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此,自己愿意用美色诱惑李汝鱼。
没有感情可言。
只是利用在那个老女人心中极其重要又雷劈不死的少年。
但是很快,这位名叫苏苏的岳家王妃就发现,这个看似很好看的少年,其实很不好勾引,意志极其坚毅,丝毫不输坐怀不乱的岳平川。
比如此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少年饭后,围绕着夕照山跑了一圈,回到院子里练剑。
嗯,正儿八经的练剑,此剑非彼剑。
岳王妃苏苏便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少年练剑。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忽然起身,进房拿了张方帕,又回到原地坐下。
小半个时候后,李汝鱼收剑入鞘,略有诧异,“怎么毛秋晴还没回来?”
苏王妃俏笑了一声,“可能被琐事绊住了。”
明日就是秋闱,北镇抚司近日忙成了狗,需要就此次参加科举的人再进行最后的调查,资料汇总之后上报女帝。
如果有异人参加科举,如果中举如何处置,没中举又如何处置,都需要女帝授意。
李汝鱼便没在意。
却吃惊的发现苏王妃起身来到自己身前,笑靥如花的道:“出汗了呢,我帮你擦擦。”
李汝鱼顿时大气不敢喘一口。
更不敢动分毫。
少年终究只是个少年,在扇面村也就是和小小牵牵手,都是单纯的赤子之心,哪经历过这等别有心计的暧昧接触。
苏王妃拿起方帕,用边角轻轻的擦拭李汝鱼的鬓角。
“要不要去洗澡呢,妾身去给你放水。”
声音就在耳边,吹气如兰。
李汝鱼心中如有万马奔腾,僵硬着身躯稍稍侧身,不敢看这位王妃哪怕是一眼。
那咬着嘴唇喃语的容颜,就如一柄剑一般刺进心里。
搅热了人心,搅起了热血。
苏王妃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忽然就真的生出了兴趣,持方帕的手悄无声息的下落,另外一只手轻柔的上撩,搭在李汝鱼脖子上。
便如八爪鱼一般撩在了少年身上,眼眸里更是秋水荡漾,水汪汪又直勾勾,似蕴藏了千言万语,“挺热啊,洗个澡就不热了,毛秋晴不在,妾身可以服侍你哟。”
李汝鱼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汗毛倒竖,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夕何夕。
苏王妃媚眼如花,一只手便拂了起来,从李汝鱼脖子上撩过耳垂,捋顺了沾着汗的鬓发,也不言语,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少年。
眸子里流转着赤裸裸的欲望,如野火燎原。
又如暗夜里的星辰。
这一刻的苏王妃,是真正的妖媚女人。
是那个祸国的异人。
不再是大凉的苏苏,也不再是开封的岳家王妃。
很热。
李汝鱼觉得很热很热,似乎掉进了地狱的无边火海,似乎坠入了看不见的深渊,将自己的心智一点一点的吞没。
浑身很紧。
又似被束缚在一个无法动弹的紧致牢笼里,内心深处,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出口,找到一个能够让人心安的地方。
那是温软的故乡。
心神恍惚的少年不知道,这是男人最原始的情欲。
无关感情。
少年的鼻息渐渐粗重。
苏王妃很有些得意,这么简单的诱惑竟然有效?
这少年原来是个猪哥呢。
眼眸里春意盎然,还有一丝浓郁的挑衅和鼓励,又不着痕迹的自然而然的挺了挺胸,这一下便如引爆了火山。
少年的心里仿佛油锅里滴下了水珠,刹那之间沸腾爆裂。
苏王妃眯缝着眼。
长长的睫毛在夜色里,如天上星闪耀。
又轻轻向前凑了凑红唇。
任君采撷。
少年盯着那充斥着欲望和诱惑的红唇,心里的防线即将崩溃,身躯已有些忍不住要俯过去,神情却倏然间有些呆滞。
苏王妃眯缝着眼,看着满面绯红的少年,眸子里燃烧着火焰,一点一点的靠近。
心里忍不住得意的笑。
世间果然没有男人能拒绝自己的诱惑。
绝对没有!
只是下一秒便愣了。
但见少年呆滞片刻后,倏然闭眼,又数息后,平缓的睁开眼。
重新睁眼的少年,所有火焰湮灭,眼里一片清明。
坚毅如铁。
冷静而又淡然的伸手推开含苞待放的王妃,大踏步向后院走去,一语不发又冰冷绝情。
苏王妃震惊莫名,措不及防里跌坐在地。
少年竟然拒绝了。
为什么?
