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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清王朝的遗老遗少们还在北京,民国不坐镇于此王朝就有死灰复燃的危险;四、外国在北京的使馆经过多年建设已成规模,如果迁都,必然遭到各国的反对,民国政府还须额外赔偿他们的损失;五、一旦首都迁移,北方军队就有可能生变;六、从中国的历史上看,建都南方大多不如建都北方好,中国人向来有南迁偏安之说。
袁世凯最大的凭借,还有一个就是孙中山等革命领袖都不愿再有战争和流血,人心厌乱,认为清帝已经退位,凡事可以用和平手段达成,因此袁世凯的予智自雄面孔并没有引起反对,只是孙大总统认为无论如何还要坚持袁的南来。孙中山把袁世凯南下就职视为防备他背叛民国的一道重要防线,不肯轻意放弃。
孙中山因此表示:国都问题当由国会解决。
按孙中山的想法,他希望将国都继续保留在革命党势力之内的南京,以对袁世凯有所约束。岂料,在用记名投票法表决时,二十八票中有二十票主北京,而南京只有五票,与孙中山的初衷相悖。
孙中山勃然大怒。
本来在参议院中,革命党人占据多数,是完全可以根据孙中山的意见通过建都南京、反对迁都北京的。怎么总是做出令人费解的事?
一开会时,全院委员长李肇甫跑到台上大放厥词,说了一通迁都北京的必要,及直隶议员谷锺秀也表示:“临时政府地点,不如改设北京,意谓临时政府,为全国视听所关,必须所在地势,可以统驭全国,方能使全国完固,且足维系四万万人心,我民国五大民族,从此联合,作为一个大中华民国。前由各省代表,指定临时政府地点,设在南京,系因当时大江以北,尚属清军范围,不能不将就办理;目今情异势殊,自应相时制宜,移都北方为要。”
反对定都南京的还有不少同盟会员,其中以宋教仁和章太炎为主要代表。
章太炎为建都南京列举了五项害处,其观点不可谓没有道理:中国幅员既广,以本部计,燕京虽偏在北方,以全邦计,燕京则适居中点,东控辽、沈,北制蒙、回,其力足以相及。若徙处金陵,威力必不能及长城以外,其害一也。北方文化已衰,幸有首都,为衣冠所辐辏,足令蒸蒸丕变。若徙处金陵,安于燠地,苦寒之域,必无南土足音,是将北民化为蒙古,其害二也。逊位以后,组织新政府者,当为袁氏,若迫令南来,则北方失所观望。日、露已侵及东三省,而中原又失重镇,必有土崩瓦解之忧,其害三也。清帝尚处颐和园,不逞之徒,思拥旧君以倡乱者,非止一宗社党也。政府在彼,则威灵不远,足以镇制;若徙处南方,是纵虎兕于无人之地,非独乱人利用其名,蒙古诸王,抑或阴相拥戴,是使南北分离,神州幅裂,其害四也。交民巷诸使馆,物力精研,所费巨万,若迫令迁徙,必以重资赔偿,民穷财尽之时,而复靡此巨帑,其害五也。今北方诸议者,咸思改宅天津,其实犹不如仍旧,而况金陵南服偏倚之区,备有五害,其可以为首善之居哉!
孙中山和黄兴知道此事后,非常生气,孙中山当即便把宋教仁和李肇甫叫来大骂一顿,并限中午十二时以前必须复议改正过来。
章太炎他们管不住,黄兴只有反驳道:“袁世凯虽然已与清廷脱离关系,但他尚与清帝共处一城。民国政府如果屈就迁都北京,有民军受降之嫌,军队必大鼓噪。且临时政府既立,万不能瞬息取消。因此,在南北统一之政府未立以前,临时政府仍应设在南京。”
但是对参议院的诸位同盟会议员,黄兴就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愤怒声称:“如果参议院不改正,将以宪兵入院,缚所有同盟会员去。”
尽管有人抗议以强制命令推翻参议院已通过的决议违背了共和原则,但复议投票时,有效票为二十七票,其中十九票主张南京,六票主张北京,两票主张武昌。于是参议院回复孙中山,临时政府仍设在南京。据说,复议投票时争执激烈,一位同盟会参议员甚至威胁“此案如不获通过,则将身殉会场”。
孙大总统既接到复议决文,自然再电北京,请袁世凯即日南来,并言当特派专使,北上欢迎。
