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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忆为梅花醉不醒。断桥流水去无声。…
那沈云天听他说了这句话,心中也有些得意,将胸一挺,嘴中哼了一声。旁边那女子道:“你的轻功也很不错啊!”那人对着那女子一拱手道:“多谢姜姑娘了。”那姜姑娘道:“你不用谢我,只不要再说‘要出户的小媳妇’什么的,挺不好听的。”沈云天一皱眉道:“师妹,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又对那人道:“我师妹已经出来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那人道:“我要说的都已说了。只不过一向听说姜大先生的千金貌美如花,却从没见过,想见识见识而已。”沈云天做色道:“你想消遣我们吗!”那姜姑娘却笑道:“我哪有什么‘貌美如花’,咱们成都府比我美的姑娘可多呢——既然你已经见过我了,就让我们走吧。”
那人道:“放是自然要放的,我又不想讨好姜姑娘,好让她做媳妇,留着你们干什么。”说着有意看了沈云天一眼,沈云天怒道:“你胡说什么!”姜姑娘也羞着啐道:“你再说我可也要恼了。”
那人对沈云天道:“我胡说吗?既然你不要讨她做媳妇,那我可要讨了。”话音刚落,身子一晃,便向前欺去。沈云天怒喝一声,来不及拔剑,上前一步,一掌向便那人胸前劈下,他方才和那人对了一掌,知道那人与自己的功力只在伯仲间,因而并不怕他。那人见着沈云天这掌过来了,却象没看见一样,只将身子一偏,也不抵挡,仍往前冲去。
沈云天一掌落在那人身上,便觉手上一滑,象是打在一条鱼身上一样,滑腻腻得一点也不沾手。这一掌顺着衣服由上而下滑过,却没伤着那人分毫。沈云天一掌落空,那人身法极快,已晃到姜姑娘面前,冷笑一声,伸手就向她手腕抓下。
祁寒在船舱看着,心里吃了一惊,想要上前帮忙却已来不及了。沈云天想要变招也没这样快,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向姜姑娘手腕抓下。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人捂着右手往后连推了三步,姜姑娘惨白着脸也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却多了一把短剑,沈云天长剑出鞘,抢到姜姑娘身前,道:“师妹,你怎样了?”
姜姑娘还未说话,那人举起手,指着她道:“好快的剑!”只见他由手上鲜血淋漓,已少了一根指头,姜姑娘不忍看他手上的模样,将头偏过一边,道:“我……我不想伤你,是你逼我的。”沈云天冷哼道:“你以为我师妹的手是你碰得的吗?”
祁寒在下面看得明白,却是那人上前正要向姜姑娘的手腕抓下,姜姑娘手腕一翻,手上便多出了一柄短剑来,想是那短剑平日藏在袖中,这才一翻腕便出,那人见剑光一闪,想要缩手却来不及了,竟被那短剑削下一根指头。祁寒心道:想不到这姜姑娘看上去这样娇憨,出手却如闪电般,让人躲避不得。这念头一转,又想起阿絮来,不由叹了口气,暗道,若不是阿絮看上去不象恶人,自己又怎会中了她的计,累得林师伯死得不明不白。
只听得姜姑娘又道:“师兄,我们的金疮药还有没有了,快给他一些。”沈云天皱眉道:“师妹……”那人疼得额上满是汗,却哼也没哼一声,道:“多谢姜姑娘的美意了,别的没有,金疮药我还有一些。”说罢,转身纵下大船,跳回自己的小船上去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又象方才似的静了下来。那姜姑娘见四周小船上站的都是泥塑一样的人,没有一个人言语,心里不禁有些害怕,道:“你们……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第十五章 忆为梅花醉不醒。断桥流水去无声。…
只听又是一个声音冷冷响起道:“我不让他们说话,他们自是不敢出声。”这声音极冷,听在耳中,象是要把人的血液都冻住似的。姜姑娘打了一个冷战,道:“你……你是谁?”
那声音道:“我就是我,还能是谁。”一旁的沈云天道:“你以为你们遮着脸,我便不知你们是谁吗?方才那人声若闷雷,定就是‘平地一声雷’孟化,听阁下的声音,倒有几分象‘冰魄手’冷光,我猜得可错了?”
那声音“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还有些见识。”沈云天道:“素闻二位帮主的大名,今日见了,当真三生有幸。只不过我们‘天风镖局’和你们‘飞鱼帮’一向没什么恩怨,平日礼数也未有不周之处,你们这样,未免也太不守江湖道义了吧。”
祁寒心道:飞鱼帮?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忽想到方才在芦苇丛中,听到那万年船和三脚虾蟆说起过飞鱼帮来,只不过听时未曾注意,便没放在心上。但照他们的口气看来,那飞鱼帮明明是给他们灭了,这儿怎么又冒出飞鱼帮的两个帮主来了,莫不是飞鱼帮被灭后,他的两个帮主又投靠了这伙人不成?
