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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的故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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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队长对我开玩笑,他说:“三毛的车开得好似炮弹一样快,将来请你来做交通警察倒
是很得力的帮手。”

    我正预备走路回家,看见荷西满面春风的来接我,他上工在几十里外,又乘中午跑回来
了。

    “恭喜!恭喜!”他上来就说。

    “咦!你有千里眼吗?”

    “是刚刚天台上的犯人告诉我的。”

    我认真的在想,关在牢里面的人,不一定比放在外面的人坏。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坏胚子就如我们中国人讲的“龙”一样,可大可小,可隐可现,你是
捉不住他们,也关不住他们的。

    我趁着给荷西做午饭的时间,叫荷西独自再去跑一趟,给监牢里的人送两大箱可乐和两
条烟去。起码在我考试的时候,他们像鼓笛队似的给我加了油。

    我不低看他们,我自己不比犯人的操守高多少。

    中午我开长途车送荷西去上工,再开回镇上,将车子藏好,才走路去等最后一关“路
试”。这个“天梯”越爬越有意思,我居然开始十分喜欢这种考试的过程。

    五十度气温下的正午,只有烈日将一排排建筑短短的影子照射在空寂的街道上,整个的
小镇好似死去了一般,时间在这里也凝固起来了。

    当时我看见的景象,完完全全是一幅超现实画派作品的再版,感人至深。如果再给这时
候来个滚铁环的小女孩,那就更真切了。

    “路考”就在这种没有交通流量的地方开始了。

    我虽然知道,在这种时候,镇上一只狗也压不着,镇外一棵树也撞不倒,但是我还是不
要太大意。

    起步之前要打指示灯,要回头看清楚,起步之后靠右走,黄线不要去压过它,十字路口
停车,斑马线要慢下来,小镇上没有红绿灯,这一步就省掉了。

    十六个人很快的都考完了,大队长请我们大家都去交队的福利社喝汽水。

    我们是八个西班牙人,七个沙哈拉威人,还有我。

    上校马上发了临时执照给通过全部考试的人,正式的执照要西班牙那边再发过来。

    上星期我一直对自己说,在摩洛哥国王哈珊来“西属撒哈拉”喝茶以前,我得把这个天
梯爬到顶,现在我爬到了,“摩王”还没有来。

    上校发了七张执照,我分到了一张。

    有了执照之后,开车无论是心情和神色都跟以前大不相同,比较之下才见春秋。

    有一天,我停放好了车,正要走开,突然半空中跳出以前那两个警察先生,大喝一声:
“哈,这一次给我们捉到了。”我从容不迫的拿出执照来,举在他们面前。

    他们看也不看,照开罚单。

    “罚两百五十块。”

    “怎么?”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停车在公共汽车站前,要罚!”

    “这个镇上没有公共汽车,从来没有。”我大叫。“将来会有,牌子已经挂好了。”

    “你们不能用这种方法来罚我,不收,我拒付。”“有站牌就不能停车,管有没有公
车。”

    我一生气,脑筋就特别有条理,交通规则在我脑海里飞快的一页一页翻过。

    我推开警察,跳上丰,将车冲出站牌几公尺,再停住,下车,将罚单塞回给他们。“交
通规则上说,在某地停车两分钟之内就开走,不算停车。我停了不到两分钟又开走了,所以
不算违规。”

    “官兵捉强盗”,这两个人又输了,罚单丢给山羊吃吧。我哈哈大笑,提着菜篮往“沙
漠军团”的福利社走去,看看今天有没有好运气,买到一些新鲜的水果菜蔬。

    日复一日,我这只原本不是生长在沙漠的“黑羊”,是如何在努力有声有色的打发着漫
长而苦闷的悠悠岁月。—天凉好个秋啊—



白手成家

    其实,当初坚持要去撒哈拉沙漠的人是我,而不是荷西。

    后来长期留了下来,又是为了荷西,不是为了我。我的半生,飘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
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
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也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

    不记得在哪一年以前,我无意间翻到了一本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它正
好在介绍撒哈拉沙漠。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
妙,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B*

    等我再回到西班牙来定居时,因为撒哈拉沙漠还有一片二十八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是西
国的属地,我怀念渴想往它奔去的欲望就又一度在苦痛着我了。

