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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林胜原也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打算问出些什么来。
石轩明见他走开,忙闭目运功为妹妹治伤。
不过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只见雾中一条人影飞驰而至。正是那锦衣人,之后紧跟着纤细动人地幻魔,戚百达前辈又一次不知去向了。
石轩明心中暗暗长叹:把事情托给戚前辈的确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们两人谁得到了黄绳?”
锦衣人看看幻魔,幻魔又看看锦衣人,两人都没有说话。黎庆是急性子,早就坐不住了。“谁啊,快说!”
锦衣人笑了笑道:“我们恶赌宫就算胜了这一局没多大意思,所以我与水姑娘商量了一下。我把我的黄绳送给她。”
石轩明早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不妥,此时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不免一阵伤心。己方又一次输了。
三局中山阴楼赢了两局,按理说自己就应该离开藏花阁了。
石轻音低头对石轩明道:“哥,和我一起上岛的还有几个人。他让我们让我们先要拖住他们。他去救人。等那人一到,就不用管什么赌局了。”
石轩明摇摇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输了,就应该愿赌服输。”
“好一个愿赌服输。李某人果然没有看错你。”随着一个混厚地声音,晨雾之中又出现了三条人影。
最前面正是戚百达。当他的目光落到戚百达身后的是一名灰衣僧人身上时,不免叫出声来:“大师!”
这人那人石轩明不要太熟悉,不正是与自己有过再造之恩的少林青灯大师。
走在最后的那人就是方才说话的人。他一身青布长衫,头戴方巾,看来有点像游方的相士。但他手中握得不是算命的幡子,而是一把有点沉旧的古剑。
“这场赌局是山阴楼赢了。接理石兄弟和恶赌宫的诸位应该立刻离岛,但李某想请诸位作个见证。呵呵,说来惭愧,山阴楼要带走的人中有李某的侄女,李某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着。等百年之后,这让我如何去见我那兄弟?为此,我李某人只是厚着脸皮,代表李家想邀山阴楼的三位赌一局。我们一局定输赢。”
他这么一说就是向山阴楼邀了赌。大约在恶赌宫向人邀了赌,对方是不能不应的,况且以三人在江湖上的名声,如果不敢答应赌约,那以后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虚玉柳抱拳道:“早就听说中原‘北五岳,南重山’的威名,今天有幸相见,虚某十分荣幸。既然李前辈向我们邀赌,那是看得起我们,我们当然没有理由拒绝。”
“只可惜五岳兄已然亡故,李某再难找到一同论剑之人。虚玉柳,我们来赌赌运气。我这一口剑在剑鞘里睡了有五年了,如果我们以三招之内制住你们,你们就给我离开通天岛。”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虚玉柳只当他是在发疯,可是眼前的却是自童五岳死后中原第一高手李策李重山。早在自己向师父磕头拜师之时,李策便已是名动一方的剑神了。
黎庆早就被他的话语激得痒痒的,冲着李策一抱拳道:“***,都说你的剑厉害。老子就用这一身血肉会会你看。”
李策将剑交到左手,右脚虚点在身前,划出半个弧圆。那双眼睛慢慢地闭上了,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虚玉柳向黎庆、幻魔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向李策冲去。
………【第一百十九章 通天岛上三场局(五)】………
李策眼睛一亮,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李策的剑法之所以被人与童五岳的袖中刀相提并论是有他理由。李策的剑锋首先对着第一个冲上来,而且又一向仗着一身厚皮的黎庆。
黎庆的身形最大,但也是最自负、最莽撞的。他一向以为自己皮糙肉厚,就是喜欢事事冲在前面。
李策就是要利用他这个弱点,在三人合围之前先收拾掉一个。
李策的剑不同是沈涵波的枪,据说只是剑上的剑芒就足以取人性命。
可是黎庆一向不信邪,他就不信李策这片薄薄地剑会比沈涵波那杆钢枪还厉害,他才不想退呢。
李策的剑锋此时已到了黎庆的面前半尺处。
黎庆心想,你也想攻我面门?哼,天下想到这一手的人可是不少,老子会没有防备吗?想到这里只见黎庆将一双粗大的肉臂一举,以那对钢护腕封架在李策剑锋之前。准备用这一招封架开对自己面部的一击。
就在他的双腕挡住眼睛的一瞬间,就见身下一阵飞起,李策的一记撩阴腿已经踢到了黎庆的下身。李策的这一剑本就是虚招,那虚点在身前的腿才是他真正的杀招!
