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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地,易剑之和张纯阳竟将上衣同时脱掉,二具线条分明的身躯裸露在空气中。
“热吗?”
“热,我的血都热了。”
“怕吗?”
“怕!”
“你怕什么?”
“怕我比你杀得少!”
“哈哈哈!”
“好兄弟!”
二个少年痛快地拥抱在一起,一转眼,双目直射出二道逼人精光,盯着已在五米远的重甲队士兵。
“来吧,爷送你们下地狱。”
“噼啪噼啪!”重甲兵并没有立刻攻击,而是顶着长枪踏着方步慢慢向着前挪,大地竟在几人的脚步声中震憾。
“要送死还这么多屁阵势。看暗器。”易剑之右手一挥。
几个重甲兵哪里会再上当,依然踏着方步前挪,
“卟”
“你,你,你……”一名重甲兵应声手捂脖子,只见重甲兵脖子上插着一把长约十分公的小刀,顿时鲜血直流。
“碰”重甲兵倒地身亡。易席发现这把小刀正是初入森林时自己送给易剑之的那一把。
“哈哈哈,兵不厌诈。”一击得手,易剑之一阵开怀。
宋无极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张脸铁青,差点气得吐血。这帮饭桶!旁边一名侍从这时递过一壶水,宋无极一扬手,长鞭卷起水壶如流星般飞向前方。
“碰。”水壶砸中一名重甲兵盾牌。那名重甲兵只感拿盾牌的左臂一阵发麻,盾牌险些脱手飞出。
“饭桶!”隐隐传来宋无极的咆哮声。
众重甲兵一时回过神。
“杀!”被砸中盾牌的士兵更是大叫一声。
受到那人的刺激,另外六人立刻大吼一声,长枪一挺蜂涌而上,哪里还记得什么方步什么阵形了,这种自乱阵脚的情景令得宋无极更是恨不得从马上跳下去抽每人二鞭。
易剑之腰身如蛇,一扭一闪,竟扭到重甲兵身后,带起一片乳白的玉萧光晕刺向重甲兵背后。
“在身后。”七名重甲兵吓得魂都没有了,二天前早已见识过这种诡异的身法,立刻后转,盾牌护住周身,长枪幻化出无数冷冷的光影急刺易剑之。
“卟”一名重甲兵背被被刺,直接倒地。
张纯阳冷冷地望着仍在滴血的刀尖,杀人这么简单?
余下几人一骂自己太大意,易剑之身法虽可怕,但毕竟难以同时攻击多人,而自己竟然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少年。立时有三人转过去攻向张纯阳。
“席叔叔,小纯,接着。”张纯阳一脚将重甲兵的长枪踢给易席,一手将盾牌捡起扔给曾小纯。
“你们,在那一夜,
不知道打过我多少拳,踢过我多少脚,
今夜,是该还回来了。”
易剑之淡淡地说道,身如灵蛇,手中长萧在黑夜里面闪烁着慑人心扉的白光,所过之处,萧音如泣,白影如雪,血雨倾洒。
“砰砰砰”三声,三名重甲兵在易剑之的攻击下,带着对人间最后的眷恋倒在冰冷的地上。
张纯阳那边,完全大刀阔斧地同三名重甲兵硬碰硬地打斗着,三名重甲兵手中的盾牌竟在张纯阳大力猛砍中被震飞,双臂发麻,这时只听得张纯阳大喝一声,口中默念法诀,手中长刀竟暴长一尺,发出闪闪白光,夹着万钧之力横劈过去,三名重甲兵只感眼前刀芒一闪,“扑扑扑”三颗项上人头已然滚落在地上。
“啪啪啪!果然是后生可畏!”静静的夜里传来宋无极鼓掌的声音。“我看你们能支持多久!”
“第二队和第三队一起上!”路满天大叫,手下竟然几个回合就死去八人,自己并非冷血,这些人平时都是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这时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心痛,但是对于这个三太子的命令,自己竟无一点办法去抗拒。
看着接下来的十多人,易剑之没有动,杀了前面三人,自己所受的内伤竟然复发,身体,胃里,右掌一阵酸痛,右掌更是牵动旧伤,鲜血如注。
“嘶!”曾小纯看到易剑之右掌伤势又复发,一大片的血流了出来,立时心中一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走上前去帮易剑之包扎。
感受着曾小纯的细心和柔情,易剑之默默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心中早已明白那种特殊的情縤无可避免,如果避无可避,何不让这份真情在年少的心中来得更浓烈些呢?
