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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连狱卒们也不忍心看了,一个个退到房外。将大门给掩上了。
这些毒在他体内相互作用,令他又痛又痒,石轩明这时真是宁可自己死了,可是偏偏是连动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洛雅风又开始笑了,笑声还是一样。但这时的笑声在石轩明耳中是那么的狰狞。每过一段时间,洛雅风就进来看看他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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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牢之中也看不出时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在痛苦的煎熬中,石轩明的体力慢慢地消耗地,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晰了。
这一日洛雅风又进来观察石轩明的情况。这才发现石轩明已经没有呼吸。他仔细一观察才发现石轩明手指上被蜈蚣咬伤的痕迹。
“你们在想什么?我和你们说了要找一个健康的人。这小子已经中了蜈蚣毒,这会破坏掉我这毒的艺术。”洛雅风摇摇头,一脸的不高兴。”以我的计算,这小子应该痛足七七四十九天才会毒发身亡。可你们看你们给我找来的,才几天时间就要咽气了。”
狱卒们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自己成了他的药罐子。
“你楞在那里做什么?把尸体抬出去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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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这么沉,老子今天还约了倚翠居的小红呢。今天可是倚翠居的新花魁竞标的日子,老子可不想错过。”两名狱卒抬头石轩明的“尸体”在山道上走着。
“唉,我们把这小子丢进江里算了。这小子身上的毒还不知道会不会粘到我们身上。”
“好!”另一个狱卒立刻表示同意。两人一合计,将石轩明从山下丢了下去,“卟嗵”一声落入水中。
洛雅风一见石轩明不动了,当作他已经死了。事实上他只是昏死过去,这时被河水一激,人也慢慢醒过来了。也算是石轩明他命不该绝。狱卒们这么一懒,河水立刻将粘在石轩明身上的毒水冲淡了不少,也是因这样,石轩明的可能坚持更久的时间。顺流而下河水的石轩明被冲到一处河边凸出的岩石上。
几乎用尽全身剩下的力量,石轩明才勉强爬过河滩。
“师祖,这位施主好像还活着。”石轩明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两双穿着沾满粘巴的旧草鞋。
………【第七十章 避身暗入绮翠居】………
“空因,不得无礼。”
石轩明努力地抬起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僧人。年纪较青的那个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大的那位一脸白须,不正是那日与自己有一席对话的青灯大师。
“师叔祖,这位施主好像是中毒了。”小和尚发现石轩明脸色青紫立刻嚷了起来。
青灯大师仔细一看,不正是那日与在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当下以纯正的少林内力将石轩明的内脉护住,以内力为他逼毒。
青灯大师的内力注入了他的体内,力气得到部分恢复。
“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大师……”
“施主,你好像中了毒。老衲先带你去最近的城里看看吧。”
石轩明想说自己的毒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但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说话。
“空因,你背着这位施主。”青灯扶起石轩明,将他放到小和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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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看着石轩明不住的摇头。“本人才疏学浅,医术低微,这位公子身上的毒本人行医十余年从未见过。你们还是……还是为他安排后事吧。”
石轩明虽然没有多少力气说话,但郎中的话还是多少听得到的,嘴角里扬起一丝平静地笑意。
郎中边整理自己的医具边自言自语道:“这毒真是古怪,奇怪奇怪。”
青灯挥手示意空因送送郎中。
石轩明长叹一声道:“生死有命,大师不必太过伤心了。”
青灯拍拍石轩明道:“你中的毒虽然很奇特,但也不必太过担心。你虽然身受数种奇毒,老衲一时也没有办法为你破解,但我先用内力护住你的心脉。我们立刻马不停蹄去找我一位多年的老友,他也许能化解施主所中的奇毒。”
石轩明自家破后,一直颠簸坎坷,不知吃过多少苦,什么也看淡了。听得青灯这么一说也不过是淡淡一笑道:“这样多谢大师了。”
这时空因送完郎中进来了。青灯为石轩明盖好被子道:“老衲来此还有些事要办,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出发。”说罢双掌合什退出屋外。
因为青灯为他运功压毒的关系,石轩明感觉好了许多,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力慢慢恢复了些。这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争吵之声。
“那个中奇毒的男人在哪?”
