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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孔仲尼大笑,可笑声落去后他却是一脸正色,指向夜空:“如果她还活着,恐怕比我还要更加严格。”
郝逍遥仔细想了想,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仿佛很是同意老师的说法。
似乎所有的孩子都会在大哭中睡去,黄泉也不例外,他的哭声逐渐变小,然后只有抽泣,最后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娘亲还活着,自己一家人生活在临安小城,梦中没有天绝脉,没有忧愁,只有平静的生活。
他梦到自己逐渐长大,娶了个妻子,生了对儿女,一家五口便每天安逸又快乐的生活着,可突然有一天,整个天空黑了下来,蜡烛怎么点也点不着,世上唯一的光源便只有头上那一定皎洁明亮的月盘,他在梦中不知所措,他看着镇子里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祈求着什么,他也想跪,可父母却是站着,他看见父亲踌躇不安大骂着什么,他看见娘亲对他笑了笑,笑容是那么美丽动人,笑得是那么让人安心。
砰砰砰,天色还没亮,黄泉便被几声敲窗的声音吵醒,他来不及回味昨晚的梦境,便跳起身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二师兄喊他起床了。
待他穿好了衣服,揉了揉因为昨夜哭泣而有些肿胀的双眼,胳膊的酸痛已经消失殆尽,他拿起床头的刀,打开门,与二师兄投入了凌晨的漆黑中去。
卧牛山不高,却是很大,山脚自然也就很广。
黄泉在二师兄的盯视中,吐出了胃中的最后一点东西,用瀑布水漱了漱口,终于再也站不住,躺倒在清凉的青石板上。
“起来。”二师兄用刀鞘戳了戳黄泉。
黄泉蛮不情愿的站起身来,不等二师兄说话,把刀横举,站定不动。
常快活摇摇头,示意他把刀放下,说道:“既然知道了如何拿刀,那拿刀的时间长短就只在体能的好坏,这些以后用三更绕山晨跑的方式来代替。”
黄泉嘴角抽了抽,可还是点了点头。
常快活继续说道:“刀如果拿得稳了,那就要考虑如何使刀。”
黄泉眼睛爆发出光亮,问道:“二师兄要教我刀意了?”
“不。”常快活摇摇头:“刀意是教不了的,它是一种飘渺的意境,没有人能把这种意境说出来,就像一只狗得了重病,却无法对人说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病有多么痛苦那样。”
黄泉想到了二师兄那只叫做牡丹的狗,心想二师兄这么冰冷的一个人怎么能起的出这么文艺的名字。
常快活察觉到他的分心,用刀鞘敲了敲他的头,继续说道:“想要使刀,就要了解什么是刀。刀分为很多种,有轻便的短刀,势大的环刀,还有灵活的柳叶刀唐刀等等,可既然是刀,终究还是只有三部分,刀刃,刀背,刀尖。”常快活顿了顿:“刀虽然被世人喻作凶器,可那是因为战场上的武器都是刀的缘故,刀杀人伤人最是方便,可刀却是仁器。”
黄泉有些疑惑,他看了看二师兄手中的刀,问道:“刀既然杀人伤人最是方便,那又怎么说是仁器?”
