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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犬原本被摔了个半死,力量大损,大不如前,被沈皓一顿暴揍,打得狗头上光华如屏,似乎是每一记巨掌,都如压落了一方山岳,压得狗头往下一低。
啸日魔犬的身躯,虽不似沈皓那般神骨惊人般的坚韧,但也确实极能抗打。被沈皓一连劈了百余掌,只劈得手掌发麻,仙力摇曳,那魔犬竟然还在哼呜低吼着,但四足已经跪爬下去了!
更怪的是,魔犬被暴揍了一顿后,躯体竟然逐渐缩小,由百余丈长,变成了十多丈长,再缩小成一丈多高,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断地哼呜咆哮着。
沈皓打得脸红气喘,跳了下来,甩了甩膀子,对玉狐狸夫人道:“打一条狗居然累成这样,当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玉狐狸夫人蹲下身去,摸了摸那黑犬的狗头,见它仍有呼吸,头骨也未破损,显然并无大碍。受了沈皓这封天绝手这般连连重击,居然还活了下来,可当真厉害,恐怕比沈皓的龙头差不了多少了。
那魔犬鼻子歙动,朝着四面抽动了几下,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然后将鼻子凑到了玉狐狸夫人的腿前,居然低吼了一声,伸出两根爪子,将玉狐狸夫人那两条修长的玉。腿给夹住了,狗鼻子不断在她腿上轻轻噌动着,发出哼呜之声。
沈皓大奇,看着玉狐狸夫人,又看了看这魔犬,哭笑不得:“这什么死狗啊,难不成还跟它主人啸日妖王一样,见不到美女?”
玉狐狸夫人扑嗤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胡说什么?我在扶风岛时,豢养万兽,这狗闻得我身上的气息,自然会生出感应来,这也不足为奇。”她一念及扶风岛,想起万兽沉沦,岛倾山覆,心中黯然。
那魔犬即使缩小了身躯,不过丈高,但仍显得极为庞大,如一匹巨大的黑马。只是那俩耳朵,毛茸茸地耷拉着,半遮到了两只狗眼上,不断地低哼着,尾巴帖地乱摆,显得极为温驯,根本不似先前如吞天巨兽般那般的凶厉。
玉狐狸夫人伸出玉掌,按着它的狗头,一直往脖颈轻轻的缕顺了它的毛发,红唇微启,安慰道:“好乖的狗儿……”然后玉指捏着那狗的脸腮儿,使劲儿捏扯了几下,啧啧了几声。
沈皓看得心中怦然心动,暗想,这条破狗,何德何能,居然让美人为它如此?奶奶的,当真不公平啊。他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停止绮念和幻想,道:“你可小心点,它一张口,就把你当成点心给吞下肚去。”
玉狐狸夫人忽然从雪白的脖颈下,掏出一块用红色丝绳吊住的铁牌,在那魔犬的鼻子前一晃。那魔犬的狗鼻子歙动着,显得极是兴奋,尾巴乱摇,不断低吼哼呜着,又用狗鼻子拱动着玉狐狸夫人的腿,甚至张开嘴来,撒着欢儿的咬住玉狐狸夫人的裤腿。
沈皓目瞪口呆。他认得这块铁牌,黑不溜秋,极是丑陋,正是在地底墓宫中所得。当时从啸日妖王所葬身的青铜古棺中,飞出七八道光华。所有的光华,都避开了沈皓,唯独这一道毫不起眼的黯淡光华,正是这铁牌所化,落在了沈皓的掌中。
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甚至忘了自己随手抛落在了哪儿。如何落到了玉狐狸夫人的掌中,沈皓当真一无所知。
“你……你怎么会有这块牌子?”沈皓大感惊奇。