“几位军爷,你们不要乱闯啊。”
石轩明听到“军爷”两字,不由得心中一惊。他当然不能给抓回去,想到这里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推开床边的窗户,顺着房间的大树翻落院中。这脚才沾地,头顶上已经传来了叫嚷声:“这小子跑了,快!”
石轩明此时一心想着如何逃脱,人哪多就往哪儿钻。大约跑了半条街,石轩明顿觉气喘体虚,手脚已没有什么力道了。再这样跑下去,只怕真要再被他们抓到,石轩明此时也不及多想了,转身钻进一间灯火通明的楼阁之中。匆忙间,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楼阁上题着三个大字“倚翠居”。
夜色结束了一天市集的的喧闹,也拉开了城南花街柳巷不夜天的序幕。
三步一阁,五步一楼酒楼乐坊森林的城南河两侧,倚翠居是本地最最奢靡豪华的一家青楼。
此时的倚翠居早已是灯火辉煌、笙歌阵阵。大凡是成都城里的男人都知道今天是花魁美人初ye竞标,所以早早地就占好了位置,一脸迫不及待的猴急样,准备着竞标。
说到花魁美人海棠,可说是此地人人皆知。她原是在战乱中与父母失散,才被卖入妓院之中。倚翠居的老板温媪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年方十六的她据说出落的温婉灵秀,容貌美丽,加上她通晓诗文,能歌善舞,自然就成了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这个平时还颇为宽敞的大厅里,此时竟然已经是座无虚席,个个均是怀里带了大笔银票的达官显贵。相比之下身份钱财较少的富户们则是站在大厅门外,就是没有机会竞到标,至少也要一睹花魁美人的花容月貌。
若大的花厅之中搭起了一个巨大的纱棚,四周层层的纱帘遮在纱棚一种神秘的感觉。
“搞什么?为什么还不开始?”然而大厅中的男人苦苦的等了大半个时辰,却迟迟不见他们都想一窥其貌的花魁美人,忍不住鼓噪了起来。
“各位大爷请再耐心等等,快了快了。”在厅里维持秩序的女子风骚地冲着叫得最凶的男人挥挥手帕道。这女子不但身材高挑,细皮嫩肉,肌肤白得映光泛亮,这挥手投足之间,薄薄纱衣中红肚兜儿偏移露出腹上一片白肉,立即引来一阵急促的鼻息。石轩明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中冲进这么个地方,想要退出已是不及,只得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坐了。
因为她的举动,多少安抚了他们的情绪。
“各位,”楼上房间的门却突然开了,温媪不慌不忙的出现在楼道的尽头,缓步来到二楼栏杆处微笑道:“各位,海棠还在沐浴更衣,哪位等的不耐烦了,可以先行离开。”
她这话一出,立刻将全场的声音给镇住了,让原本喧嚣的大厅霎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赶到此处不正是为了参加竞标吗?
又过了好一会儿,房门又一次打开了。四名壮实的妇人抬着一只大木桶出现在众人的上方的一块高高挂起的雕花木台前。四名妇人将木桶放上木台上,另一侧的龟奴们绞动木盘,将木台子缓缓放下,正好隐入那纱棚之中。
这样的出场方式显是事先的精心设计,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八名原来站于场上的青衣婢女同时上前,将纱棚四周的纱帐全部撩起一个角。透过热腾腾的水气,海棠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地映入众人眼底,望着这身诱人的玉躯,厅中的男人们不禁瞧得目眩魂摇,勾起他们原始的yu望。
“温老板,我看还也不用竞标了。”一名方头大耳、衣着贵气的男人出声。石轩明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场上的人却是人人认得他正是安抚使卫童。只听他拍着自己肥大的肚子得意地叫道:”老夫出五千贯。”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议论。一品文官除每月给俸钱不过一百二十贯,加上绢绫罗绵等以及职钱、公用钱、出差费和仆人费用也就三百贯。卫童他竟然一开口就是五千贯,可抵得上他数年的官俸了。
谁知竟还有更阔绰的主,坐在大厅一角白衣公子缓缓站起,摇着折扇道:”我出一万贯。”
………【第七十一章 机巧得解当年疑】………
卫童的脸色一变,他原本是志在必得的,听得有人开价高过自己,将眼睛一眯向那白衣公子望去。正好白衣公子也向他这个方向看来,两人的目光瞬间碰上了。
“我出二万贯!”卫童喘着粗气道。
白衣公子极有风度的微微一笑,将折扇一合,抬起左手,张开五个手指在众人面前晃了几下。
“这……这位公子,您的意思是您出五万贯?”这下连温媪也动容了。
白衣公子冲着她又是微微一笑,却不作答。
“喂,你小子是有意和本官过不去了?”
