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房之嫁-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假使我说我谁也不要,因为我想要娶的人只有一个,你会如何?

  这些话语屡屡绕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有些问题是问了又能如何?有些问题是萧证并不想知道答案,还有些问题是问了,结果不如不问得好。

  萧证笑了笑,兜了一大圈总是兜回原点:作罢。

  「结发吧。」

  这声命令,卸下冬生脸上的防备。

  他话不多说,拾起木梳赶紧替萧证打点今日最后的一样装束——梳整黑缎般的长发,抹上最高级的核仁榨出的油,高高绑束于脑后,饰以翡翠丝带。完成之后,披在肩上的发丝散发熠熠光泽,一丝不苟的发鬓,凸显英挺帅气的轮廓。冬生举起铜镜,移到萧证身后,让他得以透过镜面检视。

  「那什么……你受伤了?!」

  不经意地,萧证看到冬生的掌心有着不自然的红痕,立刻转头追问。

  「没事,一点皮肉伤罢了。」一副自己也是刚刚才注意到的神情,冬生微笑地说:「去替老爷办事的途中,帮了对赶着牛车要到咱府上的主仆。许是那时推着轮子,一没留神刮破了皮。」

  冬生将自己受伤的事搁在一边,讲起了那对急需帮助的主仆与牛车。从救助他们的过程,一路聊到自己牵着瘦巴巴、动作又慢吞吞的老牛一步步慢慢抵达萧家的全部经过。萧证猜测,那头牛十之八九是延误了冬生到他身边的主因。

  ——为了助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证不会心胸狭小到与畜牲计较,况且现在有别件事更教他关心。

  「伤口让我瞧瞧。」

  「这不碍事——」

  「让我瞧。」

  冬生做出滑稽的错愕表情,不过是个小伤口,不懂萧证在执着什么,有什么可看的?但是再坚持下去,便失了主子与奴才的分际,因此冬生别无选择地递出手掌心。

  小心执着他白皙、修长指节间长着老茧的左手,萧证端详着掌丘上那小处皮开肉绽、看来颇为疼痛的伤处。

  他居然没感觉到疼,还说不碍事?

  萧证责备地一瞪冬生,骂了声「迟钝」。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除非是个木头人。

  无奈。「伤口看也看了,骂也骂了……少爷,行了吧?我还有许多事要忙。」

  萧证摇头,口一张,做出了令冬生措手不及的举止。

  「唔!」吃疼地闷哼,惊叫:「少爷!」

  他双唇含着冬生整个掌侧,加深了吸吮伤口的力道。

  冬生则相当狼狈、慌张地,不停地说着「快停下,少爷」。

  但萧证充耳不闻,一直吮吸到口中不再有铁锈般的微咸味道,才将嘴由冬生的掌心上移开。

  「记得吗?你常说的『痛痛,吸一吸就不见了』。」握着他的手。笑着抬头看着冬生,说:「现在不痛了吧?」

  冬生黑瞳泛波,猛地抽回手,满面通红地后退两步。「我……小的……还得去给老爷……送东西,恕我先行告退了。」

  转身,急急往外——途中还撞翻了张矮凳,也没停下来拾起,彷佛被什么东西追赶着似的,奔离了「鹰之屋」。

  「少爷!」

  不多时,端着早膳的阿壶与阿瓶接踵而返。

  「您没事吧?」

  「小的们看到邬总管低头走得那么急,以为您出事了呢!」

  纵使早已不见人影,萧证的双眼仍定在冬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少爷?少爷……」

  羞窘到连耳根都发红的冬生,自己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吧?萧证的心中骚动着五味杂陈的复杂浪涛。

  ……脆弱的、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保护的。

  一想到自己初次见到冬生的这一面,但在爹的面前,冬生可能时常露出这样的表情,心口就阵阵紧缩,透不过气。

  「糟糕,少爷又开始神游了。」

  没有人一出生就无懈可击。

  但是年长自己三岁的冬生,从萧证有记忆的四、五岁开始,就一直是个比自己成熟、可靠、值得依赖的对象。

  讲起小时候的自己,可不是萧证爱卖瓜自夸,他是个经常发呆、手脚笨拙的孩子。无论坐着、走路、吃饭或玩耍,动不动就仰头看着天空,出神发愣,常因此粗心跌倒、受伤。

  幸好受的都是些青瘀、红肿的皮肉小伤。那时候冬生总把「痛痛,吸一吸就不见了」的咒语挂在嘴上来哄他,边为他疗伤。

  先是温暖的双唇,温柔地覆盖着刺痛的伤口。

  再以温润的舌,舐舔掉脏污的血。

  最终是呵护备至地替他上药、吹干,或揉开瘀肿。一个动作、一个动作都是轻柔无比,就怕给他增了痛、添了疼。

  这是少数,以照顾萧证为责的冬生,仅仅担心萧证的身子,完全不在意「奴才该有的分寸」一事,一心为他赶走疼痛的时刻。

  然而,事情总有一体两面。

  反过来说,说不定年幼的萧证一直学不来「专心走路别发愣」,三不五时跌倒的理由,是因为一点小伤口就能换得冬生无比温柔的对待。在还不懂得算计的年龄,萧证便已经靠本能在制造机会,博得更多冬生的关心也说不一定。

