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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道友,规矩是由你双方商议所定,此刻反悔耍赖,未免令人发笑。”见到此番情形的乔腾,也终于站了出来。说话的同时,其剑修者凌厉的剑气,陡然暴涌而现。
炼气大圆满剑修者!察觉到对方凌厉透骨的剑气,苏妙芸美眸也不禁微凝。莫说对方比她高一重境,单凭对方剑修者的身份,她就已然不敌。
“哼,也罢,一群大男人,就只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小女子还真是伤心呢,算了,不跟你们玩了。”苏妙芸说着,招展着细腻的腰肢,朝着台下而去,在经过乔雨旁边时,不禁媚笑一声,用只有后者能听到的声音道:“小朋友,别以为你的麻烦就这样解决了,据我所知,乔家似乎有个叫乔霸的家伙吧?”
闻言,乔雨面色微微沉凝,旋即恢复正常,并未回话。
“哼,看来你是默认了,那你可就得当心些了,那家伙,看上去似乎对你敌意不浅。别问我怎么知道这些,自己慢慢去想吧。”媚笑着留下这番话,苏妙芸便招展着身姿,扬长而去。
一场制符师间的对决,终于以能研制出罕见符阵的乔雨获胜,而精彩落幕。从此,两家坊市当中,便就只剩下一位制符师。
第二十七章 反击之策
当日,两大制符师在青药阁坊市中的精彩较量,不出意外,不过半日时光,便在整个坊市中传的热火朝天。这次围观修士众多,亲眼监视到乔雨符阵威力的他们,不论对任何修士提及此事,言语皆是精彩绝伦,就差没将乔雨吹捧为神了。
然而,对于此次挑战获胜,及在坊市内闻名,却并未令乔雨感到喜出望外。相反,他自离开坊市,一路之上,皆是心事重重。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想着苏妙芸临行前的话。
那番话显然别有深意。她不过是个被青药阁请来的制符师,又怎会知道乔霸对于自己怀有敌意一事?不过,乔雨却并对此深想,毕竟,外人的言论,是真是假,尚不确定。
“小雨兄弟,有件事我可在心里憋了好久,我现在必须得告诉你。”走在乔家城中,乔烈望着满脸心事的乔雨,终于,还是不住开口。
“乔烈大哥,如果你所说之事,并非万分紧急,就改日在谈吧。今日,我还有些事,想跟乔腾大哥商议。”乔雨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神情过于沉重,当即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你家谈吧。”乔腾似乎也有话对前者说,立即附和道。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乔烈,却因身后探出的一只白嫩小手,轻扯自己的衣袖,而并未开口。回过神来,果然发现,那张带着警惕目光,略显沉重的玉面。
没过多久,众人便在一处十字路口道别。临行之际,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蓝色背影,乔桦才不禁轻声叹道:“他似乎心事很重,只怪我无能,无法帮他排忧解难。”
“你这丫头,这又是何苦。”乔烈自小到大,极少看到自己妹妹这般神态,也不禁暗自叹息。这还当真是情字难解。
回家路上,乔雨与乔腾二人,这一路边走边谈了许多事。
其中,多数为族内事务。这些事,乔雨平日从不过问,然却因为乔霸暗中不断以权谋私,甚至涉及到自家利益,已经将其逼到不得不设法反击的程度。
对于乔雨突然提出的不少问题,乔腾也感到极为惊讶。平日看前者极少出门,近年恢复正常,也极少接触族务,但却能看出族内似有内患。甚至了解到大长老一家,仗权势地位,而越加野心勃勃,为所欲为之事。
其实,这些事,身为族长的乔远及其子乔腾,早已知情。只是,因大长老一家,为族内尽心尽力,贡献巨大,如今地位崇高,就连他们也奈其不何。
族内的情形,就如同天平倾斜,而无法维持在一种制衡的状态上。故而,导致大长老一家,因为无人敢阻,而越加张狂,如今已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先前乔雨从未提起过,完全是因为他所了解的并不全面。加上并不想因为自己一家之事,而让族长为难,甚至在族内闹起内讧,致使家族衰败。
