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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忍不住一阵阵冷笑,如今真是的乖得像条狗。
川岛令次郎立刻果断下令转航,他并没有放弃军舰登陆龙王庙陆战的打算,其意图准备强行冲出汉水。李西屏此次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密探遍布汉口的东洋人也没有发现他们身后已经布满水雷。
川岛令次郎满头大汗的拼命指挥,却只是使局面越发的混乱,十六艘军舰转航的时候,在窄窄的汉水上搅成了一锅烂粥。革命军的炮弹毫不停留的对他们无情的轰炸,死亡从来没有如此刻般伟大。站在露天指挥台的川岛令次郎怒火冲天,八嘎,八嘎的叫骂不断。此刻的混乱局面与川岛令次郎的指挥好无关系,如果清一色的日本舰队,也许他已经指挥着舰队冲出汉水。五国联合舰队当初为耀武扬威,整齐的排列在一块以显壮观。如今变故突起,这些杂七杂八的军舰,即不属于一个国家,组成联合舰队也没有过一次演习,更是在汉水狭窄的航道上,即使舰队再如何高的单兵素质,也无法配合起来。
五国联合舰队十六艘军舰,在革命军第一轮炮击当中就有六艘被击中,此刻冒着浓烟的六艘军舰就停在江中,甲板上紧急逃生的洋人像是被火烧的蚂蚁四处乱串,犹如现在龙王庙码头的情形。停下来的六艘军舰,堵住了汉水上几处航道,使得川岛令次郎的调度更是加倍的困难。革命军的炮火不给洋人任何喘息的机会,逼得川岛令次郎抓狂的想要掉转炮口把堵道的军舰轰沉了。
因为航道的阻塞,五国联合舰队撤退缓慢,川岛令次郎开始了有组织的还击。再次令川岛令次郎抓狂的是革命军的炮营分布极散,显示出革命军将领极高的军事素质。五国联合舰队因此只能实施面积射反击,故长达半个小时的炮击效果甚微,而挤在窄窄的汉水的五国联合舰队却受到革命军炮火的严厉打击。
川岛令次郎双手死死的抓着舰桥露天指挥台的护栏,一双罗圈腿岔开,牢牢的站稳了。满脸杀气腾腾,双眼阴沉,而又怨毒的盯着南岸呼啸而来的飞弹。
三四里长的沿岸布满革命军的炮阵,飞弹拖着长长的焰尾呼啸着划过天空,程一面扇形集中一起扑向五国联合舰队所在汉水方向。革命军每一次齐射,五国联合舰队必有军舰中弹,必有人员死亡。集中的炮火声震耳欲聋,更多的炮弹落在水中,水下都已沸腾,掀起满天的水花就像似下一场瓢泼大雨。
五国联军舰队也进行反击,军舰上的炮声一直便没有停止过,已经被先发制人的革命军打得抬不起头,还是拼命的反击开炮,想要压制革命军炮阵火力。炮弹却是程扇面扑开,落到极其分散的革命军炮阵,造成的杀伤力极其有限,革命军炮阵受到的影响极小。
张政左手紧握着腰上的指挥刀,洋人反击的炮弹就在他身后响起,他摇杆站得笔直,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眼都不眨一下,豪无顾忌会有不长眼的弹片要了他的老命。炸弹掀起碎石尘土瓢泼大雨似的落在他的大檐帽上,他还是不管不顾,依旧大摇大摆的在炮阵之间穿行,不断的叫嚣着,“给老子狠狠的打,下次打洋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张政按耐不住,已经跑到离洋人联合舰队最近的炮阵。他只要站在弹药箱上,不用望远镜都能够看到小东洋的胭脂膏药旗。张政实在是兴奋的不得了,他恨不得自己是一颗炮弹,让战士把他给打到洋人的军舰上去。张政就是如此招摇的在洋人的炮口下走来走去,他不是在找死,而是在向洋人发出死亡通谍。
