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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辛野又补充了一句：“哦，我忘了介绍我自己的过去。其实我自身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第二十五章 懊恼
“哎呀，好了，都别说了，咱们现在是要比惨，是吗？那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瘦下来，是不是最够惨的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叫作胖子，是不是也最够惨的了。哎呀，说出来全是泪啊。”说完，胖子张又开始假装伤心地准备抹眼泪。
原本有一些沉闷的氛围，在胖子张的调节下，马上又变得和缓了许多。
吃完包子，大家又坐在一起聊了一阵子，看看时间不早，胖子张和辛野就先行告辞离开了。
回住所的路上，辛野询问胖子，关于田文青的母亲的眼睛的事情。
根据胖子张的回忆，田蕊的眼睛在田文青小的时候就不是特别好，这可能主要就是因为田文青父亲的突然离世所造成的，
在胖子张看来，田文青之所以会愿意在亚塔莫德中央监狱当一名普通的狱警，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查出来其父亲的真正死因，同时也是寻找杀害其父亲的真实凶手。
“胖子，我现在只是有一种猜测，你说会不会……？”
辛野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胖子张就已经猜到了辛野的意思。
“其实，我看到死者是石荃的时候，也产生过非常大的怀疑，我当时也害怕是文青查到了什么，一时冲动杀死了石荃。但是后来法医说这个石荃是昨晚上十点左右因为窒息而死亡的，可是那个时间段，文青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可以说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三个人就是一直处于一种形影不离的状态。所以当法医推测出来死亡时间的时候，我还觉得释怀了呢。”
辛野点了点头，虽然石荃被害的案子不是由自己和胖子张负责，但是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说，在石荃的周边所埋伏的可能是凶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个案子看上去既简单，又不简单，在逐一排查之前，很难确切的说出到底哪几个人的嫌疑最大。
亚塔莫德中央监狱十四监区的监区长石荃被杀害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焱盟的大红人邱万河的耳朵里。
三天之前，邱万河刚刚借着探望石立果的名义，去找石荃谈过一些事情。
今天，原本是交定金的时间，可是监狱里面的石立果托人让自己的表哥刘光启通知了邱万河，说是石荃已经被杀害了，计划无限度延后。
邱万河最近手头特别的紧张，原本他是想借着这批在十四监区下的a货订单发一笔大财，转转运气。可是谁知道一直跟自己交好的石荃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莫名被杀害了，想到这里，邱万河气得摔碎了手中的高脚杯。
“邱大哥，我怎么感觉这件事情跟那个十四监区的副监区长江康平脱不了关系呢。”
“除了他还能有谁？这种事情，绝对是他在背后操纵的，原本石荃那个位子他就很想得到，这两个人来来回回互掐了这么多年，看样子是这个江康平的手段更加高明一些啊。”
听邱万河这么一说，刘光启突然有一些担心自己的表弟石立果会受到江康平的打压。因为毕竟，石立果那个愣头青之所以能当上个不用做苦力的牢头，就是因为给石荃塞得钱足够多才得到了应允。
现在面临这种“改朝换代另立新君”的局面，大家都很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刘光启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表弟这一次是不是也被列入了受排挤的计划里面。
听完刘光启的顾虑，邱万河倒是觉得不怎么可能，因为据他了解，这个江康平除了利益，六亲不认。
对于一个钱就是他亲妈的人来说，石立果这种小喽到底要不要换，完全是看钱到底来的够不够多，关系到底做的都不到位。
“那我们那批a货的订单会不会受到影响啊，邱大哥？这里面可是压了我不少的血汗钱啊，你也知道，本来我是不想入股的，我这完全就是信任你的能力才舍命入的股，我……”
