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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第三部刀剑如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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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坟前连爹娘都叫了,还跟我这儿客气个什么劲儿啊!嫂子我今天高兴,你可别扫我的兴致!走,带你去给翔儿买几样礼物。”说完她拉起展昭就走。
  “夫人,三爷慢走!”这掌柜的倒是会看人脸色,看着展昭露出老大一个笑脸。
  展昭无奈,只好跟着。
  等回到白家山庄,正好掌灯。
  仆人们把白大奶奶送的东西一件一样的都送到了白玉堂的房间。展昭现在已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他只好脱掉那件玄狐皮的斗篷坐在床上看着仆人们搬来搬去。
  这时候白玉堂来到房中。“这是搬家啊还是怎么的?”说着他坐到展昭身边。
  “都是大嫂送的。”展昭说的几乎没有力气。看着这些东西实在无语。这么多究竟放在什么地方?怎么个用法?全都是一些与自己生活无关的小玩意儿。就这些华贵的衣服,回到开封府自己也是没法穿的。他知道大嫂是诚心诚意的喜欢自己,才送了这么多东西。可是……似乎是过大发了。
  白玉堂看着这些东西也不由得不乍了乍舌头。“我看现在大嫂看你比看我都亲。”话里带着醋味儿,可心里甜的很。
  “你少在这儿胡扯。对了,吃过早饭你就没影儿了,干什么去了?”若是他跟着,自己也不用被大嫂拉着到处跑。那些掌柜的一口一个三爷的,叫的他实在是尴尬的不得了。
  “厄……没什么。”白玉堂站起身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枝簪子在手中把玩着。大嫂送展昭这玩意儿做什么?
  “有些事不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的!”展昭也站起身来到白玉堂身后。这句话白玉堂对自己说过,如今用来回他也正好。其实上山的那天早上他白玉堂去了哪里自己也早就知道了。后院的佛堂里有玉堂妻子的灵位,他一大早上是去上了香。今天他白玉堂是去了樊家,这是白管家方才告诉他的。“白玉堂!”
  五爷扭脸,“干嘛?”
  “我的心胸可比你宽广的多了。”展昭故意瞪大眼睛挺起胸膛的看着白玉堂。
  “你什么意思?”怎么看这表情都是在挑衅。这展小猫主动找茬?
  “意思就是你给妻子上香就上香,看岳父岳母就去看岳父岳母。不用瞒着我!我堂堂男子汉,没那么多麻烦事儿!”说实在的。他不太习惯白玉堂这种有些扭捏的样子。一直以来,任何事他都拿的起放的下,想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惟独到他妻子这件事儿上就会别扭。要说他心里一点抵触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可就像他说的,他是堂堂男子汉,没女人那么多麻烦事儿。
  不是挑衅不是找茬,这猫儿是在安慰自己。当然,他也是在抗议,抗议自己有事儿瞒着他。白玉堂一笑,抬起胳膊就将展昭搂在怀里,“说的这么好听!既然是堂堂男子汉为什么收了这簪子?”说完他把簪子一顺就朝展昭的发髻上插去。
  展昭连忙抬手抓住白玉堂的腕子,“这是大嫂送给我娘的!”夺下簪子瞪了他一眼。
  “咳!二位爷,用晚饭了。”门外仆人敲了下问,然后说道。
  “马上过去!”白玉堂松开胳膊。
  “这些东西可怎么办才好!”展昭依然在愁。
  “明天我叫人弄几个箱子来装上。”白玉堂推着展昭的肩膀,“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吃饭去!”
  “你别推,我自己会走!”
  大年夜这一天,白家上下都热闹的不得了。老的少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白家本家人口不多,但家仆却很多。他们都随主姓,也都住在着山庄之内。到了年节,这里也就没了大小,仆人家的孩子们也会在这大院中跑来跑去。这便是他白家的为人。在旁人眼中,如此高门大户的至富之家或许会看不起穷人。可他白家并非如此,对下人就相对家人一样。就算是对陌生的百姓,他们也是冬舍棉夏舍单,哪里有灾他们都会伸出援手。估计也正因如此,广积福德,白家的买卖才会年盛一年吧!
  贴春联,挂红灯。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
  白芸生跟个白大爷在府里府外忙活着。展翔被几个孩子围着给他们画灯笼。白大奶奶在厨房忙活着。展昭则是帮这白管家摆东摆西的。
  惟独白玉堂坐在厅里百无聊赖。谁也不敢指使这位白二爷干活,而这为白二爷也绝对不会主动要求干活。“猫儿,陪我聊会儿吧!”白玉躺凑到展昭身后。
  “没空!”展昭没看他。
  “这些活儿有下人们做,你忙个什么劲儿啊?”
