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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真龙去了:“每次饮血都是有分量要求的,少了一分一毫都不行,既然刚才那一大碗都喝了,这点也喝了吧。”
  我欲哭无泪,只能一仰脖子把洒出来的龙血咽下。
  真龙这才笑出声,它又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问:“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我嚼着芒什草,说出了名字和年龄。
  漆黑的龙神点点庞大的头,每点一下都能砸晕我似的:“奉卓?难道是北荒梅花仙迎奉的‘奉’、西秦惊鸿舞女优卓的‘卓’?”
  它跟真茹族血衣女祭司说出了一样的话。
  这大概算是对我名字的赞扬,用上古两大绝世美女作衬托,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开心吧?想那血衣女祭司就是凭这么一句话赢得了我百分之百的好感和信赖,结果呢,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爹爹和叔叔伯伯都杀掉了。
  那红衣魔女的身影一旦进入到我脑海中就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并逐渐与眼前的巨龙重叠在一起,我头脑一晕,脑袋里叫嚣着的全是要给爹爹复仇的声音,对血衣女祭司的怒气也就出到了真龙身上,连着一块儿把好意夸我的龙神也给讨厌了。
  我讨厌真龙的方式,就是恶狠狠瞪一眼,转过头不理它。
  真龙用爪子拨过我的脸:“呦,小丫头生气啦?梅花仙迎奉可是举世闻名的美女,惊鸿舞女优卓的舞姿就连神仙都痴迷,你不高兴是因为本王把你和她们两个作比较,你觉得自愧不如吗?”
  我气得快哭了。这只讨厌的龙,永远是满嘴胡说!
  “唉,你还这么小别学着争风吃醋,天底下没有男人喜欢整天守着个醋坛子的。”
  “你……”我张大嘴巴,什么醋坛子?跟醋坛子有关系吗?越来越不懂真龙在说些什么。
  真龙把我的沉默解读成默认,开始很好心地安慰我:“首先,她们两个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你比不过她们是正常的,不要气馁。其实你也是个挺好的丫头啊,你看你……呃,虽然瘦了点矮了点,脾气坏了点儿,面色也死气沉沉……总之,还是挺好的。你今年才十五岁吧,女大十八变没听说过吗?等你长到十八岁肯定一夜之间变漂亮。本王不敢说你能比过迎奉和优卓,但肯定不赖啦。”
  “女大十八变不是说十八岁的时候会变!”我气得头晕。
  “好好,管他十八变还是七十二变,反正你能变就行了呗。第二,你没听说勤能补拙吗?就算长相稍微差了点,有一副温柔大度的脾气,也能留下男人啊。”
  “我留下男人干啥!!”我气鼓鼓瞪它一眼,这是怎么胡扯的,拽到哪里去了?然后不知怎的脸一红,心里想着真龙最好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了。
  伽流在一旁看着我们,扇子一打,遮住笑意。
  “是个脑袋不灵光的傻丫头。紫七煞怎么挑了你丢给本王?”真龙见跟我思维不在一处,索性不再争吵,它张大嘴巴打个呵欠,这一动连着整间屋子颤了一颤:“伽流,本王乏了,血鳞人那边的事情你看着处理吧,只要别闹到本王这里来怎么样都行。你赶紧去给她弄点吃的来补补身子,要有营养的。”说罢倒头呼呼大睡。
  前一秒还精神活现逼着我喝龙血跟我吵架,后一秒就睡成枯死木头样,我满眼疑惑看着伽流,他笑了一笑,给我解释:“龙神大人被封印万万年之久,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人形。以龙身开口说人话是很耗费元气的,刚才破格跟你说了那么多,这不,它要休息了。”
  我默默念叨,既然说话不中听又伤元气,那就闭上嘴巴什么都别说了呗。
  就这样,我在龙宫住下了。虽然真龙时不时会抱怨紫七煞还不来把我接走,但再无多余的牢骚。我也曾询问过紫七煞的去处,原来紫七煞接了任务,要持赦免帖寻找散落的魔族同伴。真龙经常嘲笑她,说紫七煞肯定被赦免帖整的精神分裂,要知道万万年前是她率领杀手小队追杀不肯归位的魔族同伴,风水轮流转,万万年之后却捞了个“拯救”那些曾经扣上叛徒身份的魔族人。
