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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为什么脸红了?
再看沈青愁,眼睛也盯着人家姑娘的脸上打转,这个怎么说呢,也难怪他,正是少年时,素日里除了花鸢,也没啥机会结识女孩子,尤其是漂亮可爱的少女……这个……那个……
小指姑娘忙放下帽上的纱围,回到穆堂主身边。
接着穆堂主就问花鸢与沈青愁要去哪里,路上结伴同行如何,还可以上沁阳去,让他好生招待一番,甚至隐隐暗示,他们若去了,三分堂另外有“答谢”给他俩。
什么“答谢”?
不免让人有些向往,这北方第二大帮会的答谢,是如何的。
第三步,利诱。
三分堂是江湖上叫得响名号的,穆堂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他一句话,沁阳知府都要买几分薄面,平日里哪有人不买他的帐,邀两个不知名的江湖小辈同行,往好的说都算是纡尊降贵礼贤下士了,何况还有“答谢”。
但是沈青愁拒绝了,开玩笑,他们在逃难啊,千里追杀一路上京哪,他便说另有要事,改日再登门拜访。
穆堂主心里微微有些不高兴,但见沈青愁的话没有说死,也没全然死心,便说在沁阳等着他们,又将收缴来的红绡一丈绫送给他们。
第四步,示好。
不过示好的同时,让花鸢和沈青愁带着这东西,若九幽堂的人见了,定然饶不了……
作为一个帮会之主,他也不容易,一个帮会要壮大,必然要识才,重才,用才,所谓的驭人之能,往往凌驾于自身的武功之上。
这会儿套子已经下好了,迟早得将这两人收拢过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花鸢微微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总不经意的瞟向小指姑娘,总能隐隐感到有股视线穿过薄薄的纱,汇在某个人身上。
又看看正在说话的某人,乃是典型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能唬住小姑娘也就不足为奇了。
突然,那小指姑娘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似乎是擦了擦额上的汗,不过显然是不小心,丝帕掉了,正好落在沈青愁的脚边,比丢的还准。
沈青愁见了,就很自然的捡起来,还给小指姑娘,可是一低头发现——方才花鸢塞了个肥鸡腿给他,虽然那鸡腿是包好了的,可油渍还是渗透了出来,染上了他的手。
所以,那方漂亮的丝帕,不止给他弄得油腻腻,还满是鸡腿葱油飘香的味道。
沈青愁是野生野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只说,哦,抱歉了,弄脏了,回去洗洗吧。
可小指姑娘这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姐,拿着丝帕倒囧了,再说,方才她只顾看人家的脸了,根本没注意人家手上拿了什么。
本来意境深远,情意绵长,或可以加一点眉目传情,引发出跌宕起伏的举动,就这么失去原本应该有的意境。
小指姑娘暗暗咬牙,回头一定要把这恶心的丝帕丢掉!
第五十四章
沈青愁傻吗?
傻……才怪,不止不傻,恐怕比许多人还聪明得多。
只是他更善于隐藏,而非卖弄,所以当穆仁川告诉他,死在他剑下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就隐隐有所推测。
当穆仁川背过身去,偷偷给手下一个眼色的时候,他的确看不见他的举动,却能从那两个手下瞬间的错愕的表情,和突然局势突然的转变,对那两个九幽堂人的逃脱,产生不同的看法。
到穆仁川一番殷情,并且大方的送出红绡一丈绫的时候,他已经十分清楚了他的目的。
但是他并没说破。
就像他知道那位小指姑娘在丝帕“不小心”掉下的一刹那,用的乃是峨眉正宗‘分花折柳手’一样,也都没有说破。
只是心想,要不要告诉花丫头,她喜滋滋拿着的那张‘红绡一丈绫’实际上是个祸害呢?
可是她看起来好喜欢……
待到与三分堂的人分别后,沈青愁在一旁的树下蹲了下来,把肥鸡腿拿出来啃,边啃边道:“花丫头,你知不知道咱们刚才杀的是什么人。”
花丫头已经把‘红绡一丈绫’收拢好,一边抚摸一边笑得荡漾:“知道啊,九幽堂的人嘛,方才穆伯伯已经告诉我了。”
话说这东西真是好啊,厉害不说,又轻又薄,真乃是宜家宜室,杀人越货,必带法宝呢。
沈青愁卡住了,咳了半天,脸上都憋红了,七上八下终于吐出一小块鸡骨头,抬头望着花鸢道:“穆伯伯?”
