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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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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强出头,继续低调蛰伏大凉,等待剑道再上层楼,哪怕剑道不能有精进,等待着南北大战,以自己和恩师的军事休养,在镇北军里当一个肱骨将军绝非难事。

    偏生要自荐请缨来杀李汝鱼和阿牧。

    何苦来哉?

    史阿很后悔,后悔死了。

    所以他死了。

    没有人能在五脏六腑都被拍碎之后还能活下来,哪怕他是天子剑师亦一样。

    一个回合分出生死。

    没有人想到,这一场战斗会如此短暂而惨烈。

    史阿出了最强一剑,那么李汝鱼呢?

    这是他最强的一剑?

    阿牧不知道,王越也不知道。

    唯有李汝鱼心中清楚,这是自己的最强一剑,至少目前来看如此。

    但如果请出将军白起呢?

    横空而挂的墨池,是会变成一条血河?

    李汝鱼不知道,但隐然有种感觉,也许夫子的大河之剑天上来的极致并非是一剑挂天河,而是一剑挂出一座海。

    墨海还是血海,则看自己请出哪一位。

    王越看着弟子的尸首,兔死狐悲,但作为两世为人的将军,王越早已看透生死,他只是没有想到,史阿竟然如此简单利落的被李汝鱼所杀。

    这是一个军人的悲哀。

    没有死在疆场,却死在了这毫无价值的江湖里。

    什么宏图大志都成了过眼云烟。

    李汝鱼执剑,看着这位眼神悲戚的老人,“战否?”

    王越许久没有言语。

    并不是惧怕李汝鱼的剑,而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最重要的原因,是李汝鱼展现出来的剑道修为,远远超出了相公王琨所得到的信息。

    先前王琨的线报,李汝鱼剑道不错,能战岳单。

    但战岳单,是先由一群人轮流耗费了岳单的体力,李汝鱼再出剑,最后也只是惨胜而已,和岳单的战力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

    最终评估出来,李汝鱼的剑道修为类如闫擎。

    那么,有自己和史阿出剑,则有必胜的把握。

    王越可战阿牧,史阿迅速杀掉李汝鱼,两师徒两剑还不能杀阿牧?

    然而现在看来,李汝鱼的剑丝毫不比阿牧逊色。

    王越沉默了一阵。

    锵的一声长剑归鞘,缓步来到桥头,背起弟子史阿的尸首,背影沧桑的走进落日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阿牧和李汝鱼一眼,也丝毫不惧怕这两人悍然出剑。

    王越虽然没了必胜的信心,但如果阿牧和李汝鱼对他出剑,誓死一战的王越有信心,绝对能重创其中一人。

    阿牧和李汝鱼不傻。

    两人感觉得到,王越的剑道修为更在史阿之上。

    是以明智的选择让他离去。

    不远处,那位出手蒙蔽了天机的妖道左慈看着王越离开后,也喟叹了口气,轻声道了句“天命之子乎”,转身黯然离去。

    李汝鱼不可杀。

    欲杀李汝鱼,除非岳单再次出枪,或者……隋天宝!

    李汝鱼想杀妖道左慈。

    可是他刚抢出便无奈的停住:杀不了!

    妖道左慈,转身之际跨出了一步,却眨眼之间便在十数米外,端的是诡异至极,俨然那些神话演义话本小说中的缩地成寸。

    这妖道的妖法,着实让人头疼。

    不过转念一想,李汝鱼放弃了去追杀妖道左慈的想法。

    一旦南北大战,无论妖道左慈妖法有多神奇,只要北方战败,他一样要被禁军大军碾压——世间再强的个人,也无法抗衡成千上万的战场大军。

    况且,赵愭既然那么有信心对付王琨,难道会没有对付妖道左慈的手段?

    正思绪间,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阿牧站到李汝鱼身旁,笑眯眯的道:“哎哟喂,不错了哦少年,剑道都快有七八十丈了咧。”

    李汝鱼苦笑了一声。

    自己心中清楚,若非请出那位书道圣人,若非书道圣人泼墨写的那个“力”字,自己根本做不到一剑挂一座墨池出来。

    若是没有那位书道圣人,自己的剑道大概能有五十或者六十丈罢。

    阿牧看着已经消失在远处的王越,略有不解的道:“其实你发现没有,那个叫王越的老人,也许真的是个不输青衫秀才的高手。”

    李汝鱼点头,“不是也许,是一定。”

    “那他为何不出手。”

    “你问他去啊。”

    “……”

    “走吧,回客栈。”

    “回去?”

