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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林傅还听见申屠荔那怨天不由人的抱怨声,“妖丹没了,那蛇身蛇骨蛇血都归我!!”
林傅当场就乐了,心头快哉乐哉,这叫什么来着?贪心不足蛇吞象估摸着就是这个理吧?
他一边笑着一边不慌不忙的跟在申屠荔的屁股后面,却暗自想着那蛇蛋孵化出来后又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那白蛇并没有看到准备上前去夺它亲子的强盗,它的妖丹一灭,就如烧完了灯油的蜡烛一般,蛇头歪歪斜斜的蹭了一下蛇蛋,那猩红的双目涌现出一种少有的温柔,旋即,蛇眼闭上,就此而与这个不算美丽有点残酷的世界说了再见。
申屠荔来到白蛇跟前,咂咂嘴弯腰刚想拣起那个翠绿色的蛇蛋,可是突然之间却是风云涌动,暴虐的风吹在他的身上,竟是有种实质般的痛感。几乎就在这瞬息间,他便感到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刚想有什么动作,可惜,晚了。
于夜色间,只听砰的一声。一个长有三尺宽有半尺的匣子风中隐现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直接将申屠荔拍飞,就连反映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林傅在一旁看得暗惊,他隐约间就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然后便见申屠荔倒飞出去,以一个华丽的弧度倒在十余米外的泥土之间。
此时风已然停息,如暴风雨的前夕般有了片刻的安宁。
“莫非,你想这样看下去吗?”
耳边突然传出一句男人的声音,林傅心头危机感顿生,他看也不去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连忙一个蹲身,双腿一蹬如火箭般飞跃而出,几根藤根咻咻飞向身后的男人。
于此同时男人诡谲的抛出一张符咒,符咒是暗红色的,上面画着一个古老的爆字。这符咒一碰到藤根,轰然爆炸而开,将这片天地都渲染了个通红。
蹬蹬蹬,林傅站定,这才有机会看向偷袭他的男人。他悄然无声的摸出了流云剑,“你是谁。”
“一个见利起杀心的路人罢了。”旬华淡淡出声道,虚眯着眼瞥向另一边的重戊。
申屠荔终于在泥土之中爬了起来,现在的他本身就是郁闷至极,没想到自己刚想拿起蛇蛋就遭受到了偷袭,这让他更加愤怒。
“混蛋,难道不知道招惹本大爷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吗?”申屠荔的身上陡然泛起蓬勃的火光,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火系灵力,此时的他浑然就是一个火人,手中的双刀就更象两颗偌大的小太阳了。
林傅也看见了申屠荔的动作,可他却感觉到远处静静的站在白蛇面前的男人比之更加危险,一种浓烈的不安在心头徘徊,最终他不得架起了剑,准备先下手为强。
然而站在他前方的旬华却没有给林傅这样的机会,他一见林傅架起剑人就动了,数张符咒从几个方位朝林傅所在的位置飞掠而去。林傅双眼虚眯,运用灵力激活了流云剑上的阵法。
嘶嘶之声传出,青色的小蛇咻咻而过,转而飞向空中的其中一张符咒。紧接着又是一声兽吼,巨大的狮子前腿刚踏地,转而腾空。
另外几张符咒被狮子吸引过去。
下一秒——
轰隆之声响彻了天地,而在此时,申屠荔也已经攻上前去,以双刀开路,喷吐出道道火蛇,那重戊面对申屠荔的攻击,却显得不慌不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的匣子却如有了灵性般动了起来。
砰砰两下,打回了申屠荔投掷上前的短刀。
“我要让你知道,本大爷绝对不是好惹的!”申屠荔突然出现在重戊的身后,残忍的笑着抡出双拳。
嗙!
想象之中的男人倒飞景象却没有发生,却见申屠荔身上的火焰稍有减退,一击未成,申屠荔果断倒退。他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眼花,眼前的男人在面对他的攻击的时候,身上泛起的阵阵道纹可不是假的!也就是这道纹阻挡了自己的攻击,并且很怪异的吸收了他的一丝灵力。
“天人四重,罡风!”申屠荔心头发难了,这丫是天人四重的修士,而且还有着一种古怪的能力。
很棘手啊!!
——又是一周一次的冲榜日,求八方援助,谢谢!!——
第十六章 山重水复,笑靥如故。
三重与四重之间,差距可是很大的。一到三重是对自身灵力的凝练,那仅仅是灵力的积淀,积淀到一定的程度后,灵力变会产生一种质的变化,可凝聚罡风,便是四重天的标准!
