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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继续过有人庇护的安稳日子,陶母哪怕再心疼自己的长女,最后依然选择了妥协。
只不过再因为现实妥协的母亲也知道什么叫做良知未泯,知道什么叫悔恨难当。
眼见着长女浑身狼狈蜷缩在儿子叠床上昏睡的陶母捂住嘴巴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床前,来到女儿包裹的颇有几分粗糙的双脚前,想要把绷带解开替她重新上药。
只是她的手刚一伸出,陶春柳就满眼惊恐的从睡眠中清醒过来。
她那犹如惊弓之鸟般的惶恐模样就如同万箭扎心一样,刺得陶母的眼泪当场就从眼眶里涌出来了。
“柳儿别怕,是娘过来看你了。”陶母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女儿,声线都因为难过隐隐在打着颤,“你觉得脚怎么样,要不要娘再给你上点药?”
自从因为身怀有孕被人活活打死后就夜夜噩梦做个不停的陶春柳对人靠近自己十分敏感,如今看陶母一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表情,她呆了半晌,才彻底清醒过来,“不用了娘,我觉得自己挺好的。”
“都这样了你还说谎话安慰娘!”陶母的眼泪因为女儿的话更是如洪水泛滥一样的哗啦啦流,“柳儿,你就让娘看一下你的脚吧!你不给娘看,娘这心真的一点都放心不下啊!”
陶春柳从不怀疑陶母对她们姐妹仨的感情,但她没办法保护她们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即便知道陶母现在心里肯定担心的厉害,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的脚给陶母看。
陶春柳很清楚,她前脚把她毫发无损的事情告诉陶母了,如释重负又习惯性忍气吞声和稀泥的陶母必然会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衅的陶太公和陶父指不定又会在陶秋枫那条小毒蛇的怂恿下,折腾出什么她没办法招架的恶毒伎俩来磋磨她。
心中有了计较的陶春柳硬着心肠拒绝了陶母想要给她重新搽药的好意,耐着性子哄着她赶紧回去,“……娘,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反倒是您要是在这儿待得久了,让爹知道,恐怕对女儿来说又是一起雪上加霜的祸事。”
陶母知道陶春柳说的是实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说不出的心酸和难过。
她长叹了口气,语声哽咽地拿手帕擦了擦眼角又一次夺眶而出的眼泪,“你说得对,这事确实是娘考虑不周。”陶母把匆匆拾掇出来的包裹推给陶春柳,“娘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把脚伤给娘看,娘都懂,娘这就走……等娘走了,你别忘了换药……娘给你收拾出来的这些药膏都很不错,你用了……即便是脚上的疤去不了,好歹也能够顺顺利利的结痂,不会发炎……”
想到自己女儿以后就要顶着一双疤痕扭曲的双脚走路,陶母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你今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爷爷和你爹就是再怎么狠心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硬逼着你干活,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伤好些了再说别的。”
陶春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陶母想了想,又带着几分难以启齿地补充说:“你……你也别怪你弟弟……他被你爷爷和你爹宠坏了,做事是有些不懂得把握分寸,但你和你妹妹们将来嫁人,全都要依靠他来扶持,春柳……娘的好女儿,你就好生忍让他一些吧。”
好生忍让他一些吧……
犹如临头被人浇淋了一桶冷水的陶春柳面上有瞬间的讥诮之色一闪而过。
好生忍让他一些……
上辈子的我确实听从了您的叮嘱‘好生忍让他一些’,结果呢,却落到个被卖惨死的下场!
这辈子……我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想到自己早已经私下里推敲斟酌了无数遍的谋算,陶春柳眼底闪过坚决,面上却如同往常一样露出一个逆来顺受的腼腆表情说:“娘,弟弟还小呢,我也知道他不是诚心想要让我难过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他。”
陶春柳的这一番话让陶母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脚都要被沸水烫熟了都还不是诚心想要让自己的亲姐姐受罪?
这样的话,不论放到哪里去说,都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即使满心认为自己的决定并没有错,陶母还是难堪的红了面颊。
她不好意思再在帐篷里待下去,胡乱地又把那个包袱推了推,就匆匆离开了。
陶春柳望着她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陶母离开后,陶春柳也没心思再休息,干脆盘腿重新趁热打铁的修炼起来。
如今,陶春柳体内的符元力还十分弱小,为了早日成为一位正式符徒,彻底摆脱陶太公祖孙三人的阴影,这时候的陶春柳可谓是分秒必争。
不过,今天她注定不能好好修炼了。
摆出五心朝元的姿势还没有打坐半个时辰,帐篷的帘子就被人以飞快的速度掀开了。
因为劳累了一天,沾枕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的陶夏荷与陶冬梅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从一起做活的小伙伴们口中得知了自己大姐被祖父和父亲惩罚的消息。
后知后觉的小姐妹俩个几乎是哭天抹泪般的跑进了陶秋枫的帐篷。
眼睛肿得有核桃大的陶冬梅更是小心避开了陶春柳包裹的仿佛粽子一样的脚,一头扎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姐!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替我给哥哥洗脚的!”