玉狐狸夫人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怨怼之意,道:“不知道哪个睁眼瞎子,随手扔了,然后我就随手捡的。”然后举起那块铁牌,凑近那魔犬脖颈上,与那圆环一对照。
只见那狗环上铸刻的几个文字,虽一字不识,极其古怪,但却与那铁牌上的三个字,一模一样!字字状如蝌蚪,又如火焰凌舞,极其怪异。沈皓忽然哦的一声大叫,想起当时那老侏儒啸日妖王,在一步一步走向玄极寒眼的死亡之路上,他头顶有幻象纷呈,有虚古之声吟诵日大天经。那声音如梦如幻,极不真实,也非古中国文字,而是一种像火焰般的文字,在沈皓眼前呈现。他能听得到读音,甚至能看到那文字的幻想,可就是一字不识。
原来,那文字,竟与这铁牌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这是妖族的文字,名叫云罗古文。只是我也不识得这种文字,无法叫出这狗名来。”玉狐狸夫人叹道,一脸疑憾。
沈皓笑道:“一条狗而已,要什么名?取名阿黑就好。”
那魔犬抬起头来,朝沈皓嗷嗷大吼,充满敌意,呲牙咧嘴。玉狐狸夫人微笑道:“乖,他是我的朋友,要对他有善点。以后看到他跟哪个女人笑一次,你就朝他吼一次,知道吗?”
言罢充满怜爱的轻抚了抚狗头,甚至帖近俏脸,在狗头上亲了一下。
沈皓大感尴尬,长声叹道:“这年头,当真人不如狗啊,羡慕嫉妒恨啊!而且,这狗牌明明是我的,你得还我!”沈皓颇感嫉妒,这狗如此凶悍抗打,但又对主忠诚,如果能将它驯服了,当成座骑,倒也可以四处威风,一般的修士,根本就不在话下。
玉狐狸夫人横了他一眼,将那铁牌重新挂在胸口下,轻拍了拍狗头,柔声道:“乖狗儿,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可以暂取个小名儿。等我日后学懂了这云罗古文,再恢复你的原名,怎么样?”
魔犬显然极有灵性,听得懂玉狐狸夫人的话,朝她轻吼了两声,又将鼻子歙动着,在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上嗅来嗅去,显得极其亲昵。
沈皓暗想,这条死狗,可真走运,目光落在玉狐狸夫人那铁牌垂挂的饱满胸口,忍不住有些气血浮燥,心中暗凛,暗想,我这是怎么了?已经离开了那邪鼎世界,怎能再生这种绮念?
“那就叫小黑吧。”玉狐狸夫人笑道。魔犬尾巴摇动着,抽得地面碎石乱飞,两耳耷拉着,狗眼中,仿佛可怜得要化出水来,哼呜不已。
玉狐狸夫人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掌:“好罢,可以走了!”那魔犬小黑,却居然仍用两条狗爪子,死死地抱着玉狐狸夫人的玉。腿,不肯松开狗爪,还不停地哼唧着。
沈皓看得心头火起,抬起手掌,便往那狗头拍去,骂道:“死狗,占便宜还占上瘾了?”
玉狐狸夫人拦掌一截,挥开沈皓的手掌,扑嗤笑道:“关你什么事?我愿意它这狗抱着,以后走到哪,就带到哪。”
魔犬小黑虽然很害怕沈皓,却仍然不肯松开狗爪子,将狗头躲在她腿后,瞪着眼对着沈皓,像闯了祸的孩子,有些惴惴的躲在主人身后,却不断地低哼着,似乎在对沈皓示威一般。
玉狐狸夫人哭笑不得,抬腿拖着那狗走了几步。魔犬小黑那两只耷拉的狗耳,忽然直立了起来,狗眼睛中,立刻充满了一种凝注的神情,狗头昂起,似乎在倾听着什么一般。
它忽然松开了狗爪子,飞快地跳了起来,迅速朝西面跑去,每跑一步,那身躯便长大一分,等跨过一座山头时,那身躯已达百丈之长,如追星赶月般,转眼不见其踪。
远远望见,那狗头前面,似乎有一道光华,如匹练般的在前逃窜!