“今天不是竞价吗?自然是价高者得。”白衣公子笑道,“你没有钱来青楼的话,下次小生可以先借你的。”
卫童听到这里如何还坐得住。将手一挥,身边的两名保镖已经冲将上来。
“夺命剑”沈青风虽然此时不在他身边,但此时他身边的两人也是大有来头的。一个是青城派后辈五大剑客之一的“疾风剑”徐则忠,另一个是曾经在黑道上声名赫赫的“雁过拔毛”段八。石轩明半月前正是伤在他的手上。
与沈青风不同,这两人手狠手辣,没有什么大将之风。虽然眼前的小子不过是个公子哥,但他们一上来就使出成名的绝技,打定主意要这白衣公子出出丑。
在场上众人惊呼之中,那徐则忠的剑把已经顶到白衣公子的胸口,而段八的虎爪功已经锁住了腹下三寸要害。
“哈哈哈哈,”卫童放肆地笑着,”小子现在乖乖地滚出去,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白衣公子此时竟然还是面不改色地笑道:”原来你的两名走狗有几下子,难怪你这么狠了。”
卫童叫嚣道:”你还敢嘴硬,给我废了他。我到要看看你没了那东西还怎么玩风liu。你们还站在这里
做什么,下手啊!”叫了数声,却不见徐段二人动手,仔细一看,卫童到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两名手下满脸痛苦,冷汗淋漓,两张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白色。
白衣公子突然张口一声低吼,徐段两人同时从他面前弹开。徐则忠还好,因为有个剑把作缓冲,而段八却没这么幸运了,直接接触到白衣公子的身体,被震得连吐数口淤血才勉强坐起。
“我的五个手指不是五万贯,而是五十万贯。”他不再理会身后众人惊异的目光,缓步来到纱棚之前,正看到海棠眼泪长串跌下两腮,消融在澡盆里。她略显苍白的脸庞上满是我见犹怜的纤弱气质,引发男人相保护她的yu望。
“温老板,在下的确是来竟价的,但我不是竞这位海棠姑娘的初ye,而是要买走她这个人。我不喜欢我碰过的女人还要被其他的男人碰。”
温媪的脑海里不住的盘算着。五十万贯的价钱是不错了,但海棠是她多年的心血,她正指望着海棠为自己赚钱呢。
“五十万贯不少了。温老板觉着少还可以开个价。”
“五十万贯少是不少了,可是海棠花了我多年的心血……”
“温老板正值壮年,有了这五十万贯大可再调教几个花魁啊。何况温老板不想为女儿找个好的归宿吗?”
温媪知道眼前这人已是下定决心要赎走海棠了,方才看他露了一手,自己无论如何还是不要拗了他的心意才好。想到这里,她点点头道:”好吧。”
“五十万贯在此,请温老板先为海棠姑娘准备准备吧。”白衣公子说罢将手一扬,站在他身边的书童立刻揭去方才白衣公子所坐桌面上的红布,映入众人眼帘的竟然是一只用铜钱垒成的台子。
卫童总觉着系这些铜钱的绳子十分的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正是自己库房中的存钱吗?卫童那张脸立刻涨得又青又白。“你到底是为什么人,知道盗劫官库是什么罪吗?”
“按大宋律我早就该千刀万剐了。只是你们得先抓得住我才行。”白衣公子一脸笑意,丝毫不将卫童的话放在眼里。
“你不敢留下姓名吗?”
白衣公子转达回身,微微一笑道,“看你的两个手下有点门道,认识这块玉佩吗?”白衣公子的手中出现了一块碧绿的玉牌,牌中间有一颗金色的四角星。
“七……七星……七星阁主。”
“七星至,天色变。你们也听说过吧,不错,本公子正是余英行。”白衣公子收回令牌,脸色十分得意。
此人竟然是中原武林人士闻之变色的六大魔尊之一——七星阁阁主魔公子余英行!
