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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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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低低一声佛号,正黯然眺望天际的白天羽一凛,转身恭谨行礼,然后苦笑:“大师也没有休息?”
  心湖方丈长叹一声:“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纷纷几万人,去者无全生……”
  白天羽也怅然:“魔教蛰伏多年,终究是个祸患。我们联盟来攻的本意,不外是想趁其低迷,能除恶务尽。如果不是武林正道群起响应,今天白日这一战……”
  一个寒颤,白天羽竟说不下去。
  
  这次进攻魔教,本是北方的三堂一帮九联盟发起。
  谁料想,还没有正面接仗,刚进入酷烈无比的大漠就已发现,找神秘莫测的魔教宫殿,谈何容易?因迷途、风暴等,已损折多人。连首领的白天羽都差点死在路上,侥幸得花白凤和李寻欢前后搭救。
  一个月前,才终于发现魔教中人的行踪。
  可是遇上飞教主一击必杀的剑,可惊可怖。那批人尽皆覆没。
  白道在西域受创惨重的消息很快传开。人人都怕魔教实力坐大再入侵中原,更多德高望重的高手站出来,开始迅速积聚力量。于是,这不再是北方的一场武林之争——从江南到关外,几乎是名门精英尽出。
  当白天羽找回正道当中,发现首领早已不是神刀堂,而是少林的方丈心湖大师。
  今天终于找到魔教的主力,但正式出战的魔教,实力之强竟远远超出预计:金无望之强悍,已令所有高手闻风丧胆;阿飞的快剑,更是每个人的梦魇。而魔教布的阵形神机莫测,配合层出不穷、猝不及防的毒气毒烟,竟令人油然生出“完全没办法正面对敌”的无力感。
  所谓“守正除魔”,究竟是耶非?
  
  白天羽有些惭愧:“真没想到魔教实力如此强盛,本来我已经想放弃,可是,小李探花带我找到了地宫入口,他自己却陷落其中。不去救他出来,白某还算人吗?”
  心湖点头:“白施主所言极是。五年前,李探花也有大恩于少林。少林上下均乐于效死营救。”
  人们眼中,李寻欢总在咳嗽,他看上去很瘦很虚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但只要真正贴近过他的人,就会知道依靠在他身边,会被他赋予的光明和温暖笼罩,能从他身上汲取强大的力量。
  李寻欢这样的人,带给冷酷的江湖一线亮光。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
  白天羽垂首:“可惜凤儿她……虽然愿意追随我终生,却不肯背叛魔教,带我去救人。”
  心湖合十:“大公主忠于旧主,反而难能可贵。”
  “幸好我方一流高手众多,既然不再受困沙漠,变成了正面交锋,相信赢面并不小。”仰望天边惨淡的星月,白天羽感喟不已:“出发的时候豪情万丈,现在才知但前人一句‘百战苦风尘’,里面多少血泪。”
  心湖微微颔首:“但凡有这份慈悲心,就不枉小李探花搭救白施主一场。早点歇息吧,明天还会有硬仗。”
  
  ………
  
  同样干燥而寒彻骨的风中,同样清冷的星光下。
  王怜花竟长夜不眠,悄立如水的月光下,遥望着沙丘起伏的远方。
  本就颀长的身形,拉出黯淡的影子。
  明知王怜花的文韬武略足够自保,即使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也根本不必旁人担心什么,但阿飞还是追了过来。
  静静站定,审视星月光芒下那过分美丽的怅惘容颜,阿飞轻声问:“睡不着?”
  王怜花低低叹一口气:“今天胜得可真风光。可是之前的十余年来,我收的教众大多做生意,战士并不多。这次中原武林精英尽出,我们寡不敌众,法宝也用得差不多啦……他们那边还有一个花白凤。明天……明天这仗可怎么打?”
  阿飞相当有自信:“花白凤头脑一热,跟个男人跑了,那是没办法,焉支的女人大多为情郎不要性命。但她不可能背叛我。再说,花白凤的厉害,本也不在武功。金无望绝对能轻松制服她。”
  王怜花冷哼:“根本不需要她背叛。只要她不舍得白天羽死,就是最有用的武器。”
  阿飞顿时明白其中关窍,点头:“有花白凤在,白道众人就不会在沙漠里迷路。”
  而地利,本是魔教最可资利用的利器。
  想到来日将要发生的、比刚刚过去的一天更凶险更残酷的厮杀,他们不禁互相依偎得更近了一些。
  有人并肩奋战,自然就会有用不完的勇气。
  
