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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的先头部队就是我们营。确切地说,真正投入追击的兵力,只有800人,仅相当于一个加强营。”
黄鹄举一听到鄂军的追击兵力只有800人时,便长叹一声,懊丧地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
既丽且崇,实号成都。——晋·左思。
成都,地处天府之国最富庶的川西平原腹地,是四川的省会,也是四川仅次于重庆的大城市,自古以来都是军事重镇,历史悠久、风光旖旎,在汉代,是全国五大都会之一。
《成都记》载:后蜀国君主孟昶,令人在成都城墙上遍种木芙蓉。每到深秋,芙蓉盛开,色彩艳丽、高下相照、四十里如锦绣,成都故有“蓉城”称谓;唐代,更有“扬一益二”的美誉。这里,商贾云集、富甲天下,特别是蜀绣最为有名,因而又有“锦城”之美称。
岁月沧桑……
天下未乱蜀先乱。辛亥革命是有四川保路运动点燃,而必将燃烧中国的第三次革命也从天府席卷而始!
……
陈宦乘坐的“昌衡号”飞机,降落在成都新津机场。
这同样是李想征藏时修建的军用飞几场,离成都约70华里。为了给征藏部队运输补给,李想史无前例的搞起空投物资。在成都,动用十几万民工,费时一个月,抢修而成。机场南从流县,北至新津五津镇,沿牧马山下一字展开,设备相当齐全,可容各式重型运输机起落。
“昌衡号”飞机一降落,先于陈宦到达成都的陈宦的湖北老乡――士官四期生熊祥生,还有陈宦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雷飙,及川军第一师师长周俊,第二师师长刘存厚等要员,立马向尚未停稳的飞机小跑而去。
但陈宦并没有径直走向欢迎他的大员们,而是向机翼下面走去。陈宦看见,飞机左翼靠近机身处,前后相距约30厘米处,有两个子弹击中的窟窿。
刚从死亡线挣扎出来的陈宦沉着脸扭过身,不打招呼,钻进汉阳造的小轿车,疾速往成都城内驰去。
半个小时后,陈宦一行驱车穿过古老的城门,深邃的门洞,进入成都市区。
今日成都,一去昔日繁华热闹。大街上行人寥寥,路边小店大多是将军把门,甚至有的小店将贬了值的大额金圆券用线串起来,吊在竹竿上斜挑店门之外,风吹过沙沙作响,象上坟的招魂幡。街上不时有骑马领兵将领的呼啸而过,身后还有一串小喽啰跟着一路小跑,卷起漫天的尘土,队伍凌乱不堪,头上戴的大檐帽也皱巴巴的,手持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甚至连几百年前的三眼火铳也有。
陈宦哀叹一声,收回目光。袁世凯前后砸了两百万大洋在川军上面,可是这些钱全部进了川军将领的腰包,而这些士兵却还拿着这些老掉牙的武器,怎么去和武装到牙齿的鄂军拼命?
大街上处处是一种行将未日的凄凉景象。
陈宦心烦的干脆闭上眼睛,想起了四个月前,甫抵重庆,老袁即任他为成武将军兼四川巡按使,春风得意的他在重庆的一次巡街之行。
重庆的文武百官依照前清礼节,对他这个携“钦命”的大臣给予隆重的礼节,把欢迎仪式搞得轰轰烈烈。
那时,孙、黄倡议的“二次革命”在两个月不到的光景迅速被扑灭,在北洋武力的胁迫下,袁世凯调胡景伊入京叙职――四川政权就这样变戏法般地,完成了转变。
他陈宦,作为袁世凯内战胜利的代表,作为将来掌握巴蜀千万人生杀大权的“土皇帝”,第一次坐在西洋四轮敞篷马车上,接受重庆近百万人的欢迎。
事前,出于安全考虑,他真有点犹豫,革命党人的嚣张他是知道的,前清不知多少封疆大吏就因为爱出这个风头,死在革命党人的“锡壳鸭蛋”上。但他听了湖北老乡熊祥生等人的话:“山城百万市民莫不渴望瞻仰将军丰采”,便毫无顾忌地坐上西洋四轮敞篷马车与广大民众见面。
侍卫官们骑着高头大马在西洋四轮敞篷马车前开道。陈宦身着北洋军特级上将军服,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站在车上威风凛凛。他一手扶着前排的围栏,一手不停地向夹道欢迎的人群致意。
虽然车子经过的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他的前后左右都有卫队护卫,但被地方官胁迫来欢迎的人太多,车队只能慢慢地向前开。
老百姓们扣不由心的不停地向他欢呼:
“拥护成武将军为四川巡按使!”
而今天,重庆怕是此生难回,这次到成都,也只能偷偷摸摸进城。
“长官,到了,请下车!”