    “回去,你不是想去看看那个白衣公子到底认不认识你家大虫么,那咱们就跟着刘班昭去颖昌府,到了颖昌府,有刘班昭这朵花在,那白衣公子一定会像个蜜蜂一样出现。”

    阿牧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乐意。

    李汝鱼也没在意。

    漫步归去。

    阿牧忽然轻声道:“其实,我觉得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你也没必要如此心善,解郭、墨巨侠和王五,甚至那个老镖师,都不是一般人。”

    李汝鱼点点头,“牵连到他们终究不好。”

    在进入黄鹿镇之前,李汝鱼和阿牧就发现了尾随在后面的人,本以为都是针对自己和阿牧的,所以吃过晚膳后故意来到镇尾,不曾想结果子来了要到左慈和王越史阿三人。

    既然都是相公王琨的人,那么其他人去了哪里?

    想来,客栈那边此刻应该是一片血腥。

    有爽朗的笑声响起:“姑娘好眼力,不过这位小哥儿一片善心,证明我王五没有看错人,也没有帮错你们。”

    角落里,转出身背大刀的王五。

    李汝鱼讶然,“您怎么在这里?”

    王五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幸亏我在这里,不然这辈子恐怕难以再次见到一剑挂墨池的剑仙风采,小哥儿果然深藏不露,当日开封城外战岳家新王,让人神往之。”

    又说了句更意味深长的话,“那可是无双之人呐。”

    “无双之人?”

    李汝鱼愣了下,猛然惊醒,“您也是……”

    岳单是个异人,天下人皆知,王五却说岳单是无双之人,很明显王五是知晓岳单真实身份的人,一个镖师怎么可能知道岳单的真是身份,只有一种。

    王五是异人!

    王五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

    李汝鱼也没太过在意,身为雷劈不死的人,李汝鱼对异人其实感官很矛盾,既觉得夫子、徐晓岚这种异人是天下之福,又觉得赵飒赵骊之流是天下之祸。

    但近些日子和王五相处,发现这是一位侠义人士,甚至言辞间也透露出对大凉正统的拥戴,只是王五也有些矛盾。

    王五不知道大凉正统应该是女帝还是赵愭。

    但绝对不是赵长衣。

    李汝鱼虽然是北镇抚司百户,但没有缉拿王五的意思。

    恐怕王五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在李汝鱼面前并没有多少遮掩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但皆在台面。

    一起并肩走向客栈。

    王五娓娓而谈,其实在那自称虫达的衣冠胜雪公子闹剧之后,他就发现了后面尾随的人,之所以不声张,是对龙门镖局的自信。

    所以吃过晚膳后,王五离开了客栈。

    他想看看,自己两个弟子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看相公王琨的杀手,能否让自己的两个弟子展露出哪怕是一丝的风采。

    李汝鱼讶然,“你不怕他俩出事?”

    相公王琨的杀手,很可能有悬名三十三剑客图的高手。

    王五哂笑了一声,“就算我这两个弟子是读书人,只要不是王越史阿之流,他们就伤不了墨巨侠和解郭分毫。”

    因为龙门镖局还有位老镖师。

    阿牧忽然轻声道:“那位老镖师悬名三十三剑客图了?”

    王五摇头,“但是他教出来的弟子悬名三十三剑客图了。”

    “谁啊?”

    “薛红线。”

    李汝鱼悚然心惊,原来那位老镖师爱上了自己的弟子,难怪……那么薛红线又爱上了谁,为何看不上恩师这样的剑道高人。

    缓步来到客栈。

    只闻血腥味,不见人喧沸。

    客栈外的长街上,一片狼藉,至少有十数具尸体,没有一个活口,画面惨不忍睹,几乎所有的尸体都没有一具是完整的,被切得七零八散,到处是肚肠脑花的红白之物。

    仿佛有数十具尸体。

    画面极其血腥。

    阿牧蹙眉,略感不适。

    也曾和李汝鱼一起从观渔城南下,但沙场走过的人,看见客栈外的画面却依然感觉到不适,可知现场的惨烈。

    王五叹了口气,“好大的煞气。”

    然而不知道为何,李汝鱼看见这血腥画面,脑海里那颗白起之心竟然感觉到有些雀跃,发现天生就憧憬这种杀戮。

    解郭和墨巨侠站在客栈门口,两人沉默着不发一语。

    老镖师坐在客栈大堂里。

    客栈的老板和小二早就吓得不知道去了何处,黄鹿镇的亭长还没有赶来,估计赶来也不敢凑上来,毕竟死了十几个人的大事。

    李汝鱼蹲下,看了几具尸体,略感诧异。

    所有尸体的创口都平整如镜。

    比如眼前的那具尸体,整个脑袋从鼻子处被整齐的削掉,平整得如湖面一般。

    人的头骨是极其坚硬的。

    这需要何等的剑道修为,而且不仅这一具尸体,那些拦腰被斩断的尸体也是如此,几乎全是被一剑削断身躯。

    这需要何等的剑道修为?

