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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起疑,这少年看似一文儒,但异常稳定的举止隐隐散发出一种气势,恐非常人。忽一物映入眼帘,青布囊包裹,置于于桌边,形状狭长。常人若见也只当是画轴什么的,入了白玉堂这样方家之眼,立看出十之八九是一长剑。心道:这少年风度举止,甚合我意,如是江湖中人,倒可一交。
正琢磨着,耳边项福说安乐侯如何,如何,忙回了神。
只听项福道:“当初多蒙令兄弟抬爱,救出小弟,又赠银两,我便辞去镖局差使,上京想寻个功名。不想路遇安乐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镇,专等要办宗要紧事件。”
白王堂闻听,便问道:“哪个安乐侯?”
项福道:“焉有两个呢,就是庞太师之子安乐侯庞昱。”说罢,面有得色。
白玉堂听到此处,微微冷笑,道:“恭喜项兄,得遇‘明主’,想来此后必能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项福假惺惺客气:“哪里,哪里!白兄谬赞了!”一脸志得意满。
白玉堂道:“项兄既有要务不敢耽误!”酒杯桌上一顿:“小二!”
那小二连忙上前:“公子爷有何吩咐?”
白玉堂扔下锭银,一指方才上的酒菜:“爷的酒资自付,余下赏你。这位大爷身份高贵,不敢代劳!”这话声音大了点儿,惹得众人侧目,连那黑衣少年也转过脸来,却见白玉堂起身扬长而去。
那小二呆了一呆,看了满脸羞恼的项福一眼,伶俐的口舌仿佛打了结,张了张嘴,拿起银子,追下楼去。
白玉堂怒气冲冲出了酒楼,站在门前,方觉透了口气,深悔不该与这等小人同坐。
小二牵过白马,赔笑道:“爷,马喂好了!”
白玉堂接过马缰,却不忙走,道:“小二,向你打听个人。”
小二得了许多赏银,哪能不尽心巴结?忙讨好道:“爷只管问,这方圆十里,没有小的不清楚的事!”
白玉堂道:“方才酒楼上那苗老爷是个怎样的人?”
小二四周看了一眼,道:“小的看爷也不是怕事的,就对爷实说了吧!那苗老爷就住在不远的苗家集,是个大户,集上半数产业都是他的。平日里专门放贷,盘剥重利,有借贷还不起的就要人家房、地、妻、女来抵。年老色衰的留下为奴为婢,年幼貌美的交于牙婆贩卖,害了不少人家。因他有个儿子叫苗恒义在太守衙门当捕头,没人敢惹,乡邻们只得忍气吞声。”
白玉堂冷笑一声:“这苗家集怎么走?”
小二伸手一指:“从这往前走,出了镇就有一条岔道向南,沿道走出七八里也就到了。”
白玉堂道了声谢,飞身上马,一抖缰绳,转眼出了镇。
小二目送贵客远去,心下隐隐觉得苗老爷这回要倒霉了。摇了摇头,苦笑道:“替别人操什么心!楼上那尴尬主儿还得去我伺候。菩萨保佑他可别拿我撒气!”硬着头皮又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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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苗家集安静下来,街上杳无人迹,只有耐不住热的夏蝉“知了、知了”鸣个不停。傍晚刚下过一阵雨,乌云还未散尽,遮住星月,满目漆黑。
一个更夫提着灯笼,耷拉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梆子,嘴里嘟囔着:“这雨还不如不下,瞧这天儿又湿又热,有汗也出不来,还不如地里晒着痛快。”只顾抱怨,没看见一道白影从低矮的民房上掠过,擦着树梢,没入石板路尽头的苗宅。
天热得难受,那苗老爷夫妇也睡不着,正巧傍晚儿子办事经过,回家探看,一家三口就在书房闲聊,小丫头一旁打扇。
谈了一会儿,苗恒义向父亲使了个眼色,苗老爷会意,道:“夫人先去睡吧,我和孩儿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谈。”那夫人起身:“也好,妾身正想去后院转转透口气。”说完,领着小丫头走了。
苗恒义听听脚步渐远,方道:“这月孩儿又得了三百余两银子,父亲收好。”说着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一个皮囊,倒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来。
苗老爷高兴,拿起看看成色,问:“这月怎这多?”一边打开桌下暗格,抱出个木匣,往里装银子。
苗恒义道:“今年合该孩儿发财!这任太守是个昏官,不知给庞太师送了多少好处才得了这太守职位。上任半年只知收敛钱财,凭事不问,把个州郡弄得冤案不断,便宜了孩儿是吃了原告吃被告。若谁敢不巴结,管叫他原告变被告,被告关到老!”
苗老爷喜道:“好孩儿,强爷胜祖啊!为父今天也有一笔不小进帐。”把白天酒楼之事说了一遍,又道:“便宜了那老儿,他女儿也有两分姿色,或可卖个好价钱。”一脸惋惜。又指指暗格:“这里还有两千多两银子的借契,等收完了,咱们到京中买栋大宅!”
说到此,忽听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那小丫头跑进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不见了!”
两人一惊,苗恒义随手盖上匣子,问:“怎么会事?”
小丫头喘口气,道:“我和夫人到得后院方转了两转,白影一闪,夫人就不见了!我喊了几声,也无人应,赶紧回来了!”
苗老爷说:“胡说,胡说!好好的人,又在自家院中,还能走丢不成?定是夫人回房去了,你没跟上!”