  寒风中,王怜花似乎想抱住自己的肩。
  阿飞脱下身披的重裘为王怜花裹上,温言:“不好意思,我求沈伯父留下照顾他。不过看沈伯父的意思,大概明天也就赶来了。”
  王怜花脸色突然一沉,恨恨:“你突然说这话,什么意思?”
  阿飞整个人总是锐利得像一柄剑,此刻侧头深深凝视王怜花,语气却是包容的:“就是你想的意思。”
  王怜花一向就讨厌被人看破,连被人说容貌俊美都不渝,怎么禁得起阿飞当面这么挑明心事?
  皱皱眉,王怜花反又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下午战场上你突然出现,教众都很振奋呢。看来昔日我手段实在是太严厉些,他们倒是都很真心服你。不过,我多少有些纳闷——你怎么舍得扔下特地回去找你的李寻欢?”
  阿飞突然微笑。
  然后,轻轻道:“你也看出来,他真的是回来找我?”
  仔细打量阿飞片刻,王怜花突然有些夸张地叹气:“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不一般吧?”
  阿飞一惊:“什么?”
  王怜花啧啧:“也不知李寻欢忧心什么,竟连长时间盯着你看都不敢,可是,你难道会感觉不到他目光的分量?”
  李寻欢天性总为别人着想,当然不会死盯着阿飞看。
  阿飞偶尔捕捉到李寻欢的目光,总是沉甸甸的,流露出痛楚、挣扎和沉重。
  想到这里,阿飞不禁咬了咬牙:“难道……可他明明亲口对我承认,他喜欢男人,但那个人是龙啸云。就算为他的龙大哥下地狱,李寻欢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王怜花突然摇头打断阿飞的话,意兴阑珊:“我一向不认为你会喜欢男人。你这么在意他,不过是把李寻欢认作父兄,希望有个家。”
  阿飞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喃喃:“那他……并不只当我是一个会被女人骗、容易做错事的小兄弟?” 
  王怜花露出一丝有些淫猥的笑容,懒洋洋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还担心什么。我只知道,像李寻欢那么看着你,眼神像被火烧,下一刻又像被冰冻,终究不是寻常的兄弟情谊。他利用了你对他的信任,你却……可惜我无能,再怎么疼你,你心里也不认我是你爹。”
  阿飞脸色突然很难看:“有句话,我要你听见。”
  这不仅仅是阿飞在说话,更是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在说话。
  在一个男人的生命中,却还有很多很多比亲情更重要的事——比生命都重要的事。
  阿飞对王怜花一向含笑侍奉,半宠爱亲昵半尊敬疼惜,从来不说让王怜花不开心的话。因为王怜花懂得男人在想什么,从不贸然触及阿飞觉得重要的东西。
  看见阿飞如此严重的神色,王怜花突然笑不出来了,只好微转身,卸开一些无形的压力,勉强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阿飞缓缓道:“李寻欢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许任何人侮辱他……任何人。”
  王怜花一愣,只跟着茫然点头。
  阿飞又一个字一个字道:“我希望能守在他身边,不愿意看到任何人比我更亲近他。不管他需要什么,这是我要的。”
  僵滞了片刻,王怜花突然笑出声,笑得非常开心:“现在我才终于有些明白,你为什么会去追一个男人。”
  这话题转得也太快。
  阿飞一愣:“怎么?”
  王怜花悠然:“你根本不在意喜欢的人是谁,你只是要一个让你有感觉的人。碰巧,李寻欢是你在找的那个人。可惜他竟爱你,所以你不能做他的朋友,只能做他的情人。”
  王怜花这话虽然复杂,道理却极清楚:
  ——阿飞要的,不过是“家”的感觉。能让他感到满意的,是两个人:过去,林仙儿曾让他想起母亲,阿飞就用全部真心陷了进去,甚至甘心被她利用被她骗;如今,这个人是李寻欢。或者说,失去了林仙儿之后,这世上阿飞想要厮守的人,只剩下李寻欢一个。
  ——如果李寻欢做阿飞的好朋友便已经完全满足,阿飞当然会欢欢喜喜为他熬药做饭,像好友或家人相处,守着他平静过一辈子。
  ——但是,李寻欢碰巧爱上了阿飞。那种宁静无波的相守,对李寻欢来说,反而很可能是温柔的酷刑。所以,中云小镇上王怜花只轻轻一句话,就能让李寻欢六神无主,断然决定溃逃。
  ——李寻欢一次又一次的逃离和回头,正好证明了他的挣扎,和他对阿飞的那份情意。
  不容于世的情意。
  
  听明白了王怜花的意思,阿飞不但没有怒气,反而喜上眉梢:“你确信,我可以去找他,告诉他我要他?”
  撇撇嘴,王怜花冷笑:“李寻欢是世家子弟兼当世名侠,所谓的风流浪子云云,谁也都知道不好太当真的。他那种人,未必敢流露那种心思吧?别说对你痛快说出贪欲,怕他自己内心都不敢承认吧?”
  阿飞整个人像时突然幻化为一柄锋锐的剑,寒光凛凛。
  眼睛里,却是烈焰灼灼。
  开口说话时,阿飞的声音沉静温和:“没关系,我会慢慢告诉他这一点。我有足够的耐心等,等他肯承认。”
  死死盯着阿飞,良久,王怜花眼神竟带些忌恨:“李寻欢凭什么能遇到你?”
  沉默片刻,阿飞轻轻地:“你既然知道沈浪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不像我一样,找到机会就说出来?”
  
