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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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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候吉布森太太回来了。莫莉眼看要听上辛西娅吐露秘密了,又不得不暂且中断。假如这一次说起来,辛西娅是否会对她多吐露些,这她实在没把握,但她能肯定的是她刚才惹得辛西娅极其恼火。
  不过,她知道一切的时候就要到来。


第四十二章 暴风雨来临

    秋季的一个个时令即将消逝。金黄的庄稼收割了,人们去谷茬地里散步,到榛子林里捡榛子,在苹果园里收红了的苹果,孩子们快活的连喊带叫声响彻在这些地方。随着白昼日渐变短,郁金香一般灿烂辉煌的晚秋季节来临了。大地相对来说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远处有几声枪响,还有鹧鸪从田野里起飞的呼呼声。
    自从和布朗宁小姐那次不幸的谈话之后,吉布森一家的事情变得别扭起来。辛西娅似乎(在心里)和大家都保持起距离,尤其避免和莫莉作任何私人交谈。吉布森太太仍然对布朗宁小姐耿耿于怀,恨她拐弯抹角地说她对莫莉管教不够,因此她现在着意对这位可怜的姑娘行使起一种极其烦人的监督。监督是这么进行的:“你到哪里去了,孩子?”“你去看谁了?”“谁给你来的信?”“你不过出去办点小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好像真的查出莫莉在干什么秘密勾当似的。莫莉心中无鬼,对每个问题都简单如实地回答,但是这样的盘问使她感到难以形容的恼火。(尽管她看得出这些盘问的动机,知道并不是吉布森太太怀疑她和哪个具体的人有来往,而是这么问问她就可以向别人说她对后闺女看管得很好。)于是莫莉常常不出门,免得事先交待她出去打算干什么。其实她往往并无打算,只不过想兴之所致到外边走一周,在这花谢叶落肃穆爽朗的季节里开开心。对莫莉来说,日子过得十分沉重——原有的热情和勃勃生气已经消失,许多放在以往会觉得快乐的事情如今虽然形式依旧但已引不起她的兴趣。她想,她已经青春不在了吧,才十九岁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辛西娅已经不是原来的辛西娅了。也许辛西娅的变化会影响她对远方的罗杰的关心。与辛西娅不再和她推心置腹比起来,继母似乎对她还算好。不错,吉布森太太以各种办法看管她,使她烦恼,但在其他方面,对她至少没什么改变。不过辛西娅自己好像也在忧心忡忡,满腹心事,尽管她不肯告诉莫莉她的心事是什么。于是,这位可怜的姑娘心软起来,怪自己不该觉得辛西娅对她的态度有变化。她自言自语道:“连我都在位罗杰操心,心不由己,想知道他在何处,是否平安,她就更不用说了。”
一天, 吉布森先生容光焕发,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
    “莫莉,”他说,“辛西娅呢?”
    “有事出去了。”
    “唉,真不巧——不过没关系。赶快戴上帽子披上斗篷。我借来了辛普森老汉的马车,有足够的地方可以把你和辛西娅都带上,不过,回来时你得一个人走回来。我把你在巴福德路上能带多远就带多远,然后你就下车。我不能把你一直带到罗德福斯特,我可能在那里多呆几个钟头。”
    “吉布森太太不在客厅,还可能不在家,这莫莉就不管了,反正她已得到父亲的准许和命令。两分钟内她便戴好了帽子,披好了斗篷。她坐在父亲的旁边,后座关了起来,轻载的马车疾速欢快地在石铺的车道上颠簸前进。
  “啊,真好玩!“莫莉说道。原来马车剧烈地一颠把她从座位上颠起。
  “年轻人觉得好玩儿,上岁数的人可不觉得好玩,”吉布森先生说,“我的骨头得了风湿,我倒情愿马车平平稳穗地在碎石铺成的大街上走。”
  “那就对不住这美丽的风光和清新的空气了,爸爸。不过我不信你真得了风湿病。”
  “谢谢你。你很会说话,我就把你拉到山脚下吧。我们从霍林福德出来已经过了第二个里程碑。
  “噢,把我拉到山顶吧!我知道从山顶上我们能望见莽莽苍苍的马尔文山脉,还可以看见丛林环抱的多里默庄园。马也需要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二话不说就下车。”