    这种情怀,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几乎被他们视为一个笑话。

    我常常说,我要去沙漠走一趟,却没有人当我是在说真的。

    也有比较了解我的朋友,他们又将我的向往沙漠,解释成看破红尘,自我放逐,一去不
返也——这些都不是很正确的看法。

    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跟我本身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B*

    等我给自己排好时间,预备去沙漠住一年时,除了我的父亲鼓励我之外,另外只有一个
朋友,他不笑话我,也不阻止我,更不拖累我。他,默默的收拾了行李,先去沙漠的磷矿公
司找到了事,安定下来,等我单独去非洲时好照顾我。他知道我是个一意孤行的倔强女子,
我不会改变计划的。

    在这个人为了爱情去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子流浪下去
了。

    那个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荷西。

    这都是两年以前的旧事了。

    B*

    荷西去沙漠之后,我结束了一切的琐事,谁也没有告别。上机前,给同租房子的三个西
班牙女友留下了信和房租。关上了门出来,也这样关上了我一度熟悉的生活方式,向未知的
大漠奔去。

    B*

    飞机停在活动房子的阿雍机场时,我见到了分别三个月的荷西。

    他那天穿着卡其布土色如军装式的衬衫,很长的牛仔裤,拥抱我的手臂很有力,双手却
粗糙不堪,头发胡子上盖满了黄黄的尘土,风将他的脸吹得焦红,嘴唇是干裂的,眼光却好
似有受了创伤的隐痛。

    我看见他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居然在外形和面部表情上有了如此剧烈的转变,令我心
里震惊的抽痛了一下。

    我这才联想到,我马上要面对的生活,在我,已成了一个重大考验的事实,而不再是我
理想中甚而含着浪漫情调的幼稚想法了。

    从机场出来,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很难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半生的乡愁,一旦回归这
片土地,感触不能自己。

    撒哈拉沙漠,在我内心的深处,多年来是我梦里的情人啊!

    我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的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
静的。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
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荷西静静的等着我,我看了他一眼。

    他说:“你的沙漠,现在你在它怀抱里了。”

    我点点头,喉咙被梗住了。

    “异乡人,走吧!”

    荷西在多年前就叫我这个名字,那不是因为当时卡缪的小说正在流行,那是因为“异乡
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确切的称呼。

    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向来不觉得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份子,我常常要跑出一般人生活着
的轨道,做出解释不出原因的事情来。

    机场空荡荡的,少数下机的人,早已走光了。

    荷西肩起了我的大箱子,我背着背包,一手提了一个枕头套,跟着他迈步走去。

    B*

    从机场到荷西租下已经半个月的房子,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因为我的箱子和书刊都很
重,我们走得很慢,沿途偶尔开过几辆车,我们伸手要搭车,没有人停下来。走了快四十分
种,我们转进一个斜坡,到了一条硬路上,这才看见了炊烟和人家。

    荷西在风里对我说:“你看,这就是阿雍城的外围,我们的家就在下面。”

    远离我们走过的路旁,搭着几十个千疮百孔的大帐篷,也有铁皮做的小屋,沙地里有少
数几只单峰骆驼和成群的山羊。

    我第一次看见了这些总爱穿深蓝色布料的民族,对于我而言,这是走进另外一个世界的
幻境里去了。

    风里带过来小女孩们游戏时发出的笑声。

    有了人的地方,就有了说不出的生气和趣味。

    生命,在这样荒僻落后而贫苦的地方,一样欣欣向荣的滋长着,它,并不是挣扎着在生
存,对于沙漠的居民而言,他们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
的烟火,觉得他们安详得近乎优雅起来。

    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

    终于,我们走进了一条长街,街旁有零落的空心砖的四方房子散落在夕阳下。

    我特别看到连在一排的房子最后一幢很小的、有长圆形的拱门,直觉告诉我,那一定就
是我的。

    荷西果然向那间小屋走去,他汗流浃背的将大箱子丢在门口,说:“到了,这就是我们
的家。”

    这个家的正对面,是一大片垃圾场,再前方是一片波浪似的沙谷,再远就是广大的天
空。

    家后面是一个高坡,没有沙,有大块的硬石头和硬土。邻居们的屋子里看不到一个人,
只有不断的风剧烈的吹拂着我的头发和长裙。

    荷西开门时,我将肩上沉重的背包脱下来。

    暗淡的一条短短的走廊露在眼前。

    荷西将我从背后拎起来,他说:“我们的第一个家,我抱你进去,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太
太了。”