                  二二 杀戮与情意
作者有话要说:困扰中……为何有那么多沈王的呼声?
是不是我弄错了什么?
不该招惹怜花公子?  正午的残酷烈日,逐渐过渡为朦胧柔和的昏黄光晕。
  全速奔驰的马上望出去,依旧是枯燥起伏的沙丘、枯焦荒凉的刺槐红柳。掠过耳边的,是或轻或重、呼啸长空的厉风。
  从地宫出发,明明是大半天就能到的会猎战场,却已经走了两天,还毫无影迹。
  当时,离目的地还剩一个时辰的路的时候,沈浪建议带路的夜来自行回宫。他们当时的考虑也很必要:战场定然杀机四伏,还需要花精力分心保护她。
  谁料想这沙漠中的路……
  沈浪终于有些笑不出来了——每奔驰一两个时辰,他便认真看手中的地图,再根据日光辨别方向。越心急如焚,越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这样不间歇纵骑飞奔,某些位置的伤口当然是痛的。
  李寻欢脸色一直过分苍白,几乎完全看不见血色。但这一路上他却始终神采奕奕,除了探讨方向时必要的简短话语,走得并没有慢半分。
  中午阳光最烈时,为了不失水太厉害,总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到了安静下来的时候,李寻欢强忍着苦楚,蜷缩起来的身体总会不由自主剧烈颤抖。但是他总是很小心,不让沈浪看见。
  
  抬头看看如血残阳,沈浪苦笑:“越心急,越犯错。”
  李寻欢淡淡地:“即使夜来带路,我们也一样会耽误这些时候。”
  安定从容的语气,令沈浪嘴角又浮起一丝轻松微笑。
  仔细打量李寻欢安详的神情,沈浪不禁赞许地点头:“看来你也认为,其实我们已经按预定时间,到了怜花兄和金兄他们头天率教众截击的地方,只是没有看见人而已?”
  李寻欢想弯腰咳嗽,脸色憋得苍白,却始终没有咳出来。听见沈浪的话,点头:“其实沈兄一定也早就明白,我们赶到之前,战场已经转移。也许是你担心我多虑,一直忍着没说出来?”
  
  面对十倍于己的来犯之众,以王怜花的韬略、阿飞的机警敏锐,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第一次获全胜,当然会引人远离地宫,寻找一个更有利的战场。
  沈浪和李寻欢需要做的事情,已经不是根据地图去找一个已知的战场。
  他们需要在死亡沙漠中,判断并寻找王怜花与阿飞可能选择做下一个战场的地方。
  沈浪与李寻欢对沙漠都不陌生,反而更有足够的理由担忧:耽误两天之后,就算赶到战场,会不会太迟?更要命的是,匆匆奔赴前线,他们并没有带足够多的补给。
  
  眺望前方,李寻欢淡淡道:“我们很快就能到白龙堆绿洲了吧?也该找到他们了。”
  定定看李寻欢片刻,沈浪突然纵声长笑:“头天我颇后悔,在地宫竟然不够坚持,你本该好好将养身体,却跟我一起出来赴援,吃这番辛苦。今天听见你说话,却真庆幸有你同行——见你不动声色支持我选的方向,会觉得格外安心。”
  李寻欢本就是这样的人。
  也许他常常苍白憔悴衰弱,也许他并不愿意表现自己的高明。但只要李寻欢开口,就一定会说出事情的本质;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汲取勇气。
  沈浪本也是这样的人。
  风沙中寻觅战场的漫漫路途残酷而容易迷失,重重凶险之中,这两个叱咤在不同年代的名侠沉默赶路,只偶尔交换意见,却走得相当镇定自如。
  
  又一阵长风呼啸而过,扬起漫天沙尘。
  突然,李寻欢神色一动,掉头审视风过来的方向。渐渐的,他的表情竟染上了几分忧虑,和悲悯。
  也就是瞬间,李寻欢已像变了个人。头发依然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落拓,但看来已不再潦倒,不再痛楚——他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三年多,他就像是一柄自甘埋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
  面对一场战争的前夕,顿时流露出本真的灿烂光华!
  看出李寻欢的变化,沈浪眼中浮出欣赏之色,点头微笑:“想必你也已经感觉到这风中挟带的血腥气。”
  李寻欢轻声叹喟:“还有杀气。”
  
