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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应了一声,便纷纷收拾屋子去了。华颜却是不着声色的悄然离开,也不知奔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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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落霞峰上共有屋舍八间。除却正中华颜屋内隔为正堂和住屋两间外,其余七屋皆是单间成所。而再除去灶屋一间,原来那三人占了间,所剩的空屋唯有五间了。
剩下这五间中,宸羽七人商量片刻,瑾萱自然独占一间,沐日独占一间,云逍独占一间,宸羽、仓炫二人合居一间,修影、炎蛮二人居最后一间。
虽然炎蛮体形偏大,好在这些屋子也比平常居所宽敞许多,与修影同居之也不显得拥挤。分好之后便纷纷收拾各自房屋去了。
几人中最先收拾好的非是瑾萱,却倒是睡意甚浓的云逍。说是收拾,却是随意拂去了杂尘,便躺在床上睡去了。而修影显然是贵公子一流,自己从未做过这等杂务,皱眉而视,倒是炎蛮俯身细心除尘收拾,一阵功夫下来倒也收整的有模有样。宸羽屋子自然瑾萱收拾不必言表,唯剩那沐日还未动分毫,挠头沉思,似是在想这收拾该如何开头。
瑾萱见状嬉笑道:“怎么,笨仙人,你不是自称仙人吗?那就施展施展仙法让屋子自己收拾干净阿,愣在那儿干嘛呢?嘻嘻。”
许是因为在岚云阁时听得那几名老者称呼华颜为“醉老鬼”,瑾萱便不再叫沐日为“笨酒鬼”,又想到沐日总是以“仙爷”自居,便索性称呼他为“笨仙人”了。
沐日瞪了瑾萱一眼,扬声道:“小丫头,本仙爷仙法通天,怎么会被这等小事难住?你且看着,哼,本仙爷略施仙法便能将其解决。”
说罢沐日将心一横,冲进屋子开始杂乱无章的收拾了。看得此状瑾萱又是咯咯直笑。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天已渐黑,许是揣摩着饭做好的时间,就在大弟子刚呼了声“师弟,师妹,准备用饭了”的时候,华颜便从外蹿了进来,端坐在座,虽然华颜面貌苍老,形体枯瘦,但他那动作却比所有年轻人都要麻利许多。
一行人纷纷坐下,在外采药的二弟子也是归来入座了。但唯独不见沐日。
华颜疑惑问道:“那臭小子呢?他该不会是趁我老人家不在先是偷吃,再去寻我老人家藏的美酒去了吧?”
瑾萱答道:“那个笨仙人还在收拾他那屋子呢,嘻嘻,他真是笨死了,收拾间小屋子都要那么久,怪胡子老头,我们不等他了,瑾萱好饿唷,都好久没吃东西了。”看向满桌菜肴,虽大都是寻常家味,但于疲劳一天的众人看来,却要远甚于山珍海味。
不待华颜话,门外沐日却是踏屋进来,虽是面容疲惫,但精神却是极好。沐日坐下最后一个空座,向几人得意道:“哈哈,本仙爷仙法通天,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本仙爷?快点用饭,饿死本仙爷了。”
一语既罢,沐日便毫不客气的动手起来,惹得众人一阵笑骂。
“笨仙人,这尾鱼是我的,不准抢!”
“仓大头,干嘛抢我的野菜?”
…
虽有吵闹,但一群人都吃的甚欢,即便是平时沉默少言的炎蛮、仓炫及那三人,堂上也均是畅言不忌。
宸羽几人也得知那三人中,大师兄薛大山,二师兄田礼,三师兄徐怀,都是憨厚朴实之人。天赋虽是一般,心性却都明澈得很。而那三人也都赞叹于几位师弟师妹的天赋杰灵,相谈之下,十名少年倒似是一家了。见此场面华颜貌虽不语,但心头却着实欢喜得很。
简简单单一顿饭,众人在谈笑间却是吃了一个多时辰。尽皆吃好后,田礼执意收拾碗筷,将宸羽一行众人推出正堂,让他们四处游步熟悉这落霞峰境地,几人推脱不过,也只好信步出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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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夜】………
落霞峰虽说与朝回,升龙那几峰相较是要小上许多,但比之寻常,却也算得是一处巍巍大峰了。
