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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不甘。
“咕咚!”一声,鲁子强扑倒在地上,抽搐了四肢一会儿,就再也不动了。
“啊!李二奎杀人了,大家快跑吧?”三角眼总算是反过神来,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走了。旗倒猢狲散,剩下的几个人,反应同样不慢,转眼之间,全都不见了踪影。替老大报仇?他们平时只是跟着鲁子强狐假虎威,混口饭吃。现在碰到了硬茬,哪还敢多呆哪怕是一会儿。
“唉!本来只是打算废了你的两条腿,既然你有了杀心,那就不能怪我了。”方小武摇了摇头,伸手在鲁子强的怀里掏摸了一阵,找到了一个钱袋,打开一看,除去赔给田斌的二两银子外,竟然还有将近十多两的剩余,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拿在手上抛了抛,满意地收了起来。
“小武哥!让他们就这么跑了,会不会喊人来……”二奎弯腰拿鲁子强的衣服,擦干净匕首上面的血迹之后,将其插回小腿肚子上绑着的两块薄木片之间。看其镇定的表情,你绝不会怀疑,他以前是否曾经杀过人。
在九州大陆上,弱肉强食,一切遵循的都是丛林法则。别看他们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学会去适应。在流浪到华越城之前,已经有了太多的经历,别说是鲁子强这个三流的小混混,就是南霸天手下的大头目---蒙多,他们也是眼都不眨的给杀了。这里面虽然有着投机取巧的成分,但如果失败,同样是性命不保。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两人才不得不从南方,一路躲避到偏远的北方来。
“不用担心,鲁子强如果有背景,也不会混得这么惨了。倒是担心三角眼他们跑去报官,再等一等,如果没什么动静,应该就安全了。”方小武从小就混迹江湖,对这些事情,当然不会陌生。
“小武哥!你真打算入冬之后,跟着狩猎者进雪松山脉吗?”二奎说着,找到一只还算干净的狗大腿,抱着啃起来。
“嗯!从蒙多手里得到的丹宗秘籍,虽然只是入门功法,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妖核练手,也是根本无法成功的。而一枚普通的妖核,都要千两纹银以上,想要等以后赚够了钱来购买,恐怕仇家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们真的等不起啊?”方小武当然知道,以他们的身手,现在进入雪松山脉,的确跟找死没什么两样。可见识过修仙者的强大,再加上手里现在就有一本敲开修仙之门的密籍。心头就像有着一团火在燃烧,就算因此而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了。
“小武哥!那我们这段时间做些什么?”二奎知道方小武做出了决定,便不再劝阻,而是询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我打算趁这段时间,把秘籍上的字给弄懂,不然的话,就算有了妖核,也无法进行修炼。”方小武略一思忖,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那最好的去处,就是学堂了。总不能拿着秘籍,直接让人教吧?”二奎虽然长得粗壮,给人一副蠢笨的感觉,但他可一点都不傻,相反有的时候,心眼转的还很快。只不过没有什么大局观,所以凡事都以方小武的决定为主。
“嗯!正好鲁子强给我送来了银两,明天上午就去报名。”方小武说着,摸了摸怀里的银子,以及贴身藏着的那本丹宗秘籍。
一天就这么过去,看情形,三角眼那帮人是怕了他们,而像鲁子强这种人,平时坏事肯定没少干,所以报官的可能性也很小。放下心来,两人在晚上的时候,找个地方将鲁子强的尸体埋了。收拾东西的时候,让方小武稍稍感到有些惊讶的是,那口破铁锅,竟然没有被砸坏。如此一来,将那些沾了土的狗肉用清水洗净,放在锅里重新煮一遍之后还可以吃。因为锅原本就不算太大,虽然够深,但除掉豁口的部分,能利用的空间也很有限,所以狗肉还留了一多半没煮,不过都已经被田斌给拿走了。好赖他们也不嫌脏,连狗食盆都能将就,这点土又算得了什么呢?
