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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忽然听得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的声音,清芷只觉得一阵猛烈的晃动,澜沧上仙竟被莽汉打落了剑。
清芷惊得长大了狐狸嘴,只见莽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举双斧劈了下来……。。
“别怕!”
许是感到了怀中小狐狸的微微颤抖,澜沧上仙低了声音温柔地吐出两个字。
而后周身之外爆出猛烈的白光。
很快,十丈之内的地方全部被冰雪覆盖,草木结起了冰凌,房屋横梁被冻得僵硬,花楼里的花灯,幔帐,酒场里散落的酒坛和胭脂盒子,还有前来给莽汉助阵的柳娘和那条墙头蛇,以及张着血盆大口,举着暗纹双关大斧的莽汉—血幽……
“本不想这样,你却咄咄逼人…。。”
顷刻之间冻住了所有,连一草一木都没放过的澜沧上仙却委屈的说出了这句话,让怀里的清芷不禁一抖。
“你还是不要变回人形了!方才感觉到了你的真气流窜,虚弱至极,再不可妄断真气了!”
这句话,是澜沧上仙望着怀中的小狐狸说的,满眼的温柔,满眼的温柔。
“你个王八犊子!使得是个什么招数!竟然敢把你老子冻起来!待老子冲破这寒冰定将你斩个碎尸万段!”
莽汉咆哮着怒吼,一双眼珠子似是要蹦了出来。
澜沧上仙淡淡地抬了抬眼:“本仙已经给了你机会了,你还是没能把本仙斩个万断!如今受制于本仙,你还是省点气力罢!”
清芷也好奇,此般术法她从未见过。
澜沧山更是仙剑一门,主修剑术,此等术法并不像澜沧的路数。
“此乃司琉经中第四十二式,驭冰杀!以气形剑,以气破剑!”
澜沧上仙似是听到了清芷心中的疑问,微微颔了颔首,朝小狐狸淡淡地说道。
清芷暗叹,只知道司琉经乃澜沧真经,现在才知道里面暗藏玄机啊!
回山之后赶紧从桌脚底下抽出来!别被桌脚给垫坏了!
“请,请,请问……”
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就是这般一环套一环,接踵而至,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一个着了玄色衣袍,腰间缠着锦绣金丝的腰带,头戴月牙白玉冠,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探头探脑的,蹑手蹑脚的,打着哆嗦地走进了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杀气腾腾的百花楼。
“请问方才,是,是谁施得术法?”
“王八犊子!**又是谁啊?老子的地盘你也敢闯?!”莽汉血幽确实有些血性放刚,即便被困在极寒的冰凌之中不能都感叹,即便只能眨眨眼睛动动嘴,也绝对要凸显一下占地盘的优势。
只见这个玉冠少年干笑两声,并不理会明显是占下风的血幽,而是径直堆着谄媚的笑朝澜沧上仙拜了一拜:“在下燕语落,敢问上仙尊号?”
38 燕皇
世事就是这般无常,就是这般一环套一环,接踵而至,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一个着了玄色衣袍,腰间缠着锦绣金丝的腰带,头戴月牙白玉冠,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探头探脑的,蹑手蹑脚的,打着哆嗦地走进了这会儿看起来有些杀气腾腾的百花楼。
“请问方才,是,是谁施得术法?”
“王八犊子!**又是谁啊?老子的地盘你也敢闯?!”莽汉血幽确实有些血性放刚,即便被困在极寒的冰凌之中不能都感叹,即便只能眨眨眼睛动动嘴,也绝对要凸显一下占地盘的优势。
只见这个玉冠少年干笑两声,并不理会明显是占下风的血幽,而是径直堆着谄媚的笑朝澜沧上仙拜了一拜:“在下燕语落,敢问上仙尊号?”
澜沧上仙确实仙风道骨的不能自己,对着突然闯来一股子人味儿的少年着实没什么兴趣,只是沉声问道血幽:“你将城中的百姓和本仙的座下弟子都藏在了哪里?”
血幽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个王八羔子有本事杀了老子!要么就放了老子再好好干一场!否则别想救人了!”
“你说还是不说?”澜沧上仙并未捡起被打落的长剑,而是在掌心凝起一团浑浊的气,越积越大,冷冽目视着血幽。
“咳、咳!”
那个玉冠少年又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插嘴道:“这位神仙,在下知道这大胡子将人藏在了哪里!”
