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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暗自吁了口气,骨节捏得发白,脑中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再逞一时之快;不能如此暴戾恣睢………
此时若出手,一切将覆水难收。
强自止住咆哮耸动,硬生生退后一步,弓张弩拔的杀意却一时难以消散。
赵祯眯了眯眼,才要开口,却有人先他而言………
“皇上,怎么和白护卫站在这风口上说话?”
转身时,见太后不知何时走了近来,李公公手持白拂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赵祯一怔,忙上前搀侯,白玉堂立刻松了握紧的手,回头撩了袍子施礼,“白玉堂见过太后………”
“恩。”太后摆摆手,示意他起身,目光从白玉堂身上扫过,转眸的一瞬,齐昆正撞见那炯炯眼神,心头忽地一惊,忙低了头,垂手站在一侧。
他在宫内呆的时间并不短,作为赵祯的贴身影卫,与太后打交道虽不很多,早时也曾闻她为人之道。这位太后久经皇家宫廷争斗,绝非是如外表般眉目可亲,温柔和蔼的心慈手软之辈,恰恰相反,仁宗亲政之前她就垂帘听政,不知道看了多少出风波诡谲的政治大戏。
几年前,就亲眼目睹过她因疑心一个小宫女意图谋害皇上,叫人拿烙铁将那女子从头到脚烙得皮焦肉糊,面目全非。
他眼皮子跳了跳,那厢太后又开了口,“皇帝,有什么要事非得半夜三更与白护卫在这里商议?”
赵祯将李公公臂上搭的彩黄鹤裘接过,披在太后肩上,一边笑语,“中秋将至,庭外少见的清明月色,朕一时兴起出来走走,与白护卫也是偶遇。”
“哦?”太后笑了笑,对白玉堂道,“难得都是雅人………”
白玉堂接口道,“不错,明月虽好,却非时时能有。”他摇摇头,似乎颇为感慨,“所谓‘近水楼台’也是些空话,纵有天大本事奢求逐月而揽之,岂不知它想照到哪里,就照在哪里!”
赵祯脸色一变,胸中怒气陡生,白玉堂却已然转口,抱剑向太后一礼,“白玉堂此来,本有要事禀奏太后………”
他话未说完,太后便打断了,神色却十分平和,“你要说的事,本宫心中有数。”掩口打个呵欠,“只是今夜天时太晚,我也乏了。包大人刚走,你也该送他回去才是!放心,适当的时候,本宫会传召你的。”
白玉堂了然,明白赵灵十有八九已经说了,听她口气笃定,并无不悦,心中又略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此时须见好就收,说声‘谢太后’便告退而去。
赵祯目光一闪,他自然听到两人对话,心中早是百味杂陈。太后睃了眼扬长而去的白衣背影,面容渐渐沉下来,轻轻拍了拍挽着她臂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叹………
“皇帝老是好在夜里走动,这更深露重的,秋里风又尖,你要是有个是闪失,叫我怎么在地下见列祖列宗呢?”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盯了他好一会儿,方慢慢说道,“凡事要自己拿好主意,也就让我省心了………”
赵祯听她话中别有深意,心内就转了七八个圈。见太后频频摇头,只好笑道,“母后放宽心,何必为些小事劳力伤神?皇儿遵命就是了。”
“那就好!……不用陪我了。”太后叹了口气,“………齐昆,送皇上回寝宫。”
齐昆答是,目送太后走远,赵祯才若有所思地迈开步子,穿行在走廊中。突然,他停下脚步,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说,适才那白玉堂敢不敢拔剑?”
齐昆楞了一下,犹疑片刻,答道,“他没有拔剑。”
“朕问的是敢不敢!”赵祯冷笑一声,齐昆硬着头皮道,“没有,就是不敢。”
赵祯哈哈大笑,不再问他,目光眺向宫墙深处的无边浓浓黑夜,半晌,笑声方歇,衣袖骤然一甩,“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
但他刚才没有拔剑………只是因为他怕的,不是朕!
换了是自己,又是否能冷静的如此之快?!
似这般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竟然也肯为了那人忍下心头一口气!虽然早有所料,但事实终归更让人心有所触。若那人不是享誉江湖,名满朝堂的御前四品,依他盗三宝,斩脏吏,单骑走千里的无人能及的张狂,怎能不事声张就此罢手?!
