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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李云楚的工作也很繁忙，为了不延误还书时间，他答应了史珍香的想法，并且特意给自己的门卫马老头安排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接受资金赞助，陪着老太太史珍香一起去ace星球找到这家浩宇出版社，买上一本一模一样的《东周列国志》，然后找人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印章，在尾页盖上红印，再原封不动地将书还给德辉书吧。
还好，事情很顺利，去了ace星球，两个人马上就找到了浩宇出版社的新地址，由于《东周列国志》不是特别畅销，出版社还在为后续的推广着急，当听到有读者特意从斯维坦星球去他们那买书，出版社的工作人员还非常高兴，并且拜托史珍香多多帮忙推销。
在这件事情上，史珍香真的是没有说大话，回来后不久，史珍香就为老年大学的同学们每人发放了一本《东周列国志》。美其名曰，鉴赏历史，
“所以这一本是原先德辉书吧被损坏的那一本，是吗？”
看着胖子张手里面的书，马老头点头称是。
“那德辉书吧的老板就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吗？”
马老头摇摇头，说到：“那一次还书，还是史珍香陪着我一起去归还的，由于借了十几本，我是夹杂在中间，一起归还的。所以那个老板并没有怎么在意。”
这个时候，恰好辛野打完电话回来，他看见胖子张手里面的书，就忍不住接过去翻了几页。
“怎么，这书有什么问题吗？”辛野一边翻阅，一边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这本书是德辉书吧的。”胖子张回答道。
“哦？是吗？”当听到德辉书吧这个名字的时候，辛野正好在末页看到了书戳。
胖子张简短的将事情的梗概告诉了辛野，听完，辛野饶有兴趣地再次翻看了一下这本《东周列国志》，随后就将书放进证物袋，准备稍后一起带走。
在对空气进行了采样之后，辛野突然看着马老头问到：“马叔，你平时有没有头痛、头晕，或者疲倦、嗜睡这些感觉？”
第四十九章 你怀疑谁
马老头想了想，说自己偶尔会有辛野刚刚说的那些感觉，但是并不是特别明显，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辛野点了点头，在清点完证物之后，一行人就将李云楚的书房进行了再一次的封存。
直至辛野和胖子张离开，这个史珍香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么长的时间，从管控基地到李云楚的农庄都可以跑无数个来回了，看样子这个史珍香离开管控基地之后，是又去别的地方办事了。
辛野和胖子张没有继续等待，直接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胖子张见辛野的行驶方向不是去警局，便询问他这是要去哪。
“去八号码头，我刚刚跟花仔约好了在那见面。”辛野的回答很肯定。
“刚刚范盟打来电话说什么？”胖子张好奇地问道。
“范盟说，乌贵之前做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这个乌贵跟李云楚一样有红细胞增多症，而且还有蛋白尿的情况。”
“怎么，他也是慢性乙醚中毒吗？”听到这些症状，胖子张马上联想到之前的乙醚中毒的猜测。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说，非常有可能。”
“那乌仁有这个情况吗？”胖子张追问道。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乌仁并没有慢性乙醚中毒的症状。”
胖子张看着窗外匆匆划过的风景，说到：“我怎么感觉这个史珍香特别的不正常呢，我现在非常怀疑她就是杀人凶手。辛野，你现在怀疑谁？”
辛野想了想，笑着说到：“我现在怀疑的人有点多，这个需要逐一排查。”
听辛野这么一说，胖子张马上纳闷起来，他开始仔细盘算着还有谁的嫌疑比较大。
在八号码头的老地方，花仔已经早早出现在那了。
辛野掏出来一个信封，这次的消息费还是价格不菲。
“辛野警官，这一次需要我花仔做什么？”
“找一辆车。”说着，辛野拿出手机，将一张厢式货车的照片发给了花仔。
接收到照片，花仔认真地端详了一下，感觉这辆车，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
“这次要找的车，活动范围不是很明确。”
听到辛野这么说，胖子张也好奇地凑上前来，仔细看了看。
“怎么？这是撞乌贵的那辆车吗？”这个问题，胖子张问的很专业。。
