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童五岳点点头:“原来萧兄弟猜到了,那不送了。”
萧镇海加快了脚步拉着牧野霜离开了。
龙正寒奇道:“五岳兄,你和他说得什么?”
童五岳长叹道:“正寒兄弟,想必你也听说了,萧镇海这次来中原就是以承诺换取他想要的东西。我本来是想以这画为代价,请萧镇海共抗阴山楼。”
萧镇海的武功这里的人都见识过了,童大侠的想法如果萧镇海同意,无疑对阴山楼来讲多了最一个可怕的敌人。
然而萧镇海也是很聪明的人,他立刻猜到了童五岳的想法,却立刻出言拒绝。对他来讲要与阴山楼作对,虽然他一点不怕,但那样就没有时间为灵儿守坟了。
“师父,罗师兄他……”邢元洪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流下。
童五岳点点头:“金鹏此为不枉我平日教诲。元泰,你也不必太伤心了。”
“方才是童大侠赢了?”上官亮有点奇怪,方才明明是童五岳后退了,怎么萧镇海反而说自己认栽了。
童五岳微微一笑,却不作答。场上众人见他不说,也自然不能多问。
来龙府的宾客中不少了中了毒仙子的毒手,他们纷纷抬着死者、扶着伤者向龙正寒告了别,匆匆离开龙府。
童五岳令邢元洪将罗金鹏的尸体收拾了,向龙正寒抱拳道:“正寒兄弟,我还要去追踪阴山楼那伙人,就先告辞了。”
“五岳兄保重。”童五岳走后,院子里很快空旷起来。
“龙大侠,阴山楼的人手段太过毒辣了,如果不是童大侠及时赶到,我们都要死在他们手上了。”上官亮拄着大刀慢慢站起。
“是啊。”龙正寒仰天长叹。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寿诞会这么收场。望着一地的尸体,龙正寒百感交集。
“对了,龙大侠。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
龙正寒正想问是什么事,突然背后一痛。一段三寸长的刀锋从他的胸口透出。
“我也是阴山楼的。”上官亮的脸上挂起残酷的笑容。
“啊!”一名丫环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尖叫起来,托盘中的盘碟摔了一地。
同时龙正寒也倒地了,他死在了自己的院中,死的日子正好是他的寿诞。他是在这一刻出生的,生命也在这一刻划上了句号。
………【第十九章 天机秘信巧机关】………
石中元依剑五的话,三人轻车简从日夜赶路终于在立秋之时赶到了任上。
这一路的相处,龙青凝也渐渐习惯了剑五。
说实说,如果不是剑五,他们夫妻或许早已死在路上。
来到上缭之后石中元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前往县衙而是赶往潘阳湖上的一个小岛。剑五和龙青凝虽然是满腹狐疑,却还是跟他一同前往了。
虽然说是个小岛可是加上四周的一些更小的岛,此地方圆还是有十余里地的。
在岛屿中间有一处不大的庭院。
石中元仿佛来过此处,令船家转过船头,在一处树木茂密的凹港拢岸。三人顺着云步石梯上去,一同进了那处庄院。龙青凝她双手各抱着一个孩子,行动极不方便,剑五伸手托着她的腰,轻轻把她送上岸去。剑五仔细听着,却丝毫听不到有活人的呼吸声。
龙青凝却是没有她想得这么多,跟着石中元缓步进入庄院。
才进入庄院,立刻就闻到阵阵异香。那些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都结了实,似珊瑚豆子一般,累垂可爱。
只看这里干干净净就应该是常常有人打扫才对。
石中元推开东正厢房门迈进房去。只见这房中陈设朴素,一色的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瓷瓶,瓶中央供着数枝ju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
唯一令剑五注意到的是墙上的一幅仕女图。图上画得是一个少女,她一手支颐,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里沉思。虽然笔划不多,可是神情跃然纸上,看见画师的高明造诣。
石中元左盼右顾好一会儿才朗声道:“新任上缭知县前来拜会。”石中元见没有人应声,又提高嗓门说了一遍。
“老夫告老还乡已久,不见外客。”许久一个听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
“老大人,学生这里有一封密信是八王给大人的。”
“八王?”那声音上仿佛加了几分生气。房中的青纱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原来这床竟然是门。
通道的尽头坐着一名长须老者。
他看来足有七八十岁,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笑语朗朗,丝毫没有耄耋老者的迟暮之气。
“真的八王的信吗?拿来我看。”
