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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微生茉真要觉得自己生下来就该是一只猫了,连脑容量也变得和猫一样小……唔,当猫当得太过瘾,她似乎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猫儿等着房檐上的一只铜雕黄雀看了一会儿,扒着自己细细的胡须苦苦思索,想了半天仍是不得其所……喵呜,太阳晒得好舒服,她又瞌睡了……醒来再想吧……zzzzz……
_……_……_……_……_……_……_……_……_……_……_莫延沉默地坐在桌边,手边放着一杯依然冷却的茶水,看着维尔拉拿着一根歪歪扭扭的长树枝在院子里敲敲打打。
人类与魔族的战争全面爆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帝都,现在连墙角水沟等阴暗处的耗子都不敢大声喘气儿。各种关于魔族凶残暴虐的故事传说在任何一个大街小巷都能听到。尽管帝国的官员和军队都宣称他们有足够的信心把魔族再一次赶回他们的老巢去,但人们普遍还是心存怀疑。战火频点,传报急讯的快马每一日都从东城门驶进,急促的马蹄声重重地敲在人们心中岌岌可危的那根名为安全感的心弦上,帝都的气氛,一日更甚一日的紧张。
帝都的各大广场和学校中,征兵的牌子从战争爆发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被撤下来,无论什么时候去,都能看到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男人们在家人各种祝福鼓励、哀求挽留的声音中义无反顾的离开,他们的胸腔中充满着保家卫国、功成名就的热血,大多数却都对伤残死亡的各种可怕的后果没有足够的觉悟。
所有的广场和路口处,也每天都有人号召人们为军资、为安置靠近战场的难民等事宜募捐,很多人倾尽家资为战争募捐,只祈求一份安宁;也有很多人更加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像维尔拉这样把自己的财宝都找个自认为无比妥帖的地方藏好。
维尔拉在整个院子里都敲了一遍,这个角落里点两下,那个墙角边踩两脚,还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两圈,看哪个地方都觉得不保险;又匆匆冲进屋子里照样翻了几个来回,连床板都掀开来看了看,却都不甚满意,转头看见莫延悠哉悠哉的坐在桌边,气得嘟着嘴大叫道:“哥,别懒得不动弹!你倒是看看呀!这钱该藏在哪儿好?”
莫延瞟了一眼他们家的“钱”——被一块半旧的蓝绿格子布珍而重之包起来的一小包财产,共计蚕豆大小的金豆子一个,旧金耳坠一对,银币三十多枚,这些钱在高级酒楼连吃一顿好饭菜都不够,却是他们兄妹的全部财产。
“别藏了。”莫延道,“留下那对耳坠子备用,别的我下午拿去都买了粮食和油盐。”
“啊?都……买啊?”维尔拉有些迟疑。莫延扫了她一眼,维尔拉急忙道:“那、那好吧。我把妈妈的耳坠先收好。”她小心翼翼地捏起耳坠子攥在手心里,又开始愁该藏在哪里了。
少女的情绪都是敏感的。这段时间,莫延虽然并不曾对她大骂或者冷言冷语,但维尔拉对兄长的敬畏却日渐增多,再也不想过去那么随便了。她并没有察觉自家兄长的壳子里换了个内核,却不知不觉地收敛了过去的散漫抗拒,变得顺从乖巧起来。而且她也知道,最近因为军队的镇压,各个店铺内的粮食价格都比较公道。再过些日子,恐怕还是要上涨,到时候再买粮食一定会比现在少多了。
莫延放下半天都没有喝上一口的茶杯,叹了口气。
在发现猫儿失踪以后,他并不相信微生茉会不告而别,因此细细地排查过一遍后,终于发现了外人侵入的蛛丝马迹。循着痕迹追到繁华的东城,那一点线索被纷乱而喧闹的人群给彻底扰乱了,至此失去了微生茉的踪迹。这一个月中,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寻找微生茉的踪迹,却是忽略了现在的血缘妹妹维尔拉。前几天,因为帝都的几个大商人趁着战事哄抬物价,米粮价格暴涨,结果引发了饥肠辘辘的市民冲击粮店,最终发展成上千人的混乱,维尔拉也被卷进去,还好在莫延把她救出来之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从那天以后,莫延便不再如同没头苍蝇似的去寻找微生茉,虽然依然常常前往东城去打探消息,但决定在没有更多的线索前先按兵不动。而他主要的精力,却是放在了维尔拉身上。
年仅十一岁的维尔拉,已经初步具有了少女玲珑的身段,妍丽而青涩的容貌更是具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女性的魅力正如同含苞欲放的蓓蕾一般,在这个女孩的身上缓缓绽放,吸引了各种别具用心的目光。在和平时期,帝都的治安还是有保障的;但现在,混乱和不安下隐藏着狂躁罪恶的因子,莫延已经数次发现周围无所事事的男人们充满色…欲地盯着维尔拉。昨天,他把两个在路上拦住维尔拉欲行不轨的男人狠狠揍了一顿,自那以后,维尔拉看着哥哥的目光就变成仰视了。
而现在莫延要考虑的,不光是寻找微生茉的踪迹,还有保护维尔拉,这样换一个好的居住环境就非常重要了,于是钱财就必不可少。他们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这点儿钱币只够买下足够半年食用的口粮,想要卖栋房子,那是休想。
——某个素来不会委屈的自己的人脑子里根本没有“租赁”、“借贷”或者“暂时将就”等词汇的存在。
所以莫延很认真地开始想:要不,还是“劫富济贫”一下?