“是啊,他叫我这么叫他啊,还叫我以后小心点九幽堂的人呢。”花鸢灿烂的笑着:
“我知道我们拿了这东西,九幽堂的人只怕要追回,虽然是有些麻烦,可谁叫我喜欢呢,反正就算我们不拿,九幽堂未必不把帐算到我们头上,再说……我们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某人继续轻飘飘的道。
“我们杀了人家的人,还拿人家的东西四处招摇,不妥不妥,还是丢掉好。”
“不嘛,我会小心的,不轻易拿出来现眼。”花鸢推了他一把,道:“看在我喜欢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沈青愁正蹲着,被她一推差点推倒,好容易稳住,只好道:“得得,我从,我从,你就收好吧,小姑娘家的,哪里学得这么怪强怪调。”
这时候,他也吃完了,伸着油腻腻的手,四处看有什么可以擦手,最后视线落在花鸢身上。
花鸢赶紧捂住胸口,后退一步,她胸口的暗袋里面有帕子。
“别看了,我又不是那拇指姑娘,才不会把帕子借给你呢,怪恶心的,你随便找几片树叶撮一撮吧!”
“……”沈青愁淡定的,抓起衣衫的下摆,抹了抹手:“是小指姑娘。”
花鸢一脸嫌恶:“那姑娘该自插双目才是,怎么对你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看上眼了。”
“哦?你怎么知道她对我看上眼了?”
花鸢打了个哆嗦,道:“那含羞带臊让人不寒而栗的娇怯小神情儿,还有春波荡漾勾着天雷地火的小眼神儿,便是帽下隔着十二层的纱,也挡不住一波一波的席卷过来的视线,所谓小伙子十八狗尾巴花,惹得姑娘芳心乱如麻,啧啧。”
沈青愁只是一笑:“这些你倒清楚明白。”
顿了顿,突然神色一敛,严肃的问:“你既然看得这么清楚,那你有没注意那姑娘手上戴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十分认真,透着一股非常的讯息,似乎这是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花鸢一听,皱眉回忆了片刻:“仿佛……仿佛……是一只手串吧。”
“什么质地?”
“金……不,玉的!”
沈青愁摇头一叹,抬手揉揉花鸢的头发:“哎,错了,的确是一串手串,不过不是金银的,也不是玉的,而是一串十八珠的乌紫色手串,质地是木的。”
花鸢有些奇怪,他把这倒看得分明,不过小指姑娘带木珠手串不嫌太寒碜吗?那几人衣着都很不俗啊。
可是突然会意过来,掐住正在她头上揉的爪子,恶狠狠道:“把你这恶心的爪子拿开。”
沈青愁憋着笑收回爪子,看着花鸢一边掏出手帕擦头发,一边对他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继续道:
“记得我们上次去潘阳郡守那里偷给你打武器的材料么?”
“记得,怎么了。”花鸢还在恼怒中,沈青愁提到的是‘流光麒麟趾’,正在她的荷包里。
“我们在收罗金银珠宝的时候,在一个上锁的小匣子里发现一枚木戒指,当时我们以为这东西不值钱,就放过去了……”
这么一说,花鸢倒想起了这件事。那一日他们连撬几个箱子,收获不小,唯独放过那一枚木戒指。
花鸢虽然是女孩子,实则心却还没有沈青愁细致,这事儿她都已经抛之脑后了,可沈青愁却仍然记得。
“后来,我去变卖珠宝的时候,特地问了一个行家才知道,我们走了宝。那戒指乃是紫金木的,此木长在南蛮深处,瘴气丛中,十年才长一寸,质硬无比,其色乌中泛紫,香味淡而幽……它最特别的地方在于,任何蛇虫毒蚁之类的毒物,见之必定远远退避……带着它,也可自由往来毒瘴中,简单的说,就有避毒的作用。”
沈青愁说着抬起头,此时他们站在树下,一根树枝低垂,末端几片绿叶翠绿可爱,正好在他抬手可及的地方。
同样都是木头,可是有的,却比有的珍贵太多。
在南蛮地区,到处都是深山密林,且气候潮湿,瘴气毒虫多不胜数,便是连蚊子也比其他地方毒性大,也厉害得多。
当地有“三只蚊子一盘菜”的说法,虽是夸张,却也说明那儿的蚊子个头大,与别的地方不同,叮咬上一口,轻则红肿大片,瘙痒难耐,至少半月不休,运气不好的发热不退,一命呜呼的都有。
蚊子尚且都如此彪悍,何况其他毒虫。
因此,由于紫金木的作用和产量的稀少,对于当地人来说,有着无以伦比的珍贵价值,只有当地头人,而且还是势力非常大的头人,才有资格拥有,甚少流传出来。
而物以稀为贵,又因为甚少流传出来,就造成了市面上有价无市的局面,于是就更加珍贵了。
“也就是说,我们当时拿出来的所有东西加起来,只怕也抵不上那木戒指值钱……不过也难怪我们有宝不识,这东西本就是等闲人不得见的。”
沈青愁抬起手,一手拉着树枝,一手去摘那几片可爱的叶子。
花鸢很快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个拇指姑娘手上的木串,便是紫金木的?”