澜沧上仙闻声回头,陡然的冷冽目光将少年震的朝后退了两退,便机械的自觉地交代了起来:“在下方才跟随从从这路过之时,见这大胡子将许多人都赶到了镇子外的一条河旁……”
少年想了想,又眨了眨明亮的眸子,笃定的道:“对的,就是城北边一方不宽的河旁!”
澜沧上仙收回眼光,紧了紧双臂,将小狐狸护得更加严实,淡淡地道:“走!”
这一声是说给血幽听得,也是说给清芷听得,估计也是说给那半路杀出来的玉冠少年听得。
澜沧上仙刚刚迈开步子却被人从后面扯住了袖子。
玉冠少年从澜沧上仙身后露出半边脸,堆笑又堆笑:“那个,去之前,能不能,先把,先把在下的随从们给,解,解冻了?”
玉冠少年说着抬手指了指远处牌楼下。
澜沧上仙顺着望去,漫不经心的说:“等救了百姓才能解冻,否则里面的那个就出来了!难缠的紧!”
玉冠少年煞有介事地重重点了点头,立马摆出一幅马首是瞻的样子:“对对对,神仙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怎么没事?”
澜沧上仙忽然觉得奇怪,也就随口这么一问。
谁知道那玉冠少年立马扬起一幅欢欣鼓舞的神情跳到澜沧上仙的身前,得意洋洋地拿出藏在锦绣金线的腰带里的一枚玉佩,洋洋洒洒地开始讲起了故事:“是因为这个,我爹告诉我,我出生时曾有十九对金翅鸟围在床头飞了九天九夜,东方紫气也腾腾升了九天九夜,我出生后便有仙人送来了这个玉佩,说是可以保我……。”
澜沧上仙总是仙风道骨的不能自已,哪里有兴趣听他长篇大论,所以抬手打住了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延伸去北边的路。
倒是怀中的小狐狸听得高兴,四只爪子一蹦跶竟跳进了少年的怀里,惊得少年一阵喊叫…。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少年像拎着烫手的山芋一般双臂绷直,眯着眼睛耸着鼻子,一幅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澜沧上仙知晓清芷的心性,也就暗自笑笑,随她去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不是东西,这是清芷小仙!”
少年一听与神仙有关系,这才稳稳地又把小狐狸抱回了怀里,愣愣地想要摸摸小狐狸看起来软塌塌,滑溜溜的毛发…。。
“诶,你说你出生时有金翅鸟和紫来东气,然后呢?”
小狐狸突然张了张狐狸口,冒出一句银铃绕耳的少女声音,又是惊得少年一顿乱跳,跳完后又想到方才说了,这是什么什么小仙,所以会说几句人话也不奇怪,于是又抱回了怀里开始和小狐狸讲起了自己冗长冗长的故事……
少年确实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处事风格着实让清芷佩服。
因为他远远地朝一群表情极度痛苦的冰人扬了扬眉毛,依旧得意洋洋洋洋得意的介绍道:“看到没,领头的那个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剑圣!咳咳,当然,于你们仙人是比不得的,不然也不会被冻住了!你看那后头,那后头穿黑衣服那个,人称玉面罗刹,杀人不眨眼的!咳咳,当然,跟大仙的这术法还是比不得的!还有那个,那个…。。”
澜沧上仙惯了清净,虽说平日里清芷也活泼了些,却不如这个自称燕语落的少年般聒噪。
此时他一颗心悬而未决,不知道被血幽困住的人怎么样了,一边还要听燕语落没完没了的聒噪,于是皱了一下眉头,朝着那群冰人挥了挥袖子,利落干脆。
荏苒间,原本被极寒之冰冻住的人全部恢复了知觉,却因为寒毒攻心皆体力不支瘫坐了下去。
燕语落一双浓眉大眼放出了五彩琉璃般的金光,跳上前两步抓着澜沧上仙的袖子左右摇摆:“神仙!神仙!你刚才那一下怎么做到的?你教教我!教教我好不好!待我学成回家,定让父…。父亲重金厚赏,哦不,重金酬谢!”
澜沧上仙不予理会,而是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只是冷冷地下了逐客令:“你的随从们皆受了寒毒攻心,若是再被寒冰冻得久一点,就会魂归西天!本仙方才又以熔火之力救了他们,他们身上的寒毒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你还是带着他们快去求医罢!”
燕语落潇洒的一摆手:“放心吧!他们死不了!神仙,你收我为徒好不好?我,我,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仙!”