“行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不就是入股的那么点钱吗？你在这反反复复的说了这么多遍，不就是害怕这钱打了水漂，没人给你赔吗？那我告诉你，这个钱你不用担心。别说我有自信这个合作肯定能够继续，就算是这个合作黄了，我找不到愿意这个低价位就合作的生产商，那钱我肯定一分不少的给你要回来，要不回来，我给你垫上还不行吗？”
听到邱万河说了这样保证的话，刘光启马上点头哈腰地称赞邱万河神通广大。
在医院挂完点滴，导演魏征途一行人回到剧组下榻的莱温姆酒店之后，就都因为疲惫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了。
已经分得一个豪华大床房的化妆师钟瑞山非要拉着田美心去郝杰和陶羽的房间探听新鲜事儿。
这个时段，正好大家也都有一点饿，大家点了一些餐食，就让给送了上来。
“所以在那边的恒镜森林，你们两个还差一点中毒身亡了，是吗？”钟瑞山好奇地追问道。
陶羽点点头，说到：“是啊，刚刚大夫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因为我们吃的少，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田美心以前就听说过这个石荃的十四监区的工厂有跟焱盟进行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基本上就是一些假冒伪劣产品的生产商。
而这里面的中间人，就是老奸巨猾的邱万河。
现在这个石荃死了，很有可能就跟这个焱盟脱不了关系，一般也是因为一些利益上面的纠葛结上的梁子。
听到整个故事的前半段还挺惊险刺激的，钟瑞山开始为自己为自己没能参加这次寻人活动感到有一些遗憾了。
“早知道你们去的地方这么有趣，我也跟着一起过去看看就好了。这样难得的机会，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碰上。”
陶羽惊魂未定地看了钟瑞山，说到：“这有什么好的啊，我就是那天喝的有点多，头脑一时发热才跟着郝杰前去这么危险的地方的。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肯定不会再去了。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听起来都恐怖的要命。”
第二十六章 树倒猢狲散
在石荃活着的那段时间里面，石立果这个与监区长同姓不同宗的小牢头，没少风光瑟。
很多不了解情况的人都在暗中议论这个石立果是石荃家的远方亲戚，背景很硬，千万不要招惹。
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安全罩，平白无故推翻这种言论岂不是对自己不利，所以石立果没怎么狡辩就戴起了这顶听起来很不错的帽子。
谣言传得快，是不分好坏的，上一次的谣言成就了石立果，那么这一次，绝对是要毁了他。
在石荃出事的当天，十四监区的几个重要人物马上就得知了消息。
这样一个爆炸性新闻不只是石立果给焱盟传送出去了消息，其它的利益集团也马上放弃了石荃的阵营，并且立即开始寻找机会巴结江康平的势力团体。
其实按照严格意义上来说，石立果并不属于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因为焱盟里面邱万河与石荃的这层长期合作的特殊关系，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石立果都在享受着特殊优待。
这种优待，在此时此刻，成为一种不得不面对的负担。
最先挑战石立果的，是原先非常不起眼的一些路人甲，他们开始无故顶撞石立果，有的甚至在他半夜上厕所的时候趁着夜色给他一脚，石立果一开始还会回击，但是随着骚扰自己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石立果也开始小心谨慎地保护自己起来。
他知道，他不能因为小不忍而被关进十四监区的严管大队，因为他见证了太多人的有去无回。
今天是十四监区集体大清扫的日子，石立果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以马将为的新兴势力。
现在石立果的身边只有一个不喜欢聊天的闷葫芦仇山还和自己一起。
可是人有时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石立果越是躲避，这新仇家马将越是来劲，在踢翻了石立果的水桶之后，他直接将不为所动的石立果给推到。
这一幕，恰好被来十四监区寻找田青的辛野给看见，辛野看了看手机，感觉时间还来得及，就走上前去询问狱警自己是否能够跟石立果谈一谈。
虽然狱警有一些犹豫，但是石立果倒是表现的特别的积极，他激动地望着辛野，突然说出了一句令辛野始料未及的话。
“辛野警官，我知道jy不是戴雨菡。”
说完这句话，石立果满眼堆积着坏坏的笑容。
辛野想要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让石立果看出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但是，石立果还是现了辛野的不正常，