“一个潘阳郡守,得到那么点的木料,都珍视无比,可那姑娘手上却随随便便的戴着一串,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追上去,把那手串抢过来?!”花鸢接着道,目里泛着光。
啪——沈青愁一不小心捏断了树枝,回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花鸢:“我是说,这姑娘身份可能不一般,抢、枪、抢,你啥时候变得这样贪财好色了?”
这丫头,当初也算一颗好苗子,怎么如今长成这样的德性了?他心道,全然忘记了是这两年和他狼狈为奸,可劲儿纵容的结果。
“我贪财好色?我啥时候贪财好色啦?!”花鸢怒了,眼睛瞪成牛眼。
“叫你不要那张破网,你非要,这不是贪财么?”
“你也知道那只是张网,算得了贪财么?顶多是占点小便宜而已!还有好色,我又哪里好色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我说明吗?”
“自然要说明,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好色了!凭什么说我好色呀!”
“你进门的时候盯着别人的光膀子看,你这不叫好色叫什么?”
“光膀子又有什么,又不是光屁股,你还盯着人家拇指姑娘看呢,眼睛都快长上去了,人家帕子掉了一屋子人都不去捡,就你屁颠屁颠去捡起来……”
“那是&麫*%……”
“�*%&﹫”
……
一阵风徐徐而过,树上的叶子纷纷动了起来,某片叶面儿上,原本伏在那里稍作歇息的小粉蝶,在树叶抖动的瞬间,拍翅飞起。
蓝蓝的天空正好有片云飘来,挡住了太阳的脸,给大地降下了些许燥热——真是一个宁静又安详的午后啊……
第五十五章
官道上,嘚儿哒嘚儿哒奔来一骑黑马,马蹄下沙尘滚滚,马背上的乃是一名穿着绛红色衣衫的少年。
一路上过但凡有往行人看到此少年,无不心中惊讶,随之暗赞一声。
但见“他”年纪不大,竟马术了得,居然是倒立在马背之上,脚朝天头朝地,仅仅以一只手撑在马鞍上,任凭骏马驰骋,衣摆在风中张扬翩飞,而“他”稳当如磐石。
这少年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另外一骑枣红色的骏马,马背上是一名俊俏的黑衣少年。
旁人不知,黑衣少年哪会不知,并非是“他”马术了得,仗得不过是内力深厚,稳在马鞍上,又以轻功取巧罢了。
这二人正是花鸢与沈青愁,说来是他俩赶路甚是无聊,便打下了一个赌,若是花鸢能倒立在马背上,快马赶上两炷香时间不掉下来,便算是她赢了。
沈青愁便把“如影随形”的轻功,教上几招给她。
若然是做不到,便是输了,也不大赔什么,只需承认自己贪财好色罢了。
花鸢想想,觉得自己挺得住,便上了马,起初还好,不一会儿就感到了不妙,纵然她能控制身形不落下来,但是……倒立着血气上头,颠簸之下,自然头昏脑胀,很快就觉得难受非常,胃里面腾腾翻滚,直想往口鼻里涌出来。
果然,这滋味比预想的难受多了。
那花鸢是硬气的,不赌就罢了,既然赌了,咬着牙也要挺下去——好容易沈青愁松了口,便为了“如影随形”豁出去了罢,就是一边策马一边呕吐,也要给她吐出一本盖世轻功出来!
沈青愁跟在后面,气定神闲,两肋生风,那叫一个安逸。
他看看天色,已近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夕照给天边的云霞镀上一层灿灿的金边。
虽然他肚子里没啥墨水,可此时此景,不由让他生出几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落寞——到黄昏时分,这死丫头还不落马,他就输定了。
于是挥了几鞭子,赶上去与花鸢并行,假心假意的劝她觉得难受就放弃吧,他不笑话她。
可他越是如此,花鸢越是不肯放弃,咬着嘴巴不让自己喷呕出来,决意死死憋住,留在赢了之后,将沈青愁扑倒在地,呕在他身上才解恨。
她这样想着,瞬间觉得自己的意志更加强大了!
……
沈青愁叹了口气,翻翻眼皮瘪瘪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死撑,难道定要将“如影随形”教给她?
老实说,这份意志力让他不禁感动,可是若真教给她……这丫头如今已经十分猖狂了,全仗着他的轻功比她好,每每才能制得住她,若是被她学了去,这泼猴岂不上天了不成?
