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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堂主,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莫成林淡淡的挥挥手。
“是。属下有事请求少主。”
莫成林好奇的瞅了张超云一下,“嗯,说来听听。”
“贱内不日就要临产,属下想先回家一趟,请少主允许。”张超云又躬身行礼。
“好,你去吧。”莫成林没管欲言双止的葛扎,不假思索了回应了。
“谢谢少主。”张超云心下冷笑一声,当即转身退出。
关上房门后,张超云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心腹心下说“你连夜动身,把这封信亲手送去方成。”
待手下退出房间后,张超云也没多待一刻,匆匆打点了一应随身物件,趁着夜色来临之际,一骑快马轻装南下……
河南全境三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连棵杂草也长不起来,千里平原寸寸干裂。
这些天里北边传来的瘟病把仅剩的一线生机都破灭了。呆坐在臭尸堆旁边的饥民完全漠视官道上偶尔急驰而过的行旅,他们那双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变化的眼睛只盯看着身旁的尸堆,看谁是下一个便下去了,他们立即围上去分食,或许是他人,或许是自己。吃了谁,被谁吃了,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都知道,人总是要死光的,只是看谁能吃到最后,当然,最后那人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饥饿。
林冲实在不忍心看见满目疮痍,自个儿悄悄的转出官道孤身只形没入山间小径。
山林寂静旅途孤单,林冲禁不住回想起一路上白海棠的欢声笑语。一幕一幕仿如昨日的情境一一掠过眼前,回想到寻夜给白海棠施针解蛊时,林冲心头怦然乱跳。
能不想吗?伊人横卧,馨香满室。
不能想,就是不能想。当前是什么?是师门血仇。
自己是什么?一穷途没路的山野之人。
林冲强迫自己把白海棠的音容笑貌却之脑外,心里默念着飞絮谱中的口决。
渐渐地身随意走,脚下一步一步的踩踏着踏水飘萍的步法。
不经不觉之间已日薄西山,走到荒郊野地的林冲才悚然惊觉错过了投宿的乡村。
既然走过了,也就没可能回头返回去,只能在野外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稍歇一晚吧。
林冲信步前行。
树林后是一个破旧的坟场,昏暗的天色下更觉荒凉阴森。林冲暗叫了一声好,因为坟场附近一定有山神土地庙什么的,今晚总算找到一处挡风的地方躲一晚了。
林冲转了一圈子,果然发现了一间破旧的小庙,由于年深日久,这间小庙已破败不堪,幸好没有风雪,挡挡风还是可以的。
林冲向小庙里供奉的一个石像稽首念道“茅山弟子路过贵地,特暂歇一晚,请各方阴神野鬼匆惊匆怪。”
找了一个干爽的地方,生了一堆火,就着水间的泉水吃了点干粮后林冲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蓦然间林冲只觉一股阴邪的气息从外滚滚而来,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阵阵类似婴儿的哭叫声。
“呼呜……呼呜……”声音越来越清响,林冲一翻身从地上弹起来抬头张望。
声音是从后方坟地传来的,循着声音的方向林冲快步走去一探究竟。
只见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坟场旁边一棵枯树上站着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枯树上的猫头鹰此刻只紧盯着坟场一角沉声呼鸣。
猫头鹰性属阴,经常出没有山野荒坟附近。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让林冲奇怪的是这只猫头鹰的颜色,怎么竟然是全身雪白的?他听师傅说过,只有关外极北之地才有这种全身雪白的猫头鹰,俗称雪鸮。现在这种雪鸮竟然出现在华北平原之上,这是一怪。
更让林冲奇怪的是那雪鸮身上的气息,林冲很清晰的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一般阴性动物所特有的阴凉气息,而是经过修炼后很纯正的玄阴气息。
第三点让林冲奇怪的地方就是雪鸮盯着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座荒废的野坟,石碑早已歪倒地上了,光秃秃的坟地上裂开几条口子。那股惊醒林冲的阴邪之气就是从这几道裂缝出翻涌出来的。
这只雪鸮不简单,荒坟里的东西也不简单,林冲肯定的想到,同时他运转了镜花水月,把自己的气息隐没了,躲在小山坡上静观其变。