炮阵的战士与张政是同样的兴奋,本在洋人联合军舰经过此段航道时,他们是该撤退避敌火力,把攻击任务暂时交给下一梯队。但是等洋人联合军舰退到此处时,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到撤退这回事。
洋人炮火轰过来,不是他们受创极小,而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伤亡。这正是他们需要的,此刻他们真正体会到自己的生命和青春,与这个国家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他们不怕死亡,他们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青春,来换取国家的命运,不再割地赔款,不再受人洋人的欺辱,不再做东洋病夫。收回属于中国人的领土,收回属于中国人的主权,收回属于中国人的尊严。把洋人彻底的赶出汉口,把洋人的军舰全部砸沉。
川岛令次郎浑身湿透,河水,汗水皆有,罗圈腿也开始微微的颤抖。站在舰桥露天指挥台高处,清楚的把岸边革命军炮营阵地看在眼里。革命军已经嚣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现在革命军的这个炮营已经和五国联合舰队面对面的对射。近到两放面的指挥官,都可以看清对方的脸。两方面的炮管,几乎都地平线齐平,炮声轰隆隆的向对方招呼。两方面的炮弹命中率,几乎是成直线上升,伤亡亦以直线上升。
川岛令次郎心里呐喊着强敌,以武士道精神武装的日本军人之战斗意志也不过如此。李想的革命军,必定会成为大日本帝国最危险的敌人。
革命军铺天盖地的炮弹没有停止过,洋人的反击也没有停止过。每一次爆炸,都生命凋谢。洋人也有害怕的时候,特别是如现在这样面对面的对射。异常残酷血腥的画面,死亡都不足以形容。西洋人都在心里喊着,对面的中国人已经疯了,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疯狂都战斗。
第七十六章 归去(十四)
炮弹如雨落下,硝烟把此段汉水完全笼罩。
那些被快要沉没的军舰上,已经开始出现抢夺救生用具的事情。已经有的洋人长官已经顶不住革命军炮火的压力,以上欺下先躲救生工具。那些平时听话的水兵,这回却不再听话,二话不说就把长官掀翻在地,或者几个水兵一哄而上直接把长官推下水。
军舰上冒着浓烟,已经没有人再去扑火。那些从火场冲出的水兵,身上然着焦臭的大火,已经没有人有空闲上前帮忙灭火。哀豪的声音随着江风穿过炮火的轰鸣,很快就变得有气无力。也有一团团的浓烟,飞奔着跳进汉水。
堵塞的河道,军舰之间都是皮筏和抱着救生圈的洋人。汉水里同样危机四伏,革命军的炮弹落在水里的,与落在船上的一样多。
一发炮弹呼啸一声落在其中,碰!十几米高的水柱如鲸喷而起,掀起的浪潮直接把三个皮筏子掀翻,直接被砸中的抱着救生圈的洋人炸得四分五裂,接近的洋人水柱带得抛上半天空。皮筏子上的洋人呀呀尖叫着落水,皮筏子被弹片割破,扑扑的露气。
水里的爆炸此起彼伏,被从水里炸飞的尸体比炸飞的鱼虾还要多。更多的洋人变成尸体,或者碎肉,有直接沉入江底喂王八的,也有随流水飘去下游的。江水已经浑浊,却带着暗红。
川岛令次郎极其幸运的菊花丸还健在,但是菊花丸已经伤痕累累,侧翼仓已经闻报出现漏水。川岛令次郎爆牙都快要咬碎,他已经改变策略,实施炮火突击。他已经不再奢望能够突围,生死从不放在心上,只是希望能够多拉下几个垫背的而已。
“集中炮火!”川岛令次郎左只手紧紧抓着栏杆,右手抽出腰剑的武士刀,摇摇指着岸上,那个嚣张至极的身影。要是正面对射当中,还是不能杀死对面的革命军将领,他将死不瞑目。