第四百零五章 试攻
大雪纷飞,一轮密集的迫击炮炮火急射后,便是劈头盖脸的机枪火力压制,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砸出,各种轻重火力骤风样的横扫,弹幕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第一次攻打兰州城的战斗就这样在李想莫名其妙的状况之下打响了。
总攻时间,李想原定为三天之后的黄昏,给予安西军四天时间准备,但是,这天,兰州有一队人马已渡过了黄河,兰州市民也慌慌张张的开始逃亡,张凤翙和张云山、井勿幕这些新投奔鄂州团体的将领遂决定总攻提前至今天的拂晓,争取在兰州清军余孽逃跑之前突破城防。
由于陇东追击战发展顺利,他们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轻敌麻痹骄横的思想,另外,他们也认为敌人有可能放弃兰州,担心失去歼灭满清余孽的有利战机。于是,他们仰仗着鄂州充足的后勤补给,鸟枪换也了大炮,炮也多了,弹药也足,信心也是极度膨胀,提出今日进攻,说即使中线、西线未突破,东线得手后仍可击歼清军余孽与兰州城。
刚刚回到指挥部的李想,根据这一“揭发”,知道了昨日来到兰州城下,今日就仓促“试攻”,实际上是陕西将领骄横所至,是张凤翙指挥了李想他一把。
这些陕西部队在抵兰州外围的第二天,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向古城岭、营盘岭、狗娃山等几个兰州外围阵地发起进攻。攻城虽然采取的是“改造地形”土木作业,人工爆破的绝户计。但是接敌的坑道还没有完全开辟,敌人的外围碉堡巨大而坚固,坚固的城墙还没打开缺口,攻城突击队拥挤在外壕边缘,掩护火力不足以压制守军密集的枪弹,尤其是城墙下守军的重机枪阵地事先没有被发觉,导致突击部队伤亡巨大,负责主攻的陕西部队接连受挫。
井勿幕率领刀客游侠团在马架山南麓卜家路口一线,率先向敌主阵地古城岭发起攻击。指战员们迅速通过火力封锁区,冲到敌人的阵地前。先头分队进入雷区时,踏响地雷,引起航空炸弹和周围地雷的连锁爆炸,后续分队毫不停留,继续前进,越过铁丝网冲至第一道外壕。
同样杀红了眼的马家军士兵接连用掷弹筒对着进攻的革命战士轰击。炸开团团血雾。漫天飞溅着那一抹抹猩红。
井勿幕踏踩遍地猩红的血泥,如同洪潮样的卷过,刀客游侠团再展铮铮英雄本色,数百官兵沿着迫击炮火开辟的道路,率先发起冲锋,士气如虹、杀声震天,挺着刺刀的官兵们硬是靠着惨烈的白刃战冲锋陷阵,在敌人阵地撕开一个血淋淋的缺口。
马家军趁革命军先头部队立足未稳之机,近百个敌人突然从侧翼蜂拥而出。他们光着膀子,挥舞着马刀,嚎叫着向战士们冲来。战士们甩出一排手榴弹,把敌人压了下去。
稍停,这些亡命徒又狂叫着“天门开了”、“死了升天”,继续冲上来。三营的战士们勇猛地端着刺刀迎上去,与敌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格斗。刚刚把敌人第一次反扑打下去,另一群又从两翼包抄过来……这样激战到三个时,尚未突破敌前沿。
张凤翙下令暂停攻击,重新组织战斗。
李想看着战士们带着满身血污撤退下来。攻击没有成功,伤亡较大,部队很憋气,李想也很憋气,本来是想在李想面前露个脸的张凤翙等人更加憋气,无功而返、气急败坏的他们还要继续第二次攻击。
不管第一次进攻受挫是轻敌,还是准备不充分,或者两者干脆就是一回事,反正李想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紧,首攻攻不动,二次攻就一定成功吗?不过李想转念一想,若二次攻击失利,全军将因此,流了血的侦察战获得有益的教训,而确定了再战的胜利。李想鬼使神差的竟然同意他们冲动的请求,毕竟在西北还未吃过败丈的他也感觉太憋气了!