  “因为我不想像你现在这样——无聊!”展昭白了他一眼。
  “你这摆东摆西的就不无聊了?”
  “总比你坐在那里瞪眼强!”
  “这花瓶是要摆在这儿的么?”无奈之下,白玉堂也只好随着展昭动起手来。
  白义看后噗哧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玉堂主动干活。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掌灯过后,仆人们也都各回各屋去准备年夜饭了。
  展昭站在门前看着几个孩子在院中点烟花,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过年是的情形。小小的烟花棒攥在手里,火镰一点,吱吱的响着,火星四射很是好看。多少年没有亲手碰过烟花了?不记得了。总之在开封府里,过年之时都是张龙他们四人点的鞭炮。烟花……这些年好象只看过皇宫里放的冲天艳和百姓家点的地藤花吧。
  “拿着。”白玉堂把一只烟花棒塞在展昭手中。
  展昭一愣,“你干什么?”
  “陪五爷放花啊!”白玉堂笑着拉起展昭来到院中。从一个孩子手里借过正燃着的烟花棒,点燃展昭手里的那一个根。
  红的,蓝的,黄的,白的……很多种颜色从这根小小的烟花棒中迸出。“是不是很好看?”白玉堂也从展昭那里点燃了自己手中的这根。
  展昭点头,转脸看着白玉堂。“玉堂。”
  “嗯?”
  “谢谢你!”
  “傻猫!”
  年夜饭很是丰盛,但却全是出自白大奶奶之手。年年如此,自家人吃的年夜饭她不让下人动手。
  七年了,白玉堂没在自家吃过一顿年夜饭。今天这饭他吃的格外的香,笑容也格外的甜。因为兄嫂的理解,因为展昭就在身边,更因为他放下了妻子之死的心结。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开始准备子时吃的饺子。
  这几个大男人围坐在桌子边上,听凭白大奶奶的吩咐。
  “你说说你们,好好的面粉就被这么糟蹋了!”见这桌子地上到处都是面粉,白大奶奶一边笑一边说道。
  白大爷无语,白芸生同样。展昭更是捏来捏去也捏不成个样子。更不用说白玉堂了,让他堂堂锦毛鼠,二品的将军在桌子边上捏饺子,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大嫂,你这不是在整我们么!”白玉堂终于放弃了。将手中的面疙瘩扔到桌上。
  “不说你们手笨!你们看看翔儿,一样是只学一下。人家怎么就包的好?”白大奶奶瞪着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展翔边上的,再看看自己边上的,真是……天壤之别啊。“反正我是不遭这份儿罪了!”彻底撩了挑子。
  见展昭依然很努力的样子,白玉堂实在是觉得可笑。看着这认真的脸,他突然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当即他就站起身,“猫儿,你看你一脸的汗。我给你擦擦。”说完他伸出两只手张开手指就朝展昭的脸上摸去。
  展昭本是一心在捏着怎么也捏不好的饺子,白玉堂突然这么一下着实是没反应过来。但心想着,我也没出汗啊!但下一刻他就见到了白玉堂大笑的模样。
  “猫……猫儿还是有胡子……比……比较像!哈哈哈……”白玉堂大笑着欣赏自己的杰作。他这手指上的面粉都沾到了展昭的脸上。印在腮边,就像是猫的胡子。
  众人抬头,都被展昭这模样给逗笑了。就连展翔都绷不住笑了出来。
  展昭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抬手就擦自己的脸,却没想起他这手也全是面粉。结果这半张脸整个都花了。
  见状白玉堂笑的更加放肆。“太……太……”这好笑二字还没等出口,他的就逃到了门边。原来是展昭抬手就要揍他。
  展昭追,白玉堂躲。一来一往的把面粉搞的满地都是。
  “别闹了!你们两个赶紧去洗洗!这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白大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乐又不好乐,气又不值当气。只是他知道,他们白家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过这样欢喜的大年夜了。
  “随他们去吧!”白大奶奶倒是乐得看到如此的景象。兄弟开心,她便开心。这白玉堂她是从小拉扯大的,说是兄弟却跟儿子也没有多大区别。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儿子开心快乐的?所以,能见到如此,真是比什么事儿都让人觉得幸福。
  初一那一天,白家是格外的热闹。周围地界的掌柜的全来拜年了。其他一些商家也是如此。当然听说白玉堂回家过年,本地官府中的人也都来了。
  一日又一次,这喧嚣的日子一晃就到了初五。
  这一天展昭早早的起了床在院子里舞剑。难得昨天那些客人们走的早,睡了一夜好觉。也难得他比白玉堂早起。
  “猫儿,很久没和你比剑了。”白玉堂提着白虹走出房间。应酬人是很烦的一件事儿,尤其是应酬买卖家和当官儿的。刚才一睁眼就发现这猫儿没在怀里,真是出奇的比自己起的还早。听到院中有声,他赶紧穿好衣服出来了。
  展昭收招点头,“是啊。好象有……两年了吧!”从白玉堂到得开封之后,就再也没有同自己动过手。除了自己神志不清的那几日之外,可想来那也不是比剑吧?玉堂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动过手。
  “剑不出鞘,今日你我比上一比如何?”方才看展昭练剑,他突然来了兴致。
  “奉陪!”