辛野点点头，说到：“对，咱们同事那边刚刚传给我的，经过他们对事发路口周边的监控的分析，这辆箱式货车应该是最有嫌疑的。经过技术科的对比，这辆箱式货车曾经在咱们潍城的街道上出现过，但是车牌并不相符，估计是有多套假车牌。”
“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辆车。”花仔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急的直挠头。
“那你好好想想吧，最好这几天给我个信儿，现在这件事情比较急。”
“行，包在我身上。”
看完雄业集团火速送过来的合作计划书之后，戈天瑞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在白若兰的邀请下，第二天，戈天瑞便和田美心一起，来到了位于齐冬路上漪澜阁画廊。
由于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进门的时候，只有店员panda在。
见到有客人进门看画，panda表现的很专业，也很热情。
“你们老板还没来啊？”田美心笑着问道。
“好像早会还没结束吧，结束了就回过来。”虽然不知道到访的客人是谁，但是感觉他们和自己的老板好像打过交道，于是说话就分外注意分寸。
戈天瑞本身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看到这些画作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于是索性就坐在橱窗旁的沙发上，喝起了panda刚刚端上来的红茶。
“美心，别总是看画，咱们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快过来聊聊啊。”
见戈天瑞热情地招呼自己，田美心很干脆地坐了下来。
给田美心倒上茶水之后，戈天瑞笑着问到：“跟那个你说的“天鹅绒”见面的时候，她是不是为难你了？别往心里去，人家是大集团的千金小姐，讲话多少会有一点自视清高。”
田美心端起茶杯，瞅了戈天瑞一眼，说到：“怎么，看好这个“天鹅绒”了，说的跟你们认识了祖宗十八辈一样。”
“看你说的，哪有啊。我这不就是想关心你一下吗，怎么被你说的这么不堪了。”
“不堪吗？这是好事啊。”
看到田美心心不在焉说话的样子，戈天瑞有一些不太开心。
“美心，凭良心讲，虽然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很美好的。可是，怎么跟我谈话的时候，你总是想要丑化和讽刺我呢，难道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堪吗？”
田美心无奈地耸耸肩。
“杨天蓉的事情是你自己在问我的，实现我并没有想提起这个精神病，现在既然你问我，我肯定要照实回答啊。至于其他的想法，都是你自己非要硬性捆绑，我也没办法。”
看到田美心说话的态度还是这么强硬，戈天瑞也就不愿意再进一步引发矛盾。
发现戈天瑞不说话，田美心也想再这样继续僵持下去，她突然想到帮jenny介绍工作的事情，就对戈天瑞说到：“天瑞，你们这次拍的这部电影，需不需要演员啊？”
戈天瑞见田美心转坏了话题，就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说到：“我接到的最新消息是，现在准备拍一部介绍野生动植物的的科普类影片，我想应该是需要一个解说吧，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要敲定合作商之后再认真地商定。”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们要找一个解说，我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多多推荐啊。”
听田美心这么一说，戈天瑞反而变得兴奋起来，他说到：“是吗？你在娱乐圈里面还有熟人，可以啊，美心。你想介绍哪一位啊，到时候我一定多多推荐。”
“我想介绍jenny。”
听到这个名字，戈天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地问到：“你说的jenny就是那个大歌星jenny吗？”
“对啊。”
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后，戈天瑞还是有一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是一个歌手吗？平白无故让她到一部科普类的影片里面作解说，人家能愿意吗？这可是跟她的老本行一点都不搭界吗？”
第五十章 谁说的
“谁说不搭界了，起码都是靠嘴巴出声的吧。主要是她最近刚刚跟经纪公司解约，价格也很合适，我就想着如果你找不到比她更大的咖位，还不如就用jenny呢。”
听见进来的客人是在讨论jenny的事情，panda忍不住想靠近一点听一下具体情况。
