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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腥风血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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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只是没有设法弄掉脚印,但那是一种很多人都穿的解放鞋。除了可供推算凶手的身高(还不一定准确),这个线索只有在找到凶手和那双鞋以后才有证据价值。
  真正有价值的不是任何可见的线索。侦察员站在窗口,目测了距离。窗口与侯金虎中弹地点的距离是一百三十米左右。侯金虎的同伴都说,他们当时骑得很快。车队行驶方向与射击方向几乎垂直。同伴都说侯金虎当时骑在车队的中间。所有这些都不利于瞄准,可是那一枪却正中太阳穴。
  侦察员确实很有经验。他实际上已经破了案。没错,这是那个部门(录入者注:原文此处有加重点,无法在WORD文档内添加)干的!按说,那个部门应该打声招呼。可现在正是乱的时候,谁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那个部门是惹不得的。这件事跟谁都别说。局里分成两大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决定装糊涂。
  他装模作样地忙了一个月,神出鬼没的,谁都不知道他忙了些什么。米军长的注意力早已转到别的事情上,不再催问。局里也没人操心这件事死了个大学生,如此而已。于是他找了几条客观理由,把这份侦破毫无进展的案卷转入了〃悬案〃档。
  于是,侯金虎之死就成了康平市〃文化大革命〃许多〃谜〃中的一个。它轰动一时,又不了了之,就跟从来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不过,我们倒可以补充一个小小的、不为人知的插曲。
  侯金虎被暗杀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康平市。迟丽中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想到了刘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刘伟干的!细细回深夜细来访的刘伟说过的一些话,现在似乎都有了全新的解释。她也想到自己对刘伟的态度,尤其是最后还骂过他〃你这么个东西〃。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最恶毒的咒骂了。她非常后悔,觉得如果不当面向他道歉,她就决不能算一个正直的人。她还要向他道谢,为姐姐,也为自己和父亲。她还要向他保证万无一失地保存好丽云的日记和那封信。她还要……总之她必须见他一面。当然,不能到工学院去找他。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仇,人们都称之为暗杀,她觉得也确实是暗杀,而暗杀是犯法的,万一被查出来是要偿命的。她得秘密地找到他。起先她在学院门口附近等候。后来她想到他可能不住在学院里,学院已经停课,作为逍遥派的职员,刘伟可能很少上班。于是她开始在街上瞎走,希望凭运气偶然碰上他。到第五天,她真地交了好运,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上看见了刘伟。那时她在他的侧后方,相隔约有十五步。她差一点喊出来,可是在最后一霎那终于把一声喊咽了回去。她按捺着心跳,悄悄跟在他的后面,想跟到他的住处,或是比较僻静的地方。可是,两分钟以后,她怎么也找不到那紧紧盯住的背影了。她又开始在附近乱找,直到天黑。
  她累得筋疲力尽,吃过晚饭不一会儿就躺下了。似乎是睡了一觉,又从什么梦中惊醒,醒后却全然想不起梦见了什么。接着就再也睡不着了。她索性又起来,找出姐姐的日记,专挑与刘伟有关的地方细细地重读。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儿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疲倦再次袭来,她伏在书桌上打了个盹。似乎有一点轻微的响动,她悚然惊醒,发现面前书桌上放一张折成四折的纸条,上面压着一个子弹壳。她急忙探身到窗外四面张望。窗外是很深、很静的夜,只有梧桐和葡萄的叶,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发出隐隐可闻的沙沙声。
  妹妹:
  不要再这样。绝对不需要!我什么都明白。
  我还会来看你,但要在两三年以后。我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只要你不反对。
  子弹壳一枚留作纪念。这就是那一发子弹的弹壳。
  阅后立即烧掉!
  迟丽中把纸条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然后烧掉了。
  她把胳膊肘抵在书桌上,两个拳头支住下巴颏,望着那子弹壳。她为姐姐高兴。姐姐到底没有看错人,她的仇得报了!