“辛野警官，你的耳朵怎么红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啊？哈哈哈……”
辛野没有理会石立果，他直接询问狱警自己是否可以单独跟石立果聊一聊。
虽然狱警并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答应给予双方二十分钟的交流时间。
坐在操场附近的谈话室里面，石立果很陶醉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看到辛野为自己斟满水杯，石立果先开口说道。
辛野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应。
石立果揉了揉鼻子，试探着问到：“辛野警官，以前你也在焱盟混兄弟，对不对？”
辛野挑了一下眉毛，很诚恳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打太极。
石立果很谦卑地看了辛野一眼，完全不似上一次那样嚣张和不屑。
“辛野警官，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辛野扬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问到：“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帮我调离十四监区，我不能在边待着了。再继续待下去，我可能会被杀死。”
辛野有些无奈地轻抚了一下额头，笑着问到：“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石立果坚信不疑地点点头。
“我觉得你有，而且你的能力不止于此。”
被一个走私商的小喽莫名其妙给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辛野瞬间感觉都很好笑。
“要不试试？”辛野的语气明显是在进一步激石立果的倾诉欲。
“试试吧！”石立果紧追不放地回应道。
“好，试试就试试！”
说完，辛野爽快地拍了下桌子。他调出来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狱长贺良吉的联系电话，反转手机给石立果看了一眼。
然后，辛野意味深长地看着石立果，说到：“兄弟，稍微亮出来你知道的事情，让我听听吧。”
石立果很诚恳地点点头。
“我知道jy是杜梦梵。”说完，石立果目不转睛地看着辛野，他想从辛野的眼神里面判断出来这件事情的新闻价值。
“你知道什么事拾人牙慧吗？”
看到辛野不耐烦地想要站起来，石立果马上追加说到：“据我所知，这个杜梦梵应该是在有组织的安排下，被催眠后整容的，然后又被能力者给洗脑了，所以在她的记忆里面，可能还残存了一些不完整的原始记忆片段，但是主要记忆框架，基本上都是通过一堆谎言来完成的。”
“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辛野不是很确定石立果的这些言论的真实性。
“是我在一次飞行旅途中听一位老者说的。”石立果的解释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他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辛野皱着眉头问道。
石立果瞥了瞥嘴，说道：“说实话，我对这件事情也非常的纳闷。他当时只是要告诉我这个大歌星jy的一些八卦消息，但是我在当下的那个环境里面并没有想要把这些鬼话当真。后来我是听我表哥刘光启说起来邢敖在焱盟的尾牙上面为了歌手jy差点跟马仔动手的事情，才些许有些意识到当时那位长者的言论可能都是真的。”
辛野拿起水杯，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的草地。
这个时候，石立果刚要凑近继续说话，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狱警给强制性打断了。
辛野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整个谈话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看着石立果一脸茫然的表情，狱警编了一个很干的理由，说是十四监区由于监区长莫名被杀，所以副监区长江康平刚刚下达了一个口头规定，那就是所有非亚塔莫德中央监狱的工作人员，对于犯人的探视都不能过十分钟，重刑犯取消被探视的资格。
辛野看了一眼石立果，刚想说现在连十分钟的谈话时间都不到。但是石立果已经被两位狱警，不由分说地给架走了。
第二十七章 事故
