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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很清楚:“长臂白猿”刘铁掌的轻功不在他司马飘雪之下,如果对方存心要追他,是不会这样落单的。而他竟然不见了。
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这种情况,那就是前面还有关卡,“长臂白猿”刘铁掌他们只是这场围追堵截接力赛中的一部分。
险恶的对手还在前面。但司马飘雪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只有逃,不停歇的逃。
整整三天,司马飘雪都在丛山竣岭和一片片茫茫树林中穿行,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生平第一次,司马飘雪尝到了吃败仗的滋味。
司马飘雪想,他这一次输得很惨。自己方面的三个人:义兄古豪目下正在张惶逃命,下落不明;小兄弟东湖小侠生死不知;自己前有阻敌,后有追兵,不得不毫无目的地在重山峻岭之中逃窜。
他究竟逃了多远?逃到了什么地方?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是一场很窝囊的逃亡行动。
这万里长风仿佛生有千里眼,顺风耳,无论他逃到什么地方,几个时辰之后追兵准会按时出现,赶杀着他继续落荒而走。
他明白,万里长风此次已经动用了他全部的力量。在司马飘雪可能出现的地方,万里长风到处安下了众多的眼线和耳目。
他们究竟出动了多少人?司马飘雪已经懒得去想了,怕是不下于一万人吧?
这是万里长风利用武林盟主的地位组织起来的一次最庞大的追杀行动。这是为他司马飘雪一个人撒下的天罗地网!
这一次,“中原第一剑客”似乎是无处逃遁了。
这是什么山?
司马飘雪越往这深山的纵深之处钻去,心中越发毛,越心惊。
茫茫之中找不到路,只见到树林越来越密,草丛越来越深,山势越来越险峻。司马飘雪置身茫茫林海,难辨东南西北。
他在密林中迷了路,整整七天,他不得不采野果充饥,他的体力已经受到严重的影响。
这时,若再遇到伏兵,司马飘雪已不再能以“中原第一剑客”的身法出现——极度的疲劳和饥饿,已经使他变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武士。
看来,这正是万里长风的目的。老谋深算的万里长风已经成功地拖垮了“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
在第七天上,司马飘雪方才走出森林,眼前是一片岩石堆成的光秃秃的小山。
他走上小山山顶,探头往下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山下是万丈绝壁悬崖,林木森森,云雾在半山腰里飘荡,前后左右和山谷之中全是森林。
追兵出现了。
这是个精心选择的地点和时间。
身为武林盟主,万里长风一向有四个精明的谋士在为他策划运筹。司马飘雪只是听说过那四大谋士的名字,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面。不过,即使没有见过面,司马飘雪已经想象得出他们的模样。
司马飘雪先前领略过“八大高手”中的六个高手的惊人武功绝学;现在,他又尝到了那四大谋土编织的捕鼠机的可怕。
司马飘雪落进了这个捕鼠夹子里。这一次他是休想逃出去了。
司马飘雪仿佛听见了万里长风阴险的狞笑。
眼前又是一群黑衣武士。司马飘雪没有过上几招就给逼到了那个悬崖边上。
司马飘雪用身体中残存的力气作了他最后的搏击,也不知是谁最后一掌击中了他,司马飘雪真的成了“飘雪”,从万丈悬崖之上轻飘飘飘将下去。
司马飘雪飘呀飘,眼中只有闪电般掠过去的岩石、灌木,最后奇迹般地被不知什么东西轻轻地托住了。
在昏迷过去之前的那一刹那,他还隐约听得敌人们在吵吵嚷嚷,寻路追下崖来。
可能万里长风有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知道万里长风为司马飘雪的人头悬了多高的赏格。从这次完美的围追堵截的规模来看,这赏格一定不低。
司马飘雪只有一丝丝的遗憾:“可惜,我无法知道最终该哪一个幸运儿提着我的头去领赏了。”
司马飘雪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他仔细看了一看,这是一个深谷的山涧。
他怀疑是否有人曾经光临过这地方。
山涧之中怒放着各种叫不出名字来的奇花异草;偶尔有几只鲜艳的大蝴蝶从他眼前飞过;远处有一缕山泉在淙淙流淌。
这地方景色很美,可是美得有些阴气。
虽然它不象是人住的地方,但是,司马飘雪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他在前面不远的草丛中发现了一个人,身穿这些天让他胆战心惊的黑色武士装。
是万里长风方面的人,已经死了。
他死得很怪,胸口被剖开,内脏落了一地。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如此毒手,光看一眼都令人毛骨耸然。
紧接着,司马飘雪又看见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更恐怖,不但一样地被人开膛剖肚,而且脑袋已是血肉模糊,给拍成了一个薄薄的长方形东西。一根扁扁的鼻子变得很阔,摊在脸上。
第三个,第四个。
司马飘雪顺着血迹,一共发现了七具死尸,都是黑色的武士装,全都死得这么恶形恶状,惨不忍睹——这是昨天将司马飘雪打下悬崖的那批人,一个不少全都在这儿了。
这是谁干的?
