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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间话事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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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道:“原来是这么老套的剧情,好吧,那我能不能给你化解一下悲伤?”

    “有办法,”赵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我点了十二杯咖啡,你一口气喝完,我就会开心了,好不好?”

    “这么点小事,怎么能难得到我?”我撸起袖子,认真地说:“小二,上酒!”

    接下来的时间,我真的当着她的面狂喝咖啡,然后去卫生间蹲了半个多小时。等我有气无力回来,赵曼笑得前仰后合,主动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心情好多啦,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赵曼拖着我去了一家西餐厅,吃了一顿烛光晚餐。买单的时候,我主动刷了卡,她也没有拒绝,看来这个美女,对我有些好感。

    走出餐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步行街上人来人往,越到晚上,越是热闹。我平时很少晚上出门,尤其是在经历了之前几次事情之后,我晚上更是不怎么出门了。这次被赵曼带着出来转转,倒是感觉晚上的城市很吸引人。

    我们顺着步行街走到头,旁边有一个小游乐园,按理说设施设备都挺齐全的,却没有一个小孩子在里面玩儿。赵曼走过去看了看,说:“这里翻新过了吗?我记得以前都有很多人的呀。”

    我随口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童心的。”

    旁边坐着一个小贩,闲聊着说:“是啊,刚翻新不久,没人敢进去玩儿,这地方闹鬼。”

    一听到闹鬼,我浑身一激灵,脱口而出:“闹鬼?什么闹鬼?”

    小贩随口说:“这不上个月初么,有个小孩儿在里面玩儿的时候,大人没看住,结果一下子掉了下来,脑袋朝下,当场就死了。这游乐园关了几天,结果月末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娃娃,从这里跑过去的时候,一脑袋撞在柱子上,抢救无效,也死了。虽然都是大人看管不利导致的,但是这死了俩小孩的事儿,影响还是挺大的。管这里的人,想把这里重新装修再推出来,嘿,可没那么容易了。”

    小贩说的头头是道,估计是自己的生意之前被这游乐场给抢了不少。赵曼叹了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啊,我还想玩儿呢。”

    我笑道:“你一个大人,还想进去游乐场玩儿?是玩儿滑滑梯,还是荡秋千?”

    赵曼走到游乐园栏杆旁边,说:“我想玩儿那个旋转球,我从小就喜欢,不过后来工作太忙了,就没时间玩儿了。而且也没人陪我玩儿呀。”

    我笑了笑,都说泡妞儿的时候,如果对方涉世未深,就带她去旋转木马,如果她久经战场,就给她灶边炉台。这么看来,我偶遇的这位美女还不错。

    我正想入非非呢,路边忽的跑来一个小男孩儿,长得胖溜溜的,脸上粉嘟嘟,可爱的很。小男孩儿手里抓着个棒棒糖,蹦蹦跳跳过来,身后跟着一对年轻的父母,正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小孩儿。

    小男孩儿跑到游乐园栏杆前,看着里面,满脸期待,然后自己就往游乐园里走。我动了恻隐之心,弯下腰来,挥挥手,笑着说:“小朋友,别进去哦,里面都没人的,不要进去。”

    小男孩儿被我一说,怯生生的,站在原地没动。赵曼拍了我肩膀一下,说:“人家小孩子想玩儿,就让人家去玩儿呀,你干嘛拦着?”

    我愣了一下,说:“你没听刚才的小贩说么,这地方邪乎的很,闹鬼。”

    赵曼轻笑一声,说:“哎呀,我倒是忘了,你看到谁都像是看到了鬼,真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封建迷信呀。”

    好吧,也许我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我挠了挠头,赵曼也蹲了下来,笑着说:“小朋友,进去玩儿吧,在可以玩儿的时候,就要好好玩儿哦,姐姐其实也很想玩儿,你就代替姐姐玩玩旋转球哦。”

    小男孩儿眨了眨大眼睛,也听不懂。那一对年轻父母走了过来,对着我们友善地笑笑。小男孩儿看到自己父母来了,似乎有了底气,抓着棒棒糖,蹦蹦跳跳进了游乐园里去,趴在小滑梯上玩儿了起来。

    我和赵曼站在栏杆边,赵曼笑着说:“还是小孩子幸福,你看,玩儿的多么无忧无虑呀。”

    我笑了笑,旁边的年轻夫妇搭话道:“你们也可以生一个小孩子呀,孩子其实是很可爱的哦,是吧,老公?”

