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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是****的,显然已经清理过,但依旧有新鲜的血液不断渗出。
我勉强移动身体,扶了床棂努力站起,一眼已看到了未及换下的床单之上,尚有大片的浊白和殷红。
柳沁!
我咬一咬牙,苦笑。
这个我盼了七年终于来到我身边的亲人,居然有这样叫人恶心的嗜好!
恍惚,有一个梦破碎了一般,我想,从此,我不会再尊敬柳沁,不会再把他当亲人,便是我还欠柳沁的,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也不愿用这等屈辱的方式去偿还!
“你醒了!”刚这样想时,已听到了柳沁的声音。他曾经是我最盼望见到的人,却是此时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柳沁微笑着,依旧清逸过人,连身上的莫测深沉,都似在一夕间消失了,似乎昨晚那个用强硬是将我当成女人般要了的男子,根本不是他。
我别过头去,将锦被挡了身子,转身找我昨日搭于靠背上的衣物,却已不见。
柳沁将一小碗莲子羹放于桌上,从一侧的包裹里抽出一包衣衫来,笑道:“这里有干净衣衫,换上吧!”
我瞪着他,也不说话。
柳沁也不介意,只细细将我端详了一会,笑道:“看来你的确是禁受不住了,瞧这脸色苍白的!不过也不要紧,慢慢就习惯了,你会快乐的!”
慢慢会习惯?我头皮阵阵发紧,随手拉上床前帐幔,不顾略一行动便牵动的剧痛,迅速将衣裳穿好,系上腰带,才发现这衣裳居然和柳沁所穿是一样的丝绢质地,只是他的是黑色,我的是白色。
“还不好意思么?”柳沁在外笑得妩媚,却让我阵阵恶心。
我握住宝剑,用剑柄撩开帐幔,冷淡道:“柳沁,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用宝剑回敬你!”
14 约定
“真疼得厉害?”柳沁依然笑着,伸手似想来拉我,我用剑鞘狠狠一压,才将他的手逼得缩了回去。
“不然,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再赶路?”他征询着我的意见。
“不用。”我盯了他,冷冷道:“如果柳大哥肯告诉我,灭了明月山庄满门的仇家是谁,苏影已不胜感激!”
“呵!”柳沁笑道:“你不想我帮你报仇了?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折辱我作为代价的话,我宁可自己报仇。”这种屈辱,一次已经太够了。
“折辱……”柳沁终于不笑了,叹息道:“看来你确实对这种事不感兴趣。”
我憋红了脸,道:“是男人,都会觉得折辱。”
不仅折辱,而且让我有一种被人贱踏到脚底的感觉。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谁是仇人。因为苏情就你这么个弟弟,我不想你竟送死。”柳沁也恢复了他素常的冷静,平心静气和我说道。
“那是我的事!”我将流魄剑捏得极紧。
“可我不会看你死。”柳沁又在邪笑:“你跟我到雪柳宫去,我再教你几套剑法。如果有一天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我就告诉你,是谁灭了明月山庄。”
雪柳宫!
我又在头疼。
我听林秋潇提过这个名字,这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也最正邪莫辨的帮派,它掘起已近十年,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见过那个传说中极难打交道的雪柳公子,得罪雪柳宫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江湖谣传,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翻脸无情,还有……喜好男色。
“你和雪柳宫之主雪柳公子是什么关系?”我问。
柳沁笑了:“我就是啊!”
头疼变成了头痛。没想到雪柳公子和苏情、擎天侯都有联系。擎天侯晏逸天有他的政治野心,与雪柳宫暗中有联系并不奇怪;而明月山庄既然得到先帝御封,应该也是正道人士,又为何与雪柳宫有牵扯?而且似乎渊源颇深?
“怎么样?随我回宫吧!”柳沁显然在查看我的神情。
我跟名震江湖近十年的雪柳宫主硬碰,只怕真的只能算是鸡蛋碰石头了。所以,我很快回答:“好,我可以随你去。但是,你不得再折辱于我。”
“好。”柳沁答应得很爽快:“只是,你必须我为做别的事了。”
别的事,大约也就是林秋潇等人帮擎天侯所做的事了,帮他铲除异己,以宝剑噬血为乐,然后领一份丰厚的报酬,胡天海地。
从看到他们一个个进入了杀手的行列,我也早做好了这种准备。从十岁起,我所受的教导,本就是这种嗜血无情的教导。至于在明月山庄时父兄曾教过我什么,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我答应。”我沉默片刻,答应下来,却忍不住还是问道:“我的仇人,到底有多厉害,连雪柳公子都无法为明月山庄报仇么?”