沐日本欲四处好好逛逛,早些把这山头给摸熟透彻。但一来华颜交待了不可随意乱跑,二来瑾萱也不情愿,故也就此罢了。寻思片刻后,七人一行便循着屋后曲折小道向重岩攀上,想要看看这落霞是夜之后该是何等景象。
还未攀至顶上,便见得朗月孤悬,意蕴如水,宁风有致,夜阑轻吟,信步游走在这落霞重岩之间,众人心头均是一阵豁然舒畅。
沐日斜看明月一眼,向众人道:“想不到这破地方还能见到这等景象,总算没让本仙爷失望。”说罢便低头笑了起来,似是在得意个什么。
瑾萱见他这般模样,不忘拆台道:“笨仙人,你又不是没见过月亮,有什么好笑的?你看看我家公子还有修公子,哪个像你那样?真是白痴。”
沐日闻言一闷道:“本…本仙爷当然见过月亮,每天都有见,只不过在这个地方感慨有些不同嘛,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他这话刚开始说起的时候有些慌乱游离,但说到后边就越理直气壮起来,可即便这样还是招来瑾萱一阵白眼:“笨仙人,这月亮可不是每晚都能见的。”
沐日顿时一窒,面色不由一红,所幸夜色朦胧下看不真切,只见他张口欲要解释,却是欲言又止,颇有难色。
见他场景尴尬,修影含笑道:“沐兄常年离世苦修,少有闲暇来观赏这天地造化之美,此番见到感叹一番也是正常,萱姑娘就不要为难他了。即便是修影,也是难得如此惬意。”
说到此处修影也是不由挪目向明月望去,嘴角含笑,甚有暇致,只是在眉宇间不由流露出些许幽幽之意。而那炎蛮虽不说话,却也是随着修影一般,遥望明月,眼里不时闪烁着异样光芒。好在月意稀蒙,二人的面色眼神都被掩的不甚真切。
沐日向修影投以感激一笑,也附声道:“就是,本仙爷常年苦修,艰苦无比,哪来闲暇观赏这大好景色?嗯,本仙爷决定了,这两年要好好的游上几场,以来犒劳多年来的艰辛,哈哈哈哈。”
沐日踏过最后一块叠岩,行至崖上,对着朗然弯月得意大笑,笑得坦泰,笑得安然,仿佛是要将所有不快的东西从大笑张开的嘴巴中笑出去似的。
宸羽几人也相继走了过来。
瑾萱捂着耳朵瞪视沐日道:“笨仙人,你乱嚷什么呢?小心我把你给推下去。”
沐日回视一笑道:“小丫头,本仙爷仙法高强,这个小山崖奈何得了我?不信你来试试,看谁推谁。”说罢沐日便一把座在了山崖边上,一脸豁达看向朗朗明月。
瑾萱哼了一声也不理会于他,觅了块干净点的地方便座了下去,与沐日一般,瑾萱也是抬头看起明月来,不似于沐日的豁达,瑾萱灵动眼眸里更多的,却是向往之色。
宸羽几人相视一笑,除却习惯站着的仓炫和炎蛮,宸羽、修影、云逍也都坐了下去。
“公子,好久没有这样惬意的看月亮了唷,不知道白樱姑姑他们那边现在是不是一样挂着这月亮。”瑾萱埋头低语道,言语里颇有些微漠之意。
仓炫闻言略一皱眉,也是抬头深看一眼,旋即问道:“丫头,你想他们了?”
瑾萱一反常态的只是“嗯”了一声,随即沉默了下去,一无先前和沐日斗嘴时的精神。
宸羽收回凝看明月的目光,敛去异色,淡笑道:“他们那边自然也是挂着这轮明月,看着这月亮,也就看着他们了。总有一天这月亮会长悬在每一个人头上,如果可以,我们还可以带回家去,带着那些花草,鱼鸟,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去…”
说到此处时宸羽也是不由长叹一声,才敛去些许的悲色又从眼眸中浮出,再是一笑,强自坦然了。
瑾萱又是“嗯”了一声便再抬起头看向众人,嬉笑之色再是重浮,众人见状也是舒了口气。
虽然对宸羽先前的话颇有不解,但诸如修影、沐日等人,哪个没有自己的隐秘之处?只是各有各的无奈,相视一笑,没必要懂得的话语,就让它淡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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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修影公子,你们东海那边的明月是不是要比这里明敞许多唷?听说你们那边都是浩瀚大海,每逢升潮之际,月亮就会随着潮水升起,极是好看,瑾萱都很是想看呢。”瑾萱向修影道,嘴含笑意,灵目憧憬,先前的微漠却是消散尽了。
宸羽几人闻言也是看向修影,显然都有些好奇。
修影怔了一下方才笑答道:“也是差不多罢,月如银盘,皎皎玉心,坐浴其下,沉浊静神…”说到此处修影又是缓了下去,不过非是先前的怔愣,此番却是失神了。
就如同想起了某些沉醉的事。
瞬息之后,修影便是回过神来,见得众人疑惑目光,自知失态,尴尬笑道:“景虽换了,但月亮还不是只有那一个?大都是差不多,唯看心境了。”