祁寒正想着,便听那冷光道:“我们只是想让你们把东西交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怎么叫不守江湖道义了!”沈云天道:“说得倒好听,方才若不是我师妹的剑快,她便给你们挟持住了。”冷光道:“我那孟贤弟只不过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你师妹却不知轻重伤了他,这帐我们还没想跟你们算呢,你倒先来找我的不是了!你师父呢,你唤他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平时是怎么教的徒弟。”
那姜姑娘道:“我爹他不在……”沈云天抢着说道:“我师父不在家中享福,却要和我们一块儿过来,正是要防范一些江湖宵小。此刻他老人家正在船舱中休息。你们要识趣,便早早散了去,若等他老人家醒了,你们再想走,可来不及了!”
冷光打了一个哈哈,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们震源镖局的那些镖师、趟子手躲在船舱里不出来,我就不知道你们的虚实?你且听好了,这次连你们师兄妹在内,你们震源镖局共来了五名镖师,此外还有二十名趟子手。姜大先生却没有来,真是在成都家中享福呢?我说得可错了?”
沈云天的面色一凝,拍了拍手,道:“大家都出来吧!”话音一落,便从船舱中涌出二十多个人来,手持兵刃,站在沈云天和姜姑娘的身后。
沈云天将手中长剑一挥,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天风镖局的人都在这儿了,你有本事,便踏着我们尸首,把东西拿去。”冷光干笑道:“却也不要这样,现在你们被我们团团围住,当真插翅难飞。我只要将你们都制服了,那东西还不是我的吗?”说话声中,又是一条人影由那些小船中纵起,向那大船上落去。
沈云天仍是不待他落地,喝了一声:“休想!”向上踏了一步,手腕一挥,一剑向冷光刺去。祁寒见他这一剑出手,虽不甚快,却异常沉稳,心中暗喝了一声采。冷光也是身在空中避无可避,眼见着就要和先前那孟化一样给逼下船去,却见他手是一扬,双手一探,从腰间拿出两只筷子来。左手一点,那筷子头上本钝,正点在沈云天的剑尖上,听那撞击的声音,那筷子竟似是铁作的。沈云天一招使老,冷光已乘着这一点之力,在空中轻轻一折,稳稳得落在甲板上。
第十五章 忆为梅花醉不醒。断桥流水去无声。…
沈云天清喝一声,一剑向他当心刺去,冷光一伸筷子,将这剑挡开,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你们师兄妹一块上吧。”
那姜姑娘道:“师兄,我来帮你!”沈云天急道:“你不要上来,且在那儿替我掠阵,我就不信他能奈何的了我。”冷光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多情剑客。”沈云天也不答话,抬手便是两剑,一左一右,向冷光袭去,冷光用筷子左右分点将这两剑架住,道:“现在她上还能帮帮你,待会儿想帮你也来不及了。”说话声中,上前两步,两筷急点,招招不离沈云天的要穴。
祁寒见沈云天的剑虽比冷光手中的筷子长得多,脚下却没有冷光快。无论他往何处闪避,冷光始终在他身前。沈云天一柄长剑施展不开,几招下来便已手忙脚乱。好在沈云天虽处下风,手上却沉稳,乱则乱矣,法度却未失,将长剑护住周身上下,冷光一时间倒也寻不着什么太好的机会。
那冷光的武功也颇怪异,一双筷子上竟能使出匕首、判官笔、峨嵋刺等诸般妙用。十几招一过,冷光见还不能取胜,忽然将左手筷子交到右手。右手将一双筷子一张,象平常用筷子夹菜般向沈云天的剑上夹去。