  
  
  
  
  第二章座上囚
  8
  〃文化大革命〃开始的时候,迟丽中刚好高中毕业。大学不招生了,她和别的应届毕业生一样〃留校闹革命〃,参加了一个社会观点属于〃红旗〃派的红卫兵组织。
  在处理迟丽云的善后过程中,魏4号发现了迟丽中。听到那个组织的头头介绍迟丽中〃很能干〃时,他频频点头,决心培养她一下,绐康平市的〃文革〃史添一段妹妹继承姐姐遗志成为小闯将的佳话。很对,魏4号想,这是我们部队宣传工作的老传统嘛!他相信这件事办成了,肯定能得到上面的赞赏。
  这又不用他费什么事。他发句话,政治部自会派人去安排,事后再听一次汇报,这件事就是〃魏4号亲自过问的。
  于是,迟丽中进了第二机床厂。进厂就是一级工,讲明第二年转为二级工。她办了入厂手续,又办了参加那个厂〃卫东兵团〃的手续,直接从〃卫东兵团〃头头手里拿到一份通知,通知她到〃红旗〃总部去办事。
  〃红旗〃总部康平市〃红旗〃派的总指挥机构设在原市人委招待所里,拥有一座宽大的四层楼,和全套的附属设施。迟丽中向办事组织报道后,立即被带到四楼。路上,办事组的人告诉她,唐业明打过招呼,二机床有位女同志来报道时,立即带去见他。
  唐业明!迟丽中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在学校里就听到过不少关于这个传奇式任务的传说。据说他只有二十二岁,原是汽车修配厂的一名二级车工,现在却一跃成为拥有十几万群众的红旗派市总部1号头头。
  从外表看,唐业明有点〃其貌不扬〃。中等个头,一张娃娃脸,一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一边倒的头发有些蓬乱。一条油污没有洗净的劳动布裤子,配着一件簇新的白的发青的涤确良衬衣;衬衣上边一半扣子敞开着,露出里面的深玫瑰红的背心。
  他很潇洒地和迟丽云握了手,请她坐下,同时已经开始了谈话:
  〃你是迟丽中同志吧?我叫唐业明。好,认识了,今后咱们一块儿工作。〃
  〃我刚出校门……〃
  〃都知道了!〃
  〃恐怕只能做写简单的……〃
  〃知道,知道!我是个二级车工,只能车点简单的零件,结果却让我坐在这儿!〃
  〃我怎么能跟你比?关于你,我早……〃
  〃全知道!那是瞎吹;不是替我吹,是替咱们组织吹。好,不谈这个。你来了,我很高兴,欢迎!今后咱们一块儿工作。〃
  〃那么分配我去那个组?〃
  〃什么那个组?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一块儿工作。〃
  〃当秘书?〃迟丽中不敢相信地问。
  〃什么秘书!我算啥角色,配用秘书?应该说协助我工作,或者说,给我当个帮手。〃
  〃具体都做什么?〃
  〃具体?天哪,这怎么说呢?谁能告诉我,我唐业明具体该做哪些事?喏,这么说吧!你就帮我记记事,我忘了,提个醒;有些事帮我出个主意;还有,你是高中生吧?对,帮我写个什么。我算是初中毕业生,天可怜,初中念了五年,光他妈蹲班!不谈这个。还有还有没有了。咱们边干边商量,干起来再说。〃
  迟丽中边听边考虑。他说完,她也就拿定了主意。他话音一落,她就站了起来:
  〃我干不了这个。〃
  唐业明一跳挡在门口,拦住去路:
  〃别跑!跑可不行!你跑了,我怎么朝魏4号交帐?得,咱们把话砍明:这不是我的主意,是魏4号的指示!〃
  〃你别拿当官的压人……〃
  〃知道,知道!就知道你会有这个脾气。好,咱们不提当官的。你先坐下。要不,你想走,我挡着门,不像话。好,现在你听我说。咱们商量商量。我说你不用怕。怕啥?革命嘛,革错了另革。有毛主席掌舵,走不了大题。实在不行,换换呗,我还回去开车床,你还回去你是什么工种?还没分?那更好!咱们一块儿学车工吧,我那师傅不坏。噢,不谈这个。总之,没啥可怕的。毛主席让咱们经风雨见世面,咱就经经,见见,对不对?〃
  迟丽中真有点活动了。倒不是这番话有多大说服力.而是说这话得人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这人有点儿意思呢!