不过李想总算还有一丝清醒,在二次攻前提出了若二次攻击失利后的详细安排,即部队后撤,进行补充,部署偏师迂回以及先打前来增援的北岸清军等等。
下午三时,发起第二次攻击,各种口径的火炮纷纷的开始轰击,掩护着黑压压的冲锋而来的革命军向前推进。
三两为组的革命军缓缓的蠕动而来,依托着战地上遍布的弹坑逐次接近。一个猫身提着军刀的革命军官不断的打着手势,催促着部队向前推进。当部队冒着密集的火力冲到第一道外壕时,又有战士触雷牺牲,也有跳进外壕的战士被木尖桩扎伤。
“打!”随着敌人阵地中一个军官的一声怒喝,数十颗手榴弹打着转的砸在了革命军中间。轰!轰!……手榴弹纷纷炸开。弹片四下乱飞,十来个革命军士兵被炸翻在地。与此同时,敌人又开始以一个排至一个多连的兵力连续反扑。
紧接着一阵骤风急雨样的机枪扫射,七八个革命军士兵应声栽倒。曳光弹胡乱的在白雪纷纷中乱窜,死神镰刀样的将一个个革命军士兵如同割草样的撂倒。十来个浑身满是弹孔的革命军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
由于敌人居高临下,工事隐蔽,火力突然密集,而革命军进攻正面狭窄,地形暴露,不便运动,也不便发挥火力,因而进展缓慢。
沈家岭和狗娃山是两座山梁,位于兰州西南十里左右,两山相连。山梁的西侧,是临兰官道,直通兰州西关。沈家岭的东边,是阿兰官道,再往东便是更高的皋兰山。婉蜒的官道夹在两山之间。沿官道北出谷口,便是兰州西关。扼守沈家岭与狗娃山,居高临下,可截断两条公路。如果解放军拿下这两处高地,沿着公路能直捣西关,切断黄河铁桥,将敌人从四面围困在兰州城内,关起门来打狗。
李想站在安西军的阵地上,由南向北望去,沈家岭的形状酷似葫芦柄,伸向安西军进攻的方向,易守难攻的狭窄地带设有难以跨越的横沟障碍,沟前还有密密麻麻的布雷场。要突破这样的地形和障碍攻击敌人的阵地,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攻击沈家岭的突破口很难选择。两侧山高谷深,坡陡崖峭,不仅无路可走,而且受到东西两面火力夹击,无法突破。惟一的办法就是正面硬攻。但这个葫芦形的阵地,简直像个缩头的刺猖,要拿下它非常棘手。
沈家岭阵地,与守兰州之敌存亡与共,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马安良曾得意地将这个阵地称为“兰州金锁”。他以其精锐军儿子马廷贤率领一部主力防守沈家岭和狗娃山,以得力干将马清风防守七里河、小西湖沿黄河通往西关的狭长官道,另派崔正午一部驻守华林山,控制通往兰州西关的惟一通道,作为第二道防线。
攻打沈家岭和狗娃山的井勿幕军,在强有力的炮火轰击之后,向沈家岭、狗娃山守敌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打得十分顽强,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连续受阻,伤亡很大。
敌人凶残顽固,拼死组织反扑。革命军虽然伤亡较大,但士气高昂,战士们前仆后继,反复拼杀,终以血的代价夺占了敌人第一道外壕。又一鼓作气,突破敌人第二道外壕。接近第三道外壕时,终因敌人反扑猛烈,无法立足,退回到第一道外壕。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天,进攻部队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第一道外壕阵地上。
鏖战激烈,双方打成了对峙的局面。
皋兰山的主峰营盘岭,是兰州南面的屏障,从兰州内城有开阔的官道直通峰顶。各种火炮、弹药及其他作战物资,均可由马车牛车直接送到阵地上。山上的工事,早在回民叛乱那些年,西北动荡,清军固守兰州,征集三万民夫,整整修筑了半年多。尔后,经历左中棠西征时期,长庚和升允的新政时期,不断的加固,此次马安良又派一个工兵营,还有数千民工,又加修。主阵地以钢筋水泥明堡与暗堡,构成核心的集群工事。围绕主阵地三营子这个山梁,自上而下有环形峭壁三道,每道高约二至三丈,峭壁外挖有两丈多宽的外壕,外壕内外两面均设有铁丝网,并布满了千奇百怪的诡雷,炸弹与不同型号的地雷连接成梅花式连环雷,踏响一个,连响一串。整个阵地上,明碉暗堡的火力组成交叉火网,并以可容纳两个营兵力的地道相互串通。敌人的这种工事,既能打,又能藏。
营盘岭左有狗娃山、沈家岭,右有马架山守敌的火力支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火力体系。如果解放军攻占了营盘岭,就可以居高临下,轻重火器可直接控制兰州整个市区和敌人惟一的退路黄河铁桥。
马安良派儿子马廷贤率领精锐军主力扼守营盘岭。他有恃无恐地吹嘘道:“营盘岭是牢不可破的铁阵,是固守兰州的南大门,如果共产党能攻破它,我便自动撤出兰州。”
不过敌人做梦都想不到,安西军于全线攻击开始的前夜,利用黑夜“改造地形”作业,沉着机警地接近了敌人阵地,在他们阵地前沿几十米的崖坎下,潜伏着成百上千的安西军战士。
但是,“改造地形”作业还没有完成,拂晓时分开始的攻击太过仓促。一阵猛烈的炮火之后,部队分两路直扑营盘岭,经过激烈战斗,伤亡很大,攻击受阻。担任主攻部队的炮火只摧毁了敌人暴露在前沿的工事,未能彻底摧毁暗堡。当炮火转移时,躲在狗洞里的敌人又钻了出来,拼命用火力拦阻,使安西军担任爆破的分队难以接近崖壁,无法实施爆破,部队伤亡较大。担任助攻的部队正面受到敌人阻击,地形不利,在运动中又受到三营子和马架山两面火力的射击,伤亡也较大。
激战整整一天,全线侦察性的攻击均未奏效,部队伤亡较大,首战受挫。这说明当面敌人并非一群草包,一堆豆腐渣。
黄昏,李想果断下令:全线停止攻击。
第四百零六章 准备再战
黄昏,李想果断下令,全线停止攻击后,各部将领急匆匆地来到猎嘴岭指挥部。
这是安西军进军大西北第一次战事失利,在几十里长的战线上,用大兵团发动全面攻击,反复冲杀,整整打了一天,竟然连敌人一个缺口也没撕开。这的确证实了李想事先的估计:马家军特别是马安良所部,是战斗力较强。较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兰州是马家军志在死守的一座坚城。因此应对困难估计够,切不可轻敌。
张凤翙立即向李想报告了首战受挫的情况。
李想得到张凤翙详细报告后,对这个结果并没有觉得意外,经过一阵沉思,立即道:“首攻受挫,各兵团需要认真总结一下经验,找出教训,彻底克服轻敌情绪,仔细侦察敌情,查看地形,进一步充分做好战前准备,待部队攻击确有把握时,再与敌较量!”