侍卫官说完,赶紧下车,拉开车门。
第五百六十一章 善之善者也(一)
陈宦下榻在成都北较场四川陆军武备学堂。陈宦虽系湖北人,但他此前曾协助川督锡良办过四川陆军武备学堂,后又随锡良前往云南筹建新军。陈宦住在这里,容易使他想起在与老主子锡良将军纵横西南的那些峥嵘岁月。
四川陆军武备学堂,也简称成都武备学堂。坐北朝南,占地300亩,学生最多时曾达三千人。校内规模宏大,有可容一师部队进行分列式的大操场。校内有武担山,平地兀起,是全校的制高点。在山脚幽篁翠柏簇拥中,有幢别致的三层法式小楼,取名“锦官楼”,这是陈宦的下榻处。
成都中央军校院墙外,有一大片菜地。菜地上,散布着几个低矮的窝棚。窝棚距校内的锦官楼仅有200多米,从窝棚里看黄埔楼,连楼里的人走动都一清二楚。
“只要我们精心安排。这几炮打出去,陈宦老贼上西天无疑。”一脸黝黑,穿着朴实得像个地地道道的本地农民的家伙望着锦官楼说道。
陈宦到成都后,国民党的成都地下党组织选择了这处暗杀场所。
在窝棚进行观察的是年方20岁的杨永胜,来自大巴山,他原是华莹山一个朴实的农民,因为吃不饱饭在辛亥年闹的革命,后被鄂军改编为游击队的一个小队长,有作战技能和经验,受党组织的委派,来到这里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
炮打陈宦战斗小组由三人组成,一位叫汤明昌,30多岁,是三人小组的组长。
小组的另一位成员,叫杨期定,原是杨俊部的一个炮兵排长,后来投向鄂军,打迫击炮有百发百中的本领。
汤明昌说道:“陈宦此次来成都不象以前只住武备学堂的锦官楼,而是行踪不定,住在励志社的时间更多。而且,住锦官楼时,三层楼房的灯,亮时一起亮,灭时一起灭。”
三人战斗小组作了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准备,确实是锁定不了目标。
杨永胜说道:“这样,我们先把迫击炮事前偷偷运到窝棚先行掩埋起来。等汤文昌向组织上汇报请示之后,让四川武备学校里的内线,查清陈宦居住的房间,即进行行动。”
“行!”
“行!”
……
陈宦来到成都的当日下午,即在锦官楼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成都的防守问题。
锦官楼,装饰得豪华气派。会客室里,有富丽堂皇的沙发、地毯,并配备有供暖设备。
陈宦身穿玄色长袍,望着仅剩的几员大将:熊祥生、雷飙、钟体道以及周俊、刘存厚、孙兆鸾、彭光烈等,他多希望他们在这个时候,能拿出令人高兴的打算来。
这些大员,尽管心里都在想,但不管想什么,就是没人有勇气先打破沉默。
会场沉默良久,作为陈宦的湖北老乡,他是陈宦用来压制桀骜不驯的川军将领的一条恶狗,在这种场合,继续沉默下去对他是很不利的。
“我以为,”熊祥生面露难色,不敢直视陈宦,说道,“成都地处盆地腹心,无险可守。面临鄂军南北夹击之毒招,窃以为,应保存最后之有生力量,放弃成都,将主力退往云南省境内,与唐继尧联合起来,依据那里险峻的山地、湍急的河流,对赶进的鄂军作叠次打击。以昆明为据点,同鄂军周旋,实在不得已时,全军经广西退到广东境内。”
这是熊祥生早有的腹案,在重庆被攻破前,同时陈宦夹袋里带进四川的黄鹄举就和钟体道一起,向陈宦面陈过,被陈宦否决,但是熊祥生和雷飙却记在心里,所以在今天会议上又提了出来。
其他人并不知个中奥妙,认为是胡深思熟虑之所见,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雷飙!”陈宦转而向雷飙问道,“你的意见呢?”
脸窄窄的雷飙是陈宦的湖北武备学堂学弟,此时已失去随陈宦刚刚进入四川时的傲慢之气,当然,他知道陈宦为什么此时点他的卯,他也是陈宦空降四川任用的私人之一,他也清楚陈宦不希望他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脑袋低垂的熊祥生,又仰望了一下满脸怒气的陈宦,不紧不慢地说道:
“祥生兄的见解当然有道理。但是,忽略了兵家对阵的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实力!就西南说来,虽然重庆已破,但我们比鄂军还占有军事实力的优势。老川军四个师就是10万精锐之师;这还没有算上我们的两个新编混成旅。而鄂军呢,虽然号称两大兵团西征,但是部队大多不满员,一个师最多两个团的编制。鄂军实力,不如我们!在这‘川西决战’的最关键时刻,士气不可泄!不能后退!而应精诚团结,服从成威将军的指挥,组织好川西决战,给来犯之鄂军以迎头痛击!”