    也许,青衫秀才十里一剑劈落下来,能将人的身躯劈成这样,但十余具尸体都如此,难道有十余个青衫秀才不成?

    不对!

    李汝鱼看了一阵,忽然发觉这似乎不是长剑所致。

    那是什么?

    李汝鱼从没见过这样的兵器。

    难道是墨巨侠背上背的太阳,李汝鱼悚然心惊。

    有这种可能。

    这些致命伤,仿佛真的是被光线切割出来的。

    和李汝鱼差不多大小,却对这血腥场面毫无不适的墨巨侠猜出了李汝鱼的心思,难得多话的叹道:“不是我,是卢眉娘。”

    墨巨侠神情淡然。

    但一旁的解郭眼角却抽搐了一下,感触很深的道了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李汝鱼并不感到意外。

    卢眉娘对阿牧有天生的抵触感,阿牧何尝不是。

    况且刘族用来保护刘班昭的捧剑丫鬟,又怎么可能太差,只不曾想竟然高大了这个地步,李汝鱼起身,“她的剑很细?”

    墨巨侠没有回答。

    一旁的解郭点头又摇头,“很细很细,但不是剑。”

    李汝鱼不懂了,“不是剑哪是什么?”

    解郭一副叹服的神情,“线。”怕李汝鱼无法理解,于是继续补充说道:“针线,绣花补衣用的针线,就是刘班昭放在马车里的那些针线。”

    针线?!

    李汝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针线能达到这种威力?

    却又不得不信,因为这些人的致命伤看起来确实是线切割出来的,那么针线便完全符合这一点,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针线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那个卢眉娘不是捧剑么,为何不是剑客,反而是用针线。

    一旁的王五也震惊莫名。

    就连阿牧也感觉到不可思议,世间怎么有人可以做到用小小的绣花针加上一截截的绣线,就可以杀掉十数位高手。

    而且如此简单暴力。

    这手段,论杀伤力的话,已在大河之剑的夫子之上。

    简直不可思议。

    解郭说的没错,这大凉天下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356章 西门大官人() 
    李汝鱼在尸体间来回走动,脑海里很快形成一幅猜想出来的先前战局。

    很明显,当时刘班昭和卢眉娘都在客栈外的长街,似乎也是饭后准备出去散步看看夕阳的意思,而当两人刚走出客栈后,那些杀手便发动了。

    正大光明的截杀。

    十数人围着刘班昭和捧剑丫鬟卢眉娘。

    这十余个人中,不乏高手,刀剑齐出,欲要乱刀砍死这对主仆。

    此时的解郭和墨巨侠应该在客栈里。

    当显然卢眉娘出手了,关系到刘班昭的安慰,这个捧剑丫鬟没有藏私。

    李汝鱼仿佛看见这个捧剑丫鬟的绝世风姿。

    她挥手如蝴蝶翻飞。

    她转身如燕子穿雨。

    只是一瞬之间,无数针线齐出……激射的针线在客栈外的长街上遍布,形成一道大网,脆弱的针线却比刀剑还要坚硬。

    实力差的人几乎看不见针线,甚至有的人是自己撞了上去。

    就像撞进了一座大阵里。

    撞到针线的人,立即被针线切割死于非命。

    当然,卢眉娘恐怖的必然不止如此,那些针线并非固定不动的大阵,否则那些高手应该能破阵,那些针线还在阵中交差移动。

    所以有人都死了。

    针线交差移动,繁冗的大阵之中成了人间修罗场,没有一个人能在这针线的大阵里侥幸,被切成一截两截甚至七八截。

    血腥的无以复加。

    李汝鱼不知道那些高手有没有用剑劈,但至少现场看不见一截断线。

    如果没劈瞬间身死还没什么恐怖的。

    如果那些高手用尽一身修为,也劈不断一截针线,依然被针线交差切割成碎片,这才是恐怖的。

    剑劈不断的针线,这样的大阵如何破?

    天衣无缝!

    李汝鱼深呼吸了一口气,隐然感觉有些担心,这个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听阿牧说起过一起南下时,在马车里心病发作,卢眉娘确实有意对阿牧出手的。

    只是刘班昭不允许而已。

    不管刘班昭和卢眉娘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如果她们真的对自己和阿牧怀有敌意,自己怎么破这针线的大阵?

    大河之剑,一座墨池能破否?