下身虽然不是黎庆的罩门所在,但被李策何等功力,被他这等功力的人踢上一腿,也足以让他喝一壶了。
第一招结束,踢倒了黎庆。
幻魔这时从黎庆的身后纵出,使出一招玉女投梭般的招式,点向李策因为起脚而出现的瞬间空门。
她想,你李策的剑快吧,我的剑也不慢。我到要看看你这个中原第一剑的剑法到底怎么个厉害法。
石轩明暗暗称妙。因为黎庆庞大的身形挡住了李策的眼睛,幻魔这一招幻影剑式无论在时机、角度上都几乎无隙可击。
如同石轩明站在李策的位置上只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是站在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李策,不是石轩明。
幻魔的剑再快也没有李策快。李策踢中黎庆后没有收回而是又在腿上加了五分力。黎庆这个巨大的身躯竟然被他的腿力挑起。幻魔这时人已从黎庆身边钻出一半,却不想被李策挑起的黎庆正拦腰向她砸来。这一压剑势立刻出现了偏差。李策右手处的剑鞘这时早已探出,将幻魔的银剑装入自己的鞘中,然后手腕一沉,已将她的银剑缴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仿佛幻魔这一切的想法早已被他看透。
第二招,他缴去了幻魔的剑。
虚玉柳是三人中武功最好的,也是三人中见机最快的。他知道自己此时再扑上去,那么第三个倒下的一定是自己。为今之计最好就是与他游斗,撑过这三招之约。想这里,他猛地刹住自己的身形,手袖飞舞,蚊须针立刻如雨点般飞向李策。
如果李策运功去挡或者去躲,那么三招之数必定撑过。如果李策还是不顾扑上来,这么多的蚊须毒针足以取他性命。虚玉柳想得真是周到,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对策。
李策说了三招,就不会多用一招。面对如雨般飞至的针雨,李策只是沉肩在黎庆的腹部一撞,脚下用力一蹬,人已冲入空中,轻松躲过那场针雨。就在虚玉柳以为自己撑过三招之时,只觉胸口一阵麻痛,不由跪倒在地。
“第三招!”随着黎庆、幻魔落地,虚玉柳跪倒。李策若如落叶般飘下,站在方才他划的圆弧中间。
原来李策这一掌用的是慢力。当力道传到黎庆背部时,打在黎庆背上的蚊须针正好被他的内力全部逼出,以更快的速度激射到虚玉柳的身上。
三招已过,三魔都已败落。石轩明明白三魔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可是合他们三人之力竟然还是一败涂地,可见“北五岳,南重山”之名非虚。中原第一剑名声果然不虚。
“如此,这些姑娘就由李某人带回去了。不送!”李策捋须目光横扫场上众人,恶赌宫与山阴楼的众人迫于李策的压力,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驾船离开了通天岛。
戚百达拍拍李策的肩膀道:“李兄弟,你的本事又有长进啊。什么时候陪老哥哥玩几招?”
“下次。藏花阁不许外人停留,我们还是离岛吧。”李策虽然是商量,但看到他的威风,又有谁能提出反对呢。
石轩明此时并不知道,花堂风已被困在主峰之上。只道众人离开就可以了。这一层没注意,使得他第二次上藏花阁时被花堂风当成幸灾乐祸地小人。平添了不少的困难。
众人回到李策所来的船边。李策要安排众女休息,先行上船了。
青灯先将铁扇交还给石轩明,然后冲他合掌施礼:“石施主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老衲甚感欣慰。令妹为虚玉柳的音波功所伤,就让老衲以少林心法为她治伤。”
“又要有劳大师了。”石轩明将目光转到石轻音处。“我可能还要去一趟岭南,就不陪你了。”
“哥,我和你一起去吧。”石轻音嘴巴一噘,他可不想再和这个老和尚一起坐船了,真是很无趣啊。
“虚玉柳的音波功不弱,你还是先让青灯老小子把你的伤治好吧。不然我和皮轩明还要照顾你,麻烦死了。”石轩明没有开口,戚百达先说话了。
“轻音,听话。”石轩明拍拍妹妹的头道。
“你不过比我早生一会儿,总是拿大哥的架子来压我。”石轻音轻哼了一声。她此时已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去岭南。她这一去,令那些石轩明的仇家把她当成的石轩明,引出不少的事情来,这是后话,这里先不表。
“戚兄,你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青灯目光转到戚百达身上。
“跟你这个老和尚有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和皮轩明一起。”
“那好。我们就此作别。石施主多多保重。”青灯合什一礼,纵身跃起,翻到那数丈高的海船之上。
“大师保重。”石轩明连忙还了一礼。
………【第一百二十章 明州小宅遇故人(上)】………
戚百达与石轩明自己坐船一路东行,因为戚百达坚持由他开船,结果比正常时间足足多用了一月,船只才停到了明州码头之上。与泉州相比,明州的码头小了许多。但就是这样,按理说商贾也应该不少啊。才不过申时,码头上就看不到人了。石轩明暗暗奇怪。