只见树上的雪鹗全神贯注的盯看着坟地上不断涌现的裂缝,那类似婴儿般的叫鸣一声接一声的越叫越紧,同时全身在羽毛急速的抖动着,在一声音包含无比愤怒的长鸣声中,雪鹗猛然间张开它那足有六尺宽的巨翅腾空而起。
阴邪之气也在同一时间爆发了,一个土黄色的三角形蛇头从坟地里电飞射而出。
哗,好大的一条蛇。看着那条水桶粗的大蛇林冲心中一喜,不用啃干粮了,今晚有蛇肉吃呢,抬头间看了看盘旋在半空中的雪鸮,弄不好还能美美的吃上一锅猫头鹰炖蛇啊,林冲于是想。
就在林冲幻想着一锅大餐的时候,半空中的雪鹗张开那钢钩似的大爪怪叫着扑向地上的大蛇,那条大蛇也不甘弱的奋起迎敌。
一时间那片破旧的坟地已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只见那条大蛇一边闪躲着雪鸮的扑击一边用它那粗壮的蛇身不停的翻起来坟地上的泥土,没多时,只见好几具棺材也被翻露出来。单薄的棺材应声碎裂,那条大蛇不顾雪鸮的利爪,一头扎进尸骨堆里。
雪鄂的声音由愤怒变为尖厉,仿佛拼命似的,不顾一切的猛扑大蛇的七寸。
“不好。”这条蛇在吸尸气,假以时日就是一条祸害苍生的妖蛇。林冲暗叫一声,同时身形一人从山坡上飞身抢出。
可是晚了,只见那吸足了尸气的大蛇张开大嘴向飞扑而下的雪鸮喷出一股墨绿色的烟雾。
雪鄂混身一震,似乎强打起最后的力量与那大蛇两败俱伤似的,一对利爪已准确的抓落大蛇的七寸。
大蛇想张口咬碎身上的雪鸮,可是七寸被制,嘴巴已够不上了,只能地泥土里疯狂的扭动蛇身,可是还是没能把身上的雪鸮甩飞出去。摆脱不了就缠死它。情急之下,那条大蛇也拼命了,翻卷着粗壮的蛇身一圈又一圈的往雪鸮身上缠去。
当林冲跑到坟地时,雪鸮和大蛇已成困兽之斗。这场大战没有赢家,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林冲不及多想,将浑身至阳之气贯于剑上,冲着那大蛇的脑袋狠狠刺下。
大蛇的皮肉甚比铁甲,任是林冲的先天至阳也不能将它一剑洞穿。狂怒之下的大蛇不管不顾脑袋上插着的长剑,怪叫着张开利齿森森的大嘴扑咬林冲。
林冲心中大骇,眼看那蛇嘴就把自己整个儿吞下去的时候,蛇身忽然一顿,只见扑在它身上的雪鸮已趁着林冲偷袭的机会,一双利爪已深深的没入大蛇的七寸。
蛇肉吃不成,差点还成了大蛇的晚餐,林冲大骂一声,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立即咬破舌尖,张嘴间一口鲜血喷到大蛇的嘴里。
林冲的鲜血克制天下一切阴邪之物,鲜血入口,大蛇的阴丹爆裂,“轰”的一声闷响后,整个蛇头在血雾中炸开了。
腥臭的蛇血喷得林冲满头满面的,别说吃肉了,想想也要吐。林冲抹了一把脸急急退开几步就要转身离去,低头间看见雪白的雪鸮躺在泥地上淹淹一息的,深幽幽的眼睛中透出的是一份恳切的哀求。
回想刚才若不是雪鸮拼死抓住大蛇的七寸,林冲早已丧身蛇腹了。
“知道了,我这就来了嘛。”林冲向地上的雪鸮点点头快步迎上去。
可是地上的雪鸮混身一震,眼里透出了一股强烈的恐惧。
他知道雪鸮怕的是什么,雪鸮本性属阴,而且眼前这只雪鸮的玄阴气息没有几百年时间是修不出来的。它当然是惧怕自己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克制天下阴邪的先天至阳了。
“好啦,别怕,我知道了。”林冲连忙打住脚步,略一沉吟后他已想到了医治雪鸮的办法。
当下林冲提剑走向大蛇的尸身,比划了一下位置后,林冲挥剑刺入大蛇的腹部,取出了一枚水碗大小的蛇胆。
“来,吃了这个就好。”林冲把蛇胆轻轻的抛到雪鸮的嘴边。说话间林冲没有停下来,他又挥剑劈下五段蛇骨,尽量隐蔽自己的气息,林冲近到雪鸮旁边,以雪鸮为中心的,用手中的五段蛇骨按五行方位分插到泥地上。
“好了,这是小五行聚阴阵,你吃过蛇胆后自个儿呆在阵里调息一会。没事了,你安心调养,我在山坡上给你守着。”
林冲向地上的雪鸮微微一笑,快步走到小山坡上坐下。
服食了蛇胆的雪鸮静立在林冲所摆的小五行聚阴阵中调息休养,约两注香的时间,地上的雪鸮一声欢鸣膝空以起,它不敢靠近林冲,只在林冲的头顶上空不停的盘旋。
迎着那雪鸮依依不舍的眼神,林冲哈哈一笑大声音说“不用谢了,好生修炼,别为祸苍生就是了。去吧……”
林冲向那雪鸮挥挥手缓缓走回破庙去。
直至林冲的身影消失在山坡的尽头,雪鸮又长鸣一声,振翅入云。长空万里,或许从此以后,这只雪鸮的心中多了一份人世间的牵挂。
………【第十一节 恨别】………
渡江南下取道金陵,到达镇江时已是崇祯十七年二月。
坐拥三秦之地的李自成已迫不及待的挥师东进,大军气势如虹的进入山西,一路上竟未偶抵抗。关外清军风起云涌,十数万精骑虎视中原。
军情急报、灾情急报、匪情急报。大明江山风摇飘摇。
大江以北重云闭日,大江以南却是笙歌燕舞姹紫嫣红。
翻过金牛岭,抬头凝望云海中的大茅峰,林冲埋藏在心底里那份剧裂的悲痛翻涌而出,没顾旁边游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林冲边擦着眼泪边快步跑上九霄万福宫。
九霄万福宫里比当日离山时热闹得多了,如果不是自己南下时一路所见的凄凉境况,打死林冲也不相信现今不是个大明盛世。
从善信的人群中,林冲好不容易找住了一个道服少年,林冲不由分说的快步走上一把拄住问说“邱师弟,掌门师伯吗?”