常快活举起手中的刀,似乎想让黄泉看得更清楚一点,他的衣襟忽然无风自动,整个人似乎被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息包围,他道:“刀刃向死,刀背向生,刀尖向死而生。”
黄泉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刀,若有所思,抬头时眼神清澈:“我懂了。”
常快活非常难得的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可也只是转瞬即逝,随后又恢复了满脸冰冷,道:“使刀无非就是四个字,劈撩刺掠,劈是由上至下,倾尽全力的一斩,撩是由下至上,角度刁钻的挑,刺是由前向后,霸道无比的往前,掠是由后向前,却是最难的收刀一击。”
二师兄常快活做了几个动作,正是劈撩刺掠,又接着道:“这四个看似简单,可若不是浸淫刀道已久的刀客,哪能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当然这暂时也不是你能明白的,所以你只当勤学苦练,该明白的时候你自然会明白。”
黄泉称是。
常快活转过身去,举起刀,往下轻轻一劈,远处的树上的新绿嫩叶飘落几片,他道:“今天你要做的就是,劈。”
黄泉看着飘落的绿叶,学着二师兄的样子,举起手中的刀,由上至下,一次又一次。
日头从天边快要升到头顶,黄泉重复着劈的动作汗流浃背,也不知自己劈了多少次,四师姐今日却没来给自己敷药,只是可能因为不停动作活了血的缘故,手臂倒也没有肿胀的太厉害,不过却是酸痛无比,力道也有所下降,不过饶是如此,黄泉依然没有停下来,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不能松懈,他专注的劈刀,也没有像昨日那般晕过去。
常快活站在一旁,偶尔指正一下他的动作,直至黄泉劈刀的动作标准的不能再标准,才盘膝坐下,似乎在修炼真气。
黄泉有些羡慕的看着他,心想如果自己也能修炼真气多好。
他心里一黯,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父亲他没有学过武功,更不会真气这种对别人来说唾手可得,对自己父子却是难如登天的东西,当年江湖上被父亲和母亲闹的翻天覆地,那父亲岂不是有很多仇家?父亲没有自保能力,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泉有些分心,劈刀时一个没握住,小腿上便已传来一阵疼痛,他低头看了看,方才由于没握住刀,致使刀劈在了小腿上,黄泉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担心。
常快活睁开眼睛,眼神里已经有了透露出些许的生气,不过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吐出两个字:“专心。”便又闭上了眼睛。
黄泉定了定神,没有管还在流血的小腿,又开始重复劈刀的动作。
六师兄勒开怀又像昨天那样不辞辛苦地送来了午饭,随后看到黄泉小腿上鲜血已经凝固成疤的伤口大呼小叫,尽管黄泉说着没事只是小伤,可他还是执意要让黄泉和他回院里让四师姐包扎一下。
黄泉索性不再理他,低头吃着自己的饭。可常快活却是不耐烦,放下碗筷,拿起刀鞘就重重地敲在勒开怀的脑壳上。
勒开怀吃痛,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闷闷不乐地等着两人吃完饭再拿起饭盒走了。
只是过了一会四师姐甄怡然却是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来,她看着黄泉的小腿伤口处皱了皱眉,随后夺下黄泉的刀,细声咕叽着什么开始给黄泉包扎。
黄泉仔细听了听,无非是说些伤口感染以及骂二师兄真像茅坑里的石头之类的话,他心头划过一阵暖意,不禁觉得这里真是个和家一样的温暖的地方,随之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让大家失望,心中的斗志陡然而生,胳膊也不那么酸痛了。
甄怡然给他包扎完,拍了拍他的脸蛋,道:“小师弟,任何的大问题都是由小问题积攒而来,最后才会一发不可收拾,以后碰到这种情况可千万不能大意,有病咱就治,有伤咱就疗,别像你二师兄那样古板,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说完恼怒地看了二师兄一眼。
黄泉听懂了前面几句,称是,却是没有听懂后面一句,大概是二师兄是个武痴练武练坏过身子?他这样想道。
可常快活仿佛没有听到甄怡然明显是在针对自己的话,依然是盘膝坐在青石板上,眼睛都没睁开,对黄泉说道:“继续。”
黄泉又继续投入到劈刀中,四师姐却是气恼地提起药箱走开,等快走到场外,却突然停下脚步,大声说道:“你这是自负!”
第十六章 身世之谜浮水面()
黄泉专注的劈刀,常快活也专注地盘坐在地上。
黄泉是因为吸取了教训,要专心。常快活则是压根没打算搭理她。
甄怡然气的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后一段日子,黄泉依照二师兄的吩咐练刀,劈了五日,撩了五日,刺了五日,掠却是用了十日。