不过,经过全面的思量后,乔雨却是无奈的发现,唯一能够根除问题的办法,就只有一个而已。那就是以实力,完全,彻底的在各方面压制对方,煞除对方的张狂野心。
“没想到,族内情况竟真的如此糟糕。”家中正厅之上,乔雨听完乔腾的一番解释,不禁叹息一声,“如今乔家还只是个小家族,许多弊端并不明显,然长此下去,族内必将因为大长老一家,而陷入困境,甚至更危险的灭族,也不是不可能。”
“小雨兄弟说的不错,只可惜,我族中无人能与大长老一家针锋相对,否则,我与父亲也就不必如此手足无措了。”乔腾同样叹息一声,脸上残留着些许苦涩。
沉默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大厅。旁边,一直静静站在后面,听着二人交谈的乔珍。此时,那双水灵的大眼,却是会不时偷瞄,那瘦弱的蓝色身影。
以前,她早就听说过六长老之子,生下来便是个傻帽。当然,也一直都认为,这小子近年来惊人的传闻,也都不过是虚言浮辞。然而,经历这短短不过一日的相处,她对前者的态度观念,却几乎是三百六十度逆转。
因为她发现,这个被称为“傻帽”的小子,不仅为人严谨聪明,更是胸怀韬略,天赋极好。如若不是因为传闻的缘故,她之前恐怕如何也不会认为,这样的奇才会是个“傻帽”。
“大哥,其实在来时路上,我已经想出一条对策,只不过,这需要大哥你的全力支持。只要大哥信的过我,我必将全力以赴,因为这对于家族存亡而言,至关重要。”思量了良久,乔雨才终于打定决心,面色慎重的说道。
“若真有此法,贤弟直讲便是。说起信任,我若不信你,就不会跟你说这些了。”乔腾认真的应道。
“好,方法很简单,就是彻底整改家风,削弱大长老各方面势力,并在各方面给他们打压,以煞除他们的威风。这件事或许会令大哥,甚至族长为难,但却必须要做。”乔雨慎重的神情,眸中充满了坚定。显然说出这番话,他也是下了一定决心,毕竟,这可不是小事。
“这可不好办啊,该如何去做?”乔腾面色也沉凝起来。
“大长老为建立族门,立下巨大贡献,最主要的,他为族中炼药,地位崇高稳定,族内拥戴者不少。其子乔霸,经商极有一套,常年混迹各个坊市,在商场上算是年轻有为。”乔雨分析道:“说起来,这对父子本身实力并不足以为惧,主要还是他们一内一外,发展极快,势力壮大,咱们应该从心理和名利方面,来进行打压,这是最直接简单的方法。”
听着乔雨的简单分析,乔腾不禁连连点头,眼神中略带赞许的意味,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已决定,将制符之法,在族内挑选些有威望,或有潜力的族人传授给他们,加大制符力度,如此一来,不仅在坊市商场上,可以压制对方一筹,就算在族内,也可笼络不少人心。这,是其一。”
“接着,需要大哥,联合由我提拔起的制符师,在族中或族外,继续拉拢人心,尝试搜索一些消息。其中,包括他们暗中勾结青药阁的证据,及对我父亲所做的不轨之举,联合近年来,在族内欺压其他族人,总之全部于他们不利的线索,全都找出来。再借此之名,来个敲山震虎之计,在族中及坊市对他们进行盘查,并强制撤消他们一些霸王之权。此为其二”
“有了以上两者,他们必定会了解我们的意图,定会展开行动。我们便抓住这个机会,死死盯紧他们,一旦他们有明显的不轨之举,即可直接打压。若没有,便一直对峙下去,拖出足够时间,而我则会利用接下来,这不到两年的时间,努力修炼,争取在族比之上,以实力打败乔霸,如此便是所谓全方面的压制了。此是其三。”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对付他们,并非是为了置他们于死地。毕竟,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他们一时糊涂,走上邪路,我们便要助他们回头,还不到以死相博的地步。结合以上三点,我们在恩威并施,并在族内光播良风,彻底改正族风。如此,相信问题也就得以解决了。”
见乔雨言语之际,分析的井井有条,并且有力之中,不失理智。乔腾对于前者赞许的神态,更加浓郁了几分,赞叹道:“好,不愧被誉为我族年轻新星,贤弟之智,还当真令我大吃一惊。你的方法,我会跟父亲直说,相信他老人家定会全力支持。”
紧接着,两人又在一起仔细商讨了些细节问题,直至天色渐黑,乔腾才与乔珍一同准备离去。站在大门前,后者宛如变了个人,完全没了之前天之骄女的姿态,反而低着脑袋,小手撮弄个不停,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嗯,那个,小雨,我为先前对你不敬,跟你道歉,希望你不会介意。”乔珍口中呢喃有词,言语间,俏脸通红。