    这是一种很平淡深远的结合,我从来没有热烈的爱过他,但是我一样觉得十分幸福而舒
适。

    荷西走了四大步,走廊就走尽了,我抬眼便看见房子中间那一块四方形的大洞,洞外是
鸽灰色的天空。

    我挣扎着下地来,丢下手里的枕头套,赶快去看房间。

    这个房子其实不必走路,站在大洞洞下看看就一目了然了。

    一间较大的面向着街,我去走了一下,是横四大步,直五大步。

    另外一间,小得放下一个大床之外,只有进门的地方,还有手臂那么宽大的一条横的空
间。

    厨房是四张报纸平铺起来那么大,有一个污黄色裂了的水槽,还有一个水泥砌的平台。

    浴室有抽水马桶,没有水箱,有洗脸池,还有一个令人看了大吃一惊的白浴缸,它完全
是达达派的艺术产品—不实际去用它,它就是雕塑。

    我这时才想上厨房浴室外的石阶去,看看通到哪里。荷西说:“不用看了,上面是公用
天台,明天再上去吧。我前几天也买了一只母羊,正跟房东的混在一起养,以后我们可以有
鲜奶喝。”

    听见我们居然有一只羊,我意外的惊喜了一大阵。荷西急着问我对家的第一印象。

    我听见自己近似做作的声音很紧张的在回答他:“很好,我喜欢,真的,我们慢慢来布
置。”

    说这话时,我还在拼命打量这一切,地是水泥地,糊得高低不平,墙是空心砖原来的深
灰色,上面没有再涂石灰,砖块接缝地方的干水泥就赤裸裸的挂在那儿。

    抬头看看,光秃秃吊着的灯泡很小,电线上停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墙左角上面有个缺
口,风不断的灌进来。打开水龙头,流出来几滴浓浓绿绿的液体,没有一滴水。我望着好似
要垮下来的屋顶,问荷西:“这儿多少钱一个月的房租?”

    “一万,水电不在内。”(约七千台币)

    “水贵吗?”

    “一汽油桶装满是九十块,明天就要去申请市政府送水。”我嗒然坐在大箱子上,默然
不语。

    “好,现在我们马上去镇上买个冰箱,买些菜,民生问题要快快解决。”

    我连忙提了枕头套跟他又出门去。

    这一路上有人家,有沙地,有坟场,有汽油站,走到天快全暗下来了,镇上的灯光才看
到了。

    “这是银行,那是市政府,法院在右边,邮局在法院楼下,商店有好几家,我们公司的
总办公室是前面那一大排,有绿光的是酒店,外面漆黄土色的是电影院——。”“那排公寓
这么整齐,是谁住的?你看,那个大白房子里有树,有游泳池——我听见音乐从白纱窗帘里
飘出来的那个大厦也是酒家吗?”

    “公寓是高级职员的宿舍,白房子是总督的家,当然有花园,你听见的音乐是军官俱乐
部——。”

    “啊呀,有一个回教皇宫城堡哪,荷西,你看——。”“那是国家旅馆,四颗星的,给
政府要人来住的,不是皇宫。”

    “沙哈拉威人住哪里?我看见好多。”

    “他们住在镇上,镇外,都有,我们住的一带叫坟场区,以后你如果叫计程车,就这么
说。”

    “有计程车?”

    “有,还都是朋驰牌的,等一下买好了东西我们就找一辆坐回去。”

    在同样的杂货店里,我们买下了一个极小的冰箱,买了一只冷冻鸡,一个煤气炉,一条
毯子。

    “这些事情不是我早先不弄,我怕先买了,你不中意,现在给你自己来挑。”荷西低声
下气的在解释。

    我能挑什么?小冰箱这家店只有一个,煤气炉都是一样的,再一想到刚刚租下的灰暗的
家,我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付钱的时候,我打开枕头套来,说:“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也来
付一点。”

    这是过去跟荷西做朋友时的旧习惯,搭伙用钱。

    荷西不知道我手里老是拎着的东西是什么,他伸头过来一看,吓了天大的一跳,一把将
枕头套抱在胸口,又一面伸手掏口袋,付清了商店的钱。

    等我们到了外面时,他才轻声问我:“你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钱?怎么放在枕头套里也不
讲一声。”

    “是爸爸给我的,我都带来了。”

    荷西绷着脸不响,我在风里定定的望着他。

    “我想——我想,你不可能习惯长住沙漠的,你旅行结束,我就辞工,一起走吧!”