石中元立刻取出信反而问道:“京城送上的屏风就是老大人身后那张吗?”见到老者点头,他这才依言解开自己的衣衫,将这件满是灰尘的衣衫平铺到地上。取过烛火,将衣服点燃。
在众人的惊异之下,火势渐渐熄灭。衣衫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地破洞。石中元将衣衫提起盖在老者身后的屏风之下。透出衣洞,一封密信出现在大家面前,然后垂首退到三尺开外。因为石中元他明白,这种事情自己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只怕就要性命不保。剑五虽然不懂官场上的事情,但江湖上的事与官场也差不多,秘密知道的多了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龙青凝又是没什么主见的人,三人心中想的不同,但却都对这信有什么兴趣。
剑五心道:原来是这样!石中元所穿的衣服想必是用石棉和布料混织而成的。用火一烧就把布料烧去,石棉却能留下。石棉衣服盖在屏风之下才能露出密信可见写这信之人的高明之处。无论是送信的还是送屏风的都不可能知道密信的内容。
在剑五思索之中老者已经看完了这封密信。
“石大人,这事老夫已经知道了。你不可与任何人提及这密信的事。”
“是。”
第一卷《青海魔君》完,请关注第二卷《怀璧有罪》
………【第二十章 生逢巨变公子沦】………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石中元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送过这么一封密信。
这六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龙青凝终于还是因为那场争半,加上体弱多病早早地过逝了。而石中元在上缭数年间造福一方,朝庭特旨颁发嘉奖,准备升调。
这天一早就有衙役进来禀告,说是朝庭来人了。石中元心想八成是升调一事的批文下来了,吩咐衙差设好香案迎接上旨。
本来这应该是喜庆的事啊,可是他人一到前厅便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因为来下旨的官员一脸阴沉,见石中元进来脸也不抬,只是用眼角扫了他几眼。
“上缭知县石中元接旨。”为首的官员用他那半阴不阳的声音示意石中元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缭知县石中元深爱皇恩,却不思报国。结党营社,图谋不诡。旨到立刻免职,交大理寺议处。卿此。”
石中元耳边“轰”地一声,“这……这位大人罪臣到底犯了什么事?”
“哼”那官员奸笑了几声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你伯父是尚谦那厮的门生。你伯父这几年心怀不诡,想为他翻案,哼现在他们等一干人等都下了狱了。”
“这…………”石中元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石大人,你年纪还青,这件事上你不是主谋吧。”
石中元一听这话仿佛自己还有转机,立刻问道:“这……请问大人,本……下官应该如何?”
“现在你还机会,只要供出当年你所带的那封密信的内容,或许本官还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你开脱。”
石中元摇摇头道:“这个……这封密信我着实没有看过吧。只有八王大人与李老大人两人知道,……”
“哼,冥顽不灵!来人,给我拿下!”
跟随来传旨的十余名官兵立刻围了上来。
“谁敢!”剑五从天而降,一把将那传旨的官员抓住。从不离手的“清影银光”正架到他的脖子之上。
“你……你……你想造反啊!”官员这时眼睛才完全张开,那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
“五儿,不要!”
“你们劫持朝庭命官,图谋造反,等……等我上奏朝庭,灭……灭你九族。”官员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剑五嫌他罗嗦抬指便要封住他的哑穴。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本官早就知道你石大人有一个手段厉害的手下,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
“魏大人,快,快来救我!”
石中元听到这话,惊出一声的冷汗。“你是御前检点校尉的魏啸虎大人?”
“来人,把他们撂倒再说!除了石中元,全给我宰了!”魏啸虎话音才落,他的身后出现了许多刀牌手,将一个大厅围个水泄不通。
石中元说着退到她身旁压低声音道,“你快去后堂把轩明和轻音带走。快啊!”
“那你?”“他们要从我身上查秘信的事,一时不会为难我的。快去!”