  龙族宫殿就是气派,比真茹族的王宫不知要好几百倍,里面的装饰布置很讲究,所有东西都有来头,即便是后花园里的土壤都是特意从遥远的南岛运过来的。而关于这神秘的龙宫,我以前听说过不少传说。
  爹爹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说故事,讲到龙族是一个极其喜爱收集宝贝的种族。在创世之初幽仙尚未立下规矩的时候,它们毫无法度,偷抢宝贝无所不用其极,凡是喜欢的就一定要据为己有;即便在幽仙神灵颁布条令之后,它们也仅仅收敛了那么一点,明里把功夫做足,一派恭恭敬敬的样子,可暗里搜刮珍宝一点不手软。
与龙为伴(五)
  树大招风,龙族不仅毫不掩饰对稀世珍品的贪婪,也不小心翼翼得像是藏匿花生米的老鼠,而是光明正大把宝贝摆出来时不时叫人来“赏玩”。说是赏玩,也不过那么远远看上一眼,近距离观察想都别想,说到底,龙族不过是想借机把自己耳朵里灌满溢美之词罢了。
  我十分好奇,龙族究竟有什么样的宝藏,值得盗贼、杀手、御龙人甚至王侯将相纷纷以各种借口为由偷抢占有。
  有关龙族宝藏的传说听了不少,可除去真龙时常玩耍的夜明珠,在龙族宫殿呆了数月的我没见到一个宝贝的影子。我不是没有在龙宫里面“探索”过宝贝,它藏得太好,根本找不着。
  或许是真龙不想让我看到收藏的宝贝吧?见它这么小气,跃跃欲试的我也只能慢慢打消了念头。
  没错,从这条黑色巨龙身上,我清楚地看到龙族遗传万万年始终不改的品质——抠门,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守财奴。具有龙身的正统龙族很少,其余人都是服侍他们过奢靡豪华生活的,譬如曾经的血鳞人。伽流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我心里种下了一个印象,一直以为真龙的眼睛只对金银珠宝发光,是个没心没肺的狠角色,直到那日,我不经意间看到真龙又蜷缩在云憩阁顶,盘着身子没精打采,只能靠抬起眼皮来望向紫色天空。那时候是深夜,天上有星星和月亮,可因为紫七煞的困字诀,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紫色。紫色的月亮仿佛夜幕的伤口结了痂,不红不紫的暗色十分怪异。
  真龙孤零零在那里趴着。它总爱卧在云憩阁房顶,就算稍微一抬头就会碰到困字诀。每每此时,它就甘愿被结界电击一下,缩回来继续趴着发呆。
  我从来没见过真龙如此落寞的样子。它本是威风凛凛号令天下的王者,却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好容易冲破万年结界,又被困在了小小的宫殿里头。紫七煞的困字诀对于喜好自由自在舒展身体的龙神来说,像是低矮的天花板,它无力突围,只能委屈在里面。
  我明明告诉过它好几次的:地面也可以躺人,而且脑袋不至于稍微一抬就碰到困字诀结界。可真龙不听我劝,对那高耸几乎触及困字诀顶端的云憩阁情有独钟,鼻子被结界打的红肿也不肯挪动一步。
  可若说是情有独钟,它为何总是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
  直到我登上了云憩阁,看到金叶帘之后挂着的女子画像,长久以来的谜团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这个就是害真龙被封印的红颜祸水。那日真龙与紫七煞过招,叫骂中还喊了她的名字。可万万年之后,再永恒的红颜也化为黄沙,唯独留下的就是解不开的谜题——身为龙神的它为何被封印?提到的御龙人和鹴云又是何人?
  真龙从来没有掀起金叶帘,那上头的灰尘蒙了好厚一层。
  依稀中,那极美的女子似乎坐在池边光着脚戏水。
  后来我从伽流那里听说过,龙族的宝藏早在第三世动乱中就丢失一大半,走失的还都是珍品中的珍品,追根溯源,还是要怪到那对鹔鹴姐妹身上,听说真龙曾经追求过鹔鹴妹妹,也就是叫做鹴云的女子。为了讨美人欢心它不惜搬出来所有的收藏品博她一笑。而鹔鹴妹妹是个毛手毛脚不懂得珍惜的淘气鬼,不知道弄坏了多少稀世珍宝。
  鹴云仗着真龙的宠爱无所不为,居然拔了逆鳞忤逆真龙,害得真龙原形显露继而被封印。龙族没了首领,一部分人叛逃的时候把伸手可及的宝贝一搜而空,剩下些埋藏更隐蔽、只有真龙知道的,从此下落不明。数万年来盗墓者前仆后继,无一不是死在了龙宫周围的九木阵里。时间一长,龙族宝物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人们忘记了龙宫的位置,忘记了世界上真有这么一条黑色巨龙为情所困,守着巧取豪夺来的珍宝被封印了万万年。
