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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留在北京而且赞同迁都。他们说袁不愿意公开讲这些话,他们也不希望福来萨把这些话发表出去。当袁到来时,孙中山大总统表示将同他会晤,而且无论到哪里去都要亲自陪伴他,以防狂热分子可能掷炸弹。他们的想法是袁氏来此将不带卫队,因此要靠革命党方面负责保卫工作。”
“真不是那里吹来这么不靠谱的谣言?”李想真是哭笑不得的说道:“袁世凯脑袋被门夹了,他会同意定都南京?”
“这可未必,袁世凯不肯南下,他怎么就职大总统?在北京吗?为了这事,南北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局面,说不定就破裂了。袁世凯不得不三思。”汤约宛冷笑道,“就因为袁世凯即将成为临时政府大总统,不少革命党人觉得革命的理想并没有实现,由此想起了在革命中死难的烈士,四川籍的革命党人决定召开一个烈士追悼会,以排遣心中的幽愤。孙中山应邀参加追悼会,并以大总统的名义签署命令,追赠邹容、喻云纪、彭家珍为大将军,谢奉琦为中将。但是,章太炎带到会场上的一幅挽联,令追悼会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挽联上写着:‘群盗鼠窃狗偷,死者不瞑目;此地龙盘虎踞,古人之虚言。’章太炎意思是,南京临时政府里全是些鼠狗之辈,南京更不是一个适合建都之地。如此激烈的内部对抗,令发起追悼会的革命党人更感绝望:死者已经安置完了,活着的人怎么办呢?我们秘书处的人,决计不到袁世凯那里去做官。邓家彦因对议和非常不满,一定要出去办个报纸,反对袁世凯……”
汤约宛忽然听到微微的鼾声响起,抬眼一看,李想疲惫的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这两天真是累坏了吧。汤约宛拉一张干毛毯给他盖上,然后悄悄的把门拉上,离开。
天色微明,蔡元培早早的起来,振作精神,去见新当选的袁大总统。
蔡元培带了汪精卫、宋教仁去拜见袁世凯,名帖一递进去,老袁马上就出来迎接。双方见过礼,分宾主坐下,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蔡元培把孙中山的信函及参议院的公文送给对方。
慰亭先生鉴:
文服务竭蹶,艰大之任,旦夕望公。以文个人之初愿,本欲借交代国务,薄游河朔。嗣以国民同意,挽公南来,文遂亦以为公之此行,易新国之视听,副与人之想望,所关颇巨。于是已申命所司缮治馆舍,谨陈章绶,静待轩车。现在海内统一,南北皆有重要将帅,为国民之心膂,维持秩序之任,均有所委托,不必我辈薄书公仆,躬亲督率。今所急要者,但以新民国暂时中央机关之所在,系乎中外之具瞻,勿任天下怀庙宫未改之嫌,而使官僚有城社尚存之感。则燕京暂置为闲邑,宁府首建为新都,非特公之与文,必表同意于国民,即凡南北主张共和及疾首于旧日腐败官僚政治之群公,宁有问焉?至于异日久定之都会,地点之所宜,俟大局既奠,决自正式国论,今且勿预计也。总之,文之志愿,但求作新邦国,公之心迹,更愿戮力人民,故知南北奔驰,公必望其自暇。嗟乎!我辈之国民,为世界贱视久矣,能就民国之发达,登我民于世界人道之林,此外岂尚有所恤乎?公之旋转之劳,消磨其盛年,文亦忽忽其将衰,耿耿我辈之心,所足以资无穷之方来者,惟尽瘁于大多数幸福之公道而已。公其毋以道途为苦,以为勉强服务者倡。公旗南莅,文当依末光,左右起居,俾公安愉。俟公受事而文退。翘盼不尽。
孙中山言辞恳切,但他提出的不宜建都北京的理由,仅仅是“勿任天下怀庙宫未改之嫌,而使官僚有城社尚存之感”,这显然单薄而牵强。
袁世凯看完信,眉头皱了起来,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南下,希望和你们大家一起共谋统一大业。无奈北方的局面,一时无法安定下来,只有把这里的一切安排好了,我才能放心地离开。另外,我是一个快要满六十岁的人了,自认为无论才华还是能力,都不足以担当总统的重任,只希望共和国成立之后,做一个太平百姓,就已经很知足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我这老朽之人?而且还一再的催我南下?我就不信那么大一个南方,竟然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听他口气,已是目无余子。
不过蔡元培是只知道搞学问的人,根本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只是说道:“先生的名声和威望,天下人都是很景仰的,这次当选,是众望所归,你又何必自谦?只是南方的军民,很想一睹你的尊容。如果你不肯南下,恐怕他们会产生猜疑,以为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袁世凯颇显为难的说道:“北方要我留着,南方又要我前去,苦我没有分身法儿,可以彼此兼顾。但若论及国都问题,愚见恰主张北方哩。”这是袁胖子的定盘星。
宋教仁年少气盛,见袁世凯的虚伪表面,竟有些忍耐不住,便朗声道:“袁老先生的主张,愚意却以为未可。此次民军起义,自武昌起手,至南京告成,南京已设临时政府,及参议院,因孙总统辞职,特举老先生继任,先生受国民重托,理当以民意为依归,何必恋恋这北京呢?”