  他们到了山顶,静静地在那里坐了一两分钟,默默地欣赏周围的风景。树林一片金黄,那座古老的红砖庄园楼从林中耸起,面向着绿色的草地和平静的湖水,楼上的烟囱都是像蛇一样盘旋而上的。再往前看便是马尔文山脉。
  “闺女,现在下去吧。尽量拣近路走,天黑前要赶到家。你会发现斜穿过克罗斯顿荒地的那条小道比我们来时走的那条路要近。”
  要走克罗斯顿荒地那条路,莫莉得经过一条浓荫覆盖的窄窄的小道,沿小道的沙土陡坡上错错落落地点缀着图画似的老式农舍。过了那条小道之后,是一座小树林,树林过后是一条小溪,可以从上边的木板桥上过去,接着沿一条挖出一级级台阶的草泥小道爬上对面陡峭的田野。都过去后,便来到克罗斯顿荒地。这是一片广阔的公用草地,再过去便有一条去霍林福德的近路。
  归途最寂寞的部分是最初的那一段——那条窄窄的小道、那座树林、小桥和上坡的田野。不过莫莉对寂寞并不在乎。她走在那条榆枝拱盖的小路上,不时地会有发黄了的榆叶飘落在她的衣服上。她走过最后一座农舍时,一个小娃娃从陡坡上滚落下来,吓得大哭,用哭声通告大家她出了事。莫莉弯下腰来把她抱起,抱得那么亲切,使孩子又小的心灵感到很诧异,一时忘掉了刚才的惊恐。她想那座农舍该是孩子的家,便抱着她顺那些粗糙的石阶朝它走去。孩子的母亲从房后花园里跑了过来,围裙兜着刚摘下的李子。小家伙一看到她,便伸出胳膊要她。她松开围裙,接过孩子,李子跌落满地。孩子又哭了起来,她开始一边哄孩子,一边穿插着对莫莉的道谢。她教着莫莉的名字。莫莉问她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回答说她结婚前曾经在古迪纳夫太太家当佣人,因此理所当然地认识吉布森医生的女儿。又说了些话儿后,莫莉跑下坡,回到小路上继续往前走,遇上颜色好看的树叶时便采摘一些,集成一束。她走进了树林。当她在那偏僻的林间小径上拐弯的时候,听到一种很痛恨苦恼的声音。她立刻分辨出是辛西娅的声音。她站了下来,环视周围。有几株浓密的冬青在一片红叶丛中闪耀着深绿的色泽。此处如果有人,定在这些冬青树的后面。于是莫莉离开小径,直走过去,趟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棕黄色羊齿植物和矮树丛,绕过那些冬青树。那里站着普雷斯顿先生和辛西娅,他紧握着她的手,看样子他们好像在激烈地争着什么,听到莫莉索索的脚步声后停了下来。
  一时间没人说话。一阵儿后辛西娅说:
  “噢,莫莉,莫莉,过来给我评个理!”
  普雷斯顿先生慢慢松开了辛西娅的手,脸上的表情应该说是冷笑而不是微笑。然而,不管他们刚才在争些什么,他也十分激动。莫莉走上前来,抓住辛西娅的胳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普雷斯顿先生的脸。她无私无畏,满脸正气。他受不了她的目光,对辛西娅说:
  “我俩谈的事情不宜第三者在场。看样子吉布森小姐现在想叫你陪她,我不得不求你另时间地点谈完我们的事。”
  “如果辛西娅希望我走,我就走,”莫莉说道。
  “不,不,别走——我要你留在这里——我要称从头听到尾。我真后悔没早早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你后悔没有告诉她我们订了婚——没让她知道你早就答应做我的妻子。请记住,是你叫我保证不告诉别人的,不是我叫你保密。”
    “我不信他的话,辛西娅。别哭,忍得住就别哭。他的话我不信。”
    “辛西娅,”他说道,语调突然温柔起来,“我求求你别这么哭了,你不知道这样会使我多难受!”他走上前去想拉她的手哄劝她,但她躲开了,更加哭个不停。她感到有莫莉在是她的保障,便敢由着自己发泄感情,哭得全身发软。
    “走开!”莫莉说,“你难道没看出你会使她更难过?”但是他一步也没有动。他全神贯注地望着辛西娅,对莫莉的话好像根本没听见。“走开,”莫莉怒冲冲地说,“你看她哭觉得真难受的话,就走开。你没看见是你把她气哭的?”
    “辛西娅叫我走,我就走,”他过了一阵说。
    “噢,莫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辛西娅两手从泪脸上放下,转向莫莉,哭得更厉害。她这时实际上已歇斯底里,尽管想有条有理地说话,但话已说不明白。
    “跑到树林子里的那座农舍去,给她要杯水来,”莫莉说。他有点犹豫。
    “为什么还不去?”莫莉不耐烦地说。
    “我话还没有和她说完。我回来之前你们不会离开吧?”
    “不会。你没看见她这个样子哪里都不能去吗?”
    她尽管不很情愿,还是快步走了。
  过了好久辛西娅才止住哭,说得出话了。她说道:
  “莫莉,我恨死了他!”
