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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园园将脸贴近，小声说到：“远不止这么简单，我听新来的化妆师说，兰娜娜的脸像是动过大手术。可能是整个大换脸。”
“哦？是吗？”胖子张好奇地凑上前。
“嗯，这个化妆师之前在医美做过前台咨询，所以对这种动刀子的事还是相当了解的。”
胖子张信服地点点头，他放下刀叉，继续问到：“你知道兰娜娜的主治医生是谁吗？”
陈园园想了想，答到：“好像是叫马海泉。”
显然，胖子张对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皱起眉头，追问到：“就是上过优秀青年访谈的那个。”
陈园园眼前一亮：“对，就是他。”
“嗯，看样子我要去会会他了。”说完，胖子张喝了口酒。
这时，机器人ada再次走了过来。她笑着告诉张非阳光西餐厅希望能免费赠送两位一首钢琴曲。
张非想了想，点了一首《那时的月光》。
“我也很喜欢这首曲子。”陈园园笑着说道。
“嗯，我猜你也会喜欢。”说着，张非站了起来，为陈园园斟上红酒。
陈园园咬了一口披萨，漫不经心地说到：“我跟你说，别看兰娜娜看起来没头没脑好像没什么文化的样子，她其实还是dee星球国际大学播音主持系毕业的呢。”
“不会吧，是不是她吹牛啊。”张非有些不太相信。
“那天我们看电视播放新闻的时候，正好是那个帅帅的主播安阳在播报的时候，说错了播报词。你可不知道，兰娜娜在房间里那是一顿批判，说她这个老同学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样，现在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你确定她说的是大学吗？”胖子张追问道。
“开始我也不确定，所以我特意说了一句，据我所知安阳可是dee星球国际大学播音主持系的高材生。”陈园园剔着牙说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兰娜娜给臭骂了一顿。”陈园园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骂你作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哎呀，还不是因为她觉得我这话分明是一种瞧不起她的挑衅，她不愿意了呗。兰娜娜说我狗眼看人低，竟然看不出她也是播音主持系的科班生。”
陈园园放下牙签，继续说到：“不过，必须承认，这个兰娜娜还是保留着一些童子功的功底的。她当时气不过，还顺口复述了一遍刚刚听到的播报词。你还别说，真的讲的很棒的，不像是咱们这种一般人的业余水平。”
“这件事，你没和别人讲过吧。”胖子张表情变得很严肃。
陈园园摇摇头，说：“没有，我谁都没说过。”
“园园，过了今晚，你就忘记这些可怕的细节吧，要知道，搞不好这些猛料是会要你的命的。”
陈园园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到：“嗯。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潜伏在兰娜娜身边，直到协助你找出真相为止。”
终于，他们点的《那时的月光》曲子响起。
“我现在好想请你跳一支舞。”
在柔和的灯光下，张非感觉眼前的景象美得像是一幅画。
“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我们的音乐响起来，我觉得自己像是灰姑娘要参加舞会一般的激动和兴奋。”
陈园园美丽的大眼睛像清澈的湖泊般纯净自然。
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张非突然提出一个建议，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垂直放在桌面上，模仿着双腿走路的样子。
当手指游移到陈园园的前方时，张非在桌面上作出单膝下跪的样子。
“美丽的陈小姐，请问，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张非的眼神非常真挚，不像是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玩世不恭。
“好哇。”陈园园也学着张非的样子，开心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可是我不太会跳舞。”陈园园害羞地补充道。
张非用左手矫正着陈圆圆的姿势，温柔地说到：“没有关系，你就让自己的心随着我的节奏就好，剩下的我来负责。”
“哦，好。”
第三十八章 Masker
辛野刚踏进警局餐厅的门，就看见胖子张在那张牙舞爪地谈论着什么。
“怎么，一夜**让你打鸡血啦。”辛野走近，拍了一下胖子张的肩膀。
胖子张目不转睛地盯着侧面的5d投影，头都没抬，只是拉了一下辛野的胳膊，告诉他早餐已经帮他拿了，快点吃。
辛野低头一看，庆幸遇见一位好搭档，果然贴心。
“媛儿，你的情敌白若兰上教育台了，成新时代好青年的典范了。”胖子张一边盯着5d投影，一边往嘴巴里面塞着小笼包。