第10章 且往后看吧()
陶春柳劝了很长时间,好说歹说才把两个哭得几欲昏厥的妹妹重新逗得破涕为笑。
不过她们也只是笑了一会儿,就重新垮下了一张清瘦发黄的小脸蛋。
“大姐,你都成这副样子,还安慰我们,哄我们开心,我们真的是太不懂事了!”陶夏荷边说边打嗝。
陶冬梅也抽噎着表示是她害了大姐。
陶春柳神情温柔地给她擦眼泪:“你们哪里不懂事了,在大姐心里,你们可都是再乖巧不过的好孩子,没谁能比得过你们两个。”又摸了摸依偎在她怀中陶冬梅的小脑袋瓜,“小妹,以后别再说那些自我责备的话了,在大姐心里,大姐宁愿自己多吃一点苦头,也舍不得你们受到伤害。”
“大姐!”陶夏荷姐妹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有了崩盘的迹象。
陶春柳唬了一跳,赶忙又是一通亡羊补牢般的安慰哄逗。
在她们姐妹仨亲亲热热的说着真心话的时候,帐篷的帘子又一次被人粗鲁的掀开了。
长得圆滚滚的就像颗糯米白团子似的陶秋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趾高气扬地对瞬间绷紧了面色的三姐妹说道:“昨晚我和爷爷离开的匆忙,忘了一件事情,”他的眼睛在陶春柳的粽子脚上一扫而过,肥滚滚的圆脸上浮现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这帐篷是族里特意分给我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有资格住在这里。”他假惺惺地叹口气,一脸故作无奈地说:“昨晚能收留你在我帐篷里住一晚,也算是顾念你我之间的姐弟情谊了。大姐,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让我和爷爷还有爹在族人们面前难做。”
“我的好弟弟!你跟着族里特意请来的教书先生学了好几年的咬文嚼字,难道就是学来让自己的亲人难堪的吗?”与陶秋枫一台双胞,待遇却天差地别的陶夏荷面色铁青地挺身而出,“你明知道大姐昨晚因为爷爷的惩戒伤了脚,根本就没办法走路!你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逼迫她离开?!你是想要逼着她爬出帐篷去吗?!”
“哥哥!你要心里不快活就打我吧,别拿大姐出气……她够可怜的了,你行行好,放过她吧!”陶冬梅也扑通一声跪倒在陶秋枫面前咚咚咚地冲着他磕起了响头。
在场众人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尽皆面色大变!
陶春柳更是浑身一个激灵的就要从叠床上翻身下来,陶夏荷见此情形连忙一把按住她的膝盖,又一把将陶冬梅给硬拽起身!
“大姐!你别动!”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双目血红的瞪视着她的双胞胎弟弟,“小妹你也赶紧起来!别跪这个小王八蛋!大不了我们姐妹仨今儿豁出去了!他要是再敢逼你,我们就齐齐跳河去!到时候看族长和长老们还会不会让这个逼死了自己亲姐妹的白眼狼参加启元仪式!”
怎么都没想到陶夏荷会反应如此激烈的陶秋枫被她提出的那个建议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刺耳的童音尖叫出声:“你不能这么做!”
“我当然能!”陶夏荷义无反顾地与他对吼,“你都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我们又凭什么不能给你添堵!”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陶秋枫气急败坏地嚷嚷着,“这事就算要怪,也只能怪到大姐头上啊!如果不是她对我心生恶念,又被爷爷和爹当场抓了个正着,我又怎么会如此这般的咄咄逼人呢?”他满脸无奈地瞄瞄面无表情的陶春柳,又瞧瞧怒火冲天的陶夏荷,再瞅瞅满脸怯生生的陶冬梅,“你们也知道,我马上就要参加启元仪式了,在这个时候的我,可真的禁不起丝毫风浪啊!”
“放心吧,弟弟,我这个做大姐的,不会让你为难的,”陶春柳深吸了口气,“我马上就会离开,不会让你和你的好……不会让你和爷爷还有爹感到为难的!”