码头对面悦宾客栈的小二蹲在店门前,晒着这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
从这间客栈华丽的店面、招牌以及店旗来看,它的当年是何等的华丽,但此时那店门大开,从房里透出死一般的静寂。
戚百达可是好多天没有吃好了,不由分说地接着石轩明就进行客栈。“喂小二,好酒好菜的招待。这个小子会付帐。”
“是,是,是!两位里面请。”小二见有客到,立刻换上一张可亲的笑脸。
“给我们准备一间上房,要快些上菜,我们可是饿了。”
“是!是!”小二一边殷情地招呼一边叫店内的同伴将他们领进店内。
“你们这里是怎么了?若大个城怎么一个行人也没有?”
“大爷,你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晚上不太平。我们城里已经有七八个姑娘被人掳走了。有人说是鬼怪作祟,所以你们晚上千万不要离开房间。”
戚百达最是好事之后,只见他眼睛一转,取出碎银子塞到小二手中道:“小二哥,你到是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小二边说着边毫不客气地将银子收入怀中,“这话还得从一个多月前说起。大爷,您请先坐。”他用布巾仔细地将桌椅擦了一遍,请他们坐下。
戚百达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那小二道:“一个多月前镇南应员外家的小姐突然失了踪。应员外他是又报官又悬赏,可应家小姐就是找不回来。应员外家的小姐才失踪不久,又有两家的小姐失了踪。于是官府就在镇内镇外布满明线暗线。……”
“官府布线你怎么会知道。”石轩明抢白了一句。
“大爷,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他们官府布的线有一条就在咱们客栈。啊我继续往下说。官府布满了线,将镇上富户的小姐们一个个盯住,如果那家伙再出现,就能抓住他了。可是官府这么布控才不久,就又有三名贫家姑娘和一个青楼名妓也被人半夜从床上掳走了。那三个贫家女也就罢了,那青楼可是不夜之地,竟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的床上将她掳走,连睡在一旁的客人也没有惊动。”
“你说的这到夸张,到底是不是真的。按你这么说那犯事的只有鬼了。”
“是啊!”被油灯照亮了下巴的小二,如同鬼魂般幽幽地说道,“好了,两位吃了早点睡吧。”
戚百达道:“你好像是那个什么门前副什么什么使,遇上这事不能不管吧。”
“是殿前副都指挥使。”石轩明摇摇头,心想这种事情和你说了也没什么用,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官。
“反正你是朝庭的官,这种事情你不能不管。正所谓吃皇帝的饭,帮皇帝作事。”
“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算了,随你怎么说了。”石轩明接过小二送上来的酒菜,先吃了起来。他也是好多天没有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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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戚百达猛地从床上翻起,踢开被子,跳到床下。他原来就没有睡,一心等着好戏开场呢。
窗外的呜声还没有断,就听到一串疾驰地脚步声“沙沙沙沙”地从她耳边而过。石轩明用手掌轻轻拨开窗户,只见一队黑衣人在正楼下的街市上疾奔着。石轩明凝神于目,仔细地盯着那队黑衣人。这队人有四人,头一个人举着个火把,在前面照路。第二个、第三人并肩紧跟其后,两人合力抬着一只大麻口袋。第四个人手提单刀,断后。从四人配合的熟练程度来看,应该不会是乌合之众,一定是什么组织统一行动了。
戚百达皱着眉头,拉拉石轩明衣袖道:“莫非他们就是采花大盗。”
见石轩明点头,他脸上扬起古怪的笑容。“我们去看看。”不也等石轩明同意,他将窗户拉大。纵身飞跃到屋前的大树上,跟随而去。
说起来石轩明、戚百达两人的武功不知比前面这些人高出多少,加上又是在夜里,所以那些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跟着自己。
马车一路颠簸,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缓缓减低速度,停在一间隐密的石室前面。
马车还没停稳,车上早有跃入院中,替他们打开中门。其他人从马车上搬下箱子,进入石室之中。
石轩明心想这间石屋看来不大,他们这么多人带了如此大的箱子进去,不会显得太挤吗?想到这里,他猛地猜到:不好,这石屋只怕是有暗道。
戚百达就没他想得这么多了,纵身跃起冲入屋内。石轩明见他冒冒失失,生怕他出什么事,连忙紧跟而入。
此时戚百达正站在这间不过一丈见方的石屋子中间猛抓着自己的头皮。
“这些人都不见了,皮轩明,你说奇不奇怪?”