  电话铃响了。唐业明一面去接电话,一面继续对迟丽中说:
  〃不瞒你说,当初我也想过这事儿。若不是毛主席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能有咱们出头露面得份儿?普天下大小坑儿都有老家伙们占着。一占十几年不挪窝儿!他们准那么本事?这阵子我见得多了。不错,有的真有两下子,可剩下的,都不怎么样。除了吹牛拍马搞运动整群众,一玩真格的就只会扯皮!往后你就知道了……〃
  话没全说完,就拿起话筒接电话:〃喂,我就是。什么?哈哈,有意思!知道,知道,知道……嗯,知道!对,对,知道知道。怎么办?让我拿主意?那好办,先跟他谈嘛……你怎么这么糊涂?谈就是谈,他有来言,你有去语,对,就这么谈。对,就是这意思。下一步嘛,我得想一想,找人商量商量,说不定还得请示请示。知道,知道,误不了!〃
  放下电话,唐业明开始〃想一想〃。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有眼珠偶尔滴溜一转。他好像已经把迟丽中忘了。不,他没有忘。他找她商量商量了。
  〃你看,康工'联总'来电话,说是'红司'派了个特别谈判代表,到他们的'流亡政府'所在地,问怎么办合适。你看呢?〃
  〃'红司'的?〃迟丽中不假思索,〃杀掉!〃
  〃啊?〃唐业明突然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杀掉不行。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唐业明换了个离迟丽中近些的位置坐下,仿佛认认真真地同她商量起来:
  〃你知道来的是谁吗?是向太阳。啊,你也知道这个人;不错,他有点小名气,这些日子我们正在找他,他大概也知道我们在找他,躲得好严密,突然间自己跑来了。嗯?是呀,他是'联司'的,却不来找咱们,偏给什么'红司'当代表,跑到'联总'那儿去。有点小阴谋呢!知道,知道!〃
  他说得相当慢,边说边想。迟丽中明白,与其说在跟她商量,不如说是他在自己清理思路。不过迟丽中还是情不自禁地加入了他的思路:
  〃他,那个向太阳,他不怕吗?比如,我们很可以把他扣住。若是撞在我手里,说不定真能吧他杀了。〃
  〃你看.你已经开始工作了。你说的有道理。向太阳当然不是傻瓜,说不定他正想让咱们把他扣住呢!〃
  迟丽中没有再接话。她开始感到,事情比她在学校里所能遇到的问题要复杂得多。看来经经风雨见见世面确实有好处。
  〃那么让他走?〃唐业明自言自语说下去,〃也不合适。再想找他就不好找啦。〃
  〃找他干什么?〃
  〃这是老胡的主意。比方说一架天平,一边是咱们,一边是'联司',这个向太阳呢,是个不大不小的砝码。如果能把这个砝码从那边挪到这边,啊哈?〃
  〃把他拉过来?〃
  〃有这个意思。我看不一定好拉,可老胡说值得试试看。嗯,试试看就试试看〃
  这么说着,好像已经想定了,就去打电话,要军区,找魏4号。魏4号不在。他看了看表,下了第二个决心:
  〃走,咱么去找军师给拿拿主意。〃
  〃我也去?〃
  〃去!助手嘛!〃
  迟丽中没有拒绝。她跟着唐业明坐进一辆吉普车。嗬,还有点排场呢!她想。唐业明再路上告诉她:老胡叫胡思泰,是旧市委分管工业的书记,〃红旗〃派要保的干部。这个人历史清楚,找不到可以定为〃叛徒〃、〃特务〃、〃内奸〃、〃工贼〃、〃假党员〃的疑点(只要有疑点,通过内查外调疑点就会变成事实),到康平后政绩不坏,康平市从解放初期一个渔村发展到现在这样一个有近七十万人口的新兴工业城市,他是起了重要作用的。五九年曾被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六一年甄别平反。〃联司〃派抓住这一条非要打到他,只是因为他站在了〃红旗〃派一边,实际上也清楚凭这一条是打不倒的。不过这对胡思泰来说也更危险:政治上打不倒,更容易促使对方产生肉体上消灭的方针。所以,〃亮相〃以后,胡思泰一直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处于〃红旗〃派的严密保护之下。
  〃我们派了很多人吗?〃迟丽中好奇地问。
  〃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
  原来胡思泰住在军区大院里,而且是在大院深处一个警戒森严的地方。进了大院门口,吉普车光是在里面就停下来两次,每次都是唐业明亲自下车去交涉,才能得到放行。迟丽中从车上远远望去,没看见唐业明交验过什么证件,似乎他的脸就是一张特别通行证。这就是说,这个地方他常来。
  迟丽中确实有一种见了世面的感觉。虽然在学校的那个红卫兵组织里,她算得是个活跃分子,可〃上面〃的事她几乎毫无所知。她做梦都想不到,像胡思泰这样的当权派,竟会被这样保护起来。她原以为群众组织的任务和宗旨就是造反。
  当然,她毫不怀疑这样做的正确,总部既然决定这样做,想必是革命的需要。