百草堂市华越城唯一的学堂,任教的那位老先生,还算有些名气,据说还有两名弟子,在都城做大官呢?一大清早,方小武和二奎就来到了百草堂的大门口,刚想进去,却被一名仆从装束的中年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里是学堂,你们想讨饭,到对面的饭庄去。”原来是个看门的下人,将两小误以为是乞丐的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穿得破破烂烂,其中一个还背着一口破铁锅,没有直接拿棒子轰人,已经算足够客气了。
“知道这里是学堂,我们今天就是来报名上学的。”方小武没有往里面硬闯,而是态度诚恳的表明了来意。以后的一段时间,少不得要经常进出大门,与其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报名的?”这么寒酸的学子,罗安还是第一次看到。
“是啊!大叔!我都打听清楚了,学费每人每月是三两银子,包吃住。只是不知道去哪里交钱呢?”二奎憨态可掬,在一旁讨好的说道。
“嗯!既然是来报名的,那就进去吧!后进第三间房子,钱直接交给吴老先生即可。”罗安虽然有些势力,但还不至于为难两个穷孩子。所以交待了一句,就对方小武他们放行了。
………【第四章 针对】………
“小武哥!这里既然有饭吃,你为什么还带着它呢?”进了学堂的大门,二奎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我们身上这点银子,如果在学堂里面吃,根本就不够维持两个月的。所以我打算不在学堂吃住。这样就能少缴点学费,剩下的钱坚持到入冬应该没什么问题。”方小武也是感到有些无奈,时间紧迫,想多点时间读书,又要讨生活,两者无法兼顾啊?如果将铁锅放在临时搭建的木窝棚内,很容易丢失,所以只能以其带来了。
“小武哥!其实你学会认字就行了,我……我脑子笨,一看到书上的那些小蝌蚪,脑子就犯晕,不如……”“别说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在学堂里面看看能不能找点活计,这样就能节省时间,多读点书了。”方小武倒是不想逼二奎读书,只是刚杀了鲁子强,眼下虽然没什么事情发生,但却不能不防着对方的报复。让他一个人呆在外面,那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两人沿着碎石铺就的林间小路,向后进的院落行来,不时碰到十多岁的孩童,对他们指指点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小武哥!你看那里有一位美女啊?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呢?”二奎两眼发直,如果不是被方小武的手拉着走,估计已经一头撞到路旁的树上了。
方小武的目光,同样看到了二奎口中所夸赞的那名女孩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充满着灵动,好像会说话一样;白嫩的面庞,衬着两片樱红的唇瓣,开合之于,露出里面那上下两排编贝似的牙齿,不看身材,光是这脸盘,就已经让人为之心动了。
“二奎!注意点,别跟个花痴一样。”方小武嘴里说着,可以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时而对哪个方向偷瞧上两眼。看人家身上的穿戴,以及陪伴在一旁的丫鬟,不用问一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随即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便再也没有了观赏美女的心情。
“小姐你看,那个人好有趣,上学堂还背着个铁锅。”丫鬟小兰一眼看到低着头贴着道边走过的方小武,连忙提醒文雁儿说道。
“嗯?”这两个人是谁,以前可是从未见过。看穿戴家里应该很穷,难怪连吃饭的家什都随身带着了。
“二奎!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方小武有点自惭形愧,被两名同龄的女孩子盯着看,脸上感觉到有些发烫。偏偏二奎为了能多看人家一眼,还有意放慢了步伐。
“呵呵!不知道老罗这门是怎么看的,竟然让两个乞丐跑进来。我们这里可是学子读书的地方,多的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如果唐突了佳人,那可就罪该万死了。”声落人至,一位身穿蓝色衣袍,头戴蓝色书生巾的少年,由后进院落中步行出来,手摇描金折扇,神态优雅,光凭这份气度,如果与那位小姐站在一起,绝对是天生的一对。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地方,这位少年书生俊美是够了,就是缺少点男子应有的英气,多了一种阴柔的味道。
“白公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就算他们真的是乞丐,如果有心读书,那也是力求上进的表现,而这种精神只能令人赞佩,又何来唐突之嫌呢?比那些整天只知道附庸风雅的庸俗之辈,可是强多了。”文雁儿看到来人,脸上再也找不到一点温柔的表情,言语上更是毫不客气,任谁都能听出,这番话是针对何人的。
“这小丫头还不错,虽然只是拿自己二人借题发挥,但这些话却让人心里感到舒服。”方小武昂着头,挺着胸,直接向那位白公子迎了过去。而后者当然是小心避让,很怕弄脏了身上的衣服。