道服少年神色一变,左右看看后悄声说“掌门刚刚为南京守备大人做完祈富法会,就在内堂休息,七师兄你随我进去。”
没待道服少年说得完,林冲已快步转入后堂。
后堂里一个老道正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此人正是茅山掌教王真人,主理法派一应事宜。
“掌教……”林冲几步走上跪在地上语不成声。
王掌教面现悲色的低头望着地上的林冲怔怔不言。久久的沉默后,
“起来吧。”久久的沉默后王掌教叹了口气“几天前龙虎山的人来了,朱师弟的事情我都知到了。”
“掌教,我们要为师傅和师兄他们报仇啊……”林冲一下站了起来,他被掌教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激怒了。
“报仇?”王掌教低下头去喃喃自语,“这已不是私仇了,现今我们已被几路人盯住了,我术派的几名师叔已把你们留山的几名师兄弟带下山去暂避风声,他们去了江西龙虎山。林师侄,你马上起程去江西吧,以后的事情你们再作商议。”
术派的门人已全部离山了,林冲知道就法派的一众师兄弟是指望不上的。当下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别过王掌教后走出九霄万福宫。
望着九霄万福宫前踏春游山的人众,一重重祈福祈愿的清烟香雾,林冲滋味涌上心头。
林冲茫茫然的走下大茅峰,是心深处的呼唤,还是十几年来的习惯。林冲孤身只形的走回二茅峰去,在他的心深处,二茅峰就是他的家。那里有他的敬如慈父的师傅,那里有他亲如手足的师兄弟。
可是面前那几间清冷的道观把林冲一腔情杯瞬间冷却了,站在二茅峰的山顶上,林冲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是失去亲人的悲痛,是无能为力的无助,更是如山如海的仇恨。
体来的先天至阳狂涌而出,直把身体周围三丈之地蒸腾得热雾朦胧‘。
蓦然间,寂静的道观里缓缓走出一个腰悬长剑的白衣人,望着气雾中的林冲,白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静的笑容。
“精彩,精彩,这就是能驱动天地乾阳之气为已所用的神功镜花水月?”说话间白衣人已走到林冲跟前笑道“林冲,把功谱交出来,饶你不死。”
“你是谁?”就凭自己的功法也感觉不到眼前那白衣人的气息,林冲知道这个人很不简单。
白衣人随意的轻抚剑柄笑道“张超云,三绝堂天风堂堂主。”
听到是三绝堂的人,林冲满腔狂怒愤时化为狂傲。“哈哈哈……”林冲仰天大笑“好,三绝堂,居然敢跑来撤野,真视我茅山无人啊。”
白衣人正是为了夺取镜花水月从山西一路赶来的张超云,张超云倨傲的转过身去,冷笑着说“先别说你茅山真的无人了,就算你们术派的人全站在我跟前又怎么样?在我眼中,你们只是一群蝼蚁罢了。”
张超云依然没有转身,背向着林冲说“把功谱放下,逃命去。”
“转过身来。”林冲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思考,他知道张超云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但自己不能不把自己不放在眼中,弱者也是有原则的,这是林冲的原则。
抽出短剑,林冲肆意的催动遍布全身的先天之阳,一缕嫣红随即爬上脸颊。
四面八方滚滚涌来的乾阳气息让张超云心头一动,张超云缓缓转过头来,感受着那股似乎无坚不催的乾阳气息时,他眼睛里的**越是强烈了。
不欲多话,林冲挥剑冲向张超云,张超云身为昆仑第一高手,林冲那几下砍柴把式连白给也不如,任是林冲狠劈狂刺,张超云却仿佛还是站在沿地,嘴角的冷笑一如既往的从容冷静。
“累了吗?交出功谱逃下山去吧。”
“休想。就算死,老子今天也要拉个垫背的。”招招出手招招落空,但林冲没有绝望,在动手之时林冲早有计较了,他知道自己一点机会也没有,但他有一个共归于尽的法子。
压制在五脏六腑的先天至阳从十二经脉源源不断的涌出三百六十个穴位。林冲的脸容已呈现涨紫色的血红,忽然间一股炽热扑向张超云。