见此景,乔腾不住仰首大笑几声,戏谑道:“贤弟啊,我家这个小公主,我是看着长大的,她可几乎从未在什么男子面前,表露出这副小女儿姿态,连我这个当哥哥的也一样,可真叫我自愧不如啊。”
“其实一开始,我还是有些介意的,因为觉得大哥此举甚为不妥,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乔雨淡笑道。
“哦,是么?”乔珍应了一声,也不知为何,见到对方无所谓的摸样,她心里反而有些失落。
“行了,我看在族中挑选人手,跟贤弟学习制符一事,这其中年轻子弟的挑选权,就交给你了,谁叫你这个鬼丫头,平日里正事不做,就喜欢跟一些贵胄弟子胡闹。”乔腾笑道。
“真的?太好了,我估计那些家伙听到此事,一定会兴奋的要死吧,到时我也好耍耍威风了。”乔珍闻言,顿时一脸开心的笑道。
“你这丫头,整天就喜欢耍性子,我看以后谁敢娶你。”乔腾调侃一声,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落在了乔雨身上。此间略有含义,直令前者面色立即羞红。
“既然如此,一些老一辈的族人,就劳烦大哥亲自挑选了,到时弄好之后,直接来此找我即可。”乔雨并未多想,面色淡然的说道。
这番话说起来简单,但却足以证明许多问题。首先乔雨虽有私心,却并不会破坏家族利益,更是将一切选择权,都交到乔腾手中。这种做法,并非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一种原则态度。
目送乔腾二人远去,乔雨望着街道前,来来往往的乔家族人,又抬头看了看天,面色凝重,闭门回屋。已经制定好反击计策,就需要努力去执行。他心中同样清楚,要想真正成事,自己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还有很多。
第二十八章 严厉教学
次日巳时,艳阳高升,乔家城上空,一片晴朗。又是一个全新,而又美好的一天。
此时,乔家城中,却有不少族人,并未像平常一般出勤。他们三五成群,聚集一处,最后,在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引领下,一同朝着某处赶去。
这些人,正是由乔腾及乔珍负责挑选出,将要随乔雨学习制符的族人。他们共二十人,长辈及后辈,人数各占一半。其中,不乏在族内,小有威望的长辈,及潜力资质绝佳的年轻后辈。
而与之同时,幽静清雅的院落中,四下可见灵花盛放,绚丽怡人。正静静盘坐在房门之外,蒲团之上的乔雨,闭目吐纳,感受着清晰空气间,馥郁芬芳的清香。就这般,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乔雨家大门处,一个红裙妙龄少女,正静静伫立,并不时张望两旁。她便是一早前来找乔雨帮忙,而后被后者安排,前来负责迎接众人的乔桦。虽说这样一直站着,很是无聊,但一想起能为后者做点事,心中便觉得极为满足幸福。
接着,等候了约一刻钟,乔腾与乔珍所带领的两队人马,才终于姗姗而来。见状,乔桦连忙迎上前,笑道:“乔腾哥哥,乔珍姐姐,你们可算来了,小雨哥哥等你们很久了。”
“怎么是你?那小子为何不亲自出来迎接?”乔珍一见迎接者并非乔雨,原本还花容绽放的俏脸,顿时低沉几分。
“小雨哥哥正在为教学制符,做一些准备,所以就吩咐我前来迎接大家,所以大家请跟我来吧。”乔桦说这番话时,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笑如鲜花开放,惹得一些青年族人,不禁直眼。
“那就劳烦妹子了。”乔腾笑着说完,便领着身后一些长辈,随乔桦入门。
此刻,站在旁边的乔珍,见身后一干青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桃色背影,不禁娇哼一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我也来过,我来带路就够了!”说完,便大步踏入,而后快步走向众人面前。
虽说听上去,只是简单赌气的一番话,但其中却不乏有醋意,立即却惹来身后一干青年,不禁心生妒意。他们这些贵胄子弟,平日里,虽经常与前者来往,却极少见其为了个男子,而与其他女子争风吃醋。
当众人赶往东厅院落时,乔雨这才缓缓睁开双目,瞥了进入院中的两行族人,站起身来。
