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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跌倒在河里,可鸭子还是紧紧的摁着我的头,直直按到了河底,我拼命的挣扎着,可他的力道非常大,我根本没有半点反身的机会,就这样我一口气没倒过来,一下就喝了不知道有多少的水,只觉着肚子越喝越鼓,胃好像都快要憋炸了一般,一个劲儿的发呛作呕,紧接着眼前就一阵阵的发黑,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六章 黑子
冥冥之中,我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憋的我连气都喘不上来,头上青筋暴起,好像快要炸了一般,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鸭子,他两只手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一双怨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这架势,分明是想要把我活活的掐死。我使出全身力气拼死的挣扎,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我丝毫没有办法挣脱,只觉着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手脚也渐渐的停止了挣扎,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可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手在裤兜里摸索出那把刀来,顿时杀心四起,心说你不仁我就不义,照着他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刀。
只听见一声惨叫,他手里的劲道一下子就没了。我如获大赦,一脚把他踹远,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感觉就好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可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回头一看,只见鸭子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直直的坐在地上,突然两腿一蹬,脖子一直,“噗”的一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直直溅到了我的身上,紧接着我就看见他的眼窝里,鼻孔里,耳朵里,甚至嘴里,还有刚才那个伤口里,陆陆续续的钻出来许许多多的青绿色油子朝我爬了过来,就好像他的身体里是一个巨大的油子窝一样,非常骇人。
看到这个景象,我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青绿色的油子渐渐的逼近我,就好像痴呆了一样,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在旁边要扶我起来,可我就是僵在原地不动弹,那人拉我,扯我,可我就是不随他的愿,一直痴痴的看着那已经爬满了青油子的鸭子的尸体。那人没办法了,揪住我的衣领就是一阵猛晃,嘴里还大声叫喊着我的名字,而且周围好像还有很多人,都一齐呼唤着我。
“麻子!醒醒,麻子!”
突然感觉眼前一道强光照射了过来,我用手挡了挡,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周围,没有看清楚什么,那道强光随即移了开来,我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原来是大头、老六和阿凡达,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面孔,他们围成一圈看着我,眼神之中好像有一丝的欣慰。我低头看了看,大头的双手正紧紧的揪着我的衣领,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松开了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总算醒了。”
其他人也像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一样,纷纷瘫坐在原地,看着我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我坐了起来,摸了摸湿透了的衣服,狠劲儿的摇了摇头,心说原来是一场梦,可真够呛的。
老六突然对我说道:“麻子,你他娘的可真是一个活宝,我们几个差点没给你折腾死,太难伺候了!”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老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阿凡达说道:“你到底做什么噩梦了,不是挥拳就是踢脚,就这还不过瘾,竟然连刀子都掏出来了,大头差点让你一刀给刺死你知道吗?”
我非常惊恐,看了一眼大头,大头没有说话,只是他的旁边还放着我的那把刀子。
旁边那个陌生人说道:“小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样的!”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相平平,脸很黑,跟那煤矿工人活脱脱一个模子。这时那人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伸出手说道:“我叫黑子。”
我疑惑的和他握了握手,看了看他们几个,老六说道:“咱们在那主墓室里碰到的。”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顿时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妈的,我的兄弟为了追你,抛下我独自一个人在那主墓室里担惊受怕,还差点儿连命都丢了,你还好意思出现?
我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问了一句:“你谁啊,在这儿干嘛?”
黑子笑了几下,说道:“小兄弟,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大家都是一个行道的,至于用这种态度来质问我吗?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们几个孩子,才这么大点儿,就倒起斗来了,后生可畏呀。”
我一听这话,心里面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学生,倒个屁斗啊!”
黑子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孩子是真,是不是学生我可就真不知道喽,你难道没听说过现在的土夫子倒斗的时候都得带上孩子来历练历练?说不定这一次,他们是想试试你们几个的能力,也好子承父业。”
我非常生气,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老六和阿凡达看这架势,赶紧拉住我,阿凡达说道:“你先别冲动啊,咱们现在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还没有出路呢,况且鸭子的事儿我们还没有搞明白,而这黑子又是一个土夫子,他肯定知道这地方怎么出去,你惹恼了他,咱们也就没救了。”
我突然愣了一下,问道:“对了,鸭子呢!”
他俩都露出无奈的表情,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大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哪儿来的鸭子,他压根儿就没有进来。”
“放屁!”
我骂了一句,东张西望到处找着鸭子,突然发现河边躺着一具尸体,跑过去一看,这人浑身上下已经腐烂不堪,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好长时间了,所以绝对不是鸭子。
我像发了疯似的在其他地方找着,但就是没有鸭子的踪影,大头看我这般模样,拉住我指着刚才河边那个腐烂的尸体说道:“你在找什么?你从头到尾,一直都背着那具尸体,他就是你嘴里所谓的‘鸭子’!”
我突然感觉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瘫倒在了地上,痴痴的盯着河边的那具尸体,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头继续说道:“幸亏旁边有我们,要不然刚才那尸体突然起尸,你早都被他摁在河里给淹死了!”