“不好。”张超云暗叫了一声,在林冲近似疯狂而绝望的眼神中,张超云猜估着林冲的意图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张超云身形一动已欺近林冲身前连出几指分点林冲身上的五个大穴,厉声大喝“倒下。”
此刻林冲的全身大穴已灌满至阳之气,张超云的点穴手对他是一无效用的。但张超云不知道,他太自负了,也太大意了。林冲趁着这个机会双手已抓住张超云的衣襟。
“哈哈!值了。”林冲大笑一声,拼命忍受着全身血脉暴涨的剧痛,将至阳之气摧动到极致。
以林冲为中心的身周三丈范围里热气腾腾,身处热浪中心的张超云心头掠过一阵惊惧,他知到凡人之身是没可能抵得住这股沸腾的气息,接下来他知道林冲就要爆体了。
逃?怎么可能!目睹这神功的威力,张超云也拼上了,千军一发之际,张超云催动昆仑寒冰掌的十乘掌力手翻手间一掌打落林冲头顶的百会穴。
林冲全身血气受挫,噗的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晃了晃跌倒地上。
“我许你天风堂副堂主之位。”刚才的一掌下去,林冲的至阳之气反噬了张超云的心脉。看地上的林冲又挣扎着起来拼命,张超云知道硬来是不行了。
“休想。”林冲又吐出一口鲜血,张超云那阴寒掌力已透入体内,身体六大阴经好象特遭冰封似的,冰凉一片。
六阴经,对,是六阴经。林冲蓦然想起《飞絮谱》中的飞絮诀。林冲不及多想,随即借助那股侵入身体的玄阴之气,摸索着运转飞絮诀。同时脚踩踏水飘萍步,挺剑刺向张超云。
“有点意思了。”林冲快,张超云更快,没待林冲的剑刺来,张超云身形微晃,闪到林冲背后伸手又是一指。
“呛啷”一声,林冲只觉手臂一麻,长剑跌落地上。
见此法可成,张超云心中大喜,先把林冲制住了则一切好办,当下他又一连出手点了林冲手太阴肺经的几处穴道。
完了!林冲不甘心的望着缓步走近的张超云。
“对于软硬不吃的人,我有的是办法。知道昆仑派有一种搜魂术吗?你会知道的……”话声未完,张超云脚步一顿,与此同时林冲也神色一凛。两人同时转头望向身后的小山道。
一抹淡绿色的身影然身落地,来人竟是白海棠,只见她脸色略显憔悴,此刻手抱七弦琴冷然望向张超云。
“春风化雨白海棠?”张超云不动声色的问说。
白海棠没有回答,她挽了挽裙裾坐在地上,把七弦琴横放膝上。
“白姑娘要保住这人?”张超云深知扬州琴阁的实力,是以他也不敢贸然挑动这个劲敌。但神功在望,张超云是不会甘心放手的。
“是,你有意见吗?”白海棠没有抬头,但语声更冷了。
“不敢。但是为区区一个无名之辈,白姑娘犯得着不惜以三绝堂为敌吗?”张超云不坑不卑的问说。
“为了他,我白海棠可以跟整个武林为敌。”白海棠抬起头,目视林冲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海棠姐……”林冲心头狂震,对于白海棠,他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更不能爱。
“难道轮到你有意见?”白海棠专注的望着林冲的眼睛,她要从他的眼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没意见了。”回答白海棠的不是林冲,而是张超云,此时他发现山道上又潜伏了一个武林高手。张超云就算再狂也不敢孤身一人在琴阁的地盘以琴阁为敌。
直至张超云的身形消失在山路上,林冲和白海棠还在沉默中四目相对。
回想起和白海棠一起时的快乐时光,林冲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抱住跟前那梦牵魂绕的人儿。可是面前寂静的道观让他惊醒了,想到师门的惨况,想到刚才自己的无能,想到自己最终只能在心爱的女人保护下才能免遭一死。心深处那份自卑直把他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我不配。”林冲没有勇气迎上白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