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厉胜男听到他的声音,回神,淡瞥他一眼,然后说道:“我在想,到了洛阳,要先做什么。”
“是吗?”莫逆淡笑,顿了顿,又问道:“其实胜男,你这回到洛阳,可是有事?”
厉胜男一怔,双眸看向他,毫不隐瞒,“是的。”
莫逆剑眉扬起,等她下文。可是等啊等,没等到厉胜男下文。他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他仍旧无法让厉胜男全然信任。
*********
莫逆手中拿着这折扇站在横在湖中的曲桥之上,看着底下的粼粼水光,神色似是在寻思。
他与厉胜男三天前已抵达洛阳,厉胜男坦言相告她这次到洛阳是有要事要办,但究竟是何事,她没说。自从识得厉胜男以来,她做的事情,似乎没有多少是与“好事”二字沾得上边的……这回,她又要做什么?
这几日她早出晚归的,是在忙她口中所说的要事么?如果他想要跟踪厉胜男,也不是难事。但既然他已要与厉胜男相伴一生,那就要对她有足够的包容和耐性,更要有信任。现在的厉胜男对他已毫无防备之心,他不想毁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想着,他手中的折扇忍不住打上自己的头,自嘲一笑,“莫逆你也有今天,想这些有的没的,是要干什么?还是看看哪里有热闹看好了。”
莫逆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撞上他。
“对不起,这位兄台,你没事吧?”对方的声音响起。
莫逆一怔,抬头:“世遗?”
“莫大哥!”撞上莫逆的人,正是金世遗。
莫逆拍拍身上的衣裳,问道:“世遗,你不是与谷姑娘去了邙山吗?怎么会来洛阳?”
金世遗一脸的焦急,见到莫逆,拉着他的袖子又急冲冲地往前走。
莫逆扬起剑眉看着金世遗的举动,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
金世遗可没时间看莫逆的神情,急声说道:“莫大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翼帮主有难啦!”
莫逆闻言,又是一愣。“世遗,你怎么知道翼帮主有难了?”
金世遗看向他,说道:“莫大哥,来不及与你慢慢解释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莫逆眨眨眼,反正他也闲着没事,跟世遗一起去能不能帮到翼帮主好了。于是听得他应道:“好。”
第33章 斗于天香楼
是夜,天香楼——
一个小丫头手中端着托盘要送去包厢,只见一袭粉衣的美丽女子迎面走过去。
小丫头见她,立即恭敬喊道:“老板娘。”
只见那女子风情万种的一笑,问道:“这是董大爷他们的饭菜,对吧?”
“是的,老板娘。”
她眼珠一转,纤纤素手抬起,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托盘,说道:“今个儿我亲自去服侍董大爷他们用饭,你们不必过来打扰,有事我会喊你们。”
端饭菜的丫头闻言,点头应是。
老板娘满意一笑,旋身离去,留下一阵香风。
她端着手中的饭菜,端至一个房间门前,正要敲门,却听到一个男子的怒斥:“荒谬!我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在江湖中威望甚高,为何要归顺朝廷,为满人卖命?!”
“帮主息怒,属下知错。”一个男人讨好的声音响起。
她垂眼,抿了抿红唇,再抬头时脸上已是笑颜如花的模样,只见她推门进去,“几位大爷,你们点的饭菜来啦。”声音娇媚动人。
抬眼望去,只见坐在中间的翼仲牟板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而在他身边两侧分别作了一人,两人衣冠整整,与丐帮一般弟子的装束大为不同。
她步态袅娜地走过去,脸上笑颜动人,将饭菜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笑问:“几位大爷,今夜可要小女子作陪呀?”
其中一个男子眼中带着可惜,说道:“老板娘,今夜我们尚且有事,改日再找你来作陪如何?”
她闻言,笑意连连,娇声道:“自然是好啊。那小女子暂且退下了。”离开时,侧目一看那翼仲牟,只见他目不斜视,丝毫不为美色所动的模样。
她退出房间,掩上房门,却并未离开。走至房间一侧的窗户旁,透过缝隙看里面的几人的情况。
只见其中一个男子拿起酒壶,往桌上的酒杯倒酒,端起酒杯时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自指甲间弄了些粉末进其中一杯酒。他将那杯渗了粉末的酒递给翼仲牟,脸上尽是惭愧的神色,“帮主,属下一时鬼迷心窍,多亏帮主当头棒喝。属下在此向帮主赔罪,希望帮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翼仲牟闻言,看向他,脸色缓了缓,却并未接过他手中的酒。
而旁边的另一人亦在帮腔,“帮主,副帮主不过是一心想为丐帮好,想让丐帮的弟子们都能过上好日子。虽然方法确实不可行,但也情有可原。我们丐帮是大家庭,无谓伤了彼此的和气啊。”
翼仲牟闻言,接过酒杯,冷声说道:“下不为例,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定不轻饶。”
那男子低头,“是,帮主。”
翼仲牟冷哼一声,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站在门外的老板娘见状,抿了抿红唇,背过身子,便不再往里面看。
只听得翼仲牟闷哼一声,“酒、酒中有毒!”