十六名重甲兵手持盾牌,而无惧色地向着几人冲过来,杀声震天。
“嗖”“嗖”二支响箭划破夜空射向重甲兵,一名士兵应声而倒。
易剑之转身一看,原来曾小纯和易席刚才趁着自打斗之时,将张纯阳递过来的钢枪弯成弓架,拿出蟒皮做弦造出一付钢弓,曾小纯从地上抽出宋无极那方射出的几十支火箭,放在弓上连放出二箭,易席根本不能用功,只是在旁边帮助调整所射方向。
“杀!”十几名重甲兵边冲边叫,同时也提防着会否有箭支偷袭。
易剑之和张纯阳死死守住谷口,因谷口只能谷几人通过,这杀过来的十几名重甲兵竟只有一半能出手的,余下的一半都在后面拿盾帮忙挡住曾小纯射出的弓箭。
热血在心中沸腾,更有那杀不完的敌人,斩不完的仇恨,流不完的热血。天地间弥漫着无尽的萧杀和阴冷。
这个夜,注定很漫长,很血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天空隐隐有些泛白,眼看又将迎来一个早晨了。
谷口已被几十具尸体堆满,鲜血如水流遍了峡谷的整个角落,最终顺着峡谷出口汇入瀑布中,被飞腾的水流一卷就不知去向了,仅留下一丝丝淡淡地残红在浪花中挣扎。峡谷里面的鲜花也暗淡了许多,没有哪一朵鲜花能比这热辣辣的鲜血更红,更艳的。
张纯阳被一记盾牌击中脑袋早已晕迷过去。
易剑之则早已无力地扑倒在地上,裸露的上身都有或深或浅几十道伤痕,现在就是来条虫子也能将他啃掉,一晚的剧斗,令得易剑之原本就有的内伤更加加剧了。
曾小纯和易席早已将地上的几十支箭射完,此战中亦受伤不浅,现在根本无力动弹了,晕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噼啪噼啪!”峡谷里面响起那沉重的踏步声,路满天带着最后几十名士兵冲上来,天已亮,血已流成河,是该说结束的时候了。
走到几人面前,路满天看着早已地上躺着的四人,
“是什么力量竟能让这几人坚持这么久的?”
“或许天地间真的有一种气叫勇气,有一种力叫毅力,以前自己不信,今天信了。”
“如果不是对立关系,或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我路满天虽然对你们杀死我那么多兄弟恨得咬牙切齿,但我不得不承认,你们是好样的,绝对能称上英雄,对于英雄,我路满天会以英雄的方式送你们上路。”
想到这,路满天没来由地一阵感慨,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手一挥,几名士兵挺起长枪刺向四人。
“住手,我还没有玩够呢。”
“太子,他们已经……”
“我说住手!”宋无极咆哮着,哪能让这乐趣那么快就消逝了呢?
“是……”
宋无极跳下战马,提着长鞭,一脚将地上的易剑之踢翻。
易剑之根本无力去躲避,被踢个正着,这一脚正好踢到上身一处伤口,只痛得易剑之吱牙裂嘴,
宋无极不断地踢打着易剑之,但是易剑之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内心的痛苦比身体的痛苦更深。
“娘,你的仇,剑之今生已经无力去报了,请原谅孩儿的不孝。”
“不!”