袁世凯扬眉掀髯,到是为宋教仁词锋刮目,不禁打起精神,微哂道:“南京仅据偏隅,从前六朝及南宋,偏安江左,卒不能统驭中原,何若北京为历代都会,元、明、清三朝,均以此为根据地,今乃舍此适彼,安土重迁,不特北人未服,就是外国各使馆,也未必肯就徙哩。”
宋教仁毫不让步地道:“天下事不能执一而论。明太祖建都金陵,不尝统一北方么?如虑及外人争执,我国并非被保护国,主权应操诸我手,我欲南迁,他也不能拒我。况自庚子拳乱,东交民巷,已成外使的势力圈,储械积粟,驻兵设防,北京稍有变动,他已足制我死命。我若与他交涉,他是执住原约,断然不能变更。目今民国新造,正好借此南迁,摆脱羁绊,即如为先生计,亦非南迁不可,若是仍都北京,几似受清帝的委任,他日民国史上,且疑先生为刘裕、萧道成流亚,谅先生亦不值受此污名呢。”
宋教仁词锋厉害。袁世凯听到此言,颇有些愤闷的样子,正拟与他答辩,忽见外面有人进来,笑对宋教仁道:“渔父君!你又来发生议论了。”
宋教仁侧头一看,是唐绍仪,起身答道:“少川先生,不闻孔子当日,在宗庙朝廷,便便言么?此处虽非宗庙朝廷,然事关重大,怎得无言?”
看到唐绍仪,蔡元培等均起立相迎。
唐绍仪让座,笑道:“关于国都的问题,不妨改天召集国会时,由代表们投票表决。今日大家来这里,无非是邀请袁公南下一行,何必为了别的事多费唇舌?袁公也应该考虑他们远道而来,热忱迎接,如果能择日启程,也不辜负他们的盛情。”
袁世凯顺杆就往上爬,笑道:“少川说的是,我应敬谢诸公,并谢孙总统及参议员推举的隆情,既承大义相勉,敢不竭尽心力,为国图利,为民造福,略俟三五天,如果北方局势稳定,谨当南行便了。”
说毕,即令设席接风,盛筵相待,推蔡专使为首座,汪、宋等依次坐下,唐绍仪做了主中宾,世凯自坐主席,自不消说。席间所谈,多系南北过去的事情,转瞬间已是日昃,彼此统含三分酒意,当即散席,订了后会,仍由老袁饬吏送蔡专使等返至客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启发
天色微明,一行人从黄河铁桥北岸走来,重兵把守的南岸安西军没有多加阻拦,还有车马迎接。
马福祥接到李想领衔的回电,以昭武军家长的身份亲身率领代表团过黄河来兰州洽谈。
改为安西军司令部的甘肃咨议局一楼会议大厅里,林铁长扬起紧握的铁拳对他们说道:“听说你们有人想把队伍拉到沙漠里和我们打游击。告诉你们,那不是好干的。鄂州国民革命军是打游击出身,如果真有人想在沙漠里和我们打游击,那是自寻死路,非被歼灭不可!黄河天堑更挡不住我们的进攻。不要忘了,马安良依靠兰州雄城连一天的时间也没能坚守。现在你们已走投无路,与革命作对,与人民作对,你们注定要失败的!”
听了林铁长的话,马福祥只觉着羞愧难当,他手底下的人早已经丧胆,更不愿意随长庚和升允退往新疆,视沙漠为艰途,厌战情绪不可逆,可说毫无斗志。
马福祥无可奈何的放下身段,连连恳求说道:“无论如何,请司令长官多多给我们宽大!”
在长庚身边无间道很久的黄钺看着马福祥,经历了辛亥,这老头还是一点没变,依然是一副“良回”的样子,难怪会留下“回民是回教,不是回族”的家训。他笑着安慰马福祥他们道:“你们放心,革命军是最守信用的,如今你们既然放下武器归降人民,我们仍本宽大政策,既往不咎,愿意接受你们和平解决甘肃问题的要求。”
林铁长也觉得刚才太不给马福祥面子,板着的脸孔稍稍舒缓,说道:“所谓战犯是战了就犯,不战不犯。今天你们是为接受和平而来,我们欢迎。这是我们革命党人的政策,我们对光复甘肃,采取和平协议和方式,你们看如何?”