杀死他们的人就是救自己的人。这次再也不会是水灵儿了。再让水灵儿练一百年功夫,她也没这个能耐将这些脑袋一巴掌拍成这个样子。
司马飘雪连想一想都不禁毛骨悚然。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到过些什么地方了。他记得自己经过的这一带都是些连绵的山地,到处是一望无际的杉木林和马尾松。印象中,那些地方全是森林,万山重叠,溪壑纵横,终日雾海茫茫。
已经是冬月了。在北方,应该是千里冰封之际,这里却是满山苍翠葱茏,春意盎然,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正在鲜花怒放。
可是,司马飘雪却分明是被人救起的。他从山顶一直跌落下来,幸亏不断地被悬崖壁上的松树挡住,才不致于摔得粉身碎骨。可即使这样,他的身体也是遍体鳞伤了。
怪就怪在,在他昏迷期间,有人救起了他,将他抱到一处能遮避风雨的大树下,还将各种草药,捣稀了敷在他的伤口上。如今,他的各处跌打损伤已经奇迹般的结起了痂疤。
这个热心的怪人究竟是谁呢?
司马飘雪马上就知道他是谁了——身前不远的地方,一个怪物出现了。
司马飘雪一见之下,竟吓得魂飞魄散:这是个什么怪东西?
这怪物身高七尺左右,头发长得几乎遮住了眼睛。眼睛是红色的,鼻子位置比人略高些,眉骨突出,嘴比人大,胸部饱满发达,屁股肥大,显然是个母怪物。手臂到腰,手掌大指长。两腿上粗下细,与人腿相同,脚板后窄前宽,和人脚形状也很相似。身上散发出一股狐臭味。
司马飘雪大叫一声,伸手拔剑。一摸,连剑带鞘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幸而,那怪物听到他的恐怖的大喊,立即又离开了。似乎在小心地注意着不要吓着了他。
难道这些黑衣武士是这怪物杀死的!司马飘雪想。
这个庞然大物无疑有这个能力,单看它那双蒲扇般大的巴掌和毛茸茸的粗大胳膊就可以明白。
但它为何不杀死自己呢?难道自己的救命恩人竟是它?将自己搬到这大树之下,还用干草给他铺成一个窝铺,用各种草药为他敷起了伤口?
不可能!
但如果不是它,又会是谁呢?
真是不可思议!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
司马飘雪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了。他从树下站起来,到处去走一走,瞧一瞧。
他在不远处找到一处小溪。这小溪从两边的花丛草丛中,淙淙流淌,清澈见底,清澈得甚至看得清几尾金色的鲤鱼在水草中穿行徜徉。
司马飘雪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洗过澡了。这小溪真蛊惑人。他两下三下*了衣服,跳进这清澈的小溪,痛痛快快地洗了起来。
洗够了,他水淋淋爬上来,找到衣服,刚把衣服套到头上,就有人在他右肩上捏了一把。
“前辈,你终于肯现身相见了。”司马飘雪的头还在衣服中,身上还*着,不便回过头来。
这时,他的肩头又被捏了几下,力量比刚才大多了,他疼得一咧嘴。
司马飘雪心想,这前辈也是,他应该知道,他司马飘雪即使有天大的感激,也得将衣服穿上再说呀!
他终于将衣服套到了身上,又弯腰从地上拿起裤子准备套上去。
这时,那人又捏了他肩头一下。
司马飘雪右手提着裤子,左手搭到右肩上,抓住那只捏他的手,想把它挪开——他不习惯一个陌生人和他这么亲昵,即使这人曾救过他的命。
司马飘雪立刻就发现情况不对:搭在自己肩上这只大手根本就不是人手。毛茸茸的,又那么大。走遍世上也找不到这么大的手。
是那个怪物!
它要干什么?
司马飘雪想起那些死得狰狞可怖的黑衣武士,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怪物的对手。
是那些黑衣武士把他打下悬岩的。但,显然,这怪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黑衣武士们干掉了。
怎么办?
司马飘雪紧张之下,连裤子也来不及往上套了,光着下身猛地回头:果然,眼前正是那一张似人非人的怪脸!