沈云天见他使出这样的怪招来,心中一惊,手上慢了一慢,那双铁筷子便把沈云天的剑夹个正着。沈云天将剑一抽,却没抽动,再将剑一绞,想将那筷子格开,却哪里动得了分毫。便在这时,冷光左手一掌向他臂上劈下,沈云天无法,只得将手一松,那剑便飞了出去,正落入将中。冷光顺势飞起一脚,向他胯上踢去,沈云天就地一滚,好容易避过这招去,却已有些狼狈了。
姜姑娘在一旁见着不妙,往前一跃,手中短剑向前递出,剑未到,先一声娇喝道:“小心!”冷光将筷子一抬,依法炮制,又去夹她的剑,但姜姑娘剑既短,出招也快,方才见他使出这招又有了防备,却没被他的筷子把剑夹着。沈云天见师妹上前,担心她有失,不待喘息稍定,挺身便又上前。他手中虽然无剑,威力小了许多。但使出的赫然是“分筋错骨手”,一双手掌上钩下劈,左冲右弹,招招不离冷光周身关节处,却比手中有剑灵便得多了,又有姜姑娘在旁相助,倒和冷光打了个平手之局。
转眼又是十几招过去,祁寒心中暗自奇道:看这架势,这飞鱼帮不是来劫镖的,倒象来比武的一般。他们来了这么多人,便一哄而上,天风镖局的人也无法抵挡了,为何却这样一个个上去,也太嫌费事了些。并且来这么些人在这,就为了站在船上做个摆设不成。
祁寒这样想着,便把眼睛从那船篷上的小洞挪开,往船前看去,却见原来站在船头的三脚虾蟆不知何时已不在那儿了。转头向船尾看去,却见那万年船还在,似是半点也没动地方。祁寒忙又从那小洞往外看去,这才看见原来那些小船的船头、船尾都站着一个人,现在都只剩下船尾的一个人,船头的人却都不知去向。只是那船又密,人也多,方才祁寒的注意力都放在大船上打斗的三个人身上,竟没有注意这些人什么时候下的船,又干什么去了。
祁寒盯在那大船上略一思索,暗道一声不好:在这江面上,那些人还能到什么地方去,必定都是下到江中去了。他们的主意必是冷光和孟化二人能把沈云天和姜姑娘擒下最好,若不能,也要引开了天风镖局诸人的注意力,好让其他人偷偷下到江中,从后面偷袭。
想到此处,祁寒弯腰蹿到船头,却见离那大船还隔着五六条小船,便在船首上轻轻一点,足不停步,几起几纵中,已踏着那些小船的船篷,到了那大船的船下。那万年船忽然看见自己的船中钻出一个人来,正惊得合不拢嘴,祁寒已在离那大船最近的一条小船上飞身而起,落在那大船的船首上。
在一旁的天风镖局诸人惟恐沈云天和姜姑娘有失,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甲板上正激斗的三人,忽见又上来了一个蒙面人,以为对方又来了帮手,其中几个大喝一声,提着兵刃便要冲上前来。
祁寒也不待和他们多说,一闪身,便到了沈云天旁边,沈云天怒喝一声:“想来帮忙吗?”双掌蓦得从冷光那儿一撤,横着击向祁寒。祁寒将身子一转,转到姜姑娘身旁,姜姑娘一楞,道:“你是谁?”就这一楞间,冷光的筷子已伸了过来,如毒蛇吐信般,向她双肩点去,祁寒往前踏出半步,拦在姜姑娘的身前,连出两指,正点在冷光的那两只筷子上,冷光双手只觉一震,手中的筷子几乎拿捏不住,脱手而去,忙往后飞退,道:“阁下是什么来路?”
祁寒还没答这话,沈云天的双掌已自背后袭到。祁寒不及转身,回手一掌,将沈云天的右掌引开去,他的左掌却躲不开,正打在背上。祁寒虽然运气护在背上,仍给这一掌打得往前猛冲了两步,方收住脚。沈云天一掌得手,正要往前追击,姜姑娘喊道:“师兄且慢,他是来帮我们的。”
冷光本以为祁寒是来帮天风镖局的,却见沈云天在祁寒背上打了一掌,心中正奇怪,就见祁寒已到了身前,便将心一横,暗道:管他是敌是友,先把他拿下再说。手中筷子急伸,连点祁寒周身大穴。祁寒忍住背上伤痛,一边应付冷光,一边沉声对沈云天和姜姑娘道:“你们快去船后面照看,他们可能会从后面爬上来偷袭!”
