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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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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冷秋矢口否认,但浑身已不自主地颤抖起来,道:“你如动我一指头,我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付冠顿时双眉直竖,哼了一声,道:“好好,在家不贤,出门为奸,认贼为师,罪不容诛。我要教你活得不如一条狗。”他右膝一抬,程冷秋已瘫软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陶思诗痛哭着扑到母亲的身上,程冷秋的下半身已失去知觉,昏死了过去。

  付冠对陶寒江道:“以后你就好好伺候这个为虎作伥的婆娘吧!饭食宿费今夜就结算清楚,明日就请走人,小店小本小利,出了事端担待不起。”他扶着殷玉羽道:“殷公子,这陶老儿也不是个好货色,请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陶思诗泪眼婆娑地回头看着付冠,多谢他刀下留情,饶了母亲一命。她看着殷玉羽走出门外,顿感孤立无援,神色惨然……

  付冠将殷玉羽的行囊从房中拿出,带领他进入客厅坐定才问道:“公子与陶老头结有梁子么?他何故欲置公子于死地?”

  殷玉殷喟然叹息道:”在下对江湖中人一直敬而远之,都是遭到无端猜疑引起的祸端。”

  付冠道:“我寻思良久,公子来到僻地,难道是纯粹前来寻找诸葛长虹?”

  殷玉羽不敢如实回答,道:“尊师所命,欲拜访一代奇人罢了,前辈是一代大侠,怎会隐迹江南的市井之中?”

  付冠道:“仇家所迫,才与拙荆避到江南,现下山河破碎,已无处可避了。”

  殷玉羽一时无言以对。

  付冠接言道:“公子既要寻访诸葛长虹,不妨去拜妨一下司徒函辉,他是江南的武林盟主,或许知道他的居住之地。”

  殷玉羽道:“他还在安文么?”

  “他就住在安福寺内。本来他是追随鲁王才到了安文。鲁王怕清兵追击,日夜提心吊胆,而他在塔脚偏偏碰上了陶老儿父女,不知何故中了陶老儿的毒手,现下正在疗毒养伤。你诚恳相求,他或许会实情相告。”

  “多谢前辈指点。”殷玉羽说罢站起来便走,道:“待我先去看看陶姑娘,作一告别,再去拜访司徒大侠。”付冠拦住道:“公子,这是他们的家事,你掺和其中反为不美。刚才陶老儿不是说,你五日内不宜与人动手过招,司徒函辉一帮人就住在安福寺中,你又何必急在一时,且在小店内养好伤后再说。”他把殷玉羽安排在酒楼的一间密室中,叮嘱了一番才自行退出。

  殷玉羽总是静不下心来。不知陶姑娘眼下怎样了?令人好生挂念……

  纷想了一会,他强令自己收神内视,吐纳了一会才渐入佳境,用意念把掌中的残毒排出体外。他睁开眼,天已透出蒙蒙亮色,自感精神好了许多。

  他打开临街的一扇小窗,窗口正遥对荷塘中的菡萏亭。亭中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心中奇怪,那人难道在亭中呆了一夜?天渐明,他看清了那是一个女子,想不到山乡之中竟有晨起赏荷的高雅女子,绿荷红袖,正是一幅难得的画图。

  酒楼的门刚开,那女子娉娉婷婷向酒楼走来。她向正在打扫门前的小二问道:“请问小二哥,陶先生父女还住在店内么?“小二见是个姿容绝世的女子,顿时迷开眼笑地答道:”在在,就住在后面三楼最角落的客房里。”

  殷玉羽心中好生惊奇,一大早来找陶寒江父女定有急事。他转身走到后窗,斜对面正是陶寒江所住的客房。那女子刚待敲门,与开门而出的陶思诗几乎撞了个满怀。陶思诗一见,抽出短剑,怒斥道:“你到这里来干啥?”那女子道:“陶姑娘,你误会了,我与司徒他们不是同一路的,我是白英渡的妹妹,听他们说我兄长前些日子曾去仙都拜访你们,我现在只身逃难,无依无靠,想请姑娘帮忙找到兄长。”

  陶思诗脸色稍缓,道:“你不是已跟随司徒公子了么?”