  剑鞘相碰,衣袖剑穗挂着风声。
  贴进之时两人对笑。
  “猫儿,长进了不少么!”
  “你也一样!”
  正在二人比到兴起的时候,白义来到院门。“二爷,三爷,开封府来人了!”
  二人立刻收招,互看了一眼。
  但见展昭的神情马上就变了,难道是大人出了事儿了?
  此时白玉堂的心也提了起来。离开封之时就有大堆的事儿没了,开封府这时候来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担心。想到这里他开口就问:“来的人是谁?”
  “说是您四哥叫蒋平。”陷空岛五鼠的名字白义当然知道,那可是他家二爷的磕头弟兄。只是他没见过,除了卢大爷之外他都没见过。
  “四哥?”展昭愣住了。
  “别愣了。赶快去看看!”
  来到前厅,白大爷和白大奶奶正陪着蒋平在饮茶。就听蒋平在那里晃着小脑袋说着:“我这人就是劳碌的命,可没大哥大嫂这么好福气。”
  “四哥!”白玉堂和展昭迈步进屋一起叫蒋平。
  蒋平一见二人马上笑着站起身,“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没起呢!”他来的是早了些,因为连夜赶路也顾的上休息。所以到了白家山庄才刚刚鸡鸣。
  “四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了?”展昭先朝大哥大嫂鞠了一躬,然后迫不及待的问蒋平。
  “府里没事儿。你们两个不用紧张成这样。”蒋平就知道他这一来,展昭必然是这副表情。没办法,他也不想来,只是皇命为天,不来不行啊。
  “那四哥这是……?”白玉堂听后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既然府里没事儿四哥来做什么?肯定不是窜门子。自己和展昭这假期还有两个月呢,没事儿四哥肯定不会来。
  “是皇上的口谕。让你二人随旨即刻回京。”说着蒋平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白玉堂愣住了。
  展昭也是一样。“皇上传我们回去何事?”
  “你们坐下慢慢说!”蒋平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还得从去年西夏与大宋的那场仗说起。
  原本夏是宋的附庸国,国主李德明被宋封为夏王,对大宋是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只是人人都知道,西夏对大宋早就不臣之心,一心想要挥军东侵。所以时不时的都会在边境寻事。去年那场仗就打的异常激烈,最后以杨宗保大胜收场。西夏惨败只能继续纳供。
  年前供品就已送到了京城,但西夏使者还递了一份国书。说是西夏愿与大宋永修盟好不再开战。条件是互换两国国宝,以表诚意。仁宗本就是个不喜杀戮的仁君,既然西夏肯不再滋扰,区区几件物品就换百姓安生,他自然是乐意的。所以当即就准了。
  西夏本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地,佛教盛行对佛也极其尊重。所以他们欲交换的是他西夏国寺中的寒血玉佛。既然以佛交换仁宗便决定请出大相国寺的镇寺金佛交于西夏。
  护送金佛到西夏,请玉佛还京城。这人选仁宗很是慎重,毕竟这有关两国战事百姓的安宁。仔细斟酌下他最终选了三个人选。文使就是刚刚升任礼部侍郎的原襄阳太守金辉,护驾的武官则是选中了开封府的白玉堂和展昭。也只有这二人护送,赵祯才能放心。
  蒋平的话一说完,白玉堂就拧眉了。什么时候开封府连这种事儿都得插手了?自己和展昭可是刚从生死边缘上爬回来的,怎么年还没等过完就得远赴西夏?可是拧眉归拧眉,埋怨归埋怨,这不去也得去。皇命难违,他也无可奈何。
  展昭也是叹了口气,难得几日的安生就这么没了。他看了看玉堂,苦涩的一笑。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这种平静的生活有了种依赖,所以现在很是不舍。更何况回到开封府,自己便不能再像在这里一样和玉堂随心随意了。只是这是皇命,且是为了百姓安好,他倒没什么含怨。
  蒋平在这里只住了两日,三人便决定上路了。毕竟这是大事,又是皇命,不好耽搁太长时间。况且展昭也很担心开封府,快些回去他也好放心。
  临走之前,一大家人都送到了府门外。
  “大哥大嫂,实在是对不起,这年还没有过完,我们就得走了。”展昭说道。
  “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对不起啊!等你们从西夏回来,再回家来多住些日子不就补回来了!”白大奶奶笑着说。
  “三弟你放心,过两日我就让芸生带翔儿回玉结村,免得让你娘和你大哥二哥担心。”白大爷对展昭说。
  “有劳大哥费心了。”