沈皓与玉狐狸夫人面面相觑,都感到极为诧异。片刻后,那魔犬小黑,竟然摇着尾巴,化为一丈多高,踩着细碎步子,噌噌噌地从西面赶了回来,嘴下却叨着一个人,四肢软垂着,显然已经死了!
两人微吃了一惊,暗想,这狗当真凶残啊,一面儿还跟玉狐狸夫人撒欢求抱,一会儿立刻下嘴咬人,这以后牵出去,那还了得?
小黑叨着那人,一路跑到玉狐狸夫人身前,然后将那人扔在她脚下,哼呜了几声,狗尾乱摇,双耳耷拉,一双狗眼,萌萌地望着玉狐狸夫人,似乎在索要奖赏。
沈皓翻开那人,赫然便是在邪鼎中放过一条贱命的修士阿吉!当初他带着玉狐狸夫人,先出了邪鼎,也没有顾及到他,便与这魔犬一番恶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死活。岂料这小黑的狗鼻子和狗耳,竟然如此厉害,为了向新主人示欢求宠,将阿吉给追了回来!
小黑下嘴还真是狗狠,四道犬牙印,交错在阿吉的太阳穴,深达半尺,几乎将头盖骨都给咬穿了,早已死了。
沈皓哭笑不得:“这……这狗都什么种啊,看起来,它可真的将你当成主人了。”
玉狐狸夫人极是欣喜,抱着狗头一阵亲昵。那狗乖驯之极,与先前的凶悍完全两样,根本难以想像,它一口就咬死了一名仙力堪比玉狐狸夫人的修士!
沈皓也放下心来。有了这条狗,保护玉狐狸夫人和小夭,相信这世间,也没多少人,可以再伤害到她们母女俩。
玉狐狸夫人从袖间,掏出那方拳头大的邪鼎来,托在玉掌间,犹疑片刻,终于伸给了沈皓,叹道:“你为了这只鼎,也够煞费苦心的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我的心也不再执著。人若不在,要鼎何用?这鼎就给你吧……”
沈皓心中一动,接过鼎去,手掌却从下及上,轻轻的握住了玉狐狸夫人的纤掌,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玉狐狸夫人挣了一下,没有挣出来,俏脸笼上淡淡的嫣红,更增娇艳妩媚。
“你……你放手……”玉狐狸夫人轻啐了一声。
一声狗叫,那魔犬小黑,突然一跃而起,朝沈皓扑了过来,张开森森狗嘴,朝沈皓的手臂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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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异宝出世(第三更,求P)
沈皓反手一掌,便将小黑给劈得滚落一旁。小黑与沈皓一场剧战,其实受创甚重,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只能挨沈皓的打。但它毫不气馁,不知是护主心切,还是允许这世间的其他男人,哪怕是轻碰一下它美若天仙的主人,一个翻身,又扑了上来,朝沈皓乱叫乱咬。
它皮糙肉厚,沈皓连劈了它几记封天绝手,只打得光华如屏,天穹崩裂,大地裂开,但那狗依然凶悍之极,不依不饶地对着沈皓又叫又咬。
玉狐狸夫人看沈皓手忙脚乱的狼狈样,咯咯娇笑,轻叱道:“我说过,以后它若见到你无论对哪个女人动手动脚,就是今日的下场。”
现在小黑成了她的宠物,沈皓也不能真的下重手将它打死,打之不退,只得闪避,躲到了玉狐狸夫人身后,哭笑不得:“好,自你狠,狗杂种!”
