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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掌歹毒无比,中者骨节破碎,当惨嚎三日三夜而亡,此掌由五十年前异人鬼叟所创,死人无数,武林中人闻掌色变。但自鬼叟死于仇家之手后,索命掌便绝迹江湖,不意今日竟又重现。
“刘伯父,小侄可是洛山少主,人所共知。”林上上紧绷着脸,“至于刘伯父所说小侄还有另一重身份,纯属子虚乌有!”一声冷哼,刘绍兴冷笑道:“照你说来,这一切都是空穴来风了?”
林上上阴阴一笑,道:“再聪明的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刘伯父,你可不要受身边小人的挑拨离间啊!”刘绍兴哈哈笑道:“一派胡言,林上上,你与振风镖局勾结,意欲借他们之手,除去北武林五大家,独自称雄,这可是老夫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上上身子一颤,面色顿变,眼中一抹杀机逐渐充盈起来,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伯父既要倚老卖老,嫁祸小侄,小侄虽然不材,却断不能容人如此欺侮,就算血溅当场,也是死而无憾!”话声铿锵,掷地有声。
刘绍兴一歪屁股,在一张石凳上坐定,鼻中重重一哼,冷冷道:“林上上,不要以为学了梅风寒的两手‘疯狂刀法’,就可以妄自尊大了!疯狂刀法虽然厉害非凡,但你要想在老夫面前逞强卖乖,却也是自寻死路!”
“蹬蹬蹬”,林上上连退三步,嘶哑着喉咙,叫道:“刘绍兴,你到底想怎样?”刘绍兴顺手拈过石桌上一只青瓷花碗在右手中转来转去,不答问话,双眼凝碗,啧啧赞道:“好碗,好碗啊!这碗花色鲜艳,目迷五色,不会是出自前朝御匠‘妙手韩七’之手吧?”
转过头来,冷瞪林上上一眼,刘绍兴摇头笑道:“小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跟老夫合作,相信过不了多久,虽然北武林盟主之位与你无缘,但老夫却可赏你个副盟主坐坐!”林上上双眼异彩连闪,面孔扭曲,一时迟疑不决,怔在当地。
刘绍兴道:“姓林的,大丈夫行事,须得当机立断,绝不能忸怩作态。你犯缪家上百条人命在身,要是不慎传扬出去,别说姓缪的不会放过你,就是你那死鬼老爹、梦无双、黄金鱼,又有哪一个肯与你善罢甘休?”
林上上心头震惊,怒声道:“刘伯父,缪家之人本是红巾妖邪空不空所害,您怎能移罪小侄身上?”刘绍兴冷冷一笑,道:“你以为出手之际,用上回旋劲力,将伤口扩大半寸,就可以瞒天过海么?哼,这只能骗倒那几头蠢驴,却不能愚弄得了老夫!”
林上上又惊又怕,暗道:“这老匹夫如此精明强干,留着他的性命,实是祸患无穷。可是,老家伙武功高强,我自忖非他敌手,强取无益,却怎生是好?”
刘绍兴口中“答答”有声,笑道:“小鬼,你心中打什么算盘,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老夫念你是聪明人,并非愚顽之辈,不忍见你就此身首异处,是以想将你留在身边,共享荣华富贵。不过你定要不识抬举,螳臂当车,老夫却也乐得成全!”
林上上眼珠一转,也自找了张石凳坐好,道:“刘伯父,我是北武林叛徒,罪该万死,您老不思清除叛逆,以正武风,反而处处维护小侄。哈哈,刘伯父,看来你对这北武林盟主一位,想必垂涎甚久了吧?”
刘绍兴笑道:“不错!缪大胆有勇无谋,跟着他打天下,简直是天底下最晦气的事。依老夫宏愿,乃是先除掉四家之首,一统北武林,光大武学,然后进兵南原,逐一而食,令南武林竞相伏首,则天下武林一统,又何必畏惧狗入的红巾会?”
林上上亦自笑道:“不错!只要天下武林大统,红巾会纵有天大本领,也必不能挡我武林大军。届时只要刘伯父登上全武林宝座,振臂而出,一呼百诺,攻取红巾会,也必然是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
我正在下山途中,心头有迷茫,也有惊喜。我深深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了大叛徒,只要在北武林地盘之内抛头露面,一定会被五大家族盯上,不择手段,不将我处死,誓不罢休,否则,他们的威信何在?这就是我感到迷茫之处,毕竟我与老爹相处惯了,蓦然离开他,不知何年何月才有幸回到他的身边,共叙天伦之乐。寻思及此,我心头的怅惘之情来得更加浓烈,用尽心思,始终无法按捺下去。
而惊喜之情,却是我早就厌倦了在北武林中无所事事的日子,我要出去闯荡,游历名山大泽,享受他乡美女风情。
山下,数十条大道阡陌相连,我搞不清自己应该走哪条道才好。想了一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条条大道通北京,随便哪条还不都一样吗?