_……_……_……_……_……_……_……_……_……_……_这片战争结束才不过数年的土地上,工商农副等各种职业正处在欣欣向荣的发展阶段,却被这一场战争拦腰斩断,损失不可谓不大。而在靠近魔族封印的地区,人类急着逃亡的、收拢财产的、抢劫杀人的、被零星的魔族小队击杀的……一片混乱。帝国主要的力量都用以安置这些边缘地区的人民、修建防御工事,派出军队追杀陆续冲进人界的魔族,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阻止魔族一个接一个的揭开封印。丹干脆下令放弃阻拦,收拢兵力,以天险梦佬山脉为界修建了一条巨大的防御线,在利刃临喉般的威胁下,数十万人自发地为防御线免费提供财物、工料和人力上的支持。这道工事完成的质量和速度都是前所未有,短短两个月,防御线已经初具规模,若从帝国上空看去,简直如同一条巨蛇盘亘在帝国西南一代。因此,它有一个简单而直接的名字——西南防线。
魔界与人界之间的通道都集中在防线西南一侧,这一区域的人们被集体迁往内陆。千里防线,几乎处处都是悲伤的哭声和疲惫惊惶的面孔。
丹的手指从面前的地图上缓缓划过,他的指尖所点过的每一处土地上,都有新的防御工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地冒出来。但这一副热火朝天、举国一心的景象并不能让他心里的重担稍稍放松一些。因为只有他们这些亲自接触过前线被活捉的魔族的人,才明白那些魔族的战斗力是多么的可怕;人类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线,在它们面前又是多么的脆弱。
丹并没有绝望。从一个一文不名、备受欺凌的商人之子,到今天的帝王至尊,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危机。那些危机放在普通人身上,大概会让心理素质稍微脆弱一点的人都生出“死了才好”这种消极的想法,丹却一直挺过来了,挺到登上这至尊之位。在丹看来,他年幼时被两只野狗围困的经历都比这一次要危险的多——虽然这一次的敌人更加强大,数量也更多,但他也不再是一个幼小孱弱的孩子,而是手下有文臣武将、精兵利器的帝王。如果人界最终会被灭亡,那他相信自己也必然是活得最长的人之一。
所以丹非常地沉稳,他从没有被魔族势大吓软了手脚,而是冷静地分析每一种战术可能,每一处机遇和危机,心中并没有多少面临战争的紧迫感,更像是在下一盘局面不太有利的棋局,带着微微的兴奋和挑战。
侍从和大臣们轻手轻脚却快速的来去穿梭,他们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自己临危不乱、稳如山岳的帝王,比任何人都更加坚信,这个男人将会带给他们新的和平安定。
猫儿噗噜噜地甩了甩头,把水珠甩到四处。她从给自己洗澡的女仆手里跳出来,迈着骄傲的步子踱向自己的小窝,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_……_……_……_……_……_……_……_……_……_……_莫延垫了垫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有点满意,又有点无聊。
任何时候,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的商人都不在少数。莫延拿出收藏在黑曜石中、以前世界的几件精美的工艺品,就换到了满满两钱袋金币。这些钱不光能让他在东城买下一栋位置不错、但不太大的房子,还能添置些常用的家具,再囤些粮食,剩下的钱让维尔拉拿去买些衣裳和必要的生活用品,应该还能绰绰有余。
因为战争的关系,口粮类的商品价格都在上涨,布匹首饰类的却在下降,正好让总是舍不得花钱的维尔拉买了。
莫延这时的心境奇异地跟丹·伊尔斯利达到了同调:他非常确信,自己绝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在这场战争中。因此就不会像那许多失去了希望的人一样自暴自弃,而是考虑着长远的生活。