“贤弟,人我给你带来了,昨日之事,我也与父亲提起,他老人家一口答应,所以这些人就都交给你了,我也得去做其他的事了。”乔腾略有深意的瞥了乔雨一眼,二人寒暄几句,前者才转身离去。
这些被带来的族人,也并未料到堂堂乔家少主,竟会与乔雨关系如此亲近,都不免有些吃惊。
“乔桦姐,接下来的几日里,我除了教学制符,还会补货,到时可能得麻烦你帮忙为我准备材料,并且向乔烈大哥他们交转货物。”乔雨看着乔桦道。
“不麻烦,小雨哥哥有事尽管吩咐就好。”乔桦一脸兴奋,红着脸道。
此景,令旁边的乔珍略有不满,当即冷哼一声道:“反正本小姐近日闲来无事,我也要跟你学制符,当然,如果你需要打杂的,我也可以帮忙。”说完,还斜了斜美眸,瞪了前者一眼。
一旁的青年族人,见状不禁面面相觑,满是不解。这乔雨看上去,不仅长相平平,个头也不大,就是脸白点。怎么看,都像是毫无吸引力的普通少年,大小姐眼光何时这等低微。
“乔珍姐若想学制符,在下当然不会推辞。”紧接着,乔雨目光一扫下方众人,而后抱拳道:“各位前辈,兄弟们,想必大家也知道今日来此的目的,在下自知才疏学浅,虽是教大家制符,但个位也不必拘谨,请坐吧。”
庭院中央,乔雨早已事先准备好桌子与蒲团,上面甚至摆放好了制符材料。众人得到示意,回敬抱拳,而后便陆续寻位子坐下。
“好,想必各位对符咒之道也并不陌生,我废话也不多说,接下来就为大家讲述,学习制符之道入门必知的几大禁忌,其一,便是失心走神……”
紧接着,乔雨便是双手背负,站在台阶之上,神情淡漠,从容的为众人讲述着制符之道的禁忌。他将自己所亲自得来的经验,化整为零,以最简单清晰的方式,教给众人。
整个讲述课程,便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快速随时间而过。过程中,听着乔雨讲述娴熟的套路,极实用精妙的经验,不少长辈,对其都是赞许有加。就连那些青年子弟,见到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竟对符咒之道见解如此之深,也是心存不甘。
同时,那时刻站在旁边待命的桃色倩影,美眸总是静静的落在那蓝色背影上,不时面色红晕,也不知其一颗少女芳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台下,也同样有一双水灵的眸子,细细凝视台上的蓝色身影。眼神间,时而迷离,时而有笑意。这两番美景,倒还真令旁边不少青年族人,为之触动。
经过大概半日的讲述,乔雨才终于将书面道理,彻底讲完。在确定众人都已经听明白后,他才缓缓坐回蒲团,朗声接道:“接下来,便是实践课程,入门第一课,便是研制辅助类的引灵咒。”
见终于到了最精彩的实践时刻,台下坐了许久,有些失神的族人,也终于再次打起精神来。
“在你们的桌上,我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一个册子,其中记录有引灵咒的灵纹,现在给你们半刻钟时间,彻底牢记,待会儿实践时,不允许谁在临时翻看。”乔雨淡淡接道。
此言一出,下方群众,便立即紧张起来,连忙寻找桌上的册子,并将之打开,开始记忆那刻录在第一页的灵纹。毕竟半刻钟的时间,可并不长。
“时间到,请各位将手中册子放在一旁,我们这就开始实践制符。”没过多久,在乔雨一番话之下,记忆时间,终于结束。
“慢着!”就在这时,坐在后面的一个面约十七来岁的青年,吆喝一声,略有不满的说道:“这么复杂的灵纹,你就给我们半刻钟记,也未免太苛刻了吧。”
“哦?是么?如果连这基本的一点都做不到,那么你还是别学了,因为这不过是最简单的符咒,后面还有更多更复杂难解的,你是不是还要花几天时间去记?”乔雨闻言,淡淡反问道。
“哼,这分明就是刻意刁难,我就不信,你能在半刻内记住这些复杂的灵纹。如果连你都做不到,却故意要求我们来做,那岂不是令人失笑?”青年冷笑道。
在场其他一些族人,见此景,也都是略略点头,轻声附和。而一旁的乔珍,却是略带笑意,看着台上的少年。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小怪物,该怎么对付这些平日里高傲的贵胄子弟。
“符咒灵纹,乃符咒基本,记录灵纹必须清晰明了,元神强者,自然不会被难倒,元神弱者,怕是就算给你足够的时间死记,到头真正制符时,也会因为条理不清,而无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