“大姐!”陶夏荷情急之下一把攥住了陶春柳的胳膊,“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帐篷?”
“很快是多快?”把陶春柳的此番妥协看作是示弱的陶秋枫又重新抖了起来。“你总不能连个具体的时辰都不给我吧?”
“陶秋枫!”陶夏荷听了陶秋枫的话,只恨不能化作戾兽,一口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很快就是现在、立刻、马上。”陶春柳一脸平静的说。
随后在大家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拿了陶母替她准备的那个装了不少伤药的包袱下了地。
“大姐!”陶夏荷条件反射地又一次攥紧了陶春柳的胳膊,“你疯了吗?!你想以后都不能走路吗?”
“大姐!你现在是不是很疼啊!你赶紧坐下来吧!你别站地上硬撑了!你别站了!”刚收了泪的陶冬梅见此情形,又一次扯着嗓门嚎啕大哭起来。
这回不论陶春柳怎么哄都哄不住了。
“感情你们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唱苦情戏让我在族人面前难堪啊!”陶秋枫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大姐,你要是再磨磨唧唧下去,就别怪我去把爷爷和爹请过来了,相信有他们在,你绝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拖拖拉拉了!”陶秋枫一脸挑衅地看着陶春柳,语气里的威胁之意表露无遗。
“弟弟的好心,我这个做大姐的收到了,只不过,就不劳烦你把两位长辈请过来了,我这就走。”陶春柳佯装没有听出陶秋枫语气里的威胁之意,抬脚就要往帐篷外面走。
陶夏荷姐妹俩个见她心意已决,只能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的一人挑起她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手快的陶夏荷还把陶春柳拎在手里的包袱给抢过去了——让她把全身的重量都往她们身上压,还说陶春柳要是不把身上的重量往她们身上倾斜的话,她们就真的去跳河,反正她们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尊敬的大姐在她们眼前被折磨成一瘸一拐的残废!
陶春柳感念她们的那一份真情,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顺着她们的想法,把自己的胳膊搭在她们瘦弱的肩膀上,然后微微踮着脚尖,一点一点地往外面挪。
陶春柳的这具身体因为缺乏营养的关系并不重,再加上刚刚迈入修行道的她又刻意减轻了自己的重量,因此就这么硬撑着陶春柳走,陶夏荷姐妹俩个也不觉得为难——相反她们干劲十足,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陶秋枫见不得她们这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撇了撇嘴,莫名就失了刁难兴致的他抢先一步,头也不回的掉头掀开帐篷帘子离去了。
望着他圆滚滚的背影,实在忍不住满心愤慨的陶夏荷狠啐一口,“这样的人要是也能够启元成功蜕变成一位修者,那肯定是老天爷瞎了眼了!”
陶春柳看了眼满脸愤愤然的陶夏荷,眼中划过一道异常晦涩的光。
陶春柳实在不忍心告诉自己这个妹妹,再过几日,陶秋枫不止能够顺顺当当的启元成功,品相还十分的惊人——若非如此,陶太公和陶父也不会忘乎所以的罔顾族中舆论,坚持要把她卖给奴隶贩子换钱,用来筹措陶秋枫的修炼所需。
眼见着姐妹仨几乎黏糊成一团的从帐篷里小步子小步子地挪出来,路过的与陶母交好的妇人们都有些诧异,纷纷围过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春柳也没想着要替陶秋枫隐瞒,心中略一计较,就在脸上露出一个怯生生的表情说:“弟弟马上就要参加启元仪式了,我总在他的帐篷里待着不好,怕吵着他准备,所以才想着要回我们自己的帐篷里去呢。”
误以为都到了这地步自家大姐还要替陶秋枫那个白眼狼说好话的陶夏荷顿时变了脸色,她杏眼一瞪的就要开口说话,被陶春柳眼疾手快拧了把腋下的软肉,响亮的哎呦了一声!
“大姐!你捏我干嘛!”捏的还是腋下的痒痒肉!不知道那里最敏感最受不得刺激吗!