_……_……_……_……_……_……_……_……_……_……_九成以上的封印已经被解开,大批的魔族军队顺着通道到达了地表世界。黑压压的魔族军队从一个个狭小黑暗的通道中涌出,然后迅速地散向四面八方,乍一看,如同潮水涌现,又向蚂蚁出动,只是看着,便让人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西南防线的总关隘,安德烈通过随军魔法师的水晶球看着黑暗深渊附近的境况:通体乌黑、庞大而智力低下的魔族士兵;身材火爆妖娆、面目却丑陋狰狞的女妖;外表如同人类,眉心正中长着一根弯曲长角的角魔;时隐时现、半透明的隐魔;瞳仁鲜红、脸色如同刷了白石灰一样颜色的血魔;身体如同狮虎豹狗狼等动物、却顶着一颗前额宽凸的人类脑袋的兽魔;长着多手多脚、甚至多个脑袋的重魔……形形色色的魔族出现,有些连查阅了很多资料的阿尔文都不知道是什么种类。
这些魔族冲出通道后,有的立刻迎向阳光奔跑,眼睛被太阳刺瞎、身体冒出白烟也不知道躲避;有的大吼大叫、手舞足蹈;有的暴躁地跟别的魔族发生冲突;有的立刻就扑向视野内能看到的任何一个人类。大多数则是在短暂的激动和不适应以后,就恭敬地守在通道边,等待着。
七天后,身穿着精致的黑色铠甲、容貌都被面具挡住的一支魔族军队也走出了通道,然后立刻有序地散开控制了周围的形势,半个多小时后,一个身影缓缓走出。
“它”完全就像一个真正的人类:瘦削修长的身形,细腻若软的肌肤,穿的衣着也完全如人类一般,没有多出一只手,也没有多长一根角,“它”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申辩着他其实是一个人类的讯息。
——除了那双眼睛。
与伪装成人类的时候不同,现在那双眼睛是深红色的,透着杀戮的预兆和血的腥气。
“亚摩斯!”安德烈咬牙道。
魔族的王似有所觉,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控制着水晶球的魔法师觉得宛如有一股寒气直窜进心里,骇的连退两步。水晶球啪地一声,裂成了无数晶莹的碎块。
第74章 两年
当帝国一支千人的军队和魔族小分队在边境发生一场惨烈的血战后;人类与魔族的战争终于正式打响。
一个月内,防线西部一个行省被魔族攻陷。又一个半月后,其余两个行省也被攻陷。此时;三大行省的人口只内迁了四成左右,在防线两百里以内还有陆续赶来的二十多万人,剩下的都失去了联系。消息传到各地区时;帝国万里沃土,同声痛哭。
第三个月;魔族一支五百余人的分队奇袭西南放线的一道哨卡,由于防御工事还没有完成,数小时内哨卡就被攻破。这只主要有血魔组成的军队如一把尖刀插入了帝国内部;闪电般突袭了三百公里,这一路上;血魔连一只鸡一条狗都没有放过,人类奔逃哭嚎,也只是让魔族的刀更快,剑更利。一路杀来,血流成河。直到魔族被帝**队击退为止,共有万余人丧生在这条路线上。更不用说另有两万魔族军队随着血魔冲入哨卡,在防线内占领了大片土地,杀伤杀死无数。一时间,无数人以为人类的末日就在此刻,煌煌难逃者不计其数。临危受命的玛蒂娜下令对已经攻入防线的魔族只挡不攻,集中全力抢修被毁坏的哨卡防线,终于在魔族大部队到达的前三天完成了防线的建立。至于防线内的两万多魔族,帝国…军队用了整整五十四围住剿杀,最终只有一千多人突围逃脱。而这千余魔族,人类却是在其后的数十年频频发现踪迹,灭之不绝。
第三个月零十七天,魔族发动总攻,西南防线七道哨卡告急,其中八多摩烽火台三易其主,其余几处也都险些被魔族攻破,帝国的军人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哪怕是只能给强悍的魔族留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伤口,也会毫不犹豫地拼上姓名举刀,终于后后方大批援军赶来之际,堪堪守住了防线。
一年半中,防线四次被魔族军队打破,已发现的有八十七次被魔族分队潜入,每一次人类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打退了魔族;而同时,每一次,都有无数年轻英勇的生命在沙场消逝。挽歌无一日停歇,但人类眼中的惶恐绝望越来越少,坚定、信念、希望、无畏……却越来越多。
对于人类来说,这是最坏的时代:时隔三千年的魔族入侵,短短一年中帝国人口就锐减了三成,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亲人丧生,悲痛一直笼罩在这片绿色的土地上。
但又可以说,这是最好的时代:帝国才刚刚建立不到十年,被几大国分裂割据的局面结束后,人们都分外珍惜现在和平的生活,各行各业都呈现了勃勃生机,也充满了不断变革创新的活;