15 黑衣
柳沁听我答应了,已往外走去,淡淡回答着我的话:“明月山庄当日的势力,并不在雪柳宫之下。”
明月山庄当日势力,并不在雪柳宫之下,却还是给人灭了门。
我打了个寒噤,忽然意识到,也许,柳沁不告诉我谁是仇人是对的。凭我一己之力,与那样强大的势力抗争,只能说是自不量力,枉自送死。
上车后我才发现,我包裹里的旧衣已经全不见了,多了几套质地手感极佳的雪白衣裳,单衣外套连同玉束带一应俱全,茶壶茶叶倒没少,反而多了几样。
扭头看柳沁,正懒懒靠在椅垫上,似笑非笑望着我,分明正窥探着我的神情。
“我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我挑衅地望着他,道:“便是要为家人带孝,也早过了那时候了。”
柳沁居然怔了怔,才道:“苏情生前最喜欢穿的,就是白衣。我几乎没看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
我惘然,依稀似见到了一个容貌端正俊秀异常的白衣青年,微微而笑,翩翩而来。
努力晃去让我痛的幻象,我淡淡道:“哥哥是哥哥,我是我。我想我穿黑色更合适。”
“你长得虽然好看,可性子太过冷峻,穿着白衣,能增加你的温雅之气。”柳沁居然有来有去地向我分析着,兴致勃勃。
“大仇未报,我只配生活在黑夜之中,所以,黑衣最合适。”我打断了他的话头。
“那你以前怎生不穿黑衣?”
“因为以前我不知道我有血海深仇。”
柳沁无语了,狠狠地瞪我,颇有羞恼之色。
我漠然望向窗外蓝天白云,看着那云儿给风揉搓得四分五裂,心中居然有种疼痛的快乐。
我终于找到了迷蒙的过去,尽管这样的过去,让我疼痛不堪。
自从那日之后,柳沁再不曾和我同房,而我即便坐在马车之上,也至少与他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如非必要,绝不同他多半一句话。横竖我这人天生的离群索居,不爱说话,便是三天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而柳沁的脸却一天比一天黑了起来,快跟得上后来我自行在成衣店买的黑袍了。
马车上摇摇晃晃走了十数日,前面山脉连绵,满山萧索秋色,落叶四处翻滚,应该是到了雪柳宫所在的雁陵山了。
柳沁淡淡道:“下车吧,下面全是山路,得靠两只脚走了。”
我见柳沁淡淡的,也便一声不吭,只跟在他后面驾御了轻功走着。不一时翻了两座山,眼见前面连山路也找不到了,柳沁跃上枝头,一路踩踏,飞快向前驰去。
我的轻功虽远不如他,但经过七年刻苦训练,自然也不算差,当下也不服输,紧随其后径冲过去。
雪柳宫位于雁陵山一座半山腰,一处如雪瀑布之畔,远远看去,便见烟霭茫茫,如云如雾,将偌大一座宫殿围得如同天宫般飘缈。
16 我的家?
雪柳宫周围,并未见任何柳树,倒是红枫长了一大片,如火如荼般在万木萧杀中展现着自己独有的艳丽风华。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走到宫门前时,柳沁忽然说道。
家?我一时迷惘。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想努力去回忆,却被生生的疼痛割裂到无法说话,只得凝定心神,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
“这里似乎没有柳树。”我顾左右而言他,却还是忍不住脚下晃了一下。
“雪柳长在宫里。”柳沁说着,侧身打量我道:“你不舒服?”
“没有。”我立刻回答,挺直肩背立于他身后。
“宫主!”已有守卫打开门,向柳沁行礼。
柳沁不过略一点头,随手将手中包袱扔出去,淡淡吩咐道:“让人准备一个房间,要最好的,从此让黑夜公子住。他的一应用度,比其他哥儿翻倍。”
几位守卫一齐应诺,然后又一齐转向我,笑道:“恭喜黑夜公子!”
我不觉退了一步。
黑夜公子?
待守卫们退下,我问道:“柳大哥,黑夜公子是什么意思?”
柳沁的话语有些阴森:“你不是说你只配生活于黑暗之中么?”
我哑然。
而柳沁行了几步,又道:“影儿,雪柳宫虽地处偏僻,也属江湖之内,有些消息传得很快,不低擎天侯府那个院落门禁森严。你的真实姓名和你的深仇大恨,在这里还是少提为妙。”
我知他怕传到我仇人耳朵里,于他于我均是不利,低头应了,一旁已有侍婢迎上前来,回道:“宫主,软香殿东侧暖阁是现成的,地方也大,可否让夜哥儿住进去?”