    旁边的男子宠溺地笑笑。赵曼一愣,笑道:“我们只是朋友啦,不是夫妻。”

    我点点头,说:“没错,不过还是感谢赞美。我能配得上这么漂亮的美女,可见我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

    赵曼笑道:“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哦。”

    也许是一个人时间久了,所以遇到一个聊得不错的美女,我就总能妙语连珠,博一博芳心。那年轻的父母也在跟我们随意闲聊,赵曼笑着说:“你们家的宝贝钻到哪里去啦,是不是去玩儿后面的旋转球了?”

    我们和年轻父母都看着游乐园里,里面灯光忽明忽暗的,一时间还真没看到那小男孩儿。就在这时,忽听砰地一声闷响,一个东西从滑滑梯后面的栏杆上掉了下来,直直砸在地面。

    我心头没来由一沉,隐约感觉不对,赶紧仔细看去,只见刚才的小男孩已经倒在游乐园地面的一片血泊之中。他的头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好似夜间昙花,缓缓开放。

    年轻的母亲呆了呆,继而发出尖叫声,朝着游乐园就冲了进去。那父亲已经完全呆住了,周围过往的行人也都围了上来,窃窃私语:“这游乐园就是有问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这父母也太不小心了,都不知道看着孩子的?”

    年轻的父亲颤巍巍走进游乐园去,我站在那里,肩膀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站在我旁边的赵曼,连退两步,伸手抓着我胳膊,死死抓着。

    身后不远处的小贩嘿了一声,说:“真是的,不听老人言啊。我都说了这游乐园有问题,闹鬼,还不信,啧啧,真是活……”我回头怒目相视,小贩哼了一声,不再说了。

    赵曼拉了我一下,说:“我们,我们也进去看一下吧。”声音颤抖,显然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们走进游乐园里,那母亲的哭喊声揭底斯里,父亲正在手忙脚乱打电话,我往前走了一步,脚下咯哒一声,低头看了看,小男孩刚才手里拿着的棒棒糖,掉在这里,被我踩了个粉碎。

    我站在不远处,看不到小男孩的样子,只能看到血泊不断扩大,血腥气扑面而来。即便是警察,拍了很多现场照片,但此刻的我还是无话可说。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医生赶过去抱起小孩儿,那对父母已经全都哭成了泪人,紧紧跟在医生后面,上了车赶往医院。我拉了拉赵曼,轻声说:“先走吧,警察就要到了。”

    赵曼跟着我走出来,走了两步,忽的一弯腰,抱着头哭了起来。

    我吃了一惊,赶紧弯下腰来,轻声说:“你哭什么呀,怎么了?”

    赵曼抬起头,梨花带雨地说:“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你,你都在告诉他不要进去,我却让他进去,是我怂恿他进去的,结果他现在,他现在死了,是,是我害死了他呀!”

    “这怎么是你害死的?”我叹了口气,说:“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而且,谁说他一定死了,刚才医生不是带着孩子赶往医院了么?说不定可以救好的,你放心吧。”

10、给我等一下() 
赵曼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汗珠,刚才的场景实在是吓坏了她。她蹲在地上,我伸手将她扶起来,边走边说:“放心,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一定能救好的,我看刚才那里流的血不多,估计就是孩子脑袋撞了一下,到了医院抢救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我在安慰赵曼,但心里却已经了然,那孩子,死了。虽然我当警察不久,但这一个月来拍了不少尸体照片,久而久之,对于尸体很敏感。而且,刚才游乐园里,几乎已经是血流成河。失血量这么大,还是小孩子,已经不可能活着了。

    赵曼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颤声说:“会不会,会不会真的闹鬼?”

    我强笑道:“怎么会闹鬼?刚才你还在笑话我呢,现在就说有鬼啦,我们可是科学的继承者,你可别乱想呀!”

    我打了一辆车,带着赵曼回家。本来是一场还不错的逛街约会,结果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谁心里也不好受,到了我家门口,赵曼也没打招呼,就直接上楼去了。

    第二天上班,在局里就听到了昨晚的消息,队长说这事儿属于家长监管不当,才让小孩子不小心摔了下来,派出所那边已经调停解决了,游乐园也都关门了。我听在耳里,满脑子都是那小贩说的话。

    怎么会这样?之前已经死了几个小孩儿,而这一次,那小孩儿就在我眼前失去了生命。即便我安慰了赵曼,自己还是无法去接受这件事。

    小孩子应该受到保护,不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其他的大人。我是一个警察,这两个字里就蕴含着要保护人的意思,但是,这样的事情,就在我这个警察面前发生了,我能怎么办,我又能做些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出来,原来,这个职业,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总会让你束手无策。

    下了班之后,我买了些吃的回去给赵曼,敲了好半天门她才打开。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长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我笑道:“今天没上班么?感谢上帝吧,让你有这么一个好邻居,还可以给你送饭过来。”

    赵曼看看我,忽的神色紧张,说:“那小孩子呢,抢救过来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笑道:“先吃东西吧,你一定饿坏了,我能进去吗?”