  我很希望伽流留下来陪伴,可血鳞人近来惹事不断。恰在此时,伽流的父亲给他提了一门婚事,事关宏真族朝政,所有人都催着他赶紧成亲。伽流忙里忙外,应接不暇。而我恢复神智四肢皆能动,也不需他给我喂药,是故只能被迫跟一条凶神恶煞的黑龙整天呆在一处。伽流起初隔三差五会亲自给我送来些吃的,后来延长到半月一月,再后来就数月都见不到踪影。
  冬去春来,内乱不停的血鳞人终于分裂成三派——弑龙派、护龙派和中间派。
  弑龙派正式与龙族决裂,叫嚣着要杀掉曾经的主人,好打破万年之久的“血印”束缚。伽流四处奔走,为保护真龙陷入苦战,他带领护龙派尽全力争取中间派的支持,同时设法将叛变的血鳞人逐一击破,他自己的婚事都被推迟了数月,更别说要得个闲暇来顾及一下身处龙宫的我。
  伽流不愧是忠心耿耿的护龙派之首。虽然龙宫隐蔽,周围有九木阵保护,凡人近步不得,他还是派出几名血鳞人心腹散布在龙宫四周,这些神出鬼没的人,被称为“暗守”,平日里是不能露面的,但我终究见到了其中几人的面孔。我见到的第一个暗守,便是名为“淅”的,他本与我同龄,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我高。但因为我身体一直保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没长高,没变胖,也没有任何变化,而淅的个子却仿佛一夜间窜上墙头,因此看上去就比我大了不少。
  那天我准备再去求求真龙叫我看一眼族人收藏的宝藏,站在门外就听到宫殿中有人在与真龙对话。本来觉得窃听不是个光彩的事情,就因为不小心听到了“伽流”的名字,想起数月都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好奇心像是春日夜晚“嘤嘤”嘶叫的猫儿,我按耐不住,贴在窗上竖起尖尖的耳朵。
与龙为伴(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把自己宝贝女儿拱手相送。”真龙懒洋洋打个呵欠,给出一句中肯的评价。
  原来是在说伽流的婚事。
  我心里一揪,听了一阵子才得出个始末,原来这要从灭世之战说起。
  二十多年前冲江两岸发动全面战争,真茹族在血衣女祭司和黑衣死神的带领下大败波宏族,随着战事临近末尾,女祭司在一场大火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失去一根顶梁柱的真茹族终究还是在黑衣死神的带领下冲破波宏族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战争打到最关键的时刻,黑衣死神凭空蒸发,消失在了密布黑云的战场上。
  而留下的两个世仇敌族元气大伤,皆无战意,随之兴起了和解之风。
  那时,波宏族朝中大体分成两个派别,一派主和,一派主战,伽流的父亲宁世觉便是主和派里的元老,他力排众议,终于让波宏王安阳终于接受了与真茹族合并的建议,这才有了宏真族。可波宏、真茹之间冲突绵延了近百年,又怎是一纸合约解决得了?
  各种纷争中,最重要的便是王权归属问题。
  众人心照不宣,联合而治是为暂时平息争端的权宜之计,一山难容二虎,自古以来哪个国家容得了两张龙椅、两个帝王?虽说真茹王死前未留子嗣,但先帝的妃子贤妃却有一个名为“珩璲”的儿子,如今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仍如顽童一般不思国事。
  再说波宏族,波宏王名为安阳,他并非先皇太后所生的事情众人皆知。作为一个争宠的工具,他强迫自己妹妹下嫁,又毒杀了先王和太后,安阳的名声也一直风雨飘摇,只不过波宏王族子嗣稀少,安阳在政举上又没有什么过失,他的王位坐得还算稳当。
  战争刚结束那几年,百废待兴,波宏和真茹自然更多关注于兴实业、开荒田,多年过去,冲江两边又恢复了繁荣的景象,宫廷政治如同平静水面下暗涌的波涛,战火离一触即发已是不远。
  伽流的婚姻在这时候提出来,大红色的婚服就被染透了政治的灰色意味。
  譬如说,他的未婚妻子袁慧嘉便是主战派的大臣——西王府袁肖俞的独女,而这个袁肖俞,正是宁世觉的朝廷死敌。两人在政见上针锋相对,宁世觉主和,袁肖俞主战。当年宁世觉进谏波宏王安阳放弃武力争斗,促使两族合并,袁肖俞怒得差一点冲进朝堂给他一剑。袁大人的脾气好不容易压了下去,两人之间的裂隙扩的不能再宽。
  依着宁府和袁府的过节,为何一对仇家的儿女偏偏要结为百年好合?