夜哥儿?若是柳沁的儿子辈,由柳沁的平辈或得脸的奴才称呼起来,倒还差不多;一个侍婢口中的哥儿,这算是什么称呼?
而柳沁听了显然很开心,几乎是憋着笑在道:“好,让他住进去吧!”
他回头向我说道:“软香殿后面,有大片的柳林,场地旷阔,适合练武,你每日四更起来去练武,不到巳时,不许回屋。我得空便去教你。”
“是,柳大哥。”我应了,正要走时,又被柳沁叫住。
“无人时随你怎么叫,但有外人在场,你还是叫我宫主吧!”柳沁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轻柔笑道,而一只手,已趁机半拥住我的腰。
我吸一口气,迅速从他怀中脱开身,沉声道:“是,宫主。”
柳沁又望了我一眼,笑得眉眼弯弯,总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是一时揣夺不出,他那笑容之后,到底蕴藏什么诡异含义?
自此我就在软香殿住下。
我所住的暖阁虽然不是很大,却隔成了前后两间,床榻桌椅一应俱全,还放了两盆白菊,开得极好,一股子清涩的淡香。更称我心的是,外间有书案书架,排了大量的书藉,笔墨纸砚俱全;墙上还挂了一把七弦琴,颜色甚是古旧,一看便是有了年代的好东西。
17 软香殿
我才坐定,还未及泡杯茶舒缓下饥渴,一旁就有个中年人陪了笑脸在门口道:“在下雪柳宫总管殷寿,给夜哥儿请安!”
那叫殷寿的中年人矮胖身材,圆圆脸儿,眼睛也是圆圆的,只是此时笑得眯了起来,显得谄媚而精明,一眼可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
“什么事?”我问。
“这个丫头叫雨儿,从此,就由她服侍夜哥儿了!”殷寿笑眯眯地拉过一个面目很清秀的小姑娘来,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见了我匆忙地跪下磕头。
这个雨儿倒让我想起小歌来了。早知要在雪柳宫长住,当日就该请柳沁将她一并带过来,以柳沁和擎天侯的交情,大概擎天侯也不会不放人。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若是嫁人也难嫁到好人家了,更别说她这种无依无靠服侍我这种名不见经传人物的丫环了。
“谢谢殷总管了!”我微微一笑,道:“把雨儿留下,你去吧!”
殷寿怔了怔,立刻躬了躬身,道:“那属下走了。”
他口中说走,却半天没动静。
我看他还站在门口,蹙了眉,问:“还有事么?”
殷寿望我一眼,只觉那笑意似有些凝固了,但声音依旧保持愉悦:“没事了,夜哥儿你早点休息吧!”
一时他走了,雨儿已怯怯走到我跟前,道:“夜哥儿,你怎生不给些碎银子给殷总管?”
我正将茶叶一样一样分好,搁在桌上,忽听她这般说,倒是讶异:“我为什么要给银子他?”
“这里来的哥儿,无不暗中多塞金银珠宝给殷总管呢。殷总管很得宫主器重,宫主要歇息时会点哥儿们侍寝,若多为哪位说上两句好话,宫主常会就依了他点哪位。故而大家都捧着他呢,新来的更不会忘了打点他一份厚礼!”雨儿一边帮着我收拾茶叶,一边絮絮说着。
我手里一包冻顶乌龙茶掉到桌上,终于明白了柳沁分开时的诡笑。
那些守卫下人们,显然把我当成了柳沁的男宠了,毫不犹豫把我分到了软香殿。我就奇怪软香殿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的脂粉气,敢情这里是柳沁养他男宠的地方?
“雨儿,这软香殿里的哥儿,全是宫主的男宠?有多少个?”我望着窗外,凝视片刻,问雨儿。
雨儿掰了掰指头,道:“算上夜哥儿,有十八个了。”
“哥儿,就是这宫里对于宫主男宠的称呼?”我苦笑着问。不算我,就十七个了。这个柳沁,也不怕肾亏到底最后落个精尽人亡。
“是啊!”雨儿一脸讶异地望着我,似很奇怪我居然不知道。
我点点头,道:“从此后你不要叫我哥儿,直接叫我夜公子。旁的人怎么叫,你不用管。”
我手脚麻利地冲泡了一壶东白春芽,盖了盖子,轻轻摇晃着,冷笑。
雨儿怔了怔,忙低了头,应了是。
18 丫头雨儿
看看已是日暮时分,雨儿出去片刻,已提了食盒将晚饭送来。原来这个软香殿里的人,并不和宫中其他人一样在厨房附近的花厅用餐,而是另有软香殿的小厨房做了,一份份分好,由各房丫环领回食用。若是哥儿们交好的,几房凑在一起吃也使得。
雨儿为我将菜一一端出来,却是一荤两素加一样汤,还有一大盖碗米饭,虽不算精致,但我素不挑食,倒也够吃得舒舒服服了。
雨儿小心看着我,道:“夜公子,若你不习惯,可以另外添了钱做菜,也可以和其他哥儿们凑分子订了菜肴一块儿吃。”
“不用了。”我微笑道:“横竖也吃不完,你也坐下,一块儿吃吧!”