“哈哈,帮主,是啊,酒中有毒,你就在黄泉之下去继续做你的帮助罢!”
随后,便是打斗的声音响起。她听着,并未离开,也没有进去动手。
忽然,她听到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连忙转身,眼睛凑到窗户的缝隙处,这一看,她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圆了。
金世遗!还有,莫逆!莫逆怎么会来?!
只见金世遗一剑挡开丐帮中两人对翼仲牟的攻势,然后扶住翼仲牟,“翼帮主,你没事吧?”
翼仲牟刚张嘴,就吐出一口血。
金世遗神色不惊,把翼仲牟往莫逆身上一推,“莫大哥,你带翼帮主先走。”
莫逆双手扶着翼仲牟,“翼帮主你中毒了?”看着金世遗正在与人缠斗,当机立断,“世遗,一起走!”
翼仲牟中毒是早有预谋,如果独留金世遗一人在这里,难保他可以全身而退。
窗外的那个身穿粉衣的老板娘看着里面的情况,咬咬牙,心中一狠,抬手将脸上的面皮撕下;手执双剑,自窗口飞身进去。
只见她飞身过去,手中的剑帮莫逆与翼仲牟挡住其中一个人的攻势。
莫逆看着那个飞身进来的粉色身影,心跳遽漏——
胜男!
没错,此人正是厉胜男。天香楼正牌的老板娘已经被厉胜男绑起来关在房中,而刚才的老板娘,却是厉胜男易容扮成的。
她又与对方拆了几招,头也没回,喊道:“莫逆,我来断后,你带翼帮主和金世遗先走!”这次西门牧野安排了这么久,定是还有她不知道的人在盯着这次行动,如果只让莫逆一个人带着翼仲牟离开,他们是无法安然脱险的。
果然,她一出现,便有几个黑衣人出来与她相斗。
莫逆盯着她粉色的背影,手中折扇张开,将来人的攻势挡了回去。
莫逆看着她的背影,手中折扇挥动,寻思着,眼中闪过不舍,但还是咬咬牙,“胜男,你等我回来!”
她回头,正好对上他不舍的目光,朝他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莫逆不再看向她,当机立断,扶着翼仲牟窜至金世遗跟前,挥扇挡住刺向金世遗的剑,“世遗,走!”两人便一左一右挟着翼仲牟飞快离去。
而房中的众人见状,亦不与厉胜男相斗,随即追了出去。
厉胜男也追了出去,只见他们兵分两路,她并未追向丐帮两人的方向,而是追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是西门牧野派来的,肯定识得她。她不能让那些人活着回去见西门牧野!
莫逆与金世遗扶着翼仲牟,莫逆见翼仲牟的脸无血色,而且嘴唇泛紫,显然是中了致命的剧毒。于是他出手,连点翼仲牟身上几个要穴,抬头看了看在他们跟前的参天大树,然后看向金世遗,金世遗顿时会意。
只见他们挟着翼仲牟飞身而上,隐在浓密的树叶中。
莫逆摸向翼仲牟的脉门,然后又在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次红色丹药喂他吃了。然后轻声叮嘱金世遗:“世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胜男。”
金世遗轻轻点头,“莫大哥一切小心。”
莫逆笑了,“世遗,看好翼帮主,我与胜男一定会平安回来。”语毕,往下一跃,身影迅速地隐在黑夜之中。
而金世遗则看着莫逆远去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原来莫逆是会武功的!