少年振振有词的拍了拍胸脯,却一不小心将正欲打盹睡一觉的小狐狸给掉到了地上。
小狐狸“嗷呜”一声,愤愤地瞟了一眼正眼巴巴扯着澜沧上仙袖子的燕语落,投去了一枚鄙视的狐狸眼。
“你还不走?”
澜沧上仙被少年缠得实在无奈,微微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燕语落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徒儿这不是领师父去那个大胡子藏人的地方吗?就在前面!快到了!”
39 静水
澜沧上仙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只好将地上的小狐狸又揽回自己的怀中加快步伐。
少年口中的河显得奇怪异常,河道不宽但水量丰沛,蜿蜒数十里却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水波。
河岸两旁不见寸草,也无船舶,想必这孔琼镇饱受妖魔残害已有多时。
此时再回想刚刚进入孔琼镇那番祭祀朝天的情形,澜沧上仙心中颇有感慨。
看来人间疾苦,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师父!我就远远地看见那大胡子将一个接一个的人扔进了这条河里!”
燕语落一幅邀功的表情,指着无痕平静的水面。
说完了,还不忘分析道:“我觉得这河道实属为障眼法!那些人我依稀觉得是被施了什么术法变得有些木讷,任凭大胡子差遣!”
澜沧上仙负手立在河岸,倏地眯起了眼。
很快,河底的一派景象立即跃然他眼前。
看清了河底的情形后,澜沧上仙缓缓地俯下身子,将小狐狸放在了岸边,柔声嘱咐道:“下面凶险,你即已受伤,就不必随为师下去,在岸边等着就是!”
小狐狸也不推辞,只是眨巴着黝黑的眼睛,乖巧的点点头。
燕语落也伸了脖子怯生生地说道:“那徒儿也在这里候着师父!徒儿什么都佳,就水性不甚好,不甚好……”
澜沧上先飞身入水时,燕语落在旁边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嘴里还默默地嘀咕道:“怎么会有如此帅的神仙!怎么连跳个水都能帅得乱七八糟!”
嘀咕完了,又朝水面上的倒影笑笑:“我也不差!我也不差!”
清芷在一旁听得翻白眼,想着快些打发这个麻烦精好去救那愚蠢的血幽一遭。
虽说他不识主,见谁都砍,还险些砍伤了我!
但好歹也是大槿宫的护法,于情于理都得救他一救!
于是小狐狸张了张口,细声细气地唤道:“燕哥哥,你过来一下!”
燕语落还陶醉在自己的倒影中似是没听到。
小狐狸翻了翻白眼,干脆四脚一蹬,重重地砸在燕语落的脑袋上。
然后再随着他缓缓瘫倒的身体回到了地面。
“麻烦精!对你就要来硬的!”
清芷修为受损,又要攒着最后一点力气去救那个蠢材血幽,只好一路用狐狸步扑腾腾的跑。
不一会儿便到了百花楼,清芷刚刚进门,就听见奄奄一息的血幽又开始骂人的声音:“你个,王八,王八犊子!死狐狸,你是,是来看老子,笑话的吗?”
小狐狸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而是腾起一阵紫色的烟雾幻化成了人形,不是清芷,而是妖王拓凝。
“你就省点力气吧!若不是你的修为丰厚,早就葬送于此了!”
拓凝背过身去,身后一地逶迤华丽的长裙拖地。
血幽从未见过拓凝,所以不大认识,却又觉得眼前的女子气焰张扬,不是好惹的主,况且一幅打扮像极了魔尊江沅房里的画像,那画像上画的是一千年前被天山七仙打得魂飞魄散的拓凝妖王…。。
血幽在心里烦着嘀咕,总算把“王八犊子“那一套给收了起来,问道:“你,你是谁?”
拓凝眼角泛过冷艳的光,侧了身子,鲜红的唇上下启合:“我是来救你的人!”
说着,一道镶着金光的紫色烟雾朝血幽飞去,当接触到寒冰的那一刹那爆发出耀目的红色火焰。
血幽忍着灼人的痛闷不吭声,脑门上滴下了豆大的汗珠,过了片刻,终于从寒冰中解脱了出来。
他撑着两把大斧重重地瘫在地上,嘴里骂道:“他个王八犊子!下回老子见他一次宰他一次!”
拓凝冷笑一声:“你也不看看他是谁!快滚吧!待他回来,我也无法再保你!”
话毕,拓凝迈步欲走,却听得身后的血幽又开了口:“姑娘留步!”