“哼!说得好听吧?如果他们真是来读书的,那以后让他们坐你旁边,看你是否真的不嫌弃。”白公子说着,还用扇子紧扇了几下,好像方小武和二奎两人路过之后,连空气都污染了似的。
“草!这个家伙是不是欠揍啊?”二奎脚步一顿,就要转身去修理这位白公子。不过方小武却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是来读书认字的,暂时不宜招惹事端。如果这小子再蹬鼻子上脸,走的时候不介意给他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哦!正好我那里有空位,如果他们愿意,我当然表示欢迎。”文雁儿想也没想,这番话便冲口而出。看来她和这位白公子,还真是对上了。
“小姐!这怎么使得?”丫鬟小兰感觉到事情有点失控,如果那两个要饭的真要是坐在小姐身边,那可就糟了。
“好!文小姐果非常人,希望不要自食其言才好。”白公子嘴角上翘,脸上带出一丝笑意。机会难得,这次可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这两人即使不是来报名的,就算花钱雇也要让他们坐在文雁儿的身边。
“小姐!白玉廷根本就是故意的,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小兰见事已至此,只能在心里期盼,那两个人不是来报名的。
“没事儿!大不了让他们勤洗澡,再送他们几件像样点的衣服。想恶心我,他可打错了算盘。”文雁儿也不是一时冲动,心里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三爷爷!他们两个是来报名的吧?”方小武和二奎刚离开老先生的房间,白玉廷就从门外面溜了进来。
“你这丫头,这就要上课了,还跑回来干什么?”李鼎手捻者须髯,微笑着说道。
“三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白玉廷上前拉住老先生的手,一边撒娇,一边追问道。
“是啊!刚交了报名费,因为经济上的问题,吃住都在外面。我看他们挺可怜,就同意免除了一部分。嗯?你这么关心,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李鼎说着,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只是刚才正好碰到,有些好奇所以特地来打听一下。”白玉廷脸颊有些发红,随便找个理由支吾过去。
“唉!人穷志不穷,我看他们将来一定有出息。”李鼎倒没有多想,只是顺便发了一声感慨。
“三爷爷!这样的人才,你让他们跟我读一个班吧?”白玉廷不失时机的在一旁建议道。
“去你们班?也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你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学到一些优点,对今后的成长也很有好处。如果有困难,你就想办法帮帮他们。”李鼎略一思忖,竟然没有反对,相反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五章 交易】………
“二奎!今天下午就正式上课了,省下来的钱,除了留下吃饭用的那部分以外,其余的先拿来置办两身衣服。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别人不说,我们自己也不好意思进教室。”方小武刚出了学堂的大门,就对二奎说道。
“小武哥!平时破衣服穿惯了,换新衣服还真有点不习惯。”二奎嘴上说着,心里却是非常得开心。
“嗯!买完了衣服,就去洗个澡。”被那个姓白的公子给刺激了一下,方小武准备改变一下形象。
“咦!你们两个走的挺快嘛?”白玉廷连轻身术都用上了,紧赶慢赶,终于在成衣铺的门前,将方小武他们给追上。幸亏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白公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二奎不用回头,光听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所以也没给他好脸色,态度生硬的询问道。
“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打算跟你们做一笔交易。如果达成了,对你们只有好处。怎么样?两位有兴趣吗?”白玉廷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脸上挂着笑容,与之前判若两人。
“不感兴趣!白公子还是找别人吧?”方小武的心里马上提高了警惕,这位白公子有点不简单。无数经验教训告诉他,没有白得的好处。
“嗯?先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果想要害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更何况,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做到了,每天都有一两银子可拿。”白玉廷遭到拒绝,不仅没有放弃,相反还来了精神,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哦?每天一两银子?”方小武心里一动,脸上不动声色,静等下文。
“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倒是不能小瞧呢?”