  原来这位西王府的千金大小姐袁慧嘉在幼时与伽流有过一面之缘,从此念念不忘,自愿以身相许,长到出阁的年纪,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烂了,她就是不肯下嫁。
  经历过种种父女情断、以死相逼的戏码,袁慧嘉终于带着一张折腾得毫无血色的脸赢了她那老顽固的爹娘。袁大人不情愿地顺了女儿的意思,屈着面子着媒婆上宁家提了亲。
  倒是宁大人一直为国着想,觉得以此婚礼为机,促成两派和解,于国于民都不无裨益;再说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不做官也不想发财,一心在外头“游山玩水”,因此每当他念及袁小姐对不肖子情深意切,已经过了嫁人的年龄还是苦苦等候,不免动容。
  这桩婚事一夜间传为美谈,朝堂上的波宏人心本就不齐,若这桩天作之合能把分离已久的波宏人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真茹人,便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对此,真龙给出的评价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它问:“宁世觉答应了?难道没人反对吗?”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西王府袁大人那边没怎么听说,倒是与宁大人向来交好的几位大臣近日都与宁府断绝往来。西王府为表示诚心与宁大人交好,当众立下字据,也算是握手言和。”
  真龙哼哼一笑,摇着头:“一纸空文而已。这下伽流被赶鸭子上架,也只能答应娶袁慧嘉。”
  那声音继续道:“伽流大人一直忙于镇压弑龙派,本想退掉这门婚事,可昨日来信说,已经答应了。婚期定在下月初三。”
  真龙扒拉指头算一下,不知算出了什么,它停顿片刻,继而吩咐:“既然下月初三就是伽流的大日子,本王怎能不送去贺礼?你明日就把珍藏的双飞金鸳鸯送去宁府吧。那对鸳鸯是万年前东荒大陆字辈排行第一的工匠打造的,别看全是纯做的,重量只有金条的十分之一,我当年亲眼见到纯金薄片打得比一张纸都薄。鸳鸯腹中的机关巧妙至极绝非凡人想象得到:若是转动雌雄二鸟的头,使二鸟双喙相对,便会联通金鸳鸯体内的接口,两只鸳鸯都能展翅飞起来,最终还会落回一处。”
  那人领命,真龙又说:“本王听说袁慧嘉天生丽质,温婉贤淑,名字里又带着一个‘嘉’字,与伽流的‘伽’同音。仅仅因为幼时见了他一面,便苦守十六年,他们的婚事也算是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嫁给伽流也算是嫁进了龙族,本王不能亏待了她——把那五珠并玉簪和天山貂绒袄给她送去吧。貂绒袄致密轻薄,贴身穿上抵过十件厚棉衣,这入秋的季节只穿薄嫁衣肯定冻坏袁慧嘉,裹得太厚又不像个配得上伽流的新娘子,貂绒袄穿上正好。”
  那人显然一愣,有些自言自语:“难道是刀枪不入的那件天山貂绒袄?”但他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是,属下一定按时送到。”
  听得出来真龙对自己送贺礼的安排挺满意,可它的语气忽然转一下,变得有些悲切:“那貂绒袄原是本王给奉卓预备下的,小不点丫头不争气,叫袁慧嘉赶了前,好好的贺礼她是捞不着了。”
  听墙角的我脚底一滑,双手抓住木栏才没掉下去。
  真龙它,它它它,它在瞎说什么?!
与龙为伴(七)
  真龙继续埋怨我不争气:“按理说奉卓的年纪也该准备出阁了,耗上几年变成老姑娘肯定没人稀罕,唉,真是白费了本王的一片好心,早就暗示过她她个白痴就是不明白。”
  我在外头听得惊愕,真龙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成亲的事情?
  一提到“成亲”两字,不知何故我的脸颊开始发烫,许久都感受不到心跳的胸膛被那颗破裂的心脏缓缓冲击着,我浑身有些颤抖。
  真龙可怜巴巴,把所有错误全按到我身上:“本王也想把闺女打扮的漂漂亮亮嫁出去,还可以参加婚宴,新人一拜拜天地,那第二拜拜的是谁来着?呜呜……”
  ……真龙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平日里它除了欺负我嘲笑我,就是用龙尾巴扫我,还一天到晚说我干瘪瘪一个没用的小丫头,现在它……居然称我……“闺女”……
  另一人明显压试图去抑住笑意,还是轻微“噗嗤”一声:“龙神大人真是费心了,可惜遇到个不懂得感恩的笨蛋。”
  我怒极!你见过我吗?你认识我吗?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没礼貌地骂我“笨蛋”!
  正要发作,只听真龙正儿八经提议:“依本王看法,不如赶紧嫁她出去,快些给本王养个宝贝娃娃玩。”
  我的双腿已经抖得如同秋风中树叶,满脑子都是真龙那张贱贱的大嘴一张一合“嫁她出去,嫁她出去,养个宝贝娃娃给本王玩”……不争气的眼泪流出眼角,该死的大坏龙,欺负我不够,还想欺负小孩子!!
  龙的仆人忠心耿耿,亦步亦趋追随主人的想法:“属下这就给伽流大人传信,尽快给龙神找个合心的女婿。”
  我真的哭出来了。先不说我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