凝聚了罡风,其本身的防御能力将比之三重天高上两三倍,甚至是更多,而灵力的盈。满值也比三重多上不少。灵力是何物?灵力可是修士的根本。
两个不相伯仲的修士对决,到最后往往是靠自身的持续力有多冗长来一决胜负的!然而现在却不是这问题,申屠荔与重戊之间,差的可是一个等阶。
高了一阶压死人,此时此刻可真的是压死人啊!!
突然之间,夜空闪过一丝光弧,轰隆一声巨响,雨声伴随着雷声倾盆而落。
负手而立的旬华冲林傅遥遥在望,体外泛起一个透明的光幕。哒叭一声,他一脚跨出,踩在因为雨水的灌输而变得有些泥泞的草地上。
此时,林傅距离旬华有数丈之远,只是他动也不敢动,双目死死的盯住了那身着锦衣的青年男子。
“火系灵力竟然是如此旺盛,我倒是小看你了。”那重戊一手捏着蛇蛋,身上若隐若现一种淡红色的妖异光芒,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古怪。
化身为火人的申屠荔冷哼一声,却不再答话,脸上呈现出一种少有的凝重。他凝重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甚至是看都不看站在不远处的对手一眼。
施展火神上道是一个很耗费灵力的功法,他耽搁不得。哐当一声,申屠荔丢下手中的双刀,转而却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把古朴的大刀来,大刀通体发黑,刀刃上是一种妖异的血红色,细密的花纹在刀身延伸向刀柄,显得格外玄奥。
这是一把上品宝器!
站在不远处的重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申屠荔准备妥当,那感觉就好像是要跟申屠荔公平对决一般。他把匣子斜着一字型从腰际跨过,哒的一声从匣子之中抽出长刀。于是抽刀的他便站在那里,雨水瀑泄在他的身上,却看不到半分被沾湿的痕迹,反而还未坠落在他的身上,便被蒸散成了一股缭绕的烟气。
陡然之间,巍巍而立的重戊动了,起脚一点一落间,长刀于空中划过一道绯红的虹光,这一刀迎着风雨,却杀气十足的朝申屠荔劈砍而去。
申屠荔大喝一声,身上的火光暴涨,突然寂灭。古朴大刀反手一握,呛的一声,两人错身而过。
哒哒哒几下,两人相继落定,重戊转身的同时瞥了一眼刀锋,只见一条血线在雨水的冲刷下瞬息间变消失了个干净,转而又摸向自己的小腹,衣裳的衣角已经被利物所破,差了那一丝半点便会将他的小腹划破。
重戊撇撇嘴,一个旋身,人迎着风雨急冲而去。
申屠荔按住肩头,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他见对方冲了上来,也不甘示弱的迎了上去,手中长刀贴地斜掠,顷刻间便临近重戊跟前,朝对方下身削斩而去。
“不自量力。”重戊身上的阵阵光膜忽隐忽现,面对着申屠荔的攻击他却没有一丝抵御的准备,反而是将身体迎了上去,手中的长刀笔直的劈了过去。
没有任何取巧,重戊的刀瞬息间便接近了申屠荔,甚至是不到半寸的距离就要扎在他的左肩上。申屠荔心下发狠紧咬牙关,竟然也是不闪不避的直接迎上前,长刀斜掠而过,眼见着就要破开对方的小腹。
嗙!
噗!
噗通噗通。
第一个是申屠荔的长刀劈在重戊那诡异的阵文上面的声音,第二个是他倒吐了血的声音,然后他人就如倒转的风车一般急急向后滚去。
重戊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你那火系灵力竟然有着不弱的防御能力。”不过他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罢了,在等阶的压制下,他就算是赤手双拳也能将对方完败,而用了武器,也仅仅是加快了申屠荔从活人变成尸体的过程而已。
翻滚在地的申屠荔心下却是惊骇非常,脸上呈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方才那一击,他可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功力,可在对方那诡异的道纹下,他长刀刚一触碰上就仿佛石沉大海般,顷刻间就失去了本身该有的力道。转而对方的长刀刺中他的胸口,虽然有火神上道的保护,可他人还是承受不住对方的冲击而连连翻滚出了数米。
“不过,即便如此你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重戊扯了扯嘴角,瞬息间来到翻滚在地上的申屠荔跟前,手中的长刀寒芒暴涨,眼见着就要劈了上去。
异变陡生!