这个时候，正好白若兰早会结束回到画廊。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客人都在这等了你好一阵子了。”panda笑着说道。
见到戈天瑞亲自出现，白若兰感觉还是有一点意外的，原本她猜测可能整个初步接洽都会是由大田姐带着哪个秘书进行。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接触，出现的人竟然会是拍板的大老板。
在大致沟通了一些想法之后，戈天瑞发现田美心的参与感完全要比电话里面好得多。
其实这一次找合作商，戈天瑞原本就没有一定要敲定和杨天蓉合作。只是碍于这个杨天蓉表现出来的合作意向比较强烈，行动比较积极。戈天瑞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会同她签订合同。
但是矫情的人总是喜欢多事，这口头约定刚刚达成。杨天蓉就迫不及待想要试探人心，试探就试探吧。她偏偏还要找人家戈天瑞倾心爱慕的田美心的麻烦。
这不是作死的节奏，是什么？
发现田美心比较喜欢相对平和许多的白若兰，加上现在白若兰的方案灵活度更大一些，戈天瑞没有犹豫，直接提出次日签约的意向。
听到这见了一面的洽谈马上就要拍板，白若兰有一点受宠若惊。
“你不要再考虑一下吗？”白若兰试探着问道。
戈天瑞笑了笑：“怎么？白小姐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白若兰摆了摆手，说到：“那倒没有，只是我觉的这种重大的决定，是不是应该三思。”
戈天瑞倚靠在沙发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白大小姐，其实啊，实不相瞒。在看到你这份策划书之前，我已经看过不少其他公司的各种合作意向的文件了，但是相比较而言，我觉得你的诚意真的是最大的。条件少，空间大，灵活度高。单凭这三点，我就被深深地吸引了，你说，为什么要拒绝你这样一位优秀的合作伙伴呢，没有理由啊。”
白若兰笑了笑，回应到：“既然戈先生这样说，我就没有什么借口再犹豫了，来，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星际警局的办公室里面。
翻着那本从李云楚书房里面拿来的《东周列国志》，辛野突然有一种想要去书吧核对一下故事真伪的冲动。
可怜的胖子张上一秒还在认真地啃着刚刚买来的汉堡，下一秒就被辛野给拽到警车上去了。
“我说，我的辛野哥。下次你想去哪，能不能事先跟我说一声，你这样拉着我，真的会很影响我用餐的心情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胖子张依然吃的很开心。
见辛野没有开口回话，胖子张马上追问到：“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辛野一边开车，一边回应说：“去德辉书吧。”
“怎么？你还是对马老头的那个故事不放心？”
“不，我是对故事里面的人物不放心。”
“这其中有区别吗？”胖子张不解地问道。
辛野笑了笑，他感觉应该还是有的。因为听故事的人和编故事的人，事实上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马老头虽然在经历这个借书和还书的故事，但是他更像是一个局外听故事的人，而每一个确切置身其中的人，才能真正知道自己在一场棋局中的角色和目的。
看到辛野突然造访，褚德辉有一些惊讶。
“辛野警官，你怎么来了，现在不应该是很忙的阶段吗？为什么有时间来我的书吧。”
辛野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褚德辉。
“德辉书吧的老板不但博览群书，还很关心时事啊。”
褚德辉像是没有听出辛野语气中的深意，继续笑着说到：“可不是嘛，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没事瞎琢磨，听见风就是雨。上次管控基地的一大帮孩子来，听着说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马上第二天我就看见那个杀人犯乌贵差点被谋杀的新闻报道，心想着现在你们肯定要忙死了，却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
胖子张走上前来，装作不经意地说到：“老板，最近我领导让我多读读史书，你这有没有什么可以推荐的，给我来上几本。”
听说胖子张要读史书，褚德辉整个人都来了兴趣。
“我这有一片特意为史书开办的区域，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我倒是有一些推荐，但是不知道你对古文的把控能力到达一个什么程度，不如你先自己挑选一下，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说着，褚德辉就把胖子张引领到靠近橱窗的一片区域。