张凤翙在来猎嘴岭指挥部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失利的原因:是攻击的位置选错了,还是投入的兵力不足,或者是炮火准备不足,抑或部队有轻敌情绪?……他最后认为还是准备不充分,有些轻敌了。这也完全兑现了李想上次在前沿阵地视察的时候,看似临时其意,但又深入细致的推测和部署。
张凤翙点点头道:“我同意,在部队上下进行一次全面总结,总结首攻受挫的经验,寻找教训,彻底克服轻敌情绪,轻装上阵,准备再战!我首先检讨……”
“我们今天虽然试攻受挫,但摸清了敌人的部署、战术特点和地形情况。”他们的信心本来就遭遇挫折,李想不能再打击他们,“对战斗中火力组织、战斗队形和战术应用等,也可以应对做出相应的调整……其实我一直都在反复强调,马家回军为今日敌军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之一,在全国也是有数的顽敌。我们要像打北洋军一样认真谨慎,我们对他须有足够的估计,并作充分的精神准备,力戒轻敌、骄傲急性。进攻时,须仔细侦察,精密计划,充分准备,作正规的进攻。任何疏忽大意与侥幸心理,都是错误的。必须进行阵地总结,深入政治动员,克服轻敌思想;发扬军事民主,研究进攻战术;认真侦察地形,反复夜摸道路,并挖壕沟接近敌人阵地;大力组织骡马和勤杂人员,动员一切人力、物力,运输物资器材。”
李想还指示林铁长道:“马安良既决心死守兰州,有利于我军歼灭该敌。为歼灭该敌起见,似须集中三个兵团全力于攻兰战役……战斗计划进行调整,林铁长从上游渡河后,迂回于兰州后方,即切断兰州通青海及新疆的路并参加攻击,而主要是切断通新疆的路,务不使马安良退至新疆,为害无穷。攻击前似须有一星期或更多时间使部队恢复疲劳,详细侦察敌情、地形和鼓动士气,作充分的战斗准备,并须准备一次打不开而用二次、三次攻击去歼灭马敌和攻占兰州。”
“是!”林铁长敬个军礼。
这时候水仙儿走进来,在李想耳边一阵低语,李想不断点头,然后说道:“你先出去,等我开完会再说。”然后又朝大家伙说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一直沉默的井勿幕忽然恨恨说道:“西征以来,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攻敌几个阵地,一天多没拿下一个。军、师、团的干部都很憋气,觉得非出这口气不可。”
李想意味深长地说道:“部队试攻受阻,主要原因是轻敌,次要原因是敌工事坚固,敌人顽强。这次试攻我也没有极时阻止,时间仓促,部队准备不够。不过通过这次试攻也达到了了解敌人的目的。你们要告诉部队沉住气,总结经验,仔细研究敌人,扎扎实实地做好准备工作,待命向敌人发动总攻。”
此时,张云山说道:“清帝已经退位,当前形势已是‘秋风扫落叶’,马安良未必会固守兰州。”
李想竖起一根手指晃晃悠悠,非常肯定地说道:“长庚、升允和马安良都是反动透顶的家伙,他们就象输红了眼的赌棍,把最后一点赌注全押在兰州。我们部队大部分还没同他交过手,不是有个‘困兽犹斗’的成语吗?对敌人切勿疏忽大意。马军惯打反扑,在占领敌阵地后,改造工事未完成时,最须注意。”
他还意味深长地说:“兰州这一仗打好了,西北可以早一点光复,是真正的光复。打不好,让敌人跑掉,我们就是对人民犯罪。”
安西军经严密侦察,已经完全肯定敌人主力集中在南山,而东西两翼薄弱,北面的黄河铁桥是敌人唯一退路。这样,占领南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