    赵曼身子一晃,我赶紧伸手拖住她,她红着眼眶说:“死了,是么,他死了,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扶着她进了屋子。

    赵曼租的房子跟我的房子很像,一居室,客厅就是卧室了,区别在于,我的房子跟猪圈差不多,她的房间收拾得简单明亮,很宽敞。我把吃的东西放下,然后扶着她坐下来吃东西。她小声地说谢谢,然后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赵曼歪着脑袋,说:“真的,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鼓励他进去玩儿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真的觉得,是我害死了他。”

    我想了想,笑着说:“你如果真的觉得跟自己有关,那就永远记住这个小男孩,顺便去扎纸店买几个玩具,最好买个游乐园,烧给他。让他在极乐世界,也可以开开心心地玩儿。”

    赵曼嗯了一声,然后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浑身一抖,立马坐直了。肩膀上是她的黑色长发,鼻尖是好闻的体香。本来还有些情绪低落的我,此刻已经精神百倍。

    虽然我跟赵曼认识不过一周时间,但一起经历了这么一件事儿,还有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们的关系好像在无形之中拉近了很多。都说女人在遇到心里想不开的事情时候,都会脆弱无比好上手,难道这一下是在给我按时么?单身了这么久,一想到这个,我还真有些小激动。

    “我好累呀,谢谢你的晚餐,我要睡觉了。”赵曼抬起头来,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我一愣,赶紧站起来,笑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回了家,把自己扔在床上,好吧,一次跟美女深入交流的机会没有了。

    我躺在床上,肩膀上还有赵曼的香气。这个女孩儿不错,简单大方,心地善良,我应该把她把握住。

    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迷糊了,正要睡着呢,一阵穿堂风吹过来,把门给吹得咣咣响。我爬了起来,走到床边去关窗户,拉了一下,窗户合不上。我愣了愣,再拉,还是拉不上。

    我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只见窗户下沿,有一只灰蒙蒙的,长条状的东西,正在顶着窗户,所以我才没办法拉上。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伸手去拨,伸手的那一刻,我顿时发现,还真他妈是个鬼东西。

    我的手,从那灰蒙蒙的长条上直接穿了过去。

    我呆了呆,赶紧往后一退,再看过去,只见那灰蒙蒙的长条,缓缓飘了起来,然后在窗户前漂浮,然后落在桌子上,好似一个灰色的棉花糖。

    从这棉花糖里散发出一阵冰冷阴森的气息,整个房间都变得冷冰冰的。我连退几步,靠着墙壁,呆呆望着那团雾气。

    那雾气又是缓缓变化,渐渐成了一个小孩子的样子。我心头一动,咽了口唾沫,轻声说:“你,你是,游乐园的小男孩儿吗?”

    那团雾气上下跳动,好像在点头一般。

    我不再害怕,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说:“真的是你呀,你现在,现在,是一个鬼了,是吗?”

    雾气渐渐变化,露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圆脑袋来。我忽然想起来,那次阴兵巡街的时候,那阴兵身后跟着的鬼,全都是灰蒙蒙一片的。难道刚刚成为鬼,都是这个样子么?

    我看着小男孩的鬼魂,轻声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小男孩还是飘来飘去,也不说话。我犹豫了一下,又说:“小朋友,你是有事情想要做,所以要来找我,让我帮忙吗?你是不是想去见见自己的爸爸妈妈?”

    他还是没有回应。鬼不是也会说话的么,这个小男孩怎么不说话?如果张天生在就好了,起码可以给我当个翻译。

    我想了想,又问:“你能听懂我说话的,对吧?”

    那鬼魂上下晃动,我笑道:“那我问你好了,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事情吗?”

    他上下移动,我又问:“不是见你的父母,那你是想要什么东西吗?”

    他又是上下移动,我皱着眉头想了想,笑道:“你不会是想要再玩玩儿游乐园吧?”

    这次鬼魂没有再动,只是静静飘着。看来这不是他想要的。我想了想,说:“难道你想吃一个棒棒糖?”