“不奇怪。这里一定是有秘道。”石轩明也不与他多说,俯身那耳朵贴在地面上。果然西面有轻微的脚步正慢慢远去。“一定是有秘道,戚前辈我们找找看。”他挺身而起,仔细打量四周的陈设。桌子放在石屋中间,下面是中空的,不可能有机关。
放在里墙边的雕花床!
石轩明提气一掌劈出,如果是普通的木床,这床板只怕立刻在他的掌力下碎成数截。可是这床只是发出一声“砰”地声音,竟然纹丝不动。无疑秘道的入口是在这床上了。戚百达也注意到了这床上的古怪,在床边一顿乱摸,扯开了床上左边的帘钩。
“嘎嘎嘎嘎”床板边的墙上出现了个一人多高的小黑门。
“应该是这里了。”戚百达仗着自己武功高,也不管是不是有机关暗器,一头钻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明州小宅遇故人(中)】………
经过一条简易的甬道,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向下倾斜深不见底的大山洞。两人因为怕打草惊蛇都没带火具。
戚百达眉头紧锁,四下张望。到底应该走哪边呢?
石轩明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向其中一个洞内丢去。戚百达十分奇怪他在做什么,但是他也知道这时候需要安静。
石轩明丢完这块石头又向另一个洞内丢出一块石头。就这样翻来复去的,当下丢出第五块石头后,石轩明冲着戚百达道:“是了,走这边。”
戚百达大奇道:“皮轩明,你怎么知道?”
“这个洞里回音没有越来越大。肯定不会是死胡同。”石轩明一旦确定方向就不再停留,加快的脚步向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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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洞另一边的石室中,此时正是灯火通明。屋中间坐了一个鼠目尖腮的男人。他大约三十多岁,一双眼睛东转转西转转,一看就不太像个好人。
黑衣人中为首之人将麻袋放到那黑衣大汉前面,半跪回话道。“问何坛主安。”灯光之下她的面孔十分清晰,不正是柴紫茹么?
柴紫茹如何在这里呢?原来那日一船的女子被无血道人劫走,这秃雕跳海之后,正遇上虚玉柳的座船。花七是山阴楼的楼主,同时也是风月堂山庄的一名堂主。他知道无血道人出现,想到这通天岛地理优势,正好作为山阴楼一处绝佳的秘密分楼。于是立刻一方向亲自引得虚玉柳等人前往岛上,一方面令柴紫茹与秃雕两人重新寻访阴脉女子,交给明州分坛的何坛主。
秃雕本以为自己失了人,难逃一想,想不到却有机会“戴罪立功”,他与柴紫茹两人在明州城里寻了月余,终于找齐九名阴脉处子。
“这次的事还顺利吗?”姓何的黑衣汉子说话了。
“蒙庄主蔽佑、坛主洪福,小的们幸不辱命,已将九名阴脉处子请来。请何坛主验明正身。这个货色可是上上乘的。”说话的是提刀的那黑衣人。他说罢,转身一挥手,那抱着麻袋上来的两人立刻将麻袋支起,解开袋口上绑着的绳子,从里面抱出一个个少女来。看这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此时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料是被他们点了昏睡穴。
“粉蝎、翠蛇,带她进去验检。”他冷冷道,“柴丫头,你不要把话说的太早。是不是上等货色还要全身验检过才知道。”他说话间,从她身边站立着的那些彩衣弟子中走出两人来。其中一个白袍下襟上绣着一只粉红色的蝎子,一定就是叫粉蝎的弟子了,此女腰带上挂着一对如同蝎钩般的怪兵器。而另一个叫翠蛇的袖口处缠有一条栩栩如生的绿色红信蛇鞭。
“是!”柴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