冷光听了这话,哈哈一笑,道:“已经迟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天风镖局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迅疾围在一处,看着船舱顶上。
却是那船舱顶上忽然站起一排人来,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每人手上都拿着一只弩,弩上的箭发出蓝汪汪的光,居高临下,正对着天风镖局诸人。
第十六章 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长江空…
祁寒见再打也无益,往后跃出一步,叹道:“还是我提醒得晚了。”冷光也不上前逼迫,将双筷一拢,道:“你们现在投降,倒也不晚。”
沈云天见着这情景,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道:“好卑鄙!”冷光道:“这便叫兵不厌诈。难道要我把我是怎样计划的都告诉你,才不叫卑鄙吗?这只怪你自己太嫩了,若是你师父亲自来,这些必然都瞒不过他。”
沈云天呆了半晌,恨恨道:“你要怎样?”冷光道:“他们手里拿着的,正是当年诸葛武侯所制的‘连机弩’,只要我一声令下,就会有千百支弩箭飞出来,每支箭上又都淬有见血封喉的巨毒。所以,你要是不想死,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你若一动,即使我不下令,顶上的兄弟一紧张,错按了机簧,这船上的人也就都活不成了。”
沈云天硬声道:“今日之事,我们有死而已,你要我们投降,却是妄想!”冷光道:“你死了倒没什么可惜的,但你师妹这娇滴滴的模样,你也忍心让她送死吗?”沈云天一楞,向姜姑娘看去,姜姑娘道:“师兄,我不怕。”沈云天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冷光抚掌道:“只会拼死拼活,却没有什么希奇的。有情有义,方是真的好汉子。你也放心,我既不是要你们的性命,要不是要你投到我们飞鱼帮下。我们飞鱼帮虽然人才凋敝,却也不敢让诸位屈尊了,只要我找着了那东西。我们便各走各的路就是。”说罢,将手指撮在口中,打了个呼哨,从下面小船上便飞身上来一人,正是方才那说话若闷雷的孟化。
孟化手指上已缠上了布带,他上得船来,狠狠地看了沈云天一眼,便从天风镖局诸人身边走过。沈云天见他直往船舱走去,脚下微移了半步,却又收了回来。冷光看在眼中,也不做声,只微微一笑。
那孟化进得船舱中,过了许久,方才疾步走了出来,在冷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冷光嘿嘿一阵冷笑,道:“沈少侠,那东西不在船舱里。在什么地方你还是说出来得好,若是要让我们搜你们的身,大家面子上就都不大好看了。”说着有意无意,看了姜姑娘一眼。
沈云天怒道:“什么东西!我们保的镖都在船舱里放着,还能有什么?”冷光道:“我们飞鱼帮虽穷些,可这些金银珠宝还没放在我们的眼中。你们这次保得是什么镖,你比我更清楚,还用我多说吗?”
便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祁寒忽然道:“你们真是飞鱼帮的吗?”冷光听了这话,露在外面的双眉微微一凝,道:“我们不是飞鱼帮的,难道你是飞鱼帮的吗?”
祁寒道:“我只奇怪,既然沈少侠已经认出你们是飞鱼帮的两位帮主,你们为何还不把脸上的蒙面布拿下。换句话说,仅凭你们极有特色的声音就能判定你们是谁,你们为何还那样费事要把脸蒙起来,难道你们的声音见得人,你们的脸面便见不得人吗?”
沈云天听了这话,猛然省道:“不错,我听说冷光的绰号叫‘冰魄手’,是以冰魄手的独门武功成名的。他的一身功夫全在手上,却从没听说过他用过兵刃,你倒是使一招冰魄手给我看看,我便相信你是冷光了。”
那冷光道:“我是不是冷光,你们也管不着。沈少侠,我只问你一句,你把不把那东西交出来?”沈云天刚要说话,便听祁寒对冷光道:“你猜猜我是谁?”声音极冷,恰和冷光的声音无二。
第十六章 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长江空…
那冷光向祁寒看去,见他身上透湿,象刚从江中捞出来的一样,脸上蒙着块布,看不清面目。江上风正烈,祁寒的衣襟被风带动,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如同要被风吹起来一般。祁寒又冷冷道:“是你,灭了我们飞鱼帮。我认得你,你却认不得我了吗?”
那冷光浑身颤抖,道:“你是冷光……不会的,我亲手杀了你,看着你的尸首滚入江中,……你怎么会……”祁寒不待他说完,忽然身往前纵,化刀为掌,出手便是“疏雨刀法”中的第一快招:“风雨争飞”,直向他颈上砍去。
那冷光惊愕中,忽然道:“你不是冷光……”话没说完,祁寒的手掌已到。孟化在旁怒喝一声,却连出手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寒的手掌直切到冷光的颈上。祁寒的手掌到了那冷光的颈上蓦的一停,左手运指如风,在他身上连点数下,右手手掌却还横在那冷光的颈间。
祁寒虽不知为何,却已猜着到眼前这冷光和孟化多半是假的,方才万般无奈之时,忽然想到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也装做冷光的声音,想吓那冷光一吓,好乘他魂魄不定时,将他制住。祁寒心中本没有把握,只是勉强一试而已,却不晓得那真冷光正是眼前这假冷光所杀。任是谁,看见被自己杀死的人又站在自己面前,都难免会惊慌失措。那冷光乍听见祁寒学出来的声音便是一楞,又见他说出飞鱼帮被灭的秘密来更是惊讶,心中疑惑不定,不由越看越象,终于为祁寒所乘。
祁寒自是不知这些究竟,只在心中暗道了一声侥幸。那些船舱上的弩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都怔在当场。孟化在旁边却一拳向祁寒击了过来,祁寒一拽那冷光的膀子,向旁边一闪,冷冷道:“你若再打一拳,我便杀了他。”孟化一楞,停下手来。那冷光忽道:“你不是冷光,冷光没你这么好的功夫。”
祁寒道:“你自然也不是冷光,冷光不会连别人冒充自己也看不出。”沈云天一个箭步蹿上前来,喝问那冷光道:“你是谁?”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