陶春柳神情尴尬地对满脸了然之色的族人们傻笑了两下,“我和妹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还请诸位伯娘、婶婶莫怪。”
她一面说一面几乎是用央求地口吻对两个妹妹说:“娘不是还有事情叮嘱我们要赶紧做完吗,我们快回去吧,说不定娘已经在帐篷里等着我们了。”
满脸愤慨之色的陶夏荷明显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底拗不过长姐的央求,嘴巴撅得能吊油瓶的把脸撇到一边,怏怏不乐地跟着陶春柳向几位伯婶道别,和小妹陶冬梅一起,搀扶着陶春柳踉踉跄跄、七扭八拐的离开了。
几个与陶春柳家有着或近或远亲戚关系的妇人们望着陶家姐妹仨的背影长吁短叹了一番。
“这样乖巧又懂事的闺女真的是全族都难得能找出几个出来,太公和迈三哥父子俩个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心肠。”
“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就瞧得见秋枫那小兔崽子,哪里还有闺女们站得地儿!不过咱们也不需要太过生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且往后看,看到时候等他们老了,是家里的几个女娃儿精心侍候着他们,还是他们含在口里怕坏,捧在手里怕摔的秋枫那小兔崽子!”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就陶秋枫那副德行,他以后会变成个什么样儿,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可谓是门清!
依仗着体内符元力偷听着后面那番交谈的陶春柳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弧度,是啊,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一切都且往后看吧!
第11章 启元准备时()
明面上烫伤了脚的陶春柳又给自己争取了几日的休息时间。
一心琢磨着要在族里的启元仪式上唱一出大戏的陶春柳自然抓紧一切时间争分夺秒的修炼。
陶太公祖孙也难得没来找陶春柳的麻烦,一心一意的为陶秋枫的启元做准备。陶母也暂时把受伤的长女抛诸脑后,带着余下的两个女儿一门心思的为陶秋枫缝制在启元仪式上穿的崭新袍服。
为了避免长女心生芥蒂,误以为自己不管受伤的她,陶母还特地找到在帐篷里养伤的陶春柳好好解释了一番启元仪式上一件崭新袍服的重要性。
面对眼露狂热的陶母,陶春柳除了苦笑自嘲还能如何。早在上一世她不就很清楚的知道,不论陶母嘴上多心疼她们姐妹仨个,但只要到了关键时刻,她依然会如同陶太公父子一样,没有丝毫犹豫的牺牲掉她们为陶秋枫铺路。
因为早已经经历过一回的缘故,陶春柳尽管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但是嘴角已经能够勉强自己高高地翘起来了。
“娘,弟弟的大事要紧,我在帐篷里吃得好也睡得好,本来就没什么值得您每天都跑过来的。您就专心的给弟弟做新衣裳着吧,眼瞅着这启元仪式举行的日子就要到了。”
女儿善解人意的话让陶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特别是想到这几日几位远房妯娌的好心劝导,她更是情不由己的红了眼眶。
“等你弟弟启元成功,成为一位尊贵的大人,相信到那时他也就知道懂事了!”陶母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的长女如是说,“柳儿,还请你再忍耐个几日,你脚上的烫伤疤痕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了,但并不意味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没有办法!等我们跟着秋枫进城,你的脚伤肯定也会飞快好起来的。”
这样的母亲让陶春柳满心愤慨。
她差点就按捺不住自己真实情绪的反问一句:“您就是再怎么心宽也不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忘记我脚上的伤到底是拜谁所赐吧!”
自以为已经和长女达成共识的陶母就这么要多欢快就有多欢快的彻底把陶春柳抛到脑后。
陶春柳心里虽然觉得憋屈,但是也不好就这样的事情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斤斤计较,自然宅在帐篷里继续发狠修炼,盘算着等到启元仪式的时候再狠狠地打陶太公祖孙仨人的脸!
修炼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转眼就到了启元仪式将要举行的前一天。
陶太公郑重其事的把家里除陶春柳以外的所有人带到他的帐篷去见识一下‘不知道’被他藏在什么地方的启元符。
对于陶太公把自己排除在外的‘惩罚’行径,陶春柳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好笑,就好像她很稀罕去开那所谓的眼界似的。
不过等到陶夏荷姐妹俩个兴致勃勃的回来对她说“大姐,你绝对想象不到爷爷把启元符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开始还以为他一直都是贴身带着呢”这些话的时候,她也会配合地在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出来,以表示她的震惊之情。
这样的陶春柳让陶夏荷姐妹俩个满心难过,也让得知了陶春柳反应的陶秋枫心里高兴的比吃了蜜还要香甜。
就这样,在陶家姐弟的各怀心事中,启元仪式正式举行的日子到了。
这是营地里唯一一位暂时落脚的符徒大人提供的黄道吉日。陶氏宗族的人做梦都渴望着这一日的到来。
这日天刚蒙蒙亮,大家就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物将火塘围了个满满当当,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