在胖子张挑选的时间里面，辛野悠闲地点了一杯咖啡，静静等待。
“辛野警官不想挑选什么书吗？这样坐着会不会无聊？”
新野摇了摇头。
“我们也就是路过而已，张非想趁着这个午餐的时间顺便带回去几本书回去研读。我这个人本身就不是个喜欢读书的料，有那份时间还不如多聊聊天，体验当下。”
“哦，是吗？真没看出来您竟然是一位不怎么喜欢读书的人，我还以为您会非常的喜欢看书呢。”说着，褚德辉将自己亲手做的两份布朗尼摆到了辛野的面前。
“褚先生也喜欢布朗尼？”看到这款自己非常喜爱的蛋糕出现在眼前，辛野不免有一些小激动。
胖子张回头看到美食上桌，马上就凑了过来。
“辛野警官也喜欢布朗尼。”褚德辉惊讶地问道。
辛野尝了一口，然后满眼回味地点点头。
“对啊，褚先生做的特别的好，这款布朗尼，既有乳脂软糖的甜腻，又有美味蛋糕的松软，烘烤的火候刚刚好。真的是大厨一般的手艺。”
胖子张大口的咀嚼着褚德辉的杰作，笑着说到：“味道真的不错。”
听到两个警探都在赞不绝口，褚德辉表现出来的自豪感瞬间爆棚。
“不过，褚先生。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说着，胖子张将自己手中的书单展开。
第五十一章 时间
褚德辉看了一眼胖子张手中的书单，回应到：“不知道张警官想问我什么问题呢？”
“哦，是这样的，对照着我们领导给我的书单。我来回找过很多遍，都没有发现东周列国志这本书，你这里有吗？”
看到胖子张的书单，东周列国志是被列在十几个书名中间的。
褚德辉的表情很淡定，他摇摇头，说到：“这本书比较不常见，我这里曾经有过这本书，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丢失了。因为租借的人也不多，所以我就没有再引进这本。但是如果张警官想要看这本书的话，我还是可以想办法再引进一本。”
“哦？是吗？那太好了。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您添麻烦。”胖子张在表现地欣喜之于，想尽量看起来客气一些。
褚德辉拿出手机，记录下来这一个订书的要求。
“这个没有什么麻烦的，本身我这儿就是书吧，客人订书那是常见的事情，你放心，等书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褚德辉笑着说道。
“那太好了，胖子，你真是有才华，连东周列国志这么晦涩的书都读，我真佩服你。”
被辛野这么一夸，胖子张就好像真的成了个爱读书的好青年，他得意地眨着眼睛，自豪地说到：“那可不，我一直都是积极上进的优秀警探。”
辛野点点头，笑着说到：“话说，你虽然是五好青年，但是头发真的是生长的有点凌乱了，趁今天时间宽裕，咱们去整理一下发型吧。”
胖子张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欣然同意了这个听起来很不错的建议。
“我觉得褚老板的发型就不错，这个短发看起来干净利落，倍儿显精神。”
听辛野这么一说，胖子张也赞不绝口。
“之前我来接那四个小祖宗的时候，就觉得褚老板的发型确实不错。”
“哪里，随便找了家店，没有什么特别的。”褚德辉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哦？只是随便找的吗？请问是哪一家？我们可以去体验一下吗？”辛野好奇地追问道。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褚德辉明显有一些犹豫。
“怎么？褚老板不方便说吗？”辛野的眼神很犀利。
褚德辉咧着嘴巴，有些为难地说到：“也不是不方便，只是那个理发店在海威路上，不知道二位警探是不是可以出现。我就是一介平民，也没有什么人认识我，但是二位可是咱们斯维坦星球的大红人，这样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不好。”
海威路是斯维坦星球上面，一条相对比较高档的，特供成人消遣的酒吧区。那里是许多寂寞难耐的灵魂赖以生存的地方。
在辛野明确告诉褚德辉他并不介意之后，书吧老板慢吞吞地说出了那个理发店的名字：马修造型。
“原来褚德辉还有这样的爱好。”从德辉书吧里面出来，胖子张马上变得异常兴奋。
虽然褚德辉在辛野和胖子张离开前，一再解释这个马修造型是一家正经的理发店，但是在胖子张这种不怎么正经的人眼里面，那只是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推辞。
辛野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隐晦，甚是可以说有一点点神秘。
“什么情况啊，我的哥。你别一会儿整一出，我真的是受不了你这种癫狂的节奏啊。”
辛野侧过脸来看了看胖子张，却依然笑而不语。
警车到达了马修造型的停车区域，看到简洁时尚的装修风格，胖子张有一些失望。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