白玉廷看方小武没有动静,只好又接着说道:“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们每天上学的时候,能保持现在这身穿戴不变,座位由我来安排,除了每天付一两银子外,我还给你们提供食宿。”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儿?”二奎拿手挠着头皮,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是让他们在众人面前出丑吗?说实话,就算换上新衣服,在别人眼中,仍然是那两个臭乞丐。如果这样,每天就能拿到一两银子,估计很多人打破脑袋都要强者来做了。
“嘿嘿!这个娘娘腔是想要让我们去恶心那位美女吧?”方小武联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马上猜到了白玉廷的用意。
“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否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或许被人利用一下,也没什么,毕竟还有银子可拿,又能吃住在学堂里。这样就能节省下时间,多读一些书,多认一些字了。”想到这里,方小武已经打定了主意。
“白公子是吧?你的要求我们可以做到,只不过除了在学堂内吃住外,那每天一两的银子,我希望能先预支十天的。这样就算到时候,你想结束交易,我们也能靠这十两银子,继续维持下去。”方小武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惊喜,也没有委屈,平淡的眼神,竟然让白玉廷不敢直视。
“好!我们一言为定!”白玉廷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对于方小武附加的条件,她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就答应了,而且还当场兑现。给了十两银子之后,她便不想再呆下去了,不知为什么,好像心里突然有种非常难受的感觉。
“小武哥!这里面会不会有陷阱?”等白玉廷走后,二奎凑到方小武的跟前,有点担心地询问道。
“花钱取乐而已,我们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方小武眼中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还是感到非常的不爽。
中午两人下饭馆,吃了顿好的。虽然答应保持原样,但约定中主要指的是这身穿戴,可没有规定连澡都不让洗。所以他们趁着还有时间,到澡堂子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小武哥!你不会真的要背着这口破铁锅去上课吧?”在去百草堂的路上,二奎还是忍不住,对方小武询问道。
“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要说到做到,估计出了这身衣服外,那位白公子最满意的,恐怕就是这口破锅了。”方小武已经想开了,只要能读懂秘籍,付出再多也是心甘情愿。
“要不……由我来背……”二奎说出这番话,还真是鼓足了勇气。拿刀子捅人他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背着这个东西进教室学习,恐怕再厚的脸皮,也要被烧透了。
“不用,你好好听先生讲课就行了。特别是秘籍上有的字,一定要用心记下来。”方小武和二奎自打得到了丹宗入门的秘籍之后,不管认不认识,只要一有时间,两人就拿出来死记硬背。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头脑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印象。
“你们来啦!白公子让我带你们进去,跟我走吧?”方小武他们刚到学堂的大门口,一名书童就主动跑过来。
原本方小武还想,以他们的条件,能进普通班上课就不错了,与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没有太大的交集。不过看白公子的这番安排,好像真要和那位小姐做邻居,这银子果然拿得有些烫手啊!不过事已至此,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因为赶早,教室里还没有多少人,最值得庆幸的是,白公子和那位小姐都没到。在书童的引领下,方小武和二奎被送到中间偏右的两个位置上坐好。这是之前约定好的,因此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屁股坐了下去。
“嘘!你们看,那两个乞丐坐哪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几个人,但方小武和二奎两人的出现,马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那学童大家都不陌生,是白玉廷的跟班。不然的话,早就有人出面警告了。因为那两个位置,紧挨着文雁儿小姐。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坐,但都怕引起众怒,所以至今还空着。
“我知道,他们是上午来的,好像白玉廷还因为他们,背文雁儿教训了几句。想不到他们竟然真的被安排在那两个座位,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这样的事儿以前可没少发生,他们两个整天斗来争去的,大家对此都已经习惯了。
………【第六章 妖核】………
“咳咳!今天这堂课,我们来讲讲……”李鼎进门之后,看到方小武和二奎两人被安排的座位,心里这才恍然大悟。拿眼睛瞪了一眼白玉廷,发现后者果然眼神闪烁,就知道事情多半是与她有关。心里叹息了一声,打算下课以后,再询问她。
“小姐!白玉廷真是可恶,竟然真的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我看见那两个要饭的坐在身边,中午饭都差点没吐出来。你说就那口破锅,不整天背着,难道还怕别人偷走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