  “可是他说你和他订了婚是什么意思?不要哭,亲爱的,对我说说。我只要能帮你就一定帮。不过,我想象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起话来太长,我现在体力也不支。你看!他回来了。一等我恢复过来,我们就回去吧。”
  “我完全同意,”莫莉说。
  他把水取来了,辛西娅喝过后,平静了下来。
  “现在,莫莉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你看你能走多快就多快。”
  她要是希望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辛西娅带走,那她就错了。在这个问题上普雷斯顿先生是毫不含糊的。她说道:
  “我想,既然吉布森小姐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我们最好把全部事实告诉她,那就是你答应我一到二十岁就嫁给我。如果不把一切告诉她,她会觉得奇怪,甚至乱猜疑,为什么你会和我一起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约定的。”
  “就我所知,辛西娅已和另外一个人订婚,你别指望我会相信你的话,普雷斯顿先生。”
  “啊,莫莉,”辛西娅说道,全身颤抖,但还是努力冷静下来,“我没有订婚——既没有同你说的那个人订,也没有同普雷斯顿先生订。”
  普雷斯顿先生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想,我手里有几封信会使吉布森小姐相信我的话句句属实,如果必要的话,还可以使奥斯本·哈姆利先生也相信——我猜吉布森小姐说的就是他吧。”
  “我叫你们俩弄糊涂了,”莫莉说,“眼下我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到这时候我们不应该站在这里,辛西娅和我应该马上回去。你要是有话对柯克帕里克小姐说,为什么不光明磊落地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到我父亲家里来?”
  “我百分之百愿意去。”他说。“能对吉布森先生说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求之不得。我没去成是因为迁就了她的愿望。”
  “求求你,莫莉,别叫他去家里——你情况不全了解——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的用意是好的,是为我好,这我知道,但叫他去家里只会坏事。我现在完全恢复过来了,可以走了,我们走吧。回到家里我会统统告诉你。”她抓住莫莉的胳膊,想催她走开。但普雷斯顿先生跟了上去,在她们身旁一边走一边说:
  “我不知道回到家里你会说些什么。不过,你能否认你已答应做我的妻子吗?你能否认是由于你一再恳求我,这才把我们订婚的事情一直保密吗?”他不够明智——辛西娅停住脚步,在忍无可忍下进行还击。
  “既然你要把一切都说穿——既然我必须现在就说,那我承认你讲的那些事情论事实都不假,当时我还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没人关心,以为你是个朋友,你在我需要钱时借钱给我,逼我答应和你缔结婚约。”
  “逼你!”他把逼字说得很重。
    辛西娅睑红了起来。“我承认‘逼’字用得不当。那时我喜欢你——可以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当时如果要我马上和你结婚,我敢说我决不会有意见。可是现在我对你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近来你如此虐待我,我最后再说一遍,在任何情况下我决不会嫁给你。我过去已经对你说明过多次,现在提起结婚这个词我都厌恶。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嫁给你。我知道,事情必然会暴露,我也会名誉扫地,还会失去我为数本来就不多的朋友。”
  “永远不会失去我,”莫莉为辛西娅绝望的哭声所感动。
  “太绝情了,”普雷斯顿先生说,“你认为我有多少缺点都可以,辛西娅,但我认为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真挚火热、不怀私心的爱。”
  “我就是怀疑,”辛西娅爆发出一股新的怨气,“唉!特别是当我想到我见过的那种克己为人的感情时——我现在懂了,那是一种首先为别人着想的感情。”
    她怕给他暴露过多的情况,便停了下来。普雷斯顿先生插话道:
    “你说我这不是爱——我甘愿等你好几年,不让说出去就不说出去,忍受着嫉妒的折磨,忍受着无人关心的冷清,希望全寄托在一个十六岁的姑娘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上——结果等到姑娘长大了,金口玉言成了空话。辛西娅,我一直爱你,的确爱你,我不能放你走。只要你说话算数,嫁给我,我发誓努力回报,使你爱我。”