瑾萱闻言点头“哦”了一声,并未在意修影这一细微变化,旋即又抬头看向夜空,不由莞尔笑道:“公子,你们看,有星星了呢。”
宸羽、沐日几人抬头看去,果见凝蒙夜空之中,不少星辰隐现其间,闪烁不定,煞是精妙。
七人举目共视,虽神情各异,但众自坦然,汇在一处,倒是和节得很。
“嘻嘻,这些星星好好看唷,你看那颗,好明亮,还有那颗…”瑾萱不住拉着众人指道,心情极是舒然。
众人也是顺着她笑谈指点,相处虽是不久,却都如同是多年相交老友似的。连那整日昏沉大睡的云逍,谈意也是很浓。
谈笑之间,瑾萱忽然指向西面天空的一颗极为璀璨星辰道:“好奇怪唷,那颗星虽然很明亮,但不知道怎的瑾萱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到它不像看到其他星星那样舒畅,反而觉得有些沉沉诡异,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闻言便纷纷顺着瑾萱所指看去,只见得那星辰极是耀眼,一己之芒盖过了许多辰星,但细看之下却不来由有股不安之感自心头升起,就仿佛那颗星辰不该出现在这片夜空似的。而相对之下,东面天空的群星却极多粲然,虽不甚明亮,但许多辰星皆有转亮之势,倒是正中那颗,显得黯然了。
宸羽、仓炫皱眉凝视,极力想从中寻出些什么端倪,可怎奈二人对这星相一学涉猎不多,沉思再三也没甚结果。
修影虽也是皱眉,但眼里却又是不来由的掠过一丝异色,不知是何缘由,站他身后的炎蛮则是一脸憨笑。
而沐日、云逍二人则是浅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了。不过看沐日那模样却多半是因为不懂,眼里有些新奇之色,挪目看了眼瑾萱,虽有言欲出,却是咽了下去,许是怕瑾萱又说什么让他尴尬的话吧。
云逍却是轻描淡写道:“鬼煞星现,霸王临世,这可不是好兆头。”语气平静淡然,与平素里的含糊迷蒙之词判若两人。
瑾萱疑惑道:“鬼煞星?霸主?懒云逍,你在说什么唷?瑾萱都听不懂。”
宸羽、仓炫几人也颇有不解之色。
云逍却是一笑道:“这只是古书残卷里所述的‘贪世灾星’而已,但这‘灾星’又隐隐含有‘鬼煞’之气,想来是有邪孽之辈推波助澜,故又称为‘鬼煞星’。而‘霸主’一说,则是因…”
未待云逍继续说下去,瑾萱便打断道:“懒云逍,好深奥哦,瑾萱听不懂,不要说了,好烦人。”
“呵呵,这也都是前人所述罢了,其中端倪,也难知道虚实真假。小生倒是多言了。”被瑾萱打断,云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自嘲一声,向众人歉意笑道。
宸羽回以一笑,也是赞叹道:“想不到云兄对星相一学还有如此见地,宸羽佩服,寻的机会还要向云兄讨教一番。”
云逍忙摆手道:“讨教不敢,这星相一学也都是天地自然之造物所化,当不得真,宸兄弟若有兴致,小生倒是可以与你一起共赏一番。呵呵,小生别的不会,对那三教九流,旁门左道倒是都还略通一些。”
宸羽也是点头道:“来日方长,以后定然会与云兄共赏的,除却云兄,修影兄、沐兄、炎蛮兄弟也是,以后还有许多要麻烦你们的,还望勿要见怪。”
说罢宸羽呵呵一笑,显然后半句权是玩笑话语。
沐日也是笑了一番,随即却是正经道:“戴面具的,虽然本仙爷看着你戴个面具很不爽,但你嘛…本仙爷虽然说不上来该怎样说你,但心里还是觉得你是个耿切的人,值得相交。还有那背剑的也是,虽然每天沉着个脸,看得跟本仙爷欠他几坛好酒似的…”
“你…”仓炫指向沐日,截断他的话,想要说些什么辩驳,却又无从说起,换的几人哈哈一笑,尤其是沐日,笑意甚浓。
沐日又继续道:“背剑的的确是个耿直的人,本仙爷看人从不看错。而这小丫头,虽然古怪了点,但有些时候装起可爱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哼,笨仙人,谁装可爱啦?瑾萱本来就很惹人爱,公子,你说是不是?”瑾萱白了他一眼,又将话给沐日截断了,宸羽淡然一笑,也不说什么。
沐日干咳一声,不理会瑾萱的白眼,又道:“姓修的,说实话,本仙爷很不爽你,你说你一个男的长那么俊美干嘛?在遇到你之前本仙爷可是一直广受追捧,可自从在徐州城里遇见你之后,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怪怪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修影一愕道:“什么?”