玉狐狸夫人娇叱了一声,挥退了小黑。小黑尾巴高扬,哼呜低吼着,两耳仍然高举不垂,对着沈皓示威,一副傲然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先前被沈皓打得半死的惨样。
玉狐狸夫人将那邪鼎,轻托在沈皓面前,却又收了回来,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一般。沈皓心中一沉,暗想,这女人反覆无常,不会又突然不想给我了吧。现在跟她关系好转,也不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样强抢了。
“你……你是不是以后真的想娶小夭?”玉狐狸夫人瞪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眼神深处,看出他的神魂真貌来。
沈皓双手一摊:“大丈夫当,所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一点事业未成,怎么养得起小夭?”
玉狐狸夫人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不要用事业未成来当借口。你该当知道,我这只鼎,只会留给我未来的女婿。”
沈皓道:“明白。”
“小夭对你念念不忘,我三番五次,想要阻止,也是无功。你的性情,我很了解,轻浮无德,浪荡子弟,油嘴滑舌,难以守得住一个女人。我做岳母的,不是我故意为你设下难题,我也要为女儿考虑。你今日取了这鼎去,依姬家古法,重铸此鼎,将之当成聘礼,日后我便准小夭与你相好……”
沈皓张大了嘴巴,惊道:“不是吧,这……这条件太强人所难了。你要知道,要重铸你家这破鼎,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当是这养蛇为龙之法,就艰难无比。我得先取得姬家在仙荒纪就留下的碎空龙典五秘图。当然,最后是四大龙典,都要备齐,才能借助鼎中山川地势,将蛇真正的养成苍龙。”
“据狐狸洞先祖姬子期前辈的神魂告诉我,要铸这鼎,需得以七色神火。而以前他初铸邪鼎时,乃是以七色神火中的一色,即那九幽邪火所铸,故成邪鼎,难以控制。”
“最关键的一条,我还没有找到对策,那就是这四条蛇,野性难驯,极为凶残。得找到一种方法,让它们能够死心塌地为你服务,不会走上那三头蛟反叛的老路。”
玉狐狸夫人美眸瞪着她,有些凶光闪闪:“怎么?你说这么多废话,吃干抹净,是不想认了吧?”
沈皓大感冤枉:“天地良心啊,我对小夭,那可真是天日可鉴,连手都没碰过……你不要想歪了……什么吃干抹净,这么难听……”
“总之,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铸鼎。鼎成之日,你再来迎娶小夭。若迟得日子,我为她觅得如意郎君,就没你份了。”玉狐狸夫人素手轻扬,将那鼎抛给了沈皓。
沈皓压低了声音,嘻嘻笑道:“没关系,我总得从姬家拉一个人凑数。否则太吃亏……”话刚完,玉狐狸夫人俏脸一寒,柳眉倒竖,挥玉掌劈头盖脸便朝沈皓一顿乱削。
沈皓哈哈大笑,抓起邪鼎,化为龙躯,远远地飞了出去。“我不会御鼎之法,你将那口诀,也一并告诉我吧。”
玉狐狸夫人那美丽的脸庞上,似仍有一抹仍未褪去的轻霞,红艳而妩媚,轻哼了一声:“你连皿诞灵种都未成功。要学这控鼎法,少说也得皿诞灵种才行。”
她微微一顿,随即贪出两句口诀,三十余字,字字繁奥,如含道诀,气息与那邪鼎的鼎纹相合。沈皓记下了这三十余字,深印于神识海中,当下道:“那……我们……现在……”
玉狐狸夫人转过身去,语气风轻云淡,道:“你去吧,可先去见小夭一面,再去找你师父。”
“你有什么打算?”沈皓心中忽起一阵失落,心知这一别,恐怕是难再相见了。两人在那地底墓宫中同生共死,互解仇怨。当沈皓了解到这个女人脆弱的心底,还有那令人唏嘘的往事后,他对她便尽释怨憎,只有怜惜了。
“小夭曾与我言道,她父亲……卓烟尘,死后神魂不归星辰海,而是悄然前往姬家,想去盗取那碎空龙典的第四秘图和第五秘图,以期重铸邪鼎。我是个活在当下的女人,所以哪儿有我一线希望,我就走向哪儿……”她轻挥了挥手,召走魔犬小黑,便飘然下峰。
沈皓看着她的倩影,忽觉天空地阔,有一种无处寻觅的凄凉之感。他自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结识了肝胆相照的朋友,情同父子的师父,同游幽冥的小夭,同生共死的玉狐狸夫人。可是,这些都只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终将,他孤身一人,重新踏上旅途。
忽然,远处那玄极冰湖,响起那惊天涛声。地动山摇,群山惊颤,天空云集!