雨儿一呆,眨着眼看我的神情,也不知是不是认为我在开玩笑。
“坐下吧。”我叹道:“我没那么多规矩,以前我的侍女都是和我坐在一起吃的饭。”
雨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沾了点凳子,斜斜坐了,拨了一小碗饭,慢慢吃着。
可惜吃了不久,她又有话了:“公子啊,你刚来,得罪了人总是不好,不然呆会儿再带些银两或东西去拜会下殷总管和其他几个得宠的哥儿吧……”
我将一只芋头夹到这个多嘴小丫头碗里,道:“把嘴塞住吧,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儿。”
雨儿果然把芋头塞到了嘴中,可双眼向下耷拉,显然还是担心个不住。
这丫头,第一眼看来怯怯的,不料却是这么个忠心的主儿。
因到了柳沁的地头,我也不敢大意,只怕不小心,再给他欺负了去,因而一直练功到很晚才睡,至四更天时,才用冷水洗了把脸,披了衣,提了剑,一径后面的窗户,果然发现了大片柳树林。
可那是怎么样的柳树!
本来该葱绿或暗黄的叶子,居然全是雪白的!
不但叶子是雪白的,连枝条和树皮,也全是白色的!
只有主干上长出的裂纹里,透过月光看得出是褐黑的颜色。
月华如洗,落落投下,那片素影摇华,满林白叶飘飘,如鹅毛般的雪花乱舞,好生森诡阴冷。
雪柳,这些便算是雪柳么?
名字好听,甚至与女子的花饰一样的香软名字,可真看到了,特别在这样的清秋冷月下看到,感觉还真不舒服。
正感觉怪异时,只听有人清冷道:“影儿,你来晚了一刻钟。”
一抬眼,白柳之上,有人倚树而立,黑眸在月下犹显清亮,又是那等似笑非笑地说着:“第一次就迟到,你说,怎么罚?”
我汗颜,道:“我可以晚些再回屋休息。”
“练剑的时间,自然应该补足。可晚来了,也是应该受到惩罚。——就打小腿十下吧!”柳沁说着,已一扬手摘下一枚柳条,“啪”地向我甩来。
19 认罚
我虽是理亏,可绝不肯让他用这种突袭的方式打着,几乎想也不想,连忙闪身躲避,借了雪柳的地形和自身的轻功灵巧与他周旋。
听说林秋潇的功夫已经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了,我和他不相上下,应该也在那个等级,但柳沁的本领显然比我预料得还要高许多。
十招,仅十招,我就被柳沁在小腿上结结实实抽到了五下,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的疼痛,估计全都该流血了。
但十招之后,柳沁没有再打,随手将柳条弃了,叹息道:“看来擎天侯训练的杀手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我在你这个年纪,身手还不如你。还有五下先记着,不打你了。打坏了影响到练剑的效果了。”
我小腿正火辣辣地疼痛,依旧淡淡道:“不必记着,迟到是我的错,该罚。你若教我武功,便是我的老师,有这个权力罚我。”
“是么?”柳沁吃吃笑道:“现在说得好听,刚才为什么躲?”
“我不喜欢被人突袭。”我从十岁时就被最精明的老师教着怎样突袭别人,也被教着怎样防止被人突袭。对于突袭的抵抗,早已是条件反射的行动了。
“哦!”柳沁依旧有着笑意,却渐渐邪肆,轻而柔地说道:“那我看看,我的好学生怎么认罚吧!”
他又拣起了树枝,“啪”地抽了一下我的小腿。
有些疼痛,但不难忍受。
再一下,却重得多了,我疼地一蹙眉,闭上了眼睛。
第三下,更重,几乎给带得脚下虚浮。
第四下,似已蕴了相当多的内力,呼呼抽过,带着只有鞭子滑过才有的锐啸之声,毫不留情地抽了下去。
我轻哼一声,已痛得蹲下身去,随即忙又强撑着站起,闭了眼,准备承受更重的一记敲打,而鼻尖已经疼出了汗珠。
可这一次,隔了好久,才又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