依二师兄的话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去难回,所以掠刀最是难,但却是很精髓,很重要。
黄泉懵懂,他见证过二师兄以自身纯粹的力量硬生生劈开瀑布,所以对二师兄的话深信不疑,每日勤学苦练,争取早日成就刀法,达到无上境界,逆天改命,破了天绝脉相。
是日,傍晚。
黄泉掠回最后一刀,快而准,已然有了一丝难言的味道在里面。
常快活睁开眼睛,满意地点点头,再站起身来,示意他可以回去吃饭了。
两人走在山路上,遥遥望见院门处有几匹马,几个人,常快活皱了皱眉,脚下一动,身法飘逸,黄泉还没看清,他就要到了院子。
黄泉咂舌,可想到二师兄偶尔展露的实力,倒也释然。他加快了脚步,一路跑向书院。
院门口停了几匹马,一个身材微胖,彷如富家翁的老者站在马旁,身后跟了几个看似仆役的年轻人。牡丹站在门中央,呲牙咧嘴地看着他们,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吼,声势虽然不吓人,可那几匹马却是瑟瑟发抖,像是很怕牡丹,不敢动作。
那富家翁苦笑地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常快活,行礼,躬身道:“二先生,好久不见。”
常快活神情不快,冷哼一声,冰冷道:“卧牛书院不欢迎你。”
富家翁也不生气,依旧苦笑道:“想必仲尼先生他还在为当年的误会而生气,只是……”
“滚!”常快活没等他说完,显然已经不耐烦,不客气地打断道。
“大胆!”富家翁身后的年轻仆役听见上司被骂,终于气不过,上前一步,横出一拳,凌厉的气机乍现,竟是快的有些难以捕捉,往常快活的身上打去。
他快,常快活却是更快,只听他冷哼一声,一道刀光转瞬即逝,那年轻仆役惨叫一声,紧握的拳头已经与手腕分离,掉落在地上,鲜血喷了满地,粘在常快活的衣襟上。
其他几个仆役见状,大惊,这个人好快!可见了同伴受伤,哪还有观望的道理,纷纷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上前,以包围之势与常快活对峙。
此时黄泉刚刚跑到院门,看到二师兄衣襟上的鲜血,又看到几人虎视眈眈地包围着二师兄,拔出刀来,站在二师兄身旁,顺便瞄了院内一眼,发现师兄姐们正在匆匆赶来,稍稍安心。
“住手!”富家翁呵斥道:“全部给我退下,不得对二先生无礼!”
他看向常快活,道:“几个新来的不懂事,有冒犯之处,还请二先生多多包涵。”
“刘老!”那断了手的仆役呼喊道,他修的是拳脚功夫,此时被常快活斩了手掌,就等于废了一半,此时听见刘老非但不帮他报仇,还服了软,不免觉得好生委屈。
“你给我闭嘴!”被称作刘老的富家翁怒言,断手的仆役似乎很怕他,闭口不言。
刘老看了看黄泉,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扫刚才的怒气,温声问道:“这位就是七先生?”
场间沉默。
刘老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们走吧。”
“等等。”
刘老刚要带着几人离开,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
黄泉知道是老师,他不解地回头望去,心想这群人身上都有血腥气,明显不是善茬,走了才好。
孔仲尼缓缓走来,看了眼黄泉,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问道:“你们主子让你过来的?”
“仲尼先生……”富家翁般的刘老看见孔仲尼,行了大礼就要跪下。
孔仲尼双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托,刘老只觉得膝下仿佛被一块石头抵住了,怎么也跪不下,他面色更加尊敬,道:“组织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新主子取代了老主子,新主子他让我来看望一下仲尼先生,顺便……想把七先生和二先生一同接过去。”
黄泉听见眼前的富家翁提到了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主子?似乎那被称为主子的认识自己,把自己接过去干什么?他眼带疑问看向老师。
孔仲尼没有看他,对那富家翁说道:“恐怕要让你们主子失望了,我这七徒弟有些问题还没解决,回去告诉你主子,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通知他。”
“可主子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孔仲尼想了想,皱眉道:“让他稳妥为先,再等上几年,时机会更好。”
富家翁自然对万世师表孔仲尼的话深信不疑,他躬身道:“是,我会原话对主子说的。”
“嗯。”孔仲尼点了点头。
那富家翁不再废话,又行了一礼,就此离开。
孔仲尼众人回头走向院子,本来如临大敌的牡丹也退回了门边,只有黄泉站在门口发呆,思考着那伙人的来历与身份。
许自在却是回头道:“小师弟,别想了,快来吃饭。”
黄泉乖乖走向自己门口的饭桌,盛了晚饭,吃了两口,觉得如同嚼蜡,他终于开口,问语连珠:“那群人是什么人?他们主子是谁?为什么要带我走?”
孔仲尼面对他连珠般的问语,笑了笑道:“他们是三衙。”
“三衙?是那个监管百官,号称唐国最神秘,高手无数的三衙?”