林铁长说完,递给他们一份由安西军参谋部昨夜起草的五项协议草案。不过马福祥听林铁长刚硬的语气,一点也没有请他们商讨的余地。
马福祥低头看起来,这五项协议的内容是:
(一)所有甘肃省原清军部队迅速按照国民革命安西军司令部指定地点集中,听候处理。在此期间内,不得擅自移动。否则,发生任何冲突事件,国民革命安西军概不负责。
(二)甘肃省原清廷一切政军机构、市政机关、公管实业、牧场。公共财产和建筑及所有武器。弹药、仓库物资、公文、档案等,立即造具清册,听候点交,不得破坏、隐藏、转移、盗卖;所有监狱犯人,听候接收处理;曾经逮捕监禁之革命党人,不准杀害,应全数释放交出;不接受共和之清廷官员,一律不准放走。
(三)凡国民革命安西军尚未到达之地区,原甘肃省当地军政机关、部队应负看管物资、维持治安之责,不得发生任何破坏损失事件。
(四)在甘肃省原清廷军队方面执行以上三项条款时,国民革命安西军方面保证甘肃省原清廷军队参加和谈部队全体官兵生命财产之安全。
(五)为了切实执行以上四项协议,决定双方在兰州组织联合办事处,处理以上事项。该办事处由九人组成,国民革命安西军方面五人,并指定一人任主任;甘肃省原清廷军队方面四人,并指定一人任副主任。
马福祥等人看了五项协议草案后,喜出望外,感激万分,他们没想到李疯子如此宽宏大量,给他们这么高的待遇,当即表示完全接受,坚决遵守以上协议的内容。
双方先后在和平解决甘肃问题的协议书上正式签字。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喜庆场面,被新华社记者摄入新从美国进口的电影摄影机镜头黑白胶片中。
消息很快传开,兰州轰动了。
安西军兵士立时狂欢雀跃,高叫“万岁”,黄河畔一片雷鸣似的欢呼声,唱歌声,快乐的人们不分彼此,拥抱着,舞蹈着,西北的芦笛声、马琴声在兰州的上空四处飘荡。
从安西军司令部到各军营地,俱都大设筵宴,多日恶战累极了的军士们举酒相庆,酣饮畅食。
司令部里,李想为首,马福祥等受降将领与王浩然等兰州名流也列席在傍,却是林铁长等安西军将领相陪,真个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呈现出一派和和睦睦、亲密无间的景象。
同一时间,唐绍仪率领一批人来到贤良寺,与南京专使团正式会谈。
昨天,袁世凯用最隆重的礼节,打开正阳门来欢迎蔡元培等人。袁世凯对这些客人不再谈到拒绝南来就职。唐绍仪今天来,就是郑重其事地商讨拟定袁世凯离京的日期,规划南下的路线及临时休息的落脚点。
唐绍仪微笑着说道:“项城打算由京汉线南下,先到武昌和李大帅、黎副总统见一面,然后换乘轮船到南京就职。”
他的这种态度使来迎的专使们松了一口气,认为袁世凯基本态度已有改变。
蔡元培笑盈盈的也把南京城里住所的安排作了说明,又带着歉意地说道:“袁大总统内眷多,目前南京临时政府所在地原两江总督衙门里面房子可能不够,先将就着住,以后再专款修造。”
同时,他心里恐怕是认为袁世凯的软化是怕南京方面翻脸,采取新行动,或挽留孙中山先生留任,或另行改选一位新总统。
其实袁世凯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谁也不知道。今天让唐绍仪召集谈话会,且把自己南行的路线提出来让与会人士研究,蔡元培等人放心了。于是又商量就职典礼定在哪一天,请哪些外国公使参加等等。双方谈得很顺利很投机很融洽,毫无一点芥蒂。
专使团里五位专使,除汪精卫见过袁世凯外,其他四人过去都未与他谋过面。他们长期为一介平民,对前清官场,对袁世凯多少有些敬畏。这两天来亲见袁平易近人,态度诚恳,唐绍仪及其助手们也都谦和有礼,很好说话,专使们的心里装满了好感。
会议在各自的欢喜中结束。
蔡元培等人在回宾馆的路上,天已擦黑,他们再次碰上提灯游行的队伍。
市政当局唯恐仍然发生昨天的滑稽情况,所有参加游行的队伍,沿途有人保护,决不随便代剪辫子。游行队伍召集不起来,事前又派警察挨门挨户前去通知。在这样再三号召保证之下,晚上的游行仍然按时举行。队伍在全市各个大街上经过,但游行有两个最后目的地,一个是东城的石大人胡同,因为袁世凯的临时府邸从锡拉胡同搬到了那里;另一处是煤渣胡同五专使的招待所。
本来游行的目的是庆祝与欢迎,但因夹杂有“建都北京”的口号,听到五专使的耳中,那就另有一番感觉了。
蔡元培等抵达北京后,北方的一般舆论都对袁世凯南行就职不予同意,甚至有认为袁的南行是自投罗网,使蔡元培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袁世凯个人的态度虽然乐观,但其他方面的空气则和南方的意见完全相反。
蔡元培等返至客馆。
宋教仁忽然道:“鹤卿先生,你看老袁的意思,究竟如何?”