    李汝鱼没有把握。

    这一座天衣无缝的针线大阵,其威胁更在王越之上,几乎不输岳单的方天画戟!

    黄鹿镇亭长带着三五个人匆匆赶到。

    看见这画面后,先到一旁呕吐了个痛快,然后又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过来,远处的民众也皆是一脸惊恐,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五挥了挥手,主动走到亭长身旁,低声细说了几句,又掏出开封官府颁发的手续,证明自己的龙门镖局走镖,这些人都是劫镖的恶人。

    那亭长长出了口气,暗道这就好办了,只管报给官府,其后是颖昌府还是开封府来办这件事,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然而现场的收拾却是个大麻烦。

    卢眉娘管杀不管埋。

    王五等人当然也不会去收拾这一堆的碎尸,然而黄鹿镇老百姓总不能任由这些碎尸摆在大街上,最后亭长无奈,重赏之下终于有些胆子大的居民接了差事,将这些碎尸全部收拢,拉到镇尾外十里的乱葬岗挖了个大坑埋了。

    客栈里,王五、解郭、墨巨侠、老镖师、阿牧和李汝鱼欲六人安静的坐在一起。

    不时看一眼楼上。

    这一群人都没庸手,可是依然惊骇于卢眉娘的身手。

    王五等人还好,毕竟和刘班昭主仆没有潜在的矛盾,而且彼此之间是合作的关系,卢眉娘越强,他们则越放心。

    但阿牧和李汝鱼却感到沉重的压力。

    李汝鱼压低声音,问了一声阿牧,“如果你面对这样的天衣无缝大阵,怎么破?”

    阿牧想了很久,没有回答。

    在没有真实交手之前,强如阿牧,也没有能破这座天衣无缝的把握。

    王五也压低了声音,“要不,你们还是先走罢,我看刘班昭和卢眉娘,也没有强留下你们的意思。”

    作为总镖头,走南闯北这些年,王五对世事看得极为透彻,当初刘族找上龙门镖局,本来就是奔着墨巨侠和解郭来的。

    结果李汝鱼和阿牧凭空挤了进来。

    刘族自然更看重李汝鱼,毕竟是女帝之剑天子宠臣,而且还是人间谪仙的弟子,更何况将来还会是陈郡谢氏的乘龙快婿。

    对刘族而言,肯定是要对李汝鱼施展美人计的。

    将来不求让刘班昭成为正妻,毕竟有个谢家晚溪在那里摆着,正妻之位不可撼动,至少也要让刘班昭成为李汝鱼的平妻。

    可若是美人计不成功,那么卢眉娘很可能会暗中出手杀了李汝鱼。

    原因很简单:刺杀李汝鱼后,刘族在开封那边将是大功一件,王琨也不会追究刘族让刘班昭南下的异心,至于女帝陛下是否会怪罪,刘族显然不担心的。

    刘班昭本来就只的刘族的一枚棋子。

    李汝鱼看了一眼阿牧,然后坚毅的摇了摇头,“我们也要去颖昌府。”

    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银袋子,起身双手捧给老镖师,“感谢老镖师恩爱,请收回去。”

    老镖师哈哈大笑。

    李汝鱼回去坐下后,忽然问道:“卢眉娘出手时,没有落惊雷?”

    解郭摇头,“没有。”

    不是异人?

    李汝鱼正讶然间,却听见阿牧轻声道了句有妖道呢。

    妖道左慈屏蔽了整个黄鹿镇的天机!

    李汝鱼悚然惊心,这个妖道确实不可小觑,缩地成寸,蒙蔽整个黄鹿镇的天机,这手段已经和圣人相差无几了。

    起身,“时候不早了,歇了。”

    ……

    ……

    一灯如豆。

    目睹了一场血腥杀戮的刘班昭并没有什么不适,看了一眼蹙眉深思的捧剑丫鬟卢眉娘,轻声问道:“眉娘,你在担心什么?”

    卢眉娘温婉一笑,哪里有半点修罗杀手的意思,“奴婢是一个异人,这一点小姐和整个刘族都知晓,先前局势危局,解郭和墨巨侠救援不及,奴婢只能全力出手,但很奇怪的是,就是这样都没能引来惊雷,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难道今时的大凉天下,异人不引惊雷了?

    刘班昭叹了口气,“眉娘,你忘了王琨手下有个妖道左慈,若是所料不差,先前来杀我的那些人中,必然有一两位高手异人,这且不提,王琨既然要杀我,肯定也会杀李汝鱼和阿牧,也许先前我们被截杀时,王琨的人也在杀李汝鱼和阿牧,所以,妖道左慈先前必然在小镇,而且以无上妖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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