于是,我顺着左方那条大道一直向前走去。行不多时,但见前面酒帘招展,一幢两层高的酒楼赫然在望。“酒楼”二字还没输进我的大脑神经,肚中的馋虫早开始作怪,我清晰的听到肚中“咕”的一声,赶紧大步向酒楼赶去。
走近酒楼,不经意抬头一望,但见匾额上书着“龙凤酒楼”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我心头一乐,暗道:“不错,这名字起得有些喜气,虽然我只是条小龙,终归是条龙,假以时日,必然惊震武林!”双脚踏得木板“叮咚”作响,我双脚一抬,迈进了酒楼。
油烟味、汗味、狐臭味,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一起钻入了我的鼻孔,他妈的,什么鬼酒楼,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我赶忙伸袖掩住鼻孔,快步向楼上行去,远远抛开身后的划拳声、吵闹声、哄笑声……
左足足尖刚从木梯上抬起,准备踏上第二层楼时,一阵寒意,便从我的心底滋生,直攻百脉,我浑身一抖,几乎忍不住要打退堂鼓,一走了之。可是,另一种好奇感战胜了我的恐惧感,我轻声咳嗽,借以掩饰心中的惶惑,大步走上二楼,放眼四顾,但见宾客众多,座无虚席,正在喝酒吃菜,见我进来,他们都只顾埋头吃喝,望都不望我一眼,实在是有伤我的自尊心。
一色的黑衣,一律戴着竹笠,遮住面孔,二楼的食客。
见无座位,又无人前来招呼,双足凝立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极为鬼火,我暗自寻思:“妈的,这店老板做的什么鬼生意,有客人光顾,也不来招呼招呼,统统见鬼了吗?”
“小子,呆头呆脑的愣着干啥,还不过来替大爷斟酒!”一个竹笠客抬起头来,向我招手,我好像看到他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右嘴唇一直斜划到左眼眶下,让我暗自惊心不已,“妈的,看这些家伙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有可能就是混黑社会的。唉呀,我的乖乖,这可是刚出虎口,又陷狼窝啊!”我心中暗自悔恨,他妈的,就算一楼不大干净,却可保性命无忧,为什么鬼迷心窍,要跑到二楼来送死呢?
六、红巾之会
六、红巾之会
“臭小子,老子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不成?”刀疤脸再次抬头,脸上的刀疤越发狰狞可怖,“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不情不愿的移动脚步,向刀疤脸走去,心中可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走近刀疤脸身边,这让我恨得牙痒的家伙左手一抬,用力在我肩上一拍,肩头一痛,我脚步虚浮,差点一跤摔倒,没容我再问候他的祖宗,他已毫不客气的冲着我吼了起来,“龟儿子,还不给你老子倒酒!”
“是,是!”我有点慌乱的应着,右手握住了桌上的紫砂壶,先为刀疤脸斟满酒,然后又一一替这桌的另外七个铁塔大汉斟上。长这么大,我可从来没有侍候过任何人,就连老爹缪大胆都没有享受过我这种优渥照顾,这恐怖分子,居然敢让我替他斟酒,而且说话还相当不客气,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他奶奶的,早晚让你死无全尸,方泄我心头之愤!”
我刚把紫砂壶放在桌上,刀疤脸伸出左脚向前一勾,我立足不稳,向地上摔去,刀疤脸双手抢出,一把将我紧紧搂住,带入怀中,一脸坏笑,脸上那长长的刀疤闪着妖异的光芒,露出黄牙,喷着酒气,将我搁在膝上,双眼向上一翘,送了一个令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的媚眼,装出十分柔媚的样子,模仿着女声,娇滴滴的,只道:“我的小亲亲,别这么不解风情嘛,你只管坐下来陪我喝酒,安慰我的寂寞芳心好了,嘿嘿,只要你顺着我的意思,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我的小亲亲!”
天啊,原来这家伙有断袖之癖!太恶心了,还想让我做“三陪”,天理何在?“神啊,救救我吧?”三陪?我可是一陪都不陪的。这,*你十八代祖宗!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可是至理名言。他们人多势众,我人丁单薄,孤家寡人一个,妄想跟他们硬抗,不是以卵击石吗?但是,我可是清白之躯啊,搞不好今天在此失身,不就亏大了?
一道森然寒光射了过来,停留在刀疤脸上,我心头一跳,却是邻桌一个竹笠客的湛然冷目向这边瞟了过来。那竹笠客一声冷哼,抬起头来,是一个面相清癯的中年汉子,面无表情,他的话音同样不带丝毫感情,犹如千年寒潭里的寒冰,丝丝冒着寒气,“陈小军,他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胡闹?”