拓凝顿住回首,却见血幽一脸少女怀春般的绯红,扭捏着扣着手指,压着粗犷的声音说道:“敢问姑娘芳名是何?在哪个山洞修炼?又是哪坐魔宫之下的?改日,血幽定当拜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拓凝嘴角一抽,心中直骂道“蠢材!”
然后不留痕迹地消失在了百花楼前……。
待小狐狸回到岸边,发现被砸晕的燕语落还躺在那里没有醒过来,澜沧上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人救出来,但也决不会救不出来,顶多就是一两柱香的时间…。
想到这里,疲累不已的小狐狸干脆挤到了燕语落的身前,因得地上尘土浊浊,小狐狸不想弄脏自己的毛发,所以就赖在燕语落的袍子上闭眼休息休息。
看来这一路上,都得是只狐狸了!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听得震耳愈浓的“轰隆”声。
伴随而至的还有由天灵盖直浇下来的带着土腥味的浑浊的河水。
小狐狸一个机灵翻身跳起来,四只爪子牢牢地嵌进土地里,咧开狐狸嘴发出“哼哼”的警示声。
燕语落也抽抽着翻身跳起,缩在小狐狸身后看着翻开**的河面。
不一会儿,水花散去,雾气腾腾,河道大开,河水分流开去,中间让出一条以青石铺就的密道。
一个,十个,二十个……。
近百人全部从大开的河道中匆匆逃出。
他们带着慌张,后怕,感激,欣慰,期待等等五味杂陈的表情,手握着手逃离了噩梦之境。
最后出来的,便是失踪了的澜沧弟子。
澜沧上仙在所有人逃出河底地窖之后才炸开了一道更为猛烈的水花。
他长身玉立于跃起的水花之中,风采高雅,神明爽俊,许是经历大战,眉眼间微有醉玉颓山的寥落之态,平添几分风姿。
“上仙!”
澜沧弟子见其出来,便齐齐半跪行礼道。
惊魂未定的百姓也连忙俯身叩首,嘴里念叨着:“神仙下凡!神仙下凡!”
一旁的燕语落更是看的有些呆了。
他突然觉得那些粉黛之色不过庸脂俗粉,能有这般旷世仙姿的哪怕是男人,也无妨来一点点的断袖之癖……
40 昆仑
澜沧上仙拂了拂广袖,并未启唇,而是用他那及其仙风道骨不能自已的传声术朝跪拜的百姓悠悠而道:“如今孔琼大祸已除,大家不必再惊慌,以后定当风调雨顺,否极泰来!”
百姓听后,忙找寻家人四散而去。
待百姓全部走后澜沧上仙才回到岸上,又恢复了河道,水流之势也顺遂了起来。
澜沧上仙朝仍旧呈半跪之姿的澜沧弟子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护法呢?”
仍旧是白羽答了话,许是第一次下山便遇到这么厉害的妖,至此声音还有些抖:“方才上仙走后夏护法和弟子在原地等候,谁知道忽然一阵迷雾盖了过来,弟子们毫无防备就被迷晕了,方才清醒后就发现在一个设了结界无法破出的暗室里,直到上仙闯了进来……。。”
下跪的全是天字辈的弟子,个个法术上乘,灵力充沛,却被小小的迷雾放倒,着实有些丢人,所以此刻没有一人敢抬起头。
澜沧上仙面露愠色,虽有不悦,但也不责怪,只是问道:“夏护法呢?”
白羽摇摇头:“弟子不知,弟子们醒来时就遍寻护法不到,想必护法是不是被困到了别处?”
“肯定还在刚刚村口的地方!我记得书上讲过,妖魔喜欢使一种障眼法将人困在里面出不来!”
白羽答得颤颤巍巍,突然窜出了一阵嘹亮带着邀功又有些刺耳的声音。
澜沧上仙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转过头瞟了一眼举着胳膊做了悟状的燕语落。
燕语落立马又谄媚的笑了起来:“那个,在下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正待大家一筹莫展之时,远处却传来一阵风影幻步特有的急促风声。
这风影幻步是夏之桀特有的步法,所以不用猜,夏之桀出现了!
夏之桀现身在离众人不远处,左肩泛着殷虹血迹,面色有些惨白,气喘吁吁,似是经过了一场不小的打斗。
“我遇到了血幽,被困在其业障之中,好不容易脱身才得以匆忙赶来!”
澜沧上仙放下心忧,抬了抬手,示意跪地弟子起身,而后才缓缓说道:“护法辛苦了!伤势有无大碍?”
夏之桀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