李媛掰了一块面包，生气地朝胖子张扔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偷瞄了一下辛野的表情。
由于昨天白若兰已经告知自己她会上电视这件事，所以辛野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他低着头，认真喝着自己的碗里面的八宝粥，并没有马上搭腔。
见辛野并没有马上搭理自己，胖子张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碰了一下辛野的胳膊，阴阳怪调地说到：“所以，你昨天早上和白若兰在电话里说的那么情真意切，就是这件事吧。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辛野诚恳地点点头。
李媛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辛野，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她扭过头看着5d投影中的白若兰，这个女人在受采访时表现地那么知性。受到刺激的李媛的眼中难免泛起一丝嫉妒之情。
“这又是电视台搞得什么节目啊。”李媛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装作莫名其妙的问道。
“哎呀，教育台能搞什么，无非就是为新时代的青少年树立一些正面的学习榜样呗。”胖子张抖着二郎腿回应道。
李媛若无其事地缕了一下头发，她偷看到辛野一直在低头喝着八宝粥，好像心思完全不在这场谈话上。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这是辛野的手机，但是他明显有一些走神，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则消息提示。
胖子张转过头来，看着辛野失心疯般的样子，忍不住偷笑起来。
由于是搭档，为防止放生意外时，资料提取困难。胖子张与辛野的手机之间，已经互相将对方的指纹添加到解锁的功能中。
此刻，胖子张有些不忍心打断陷入沉思的辛野。他悄悄地点开手机，看了一眼，但是上面的短信留言，却让他更加迷惑。
短信上清楚地写着：楚枫，我下个月在斯维坦星球有演唱会，我们到时见。雨菡
对于楚风这个名字，胖子张是略知一二的。
在进入星际警校之前，警校的人事科专员都会对学员的过往进行严格筛选和考察。而面对一些曾经有过优秀的卧底经验，但是之前没有参加过警校训练的新学员，星际警校会对其身份进行全面的洗白，一来这样可以防止被调查过的黑势力残余对相关卧底人员进行打击报复，二来也是鼓励这些曾经的卧底人员更好地融入崭新的生活环境。
作为同届同班的大学同学，胖子张知道，辛野就是这种曾经在黑势力团体当过卧底的被洗白学员，他们都有一个同意的代号，叫作masker。
在警校的学习时期，胖子张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辛野，他总是渴望能从辛野的口中打探出一些潜伏生涯中，振奋人心的智斗情节，但是辛野都会编造各种搪塞的理由，一带而过。
知道辛野的本名叫任楚枫，那还是胖子张以失恋为由，在双人宿舍里骗辛野陪自己买醉，才好不容易套出的消息。不过，辛野在之后的无意间又想起了醉酒的当晚自己曾经暴露过隐藏的本名，但是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胖子张在原则性问题上，也是相当的知道分寸，对于辛野的身份，他总是守口如瓶。就算领导老高向自己问起与辛野在大学时代的过往，胖子张都像吃了健忘药一样，将这段插曲永远地忽略不谈。
此刻，胖子张觉得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雨菡，从名字上看，应该是个姑娘。这个姑娘既然知道辛野的本名，那应该是在辛野上警校的时候，或者更早的时间认识他才对。可是，自己和辛野几乎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有一个叫雨菡的女孩，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呢。
“怎么了？”李媛看出胖子张神情有些复杂，关心地问道。
这时候辛野也已经恢复了意识，他将手机拿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短信提示，又面无表情地放下，继续喝粥。
胖子张将一切收在眼底，直觉告诉他，辛野现在绝对有心事。
“你们还好吧？”李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突然变得如此古怪，忍不住再次关切地追问道。
“没事。”辛野和胖子张两个人，同时不约而同地回答道。
“你们俩在干嘛？是工作上的事情吗？ok，不能说我就不问了。”李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很理智地摆了摆手，但是内心却有些小小的受挫感。
胖子张当下迷惑的心思被李媛有些生气的情绪给调动了回来。