这人说出的话极有分量,刀疤一脸窝囊相,屁都没敢再放一个,将我推了出去,头垂得很低,只顾闷声喝酒。
“陈小军,此仇不报非小人,你他娘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我怒火中烧,却没有发挥耍嘴皮的功夫,小人报仇,十年不晚。
“天啊”、“娘呢”……楼下的人群突然连连惊叫出声,跟着一窝蜂奔出酒楼,夺路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个面相粗豪,胡子拉碴的中年客,背负月牙奇形古剑,额系红巾,幽灵般飘然上楼,静静立在梯前,满面杀气。“空不空,一定是红巾会护花堂香主空不空!”空不空虽然是被江湖上公认为最黑暗、最卑鄙的杀手集团——红巾会的香主,助纣为虐,人人得而诛之,但是我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他持有偏见,事实上我是抱着很欣赏的态度来瞧他的,我甚至有拜他为偶像的冲动,总想将我心中如山堆集的赞叹之词,酣畅淋漓的向他表达出来。
但空不空显然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抬头望着楼板,目空一切,面罩严霜,冷冷道:“小子,马上滚出去,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许妄动!”我知道空不空口中的小子一定是我,哼,有什么了不起,嘿,空不空,你胆子不小,敢叫我滚出去!唉,反正留在这里,九死一生,倒不如听你一回,趁早远离是非之地!
迈动脚步,我刚走了两步,后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子,要想活命,最好乖乖站着别动!”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听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声,是从那个面无表情的竹笠客口中发出来的,我不得不收回脚步,一动不动。
空不空的眼睛对上了竹笠客的脸,寒声道:“杨二郎,你敢跟我作对?”杨二郎抚了抚桌上一个涨鼓鼓的包袱,冷冷道:“空不空,别人怕你,老子不怕你!”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了,只有四道冷目在空中交射,星花乱迸,屋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半晌,空不空一声冷笑,道:“杨二郎,你实在不配跟我动手。不过,你一定要见识我的功夫,我会让你三招!”杨二郎怒哼一声,叫道:“休得托大!”,眼中厉芒闪动,右掌在桌上猛力一拍,桌上包袱飞入半空,寒芒喷吐,刺破包袱,刀鞘连着包袱向地疾坠。
杨二郎腾起身形,半空中抄住出鞘“斩魔刀”,右臂向前疾速一挥,无俦刀气顿时向空不空站立之处狂洒而出。我似乎看见空不空的身形晃了一晃,跟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喀嚓”响起,沙尘纷纷扬起,木梯旁的木柱被杨二郎一刀切成两断,轰然倒地,琉璃瓦“啪啪”有声,碎作一地。
我定睛看时,杨空二人已然对调了位置。杨二郎冷冷道:“你身法不错!”空不空一皱眉头,冷笑道:“你刀法不赖!”
这二人明着赞赏对方,暗地里都是内劲狂运,内气逼得二人衣衫无风掀起,振动如涛。
沉默有顷,杨二郎发动了第二刀。他将刀尖插在楼板上,也不见如何作势,长刀旋起幻刀无数,向空不空狂劈而至。一刀发出,除我之外,所有的人都疾站而起,双足点地,破屋而出。
轰隆,刀光过处,整个酒楼塌陷下来,屋内的人,都逃了出去,只有我这倒霉蛋,被落下的瓦片,紧紧压在里面,我的腰都快被压断了,一口恶血在喉间盘桓片刻,终于还是尽兴的狂吐出来。
等我踉跄着站起身形,拔开身周断梁残瓦走出去时,只看到四处都是竹笠客的身影。不过这些竹笠客还真识趣,给场中留下了很宽敞的圈子,才让我有机会挤进身去。
空不空负手昂立,浑没将杨二郎放在眼里。杨二郎发丝高竖,右手拖刀,在地上连连走动,长刀将地上刮出杂乱无章的沟痕,触目惊心。“第三刀,一定会令风云变色!”我心中暗想,攥紧拳头,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鼻尖流下了兴奋的热汗。
第三刀,我期待已久的第三刀来得是何等凄厉!刀芒曳空,切断身周空气,让人呼吸不由为之一窒。晃得人眼都睁不开的刀光,如金龙噬空、长蛇乱舞,势不可挡的雷霆一刀,自杨二郎抛出去的弧形斩魔刀上发出,疾奔空不空前胸而去。
空不空没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天哪,空不空,前两次你都避开了,这次不动,不是存心找死吗?我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道空不空想尝尝被人碎尸的滋味?真他妈变态!