但魏啸虎一声,“弓箭手准备!”从堂外的窗外处出现了十名弓箭手,一字排开,每张弓上都扣着一支利箭。从这弓的大小、质地来看,这些弓都在二石以上。由此可见来的这那十名弓箭手手段必定有点高明。说着那几个跟着魏啸虎进来的那些官兵纷纷退了出去,从堂外又进来一队人。那这些与那些弓箭手同样打扮,每人手中提着一把单刀,从他们整齐有序的步法上看得出这些人更是不简单。
剑五眉头一皱,脚踢起方桌,长剑当前,人如疾箭,向大门冲去。就在这里窗外的弓箭手放箭了。而那些持刀的捕快却是站在原地,仍是拦着大门。
大门处一大队捕快看守着,很难闯得过,而窗户处站满了弓箭手,扑上去,也难出去,唯一的空档就是──楼顶。剑五想到这里抓起一只板凳,向上抛出,将那房顶打了个大洞。接着身子跟着向上钻出。剑五一钻出那洞,就大声叫道:“不好!”原来她一抬头发现头顶上当头一只带钩刺的鱼网当头罩下。剑五叫了一声“不好!”抽出长剑,向上砍去。只听“当当当”地几记声响,只是破了几根网丝,真不知道这网是用什么做的。但剑五也借着这击的反力,落回厅中。
“天下有谁能从本官手中逃脱!”
剑五突然一笑道:“那你今天就要尝到这滋味了!”
魏啸虎喝道:“放箭!”
剑五目光找到那堂上的圆桌,不由灵机一动,翻滚到一张桌,双脚螺旋踢断四根桌脚,将那桌子窗口扔去。在乘着一份纷乱。她聚起力量,在墙上打了个大洞,准备穿墙而出。谁知她身方才出去,就见迎面五、六根长枪扎到,好在她到底脚下功夫不弱,一剑劈在其中一杆枪上。只听“当”地一声,两件兵器间撞出一片火花。又有几支铁箭当头射到。剑五叹了一声,又一次退回堂中。
“当”剑五举剑硬挡住了魏啸虎的当头打来的一枪,从虎口至手臂又是一阵酸麻。
魏啸虎很是聪明,他知道自己如果正面与剑五交锋,一时也未必能拿下她,所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不会武功的石中元。
如果是单打独斗,剑五未必就会怕魏啸虎,但对方上百号人蜂拥而至,自己只有有一点闪失,石中元和自己就会死于当场。
魏啸虎的看出他的弱点,一边加紧对苏琦的攻击,力求将其缠住,一边就督促着众官兵冲上来将石中元扣住。
“五儿,快走!”
剑五此时知道如果不想办法脱身,己方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只是不顾自己的安危,着魏啸虎的怀里撞出。他这么做法分明就是要与对方同归于尽。魏啸虎身为朝庭命官,自然不会就这么与一个“盗寇”同归于尽。匆忙着自然退开了一步。剑五此时一个拔身使出一飞冲天的身法,纵到魏啸虎的背后,一掌拍开劈去。
魏啸虎回身就是一枪。“当”一声巨响,剑五的剑刃口上多了个口子。铁枪上传来一股阴柔之力。她没有想到魏啸虎会隔物传功,原来只是想着这一架对方的力道一定很猛,故而运起全力架挡,谁想对方这一击之中夹杂了大量的阴柔真气。虽然剑五连忙运功逼出一部分阴柔内力,但还是有不少阴气从他纯阳真气的间隙中侵入她的身内,就如同万把钢针同时扎进身体一样,令她握剑的手一颤,长剑险些脱手。此时魏啸虎看出便宜,另一只脚已经踢了上来,正中她剑五前胸。
“噗”剑五喷出一口鲜血,借此稍稍减除身体的痛楚。同时借着血水的循护,向外冲去。
因为血雾,剑五终于冲出了大厅,一路杀将出去。魏啸虎将手一挥道:“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
“魏大人,属下无能,让那丫头跑了。”兵丁远远地在门外跪下,向堂内禀告。
魏啸虎沉颌不语,半晌后从嘴里迸出三个字来。“知道了。”
“魏大人,这密信的事关系重大。我们一定要知道当年八王给那李老头的信里写的是什么?”
“岑大人,也许石中元的确不知道那密信的内容。”魏啸虎看着与自己同来的宣旨官员道,“总楼主的命令是今年八月十五日前解决这事。我看我们不得不冒一个险了。”
“喔,魏大人的意思是……”岑大人不解地看着魏啸虎。
“此实这信的内容除了八王与李道元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
“嗯?”不等他问,魏啸虎又接着说道:“这封信原来是前任南院大人写与北齐国主的。结果这信没有送到北齐国主手上,反而让八王得到这信。之后的一切你我就都知道了,八王用屏风和破衣组合之法将他送到李道元手中。而且据我知道当时南院大人与北齐国主通信时用的是口信。”
“啊,这么说来这个送信的人一定知道密信的内容。魏大人知道那人是谁吗?”
