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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吴钩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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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渔冷笑道:“你杀沙三,怕不是为我报仇,而是为了灭口吧。要说起心狠手辣,恐怕这天下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吴大哥和那么多弟兄的帐,你是赖不掉的。就说那日在淮河舟中,沙三暗中在汤里下了‘化功散’废去我的武功,却没有一刀杀死我,而是却乘我不意,一招‘乱花拂面’,将我面上划得满是刀痕。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的尸体被人认出来,因而命他毁了我的容。可你不该派沙三来,他为我曾责罚过他而早已怀恨在心,否则也不会轻易为你所用,他满可以先杀了我再毁我的容,却以为我身无力气,想羞辱我一番再杀了我。可他却没料到,这一招反倒让我一下清醒了,这才能奋起最后一点气力跳入河中,被河水冲走。所幸柳寨主的座船正好从旁边经过,这才获救,否则我水性再好,怕也是难逃此劫。上岸后,我找了具溺死的尸体,将他脸上划得稀烂,扮做我的模样,这才瞒过了沙三。十年来,我一边筹划报仇,一边靠着柳寨主的帮助渐渐恢复了功力。也幸亏你命沙三把我的脸弄成这样,这十年才没有人能认出断云岭上一个又丑又没用的怪物竟就是青石寨的二寨主!”
白浩冲苦笑两声,道:“想不到你恨我竟如此之深,十年了,还没有化解掉。”任渔道切齿道:“这十年来,我每天都想着要找你报仇,这仇没有一丝消减过,反倒一天比一天更多了。你也得谢谢我只用了十年便完全恢复了功力,再等下去,还不知我会想出什么狠毒的法子对付你。”
白浩冲道:“那你现在想如何?”说着用眼睛瞥了瞥柳聚君,“你们一拥而上,将白某千刀万剐好了。”柳聚君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时方才说道:“江湖上讲得是恩怨分明,此事是任兄一人之事,只要白大人别想着逃走,我便不会插手。”白浩冲道:“好!”又对任渔道:“你划下道来吧。”
任渔叹道:“你虽不义,我不能无情,看在我们曾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两条路选:其一,我放你走,但只能你一人走,你的家人都会死在此地。一年后我们在青石寨见,是我杀你,为吴大哥和众多弟兄报仇,还是你杀了我,为你全家报仇,就听天由命了。”白浩冲听了此话不由一惊,回首向白夫人看去,见她眼里泪光闪动,嘴唇微微张开,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想让他答应下来,手却在两个孩子的顶上不停的摩挲,又似是想到两个孩儿还未懂事就要丢了性命,心下不忍,想要托他把他们救出去,只是这话太过两难,竟不知如何说起。白浩冲心里一酸,硬生生地回过头来,说道:“第二条路呢?”任渔一笑,道:“第二条路,便是今天我们就在这儿拼个你死我活,你若死了,我杀你全家,我若死了,你大可以领着你的家人从这儿走出去,带着那车诗书回到家乡,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报青石寨之仇了。”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7)
 白浩冲略一沉吟,道:“我便选第二条路罢。”话音刚落,白夫人便在一旁急道:“相公,你……”白浩冲却并不回头,仍向任渔道:“你要说话算话才好。”
任渔道:“说起狠辣我不如你,可说起一诺千金,恐怕你就远不如我了。我还以为你会选第一条路的。”说到这,任渔的眼光似是有些散乱 ,眼睛明明是望着白浩冲,却又似没有看着他,只喃喃道:“可惜啊,可惜你尝不到那种无亲无故,四处茫茫,只剩你一人,天地之大,却无处投身,孤零零的象一条丧家之犬的滋味了。”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还有什么要向家人说得吗?”白浩冲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你如何想吗?他们在一旁,我身上担负了一家人的性命,心里自是顾虑重重,十成的功夫怕也只剩八成了。我再每多和他们说一句话,心里便多一层牵挂,功夫则又要减掉一层。你虽号称机智无双,却也骗我不得。”
任渔笑道:“说起武功,十年前你就不如我,如今我一直苦心修练,你却忙于公务,一上一下,不知更是相去凡几。即使你武功一成不少也未必是我对手,我还屑于用此伎俩吗?”说到最后几个字,就见任渔脚下微动,身子疾若闪电,忽而向左,忽而向右,简直分不清哪是他的身子,哪是他的影子,当真似鬼魅一般,待得最后一个字音刚落,又停在原地,如同一步也未移过。