  白丽艳垂泪道:“姑娘休提,与他不过是难中萍水相逢罢了。我不想再遭司徒函辉夫妇嫌憎,如不是隐石禅师挽留,我早被他们赶出寺外了。”

  陶寒江功力未复,闻声走出门外,气啾啾地问道:“他们还住在寺中?肖玉安那没心肝的小贼呢?”

  白丽艳摇了摇道:“不知被隐石和尚送到甚么地方去了。”

  “那天的账以后再算!”陶寒江道:“看在白英渡的面上,你跟我们走吧。司徒函辉一帮人自命为豪侠君子,哼,徒有虚名。诗儿,我们走。”他极为厌恶地看了程冷秋一眼,暗忖:“待回到仙都,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他阴恻恻地对程冷秋道:“看在女儿的面上,一道回去,我会伺候你一辈子,让你活得有滋有味,穿金带玉,吃香喝辣……”

  程冷秋死活不肯,躺在地上骂道:“陶寒江,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干脆一刀把老娘杀了,要我回去休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神龙刀客(四)
陶寒江发出一阵令人难测的冷笑,轻言道:“咱们好歹总是夫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回到仙都,你要骂,可以天天骂,有的是时间。只怕到时你又不想骂了,张不开口骂了。”他向白丽艳打了个手势,白丽艳心领神会,和陶思诗一起架起了程冷秋,连拖带拽地下了楼。

  小二上前拦住道:“各位,请先结了账再走。”

  “啪”的一声,陶寒江扇了小二一个耳光,道:“瞎了你的狗眼,昨夜已结算清楚。”以陶寒江的功力,小二非跌出丈外不可,但小二却挺立当地,怒视着陶寒江。殷玉羽下到一楼,心道,看来这小二虽笨,却也是个会家子的。陶老儿也未免太张狂,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难怪程冷秋与他反目成仇,恨之入骨。

  小二紧握着拳头伫立当地,毫无退让之意。

  房内传出付冠的声音:“小二,别和他一般见识,站到一边去。陶寒江,打狗都须看主人面,更何况他是我的伙计,既然你打了他一个耳光,留下二十两银子走人。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程冷秋脸色铁青,瞪着楼上,牙齿咬得格格响。

  陶寒江掏出银子,随手向小二掷去。其实这一掷,陶寒江已使上了三分内功。小二翻掌一绕一缩接住了银子。陶寒江因用力过度,踉跄了几步才稳定了身子。殷玉羽暗自惊讶,从接银的手法可看出,小二可挤入江湖二流角色。他怕再起争端,连忙下楼,对陶寒一揖道:“陶先生,请一路珍重。”

  陶寒江阴沉着脸色道:“公子的雅量美意,老夫可消受不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陶思诗含情脉脉地望着殷玉羽,父母在旁她不敢恣意妄为,敛衽一礼后道:“也望公子多自珍重……”

  正说着,门外急冲冲地走进来司徒青云,他拉着白丽艳走到一旁。自从父母和陶寒江斗了一场后,双方仇冤已结,他深感与陶思诗的关系已绝望。在寺中几日,父母对他看管甚严,连与白丽艳说说话都不许,害得他夜夜意马心猿,心情焦躁异常。他一早不见了白丽艳,慌了心神,趁父母不备之时,溜出寺外四处寻找,寻到这里,才看见了白丽艳。他又偷偷瞧了陶思诗几眼,瞧着她动人的气韵,又不禁痴了。白丽艳见状似有万般委屈,挣脱了司徒青云的手。陶寒江面上铺了一层严霜,对司徒青云道:“你父亲命你来取我的性命么?”