  要到过了一段时间以后,迟丽中才对这一切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一九六七年夏秋,〃文化大革命〃正在发生极准察觉的变化,那就是较大的群众组织普遍开始失去原有的〃独立性〃。军队的介入是公开的,而干部的介入则是悄悄进行的。这是全国性的,康平市的不同仅仅在于,因为激烈的大规模武斗长期停不下来,使这个过程比其它地方稍长一些,干部仅限于幕后出谋划策的阶段较长,而对群众组织可以施加决定性影响的阶段则来得较晚。
  吉普车停在了一座雅致幽静的三层小楼门前。迟丽中下车后看了看周围,一瞥之下觉得这里是座极漂亮的公园,比市里的〃人民公园〃好过不知多少倍。小楼里面和胡思泰的房间,都是她从未见过的〃世面〃,即使说不上豪华,至少也比〃红旗〃总部和唐业明的办公室强百倍。完全的陌生,使她无法具体形容这儿的建筑和布置的格局,以及那些精美的装饰和陈设。她只能产生一个总体的感觉:这里到处都是那么干净,讲究,舒适,宽敞,明亮,柔和,漂亮。也是要等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她才知道这儿的一切其实只是〃中等规格〃。
  在二楼东头一个宽敞、向阳的房间里,他们见到了被唐业明称为〃军师〃的老胡。
  老胡并不很老,五十刚出头的样子,举止中有一种知识分子的潇洒风度。他很有兴趣地听唐业明把新上任的〃助手〃介绍给他,亲切而又得体地同迟丽中握了手。落座之后,又很有兴趣地听完唐业明讲明来意。
  〃这很简单,〃他好像早有成竹在胸,没怎么考虑就说〃你有两种基本选择:扣住,或者放掉,放掉容易扣住难,可是扣住有好处。〃
  〃是这样。〃唐业明同意。
  〃你的助手什么意见?〃
  〃她说把他杀掉。〃
  〃这倒是个新鲜的意见,尤其是从一位女同志嘴里说出来。那么,这算第三种选择。〃
  迟丽中原以为老胡也会哈哈大笑,没想到竟把自己脱口而出出的想法也列为一种选择。于是她仗着胆子接口说道:
  〃还有第四种选择:客客气气留住他。〃
  〃这可能是最佳选择!〃老胡立即指出。这让迟丽中鲜明地感到他思考的敏捷。
  〃知道了,就这么办。〃唐业明同样迅速地做了决定。
  〃要软硬兼施,〃老胡补充说,〃找几个唱白脸的,红脸就由你这位助手去唱我看她行。我得恭喜你得了个好助手。〃
  〃我什么都不懂……〃迟丽中红着脸说。
  〃是啊,你很年轻。〃老胡点点头,审视的目光在迟丽中身上停留了好一阵,直到迟丽中越来越感到不自在,他才转向唐业明说,〃你这个助手可能还很嫩,不过我敢保证,这是颗好苗子。她有天分!具体说吧,她具有我们很多同志所缺乏的想像力。在我们一些同志那里,你交给他办一件事,他就只有一种办法,也就是按上级教给的办法去办。另一些同志好一点,可出好不到那儿去。他们只有两种办法,要么这样,要么那样,而且两种办注往往处于两个极端。他们缺乏必要的想像力,在两个极端中间找出多种可供选择的方案。当然,有些事情的基本选择只有两个,比如今天这件事,要么扣,要么放。小迟说的客客气气地留住,实际上也是扣下不放,可是比简单地扣起来,又有很大的不同。这种想像力就是天分!这个话只能跟你讲。传出去,又要批判我是主观唯心论了。〃
  说完一面开心地笑起来,一面就起身送客。送到楼梯口,跟唐业明握了手,又跟迟丽中握手,同时很亲切地说:〃认识你很高兴,希望你常来。〃迟丽中又一次涨红了脸。刚才,她曾以为老胡不过是借题发挥给唐业明上〃工作方法〃课,现在又觉得者胡真地是在夸奖她。
  回到总部,唐业明立刻行动起来,亲自在四楼选了个离他的办公室不远不近的房间,让人收拾布置,准备给向太阳住,然后打电话给康工〃联总〃,让立刻把向太阳〃请〃到总部来。
  〃联总〃送人的车子到达时,唐业明带着迟丽中在总部门口客气地迎接。
  向太阳微笑着和他们握手,一面说:
  〃我说自己走着来,他们非要派人派车送我来,让我白拣了一番威风。不想到了这儿,居然又受到〃红旗〃1号的降阶欢迎,真不敢当!〃
  唐业明不理会这番挖苦,照旧微笑着请客人上楼。向大阳回头问护送的两个人〃
  〃怎么样卫士们?我的背包,是还给我,还是……〃
  唐业明连忙说:〃小迟,你替向师傅拿着。〃
  迟丽中从护送人手里接过背包。这是个大号帆布背包,装得鼓鼓的,很重,从外形看,里面装的都是书。迟丽中暗想:来谈判,带这么多书干什么?
  当他们在唐业明的办公室落坐以后,唐业明对向太阳解释请他来的目的:〃听说你到康工'联总'去了,可是这里也有些事想同你谈谈。〃
  〃谈吧!〃向太阳干脆地说。
  〃你今天很辛苦了,明天……〃
  〃可以,我明天再来。〃
  〃何苦来回跑呢?我们已经准备了地方。〃
  〃我抗议!这是扣留!〃
  〃别误会,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你的各方面部可以得到绝对的保障……〃
  〃只是除了自由?〃
  〃向师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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