    我刚说完,那鬼魂立马上下晃动,幅度明显。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还想着棒棒糖,好,大哥哥帮你去买一个棒棒糖吃,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他又不动了,我摸了摸脑袋,笑道:“不要一根,买十根好不好?”

    鬼魂立马上下晃动起来。我顿时笑了起来,跳起来朝外跑去,下了楼冲到门口小卖店,小店老板一听我要十根棒棒糖,很是疑惑地问:“小伙子,大晚上这么着急的,一般都是急着买安全套啊,你怎么是急着买棒棒糖?别玩儿过火了啊。”

    嘿,这老板,为老不尊。

    我握着一把棒棒糖,转身跑进楼道里,还没上去,耳边忽的传来一阵低沉声音。我一愣,心头发跳,猛地站住。半空中响起了歌声:

    三更九夜哭啼郎,魂飞魄走心惶惶,

    走阳道,逛阴街,

    山也苍茫,水也苍茫,

    任尔富贵与命长,

    嘿,唤一声你命门丧,

    呔,叫两句你运不长,

    地上地下随我走,

    入了十殿不回头。

    ……

    阴兵巡街!

    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我赶紧钻出楼道,抬头看去,六楼我家的窗户上,小男孩儿的鬼魂正飘出来,浮动一下,朝着外面笔直飞去。

    我心头发慌,赶紧跟着跑过去。冲出小区抬头再看,小男孩儿的鬼魂折向右边冲去,我赶紧跟上,跑得气喘吁吁,一直跑到街边路口,熟悉的一幕又出现了。

    在路边站着一个黑袍男子,手里握着长棍,身后拽着根绳子,绑着三个朦胧鬼魂。

    那黑袍阴兵手上一抖,绳子抖出一个花,正好套中空中漂浮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被拖飞过去,排在阴兵身后。阴兵转身要走,我一招手,急道:“等一下!等一下!”

    路边正好走过一对儿情侣,两个人有说有笑,结果被我一吓,男的赶紧抱着女的走到另外一边,估计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我管不了其他,拔腿就跑,眼看那阴兵就要消失,我连忙大喊:“嘿!说你呢!小阴兵!你给我等一下!”

    路过的行人都以为我是神经病,一个个赶紧躲开。那路边的阴兵却真的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黑袍下两点猩红,直勾勾盯着我。

    “你,在叫我?”黑袍下发出低沉阴森的声音。

11、我叫张狗蛋() 
刚才只顾着叫阴兵停下,却没想到这会儿对着这阴兵该说什么了。我咽了口唾沫,强笑道:“这位,这位阴兵大哥,是我,是我啊,我们之前见过的,您还记得吧,就是前不久,您带一个女鬼回去的时候,就见过我的。”

    那阴兵依旧盯着我,缓缓说:“你能看见我?嘿,现在你这种人,倒是多了,让我遇上了。”

    我一愣,这话什么意思,上次不是刚见过面么,这家伙怎么把我当成陌生人了?难道因为我上次坏了他的好事儿?

    这阴兵对着我说话的时候,一股冰冷阴狠的气息不断吹过来,好像随时要钻进人的骨头里去。我望着阴兵说:“这位大哥,刚才被您抓的那个鬼魂,是一个小男孩儿,在游乐园里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来,就死了,真的是死得很冤枉,能不能给个机会?”

    阴兵手里长棍晃了晃,冷冷说:“你既然知阴阳事,就该知道阴阳互不相管,插手我阴间之事,就不怕我带你走么?”

    我强笑道:“我没想插手,没想,没想。大哥,这小孩儿是我眼睁睁看着,掉下来摔死的,他刚才还跑到我家里见我,就想吃一根棒棒糖,我这里,这里有一些棒棒糖,让他吃了,再跟您走,行不行?”

    阴兵声音忽的尖锐:“什么?这散魂竟然不在原地等候巡街,却敢去生人家里扰乱?嘿,真是生不安宁,死不安宁,必须教训教训!”

    话音刚落,阴兵手上一抖,小男孩儿落在地上。他长棍一落,正中小男孩儿身上,那一团灰蒙蒙雾气顿时颤抖不停,好像随时要四散而去一样。一想到上次那女鬼被打的事情,我顿时急了,叫道:“搞什么啊,我在跟你商量呢,不行就算了,你打人干什么?”

    阴兵冷笑着说:“打人?我打的是鬼!是散魂!哪里来的人?”

    “你这人不讲理了?”我有些气恼,阴兵冷冷说:“你有说错了,我是人么?”

    我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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