沈皓大吃一惊,飞身而下,龙躯疾赶上玉狐狸夫人,绕着她飞了一圈,大声道:“小心点,玄极寒湖不是久留之地,先离开此地!”
玉狐狸夫人微微一笑,风致嫣然:“你是急着来保护我吗?”轻轻拍了拍那身边昂然并立的魔犬小黑。小黑对他仍然很警惕,似乎觉得沈皓随时都可能冲上来非礼它女主人一般,对他虎视眈眈。
沈皓道:“你是我……那什么……我们好歹也算是同甘共苦的朋友,对吧,我不保护你,保护谁呢?我先带你离开此地……”
玉狐狸夫人轻抿着嘴,悠悠道:“沈皓,你是个聪明而恪守的孩子。一切,都在那邪鼎中消亡,不曾发生,也无有未来……”她轻吁了口气,转过脸去,美眸凝视着那远方风起云动的玄极冰湖,淡淡的愁意笼上俏脸。
沈皓心中微酸,慨然一笑:“你有这死狗保护你,我倒是放心得下。”魔犬小黑,几乎昂立起来,朝着沈皓嗷嗷大叫,呲牙咧嘴,作势欲扑。
只见那群山间,如一方蓝色宝镜般的玄极冰湖,仿佛从湖中搅起一个巨大的漩涡,与天空中风起云涌的天空异象相承接。不知何时,整个苍穹都黯淡了下来,雷霆大至,闪电如龙蛇交舞,俨如天地末日!
玉狐狸夫人也觉惊然,当下与沈皓齐齐后退,避开足有百里之远,驻立在一座山峰上,远远观望。
“风雨晦明,天空异象,若非大能降临,便是妖孽出世。”玉狐狸夫人微有忧色。不一会儿,大雨倾盆而至,龙蛇般的闪电,劈在远处的山峰上,击得碎石崩飞,声势骇人。
两人仙力升腾而起,凝结成一座屏障,护住了身体。雨水直接向四周披沥开去,根本淋不到分毫。
那玄极冰湖,缥渺而阔远,绵延于群峰间,浩荡千里。此刻,仿佛有一股沉睡万年的神秘力量,从那湖底苏醒,搅乱了大湖,撕裂天空。可是那湖底,沈皓与玉狐狸夫人都曾到过,啸日妖王已自葬于青铜古棺,永沉于玄极寒眼。玄极冰湖中的万载寒气,都被吸入了寒眼中,融化了整座冰湖。
一切,都消失在那玄极寒眼中,还有什么?大湖仍在蒸腾,隐隐有万道神光,从湖底直冲霄汉,破开云层,光彩熠熠。沈皓只觉那光芒实在太盛,不得不举臂遮在两人眼前。
这天空异象,持续了整整一天,仍然没有止歇。两人就站在那峰头前,看了整整一天,像两尊雕塑一般。沈皓很想知道,这玄极冰湖中,还会有什么宝物出世,这眼前异象,实在太骇人了,颇有一种堪比王道仙器的宝物出世的宏大气象。
“这会是什么宝物?看这气势,恐怕不比你姬家祖上的司龙神鼎那样的王道仙器差啊。我们好歹从墓宫中出生入死多少回,只领回来一只死狗,可真不值啊。”沈皓嘀咕道。
魔犬小黑登时大吼大叫起来,朝沈皓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