蔡元培字鹤卿,号孑民,为人忠厚和平,他闻言徐徐的答道:“这也未可逆料。”
宋教仁又与身边的汪精卫说道:“精卫君!你看老袁的行动,便知他是一步十计,今日如此,明日便未必如此了。”
宋教仁见识甚明,这也埋下为袁世凯所忌遭刺的根源。
蔡元培非常书生意气的说道:“他用诈,我用诚,他或负我,我不负他,便算于心无愧了。”
纯是忠厚人口吻。宋教仁暗自摇头叹息,明面上却说道:“精卫君!蔡先生的道德,确是无愧,但老袁狡狯得狠,恐此番跋涉,未免徒劳呢。”
早以与袁世凯有默契的汪精卫一笑而罢,不置可否。等到夜膳以后,闲谈片刻,各自安睡。
同一时刻,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曾在地安门黄城根他的公馆里召集姜桂题、曹锟、杨士琦、杨晰子等人谈话。
大家陆续到齐以后,分别就座。大家首先谈的是迁都南京问题。先由袁克定把南京政府的情况简单作了一番介绍,最后说到:“南边坚持要大总统南下就职,大总统要走,兵权就得交给别人。听说王芝祥要来当直隶都督。大总统只能带一标人去作为卫队,至多也不能超过一协。其余的人恐怕都要裁汰调动。”
袁克定说到这里大家都很动容,因为这是直接影响个人前途出路的事,这般人久跟着袁世凯,本不愿再跟别人,何况王芝祥是在广西闹革命的呢,王虽是北方人,但既是南京政府派来的,总不能跟自己一条心。
“南京经过太平天国一场战乱,早已房倒屋塌,那里有北京多年国都这么方便现成呢!”
“这是南蛮子的调虎离山计,目的不外是把大总统骗到南边软禁起来,说不定还许下手给害了呢!”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嚷嚷了半天,可是谁也想不出个正经主意。
袁克定忍不住加重语气道:“难道大清皇上逊位,北洋军官也要逊位吗?”
袁克定说这句话的时候,把两个眼珠子紧紧地盯住姜桂题,希望姜桂题能够首先有所表示。袁克定这样期望着姜桂题,是因为姜桂题本来隶属宋庆的老毅军,在中日战争时,姜桂题把守旅顺。旅顺失守,姜桂题弃职潜逃,清政府本来宣布要将他按军法从事,一经逮获,就地问斩。幸亏袁世凯替他求情,才准予革去一切恩赏顶戴,戴罪图功,在袁世凯的军前效力。因此袁克定觉得对姜有恩,希望他能感恩图报。不料姜桂题嘴里嘟嚷了半天“这个光景……那个光景……”始终没有说出一句整话。
袁克定一堵气,忍不住了,说道:“我看,咱们先把那些专使吓回去再说。”
看着袁克定“启发”了半天,大家还是没有人吭声,于是一直沉默的被北洋笑为傻子的曹锟咳嗽一声,等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身,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想这件事他妈的好办。只要去几个人把专使的住处一围,一放枪,大伙儿嘴里再嚷嚷:‘宫保要走了,我们没人管了’。只要咱们一吓唬,他们就得跑。”
袁克定听了,忍不住多看了傻子不傻的曹仨一眼,不住点头说道:“只要你们一闹,把他们吓跑了,那就好办了。到那时候,外交团也能出来说话,不放总统南下。这样建都北京就不成问题了,王芝祥也不敢来接直隶都督了。”
这样大家才纷纷发言,不外乎大家永远跟着总统这类的话。最后决定在三天庆祝民国成立的提灯游行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明天照计而行。
袁克定还拍着胸脯告诉大家:“我会通知陆建章叫执法处决不干涉这一行动,你们放胆去干。”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失控
兰州。
安西军司令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呈现出一派和和睦睦、亲密无间的景象。
“李帅,”马福祥乘着酒兴,见年轻的过分的李大帅高兴得脸放红光,因道,“犬子马鸿逵十八岁入甘肃陆军学堂学习,期间参与反清活动,秘密加入同盟会,被清军逮捕入狱。经下官奔走,保释出狱。其后他与一帮同学在武昌测绘学堂学校继续学习,听说他也参加了武昌首义,也在此次西征之列,下官想……”
往常这些时候,马福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