  ——如此看来,小时的我还比现在的我更机灵聪明。

  萧证最近时而这么想,人越是长大,便越是想活在过去,而非当下。在当下,回顾的过去也总是愉快而美好的,不带半点阴影。

  尤其是那段冬生贴身照顾,日夜不分地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自己从未感到一丝寂寞、烦恼与不方便。

  那时候他不必动半根指头,一切有冬生为他打点好。只要他转头,甚至不必他出声,冬生便会立刻来到身边。无论是白昼或黑夜,有个心灵相通的人陪伴着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如今萧证才知道。

  可惜,已经迟了、晚了,来不及了。

  自己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的代价,就是眼睁睁让爹亲抢走了冬生。

  爹不是有许多得力助手了,还抢我唯一的随从去做总管!

  ——绝食抗议也抢不回他,才落得今日与爹爹共享冬生的田地。

  现在爹还要自己挑选一房媳妇儿,命自己成家立业。

  一旦自己成了亲,可想而知往后打点他日常起居的事,便成了他媳妇儿的责任,再也没理由让冬生待在他身边了,冬生终究会给爹独占去。

  不!不行、不给、不让!

  这五年来他不知后悔过几次,自己当初不该轻易让出冬生。

  有冬生在,谁需要什么媳妇儿!

  在这天底下,财富、名势没什么好在乎的,一切随缘,唯独这件事,萧证绝不再退让!



  失态,自己怎会在证的面前,演出此番失态?太丢人现眼了!

  仓皇走出「鹰之屋」,邬冬生走到花园无人的一角,扶着墙大口喘息。

  ——都是那句话惹的祸!

  痛痛,吸一吸就不见了。

  方纔证少爷将这句话挂在嘴上时,冬生以为自己会羞愧到当场死去,也再次地深刻体认到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一旦做错了事,它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还好当时自己及早发现错误,并向老爷诚实以告,获得了老爷的谅解。有了老爷在背后给他支持,自己才能一路将证少爷蒙在鼓里,未被少爷发现那个秘密。当然,往后这个秘密也绝不可曝光,冬生预备将它一路带到黄土中,跟自己入土为安。

  鼓动的心逐渐恢复平稳。

  「振作点,邬冬生!」给自己打打气,重拾起众人面前那完美无瑕的总管面具后,冬生离开院子,朝着主屋大宅的书斋走去。萧老爷正等着他送东西过去。



  叩、叩!

  「老爷,我是冬生。」

  「进来。」

  这间藏有万卷经书的气派书斋,在萧家大老爷萧炎的眼中,与其说是知识的宝库,不如说是生财的道具。

  萧炎能将原本不过是小有家产的萧家,在二十年中翻了好几翻,一跃为天下排名数一数二的首富,靠的就是他点石成金的精准眼光。

  他生意的涉猎范围极广,无论矿场、盐田或古董字画买卖、绣房布庄等,几乎各行各业能赚到银子的,都可以看到他萧家的影子。

  可想而知,要经营管理这样庞大的家产,要投入多可观的精力?但萧炎不但游刃有余,还讨了三房媳妇儿,生下三女两男——据说外头养着、未过门的花魁名妓还有好几个。

  他除了有天生过人的充沛精力,更有两种必胜法宝:「知人善用」的独到眼光,以及「拔擢人才」不遗余力。

  普通大户商家了不起三、五名账房在管帐,就怕人多手杂,给账房内神通外鬼的机会。但萧炎不仅在各店铺内设一账房,还另设一个直属于他底下,负责整理从天下各地送回的账本、帐务的总账房,里面约有十人,各自有管辖的店铺。萧炎只需稽核他们整理出来的帐务与店内账房的数字,便可一手掌握萧家里里外外金银流通的状况。