跌坐在地的王妃不甘心,哎哟一声,无须任何手段,泪水便滂沱滚落,嘤嘤啼啼小声啜泣。
正踏步的李汝鱼愣了下,回身一字一字问道:“王妃怎么了?”
话语很冷。
苏王妃撩起裙摆,露出雪白得刺目的大腿,浑圆紧致而欣长,即使在夜里,借着星光和些微天光,也能清晰的看见那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的妖娆美腿。
“伤了。”苏苏哭泣着轻语。
李汝鱼面无表情,点了点头,毫无情绪的道:“王妃请自重。”
少年转身去了后院。
坐在地上的女子怔怔的望着少年背影,泪水说收就收,愣了许久,才饶有兴趣的道了声,这少年倒是有趣呢。
先前他看自己的眼神,绝对有着赤裸的情欲。
可后来就清明得像明月一般纯洁。
女子就这么坐在地上,傻傻的看着后院里,听着后院的水声,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秋末了,冷水澡很凉吧?
冷水能浇灭你身体的欲望,但你内心的欲望呢?
少年,你终究是个男人。
而且是一个从懵懂走向热血的男人,是一个对女人身体有着无限美好遐想的男人。
就不信你能视红颜如枯骨。
就不信你能做到圣人不惑,走出一条不沦女色之路。
207章 夜半读圣贤()
冷水很凉。
李汝鱼心中的火焰一团团被浇灭,
从后院出来,看见坐在堂屋里的王妃,李汝鱼有些诧异。
正襟危坐的王妃身上再无丝毫妖娆气,就连天生的内媚也消失殆尽,圣洁得一如那坐在文庙里的先贤圣人。
这一刻的王妃高冷,冷若冰霜的冷。
冰火两重天。
很难相信,眼前这具坐在那里如冰雕一样的女子,竟然就是先前那个媚态无边,似乎能在床笫间将男人榨成白骨的妖媚女子。
李汝鱼很尴尬,忽然发现情况颠倒了,似乎先前不是王妃诱惑自己,而是自己侵犯她,做下了人神共愤的事情。
轻声道了句王妃早些歇着罢,时候不早了。
李汝鱼进了卧室。
坐在堂屋里的女子望着院子外的黑暗里,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情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悄然起身回房合衣躺下。
我花开后又数年,何人且来怜。
这寂寞啊,真是个如秋月霜冷,让人好生忧郁……
这一夜李汝鱼又大梦。
梦里有个小姑娘,也不知道是小小还是宋词,可翻云覆雨间,却总感觉有一双不合常理的大长腿,还有一片葬尽天下英雄的胸前风光。
大梦醒来的李汝鱼换了衣衫后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开始思索春梦这回事。
男人似乎都会做春梦,而且梦里多是无名美女,自己两次春梦都如此,比如今夜,人是小小或者宋词,可长腿似乎是那个王妃的,胸又似乎是毛秋晴。
这当然不是说明自己爱上了王妃和毛秋晴——只不过是男人成长过程里,对异性美好之处的向往之情,无关爱情。
此是少男思春。
少年李汝鱼,懵懂而又热血的慢慢成为男人,却在这关口上,遇见人生最大的诱惑,或者说,这也是一种磨砺?
只等一日,金鳞池中化青龙。
李汝鱼沉沉睡去,清晨时分醒来时,昨夜虽大梦,可依然发现身体犹有希望,仿佛有一团火在小腹,绷紧得让人异常难受。
少年翻身穿好衣服,洗漱之后便离开小院,围绕着夕照山疯狂晨跑,以此消磨思春的精力。
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毛秋晴穿了襦裙,走进李汝鱼的房间,拿了昨日换下的衣衫,看见放在床边的内衣,犹豫再三,还是伸手。
迎面一股腥风。
毛秋晴满面绯红,要死了啊!
精力怎的如此旺盛,少做点春梦要死?
无奈的将所有衣服卷裹,来到后院准备浣衣,却见那位着白裙的妖媚女子笑眯眯的蹲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的内衣。
旋即噗嗤一声笑了,问道:“你这女仆很难受吧?”
毛秋晴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苏王妃也不介意,依然笑得很捉狭,只是话语却很正经,“我知道你想杀一人,可垂拱殿那老女人不让你杀,要不,你跟我回开封?也不用在此给这少年端茶倒水,说不准哪天就被他给吃干抹净,咱们女人啊,得对自己好一点。”
毛秋晴愣了下,不做声,有些意动。
良久才斜乜一眼王妃,说了句昨夜可是有人主动送给别人吃……
又不无挪揄的说可惜别人不想吃。
苏王妃笑靥如花,丝毫不介意昨夜的事情被毛秋晴发现,“我一个花开十数年的老女人,吃下嫩草又怎么啦,但你可是黄花闺女,未来还有大把的好男人在等你呐。”
毛秋晴不屑的哼了一声。
谁稀罕?