曾小纯这时清醒过来,看到宋无极大力地踢打着易剑之,不由得大声叫道。
“小美人,一会就轮到你,不要叫。”宋无极邪邪地笑道。
“我就不信你是铁人,连哼都不哼一句。”宋无极不知何时竟拿出一只装满蚂蚁的瓶子出来。只见里面黑压压全是蚂蚁,每只蚂蚁竟有小拇指大小,如果咬在人身上,不知会有何感受。
看到宋无极手上的东西,曾小纯倒吸一口冷气,在宋无极将瓶子倒出的一瞬间,曾小纯强提一口气扑上去,半瓶子蚂蚁顿时全部倒在了曾小纯身上,一时间,曾小纯只觉得那千只万只蚂蚁就如刀一般,一口一口地吞食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啊。”曾小纯发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身体在惨叫中急剧地滚动着,整片森林在惨叫声中沉默了,这里已变成人间的地狱,早起的鸟儿全部绕道飞开,峡谷里的鲜花早早地谢了,再也没有心情去争奇斗艳了。
“不,小纯。”压在曾小纯身下的易剑之感受到了曾小纯的痛苦,那种痛苦比自己承受更难过,那撕心裂肺的每一声惨叫,令得易剑之的心裂了,大口大口的心血从嘴里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框里流出,最后眼中流的竟已变成缕缕鲜血,那双手早已深深插入地底石头中,二根指头竟被生生折断。
“力量,我要力量,苍天啊,如果你有眼,请给予我力量吧,我愿望用我的一生,不,不,千生万世来换取你一点力量,请给我力量杀掉这万恶的世人,让我拯救我的爱人吧!”
苍天无眼,苍天也无情,力量并未出现。
反而是二团小小的身影早已扑了上来,在曾小纯身上不断地啃咬着,那些巨大的蚂蚁在这不断的啃咬中相继毙命。
宋无极料不到曾小纯会扑上来挡住那致命的蚂蚁,看到二只狐狸扑上来撕咬,竟不阻拦,只是冷冷地看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许久。
狐狸咬完曾小纯身上的蚂蚁,只见曾小纯全身上下,除了脸上没有蚂蚁咬过外,其他竟无一块肌肤是完好的,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透过那些或大或小的窟窿,能看到里面的曾经如雪的肌肤如今已经血肉模糊。
更要命的是蚂蚁嘴里竟然有毒,曾小纯虽吸收过不少蛇血和蛇胆,有了一些毒系抗性,但这蚂蚁的嘴却已咬到曾小纯的血管上,毒液同曾小纯血液里面那少得可怜的抗体不断斗争中,引来曾小纯更大的痛苦,曾小纯只感到全身就像要爆炸了一样,那种撕心裂肺的麻痒感觉令得自己几度咬舌自尽,终因力气过小而没有成功。
曾小纯仍然哀号不断,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震憾着每个人的心,久久地在峡谷里面回荡。
地下的易剑之彻底疯狂了,抬起脑袋,不断地锤击着地面石头,鲜血如注倾洒而来,
痛吗?
不痛!
为什么?
我有比这更痛的感觉。
是什么?
心痛!
心在烧,我想死,我只求速!
易剑之二个深深插入石头的拳头伸了出来,无力地想抬起,想去攻击宋无击,但是连碰都碰不到宋无极衣角,二只断指更是鲜血如注,深深地低垂在拳头上。
路满天和众士兵看到眼前这一幕,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心神被深深地震憾了,不仅仅是为曾小纯义无反顾地扑上来的精神所感动,更多的是被宋无极的无情所激怒,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根导火线,如果再稍加刺激,这根导火线就会爆炸。
有些东西,是一个人所必须具备的,那就是善良!但是在这个太子身上,没有人能看到这样东西,他还是人吗?路满天想道。
二只狐狸瞪大双眼看向宋无极,仰天发出“嗷嗷嗷”的悲鸣声,一个纵身朝着宋无极身上扑去。
宋无极不料二只狐狸竟会向自己发动攻击,被狐狸扑个正着,二只狐狸一抬牙齿,咬到宋无极脸上,顿时宋无极只感到一阵疼痛。
“给我杀了它们。”慌乱中,宋无极竟忘了拂开二只狐狸,只能大声叫嚷。
没有人动。
第二百三十二章
“路满天,快替我杀了它们。”
路满天仍然没有动。
静静地看着二只狐狸,只希望二只狐狸能将宋无极咬死,咬烂,咬残。
宋无极被咬得恼火了,“噼啪噼啪”全身爆出一阵关节的剧响。
接着“碰碰!”二声,二只狐狸被宋无极大力抓住扔向旁边巨石上,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二只狐狸嘴里吐出,双眼大睁,脑浆迸出,绝对九死无生了。
地上还在不断打滚哀号的曾小纯看到二只狐狸就要身死,只感到内心一瞬间被抽干了,那种痛比蚂蛟咬的更痛十倍。
无视身上的痛,谁也没有料到曾小纯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歪歪斜斜地走向巨石旁,狐狸边。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还能站起来的?苍天也不懂。
“碰!”