“正是,不过他们可不只是监察百官,甚至……还监察皇帝。”孔仲尼语出惊人。
“监察皇帝?”黄泉震惊,他放下碗筷,继续说道:“这怎么可能!您可别欺负我年龄小不懂这些,再傻的人也知道,皇帝怎么可能会让这么一个组织存在。”
孔仲尼哈哈大笑,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让它存在,它自然就会存在。”
黄泉想了想,依老师在唐国的地位,似乎是这个理。
孔仲尼却是收起笑容,继续说道:“说起来,三衙的存在是我依照你娘的意思创建的,老皇帝虽然对此很有意见,可碍于我,终于还是同意了。”他顿了顿:“不过,这一脑坏水的小子哪里会这么容易妥协,他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法子,将自己的人慢慢渗透到衙内,更是一手扶持多位太监与三衙隐隐对抗,那些年我忙于其他事情,无法脱身,就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新皇帝刚登基就牢牢掌握了三衙,为自己所用,那年江湖的大清洗,都有三衙的影子在里面。”
黄泉目瞪口呆,庙堂上闻之色变的三衙居然是娘亲和老师一手创立的,他有些不解,问道:“三衙的地位如此超然,让皇帝如此看重,可他们的首领怎么随随便便就被人给取代了?难道这个人也是皇帝的人?”
“在以前的话,我也会怀疑是皇帝使的障眼法,他可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孔仲尼目光凌厉了几分,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是别人来院子里我还会怀疑,既然是刘同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为什么?”黄泉问道。
“刘同可是你爹的人,只不过当年因为你娘的死,闹出了些误会。”
“我爹的人?”黄泉有些惊讶。
“不错,我不知取代三衙旧主子的人是谁,可想来与你爹也脱不了关系。”孔仲尼回答道。
“我爹居然那么厉害!”黄泉目露震惊,他知道父亲既然有御赐金令这种东西,身份自然就不简单,可他却想不到父亲居然能够把手伸到三衙里面,甚至影响到首领的取缔这种事情,要知道,三衙可是唐国最神秘的组织啊,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问道:“三衙的新主子……会不会就是我爹?”
孔仲尼哈哈大笑,随后道:“你很有想法,不过却是猜错了,你爹不可能会把自己拘泥于一个组织里面去,那样虽然让他更有力量,可反过来却是限制了他的手脚,你要知道,你爹所要图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三衙而已。”
黄泉有些不理解,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要图的到底是什么,他终于压不住隐藏了数年的疑问,问道:“父亲他……他到底是谁?”
孔仲尼夹了一口菜,嚼了嚼,咽下去,在黄泉有些等不及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你父亲是先皇的儿子,皇帝的大哥,当年的太子。”
砰!黄泉脑袋里一声炸响,他猜想过父亲很多身份,或许是先皇的亲信,是被贬的大官,是丞相的私生子,可他却万万不想到,或者说是想都不敢想,父亲居然是皇族中人,那先皇岂不就是自己的爷爷?当今皇帝就是自己的叔叔?所有的疑惑终于解开,父亲拥有御赐金令这件事情也就不那么令人费解。
等等,他注意到老师刚才说了父亲是太子,他想了想,那自己的叔叔……难道是谋权篡位?黄泉想到老师对他说的当年父母的事迹,目光露出怀疑,心中有了些猜想。
父亲莫非是要夺回皇位?他在院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天,众人似乎对高高在上的唐国皇帝并不尊重,所以黄泉也难免耳濡目染,此时他想到父亲的身份,以为知道了父亲想要做什么,于是他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甚至想要立马成为高手高手高高手,然后投入到父亲的造反大业中去。
“你父亲可没有那个想法,他若想要皇位,当年怎么能轮到李小子。”孔仲尼似乎看穿了黄泉的想法,一盆冷水泼下来。
第十七章 终究是用来打架()
孔仲尼顿了顿,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如果你自己不够深沉可靠,自然无法看得再深。”
黄泉听了老师的话,久久无言,老师曾经说过,自己有着不普通的身份,以后麻烦难免会找上自己。他本来对这句话半信半疑,可此时却是相信了。
前人旧事,到底都发生了哪些?父亲的身份,母亲的死,这里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黄泉不知道,他很苦恼,他本身就要比普通人更加不幸,如此以来,恐怕再也过不上平静的日子。
他看了看竖在桌旁的刀,看着大家伙都闲逸地喝着稀饭,似乎并没有把老师抖落出来的话放在心上,大师兄注意到他的目光,还转头朝他笑了笑。
黄泉的心安定下来,不止大师兄笑得安心,还有心中那一分的希冀,如果不变强,就算知道了这些秘密又有什么用?如果破不了天绝脉,一切都是妄谈。
黄泉想到这里,重重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面馍馍,香甜不噎。
……
一夜无话。
早间,黄泉依旧早早地起来,可却是没看到二师兄的身影。
他有些奇怪,二师兄可是每天雷打不动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无论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