白浩冲心下大惊,凭他的眼光、阅历竟丝毫也看不出任渔的步法,更不用说认出他使得是什么武功了。但他却已无暇多想,只得跃身而出,双掌一错,再往外一翻,双臂似暴涨一般,将任渔的全身上下,笼在掌影之下,任渔轻轻赞了一句:“好一招‘长烟落日掌’。” 不进反退,身子一晃,就已欺到了白浩冲的身前,白浩冲心中暗喜,“长烟落日掌”利于袭远,任对方如何向后退避仍不脱掌力威胁,唯有不退反进,方是唯一破解之法。他知道任渔熟识他的“长烟落日掌”,却不知他这些年又练成了“小缠丝手”,故而一上来就使出“长烟落日掌”引得任渔贴身近战,再出其不意,以“小缠丝手”将他迅急毙于掌下,见任渔果然中计,白浩冲手法突变,左掌朝内一撤,向任渔肋边袭去,任渔身子微侧,让开此招,白浩冲的右臂忽然曲若游丝,右掌急收,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任渔的前心拍去。
白浩冲掌心已碰到任渔衣襟,不由大喜,再一运力,用尽全身功力,欲图一招就将任渔击得五脏六腑破碎而亡,正在此时,就见任渔身形一闪,向旁一挪,不停顿中,身子又往前一纵,白浩冲劲已使老,就感小腹一疼,手下却不松,一掌仍打在任渔的左肩上,将任渔击飞了出去。他自己也脚下一软,摔倒在地,再低头看去,见丹田上正插着把匕首,心里又怒又悔,指着任渔道:“你并没有恢复功力!”
白夫人正屏住呼吸,又用手捂住两个孩子的嘴,怕他们忽然发出声来,分了丈夫的心。这时只觉心下大震,哀叫一声,扑在了白浩冲的身上,唤道:“你怎么了!”白浩冲用手臂遮住小腹上的匕首,对她勉强一笑,道:“我没事。”
任渔趴在地上吐了两口鲜血,柳聚君上前将他扶起,问道:“任兄,你如何了?”任渔摇手道:“没有大碍,只是这条左臂算是废掉了。柳寨主,麻烦你扶我过去。”柳聚君将他扶到白浩冲近前,白浩冲对任渔道:“你……你终究还是骗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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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8)
 任渔道:“你让沙三给我下的‘化功散’确实无药可解,我花了三年时间仍无法恢复功力,只得另想办法,以巧计胜你。那些步法虽花了我七年的时间来练,可再多走几步就会被你看出破绽,只可忽然使出震慑你一下罢了。你若一上来不和我力拼,而是和我游斗,只需三五招就会试出我并无半分功力,再取我性命简直易如反掌。或者方才你不使‘小缠丝手’,只需换一招最平常的招数我也就死定了。可我知道你上来就会猛攻,因为我若武功不失,你的功力便稍逊于我,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我也知道你必使‘小缠丝手’,因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这门武功,要速战速决,出其不意,一招毙我于掌下,没有比它更有效的了。但你却不知我精研‘小缠丝手’的招式,每一招的利弊、破绽,恐怕连你也不会比我更熟悉。因而我虽没有半分功力,可凭这手上匕首还是可以杀了你。”说罢仰天笑了几声,笑声中却并无多少欢欣之意,笑声乍落,又吐了几口鲜血。
白浩冲叹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既然你连我将银票藏在书中都知道,又怎会不知我练成了‘小缠丝手’。”任渔喘息稍定,又道:“你小事聪明,于大事上却甚是不明,终归害了你自己。”说罢,忽也叹道:“其实你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不光害了我自己,还连累了吴大哥和众多兄弟。我行此险棋固是迫不得已,可你若把我杀了,我也算死得不冤。如今我受你一掌,就算是替他们报仇罢。”
白浩冲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说罢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白夫人伏在他身上,哭道:“你……你怎么了?”两个孩子也站在白夫人身后,一边连声叫着“爹”,一边大声哭泣。
白浩冲用手轻轻摸了摸夫人的额前的细发,柔声道:“我没什么。这些年来,一直省吃俭用,你没让孩子委屈着,可苦了你了。我总想着再过几年,等我的官再做大些,我们便不用这样清俭了,可,哎……这一路上来,你总是宽慰我,我却一直无法释怀,到现在我才想开了,即使没有那些银子,我们回到家乡还是可以过得很好。我真想和你一块儿还能在竹间品茶——”一口鲜血又从他口中涌了出来,白夫人忙抽出一条丝巾,白浩冲摇了摇手,喘息稍定,又说道:“你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好好活着,把我们的孩儿养大。你告诉他们,爹爹做错了事,死有余辜。那边站着的是爹的恩人,也是爹的结义兄长,让他们喊他任伯伯。叫他们长大后不要想着其他,只要好好做人就行了。”说着,又转过头来,对任渔道:“任二哥,吴大哥确实非我所杀。你的恩德我也只有来世再报了。”说罢,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把匕首一拔,顿时气绝身亡。