一身褐色衣裳的林傅,在这个瞬间铺天盖地罩落下来,流云剑顷刻就要从他的脑袋上直刺而下。
重戊旋即由欣赏临死人表情的畅快变成了惊骇,长刀陡然转变,撕拉一声撕裂劈头罩下的林傅衣褴一角,随后却见一个偌大的拳头朝他的正面直轰而至!
碰!
林傅的拳头直接砸在重戊的右脸上,两人分别倒退,林傅从空中降落,噔的一下在重戊的身旁站定,然而体内的灵力却紊乱,胸腹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重戊也没好上多少,右脸上隐隐作痛,眼睛也随着痛击而有些泪水溢出,视线一阵模糊。他皱了皱眉,朝自己的主子那边看了过去,见自家主子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安心的吐了口气,旋即双目如刀的盯住了给了他一下的男子。
“谢谢。”申屠荔身上的火光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他手足并用地攀爬起来,与林傅一同冷冷望向持刀男子。
重戊狰狞一笑,磨刀霍霍朝前大跨一步,凝聚在体外的道纹显现出他完整的一面,“也好,省的一个个来。你俩,一块上吧!”
其实也不用重戊说,林傅两人也就打算这样做,当先出动的是林傅,他踏洼高速奔走,朝重戊的侧面包抄而去。
申屠荔身上火光蓦地再次燃烧,双手紧握长刀,笔直的冲了上去。
雷声陡然大响,雨下得更大了。伴随着冷月和风雨,厮杀的激斗,都被风雨之声掩盖下去。
生或死,就在一念之间!
——
茂密的丛林间,一阵沙沙的声音穿过,一个中年男人在风雨中拨开了枝叶,他双目直直的望着前方,显得有些震惊,又感到仿佛是在情理之中。
俏立于风雨间,却依旧一尘不染,她一丝不苟的整理着发梢,斜睨向左侧那有些愣然的古奕。然后她又将眼神延伸向中年男人所望的地方,她湛蓝色的双眼之中随之泛起丝丝震惊,还有那种深深的疑惑。
在他们前方,是一个古旧破败的城府,朱红色的大门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落了红漆,门廊上无字,也不知是何人曾住在这儿。
“就是这儿。”古奕心头一紧,望向俏的时候双眼中却满是热切。
“这里就是你苦等了十余年的地方?”俏摇摇头,没有再看那破旧门府,转而又想到这家伙竟然为了一个飘渺不定的目标而等了十余年光阴,却也不知是对是错。
残图上有所描述,却没有说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仅仅是两三个字,难道就真能看破天机?然后晋升那长生大道?俏的心头除却疑惑,却还有一种鄙夷。
是对古奕的鄙夷,将自身的不努力给否定,并且寄托于一个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东西的残图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懦弱的体现。
“怪不得你修炼了这么久才天玄三重。”
俏的一句话说得古奕颇感莫名其妙,不过此时的他却没有心思去反驳俏什么,现在的他只想推开那扇门。
突然之间,风声雨声渐渐消停了下来,却不是自然停下的。俏若有所思的瞥向夜空,深邃的夜空之中除了一轮冷月便不再见他物。
“你是在找我吗?”