莫逆心中担心厉胜男的安危,施展轻功一路狂奔。
他今日遇见金世遗,原来金世遗本是与谷之华和江南一起的,谁知江南在无意中听到丐帮副帮主和净衣派的长老要在洛阳谋害翼仲牟的消息,便告知金世遗。于是他们一行人便急冲冲地赶来洛阳,要解救翼仲牟。谁知到了江边,却发现天黑无船可渡江。金世遗自小在蛇岛长大,终日与鳌鱼嬉戏,水性自然不在话下。于是便他独自一人游泳过江,谷之华与江南则是随后再来。
他想着自己与翼仲牟亦算是有缘,此番翼仲牟有难,他若是能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在天香楼遇见厉胜男……
厉胜男站在空地之中,双手持着的短剑均在滴血,她冷眼看着躺了一地的黑衣人的尸体,神色冰冷。忽然,一个身影飞身而来,她迅速旋身。只见那人亦是与她一样的装扮,不同的是,那人脸上仍旧顶着天香楼老板娘的脸皮。
厉胜男冷眼看向来人,浑身戒备。她自然知道站在她跟前的,不会是天香楼的老板娘。她本不欲杀天香楼的老板娘,却不知那老板娘早被人杀死了,而今日她关在房中的那个人,仍旧是与她一样,是个冒牌货。
来人看着厉胜男,目光一凛,然后朝她进攻。
厉胜男一剑挡开来刀,专心应敌。月光下,两人刀光剑影,拆了百来招,那来人渐渐出于下风。
只听那来人问道:“厉胜男,你为何要背叛主公?”是男人的声音,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
厉胜男认出来那人的声音。她年幼时,西门牧野逼她杀死心爱的兔子时,她不忍下手,是眼前这个同伴出手将她的兔子杀死了,然后向西门牧野说是她杀的。但是,她不能让此人回去见西门牧野,否则,莫逆就危险了。
只见厉胜男神色冰冷,右手的短剑没入对方的腹部,她那双美眸看向那双睁圆了的眼,缓缓说道:“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莫逆。”
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莫逆。
话一出,厉胜男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似是要炸开。
同样的场景在她眼前出现,也是那个人问她为何要背叛西门牧野,但是她答道: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金世遗。
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金世遗……
忽然,脑袋中各种各样的画面排山倒海地朝她袭来,她脑袋剧痛无比,对方往后倒的同时,她的身体亦是一软,缓缓向后倒。
“胜男!”一只长臂搂住了她的纤腰,但是她还来不及抬眼,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当中……
第34章 回忆如潮水
那年,她与他并肩坐在山上,她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单纯的傻小子毫无心机地应道:“我叫金世遗。”
“金世遗?!好古怪的名字!”
“你呢?”
“你可要好好记住了,我叫厉胜男!”
那夜,她与他一同坐在树下,天上飞过流星,她满心欢喜,却在懊恼来不及许愿。
那夜,她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像流星一样消失了,你会不会去找我?”
可是事实却是,即便她消失了,他也不会关心。他心中记挂的,总是另一个姑娘。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就算你现在就把我打死,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她与他在火焰岛同生共死,他伤重,她不离不弃,愿与他共赴黄泉;他走火入魔,她宁愿伤在他的掌下也不愿离开他。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他无情的声音响起。
她嗤笑一声,重复着他的话:“有的人就是这样,你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说的,不就是他吗?她爱他,知道他心中也喜欢另一个姑娘,所以劝那个姑娘不要轻易放弃,她们一同等他的选择。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她放弃了一切,藏起了西门牧野给她的三尸脑神丹,她甚至因为不愿令他担心,自己独自承受着毒发时的痛苦。却换来那么一句话!
他知道她的身份后,一耳光打向她,让她心碎了一地。就如同是手中紧握的瓷杯被捏碎,所有的碎片没入她的骨肉,点点滴滴的血流了出来,怎么也包扎不好。
她目中含泪,不甘心质问:“我的身份有关系吗?你别忘了,从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在杀人,只是你自以为我在骗你!”
回应她的,只是他的愤怒。
“我做错了什么?!我最错的就是自幼家破人亡,被人收养成为血滴子杀手?还是错在我天真地以为可以和上天赌一次?回到中原,可是到头来还是输给了天!输给,我最相信的人!”
“你能肯定一点回答我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他说了原谅但却做不到。
他在朝着她生气的时候,谴责她不该揭露那个姑娘身世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她厉家庄上上下下四十三条人命无辜惨死,都是因为那个姑娘的父亲心存贪念?
在她独自一人承受着毒药的药力时,在她昏倒在树林中时,他在哪里?他在与他心中喜欢的姑娘相依相伴……
她为了他,以生命为代价,杀了西门牧野,但是他不知道。
即便是她一身素衣,与他成亲之时,他心心念念的,仍旧是那个姑娘。
她对他的感情,他从来都不懂……
过往的一切,排山倒海朝她袭来,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是她遇见金世遗后的一切,清晰而真切。而曾经有过的那些爱与恨、苦与痛,此时又回到她的心底,让她的心隐隐地痛着。
厉胜男张开双眼,神色平静无波。
她此时正置身在一个铺了干草的破旧的卧榻上,抬眼看去,一身蓝衫的莫逆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致。似是心灵相通般,他转过头来,四目相接,短短的一瞬,在她看来,却像是过了千年。
莫逆朝她温暖一笑,然后走至她身侧将她扶起:“胜男,身上可有不适?”