“没事，不是什么工作的事情，我只是突然想不起来昨晚见的那个高仿真机器人叫什么名字了。”胖子张挠了挠头，胡编了一个搪塞的理由。
“你是去阳光西餐厅了吗？”李媛看到胖子张认真地回复了自己，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对啊，你怎么知道。”胖子张嬉笑着问道。
“短短一个晚上，你肯定不会离开斯维坦星球，而在斯维坦星球能够随意见到高仿真机器人的机会并不多，毕竟价格不菲嘛。这其中最容易接近他们的地方应该就是阳光西餐厅了。”说完，李媛喝了一口牛奶。
“哟，媛儿。可以啊。没有白混咱们警局啊。你这随便分析个事情，都头头是道啊。”胖子张赞赏地说道。
“什么头头是道？”辛野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轻声问道。
胖子张假装惊讶地看着辛野，咧嘴笑到：“大哥，你从百花盛开的春梦里苏醒过来啦？”
“哈哈哈，张非，你怎么老是这么逗。”李媛被胖子张夸张的表情逗得乐个不停。
被李媛夸得有些来劲的胖子张，再次开口调笑道：“你这次又要祸害哪家的好姑娘啊？”
辛野拍了拍胖子张的肩膀，贴着脸问到：“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呢。”
第三十九章 骗子
早餐还没有吃完，辛野就被总机的同事通知，刚刚有一个小女孩打来电话指名要找他，现在正在线上等他。
“小孩在电话那头很着急的样子，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呢。正好我轮班来吃早饭，就通知你一声。”显然，对于一个儿童口中的“要事”，总机的同事表现地不是那么积极。
“那我和你一起吧。”胖子张擦了擦嘴，也随辛野一起站了起来。
与还没吃完早饭的李媛挥手道别，两个搭档径直走出了警局的餐厅。
想起刚刚辛野收到的短信，胖子张不免又燃起了一丝好奇，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经过，便小声问起辛野：“雨涵是谁？”
辛野被他问得先是一愣，进而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的一位老朋友。”
“女孩对不对？”
“嗯。”辛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我怎么记得现在比较红的女歌手里面，没有叫雨菡的啊！”胖子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道。
辛野无奈地看了胖子张一眼，轻声说到：“昨天的美男计施展的怎么样？有打探出什么消息吗？”
胖子张自信地撩了下发丝，仰头说到：“那必需的。”
“说来听听。”辛野加快了脚步。
“兰娜娜在进演艺圈之前应该做过全面的整容，而且她竟然是dee星球国际大学播音主持系的高材生。”
“是吗，哪一届，能查出来吗？”
“和安阳是同班同学。”
“太好了。”辛野激动地拍手说道。
来到办公桌前，辛野接起了总机转接过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警探辛野。”
“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电话那头，果然是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
“嗯……，小朋友，叔叔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辛野将座椅拉了过来，慢慢坐下。
胖子张好奇地贴近耳朵，想听听一个儿童的“重要事件”是什么。
“我刚刚在电视上看到，和你一起在报纸上出现的那个姐姐在称赞莫泰的画作很优秀。”小女孩的语气明显有些生气。
辛野想了想，他觉得女孩口中说的姐姐应该是说的白若兰，在她父亲去世那几天，所有相关人员和办案人员的照片都被大肆报道过。今早上，也只有她出现在教育频道上接受访问。辛野记得，在刚刚看到的访谈过程中，白若兰的确是有夸奖过莫泰的画作。
胖子张在辛野旁边用口语说着“白若兰”，辛野会意地点点头。
“小朋友，叔叔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辛野和缓地说道。
“请不要叫我小朋友，我已经是五年级的小学生了。我叫邹芊芊。”电话那头，女孩有些不耐烦。
“哦，好，芊芊同学，我还是不太理解你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叫邹芊芊的女孩突然不说话了。
“喂，你还在吗？能听见吗？”辛野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嗯，我在。”女孩说话时，明显带着一丝哭腔。
“莫泰根本就是个骗子，他操控着我爸爸给他画画，然后打着自己的旗号到处宣扬展出，其实真正的画家应该是我爸爸，莫泰是个大骗子，大骗子，哇……。”电话那头，女孩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大哭起来。
听到这里，胖子张不由惊讶地站直了身体。
辛野手握着电话，他在等待小女孩稍微冷静一下。