正在前线炮营的张政几乎同时看到胭脂膏药旗下挥着武士刀的川岛令次郎,停下四处走动的脚步,嘴角牵出一丝狞笑,现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寒光闪闪。锵!抽出腰间指挥刀,摇摇指向川岛令次郎。张政心中嘀咕,小东洋好胆气,咱们就来一次对射。让你们小东洋知道,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让你们小东洋输得心服口服。
张政身后的战士,几乎不用张政再下任何命令,即懂得接下来该怎么办。在与洋人的对射中,他们已经损失过半,却没有一个人有过丝毫的胆怯,没有比大炮对射更使他们热血沸腾的了。此刻,看着抽出指挥刀的张政,战士们的热血沸腾不休,比先前更有过之。黑洞洞的炮口齐齐对上菊花丸,菊花丸上的炮口亦同时对准了他们。满脸乌黑的革命军战士都是一阵视死如归的狞笑,一次干死小东洋。
炮弹无声的炸开,如此近距离的爆炸,张政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张政非常想要站着,却不由自主的被炸弹的气浪掀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落下的碎石尘土几乎把张政整个人掩埋,张政嘴里喷吐着鲜血,血沫中带着细碎的内脏,七窍都有细细的血丝留出。他手中握着的指挥刀始终没有松开,衣衫和皮肤都被爆炸的气流撕烂,身体却奇迹般的没有被弹片碰着。他浑身的鲜血快速的渗入泥土,染红覆盖在他身上的一层薄薄的泥土。
张政纯凭着非人的意志没有晕倒,挣扎着转个身,住着指挥刀努力的爬起来。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耳中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视线还极其的模糊。他极力用模糊的视线在身后寻找,一片血红,找不到一个站着的身影,战士全部以身殉志。
张政艰难的转身,看向汉水,视线已经清晰许多。江上外国军舰燃起的浓烟几乎遮蔽整个汉水上空,菊花丸也中弹了。站在舰桥露天指挥台的川岛令次郎却还是站着,菊花丸已经明显因为漏水而倾斜,可是他还是与自己一样,还是站着。
张政步履蹒跚的走向还未散架的克虏伯山炮,每一步落下,都会印下一个血的脚印。身上众多的伤口便被扯动撕开,鲜血粘满破烂的衣衫,顺着烂布条滴滴答答流下。他举起指挥刀去撬弹药箱,颤抖的双手才把刀尖插进箱盖下的缝隙。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箱盖撬开,指挥刀就被他随手丢在地上。他艰难的抱起炮弹送进炮膛,金黄的炮弹壳沾满了他身上血迹。
张政熟练的调整炮口,对准菊花丸舰桥露天指挥台上的川岛令次郎。他满足的裂嘴一笑,却不见他满嘴的白牙,只见红得触目惊心的血。张政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痛得头脑发晕,嘴里不断溢血沫。
川岛令次郎手中的武士刀已经不知在先前的对射时丢在何处,当他看到对面革命军阵地再站起一个人时,他的脑海已经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可怕的敌人,雠仇之国。此次计划,他川岛令次郎的目的达到,可他却没有一点点达到目的喜悦。他看到的一只远古凶兽的苏醒,正向他们张开狰狞的巨嘴,他们惹了一个不该去惹的敌人。他此刻的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黑白无常鬼勾魂索已经套上他的脖子。