  司徒青云硬着头皮讪讪地道:“陶老伯多虑了,晚辈是来寻找白姑娘,也顺便看看老伯的伤势痊愈了没有,别无他意。”

  “江水倒流了。”陶寒江大袖一挥,逼得司徒青云后退了几步。“别无他意?是柴桑口卧龙吊丧么?黄鼠狼不会发誓不吃荤!”

  程冷秋靠在陶思诗的身上喘声问道:“他是甚么人?”

  陶思诗轻声道:“他就是司徒函辉的儿子,司徒函辉夫妻为追寻鲁王,前几日才到了安文。”

  程冷秋直瞪瞪地望了司徒青云一会,脸上显出十分痛楚的神色,喘着气道:“你生得像你娘,你父亲还好吧?”

  陶寒江闻言大怒道:“无耻的贱人,你还好意思出言相问。”

  程冷秋霎时容光焕发,指着陶寒江笑道:“哈哈哈,我偏要问,气死你!”她一字一顿地道:“你使我背负了二十余年的恶名,如今你还不肯放过我。陶寒江,有种的你就放了我!我不会跟你走。”她挣脱了陶思诗的手,跌倒在地,道:“诗儿,母亲虽不是一个好人,但也并不是你父亲所说的那种无耻的女人。”

  司徒青云一时摸不着头脑,不明白陶思诗怎么突然现出一个母亲来。

  一驾马车已停在门外,任陶思诗百般劝说,程冷秋坐在地上死活不肯上车。司徒青云见她对自己的父亲甚为关切,料想是父亲以前相识之人,而且关系非比一般。他怕陶寒江再骂出些难听的话来,看了陶思诗一眼,走过去一把抱起程冷秋,塞进车内。程冷秋恼怒之极,狠狠地瞪着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陶思诗走过殷玉羽身旁时悄言道:“殷公子,我爹背地里已对你已一改常态,有空时你可重来仙都一游。”

  殷玉羽的心中又是一热,点头称谢。司徒青云讪讪地退回门内,拉住了白丽艳的手,怔怔地看着陶思诗明艳娇媚的身影,一时茫然若失。

  白丽艳面鉴貌辨色,眉宇间升起一股怒色,狠狠瞪了他一眼,也登车而去。

  殷玉羽看到司徒青云一付丧魂落魄的模样,想安慰几句,一想挑破心事反为不美。眼见司徒青云痴痴怔怔走出店外向南而去。

  殷玉羽回房吐纳了一会,自感功力渐渐恢复,中后,他决意前去拜访司徒函辉夫妇,自己诚意相求,或许会告诉他实情。他估摸鲁王也在寺中,定然戒备森严……

  经人指点,他向南走到街头尽处,遥见东面的安福禅寺隐在古樟松柏之中。一条河流自南而来,将小镇与古寺分开,他走过一座木桥,沿江到了古寺。古寺建在一片高地上,大门朝南,虽离市镇不远,环境却异样清静。外面阳光灼人,寺院门前的林荫道上却清凉宜人。

  寺院大门紧闭,他叩了一会门,听里面毫无回应,心中十分奇怪,是了,大约鲁王到后,怕走漏风声,概不接待香客。他身子一拧,跳入寺内,徐步走进第二进的大雄宝殿,厢房传出一人的声音:“今日不接待香客,何人擅自闯入寺内?”嗓音宏亮,似有些熟悉。

  殷玉羽答道:“小可有一事前来请教,还望和尚原宥。”

  停了一会,房门*走出一个和尚,殷玉羽一见,道:“此地原来是老禅师驻锡之处?”

  隐石禅师也认出了殷玉羽道:“原来是公子侠驾光临,公子对老衲有救命之恩,一直未敢相忘,就此谢过。”

  殷玉羽问道:“怎的寺中不见另外的僧人?”

  隐石禅师道:“本就僧人不多,大多外出化缘去了。”

  殷玉羽道:“司徒大侠等人现在没有危险么,可否带我一见?”