  「这是最新一期的《七星卦》,老爷。」

  冬生走到了萧炎面前,才将藏于袖中的书卷掏出,交给他。

  「嗯,辛苦你了。」

  不过是区区一本卦书,还劳驾总管去买,全是因为萧炎不希望让外人知道,自己迷信这类玩意儿。

  其实他原本也不是迷信之人,翻阅这些书,纯粹只是出于好奇。翻阅过了世间流通的各种版本卦书,里面多是对错各半,偶有胡写一通、预言全部失准的。直到三、五年前,他翻到的这本「罡言堂」所出的《七星卦》为止,他都还认定什么观星、卜卦的玩意儿是旁门左道,不值一文。

  「今儿个买的人也很多吗?」

  「是,比起上回又多了不少人,一开张就快抢光了。可能是写得准确,口耳相传之下,累积了不少买气。」

  一咋舌。好东西就是这样,守不住。萧炎早在这玩意儿上头看到商机,偏偏那「罡言堂」的老板,说好说歹就是不肯让出此门生意——若是他肯让,萧炎保证会让这卦书畅销天下,替他们两人赚进金山银山。

  只能说,有些人就是顽固,就是笨得将金银珠宝往外推!萧炎翻看了下,他并不在意预测吉凶的卜卦文,他想看的只有一样东西。

  「喔?接下来两个月气候会异常炎热呀?」

  萧炎抬起头,征询着冬生的意见。「你觉得该怎么活用的好?」

  「请盐场加紧生产。天气一热,盐的用量总是大增的。还有布庄那边,可能得多准备些轻纱。」

  稍加思索后,胸有成竹地回答。

  「很好,就照你说的做吧。」

  满意地颔首,萧炎很高兴他的想法与自己一致,再度验证邬冬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生意方面,托这卦书上准确的气候预言的福,让萧炎这两、三年来抢得不少先机,一帆风顺。

  家务方面,冬生任职总管之后,亦不负萧炎所望,把府内大小事处理得稳稳当当,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地方。

  果真虎父无犬子,冬生展现出不亚于他退休爹亲的优秀总管能力。

  「阿证呢?他准备好了没?」

  说到自己人生中唯一美中不足之处,恐怕就是萧炎最感头痛的长子——萧证。他继承了他母亲温吞的生活态度,自幼就是个慢郎中,学什么都慢人半拍,态度悠哉得令人火大。

  年纪算是老大不小了,还是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党的朋友混在一块儿,不是深夜出游、鸡鸣才归,就是关起门镇日只是写文作词。

  倘若他能写出个名堂或参加个官方考试,就算没得到状元及第的殊荣,至少也做个举人、秀才给他这个爹看看,萧炎或许会对他荒唐散漫的人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

  甭提了,什么都没有!

  一事无成,两袖清风,就是他儿子萧证的写照。

  所以萧炎已经对儿子失去耐心,他不打算再让他这样虚度光阴、浪费人生下去。趁着这次皇后娘娘的大力促成,一定要让那玩世不恭的儿子娶进一房媳妇,好好地安定下来,最好是一年半载后,还能生下金孙。

  男人嘛,有了妻儿之后,总不会再如孩子般心性不定,届时安排他到布庄也好、当铺也好,去接掌一部分的店铺,慢慢让他有继承家业的自觉就行了。

  「少爷已经更衣完毕,正在用早膳。」

  颔首。「我就把那孩子交给你负责了,冬生。」

  萧炎要冬生无论如何,一不能让萧证躲在屋内不见客,想办法让他多和那些姑娘交流;二是万一他对哪位姑娘露出兴趣,或一见钟情,便替他记下她是哪家的哪位姑娘;三是最困难也是萧炎最担心的——别给萧证机会,坏了这场赏花宴会。

  「这赏花宴可是皇后娘娘交代的,日后咱们还要向娘娘禀报成果。要是赏花宴上出了差池,岂只是在众名门间丢了我萧家的脸面,我更无法面对娘娘。」

  所以,萧炎再次强调,此场宴会只许成功,要冬生好生看管住萧证,因为萧证和他那帮恶名昭彰的损友,能破坏一场宴会的手段多到不胜枚举。

  「小的明白。」

  强将管好萧证的重责大任压在冬生身上,萧炎对他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凡事不在乎,唯独到现在还想要冬生回去做贴身随从的儿子,若是知道自己闯的祸,得由冬生来收拾的话……或许会安分一点?