原来朕唯一的顾忌,也是你的顾忌。
天地高,江湖小,陌路相逢不相请,你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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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站在院中,将手中衣物挂在晾绳上,回身看了一眼,不由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厢房。那人还坐在她家屋顶上,旁边酒坛子歪歪斜斜堆了几个………
白玉堂仰身躺倒,眯了眼望着天边浮云,如几缕飘絮于碧蓝中悠悠而过,忽聚忽散,瞬息一变。
引酒入喉,耳边犹自回响着昨夜包拯对他说的话………
白护卫行走江湖多年,周旋于沉浮间必然早游刃有余。官场与江湖一样;并非朗朗乾坤,只是亦侠,亦官,这两重身份所遵循规则却大不相同,处世不比断案,有些时候确是无法辩个分明!更甚者是牵涉宫廷之事,白护卫,切不能单以江湖人习性度之………
包大人到底是有感而发,还是另有深意?皱了皱眉,他还是无法全然猜透。难道,连大人也看出了自己对赵祯的敌意?!
果真如此,那么他不用担心。有那只猫儿在,即使再是不甘,自己也能圈下烈火狂性。
嗒然一晒,手指转了几转,起手一抛,‘喀拉’一声,空酒坛摔了个粉碎!
顺手自身旁摸去,指尖刚碰到光滑坛面,就听耳畔一阵风声,酒坛已被来人拿了去………
“兰若,连你也来寻五爷晦气么………”白玉堂懒懒翻个身,盘腿坐起,转眸看清来人时业已有十分惊喜………
“猫儿?!”
展昭扫一眼四下的蜿蜒酒渍,撩了衣衫盘膝坐下,揭开坛封,嗅了一嗅,“皆为二十年陈酿女儿红,被你这么灌,可是糟蹋了!”
“你这猫才真是越来越贪嘴!昨夜没有喝够?今日又来抢五爷的酒喝?!”
白玉堂挑了挑眉,作势又要躺下,将身子一歪,竟自枕在了展昭腿上………
展昭身子一僵,不仅是因为白衣旁若无人的随意举动,还有一点,是这人的无心之语勾起了关于昨夜的印象。
虽只有关于某时一星半点的模糊片段,他大约还是记得自己无所节制的放浪形骸,即便是酒后无意,只是发自本能的索求与回应,事后仍是尴尬难抒。幸得这人虽然脾性恶劣,却并非全无警惕,还清楚那是在宫内,没有借势胡来到底。
稍感释怀,一搭眼瞥见白玉堂舒适的卧姿,身体也渐放松下来。白玉堂却在这时睁开了眼,一上一下,正与他四目相对,所有神思竟皆收入对方眼底。
他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口。白玉堂凤目微挑,忽地坏笑,“怎么?是要向五爷说声谢字么?”意有所指地说着,双眸却没有印染出一贯的戏谑笑意,不着痕迹地将对方神情一丝不漏收入眼中,语音一顿,又接口道,“白爷爷有要事在身,昨夜才会放过那只猫儿,不过,日后可要一并补上………”
被他说中心思,展昭只好做出一贯的充耳不闻,捉着一句开口问道,“要事?难道你已经见过太后了?!”
他急着叉开话题,并没注意白玉堂神色异常。一闪而过的了然,还有宽落白袍下慢慢放松的握拳的手。尽管证实了自己中所想,白玉堂心中仍是酸涩难挡………
“只管等好消息便是!”自信满满地笑语,移开视线望了远处,惟恐心底的邪火不慎烧漏半分………
展昭眉心微蹇,心思却还在退婚一事上,他自然知道皇权至上的威严苛刻,尊卑体面之事非同小可。直截了当拂了圣意也罢,这事怎么说都是先应下,后反悔。当真能如他所说简单化解?
提起酒坛,仰首饮了一口,却喝急了些,忍不住咳了几声………
白玉堂一把抢过,送到自己唇边,“好酒当痛饮!可惜,你这猫痛快喝酒时却从没什么痛快的心境!昨夜贪杯,又是为了什么?!”
展昭并没回答,眼神眺落在山外一片郁郁苍青之中………
“适才,我去城外送贺将军。他已经启程回边北………”
白玉堂起身,临风而立,没有说话,连灌了几口,冷笑道,“君之道,诚如是乎?!”转身看向展昭,忽然问道,“猫儿,说实话,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展昭看着放在一旁的画影,拿在手中端详片刻,霍地抽开,半截雪冷青光映亮了他半边脸庞,“剑是好剑,要看跟在何人手中,用在什么地方!”唰一声脱鞘,破指长空,“它染的是何人的血,催的是何人的命!万物皆有魂,只要它对得住天地良心!”
凝视剑身半晌,复叹道,“只可惜剑术再好,所杀之敌也仅有限,指挥千军万马,驱逐鞑虏;势震关戎;才称的上气贯长虹!”
白玉堂受他所启,心胸激荡,扬眉一笑,“莫拿五爷的剑耍!猫儿,自当了官你的剑已久未放开了饮血,可不知还能挡的五爷几招?!”