倒在地上,又爬起,继续走向巨石旁,狐狸边。
“爹!”
“娘!”
曾小纯最终还是未能走到目的地。
扑倒在地上,曾小纯放声大叫。
古老的故事,贪玩的小狐狸,以报人从狼口救下自己一家人之恩为借口,借来父母一身修为投入人间,再回首却已被红尘淹没。
“爹,娘!纯儿不再贪玩了,我们再回到过去好不好?”
“我们一家还是自由地在森林里面玩耍,嬉戏好不好?”
“爹,娘,我将修为还给你们,我还是变回狐狸,我还是你们的女儿,好不好?”
曾小纯伸出双手,努力地前伸,想摸向不远处的狐狸。
但是手没来由地总是差那么一分。
曾小纯想要再爬,再起来,
但是终究连动都不能了。
只能任由泪珠从眼里滚落,
只能任由痛苦在心中漫延。
二只狐狸听到,什么也没有说,连嘴也动不了一下,只是慢慢地将二只眼睛闭上了。
一串眼泪随着紧闭的眼泪滑落出来,这是二串红得发艳的眼泪!传说中狐狸一生都不会流一颗泪,但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它们竟流出了一串泪,狐狸眼泪是红的吗?没有人知道。在早晨朝阳的照耀下,这串泪发出耀人心神的红光。最后流入地下,久久不能消融。
看到二只狐狸死去,曾小纯再也受不住,晕死过去。
死也抓不到的东西,那是什么?
爱?
还是恨?
所有的人都认为曾小纯疯了,若未疯,为何叫狐狸爹娘?
所有的人也宁愿相信刚才只是曾小纯的疯言,若不是疯言,世上有几个人能经得住这般惨痛离别?世上又能有几种有血有肉的动物能经得住这般生死分离?大家心里面默默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神话,狐狸的神话,狐狸的传说,不是真的。
唯有一个人相信,也唯有一个人能笑,那就是宋无极。
“哈哈哈,竟然发现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哈哈哈”宋无极实在高兴极了,但是他能高兴到最后吗?他能笑到最后吗?
笑过后,发现脸上被狐狸咬的地方有些作痛,脸上出现二道明显的牙印,或许这二道牙印将陪伴他一生,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做我所做!我愿意!我也开心!我会将所有的痛苦和悲伤带到这世上每个人的身上!
抬起腿,狠狠地踢向狐狸的尸体。尸体爆裂,骨头寸断,全苫余下一层皮包着血浆和碎骨。敢伤害我的,我会让他付出千倍万倍。
路满天忍受不住了,弯下腰呕吐完五天内吃下的所有东西,只感到肚子里面依然发酸。
“够了!”
路满天愤怒了,咆哮了。
“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说够了!”
“你敢管我的事。”
“我敢!”
“过来受死!”
“呛”路满天抽出腰中长剑,长剑幻化出千道万道光芒,带着丝丝剑风和路满天的愤怒,刺向宋无极。
长剑在半空中就被宋无极轻轻抬起一根指头接住,路满天想抽回长剑,但是,他刚才实在吐得太多太多了,全身好似无力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也无法撼动剑身分毫。
“你,不格资格向我拨剑。”
“碰!”
大力传来,路满天被撞到巨石上。狐狸旁。曾小纯身边,然后晕死过去。
几十名士兵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知谁说了句:“杀了这狗太子,替统领报仇。”
如一根火柴,引燃那最后一根导火线,爆炸了。
几十名士兵蜂汹向前,带着满腔怒火冲向宋无极。
宋无极笑了。
在笑声中,
“啪!”
全身衣服爆裂,一身玄金铠甲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冰冷气息。所有砍向宋无极身上的长枪短剑,在三尺开外竟无法再砍过一分,玄金铠甲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