“知道。”
“既然知道,魏大人为什么要舍近而求远呢?直接去问那个人不就行了。”
“哼。”魏啸虎摇摇头道,“你说的轻松,你要知道这个口信关系重大,南院大王会请一个普通人来送吗?”
“魏大人?你越说越远了,这人到底是谁啊?”
“楚天狂。”
“啊?难道就是当年六大魔尊之一的那个楚天狂?”
“天下还有第二个楚天狂吗?”
………【第二十一章 沙城之约心暗愁】………
老郎中万普成知道这里的江湖人氏密度这么高,难免会有冤家碰面的时候。一场打斗下来,总有人付伤。而他──作为郎中,生意自然不会差。
掌灯的时候,他又一次来到了东厢客房前。被沙石侵蚀地土墙凹凸不平,墙上的沙土不时地向下滑落。
房子里刚亮起一盏灯,朦胧灯光透过窗前白布,摇曳出一团暗淡光彩。他撩开门帘。
房中的婆娘一如往日平常模样,歪着垫高了的身子在睡觉。屋里燃着一小盆火。总算把四周的寒气给压了下去,但也映红了土黄色地沙墙。
“好些了吗?”他搁下药箱如常般趋身问候。
婆娘哼一了声,缓缓地转过身子来,模样儿楚楚可人,透着个“娇”字.
几天病下来,脸子也消瘦憔悴了,青丝蓬松,挽了一窝丝地“杭州簪”。两眉中间贴着个“梅花花子”,越发显得病恹恹地惹人怜惜。眉梢眼角、风情万种,哪怕向来看上一眼,也有钩魂摄魄之势。想来年轻之时不知迷倒过多少痴情男人。
婆娘一只支着褥子,半坐起来,水红绫子睡裙,松裂裂地解开着,露出腰胯间一面细皮白肉,看得人眼冒金星。万普成急忙将眼睛转开,在此处做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大夫,他也基本上积累了一些心德,像眼前这种女人是千万惹不得的。“大夫,我这几天为什么总是没力气呢?”婆娘支起身子,半无力地叫说道。
“啊,大***病体尚未痊愈,自己会体虚。来,让老夫再为大奶奶施上两针,过些日子,自然就会无事了。”
“如此多谢了。”婆娘翻个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背对着万普成。
抽出三根金针,万普成用手指轻轻揉动当扎针之处,三根金针便要同时刺下。“嗷呜呜”静寂冬夜中的狼嚎格外分明。万普成的手指一抖,三根金针落入被浪之中。
“只是狼叫而已,大夫不会如此害怕狼嚎吧!”
“是!是!”万普成尴尬地拾回金针,定神向下扎出。
“啪!”大风吹下一片屋瓦,打碎在地上。随着成普成的眼光转动,一阵北风夹带着沙石将一人吹进屋来。这是一个被厚厚狼皮包裹着的人物。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从身高体形来看,来人应该是个中年男子,冷冰的声音道从他嗓子里传出:“我到了。”
万普成看着那人,忘记了手中的动作。
“大夫,能不能快一点。”婆娘提醒他道。
“啊!啊!已经好了。”抽去金针他收拾好药箱,躬身退到房间。
“老三啊,”婆娘拉拢自己的衣服,躺回床上。“你小子现在才到。老大可是非常生气喔。”
“哼,得了吧!有你陪着老大,他才不会乱发脾气呢。”狼衣人冷冷道,他的目光注视到婆娘的胸口。“梅娘,你老是不动,身形发福了。”
“哼,让就让你看看老娘有没有发福!”婆娘娇叱一声,抬手一扬,宽大的棉袖中立刻就是飞出四五十支银针。
狼衣人身体一缩,银针全部钉入狼皮衣上。那些狼皮衣向后飞了半尺,碰落了墙上的一大串红椒。
可是狼衣人却不在衣服中间,不知什么时候,那狼衣人已经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此时的他露出精干地短装,冷冷道:“你还是经不起别人说!”
“是啊!我什么时候胖了。”
狼衣人看看婆娘的脸色道:“你真的病了!什么病?”
“小伤风而已。”
“针炙?”狼衣人的语言很简单。意思是:你要大夫用针炙来治你的伤风?
“他只是想吃老娘豆腐而已。你既然已经来了,我带你去见老大吧。魏大人这次的命令很急,要我们立刻把这事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