俏的身后,忽然凝实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的身影,这个男人眉如弯月,脸若星辰,一袭普通的青衫。身上的气息云淡风清,不带一点凌厉,仿似一汪泉水,一道清风般和馨。
俏却仿佛被这突兀般响起的话语声给吓了一跳,她没有看身后的人是谁,手中结了一个偌大的印记直接击向身后。
砰的一声。
印记在男人举手之间便消失殆尽,即便是受到了突然的袭击,他依然是一脸清风的微笑,“你还是一如既往未曾变过。”
“姬无神。”古奕在旁一眼就看出男人是谁,话语之中带着愣然却有着一丝惊喜。
“古叔。”那被称为姬无神的男人冲古奕微点下头,转而又看向只给他一个背影的俏,双眼之中带着一丝痴迷,还有一种足以划开坚冰的温柔。
他仿佛又一次看见了年少那时与她一同步行在美妙绝伦的梧桐林,仿佛梦境中无数次出现的梧桐树下的秋千又一次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然而,那些都已经成了过去了。
姬无神颓然一声叹息,脑海之中响起当年那首美妙绝伦的歌谣。
山重水复,笑靥如故,
桃夭灼华满山阳春树,
此去经年,不知何日踏归路,
踏归路,竹林柳堤一如初,
折柳横笛吹散灞上长亭雾。
第十七章 他站在那里,却如遗世孤立。
玲珑剔透的光,伴随着朱红色的大门开启而逐渐延伸出来,古奕站在最前,双目满是对那未知的热切和期待,俏立于古奕后边,平淡如水,古井不波,恒古不变的依然是仿佛未将所有放在心里边。
而就在俏之后的那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却是那种许久都未曾出现过的温柔,这样的神色只属他前方的女子。
门缓缓开启了,犹如潘多拉魔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嗷呜——”
“嗷呜——”
一声又一声的吼叫,由远及近也不知是从哪方传过来的。
俏秀眉一蹙,突然转过头,目光越过跟前那个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男人,对未知的远方遥遥而望。
——
林傅从记忆里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中知道,一个修行者之间等级的差异,那就像是一个小学生和初中生之间,初中生和高中生之间一样,总会有相当的鸿沟。但并无确切实际概念的林傅也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差距在何处。
可是就在现在,在面对着眼前的那个天人四重的重戊的时候,他才明白二重、三重与四重之间的鸿沟是有多么的大。
他们两人联手对付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可即便是两个人联手,也未曾讨过一点好处。他们那对凶兽百试不爽的合击之术,在对方面前宛若一个笑话。
那人身上的道纹,有着不可言喻的威能,往往在攻击上前的时候,便有一种犹如双拳扎进了沼泽一般,无论是有多么大的力道,都会被同化掉,甚至是自身的灵力也会被吸收过去。
想明白了这点,林傅与申屠荔都不敢冒然攻击上前。一时之间隐隐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僵局,可是林傅知道,这个僵局只要在有心的情况下,就会被破掉,而且会瞬间就让他俩步入绝地。
林傅知道这点,申屠荔那精明似鬼的男人自然也是非常清楚。
他俩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便不约而同的动了。
迅雷之势,申屠荔在前,紧握火焰大刀,他林傅在后,流云剑上青芒乍现。
不知在何时,雨已经停了下来,清冷的月光似乎有意无意般对着他们照耀,仿佛是为即将开展的激斗划出了一个生与死的舞台。
轰!
突然远方一阵哗然躁动之声。
“怎么回事?”旬华微皱眉头朝远方眺望而去,只见天与地之间的交界处,一个小小的黑点以非常快的速度接近,飞沙滚滚中,他显而易见的是一头又一头不知名的凶兽组成偌大阵仗,顷刻间便来到他们一里之外的位置。
一里有多远?正常人走路不消半柱香时间,然而在那些凶兽的奔走,却用不上半刻钟。
重戊也随着凶兽群的到来而微微分神,就在这一刻,申屠荔抢先出手,手中大刀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眼见着就要砍下重戊的大好头颅。
砰!
重戊身上的阵文再次起了关键性的作用,那玄奥的阵文突的大亮,抵挡住了申屠荔的攻击,旋即阵文暗淡下来。
“就是现在。”林傅从旁飞掠而至,流云剑直刺进前。
噗的一声,流云剑在即将命中重戊的胸膛的时候,重戊很快的就回过神来,并且以一个诡异的步伐避过了要害,却难逃被击中的命运。
流云剑划过重戊的肩膀,带过丝丝猩红血花。
“该死!”重戊嘶吼一声,猛地一脚踹在林傅的小腹上,在如此强劲的力道下,林傅蹬蹬噔连退三步,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时,申屠荔也动了,临起一脚,却不是要踢向重戊,而是重戊手中那翠绿色的蛇蛋。
电光走石间,申屠荔的攻击可谓是快到了极致。重戊并未能避开,申屠荔一脚踢中重戊的右手,带着熊熊烈火瞬间就在他的手臂上蔓延而开。
那蛇蛋在被撞击一下之后,便腾空地飞了出去。
“抢到蛇蛋快逃。”申屠荔陡然大喝一声,林傅连忙不顾身上的疼痛,单脚一点,人在半空之中准确的将蛇蛋接住。
重戊愤然一声大喝,滋的一下用灵力灭了手臂上的火焰,面对两个如同蝼蚁般的存在,却让对方将到手的宝物给抢了回去,身具天人四重境的重戊可谓是愤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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