老六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可真是邪乎,我记得在那耳室里明明就是鸭子,怎么一转眼却不是了,麻子,你该不会是被调包了吧!”
我用力的抠着头皮,脑子里面乱的不可开交,可我就是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时候那个黑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个方叔墓非常的古怪,你不会是中招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黑子看了看河对岸的那个小小的洞口,不紧不慢的说道:“据说这古墓里有一种机关,叫做悬魂梯,它可以释放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人要是吸入了这种气体,就会勾魂出身,产生错觉,甚至还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我估摸着你们三个是中了那悬魂梯了吧。”
老六和阿凡达都死死的盯着黑子,黑子继续说道:“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老六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麻子,在那主墓室,我们去追黑子了,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我“呸”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他娘的谁把门给锁上了,怎么推都推不开,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回来找找我,一个黑子有什么好追的!”
阿凡达无奈的说道:“我们找了,可那门却离奇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我们三个顺着那洞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恰好就碰见大头了。”
我瞟了一眼大头,问道:“你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让那些个红油子给吃了呢!”
大头摇了摇头,说道:“快别提了,晦气的很哪,咱们在那个洞里碰见了那么多的红油子,我正要跟你们往出跑,可这个时候脚底下突然一空,我就掉在了一个有一条地下河经过的溶洞里,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腐尸,并且还滋生了许许多多的红油子,不过那些个红油子看起来对我并没有多大兴趣,于是我就顺着河流来到了这里。”
黑子说道:“照你这么说,那这地下河的上游很显然是一个古代工匠的殉葬坑啊。”
大头点了点头,黑子继续说道:“奶奶的,那这方叔的棺椁到底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害我黑爷爷到现在都找不到!”
阿凡达说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想着倒斗?先保保你的小命吧。”
黑子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大头说道:“鸭子很有可能还在外面等我们,但看眼下这状况,是绝对回不去了,黑子,你有没有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
黑子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个方叔墓我是跟着他们进来的,可现在他们全都给弄死了,我也没个着落啊。”
我一直感觉这黑子鬼鬼的,来路不明,他一说这话,我直接问道:“他们是谁?”
黑子说道:“都是一个道上混的,说是要倒方叔的斗,但是人手不够,就叫了我过来。可谁知道他奶奶的,碰上了另外一批土夫子,我们起先还和她们谈条件来着,可她们就是不买账,最后干脆在这古墓里面打起来了,但她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最重要的还有一点你们猜破了天也猜不到!”
我们四个都疑惑的看着他,看看他到底能放出什么洋屁。
“她们都是一群女的!”
第七章 银镶棺椁
“啊?”
我们几个非常惊讶,老六说道:“不会吧,女的也倒斗?”
黑子冷笑了一声,说:“谁说女的不能倒斗,那帮女的,狡诈的很,看那身手和挖的盗洞,倒斗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肯定是从吊藤山那个盗洞进来的吧。”
阿凡达点了点头,黑子继续说道:“你们看那个盗洞挖的怎么样啊?”
阿凡达说:“那个洞凿的倒是很专业,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些个土夫子没有探查清楚这墓穴的情况,竟然把盗洞修在了那转板机关上。”
黑子一听这话,顿时大笑不止,说:“你们真不愧是一群孩子呀,果然被她们给骗了,那些女的故意将盗洞打在机关上,然后将盗洞通往滋生了大量油子的殉葬坑,给后面的土夫子一个假象,而她们自己则通过那转板机关进入墓室。一般的土夫子肯定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顺着那盗洞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结果,只能是被油子活活的吃掉!”
我们几个非常惊讶,而阿凡达的脸色更是难看,老六说道:“没想到啊,这土夫子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明争暗斗,这招也太损了,竟然连个全尸也不留,多亏了那些红油子爬上来为咱们提了个醒,要不然,咱们可就真歇菜了。”
我打开大头的背包,取出面包边吃边说:“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黑子笑了一声,说:“我们原计划是从吊藤山上去,勘探好地形自己挖进来,可谁知道那些女的先我们一步进来了,我们的人为了省时间,就顺着她们挖的洞一路走,最后发现中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幸亏我机灵,和剩下的人找到了那转板机关,下到了墓里,可他奶奶的竟然在那主墓室里碰到了那群女的,可真是背到家了。”
老六惊讶的说道:“你们的人全都死了?”
黑子点了点头,说道:“她们的手段非常毒辣,并且还将我们人的尸体全部都塞进了那个主墓室的棺椁里,要不是我动作快,逃了出来,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了。”
我一听到这儿,心说难道我在主墓室里捡的那把刀子,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老六说道:“怪不得你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了鬼似的,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大头问道。
“也就几个小时以前吧。”黑子说道:“但是这么久了也不见个动静,我看她们应该是出去了。”
阿凡达说:“那方叔的棺椁不会也让她们给找到了吧?”
黑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不至于,她们虽然看起来是一群老练的土夫子,但你们要清楚,方叔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开了棺呢?”
老六掐了掐胡子,很不屑的说:“什么人物,他不就是一个卿士吗?”