徐则忠与段八两人一听这话,原来仅剩的三分人色也全然失去了。
石轩明乘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余英行吸引的机会,偷偷向门口移动。
“等一下!你为什么要走,不给余某面子吗?”石轩明的动作如何瞒得过余英行,随着他的一声“询问”,无数双眼睛齐齐地向他望来。这当中当然也有那段八。
段八立刻嚷了起来:“主公,这小子打伤过少爷。他怎么逃出来了?”
石轩明听到段八的声音,真是七魂吓掉了六魂。发足向外跑去。
但他却没有成功,因为余英行拦在了他的面前。“不用怕,今天本公子高兴,谁也不许在这里扫我的兴。”他这话一出,就是分明告诉那卫童等人,只要他在,他们就不能动他石轩明分毫。
不待石轩明说话,余英行的手掌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
“咦?”余英行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你中了毒?你……你的毒怎么……太像了!为什么这么像?简直是一模一样!你……你中的是谁的毒?”
石轩明被他的气势所迫,自然而然的报出了洛雅风的名字。
“洛雅风?山阴楼的毒魔洛雅风!!”余英行眼睛慢慢闭上,那目光中流出一道清泪。
石轩明暗暗奇怪,这么一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也会哭。
“大嫂,我终于找到当年给你下毒的人了。”余英行仰天发出一阵长啸,飞身向门外纵去。连方才被他买下的海棠也顾不上了。
那温媪见他离开,心中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余英行买下的人,她就是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再让她接客了,眼下也只好就这么养着了。
他这么一走,那卫童立刻向沈则忠与段八使了个眼色。
但石轩明还是早了一步向外逃去。
卫童他们三人在最前排,而石轩明却是坐在门旁。如果是徐则忠与段八要从拥挤的人群中出来也不算
什么大难事,问题是他们的任务是保护不会武功的卫童,没有卫童的命令,他们也能轻举妄动。也真是这个关系,才让石轩明得已逃离。
因为段八两人这时刚被余英行震伤,多少也受了点影响。两个先将卫童扶上马,这时向石轩明逃走的方向追去。
因为夜色已浓,石轩明手上又没有灯,脚下一滑,立刻从山坡上滚落下去。
“唉哟!哪个不长眼的压在爷爷身上。”石轩明滚落下来时没有预想的撞在石头上,而是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石轩明连声道歉,想要站起时,只觉脚踝处一痛,人又重重地压在那人的身上。这一次他却没有压痛那人,因为那人伸手将石轩明给托住了。
“又来,你这百八十斤的想压死我啊。你叫什么名字?”
石轩明心想自己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寿命,就算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名真姓也没什么了,于是脱口而出:
“石轩明。”
“我叫戚百达。”那人看着石轩明,甚至用他那肮脏的手摸了他几下:“你叫石轩明啊?我看你不像石头么,叫皮轩明贴切点!”
还不等石轩明说话,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老哥,我被人追杀,可以让我躲一躲吧。”
“行。”戚百达一指身边的地洞道:“你先钻进去。”
石轩明倒转身子,先将双腿伸入洞中,然后身体慢慢滑入,只留半个脑袋在外面。戚百达拉过自己的破被褥,往石轩明的头上一罩。
………【第七十二章 作弄恶人赖有计】………
不一会儿,卫童等三人就来到了山坡下面。
石轩明透过被褥中间的缝隙望去。这时卫童他们手上的火把一照,他才看清原来方才与自己说的那人已是满头花发。
“这位掌柜的贵姓啊?”戚百达扯大了嗓门问道。
“这是我们卫大人,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经过?”
“姓什么?”戚百达侧过脑袋眯着眼睛问道。
“卫大人!我家大人姓卫!”徐则忠看看卫童,见他不吭声只得又提高了声音答道。
“姓什么不好姓,干啥要姓心肝脾胃的胃呢?真是奇怪。”戚百达摇着头,嘴里嘀咕着,表示他不理解。
“不是心肝脾胃,是保卫的卫。我家大人叫卫童。”
“什么,你胃痛?那要快叫郎中,我们村子西边二百里地有位麦郎中,你快去吧。”
“我没胃痛,我们大人叫卫童。”徐则忠心想和这老头也说不清楚了,“你们村里就没有一个年青人了吗?”
“你眼前就是了,我是村里最年青的,今年才九十二。”戚百达冲着他一笑,露出嘴里仅存的两颗黄黄地残齿。
“大人,我看这老头已经老糊涂了,不用再问了。”段八眼睛一横,已露出凶光。
卫童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