昨夜那少年的反应,真是让人赞赏有加。
如果世间还有男人在这位妖媚王妃的诱惑下保持心神清明的话……大概也就他了。
李汝鱼买了早食回来。
日子好像还是没有变,那位王妃总是会利用一切机会来勾搭自己,有时候甚至当着毛秋晴的面要坐到自大腿上来。
平日里各种撩发秀腿,甚至于襦裙低得能看见半球风光,简直让人欲哭不能。
毛秋晴可以对此视若无睹。
因为她是女人,而且每每看到王妃酥胸半露的襦裙,这位身材极其娇小的北镇抚司屠刀,都会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
女人天性下,毛秋晴丝毫不惧王妃。
甚至于当着王妃的面挺胸。
让那位王妃笑容僵了一下,旋即道了声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堆肉,不大不小刚刚好,盈盈可握又或者是盈盈半握,那才是世间最美。
毛秋晴只是冷笑一声反击,那是因为你没有。
王妃被噎了一下,难得的没了傲气,事实胜于雄辩啊……
一旁的李汝鱼那个尴尬啊。
索性非礼勿听。
夕照山下的院子里日子很不平常,各种风言风言从山下传遍临安,又从有心人的笔墨通过信鸽传向北方。
言辞间,多有苏王妃被女帝逼迫,去拉拢一位少年才俊的挑拨离间口吻。
无声的风波正在酝酿。
谁也不清楚,北方那位王爷会如何反应。
但李汝鱼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反应。
这一夜临安骤然起秋雷,一个接一个的炸雷在低空炸响,天地之间一片震动。
只见秋雷不见雨。
李汝鱼刚进房,还没来得及关门上栓,门被推开,那位王妃便如流云一般飘了进来——或者说,如狐狸精一般钻了进来。
王妃刚沐浴,穿着雅白睡裙,没有束胸包裹的风光触目惊心,露出的半截长腿美得无以言容。
丧心病狂的美!
长发湿漉披肩,秋水一般的眼眸里尽惶惶,进来之后狸猫一般抱着李汝鱼,四肢缠绕,吊在李汝鱼身上,“我怕!”
怕惊雷。
这一攀附,李汝鱼顿时感受到了女子美好,心底里骤然火焰升腾。
少年大惊,欲挣扎,却越挣扎越紧,一不小心便跌坐在床上,姿势便分外暧昧……王妃此刻吊着他脖子,坐在他大腿上,脸颊埋在他胸口。
李汝鱼内心狂躁不已,不敢再有怠慢……只需要沉沦其中刹那,就会彻底迷失在这位王妃的无边媚术下。
少年用尽全身力气,甚至也不管最后那一推是按在了一团温软上,将王妃推倒在床,起身顺手抓起绣春刀,冲出院子。
已经入睡的花斑闪电一般蹿出,跟了上去。
毛秋晴站在黑暗里看着这一幕,无声而笑,贱人就是矫情。
活该!
王妃躺在李汝鱼床上,蜷缩如猫,无声而哭。
我真的怕惊雷呀。
少年十五岁,那经得起如此撩骚,出了夕照山,浑身燥热不能退,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可内心依然躁动不安,热得浑身难受,索性大声诵读圣贤语。
“天地有正气,皓月长清明。”
“子不语怪力,人不言无患,久视观远,以正己身,明辨恶非,兼听善达,此曰,君子不黜,此曰,小人不举。”
“春花秋月过时少,人间白头莫问愁。”
“……”
少年被逼发狂。
这一夜里,小半个临安城中,无数人在惊雷里听见屋外的读书人声音,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还以为是秋闱里的举子出了什么问题,倒也没人出来管。
而巡夜的兵丁看见李汝鱼手上的绣春刀,也明智的选择退避三舍。
不知不觉里,李汝鱼绕回了青云街。
先走到乾王府邸前,少年心狂的李汝鱼无以宣泄,情绪骤然暴狂,两刀将守夜兵丁拍飞之后,扬起绣春刀重重的敲在朱门上,大声怒吼。
“赵骊,给我滚出来。”
“我剑长青,我心尚热。”
“来来来,且拔刀,且执剑,但问生死事,莫弄权谋术!”