白夫人泣道:“相公!”抱住白浩冲的尸首哭了一回,便收住哭声,将他放下,转过身来,将两个孩儿搂在怀里,替他们理了理衣襟,抹了抹他们小脸上挂着的泪珠,轻声道:“方才爹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两个小孩忽逢这样的变故,连哭也不会哭了,只木木地点了点头,白夫人道:“你们千万不要调皮,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说到这,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泪珠不断从眼中滴落下来,隔了一会儿,方又说道:“记住,要听那位任伯伯的话,他会疼你们的。”说完这话,突然身子一软,便倒在地上,她方才在抱着白浩冲的尸首哭时,已把那把匕首拿在手中,此时正一刀戳在自己的心口上。两个孩子眼见最疼爱自己的娘也倒在地上,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哇哇大哭起来。旁边的几个丫鬟、仆役看到这一切,吓地面无人色,挤在一起簌簌发抖。  
                  
 第一章 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9)
 任渔轻叹一声,对着白浩冲的尸首道:“你知道我必杀你全家,所以用话来绊住我,想让我看在结义之情上放过他们。你夫人更是想以一死来保住两个孩子的性命。但我曾发过毒誓。若不杀你全家为吴大哥和众多弟兄报仇,我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他们。也罢,杀了这两个孩子,我也自己了断,给你个交代便是。”柳聚君一皱眉道:“任兄,你……”
任渔摇了摇头,摆开柳聚君的双手,缓步走到随柳聚君进来的几个黑衣汉子旁,一伸手,“仓啷”一声将其中一人腰下佩的刀抽了出来,又缓步走到正埋头在白夫人身上痛哭的两个孩子身边。眼睛一闭,抬刀便向他们砍去。
柳聚君喊道:“任兄!”便见得一人飞身而起,手指在任渔的刀上轻轻一点,任渔本就没有功力,重伤之下已是强自支撑着,才能勉强砍了这刀下去。被那人在刀上轻轻一点,不仅刀飞了出去,脚下浮虚,站立不住,竟摔倒在地上。
任渔抬头看去,见一人站在两个孩子旁边,正是方才坐在左首的那个白衣青年。任渔道:“看阁下的年纪,恐怕入道不久,还不知江湖上的规矩吧。”那青年抱拳对任渔施了一礼道:“这位前辈请了,我确是没在江湖上走过,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规矩,不过却也听说过不欺压弱小是行走江湖的第一条规矩,这两个孩子已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前辈大仇已报,就放过他们吧。”任渔道:“我何尝不想放过他们,可我放过他们,我的众多弟兄的冤魂却放不过我……我虽没有功力,从你方才那一招却看出,你要从这么多人中把这两个小孩子救出去简直难如登天,柳寨主虽不会插手我和白浩冲之间的恩怨,但若有旁人阻拦我报仇,他也绝不会不管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管这事才好。”
白衣青年道:“我自知武功低劣,但若前辈执意要杀这两个孩子,我明知不敌,却还是要管。”任渔右手一撑地,勉强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硬要为这两个孩子出头,我也无法拦你,但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是要杀了他们。”白衣青年一踌躇,眼见着任渔去拣了刀,又一步步地向两个孩子走去,只得将身子一横挡在他们中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柳聚君忽然说道:“任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任渔停下脚步,道:“柳寨主请讲。”柳聚君道:“方才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欺压弱小确非我们江湖中人所为,更何况还是杀这两个无父无母的小孩子。倘若青石寨众弟兄泉下有知,知道任兄要杀了这两个孩子为他们报仇,也不会痛快的。不如,今天就放过这两个孩子,待十年后再找到他们,那时他们已长大成人,任兄找他们报仇就不算违背江湖道义了。”