张政一炮打在舰桥,川岛令次郎被炸的连渣都不剩。同时,菊花丸的火势蔓延到弹药库,连续爆炸由内发出。鸿然之间,蘑菇云从菊花丸上升空。菊花丸被撕裂,各种奇怪的零件被爆炸气流卷上半空。接着普通!普通!被砸落水中,倒霉至极的逃难洋人又被砸死的不知几何。
汉水十几里长的江面,硝烟滚滚,变成了一片火海。五国联合舰队有沉没的,有正在燃烧的。张政眼看川岛令次郎也被轰成渣,终因失血过多,心满意足的晕倒在地。
即在汉水江面炮火掀天时,李西屏在汉口也立刻展开行动。
冯小戥亲自跑上街头指挥群众的疏散工作,慌乱的人流在他们的疏导下变得有序得多。密密麻麻的人群从满春街流往花楼街,再继续往北进入歆生街。
那些跑丢了孩子,哭天喊地的爹妈,拼命的想往后回挤要找回孩子。人流当中却也由不得他们,哭瞎了眼睛,吼断了喉咙也无济于事,只是身不由己的随着人流继续往前。
身后南边汉水方向传来的炮声直欲掀天,更多的老百姓只想逃离战火,只管拼命往北跑,谁也顾不上谁。冯小戥眼看一个小孩跌跌撞撞摔倒在人群里,他立刻扑上去用身体护着小孩,小孩子在这里摔倒就只能被踩成肉泥。冯小戥身后的两个警卫紧跟着也扑上去,连拉带扯的护着他们挤出人群。
在街角,冯小戥怀里的孩子哭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已经吓了。他把小孩警卫,“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走散的小孩。”
冯小戥看着警卫抱走小孩,耳中满身孩子的哭声。他看着混乱的人流,心中愧疚至极。今日汉口混乱的局面,是革命军一手造成,他冯小戥也有分参与。此次对付洋人的军事行动上绝密,开战之前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为了使租界洋人相信革命军没有与洋人开战的打算,革命军没有对在即将交火的地带居民做任何的保护措施。洋人也却是因此被迷惑,钻进了革命军预先设好的圈套。直到战争打响,他才带人来紧急的疏散工作。
李西屏的计划继承了李想的一贯思路,疯狂而又大胆。冯小戥却不得不同意,无须自我寻找如分娩前的疼痛,黎明前的黑暗,之类的安慰。他心中非常的清楚,一个民族的独立战争,便是与侵略者的战争,无论如何亦是不可避免。一支革命军如果连与侵略者战斗的勇气都没有,顾前顾后,怕着怕那,这样的部队是无法凝聚革命的信仰,将不再是一支革命军。
冯小戥不顾一切的同意李西屏疯狂作战计划,只希望文明的痛苦早日结束,文明的幸福早日来临。如今衰弱至极的中国,再经历几次战火折腾,还不知要到何年月才能恢复元气。
站在镜子前的松村贞雄把脖子上的最后一颗纽扣扣好,寺西秀武在边上恭敬的递上大檐帽。他对着镜子戴好,拉下帽子上的皮带扣再下巴上。
汉水上几百门大炮的轰击,像是两支集团军的对撞。汉水上空弥漫的硝烟铺天盖地的漫过汉口上空,有遮蔽日月之势。松村贞雄看了一眼窗外,光线显得黯淡如夜晚提前来到。他都快在没有间谢的巨响声中失去听力,脚下有如地震的晃动,领事馆这栋结实的小洋楼都在摇晃。一次强烈的声波传来,窗户最后一块玻璃终于被震得粉碎,唰唰唰的落了一地。
松村贞雄接过寺西秀武递过来的天皇御赐祖传宝剑,那把从不轻易使用的菊花纹饰武士刀。自从汉水江上炮声响起,他心中便有隐隐的不安。五国联合舰队有十六艘军舰,火力已经达到二十万人的集团军标准。但是战火的热烈程度也没有如此凶猛的道理,除非……李想革命军的火力也达到这个标准。如果真是这样,五国联合舰队就是有去无回。李想真要这样的实力,为何先前看不到一点点迹象?