    “为什么?我抱怨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辞工作?”荷西拍拍枕头套,对我很忍耐的笑了
笑。

    “你的来撒哈拉,是一件表面倔强而内心浪漫的事件,你很快就会厌它。你有那么多
钱,你的日子不会肯跟别人一样过。”

    “钱不是我的,是父亲的,我不用。”

    “那好,明天早晨我们就存进银行,你——今后就用我赚的薪水过日子,好歹都要过下
去。”

    我听见他的话,几乎愤怒起来。这么多年的相识,这么多国家单独的流浪,就为了这一
点钱,到头来我在他眼里还是个没有份量的虚荣女子。我想反击他,但是没有开口,我的潜
力,将来的生活会为我证明出来的。现在多讲都是白费口舌。

    那第一个星期五的夜间,我果然坐了一辆朋驰大桥车回坟场区的家来。

    沙漠的第一夜,我缩在睡袋里,荷西包着薄薄的毯子,在近乎零度的气温下,我们只在
水泥地上铺了帐篷的一块帆布,冻到天亮。

    星期六的早晨,我们去镇上法院申请结婚的事情,又买了一个价格贵得没有道理的床
垫,床架是不去梦想了。

    荷西在市政府申请送水时,我又去买了五大张沙哈拉威人用的粗草席、一个锅、四个盘
子、叉匙各两份,刀,我们两个现成的合起来有十一把,都可当菜刀用,所以不再买。又买
了水桶、扫把、刷子、衣夹、肥皂、油米糖醋……。

    东西贵得令人灰心,我拿着荷西给我薄薄的一叠钱,不敢再买下去。

    父亲的钱,进了中央银行的定期存户,要半年后才可动用,利息是零点四六。

    中午回家来,方才去拜访了房东一家,他是个很慷慨的沙哈拉威人,起码第一次的印象
彼此都很好。

    我们借了他半桶水,荷西在天台上清洗大水桶内的脏东西,我先煮饭,米熟了,倒出
来,再用同样的锅做了半只鸡。

    坐在草席上吃饭时,荷西说:“白饭你撒了盐吗?”“没有啊,用房东借的水做的。”

    我们这才想起来,阿雍的水是深井里抽出来的浓咸水,不是淡水。

    荷西平日在公司吃饭,自然不会想到这件事。

    那个家,虽然买了一些东西,但是看得见的只是地上铺满的席子,我们整个周末都在洗
扫工作,天窗的洞洞里,开始有吱吱怪叫的沙哈拉威小孩子们在探头探脑。B*

    星期天晚上,荷西要离家去磷矿工地了,我问他明日下午来不来,他说要来的,他工作
的地方,与我们租的房子有快一百公里来回的路程。

    那个家,只有周末的时候才有男主人,平日荷西下班了赶回来,夜深了,再坐交通车回
宿舍。我白天一个人去镇上,午后不热了也会有沙哈拉威邻居来。

    结婚的文件弄得很慢。我经过外籍军团退休司令的介绍,常常跟了卖水的大卡车,去附
近几百里方圆的沙漠奔驰,夜间我自己搭帐篷睡在游牧民族的附近,因为军团司令的关照,
没有人敢动我。我总也会带了白糖、尼龙龟线、药、烟之类的东西送给一无所有的居民。

    只有在深入大漠里,看日出日落时一群群飞奔野羚羊的美景时,我的心才忘记了现实生
活的枯燥和艰苦。这样过了两个月独自常常出镇去旅行的日子。

    结婚的事在我们马德里原户籍地区法院公告时,我知道我快真正安定下来了。

    家,也突然成了一个离不开的地方。

    那只我们的山羊,每次我去捉来挤奶,它都要跳起来用角顶我,我每天要买很多的牧草
和麦子给它吃,房东还是不很高兴我们借他的羊栏。

    有的时候,我去晚了一点,羊奶早已被房东的太太挤光了。我很想爱护这只羊,但是它
不肯认我,也不认荷西,结果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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