“那么，你的爸爸现在在哪里？”听到小女孩的抽泣声变缓，辛野用倾听者的语气问道。
“在家，我爸爸每天都会在家画画，那个可恶的莫泰每周都会来我家，虽然他每次来都会为我买很多时下流行的孩童用品，但是那也无法阻挡他偷走本应该属于我爸爸荣誉，所产生的负面伤害。我恨透他了，警察叔叔，你们快点把他抓起来吧。看着我爸爸每天过得像是在地狱里面一样，我都觉得受不了了。”
说完小女孩在电话里那头顿了顿，她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一样继续说到：“如果这周你们不把莫泰抓起来，我就到你们警局门口吞服安眠药自杀。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上了。”
辛野一边点头，一边认真地回答到：“芊芊同学，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想，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能不需要一周，就可以帮助你摆脱现在这种痛苦的生活。以后你就可以和你爸爸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了。”
“真的吗？”小女孩的声音变得明朗许多。
“嗯，不过，你是逃课出来给我打电话的吗？”辛野看了一下手表，这个时间，五年级的小学生应该刚开始上课。
“不是的，今天学校组织我们来医院打疫苗。我是在医院的注射大厅看到那个姐姐的不实言论，所以就在公用电话庭给你打了这个电话。”听起来，小女孩回答的很诚恳。
“嗯，你是一个好孩子，你这样做是非常正确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安心回学校去上课。然后你把你们家的地址告诉我，我想先以警察的身份，去找你爸爸聊一聊。或许聊完以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有转机。”
辛野的建议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小女孩欣然答应了。
挂了电话，辛野表情凝重的看着胖子张。
“妈呀，虽然这件事情危害到一个少年儿童的身心发展，的确很可恶。但是仔细想来，我们可能会扳倒一个一直在撒谎的大名鼎鼎的伪艺术家，我的小心脏怎么突然变得莫名兴奋地跳个不停呢。”胖子张捂着嘴，表情贱贱地说道。
辛野想了想，再次拿起了电话。
“我要先给范盟打一个电话。”辛野说道。
胖子张满眼疑惑地看着辛野，问到：“我们办案子，找他干嘛？”
“我之前听白若兰说过，这个莫泰可能是个超能力者。所以如果让范盟参与这个案件调查，进展可能会快一些。”辛野顿了顿，说道。
“妈呀，白世雄被超能力者给杀了，这件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又来了一个莫泰。你还竟然在怀疑对方是超能力者的情况下，对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夸下了海口，说不用一周破案。万一毁了我们警探的一世英名可怎么办啊。”胖子佯装无奈地抱头感慨道。
第四十章 否认
“地址在哪里？”
洒满阳光的午后，在外星人管控基地的门口，外星犯罪侦查科科长范盟已经与辛野并肩站在了警车外。
辛野掐掉烟头，回答到：“那个女孩说，她家住在金田街十五号。”
“那一片可是有钱人的别墅区啊，会不会是富家孩子的恶作剧啊？。”范盟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
“我们之前听说过，那个莫泰很有可能是一个超能力者。”胖子张壮着胆子插了一句嘴，说完，他猛吸了一口手中的冰镇可乐。
范盟并没有看胖子张，他直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说到：“那走吧，我们去看看吧。”
看见自己的风水宝座被抢走，胖子张用求助的眼神看了一眼辛野，祈求得到些许安慰，令人难过的是，辛野并没有给他想要的回应。
无奈，老搭档都不帮助自己，胖子张只好默默地坐到后座上去。
“白世雄的案子，有需要我帮忙的吗？”说话间，范盟已经打开车子的天窗。
“我们发现兰娜娜具有很重大的作案嫌疑和充分的作案时间。”胖子张瞪着范盟说道。
“哦？是吗。”范盟摘下墨镜，扭头看着正在开车的辛野。
“嗯，最近我们会申请外星人嫌犯调查令，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们查一下兰娜娜的真实背景。”辛野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
范盟点点头，说到：“好的。只要你们的调查令转过来，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胖子张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心中不停地咒骂着这个范盟又在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