“波!”,刀气撞在空不空腹上,空不空立足不定,向后疾退七步,足下划出两道脚痕,入地三寸,他只觉肚中绞痛,喉头一甜,仰天便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摧花折叶,鲜血将身前的月季花瓣喷落上十。
妈的,空不空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居然敢硬抗这雷霆一刀!
杨二郎满脸震惊之色,嘶哑了嗓音,道:“你,你为什么不避?”空不空伸袖拭去唇边的血迹,缓缓道:“杨二郎,你是我结义兄弟,原本情同手足,奈何你天良丧尽,贪图吾妻美貌,将之先奸后杀,然后逃进振风镖局,改头换面,以为从此就可逃避我的追踪。只可惜,我空不空的追踪术,乃是天下一绝,就算你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揪出来,为秀花报仇!”
杨二郎面带讽刺之笑,狂喝道:“空不空,你如今身负重伤,自身难保,谈什么找我报仇,哈哈,真是痴人说梦!”一肃面色,空不空冷冷道:“杨二郎,当日你我撮土为香,对天跪拜,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实话,那些时候,虽然时日短暂,我空不空却也由衷欢喜。只是枉我对你推心置腹,将你当作是生平最为要好的兄弟,你竟然猪狗不如!不过,你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所以我让你两招,又硬受你一刀!杨二郎,从现在开始,老夫就与你割袍断义、一刀两断!”右掌一抬,竖掌如刀,向左袍劈下。
“嗤啦”,断袍落下,随风舞起,飞入半空。杨二郎面如死灰,他实在想不通,空不空受了他的夺命一刀,居然不死。我却不由被空不空气势感染,虽然对他的做法绝不苟同,但还是被他的威仪深深折服。
双目血红,空不空仰天叫道:“秀花,我今日就杀了杨二郎这狗贼,以慰你在天之灵!”回头冲着杨二郎怒吼道:“姓杨的畜生,我如今已与你恩断义绝,你就纳命来吧!” 。。
七、蒙面罗刹
七、蒙面罗刹
狂吼一声,杨二郎踏地疾冲,双手抱刀,向空不空当胸疾刺而去。“扑扑”,刀尖贯入空不空胸膛,血花乱溅,杨二郎一怔之后,继而纵声狂笑,“空不空,你这笨猪,你要不如此重情重义,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送你上西天?哈哈,你太笨了,太笨了,你……”刀尖入腹带来的锥心疼痛,将杨二郎下面的话强加打断下去。
空不空虽然身受重伤,却不惜动用真元,暗用内力逼出腹内斩魔刀,“卟”的一声,转向之刀深插入杨二郎腹中,直没至柄,自背透出,鲜血淋漓。
双目暴睁,杨二郎惨叫一声,仰天摔倒,死不瞑目。空不空跪倒尘埃,手捧腹部,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嗒嗒”,不断滴落地上。
在场的竹笠客被这惨酷的场面吓得呆了一呆。俄顷,不知是谁率先狂吼了一声,“呛呛”,长刀脱鞘,紧握手中,向前疾挥而出。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的竹笠客,几乎在同一时间,刀剑并举,耀眼飞寒,刀网丛生,剑气如霜,一起攻向空不空要害。我想空不空要在平时,一定不会将这些以众凌寡的家伙放在眼里,但是如今,他已是待毙雄狮,除了认命之外,又能做些什么?
看到如此惨烈的事情发生,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拔脚开溜,空不空一死,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呢?我暗自揣测,可是,他妈的,这空不空看来是个很讲义气的家伙,我要不救他一救,又于心不忍。该死,我不是一向自私自利的吗?
算了,我还是不趟这浑水为妙,免得惹火烧身,追悔莫及。
“哎呀”,惨叫声传出,双方火速交手,空不空这待毙之狮余威犹在,如饮烈酒,东倒西歪,双掌翻飞,落英缤纷,打得数十个竹笠汉子鬼哭狼嚎,相继倒下。但是空不空也没落到多少好处,身上至少多出了十几道刀痕或是剑创。
“妈的,人多欺负人少,算哪门子英雄好汉!”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动了真火,真是毫无来由,死就死吧,我居然顺利的冲入人群,双臂张开,拦在了空不空身前,厉声叫道:“空不空,这里有我挡着,你赶快逃吧!”
空不空尚在犹豫,我怒声吼道:“他妈的,你又没死,难道要我背你逃生吗?”空不空叹道:“小英雄,你自己逃命要紧,何必跟我一起送死?”我心中的怒焰腾地冲上,直逼胸口,叫道:“空不空,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打都没打,你怎么就要咒我死了?”
“哈哈,就凭你这小娃儿,也敢出风头,丢人现眼!”一个竹笠客如凝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