  继续策马前行时,沈浪的神色也变得沉重。
  李寻欢苍白的面容被夕阳染色,眼角的皱纹却似乎更深刻了。
  
  ………
  
  夕阳已坠到天边,莽苍天地间,全涌动着惨烈的暗红。
  空气像已经彻底凝固不动,到处弥漫着热乎乎的血腥味道,混杂着人与马的汗水。可毕竟是隆冬的沙漠,一旦生命消失,残留的热气很快被卷走,只剩下暗黑的死亡气息。
  满目都是尸体。
  有的面色青紫或灰黑,死于淬毒暗器,或战阵上的毒水毒沙;
  有的浑身伤痕累累,整个人倒在已黯冻不流的血泊里,失去了焦距的眼睛还瞪着——他是不是不甘地望向回家的方向?
  有的根本已经不能算作“尸体”,因为身首或四肢早已分离,只能算是“残骸”;
  也有非常多的尸体全身完好无损,只有咽喉一点隐约的红痕。受这种伤而死的大多是高手,往往临终还瞪着眼,留下惊怖和不可思议——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这么快的剑?
  尸体中,李寻欢认出了少林高辈分的僧人如心观、心嗔,也有他们弟子辈的一茵、一尘、一相等,有万马堂的马振老爷子,有崆侗、青城的掌门,有更多鼎鼎大名的侠客,也有怀抱壮志刚开始游历的少年英杰。而魔教这边,很多张曾经在地宫里熟识李修平的面孔,后来就封的多尔甲‘权法’法王也尸横于此,应诏命赶来赴援的“南海观音”海公主、雪公主和玉公主,都已经失去了生机。
  从白道中人的人数远远胜出,将近魔教教众的五倍。到了现在,这个人生前属于哪一方,已经毫无意义。
  血腥弥漫的战场,李寻欢胃扭曲成一团,嘴里不断发苦:无数中原热血男儿万里迢迢辛苦赶到这里,碧血染黄沙,只为了所谓的正义和除魔;魔教中人本已经安静蛰伏多年,这次奋力一战,不过是维护一直延续的生活方式,保卫赖以生存的组织。
  既然人在江湖,谁都不会畏惧一死。
  为了人间的光明与希望,李寻欢也好,沈浪也好,都曾经百死无悔,去挑战黑暗与阴谋。
  但是,如果所谓正义,竟需要动用这么多无辜性命去堆砌,要驱使这么多从没有见过面的人互相厮杀……这样的正义,是不是值得坚持?
  道与魔,区别又在哪里?
  
  死亡造就的寂静中,两匹马静静穿过残断肢体。
  沈浪一凛,视线灼灼望向某个方向。
  同一个刹那,李寻欢也已经听到微弱肢体接触的争斗声,和早已暗哑了的沉闷嘶吼声。顿时生生压制感喟,瞬间变得警觉而凌厉,策骑飞奔。
  
  远远一处小山丘,还有几个身影僵持着。
  李寻欢用力一按已疲倦了的马背,借着急剧的冲力电射向前,身形飞掠如秋雁回空,瞬间的速度远胜奔马。
  沈浪的姿态没有这么曼妙,动作的效率同样高。跟李寻欢保持一个便于互相照应的距离,也直掠上来。
  
  王怜花气息奄奄躺在地上,峭丽的面上尽是疲惫和厌倦,只一双眼睛依旧保持警觉与灵动,炯炯注视着前方,手在袖中,似乎扣着什么机簧。
  百千人的厮杀中,已经死了太多的人。此刻只有阿飞自己,紧握着像简陋铁片般的剑,守护在王怜花前面。
  浑身湿漉漉,洇透了血。独自面对仅剩的强敌。
  阿飞瞪视着面前摇摇欲坠的心湖、冷嵩道人、白天羽、丁乘风、马空群——少林、武当、神刀堂、丁家庄、万马堂的掌门。这次白道队伍的首领。
  不像大多数人通常这时候会透出紧张,甚至野兽般的光芒。
  面临死亡和战争,阿飞的眼睛里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眼珠也像是用石头塑成的。就像一尊神像在神案上漠然俯视着苍生。
  这五位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丰富的江湖经验,都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面前神色冷漠的阿飞,如一柄染血的锋锐长剑,如一尊判决死亡的神祗——根本就不是凡人。
  后面,还守着一个即使受伤躺倒依然危险的王怜花。
  纵使疼得直皱眉头,王怜花嘴角还擒着一个看不透的微笑。
  他的机变无双,出手狠戾毒辣、变换无方。刚才混战中,死在他手下的人,还真不比死在阿飞快剑下的人少太多。
  
  被阿飞散发出的死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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