时势造就英雄,在之前长达七年的统一战争中,无数优秀的人才如群星般涌现,新一代的少年人们也都对未来充满了展望和信心,各行各业的人才都源源不断,这一时期,出现了无数脍炙人口、流传了数千年的优秀艺术作品,技术发展的速度在之后近两千年中都无法被超越;
而面对人类共同的敌人魔族,没有幻想能被他们饶恕或者与其共处,魔族中有许多种族都是以人类为食,更多的则是把虐杀、玩弄人类当成了主要的兴趣。若真的被魔族攻占了人类的土地,那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成为猪狗一样被魔族豢养的口粮。因此所有人类,包括与人类亲近的地面种族都团结起来,众志一心的抵抗者魔族的侵略。教廷和帝国也正处在“蜜月期”,全然没有后来滥用权势欺压平民、又互相争夺权力的丑陋嘴脸。双方配合默契,互相输送人才,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魔族的进攻。
自私、贪婪、嫉妒、欺骗……这些人类的劣根性虽然不会完全消失,却已经被压缩到了历史中的最低点,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相互扶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之间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许下的诺言,过上数十年仍然会遵守;老人、孩子和年轻人,贵族和平民,皇帝和乞丐……所有过去被人们视作划分人类阶级的东西都变得不再重要;美丽和丑陋、富有和贫穷,也不再成为衡量他人的重要标准;诚实、谦逊、无私、英勇、有担当……这些让最平凡的人也会璀璨生光的美好品性,在这个时期处处可见,影响力更是绵延深广。
这些年,由于主要的劳动力都已经输送到了战场上,留在后方耕种劳作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但各项产量却并不以以往低多少,甚至粮食、布匹等物品还超过了往年许多。同时,一个几乎改变了世界形式的变化悄然发生:随着女性不得不走出家门,成为家庭的主劳力,耕种、纺织、售卖商品、管理店铺、奔走传递消息、参军介入战场和政局……女性的地位飞速地提高。在对抗魔族的战争中,前前后后涌现了十多位著名的女性角色,其中三人后来成为了威名赫赫的女将军,大多数却都牺牲了。在战争结束后,女性也没有被重新束缚在狭小的后院中,而是逐渐取得了和男性一样的地位,包括最难以出头的战场和官场中。
这些剧烈的变化,是那么的突兀又影响深远,以至于后人在阅读研究这一时期的记录文献时,竟是大多都认为这是被统治阶级粉饰修改过的,完全不能想象,在历史上,在人类已经艰难到将要亡国灭种的时候,竟然存在着这样一个令人无限神往的社会。后来还有人据此写了一篇名为《梦游萨凯达帝国》的长篇小说,更是将想象的笔触发挥到了极致,引得无数人争看,一时洛阳纸贵——看书的同时也痛骂作者夸张的后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所以为的“夸张”,其实远远没有描写出这个时代的万一。
_……_……_……_……_……_……_……_……_……_……_婚礼的音乐似乎还环绕在耳边,满地凌乱的花瓣和彩带,忙忙碌碌的仆人们正在打扫收拾着,但越打扫,却越显得狼藉寂寥。之前数百人喧闹的景象,似乎只是一个幻影。
莫延挥退了两个准备扶他去休息的侍女,独自一人坐在廊檐下,看着院子里几个仆人来来往往的忙碌,忽然觉得有点寂寞。
虽然并没有建立兄妹间真正的亲情,但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将近两年的妹妹。维尔拉的出嫁,让莫延一时都无法适应。一想到那个总在自己耳边唧唧呱呱、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总有许多幼稚可笑还带着点市侩的理想、偷偷摸摸打扮漂亮又故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妹妹就这么嫁出去了,莫延真想把那个娶了自家妹妹的小子揪出来狠狠揍一顿。此时的莫延,全然忘了那个叫亚历山大的年轻人在婚礼前两天脸上才好不容易消肿,更是忘了半个月前他还觉得维尔拉莽撞跳脱不懂事,此时想起这个妹妹,连各种各样的小缺点都变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