松村贞雄扁塌的鼻子和脸挤成一块,非常不愿相信自己猜测,却又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他急急忙忙的冲出领事馆,要亲自巡视租界防御。
第七十七章 归去(十五)
往日醉生梦死的坠落繁华之地汉口东洋租界,今日只有一列列军队杀气腾腾的戒备森严。日本桥民也好,汉口华人也好,都关紧门窗躲在角落念阿弥陀佛。想也无路可逃,租界已经被封死,就是被洋人自己封死的。往日如同避难所的租界,再也不安全。
汉水方向的炮声依旧打得掀天响,随风满过来的滚滚硝烟如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
松村贞雄站在麻袋工事后面,警察暑长兼日本驻汉口临时陆军总司令中村善次郎陪侍其身后。松村贞雄已经默默盯着对面华界有好一会,亲临现场,租界线的安静使他心中的不安更甚。松村贞雄已经没有把握去估计李想的兵力,以前的那些调查实在非常的不靠谱。
松村贞雄开始认真对待李想,认真查看先前寺西秀武动用汉口黑龙会全部实力,采集到的关于李想的情报,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姓名:李想。
性别:男。
出生年月:不祥,约1890年前后。
惯藉:中国湖南,具体不祥。
文化程度:不祥,通英文,伦敦腔,疑似留洋英国,可能受过专业军事教育。
政治观点:多次公开场合宣扬信仰三民主义,有其自己的理论,估计在英国还受马克思思想的影响,所以与同盟会对三民主义之解释背道而驰,被同盟会核心成员排斥为伪三民主义,宋教仁曾拒绝其入党。
性格:离经叛道,胆大妄为,擅长逆向思维,勇于创新,从不按常理出牌,喜欢沾花惹草,花边新闻不少。
特长:战斗心里素质超强,了解世界局势,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在湖北新军当中享有声誉,科目为中国功夫,等级不祥,曾拜“武林怪侠”为师,师父姓名不祥,中国的“江湖传言”,他是孙中山的保镖“南北大侠”杜心武的同门。
简历:1909年春加入湖北新军,花钱卖的队官,同年在新军中四处宣扬自己歪曲的三民主义。为此差点入狱,后又是花钱脱罪。居悉,他之后加入同盟会遭宋教仁拒绝。1911年10月10日参加武昌起义。
松村贞雄看着手中的情报,照片上的李想年轻而且漂亮,笑得非常混蛋。松村贞雄的心隐隐做痛,一口气堵在胸口实在是憋得难受。帝国悉心培养的庞大黑龙会一流情报组织,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李想的情报都搜集的零零碎碎。李想何时秘密组建的天下会,情报中没有任何的显示,李想何时掌握了新华洋行,情报中也没有任何的显示。情报书中最忌讳的词语几乎全部用在了李想的身上,不祥,疑似,可能,也许,估计,传言……这个李想神秘的邪乎,像是凭空出现,却又有极其复杂的背景。
松村贞雄用力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怒火,合上档案。对面站着的寺西秀武腿脚发麻,冷汗就没有停止过流动,看着松村贞雄合上档案,心里总算长出一口气。不料,寺西秀武的精神稍稍的放松,档案却唰的一声砸了过来,档案包铁的一角砸在寺西秀武的额头。松村贞雄的怒火,怎么可能咽下去?
“啊!”寺西秀武痛呼一声,左手捂着受伤的额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再慌忙的蹲下,右手拾起掉落地上的档案。
松村贞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严重的失职,情报的不准确,造成军部严重的军事判断失误。你有什么解释?不然,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寺西秀武血还没有止住,冷汗又止不住的齐齐往下流。听松村贞雄的口气,是要拿他去做替罪羔羊。
“李想在满清政府入任职,是通过权钱交易进入的,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档案记录,他的职务在满清政府连正式编制也不存在。另外,李想在满清政府的职务太低,个人在社会上亦无多少声望,家族在社会亦无如何显赫。大日本帝国搜集的资料,都是各省督府,协统总兵以上,如瑞澄,张彪,黎元洪之辈;还有各革命会党核心人员,如孙中山,黄兴,宋教仁等;另影响中国社会的人物,如梁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