沈青愁连连叹气,心中打定主意,面上浮现一种不忍心的神色,看了花鸢一眼,啧啧嘴,摇摇头别过脸去,再看一眼,再啧啧嘴,再摇摇头别过脸去。
与此同时,他的手伸进另一只手的袖子里,摸出一片鲜绿可爱的叶子。
他朝花鸢座下的黑马马腿比对了一下,心想要如何射出去,以什么力道射出去,才能不伤马腿,也不留下证据,还能看起来就像马儿自己是磕到石头一般的一踉跄呢?
正在眯着眼睛盘算着,他就突然看到前面道口上,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带着一个黑眼罩,只露出一只眼睛,穿着一身滚着金边的黑色袍子,而袍子外裸…露出来的部位,比如手、脸、脖子,也是乌金色。
在这夕阳时分,那人乌金色的脸色反射着灿灿的光。
乌金脸!沈青愁一惊,是破金星君!
破金星君站在路边,花鸢正朝着他疾驰而去,而她因为倒立着,又头晕得厉害,只把路边的人当花草树木一样看待,哪里分辨得出谁是谁。
破金星君面皮一抖,狰狞一笑,面上完好的一只眼里,射出怨毒的之色。
他的另一只眼,在紫檀堡的时候,被沈青愁刺瞎了。
这叫他如何不恨?!
怎能不恨?!
便是所谓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这种恨法——若是落在他手里,他是真的会活剥去他那一身皮。
而此时,他带着残酷的笑意,抬起了手。
手,手中有剑。
他微微抬起了脚。
脚,脚下一点。
于是,飞身而起,直直向着冲过来的花鸢。
沈青愁突然觉得自己很白痴,为什么要和花鸢打这个赌,而花鸢更白痴,为什么要答应打这个赌,最白痴的是,花鸢竟然一门心思要赢。
他全力射出一枚叶子,弹开破军星君刺向花鸢的剑,同时身体和叶子一齐飞出,跳到黑马的马背上,脚尖在马屁股上一点,借力抱着花鸢跃下了马。
他苦中作乐的一笑,看来打赌作废了。
但立即,他就笑不出了,不止笑不出,而且大惊失色——
他们落下去的地方,地里长出了一节尖锐的三菱形刺尖。
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三菱刺尖。
破金星君在此伏击,自然也算好他们一定会躲,甚至算好他们的躲避路线,在何处下脚,安排好了下一击。
而此刻的关键是,沈青愁眼睁睁的看着危险迫近,却因为在空中无法借力,根本没法变换落地的位置。
如果不变,他们就只能直直朝着那刺尖撞上去。
相信有人会很乐于见到这种状况的。
那一瞬间,沈青愁头皮都要发麻炸开了,眼见着就要撞了上去。
无计可施!
身陷绝境!!
绝处逢生!!!
当真是绝处逢生,便是快要撞上去的时候,被他抱着的花鸢,手中射出一物。
花鸢被沈青愁拦腰抱下马的时候,也是头朝下脚朝上,因而她比他更早看到那一截刺尖,距离刺尖也更近。
如果撞上去,那也是先刺破她,然后才刺破他。
他急,她更急,正不知所措,突然福至心灵,抽出一物,甩了出去。
是什么?
一根细细的绳子。
一根金蚕丝制的细细绳子。
这根绳子是个妙物,可当裤腰带用,也可当头绳用,还能缚人手脚,无聊时候还可以用它来锻炼手指,比如打打花绳之类的。
而且可长可短,若是嫌长了,就折成两股搓在一起,若还嫌长了,就折成三股搓在一起,以此类推。
而实际上,全部拉开,足足有四、五米那么长,虽不及合股的那般粗,但依旧坚韧。
天蚕丝制的嘛,理应如此。
花鸢福至心灵想起此物,从腰带里抽了出来,用力一甩,缠住了离得最近一颗树上的枝条。
与此同时,她分开双腿绕住夹紧沈青愁的腰,手中一使力,将落下的自己和沈青愁生生止住,带了出去。
他们本来借力飞向被花鸢缠住的那棵树,但约摸是两人太重了,于是枝条断了,他们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
刚刚爬起来站稳,两人背靠着背站着,沈青愁面朝的方向,破金星君向他走来。
花鸢面朝的方向,那一截从土里长出的三菱刺,也慢慢向外冒。
地上的土向外翻滚,然后从土里面爬出一个人。
灰头灰脸的一个人。
明月楼十三星君,有一号奇特的人物,此人乃是南蛮蛪族人,生的矮小,五官奇特,如猴子一般丑陋,他有一神奇秘术,便是土遁法。
这土遁法外间的人只在传说中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