任渔略一思忖,叹道:“罢了,我已等了十年,难道还在乎再多等十年吗?”说着,把刀往地上一丢,对那两个正楞楞望着他的孩子道:“你们记住,我是你们的杀父仇人,你们大可以练好武功来断云岭找我报仇。十年后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谁杀了谁,就看谁的造化大吧。”说罢,垂着左臂,用右手捂着伤处,蹒跚着向庙门走去,刚到门口,迎面阳光晃得眼花,心中便是一酸,只觉十年以来日思月想无非“报仇“二字,如今仇也算报了,却和报仇前没什么分别,心中比报仇前更是郁闷,白浩冲死在那儿反倒要幸运得多。
白衣青年看着任渔出了门,暗舒了口气,对柳聚君抱拳道:“多谢前辈仗义直言。”柳聚君微微一笑道:“应当是我谢谢少侠仗义直言才是。要不是少侠,断云岭说不定就要落下欺负小孩、滥杀无辜的恶名了。”说完,对白衣青年抱拳道:“日后若有机会,定还能相见,告辞了!”便领着两个属下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赶马车的声音,接着马蹄声响起,又渐渐远去。
白衣青年看了看两个孩子,轻轻叹了一声,招手唤过一个奴仆,那奴仆还没缓过神来,战战兢兢走到近前。白衣青年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交到他手上,吩咐他将白氏夫妇掩埋了,再好好将那两个孩子送回家乡,交给他们的族人抚养。
待白衣青年走出小庙,才见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除了地上尚有积水外,竟感觉不到曾经下过雨,蝉鸣依旧,天气也依然和雨前一样闷热。 
                  
 第二章 得之浑不费力,失亦匹如闲。(1)
 白衣青年一路策马南行,又走了一日路。这日午后,顺着条岔路走不多久,迎面便见一座小山挡住去路,沿山脚拐过去,眼前顿时豁然。白衣青年催马上前,便见不远处有条河,隔岸看去,一排垂柳沿河而植,柳条轻拂,随微风摇曳生姿,又垂到水面,与倒影相接,便在岸上水中都染上了翠色。白衣青年心中一喜,暗道:“这便是了。”遂望河水上游望去,果见一竹桥横在水上,桥上站着一人。
白衣青年下马,牵着缰绳走到近前,桥上那人也望见了白衣青年,慌忙迎下桥来。白衣青年见那人衣着整饬,面目俊秀,却并不认得。那人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青年,方拱手道:“可是祁师兄?”白衣少年也拱手道:“正是祁寒。”那人喜道:“我算度着祁师兄今日也该来了,要不,我又要在这桥上多等一天了。”祁寒问道:“兄台是……”那人笑道:“瞧我这人,一高兴,连我是谁都忘记说了。我叫韩滶,奉师父之命前来迎接祁师兄。”
祁寒早听父亲说过林师伯除了有个女儿外,平生只收过一个徒弟,便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林师伯的徒弟,那我应该喊你师兄才对。累得师兄在这儿久等了,真是抱歉地紧。”韩滶道:“有甚累的,左右不过是出来吹吹风,凉快凉快罢了。咱们也别师兄师兄的推个没完。师父一直念叨着你。我也知道你大我半岁,我唤你师兄,你答应便是。若你还看得起我,就唤我一声韩师弟,怎样?”祁寒笑道:“那便从命了。”
韩滶一转眼看到了祁寒身后那马,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遍,赞道:“真是好马,不知有个名字没有。”祁寒道:“这马一身淡淡的青色,只在肚腹上有些白色的毛,故有个名字,叫‘雪芭蕉’。”韩滶道:“好名字!名字好,马更好。”
祁寒道:“说来,这马还是我前几年林师伯托家父送给我的,本来家父嘱咐我衣着简便些,又让我不要带这马来,免得路上招人耳目,但这马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况江湖上人又不会认得,所以我还是带了来,也亏得有这马,不然要累你在这儿多等两天了。”韩滶道:“那我要好好谢谢它才是,待会儿给它上等草料,让它吃个饱。”说罢,一手从祁寒手中接过缰绳来,一手携着祁寒便向桥上走。
二人走过竹桥,穿过那排柳树,便见两边杨柳夹道,顿入一片清凉。道头便是一座庄园,大门上有一匾,上书“络藤山庄”四个字。祁寒道:“想不到江湖上声名卓著的络藤山庄竟是这样的幽静所在。”韩滶道:“络藤山庄本不在此处,这儿不过是一个别院,后来师父年岁渐长,不喜喧吵,却爱寂静,便将络藤山庄移来此,除了三五好友,江湖中人也多不知道络藤山庄便在此地。”
说话间二人已进了山庄,韩滶将马交给仆役,吩咐他们好生照料,自己带了祁寒来到替祁寒准备好的房间。仆役送上茶来,二人坐下喝茶。祁寒问道:“林师伯呢?怎么没见着他?”韩滶道:“前两日,师父的一个好友叫柳云的,来找师父……”祁寒插口道:“柳云?莫不是江西震源镖局的总镖头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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