这张脸才真叫可怕:两只眼睛闪着绿光,鼻梁比人的高多了,嘴巴张得那么大,牙齿不整,向外龀着。这怪物体形也像人,只是满身长毛,乱蓬蓬的长发披垂至腰,胸前挺着两个面袋似的肥*房。
司马飘雪呆在原地,与这怪物面面相觑。
这时,怪物的神情似笑非笑,一只手抚弄着那一对山一般大的乳房,一只手弯曲的伸向司马飘雪光光的下身。
原来,那只毛茸茸的手,竟想去攥司马飘雪两腿间那物事!
司马飘雪吓得大叫一声。他根本不敢轻易出手:这怪物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身子起码有两个司马飘雪拼起来那么大。它那两只水桶般粗细的胳膊,也不知究竟有几百几千斤的力气。既然那些黑衣武士已经试过了,司马飘雪就不再想去试了。
奇怪,司马飘雪一大叫起来,这怪物却又转身跑了。
它的样子虽然很狞恶,性情却是很“淑女”的。司马飘雪注意到它一直没对他用强。
司马飘雪回到大树下,躺在窝铺上苦苦思想: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难道那天在小酒店中听到的故事,竟会让他司马飘雪碰见了?
那是七八天以前的事。
那天,他在一个小镇的酒楼上喝酒。一壶酒才去了三停,隔壁一桌人的谈话,无意中刮了几句进耳朵,竟让他忘记了喝酒吃菜。
那一桌坐着的四个人,一个四、五十岁,羽扇纶巾,质地上等的长袍,外面套一件丝质小夹袄,是那种小地方乡绅的打扮;另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至少有七十岁,看样子是个教家馆的老儒生;另外两个中年人,一眼就可认出是那种各处茶馆酒楼中都可以碰到的百无聊赖,然而却见多识广的闲人。
“李大官人,听说没,长岭山下有户农家又出怪事了?”司马飘雪只听得闲人之一的在对那乡绅说道。
“什么怪事?”那李大官人没怎么搭理这人,倒是另一个闲人在急急地发问。
“这长岭山下一个姓赵的年轻汉子,老婆让毛人掠去,竟给奸死了。”
“有这等事?”那发问的闲人兴趣大起。
“又是无知无识之人的信口雌黄,也亏得你们相信?”李大官人瞪了那闲汉一眼,不屑道。
“这事是真的,许多人都亲见了。小人若是胡编了一句,大官人尽管割我舌头去。”这闲汉急了。
“张三兄也不用说得这么怕人。既是说得如此认真,你倒说来听听!”那李大官人淡淡道。
张三道:“这年轻农家汉子姓赵,他浑家是刚娶的一个二十余岁女子,长得美艳而妖娆。没想到才娶过来两个多月,就出事了。
“那是个盛夏的月夜,这女子与其夫在院中乘凉。这女子尿急了。各位都是知道的,这地方的乡下人出恭,也不讲究什么便桶之类,不管男女,都是去野地背人处蹲下了事。
“这赵氏女子先前因为天热,又是和自家男人一起乘凉,要图个方便,就将那上衣脱了,光着个上身。如今要出恭,想到夜深了,反正没人看见,就仍然光着身子到门外野地里去了。哪知这一去就一直没有再回来。
“她丈夫左等右等,不见浑家回来,心下起了疑,急急忙忙出去寻找,却见她老婆是一副怪样子。
“你道是什么怪样子?这赵氏竟光着上半边身子趴在墙上,两脚伸在墙外,两手却在墙内。见了当丈夫的赶来,这妇人却流着泪却说不出话来,光用手指着嘴巴。
“当丈夫的大吃一惊,凑拢去细看之下,才看见老婆嘴里寒着些泥块,也不知是什么促狭鬼干的好事。
“丈夫忙忙地从她嘴中挖出泥块,女子方哭哭啼啼告诉丈夫道:‘奴家出来院中,刚刚解下裤子,却见矮墙外站着一个巨大的毛人,目光闪闪,以手招奴家。奴家吓坏了,转身欲逃,那毛人却从墙外伸进手来,将奴家一把提了出去,将些泥土塞住奴家的口,就要将奴家抱走。奴家两手死死抓住墙不放,幸好这时夫君就来了。’“那农人如何肯信?怒声道:‘说梦话也不拣个时候,我且问你,那东西如今在哪里?’“女子道:‘你这天杀的蠢货,自己的老婆干吗消遣你?你不肯信,伸出头看看,那毛人兀自还拉着奴家的脚哩!’“当丈夫的半信半疑,将头伸到墙外一看,果然见一个大毛人,还蹲在墙下,双手犹自拉着妇人的脚不放。