言罢起脚一踢,足边湛卢朝展昭直飞过去,展昭身形疾起掠下,扬手抛出画影,那厢白玉堂如大鹏展翅,已然自屋顶纵出,两人在半空中接过各自的剑,几是同时转身,‘丁当’连声,画影湛卢短兵相接,火星四溅………
兰若立在窗前,看着院落中一红一白两条人影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剑气破空,酣战正足。直打得暖阳西下,老桂树下,都镀了一层晕红。两人剑法越施越快,落花纷飞;剑气浸脾,她不由看得痴了。不知何时,两人停了手站在树下,红衣人正弹去白衣肩头的落叶,白衣却转而捉住他的手。她敛眉,伸手合上窗。
展昭此时自知不妥,抽出手来。白玉堂的眼神却逐渐炽烈,带住他腰已然攀上,顺着他肩头一路扣到颈后……
感受到脑后强势到几近让他窒息的禁锢,展昭心中一惊,这才觉出白玉堂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他说不出是什么,却几乎能将自己湮毙其中………
运了三成力握住他臂一推,说道,“今日十五,我请了一日假,大人已着人在府内置了酒菜,今夜一起回府过罢。”
白玉堂恍然惊醒,后退一步,应了一声,眼神仍锁在那人面容上,听他催道,“走吧,大人他们该等急了………”
“猫儿,你先去!”回过神,白玉堂笑了笑,抬起沾了酒的衣袖,“一身的酒气,白爷换了衣裳再说!”
展昭也是为解一时窘境,并未多言,转身先行。看着他的背影,白玉堂的目光愈渐深邃………
就是这具瘦削躯体,无数次上高山,下绝壑,涉深水,步栈道。眼前人却有过人的韧力,披星戴月使他更有星月的幽光,风霜满途更使他清逸得如金风玉露,而且依旧挺拔如松。
永不褪味的如玉温香,还有永不褪色的濯然傲骨。
相伴相偎间,不觉已相思难偿,欲壑难填。适才,竟差些控制不住自己!留在他脖颈上的几道指痕,就是证明。如果再用力一些。。。
白玉堂闭了闭眼,身上怵然已是一层薄汗。
什么时候,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会在不经意间塌崩瓦解,那种令他狂燥的,要求全然相属的霸道心思一味的日益频密,与日俱增,稍不留神,便是走火入魔………
他不舍得退开半分,却也不能再近。险过几处埋伏,硬闯几次恶战,相聚共度的时日一天一天的增,触手可及,渴望却日渐浓烈。狂傲如己,从不曾想过,爱到至深,凭是谁也无法掌握。
也许,自己是中了蛊了。
真正的蛊是下在心里的,早就布于眼前人的一怒,一笑,一举,一动,一回眸,一弹指间。
生命本就是一弹指的事,更休说是相思了。
此时可做的,惟有珍惜眼前人………
于我一生,与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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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整理一下衣衫,入了衙门,与迎面走来的吴嫂打个招呼,吴嫂边走边笑道,“展大人,今年可是在府里过了,厨房里呀,都准备齐了!”
心内一暖,至进了前厅,唇角仍带着笑意。包拯与公孙正在说话,见他进来,公孙看了一眼,“展护卫,白护卫呢?”
“他晚些来。”展昭行了礼,一眼扫到公孙面露踌躇之意,方要询问,“先生………”
“展护卫!”包拯走上前来,抚髯一叹,“人算不如天算,方才宫内来了懿旨,要你和白护卫立即进宫晋见鸾驾!”
展昭一怔,随即打趣道,“展昭还以为何事能让公孙先生愁眉不展?大人放心,不过几里路程,来回也快。”
见公孙颔首微笑,展昭亦回之一笑,提剑起身,“玉堂少时便回,先生可告之。大人,属下先行!”
包拯点头,他走到门外,忽听包拯唤道,“展护卫………”
蓦然回首,见包拯已跨出门槛。展昭以为他有话叮嘱,留神听着,包拯却只言道,“快去快回………”
落日余晖透过庭前枝叶洒射下来,有几缕正落在他额前眼角,将脸偏了一偏,正瞥见包大人鬓侧的一丝银发,他以为自己眼花,就了光线再看时,公孙先生的脸隐在门影中,看不清楚。而同样矗立门前的开封府尹,一向刚正威严的模样,此时也只是殷殷盼询的普通慈父罢了………
“是!”