  “三弟,嫂子我送你的那些东西你可都带着?”白大奶奶见展昭只背了包袱,便故意问道。
  展昭一咧嘴。若是带着那些东西,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汴梁啊。见展昭不好说话,白玉堂替他回:“皇上让我们赶紧回京,那些东西带在路上不方便。不如就让翔儿带回玉结村吧。”
  白大奶奶一笑,“这样也好。”
  一切都交代的妥当,蒋平,白玉堂,展昭这弟兄三人才告辞,上了马踏上了回京的路。

  第四十一回

  四十一 '应天府三人遇命案 许家店晨起识刺客'
  这返京的路走的极快。弟兄三人骑着马是星夜兼程。
  除了皇命在身,也因为开封府现在只有艾虎和智化,他们三人担心。
  这一日弟兄三人到了应天府,由于走的是官道所以他们是直进了城门。
  刚一进城,三人就发现不对。街上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尤其是见到陌生人变都是抬眼看几下,见被发现又马上低下头。
  以他们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来看,这里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且事已经大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若不然,这些人也不会神色慌张眼色惊恐。
  三人跳下马,边走边四下巡看。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前面有座酒楼,上去吃些东西顺便打听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蒋平看了看天,然后说道。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这酒饭茶肆是人流混杂五行具全,绝对是打听事儿的绝佳场所。
  蒋平选的这家酒楼实在不小,反正有五弟掏钱他自然会选最贵的。况且白玉堂要打尖儿住店绝对是非最好的不入,这家店也正和他心意。展昭倒无所谓,只是天到晌午正是饭口,吃些东西也好赶路。另外他也十分想知道这里的百姓为何会如此反常。应天府离汴京只有几日的路程,若是出了大事儿想必也会报到开封。
  来人酒楼之下,店小二招呼下人接过马匹栓在了门前的桩橛之上,然后带着三人上了二楼。
  经过一楼之时白玉堂四下看了一眼。正是饭口,可人却并不是太多,至少客座未满。按说这么大的酒楼,装潢的如此奢华,买卖该不会如此才对。
  来到楼上,更是没几个客人。且所有人一见到他们都是惊恐的看着,然后便只顾低头吃饭再不以言语了。
  店小二倒是热情,与他们来说只要来客便得奉上笑脸。“三位爷,想吃些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蒋平问。
  小二笑回:“不是小的夸口,我们店的大师傅可是远近驰名的名厨。不管是天上飞地上跑的,还是草稞里蹦的水里游的。煎炒烹炸,冷热荤素,只要您点的出,我们就能做。”
  买卖家多是如此,尤其是这招呼客人的小二,每一个都是巧嘴皮子。见他话说的齐全蒋平忍不住来了一句:“既然如此,就给我来一盘红烧蚊子,一碟油炸蚂蚁吧!”
  小二一听当即脸就红了,明知这是在调侃自己,可他还是陪着笑说:“这位爷,您这是为难小的了,这两样东西哪里能吃得啊!”
  “这不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么?”蒋平这话一说完,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见小二实在是尴尬,展昭这才开口说道:“随便上几样你们这里的拿手菜色就好了。”
  小二转脸看着展昭,还了个感激的笑容。若不是这位面容俊俏,气质温雅的大爷,他这台还真是下不来了。
  “你们这店里可有好酒?”对于酒,白玉堂很是执卓。所谓无酒不成席,只要上得饭桌与他来说就得有酒。
  “女儿红,竹叶青,杜康等等小店都有。全是十八年以上的陈酿。”这一次小二没敢再夸海口,有了刚才的教训他自觉得还是少说为妙。
  白玉堂思虑了片刻,“来两壶女儿红好了。你记得,要最好的!要是掺了假,爷可不饶!”没什么是比喝到掺了水的酒更晦气的事儿了。这店家越是精明,这种事儿就越是多见。见这小二乖滑的很,白玉堂这才来了这么一句。
  “您这是哪里话来。小店可是本分经营,从不做那些无德之事。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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