    “唉,悔不该——悔不该借了那些倒霉的钱。这一切都是从借钱惹起的。莫莉啊,我省吃俭用存下钱来还他,可他不肯要。我原以为只要把钱还了,我就会自由。”
    “听你的口气好像是你为了二十镑钱把自己卖掉了似的,”他说。他们这时快走到公地上了,离那些农舍不远;到有人家的外面的动静。如果另外两位没有想到这一点,莫莉倒是想到了。她暗自决定进到某家农送她们回家。有农舍主人在场至少会终止这种不愉快的争吵。
  “我并没有卖掉自己。那时我喜欢你。可现在,啊,我恨死你了!”辛西娅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叫道。
  他鞠了个躬,转过身去,匆匆地走下田野的台阶,消失了。这对她们来说至少是甩掉了个包袱。然而她们两人还是决定快步前进,仿佛他仍然追着她们。有一阵莫莉对辛西娅说什么的时候,辛西娅答道:
  “莫莉,如果你可怜我——如果你爱我——此时此刻什么也别再说。回到家里后腰显得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们上楼睡觉时,你到我屋里来,我从头到尾告诉你。我知道你会大骂我一顿,但我还是要把一切都告诉你。”
  于是莫莉直到家门一句话也没再说。到家之后,家里人没有注意到她们回来晚,因此两位姑娘倒也比较自然,各回各自的房间,在更衣参加日常的家庭聚会——晚餐之前,休息休息,平静一下心情。莫莉觉得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如果事情只与她个人有关,她会无心下楼。她坐到梳妆台边,两手抱着头,蜡烛也没有点,屋子里已光线昏暗。她想抑制怦怦跳动的心回忆她所听见的每一句话,思考这对她所爱的人们会意味着什么。罗杰,啊,罗杰!——在神秘的远方还蒙在鼓里——还像以往那样爱着——(啊,这才是爱!这就是辛西娅提到的那种爱,名副其实的爱!)而他爱的对象却被另一个男人说成是属于他的——她必然对他们中的一个虚情假意。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去设想他的痛苦毫无用处,于事无补。莫莉面临的任务是想办法帮助辛西娅解脱出来,给她出主意,讲道理,或者以行动来帮助她,而不应该自己先软弱下来,胡乱想象可能发生的痛苦。
  晚餐前她来到客厅,见辛西娅母女二人坐在那里。客厅里有蜡烛,但没有点,因为木柴在熊熊燃烧,温暖而明亮。她们在等吉布森先生回来,估计他也该回来了。辛西娅坐在暗处,莫莉只是凭着耳朵灵敏断定她镇静自若。吉布森太太在讲她当天见到的一些稀奇事情——她串门子的时候碰到了谁,没有见到谁,以及一些短小新闻。莫莉耳灵心细加上同情,听出辛西娅的声音倦怠无力。不过,辛西娅对母亲的话该回答的时候也都回答得很恰当,该表现出感兴趣的地方,也都表现出了适当的兴趣。莫莉来后时而插话,解救了她。其实莫莉插话也是强打精神,但吉布森太太不是个明察秋毫的人,对态度方面细微的变化注意不到。吉布森先生一回到家里,这三个人的态度相应地起了变化。现在是辛西娅活跃起来,这一半是因为她觉得凡有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半是因为她属于那种天生风骚的女人;注意的女人从摇篮到坟墓上,只要见到男人,不论老少,都身不由己要表现出自己的全部妩媚,以求得好感。她聚精会神、态度可爱地听他发表高见,叙述见闻,一如在平时快乐的日子那样莫莉默默无语,心感奇怪。她几乎不相信眼前的这个辛西娅和两个钟头以前又哭又嚎、肝肠欲断的那位姑娘是同一个人。她脸色苍白,眼神困倦,这不假,但她那么悲痛一场也就留下这一点点痕迹,再说莫莉觉得她眼下肯定还在惦着那桩事。正餐过厚,吉布森先生去给住在镇上的病人看病,吉布森太太懒懒地坐在安乐椅上,拿着一张《泰晤士报》挡在面前,安安静静又不失优雅地打盹。辛西娅一只手拿着一本书,也无心睡觉,更无心做针线。她坐在弓形窗里的座位上,由于不担心会有人从外面窥看,窗帘便没有拉下。她向窗外柔和的黄昏望去,想辨出远近的景物——花园尽头的那座农舍——那棵大山毛榉树及它的围坛——那些夏天爬满玫瑰的铁丝拱门,一样样隐约出现在柔和的暮色中。没过多久茶点端来了,这是每晚例行的活动。茶喝过后,吉布森太太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几个星期以来每天此时此刻都要说的几句话,对亲爱的爸爸表示关心。辛西娅的表情和平时也无两样。但莫莉心想,在她那镇静的外表下掩盖着多么重大的秘密。最后到了就寝的时间,吉布森太太又照例来几句说教。莫莉和辛西娅彼此一句话也没说就各回各的屋了。莫莉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忘记了是她到辛西娅屋里去还是辛西娅到她屋里来。她脱去外套,穿上睡衣,站着等,还坐下来等了一两分钟。辛西娅却没有过来。于是莫莉出来去敲对面的门。门居然闭着没关死,颇使她奇怪。她进去时,辛西娅坐在梳妆台边,衣着一如刚从客厅上来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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