“哼,说起来本仙爷就来气,自从和你走在一起后关注本仙爷的姑娘那是越来越少,你说本仙爷该不该不爽你?虽说背剑的和破书生也很英俊,但他俩一个整天沉着个脸,一个整天没睡醒的样子,自然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可你干嘛长那么俊美脾气还那么好?”
沐日一口气细数着修影的“恶状”,说罢后长舒口气,显然这憋在心头很久了。倒是留得一脸尴尬的修影不知说什么好。
“唉,本仙爷也没怪你,只是一时有些不忿。不过你这人还算好,和本仙爷也能走一块儿去,那蛮牛也是,话虽不多,但憨厚朴实,本仙爷倒是喜欢。”沐日向几人指指点点,大有老成之风,几人也是含笑不语,坐看他如何评说。
“咳,本仙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你们可曾记着?虽然本仙爷认识你们六个不久,还感觉都有些神神秘秘的意思,但朋友嘛,都是这个样子,本仙爷的眼光一向很准,嗯,就这样说定了,你们六个就是本仙爷的朋友了。”沐日刚说时还显得严肃些,但说道后边就不由笑了起来,直至最后,便是哈哈大笑了。
而待他挥完毕,云逍却是问道:“沐兄弟,你怎么把小生给落下了?”
沐日闻言一愕,沉默片刻方开口道:“嗯,因为你与本仙爷最是投缘,这感情,啧啧,你我两人不言自会懂得。”
众人心知沐日是一时粗心说漏了,无心之失本也没个什么,众人不提醒他就是图个看他丢下脸面,却不想沐日给出个这等解释,不由纷纷笑骂了起来。
月色如水静谧,夜自安然,迷蒙月下,一行人喧闹忘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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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周六传得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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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七道】………
落霞峰虽以落霞为名,但朝起之霞亦为难得好景。I。
潮日红彤,夜露未散,时有鸟鸣,风过林木。
“吱嘎”一声,木门推开,一人从中而出。
只见那人脸带慵色,斜斜看向初晨之云,狭眸微眯,旋即微微一笑,脸色便淡然许多了。
“公子,这么早就起啦?”正低头挑拣石子的玲珑俊秀少女见到那人,便抬头含笑招呼道。
那人点点头问道:“瑾萱,仓炫他们呢?”
少女撇嘴道:“仓大头很早就跟着大山师兄出去了,叫他带上我都不带,真是,哼。至于修公子和笨仙人他们都还没起呢,公子你等等哦,瑾萱这就给你打水洗脸去。”
说罢少女便一把扔掉手中石子向木屋后去了,模样甚是欢快。
宸羽向她背影欣然一笑,也便信步四处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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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日一脸懒意推开木门出来时,朝露已渐自散去。
瑾萱不满意的瞪视于他,嗔道:“笨仙人,就等你一个啦,连懒云逍都起了,就你还贪睡,你羞不羞?”
沐日闻言本欲反驳几句,但一见宸羽几人都已在门外含笑等着了,也就尴尬一笑,随即整理好精神,向众人歉意道:“那个,昨天晚上本仙爷忽然在仙法上顿然朗悟,一时兴起便沉浸到深夜,没睡好,所以今天起来迟了,抱歉,抱歉阿。”
见沐日面露尴尬,修影也是善意道:“顿悟这等好事是可遇不可求,沐兄修习道法如此勤奋,我等还应好好效仿才是,沐兄就不必自责了。”
听的修影如此说话,沐日不来由心头觉得一热,便慷慨激昂道:“仙法一途,永无止境,若不勤加修习,早晚得落于人后阿…”说到此处,沐日更是眼露伤神之色,甚是悲感。
一向对沐日没多大好感的仓炫不由冷哼一声,将头别向另处,并不理会于他,而瑾萱则是一讥道:“嘻嘻,原来笨仙人一点也不笨阿,连自己贪睡都能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看来瑾萱要向你好好学学唷。”
此话入耳沐日得意脸色不由拉了下来,铁青个脸向瑾萱咬牙切齿道:“小丫头,你干嘛老是拆本仙爷的台?”
瑾萱嘻嘻一笑冲他“咦咧”一声便躲到宸羽背后可怜兮兮道:“公子,公子,那个笨仙人凶我…”
沐日见瑾萱这举动又是咬牙切齿,又是怒气上涌,却又丝毫奈何她不得,如此场面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连一向沉默正紧的仓炫在转头刹那也是嘴含笑意。
众人正在嬉闹之际,薛大山自前方林间跃了出来,几个健步便到了几人身前。大山步伐虽跃的不远,但甚是稳健沉着,平庸之中倒也显得刚健之气,显然是在步法上下了苦功夫的。
几人见到薛大山都热情招呼了声“大师兄”,大山回之憨憨一笑,便道:“几位师弟、师妹,师父他老人家已在‘翠林’等着了,让我们快点过去。”
众人两两相视一眼,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