辛野站了起来，没有继续跟这些说不通道理的狱警继续纠缠，在确认石立果只是被推回去继续清扫卫生之后，辛野便走向档案室，准备前去看看田青是否已经过去开门了。
看到田青正在档案室里面清扫卫生，辛野还是忍不住询问那个刚刚听起来非常假的借口。
“青，你们这里真的下了什么关于探视时间的明规定吗？”
被辛野这么一问，田青也有一些疑惑。
“应该没有吧，我好像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相关规定啊，怎么了，你看到什么新出台的相关消息了吗？”
辛野摇摇头，将刚刚经历的事情又重新给田青讲了一遍。
听到这样奇怪的解释，田青觉得莫名其妙，他想了想，说到：“据我了解，我们十四监区是没有下达过这样的指示。”
“我知道石立果是焱盟里面刘光启他小姨家的表弟，今天这些狱警刻意阻止我和石立果做过多的交流，可能和焱盟有关系。”
听到这里，田青惊讶地问到：“怎么？原来石立果不是石荃家的远方亲戚吗？”
辛野笑了笑，问田青是从哪里听说了这样一个荒唐的笑话。
“是石立果他自己说的啊。”
田青瞪着大大的眼睛说道。
“这小子还挺会攀高枝，真是到处胡说八道。”
说完，辛野愣了一下，询问田青是不是所有狱警都这么想这个问题。
田青点点头，说是好几个狱警同事都这么说。
“不过……”
田青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辛野追问道。
“不过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田青告诉辛野，在辛野来到亚塔莫德中央监狱查案的前两天，田青曾经遇见过焱盟的走私专业户邱万河来到十四监区寻找石荃监区长合作。
十几年之前，十四监区的工厂第一次帮助邱万河的冒牌a货做代工。
那一批货，因为要急着赶工期，所以需要服刑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工作。因为时间紧，任务重，本身又是加工假冒产品，所以其它监区的害怕领导受到举报和投诉，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石荃不害怕，他顶着各方面的压力硬是接下来这个货，并且提前三天完成了工作。
据传说，作为感谢，邱万河多付了石荃个人一百万的酬金，而这笔钱也确实像是一个传说一样，从来没有在十四监区的账簿上面出现过。
整个操作过程虽然看起来像是路人皆知，但是由于石荃给犯人的伙食提高，放风时间又延长，在打点了几个重要的牢头之后，整个事件也并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儿，后来这个订单合作完，邱万河又66续续派给了十四监区一些不怎么着急地小订单，因为有长期合作的基础，所以当听说邱万河这一次又接到了一个大订单的时候，石荃第一个给他打电话谈合作。
还没等别人想要插手搅和，这个事情就已经板上钉钉地成功了。
“江康平和石荃的关系怎么样？”听完这个故事，辛野终于还是要捅破这一层路人皆知的窗户纸了。
田青沉默了一会儿，说到：“面和心不合。”
这个答案，完全符合辛野的猜测。
“那么关于这次石荃跟邱万河合作的事情，江康平有表什么意见吗？”
田青表示应该没有，因为在大家看来，十四监区的正副监区长虽然关系不和已经有许多年，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两个人都从来没有闹翻过，也从来不当着外人争吵。面对上面领导的时候，两个人更是表现的情同手足。
一对喜欢飙演技的实力派，怎么可能会让手下的小狱警找到什么能掌握证据的把柄呢。
辛野从见到江康平的第一面起，就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
现在石荃出了事情，和石荃有些许瓜葛的石立果马上就被狱警盯梢。
此刻，辛野还不是很确定，到底盯梢的人想要监控的是石立果，还是他辛野本人。
正思考着这个问题，田青突然拿出来了一份件。
看着辛野询问的眼神，田青直接解释这是一份与史萍蝶有关系的解聘书。
辛野皱着眉头扫了扫全，却不见有史萍蝶的名字出现，倒是反复看见一个叫作蔡靖的人在来来回回的映入眼帘。
“这个蔡靖在你们这边的监区医院里面有过医疗事故？”辛野从解聘书的内容里面，大致分析出来这些相关的内容。
“对，根据报告上面的解释，他在一场小小的阑尾手术上面，因为失误致使患者成为了植物人，最可怜的是那个患者还有两个月的星期就要刑满释放了。人家家属知道情况之后，来我们监区闹了很多遍，当时石荃刚刚上任，为了息事宁人，他安排更加了解情况的副监区长江康平前去谈判，最后我们监区赔偿了犯人家属很大一笔钱才了事。事后不久，这个医生蔡靖就离开了我们十四监区的医院，另谋他职了。”
“我还是不太懂，这件事和史萍蝶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俩原本是恋人？”
听到辛野的猜测，田青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