收回目光,展昭点点头,握紧了剑,转身行去………
……待续
如果没有其他干扰,下周会出新章。
40
匆匆进了宫,展昭心中思量,太后召见决不止只谈经筵封赏之事,但若涉及公主婚事,似乎并没有让他这个外人旁听的需要。他琢磨不透这里面到底隐含什么玄机,但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太后也许只是为营救公主一事意思一下而已。
心下虽纳罕,还是就最可能发生的事思忖好应对之言,厘定思路,只等觐见后适时面陈。
经过重重宫门院墙,眼见快到庆宁宫,路上却一直没有前来宣召引路的公公。既然白玉堂还未赶到,他也就放缓了脚步。
抬头,重廊叠檐中,琉璃瓦下几步一悬的仗高宫灯精致美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现下一见这些角灯所发出来的灯光,便觉得有些异样,多半是天色未深,华灯初上太过暗淡的缘故………
远远看去,整个的宫院透着一派深黄色的光芒。偏殿与正殿中间一条很长的走廊遮蔽在这荧荧的颜色里,前边就是太后的寝宫。
庆宁宫内一向安静,也很随和。可是如今,站在角落里远远看去,展昭陡然生出一股寒意,触动着他常在宫内走动所养就的敏感与警惕。
绕过一道曲廊,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队迎头与他打了个照面,领队的是内廷侍卫严盛。严盛是宫内御林精英,上次去贺正信军营,他挑选的护驾侍卫中就有此人,两人也算熟识。因此,打个招呼很是平常。
“展大人………”看清了是展昭,严盛怔了一下。展昭颔首示意时,他眼神躲闪,胡乱点点头,施了礼匆匆行去,似乎有急事在身。
不妨展昭停下脚步,忽地喊道,“严盛!”
“展大人可还有事?”严盛转身看过来,恭敬地问道。
展昭略微沉吟,“也没什么事,原本就是叙个话。平日一起出生入死,不当值了,却都抽不出时间兄弟们聚一聚。”又笑了笑,“看你行色匆匆,必定是为今夜圣上的祭月大典准备了?”
严盛一愣,随即连声道,“哦,正是!属下正是为祭月大典准备!”
他自然也听到了前面几句,“展大人厚谊,兄弟们都心领了………”他抱抱拳,低了头始终没有看向展昭,面上表情埋在影落里看不甚清。
展昭不再多说,目光落在严盛背影上,眼神骤然锐利。
帝宫千阙;恩威难测。要在平时,自己断不会在别人执行要务时插手探询,这是大忌。但今时不同往日!小心总不会有错………
严盛自庆宁宫出来,去的不是祭月台方向,装备齐全穿的却只是寻常巡逻服饰,行动悄然并不声张,象是刻意躲避其他人。在宫内有什么事要如此隐秘?严盛此人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平时见了自己并不怠慢冷淡,今日却有为难之色,他的掩饰只能表明受命于人,不便多言。
那么,他受命于谁?
几丈开外,一个红披加身的人影匆匆走过,眨眼进了内苑,展昭认出,是齐昆!
。。。 。。。
“参见太后………”
空落的大殿里,回荡着齐昆恭谨而又压制的声音。他俯着身,一条人影缓缓从殿上移下,站在他眼前不远处,今日召见,太后并没有着凤冠霞帔,鹅缕彩纹的绣袍下,脚步轻稳不愠不火,连走路的姿势都透着尊贵和威严。
“哀家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吗?”走到侧椅上坐下,端起茶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问道。
“太后放心,属下保证他插翅难飞。”
“那二人心思缜密,万一知道了什么,少不了大闹一通,要知道那白玉堂可是有私闯禁宫的前例,只身一人,却如入无人之境!何况还有个展昭!你可不要大意了,哀家要的是万无一失!”
尖锐决绝的声音毫无平时的温和,狠意充斥在静悄悄地大殿之内,齐昆蓦然一股凉意,眼珠子转了几转………
太后看他一眼,“想知道哀家为何要除掉他?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昨夜那白玉堂意欲何为!”
“私闯禁宫,伤人性命冒犯天威,入宫从不着官服,狂傲自负目无法纪!现在又伤了灵儿的心,毁我皇家声誉,这一切哀家还都可以容忍!但是他要弑君!他竟敢在皇宫大内意图行凶!………别说他敢,就是有这个念头也不行!”手中茶杯‘砰’地一声杵在桌上,溅出几滴液体,保养得当依旧美丽的端庄面容已微微扭曲,“这种人站在这里一日,哀家便心惊肉跳一天,他必须得死!”
喘了一口气,“他们毕竟有功,哀家不会太绝,只要白玉堂一个人的命就够了!这件事要做的干净,不要让外面说什么!”
“属下明白!太后赐酒,是他的福分,喝了还罢,他要是不喝,嘿嘿……太后请放心,先前闯宫他能保命,是因为皇上仁慈,没有下令全力诛杀!”齐昆一串冷笑,“再敢犯上,今夜定教他死无葬身之处!”
“那待会儿你就给哀家瞧仔细了,那酒他喝还是不喝!”
夜幕渐垂,刺耳的冷笑声隐约透出窗外,诺大宫殿外竟显出几分幽郁阴森,暗夜枝影沙沙一阵晃动,仿若人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