  隐石禅师道:“司徒大侠怕清妖追兵来,今日拂晓时分,就与众人离开了本寺。”

  殷玉羽忽然想到了肖玉安,问道:“和我想像的肖玉安在么?”隐石禅师道:“他到另外的地方养伤去了,都是陶寒江这老毒物害的。”那日,他的锡杖已向陶寒江当头砸下,林紫薇的一声断喝,他才怒气咻咻地饶了陶寒江一命。

  殷玉羽怅然若失,道:“唉,真是流年不利。”他忽然想到了兵败逃窜的朱以海,问道:“鲁王与他们一起么?”

  隐石禅师道:“贫僧曾竭力挽留王爷多住几日,说‘此地山深林茂,地势险要,待勤王兵马一到,足可保王爷无虞。’他摇头道:‘山川虽美,终非兴邦之地。’他酒醉之余感慨万端,昨日墙上赋了一首诗,今早跟着走了。”

  殷玉羽从自身不幸转想到鲁王的身世,略略生出同情之虑,想不到他落难之中还有这等闲情别致,不禁激起他的意趣。他对隐石禅师道:“这诗在哪里?”

  隐石禅师叹道:“哀莫大于心死,贫僧不妨陪公子去看看王爷的题诗。”

  殷玉羽对诗词颇有造诣,点头跟随隐石禅师到了一间密室。粉墙上题的是一首七律:

  万难千劫剩一身,寥落山河暗虏尘。

  梦里钱塘怨浪在,山*上恨谈兵。

  三更残漏啼杜宇,五鼓钟声破晓烟。

  壮志难酬乾坤手,江海一叶寄余生。

  殷玉羽看罢,一种凄凉悲哀之情袭上心头,鲁王诗中吐的是亡国之音,壮志已灰飞烟灭,他的眼前凸显出清兵如狼似虎的一幅幅画图。

  绍兴沦陷后,道中相互传闻,有多少仁人志士或战死或自尽或绝食身死,誓与清朝不共戴天! 

  隐石禅师见殷玉羽如中了魔障一般,问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殷玉羽这才回过神来道:“在下在想,鲁王途经宝寺,怕清兵不日也会追到,恐有一场难逃之劫,留着题诗总是一大祸端。”

  隐石道:“公子所虑极是。清兵虽凶,总不至于敢践灭佛门净地。”

  殷玉羽道:“但愿如此吧!”呆了一会,他才问道:“大师久居此地,可知邻近有一石星村?”

  隐石禅师思索了许久才道:“方圆百里内的村庄贫僧都到过,没有石星一村,惟有一千丈悬崖名为石星岩,在此东南三十余里处。”

  殷玉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道:“多谢大师指点。”

  两人步到前殿,殷玉羽刚要告辞,大门响起了急促的捶击声。他上前刚开出大门,门外跌进一个人来,一看,原来是陶思诗。

  陶思诗显然筋疲力尽,一见是殷玉羽和隐石禅师,喘息道:“大师父,请快,快,快救救我爹……”语未完人似虚脱了一般。殷玉羽忙上前相扶,她软沓沓地倒在殷玉羽怀中。殷玉羽将她抱入禅房内,对隐石禅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摇晃着陶思诗急促地问道:“陶姑娘,陶姑娘,……”

  陶思诗悠悠转醒,挣扎着要坐了起来。殷玉羽道:“请慢慢地将事情说清楚。”陶思诗放声痛哭道:“我爹娘和白姑娘都给清兵擒住了……”

  原来,陶寒江一行从大道径向缙云,走不到几里路,便被清军的副将董河澜、沈宗衡带领的一队清兵拦住了去路。董河澜一见程冷秋,不胜惊喜。他将她抱下马车,命沈宗衡对各人严加审问。沈宗衡认出了陶寒江,随手点了陶寒江几处大穴,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沈某与圣手医隐在此相遇。”陶寒江冷冷地道:“一别二十余年,陶某也想不到沈爷已投靠妖孽发迹,真是一件光宗耀祖可喜可贺之事。”如果陶寒江不是身上有伤,挥手间便可毒杀了沈宗衡。

  沈宗衡听陶寒江话中带刺,与董河澜耳语了几句后又道:“沈某现下不与你计较,却要你为董将军带路,到安文擒住了司徒函辉等人之后一并算帐。”他又顺手点了陶思诗的几处大穴道:”你也别再想用毒药毒人,按理我该杀了你,但看你生得娇美可人,我见犹怜,乖乖地给我坐着吧。”陶思诗啐了他一口,道:“你若敢放了我,看看谁杀了谁!”