雷飙把陈宦想说的话,表述得淋漓尽致。
陈宦的脸渐渐开朗,一面听,一面不住地点头。末了,他接着雷飙的话,以不容置辩的口气说道:“此间情况,我已上报袁大总统。袁大总统已经有命:成都必须坚守!从此以后,可不必再言撤退云南,以免动摇军心。”
“袁大总统还有新的任命。”陈宦拿出早已收到的电报,袁世凯派发官职的任命书点将念道:
“雷飙将军,命你兼任四川民政长官!”
“是!”
“熊祥生将军,命你为四川都督,全面主持西南军事。”
“是!”
“钟体道将军,命你在十天之内,在西川组织十万民军,与第二混成旅一同开赴成都,参加决战,不得有误!”
“是!”钟体道口不应心地答道。
“周俊将军,命你为四川民政副长官兼康川云贵区巡检使,在十天之内组织20万民军参加决战。”
“是。”
“成立川西决战指挥部,由熊祥上将军任总指挥,钟体道、雷飙、杨俊、刘存厚、孙兆鸾、彭光烈将军为副总指挥。五位总指挥合署在北较场指挥部办公,统一指挥川西决战!”
“是!是!是……”
……
在陈宦逃到成都的第二天,即通知周俊,要到他府上拜访。
半个小时后,大批警卫人员,从军校到周俊公馆的客厅门口,全部封锁,戒备森严。
同时,熊祥生奉陈宦之命登刘存厚公馆,征求“川西决战”的意见。
陈宦回到成都的三天内,接二连三召开军事会议,频频召见军政大员,而且在周俊等老川军诸将的身上更用了不少心思。
……
当日夜,晚饭以后,疲惫至极的陈宦拒绝一切来访,闭门入睡。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枪响刺破寂静的夜空,子弹从黄埔楼顶飞越而过。
陈宦被枪声惊醒。
楼上、楼下随即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长官,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亲卫的声音,陈宦扭亮了电灯。
“怎么回事?”陈宦问道。
“已派人去查。长官放心,没事,可能是有人枪走了火。”
陈宦松了口气:“怪事情!怪事情!军校连连发生怪事情,要追查到底,咹!”
正说间,陈宦侍卫室主任,他的亲侄子陈观西进来报告。
“查出什么了?”
“叔叔放心,已经差出来了,是一位执勤士兵,在武担山上执勤,抱着枪睡着了,糊里糊涂地使枪走了火……”
“没有那么简单。”陈宦摆摆手,“武备学校里一定有可疑分子。我第一次在军校阅兵,炮车轮胎瘪了气。我第二次阅兵,旗绳断了。我前天刚回来,又有人走了火!成都武备学堂可是养出‘荆轲’的邪门地方,从成都武备学堂出去的彭家珍单枪匹马的炸死清朝最后的一根国柱,这里可是混进了不少的革命党……”
陈宦越说越气,盯着陈观西道:“要彻底追查,据实禀报,咹?”
军校内突发的枪声,让陈宦虚惊一场。
陈宦一时睡不着,走到窗前,伫立观望远方,无意中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陈宦耸然一惊,立刻拉上窗帘:“来人!”
“叔叔,什么事?”他亲侄子陈观西一路小跑过来。
“派出一支精干队伍,给我对那边窝棚进行搜捕。”陈宦沉着脸说道。
陈观西看着疑心重重的叔叔,悄悄走到窗前,掀起一角的窗帘,果然发现窗外菜地的窝棚里有人影晃动!
他什么也不说了,请叔叔又住到励志社。然后亲自率领警卫连组成临时突袭队伍,包围了菜地和窝棚。
杨永胜守在窝棚,当场被抓,迫击炮从地里挖出。
陈观西抓到杨永胜之后,留下暗哨,在四周设下埋伏。
……
汤明昌和杨期定从窝棚观察回来后,并不知道他们刚走,杨永胜就被抓了。
汤明昌在天亮之后,在平安桥茶馆向上级老板汇报了情况。
汤明昌端着茶,压低声音说道:“老板,我总觉得这两天情况有些不寻常,陈宦可能有所察觉,建议还是将迫击炮撤走。”
大老板摇摇头:“情况还不至于如此严重。因为我得到了内线的情报,这几日陈宦确实住在锦官楼。至于晚上所有的灯开着,这是陈宦布下的疑阵。只要弄清陈宦住哪间屋里,取他的性命不过是一两天的事情。”
汤明昌心里总点不踏实:“昨晚武备学堂出了一点乱子,我听到了枪声,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不是什么大事!别疑神疑鬼了。”大老板说道:“今晚你去去杨永胜住的窝棚传达:按计划进行。先稍安勿动,作好准备,一旦内线传出陈宦住房的确切情报后,立刻炮击。”
……
大老板与汤明昌分手后,去成都临时地下工作委员会汇报。
“情况有变。”
“怎么回事?”大老板望着他上面的这位老板。
“不要问了,立刻将迫击炮从窝棚内撤出。”
“是!”