  萧炎腹中打着如意算盘,叮咛道:「早日让萧证成亲,你便可以从他那儿解脱了,对你也是好事一桩。如果证儿不想选,或选不出来,你不妨帮证儿在赏花宴上鉴选,推荐个才色兼备、能跨进我萧家门坎的好姑娘给他。你说的,他比较听得进去。一切也是为我萧家的未来,重要的香火传承,有劳你了,冬生。」

  年轻人此刻肩膀上,想必感受到了无比沈苛的重担。但他敛了敛秀气的眉,清朗的黑瞳不现一丝波动,闷不吭声地点头,将担子扛了下来。



  司乔春从来不知道,光是牡丹也可以有十几二十种的变化,或有花瓣白底红纹,或有色泽粉红、艳菊等多姿多彩之色,更有单瓣花与层层迭迭的多瓣花的分别,煞是缤纷、煞是好看,她可真是大开眼界。

  只不过,今日的赏花宴上,还有不亚于这些多彩红花的另一主角——从天下各属国、各地方聚集而来的名门美女,形形色色,看得人眼花撩乱。

  虽然她在宴会前已经稍有心理准备,但实际进了萧家门之后,仍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百来多名的姑娘家们,被打散为五人一组的小桌,也是占满了萧家数座花园中最大的「牡丹苑」里面的宴客亭。

  另一个新发现,则是她无法与人分享的心得。那就是无论怎样教养良好,姑娘家们一旦凑在一块儿长舌,倒是与街坊上的长舌大婶没两样。

  最初按照萧家安排的位子,姑娘们一一入座之后,还勉强维持一阵子宁静气氛。而后萧家夫妇到了主桌开宴之后,随着婢女、侍童在筵席间走动上菜,源源不绝供应上来的佳肴美酒,让大家松了胃口、放下矜持,宴亭内的气氛一口气热络了起来。

  难得步出家门外,认识同龄的姑娘们,天性较不怕生的姑娘,很快便与新朋友聊了开来。害羞一点的姑娘,也有随行的贴身丫鬟可以讲话解闷。但是像司乔春这样谁也不认识,也没丫鬟陪,看上去又很穷酸的姑娘,被同席的姑娘们漠视与冷落,可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别小看咱了!司乔春可没那种「无聊又填不饱肚皮」的自尊,去在乎这些姑娘家的小家子气举止,更不会将它往心头里搁。

  原本她就不抱什么攀上大户人家的伟大希望,而是当自己是来大吃大喝一番的——所以现在当然要捞够本地拚命吃吃喝喝,好回去说给弟妹们欣羡。

  结果她无视他人排斥,埋头苦吃的行径,反倒使得其它姑娘不是滋味,在旁对她的举止议论纷纷。

  「天吶!那模样真吓人,彷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小姐您别瞧了,会污了您的眼。」

  「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得可以,连奴婢都赢她!」

  「呵呵,那妳好心点,脱下妳的衣裳换给她吧,毕竟人家也是『小姐』。」

  「真教人不懂,怎会招待这种人到赏花宴上?一看也知道,她哪配得上家大业大的萧家?不要说是大房长子了,就算是给三房当妾,都要考虑再三吧?」

  这些冷言冷语虽然刺痛不了她,听来还是挺刺耳的。

  「唉,姑娘家的妒忌真是丑陋呀!」

  「什么?!」

  席间一位富态的姑娘开口笑道:「妳们只是因为司乔小姐搭着萧家大少爱马所拉的车赴宴,所以才万般挑剔她吧?但这么做聪不聪明,妳们自己扪心想想。她可是萧家的『熟人』,要是妳们欺负她的事,让萧家人知道了,我看想当萧家少奶奶,还是作梦比较快吧?」

  一瞬间,默然无声。

  彷佛直到她点出,众人才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纷纷陷入困惑与担忧之中。但是拉不下身段来道歉的名门淑女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作没这回事。移开了视线,转开了话题。

  司乔春暗暗地松了口气。

  「呵呵,妳根本无须忍耐的,对那种不堪入耳的话,直接予以反击就是了。」富态的姑娘笑嘻嘻地说:「全怪妳太会忍耐,害我帮了妳这个敌人一把呢!」

  「咦?」

  「虽然是辆破旧的轿子,却比任何一顶轿子都更抢眼呢!」她朝司乔春伸出了柔软小手。「我是董小羽。」

  犹豫地握住对方的手。「呃……其实是误会,我并不认识萧大少,那匹马是萧家总管借给我们的。」

  对方好奇地眨了眨眼,阿春便把来龙去脉告诉她。

  「……所以全要感谢萧家总管的帮忙,我才得以脱困。那时我并不知道那匹马是萧大少爷的。」

  董小羽听完,率直地笑说:「妳真傻,就让大家继续误会下去也无妨呀!不过相信众人现在都知道总管英雄救美的美谈,妳也不必再被大家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本来就不打算争抢什么,大家能放过她是最好了。

  「看在妳这样傻气的分上,我就告诉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