“这汉子心急之下,抱住浑家的身子就和那毛人争夺起来,仿佛在排演那出包公断案的《灰澜计》。一边夺,那汉子还一边大叫。可巧这家人独自住在一个小山顶上,邻人住得远,没人听见。
“汉子见呼救不应,一时昏了头,竟松了手,急忙回屋拿了一把刀追出来,却见老婆已被毛人抢走了。
“当丈夫的打开门追出去,边追边嚷。乡邻们这才闻声出来,问明了情况,也各自回屋取了刀剑,和这汉子一起跑去追。
“远远的,众人只看见那毛人抱着女子行走如飞,女子一声声惨叫,高呼‘救命!’“一直追了二十来里,毛人却无影无踪了。这汉子无奈,只得和众人转回家去。
“第二天,农夫约起众人,寻着昨晚的路径一直找去,在三十里外的森林中,终于找到了妇人,却见她已经死了。
“这俊俏娘们儿那样子可真叫惨:四肢被巨藤捆住,唇吻被咬得血迹斑斑,*的下身被抓得稀烂,*之处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她是被奸杀致死。
“一村人都很悲痛,和这丈夫一起,将这女子运回来厚葬了。然后约起众猎户,天天上山找毛人报仇,却哪里找得到毛人的影子。
“这事连县衙门也惊动了,追捕毛人的行列中,还有父母官派出的五名差役,也不由得人不信。”
这张三说完,得意地嘬了一口酒,因为此时不但三个同座之人听得津津有味,连邻座的数人也凑过来听完了这个故事。
司马飘雪停止了喝酒,在那边听得呆了。
“何老先生,依你之见,这事是真是假?”那李大官人转头问那学究样的老爷子。
“这事如何有假?”另一闲汉不等何先生回答,一嘴将话接了过来。
“钟老弟,你这话却当何解?”那何先生也不计较这钟老弟没上没下地乱接嘴,将手捋着一部白花花的胡子,很学究气的追问道。
这钟老弟见这有学问的人都如此下问,有些受宠若惊,矜持道:“在下也曾听说过类似的故事,今将它转述一道,是真是假各位自行分辨——
“据说在湖北的神农架一带万山丛中,数百里都是丛山怪岭。山中有数千苗洞,这些洞从来没人敢进去。
“有一次,一位砍柴的农夫误入了一个苗洞,进去后就迷了路,左转右转,好容易才转出洞口。
“这农夫出得洞口,正在庆幸,猛地一抬头,看见好几个浑身是毛的怪物正瞅着他。这些怪物在树巅上搭着的草窝中坐着,说着一种象鸟叫一般的叽叽喳喳的语言。
“这砍柴的农夫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物,吓得魂飞魄散,正正想逃,几个怪物从树上跳下来,追上来按住农夫,用藤条将他绑起来,挂在树上。
“农夫不知这些怪物要将他怎样,莫非要将他风干了吃,就象人们做腊肉那样?
“那倒霉鬼正在树上吊着簌簌发抖,正不知今日该如何个死法,不久却见个老妇人走来。农夫看这老妇人白发皓首,略似人形,操着一种近似于楚地方言对这农夫说道:‘你这汉子何以要进我的洞中来?’“农夫见她会说人话,惊问道:‘你是什么人?’“这老妇人道:‘老身本湖北房县人。那年家乡饥荒,老身一次上山找野果子吃,迷了路,误入此洞。让几个黑毛野人抓住了。他们本来要吃掉我,后来摸了摸我的胸部和*,才知道我是女人,就将我留在他们的巢中为妻。’“老太婆说完,用手指指着二个黑毛人道:‘此乃老身的两个儿子!他们一向听老身话的。’“说完,老妇人腾身上了树。以她这种年纪,身手之灵便真是非夷所思。这老妇为农夫解开藤条,将他放到树下,又给他几颗枣子,让他充饥。
“随后,老妇人用一种农夫听不懂的语言向两个黑毛人耳语了一阵,再亲手折了一根树枝,绑了一块布片在上面,对农夫道:‘你回去时再见到这种黑毛人,就晃动这树枝,我保证再不会有黑毛找你麻烦的了。’说完,老太婆就叫两个儿子把农夫送回原路。
“回去之后,农夫将他的遭遇讲给乡邻们听。乡邻们谁都没有疑他胡编乱造,只是为他捏了一把汗。乡邻中有一人还证实道:‘从前也有人误入了这黑苗洞中,全部都被毛人吃了,你能回来,算是你命大。’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