  陶思诗在马车的颠波中,好不容易自解了穴道,临近安文时趁其不备,飞跃下车之时毒翻了几名清兵,夺路而逃。清兵紧追不舍,已向安文方向追了过来。

  殷玉羽听罢安慰道:“姑娘莫急,殷某定然出手相救。看情势,他们未到安文之前,不会加害令尊。” 

  隐石道:“沈宗衡是个十分棘手的人,老衲曾和他斗过一场,唯有见机行事了。”

  陶思诗看着殷玉羽哭道:“你中了剧毒,五日内不能与人动手,否则无法医治,我不想你为我爹而出手。大师,只求你这次救救我爹。”

  殷玉羽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他和隐石禅师说明了原委,然后道:“我自感剧毒已净,谅已无妨,姑娘不必为我担心。”

  “我不允许你出手。”陶思诗攥着殷玉羽的手流着泪道:“你若出手,再也无药医治,还不如我死了。这样倒也一了百了,免得为你伤心……”

  殷玉羽登时心神激荡,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陶思诗道:“大概四五十人。”

  远处街上传来号哭嘶喊之声,隐石禅师暗叫一声“不好”,对殷玉羽道:“说不定清兵已到,正在大肆屠杀百姓?陶姑娘,你切莫露面,待老衲和殷公子先去看看。”

  陶思诗心急如焚地远跟其后。

  两人刚走到木桥,见不少百姓喊着“清妖进镇了,清妖杀人了!”慌不择路地逃到附近的山上。两旁的商铺早已关门闭户,一时间变得异样冷清。两人隐在墙旮旯处,只见花台酒楼前人声鼎沸,战马嘶鸣,沿街已躺着几具尸体。十几个清兵看守着马车,董河澜和沈宗衡已将酒楼团团围住。

  清兵将陶寒江、白丽艳二人拉下车。沈宗衡对董河澜道:“让我先宰了姓白的贱货,以消我中钗之恨,若不是我假装命门所在,几乎丧命在她的手中。”

  董河澜眯着细眼道:“你脑筋有毛病?她是方将军的爱妾,大军要扫平江南正靠他带兵引路,日后他一反悔怪罪下来,你当担得起?”

  白丽艳斜视了沈宗衡一眼,款款走到董河澜面前道:”董将军,贱妾怕遭兵乱,才与司徒公子预先逃出。奴家好歹是方将军的人,还轮不到这个奴才来盘问我。在车中我已禀明,在寺中我从未见过鲁王的踪影,再问也是白搭。”

  沈宗衡走到陶寒江面前道:“你前几日就在安文,你说不知道朱以海的去向,诓人也不看看碰到的是谁?”

  陶寒江一脸的鄙夷之色,对沈宗衡啐了一口道:“老夫平生还用不着骗人。如果我没重病在身,你敢和我如此说话?沈四爷,我虽在江湖上结冤甚多,还犯不着讲空话,也用不着当奴才!”陶寒江虽无力反抗,但言辞之中照样咄咄逼人。

  “你敢骂我当奴才?”沈宗衡对董河澜道:“待我先毙了这个老匹夫!”

  “沈四爷,”坐在一旁的程冷秋道:“这里还轮不到你逞能摆威。”她对董河澜道:“董将军,陶老头子的性子我明白,说一不二,他惟一的好处就是不会说谎话,你叫姓沈的给我滚到一边去。”

  董河澜连连作揖称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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