黑子笑了笑:“小兄弟,方叔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卿士,但实际掌握的权力丝毫不亚于当时的皇帝,况且他执意要将自己的的墓穴修建在这蛮族的领地,肯定在蛮族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他是怎么也不敢冒这个风险的。”
阿凡达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蛮族到底有什么好的?”
黑子摇了摇头:“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据个别的古籍记载,说是方叔当时在与南蛮作战的过程中俘虏了蛮族的一个精通风水堪舆、机关算计的女巫师,据说此人极其厉害,能够吞云吐雾、呼风唤雨,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招来一些“人形凶兽”作战,这种凶兽非常残忍恐怖,并且刀枪不入。方叔初次与蛮族作战时不知道吃了多少亏,眼看着就要失败,他的军师告诉他,蛮族的巫术虽然厉害,但只需要擒住施展此巫术的巫师,便可扭转危局。方叔一听这话,亲自带领几十名死士夜袭蛮族军营,俘虏了那个蛮族女巫师,逼迫她为自己效力。可没想到那个女巫师竟然答应了,但她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给方叔植蛊才可归顺。”
老六掐了掐胡子,说道:“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方叔应该不会答应吧。”
黑子摇了摇头,说:“方叔当时求胜心切,哪里还管的上这个,况且当时的汉人压根儿就不知道蛊是什么东西,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不过私底下问了一下那个女巫师,而女巫师说给他植的蛊乃是重生蛊,植入之后即便是人死了,也会在一定时间之内活过来。方叔一听这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作用,当下不由得惊喜万分,可他还是有些不信,于是他把他的疑惑告诉了那女巫师,那女巫一听,二话不说就给方叔的爱犬植入了这种所谓的重生蛊,然后一刀就把那狗给捅死了。”
我们几个都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接着说道:“方叔一看自己的爱犬竟然给她杀了,非常的生气,当即就要斩了那个女巫师,可谁知道在这个时候,那条狗的刀伤竟然快速的愈合了,一转眼的时间便奇迹般的活了过来,活蹦乱跳的,与植蛊之前没有什么两样,这一下子彻底是让方叔臣服了,对那女巫师是连连称赞,并且还贬了原来的军师,让她来就任军师一职,从那以后,方叔在这个女巫师的协助下,可谓是战无不胜,威名一时,最终兼并了蛮族的领地,完成了西周王朝的中兴。”
大头说道:“这一听就是个神话故事,天底下的蛊都是用来毒害人的,还没有听说过什么重生蛊,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重生蛊,那天下的王侯将相不都得急着将那重生蛊收归己有吗?哪里还用的上方叔插手。”
黑子咳嗽了一下,说:“这个倒不太可能,因为在周朝以前,汉族和南蛮还完全没有接触过,经济文化也不怎么交流,因此南蛮神秘的蛊术也尚不被人知晓,而方叔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主张兼并蛮方的人,所以也就不存在你说的问题了。”
阿凡达疑惑的看了看黑子,说道:“那这些与方叔要将自己的陵墓修建在蛮族领地有什么关系?”
黑子说道:“当时,方叔只觉着这重生蛊非常的厉害,人死了居然还可以复生,这在以前想都是不敢想的,他一高兴,也就忘了问那女巫师这重生蛊的副作用。直到后来,方叔的身体渐渐的不行了,那女巫师才告诉他,这重生蛊只有在蛮族才起作用,因此,为了掩人耳目,必须由自己负责,在蛮族修建一个方叔的陵墓,方叔死后象征性的将他入殓,等到蛊性发作以后再将已经获得新生的方叔给弄出来。起初方叔并不怎么乐意,但女巫师说如果不这样做,那他体内的重生蛊就不会起什么作用,照样会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方叔一听到这儿,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同意了这个女巫师的计划,强迫周宣王同意将自己葬在蛮族的领地。”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我说道:“那之后呢?他真的活过来了?”
黑子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女巫师将方叔入殓以后,就锁死了方叔的棺椁,运用八卦周易的原理在陵墓里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不仅是为了阻止土夫子盗掘方叔墓,更重要的一点,则是为了防止方叔重生出棺。可怜方叔一世英明啊,竟然在最后关头让那女巫师给骗了,就算方叔活过来,也只能在棺椁里被活活的憋死!”
我们几个非常惊讶,老六说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那女巫师到底是什么目的?”
黑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啊,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证,苗族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至今都是个谜啊。”
我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旁边的溶洞,突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问他们道:“哎?我记得我在河的对岸看到这个溶洞里面发着白色的光,现在怎么没有了?”
大头一听我这么说,拿起手电筒照了照了那溶洞,一时间,那溶洞里面突然发出了白色的光,将主溶洞照的十分亮堂。
我一下就呆住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走进溶洞一看,原来周围的洞壁全都是银白色的,大头用手电筒一照,反光作用非常的强烈,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无数个白炽灯泡呢。
他们几个也都走了进来,黑子说道:“我们刚才看了一下,这洞壁被人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银漆,只要一有光源,就会亮如白昼,可这里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不知道这些人涂这层银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