她怔怔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喊道:“莫逆?”
莫逆伸手摸向她的额头,笑道:“已经退烧了啊,怎的还在犯糊涂?不是我,还能是谁?”
她肩膀中了毒镖,昨夜发烧呓语了一夜,不断地喊着“世遗哥哥”,声音破碎,听得他满心苦涩。若不是他确实知道金世遗与厉胜男过去并无纠葛,他真的是要怀疑厉胜男的心上人是金世遗,而不是他莫逆了。
退烧?她记得她杀了同伴之后,就承受不住冲击晕倒了,失去意识前只知道有人接住了她。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盖着莫逆的外衣,而她的衣裳微敞,自己肩膀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莫逆看向她,又是一笑,道:“你肩膀上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
他的神情十分平静,可是莫逆知道,自己的脾性此时正受到极大的考验,似乎再添一丁点儿,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如沐春风的笑脸就要龟裂了。
厉胜男闻言,神情依旧是平淡无波。
想到忽然涌现出来的记忆,她心中又是一痛。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如果只是梦,为什么会痛得那么真切?似乎是默念着金世遗这个名字,她心中就要被凌迟一次的感觉。
莫逆看着她,眼中饶有深意,再说道:“翼帮主暂时无事,世遗在照顾他。”他只能保翼仲牟暂时无事,毕竟翼仲牟是中了七绝断肠散,这种毒无药可救,他再神通广大,也帮不了翼仲牟解毒。
厉胜男闻言,心中一凛,眼底深意浮动。
莫逆俯首看着她,眼底深幽,再问道:“胜男,可有事要告诉我?”
厉胜男怔怔瞅着他,不答反问:“莫逆,我这是在现实,还是在做梦?”昨夜忽如其来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她已经死去了,死在金世遗的怀中……如果死去了,为什么还会重新回到还未认识金世遗之时,而且关于认识金世遗后的记忆全失?
莫逆缓缓坐在她身侧,伸手覆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什么感觉?”
厉胜男看着他修长的指与她的相缠,他掌心的温暖传了过来。
什么感觉?
……温暖的感觉。
厉胜男抬头看着他,抿着泛着淡紫的唇,并不说话。
莫逆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只是忽然手收紧,将她的手握得生痛。
她仍旧抿着唇不言不语,但眉头轻拧。
莫逆又是淡然一笑,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晓得痛就好,痛,就证明你不是在做梦。”顿了顿,他又说道:“你再歇会儿罢,我去看翼帮主怎样了。”语毕,旋身便要走出去。
厉胜男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喊道:“莫逆!”
他脚步一顿,并未回头。
厉胜男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隐隐带着挣扎,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忽如其来的一切,怎么与他说?
莫逆等了半晌,不见她说话,于是回头,却见那个姑娘咬着唇,即便是在病痛之中,仍是掩不住的倔强。
他脸上的淡笑变成苦笑:“胜男,在我看来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之别。等你想好了,再与我说罢。”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第35章 晓梦迷蝴蝶
厉胜男看着莫逆离去的方向,拉回视线,环视了下周围,顿时浑身一震。
厉家庄……废弃的厉家庄……
她仿佛又回到了幼时,爹爹娘亲为她过生辰的那天。
“爹爹送胜男一个娃娃,希望她日后陪伴着你,让你不再孤单。”
“胜男有这么多玩伴,自然不会孤单。来,胜男,娘亲帮你扎辫子。娘亲不求胜男别的,只求胜男日后能够平安喜乐。”
“胜男,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听到没有?!”
“……”
昔日的一切历历在目,她站起身,看着屋内的一切,然后缓缓走至刚才莫逆所在的位置。
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她的纤纤手指拂过窗台,抬起时,却见原来白皙的指腹染上了灰。如同是过去的记忆般,在岁月中放置太久,染上了尘埃,以为那些曾有过的爱与恨、苦与痛都已不再值得一提。但抹去尘埃之后,却发现仍旧痛彻心扉。
厉胜男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院子,过去院子中所种的花草早已枯萎,独留一棵大树。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最喜欢在院子中捉迷藏了。爹爹与娘亲就在院中坐着,娘亲常常是在旁坐着女红,为她与爹爹缝制一年的衣裳。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