花斑在后,仰天望月嗷嗷狼嚎。
嚣张至极。
208章 满城风雨尽人知()
砰砰的声音,在惊雷里,惊醒了青云街无数仕途官老爷。
深深殿宇里,乾王殿下双手抱枕脑后,天魔凶相的脸上带着享受不尽的舒爽,侧妃徐秋歌赤裸如白条,跪坐在他腹上。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
如有千只触手,让这位乾王几欲纵身入云端。
忽听得远处隐约传来声音,似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赵骊怔了一下。
莫不是西军摧山卒那边出了问题?
弯腰坐起,一把推开徐秋歌,在这妖娆女子的翘臀上重重的拍了一记,狂笑道等下回来收拾你。
赵骊带着同样被惊醒的府兵来到门口。
顿时哭笑不得又莫名其妙。
这少年疯了?
想了许久,让府兵都退下,赵骊不打算出去逞一时意气,明日在大朝会上,参赵信一个督管属下不力的罪名便是。
遭受无妄之灾的不仅有乾王赵骊,还有闲安王赵长衣。
闲安王府大门,就差没被李汝鱼拿刀给劈了,少年在王府门外拍打了一阵,却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闻讯站在门后的赵长衣哭笑不得的话。
“赵长衣你就是个龟儿子!”
这句蜀中地方话可轻,轻得赵长衣可以忽略不计。
亦可重,重到赵室群臣能以辱骂先皇之罪让李汝鱼进天牢。
轻重之间的拿捏,皆看明日女帝态度。
少年发狂,临安夜醒。
距离李汝鱼小院不远处的精舍里,黑衣文人还在闭目听书,青衣唐诗一句又一句的念着,每每读到精彩书,先生都会轻轻点头。
她便停下,等先生揣摩后,再读。
今夜读的是江秋州大儒苏伴月的论君策。
在李汝鱼高声读圣贤时,青衣唐诗便放下书,到了院子里,直到李汝鱼从闲安王府前离开后,才回去重新坐在黑衣文人对面。
轻声笑了:“那少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了。”
黑衣文人难得的挑了挑眉,毫无理由头绪的说了句,遇见这种狐狸精,发疯算轻的,换作其他人,早成了牡丹花下鬼。
想必如今临安城,无数男人在艳羡少年罢。
青衣捂嘴偷笑,白日里见过那王妃一眼,着实是女人中的妖精,其天生妖媚足以引惊雷的罢。
但旋即情绪有些黯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宋词。
小朝会后,群臣退下。
只有吏部尚书谢琅留在垂拱殿,这位大尚书如苍蝇一般不停的在女帝耳旁嗡嗡嗡的述说着,翻来覆去就一句:王妃如此行事不合情理,有失纲常,请陛下阻之。
妇人心里很无奈,表面却不动声色,耐心听着这位大尚书抱怨。
于情于理,这件事谢琅做的没错。
李汝鱼是他看重青睐的未来孙女婿,只要将来在仕途稍微有点成就,这位大尚书就会大手一挥把谢晚溪嫁给他。
所以谢琅的担心着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最好只好忽悠这位两朝臣子,说这件事朕会处理,保证不会让岳家王爷迁怒李汝鱼,也不让你家那个晚溪吃醋云云。
谢琅大尚书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垂拱殿。
谢琅走后,妇人将手中折子往桌子上一丢,看向正在整理先前小朝会后起居郎留下纪录文本的柳隐,“怎么回事?”
茫然着呐。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朝会上,赵骊参了赵信一本,说他管辖不力,北镇抚司某位总旗深夜扰民。
赵长衣虽然笑而不语,但用眼神暗示了自己,是李汝鱼惹的事。
其后谢琅又这么不厌其烦的告状。
柳隐呵呵笑了起来,“陛下您可能还不知道,昨夜有个少年,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忽然满临安城的乱窜,边走边高声诵读圣贤语,其后更是跑到乾王府邸和闲安王府邸前拍门大闹,挑衅的意味不要太强。尤其他那条花斑,狐假虎威狼嚎了大半夜,吓得不少小儿夜啼,嚣张得让人无语。”
妇人抿嘴乐了,“他为了什么?”
柳隐摇头,“谁知道呢,也许和岳王妃有关罢,那少年最后也不敢回去,半夜敲开了一家客栈,将就着对付了一夜,大清早还是毛秋晴赶去支付的旅费。”
妇人隐然猜到了,无奈的叹气,真是个狐狸精啊这样下去,那少年指不准真会被她生吞活剥了,头疼。
柳隐压低声音,“今天宗正寺那边没发作,但应该会有人要出面弹劾李汝鱼,昨夜他在闲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