大老板也是疑心重重的从“临工委”出来,立刻用秘密联络手段,约杨期定第二天上午12时在春熙路“可园”茶馆见面。
……
“叔叔,”陈观西说道:“匪徒杨期定、汤明昌又按约先后来到窝棚。杨期定被围捕,机警的汤明昌未落入圈套逃脱了。”
“审讯结果怎么样?”
陈观西说道:“抓到杨永胜、杨期定后,我们立刻组织刑讯高手对他们进行秘密审讯,要他们供出在成都的地下党组织和这次谋杀的组织者。匪徒杨永胜百般拷打,用尽酷刑,宁死不屈。不过杨期定招供了。”
陈宦的脸色舒缓了一些:“都供出了谁?”
“叔叔,你看。”陈观西拿出审讯亲笔记录。牵扯很深,他还真不敢说。
陈宦拿起一看,上面有了这样的字样:“……指挥谋杀上将军的人名叫熊子重,他是匪党川康军事小组组长……是四川省军管区中将副司令熊祥生的大儿子。早在辛亥年,熊子重就加入了匪党,还参加了辛亥革命,后在匪区武昌陆军学校受训。熊祥生任职四川后,熊子重利用父亲作庇护,潜入四川,暗中进行活动……”陈宦悲凉的发现,他身边最亲信的人也开始背叛他了。
第二天中午,陈观西派一帮特务,跟在叛徒杨期定身后,在熊、杨二人会面时将熊子重逮捕,关进成都娘娘庙监狱。
陈宦杀气腾腾,对熊氏父子起了杀心,但在最后核定死亡执行书时,又将熊祥生用红笔勾出,批曰:“不枪毙。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让熊司令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
凌晨,熊子重被杀害于凤凰山,时年17岁。
滴水屋檐下,熊祥生仰脸朝天望望,天亮了。凤凰山那边传来一下枪声,接着陷入寂静。他的甚至颤抖了一下,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的儿子是一个有救国救民抱负的有为青年,真像他年轻的时候啊。怀抱着远大的志向,远赴重洋,追寻纯真的理想……
子重是家中长子,参加武昌首义的那个晚上,给他写了一封诀别信,信中说出了他参加革命的原因:
父亲大人:
……首先我向你赤果果地说明我走的原因……事实就是这样,中国社会有的是盗、匪、兵、贼、贪污、横暴……统治者对千千万万人的压榨、剥削、奴役和屠杀。
推翻这个万恶的旧世界,振兴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我们年轻人该去努力的……
父亲,请把你的孩子愉快地献给国家、民族、社会吧!
父亲,你知道的,这样地对你的孩子的爱护,才是真的爱护,这是给了我一个灵魂的解放……
第五百六十二章 善之善者也(二)
斜风细雨,落在天井里,打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作响。
李想心不安宁,蹙着眉头在灯下来回踱步。进军西南开始之后,大军开过的地方,留下片片废墟,他厌烦了。可是精密策划的斩首行动失败,天府之国就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又想起在这次行动中,熊祥生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觉满心凄楚。
这时,他想到了他可爱的“管家小妹”机要秘书梅迪小姐。
李想赶忙给梅迪的卧室打了个电话。
梅迪放下电话,换上军装,显得那么的英姿飒爽。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一概拒绝了。因为她爱着她的大帅李想。梅迪知道,李大帅要娶她为夫人是不可能的。但大帅需要她,这就够了。
顷刻,高跟皮鞋声即在走廊里响起,李想卧室的门开了。
李想看着梅迪,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许多。他吁出一口闷气,非常伤感地说:“……我想尽快结束四川的战事,以使四川人民少受一些战争的创伤,少经历战争的悲剧,可是却让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在无尽的悲哀中死去!造成这样的悲剧,却没能达到尽快结束战争的目的……”
梅迪清丽的脸上也有一丝哀伤:“孙于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你可以试一下劝降,熊祥生都可以倾向革命,那曾在辛亥年举起义旗的周俊他们呢……”
还在伤春悲秋的李大帅一个激灵,醒悟过来……
西南地区,军阀派系林立,内部矛盾错综复杂,这就为他开展分化、瓦解工作提供了便利条件。
……
成都玉沙街,周公馆。
天近黄昏,周公馆也已掌灯。
川军第一师师长周俊正躺在他公馆里宽大舒适的牙床上抽大烟。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暖房。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