丫头急道:“老爷,真的!一眨眼功夫,夫人就没了影……别是被狐仙掳走了吧?”脸上愈发骇然,两眼瞪得溜圆。
苗恒义道:“住口!自己家里,哪来的狐仙!走,看看去!”
爷俩跟着小丫头来到后院,院中黑乎乎的只看见几株梧桐、假山的黑影。四处找了找,没有人迹。俩人慌了,大声叫人。家中上下人等闻声提着灯笼火把赶来,后院顿时一片嘈杂。
寻了一会儿,有人叫:“在这儿了!在这儿了!”众人齐至,只见假山后一人倒地,抖抖索索,正是夫人。
一家丁奇道:“怪了,我方在这儿找过,怎没见有人?
”苗老爷连忙扶起,喊:“夫人!夫人!”
那夫人哭道:“老爷……吓死妾身了……”
苗恒义上前道:“母亲莫惊,到底怎么回事?”
那夫人定定神,道:“方才正走着,只见白影一闪,身上一轻,不知怎的就到了屋顶上……也听见丫头叫,可全身动弹不得,发不出声……”说着喘了口气,
“后来看到灯光,却不见人上房来找,正着急间,身子又是一轻,就落到这里,面前一个黑影说道‘马上有人救你’又不见了。妾身方觉又能动弹,刚要喊,老爷就找来了……”
苗恒义一听,可不正是江湖高人惯用的点穴手法!心中一动,道了声:“不好,中计了!”转身飞奔回书房。
苗老爷也舍了夫人,踉跄跟上,见儿子呆站在房中,桌上银匣却不见了。忙打开桌下安格,空空如也,那些借契一张也没了!急叫道:“孩儿,快带人去追!”
苗恒义苦笑道:“这般来去无影,分明是江湖高人做下的好事!孩儿这点儿微末本事,哪追的上!”
苗老爷闻言两眼一翻,哀叫:“我的银子……”竟气晕了。
那白影正是白玉堂,向晚来到苗家集,打听明白,艺高人胆大,不等三更人睡,就到苗宅。潜在书房窗下,把父子俩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冷笑不已。
见那夫人出来,便跟到后院,点了穴道,置于屋顶。他何等功夫,两个寻常女子自是看不清形迹。等众人来寻,方身形一展,离开后院。
眼见到了书房,忽一黑影穿窗而出,迎面扑来,半空中招了招手,轻笑一声,疾似流星,一闪而逝,追之不及。夜色下隐见那人黑衣飘飘,体态修长,竟似白日里那黑衣少年形状,心中一动:我所料不虚,那少年果是我道中人,这身轻功,决不在我之下。
身形不滞,瞬间已落在书房,轻若飞羽。见桌上银匣未动,拉开暗格,却是片纸也无,知是那少年拿走,暗笑:“贼”来不空回,这“赃银”却是留给我的。也不客气,端起匣子就走。将出院子,才见灯光人声移向书房。
白玉堂集上转了一圈,见有那茅屋破旧的,就在院内当眼处放下几锭银两。不需多久,银两散尽,匣子随手抛入一眼旧井,两手一拍,也不寻客栈,踏着夜色,来到集郊苗家祠堂。
这祠堂日里有一老苍头打扫,小地方无甚屑小,天黑既回家去了。白玉堂马就栓在此处,伸手从马上取下酒囊,掏出一只精巧银杯,上了屋顶屈膝坐下。
此时乌云散尽,弯月高挂,映得白衣隐隐生华。白玉堂心中痛快,倒了杯酒,手中转了转,笑道:“苗家列祖列宗们,今儿个爷替你们那不肖子孙做了件善事,也算为你们积德了。来,同饮一杯!”说着把酒倒在屋顶上,自己又对月浅斟满酌起来。
饮了几杯,尽了酒兴,白玉堂盘膝而坐,运气养神。当觉真气畅通无阻,通体舒泰时,天已五鼓,晨风习习,一扫昨晚闷热。
白玉堂伸了个懒腰,跃下房来,解了缰绳,拍拍马头:“乖马儿,走,爷带你吃草去!”白马轻嘶一声,蹄声“嗒嗒”,缓缓出了苗家集。
走了二里地,见道旁老柳环绕中,一条小河流来,跟路并行,河面却比路面低了丈许,水流清澈,青草肥美。
白玉堂飞身落下,一拍马臀,道:“去吧!”马儿欢嘶一声,下道饮水吃草。想要坐下,见草尖露珠闪闪,野花颤颤,怕湿了衣服,纵身跃上河边老柳。寻了根分岔粗干坐下,身形隐在柳枝中,长腿伸直,向后一靠,两手枕于脑后,说不尽的惬意。
此时天色微明,地头田间,有淡绿乳白的雾霭生成,随晨风缓缓移动。一株株老柳粗榆,喝饱了水,抖擞精神,早起的小雀喳喳叫着,从叶间掠出。前方官道弯处,有一座朱漆班驳的长亭,雀儿们热热闹闹落在亭上,别有一番乡情野趣。
白玉堂目送飞雀,叹道:世人看景只知寻名山大川,其实美景处处,端看人的心境。俗如苗恒义父子,纵送他去仙境,想也只顾寻那点金的神仙,哪有心思赏景。
目光一凝,只见亭上雀儿复又惊起,一人正从亭中陋椅上缓缓站起,整了整衣衫头发;,可不就是那黑衣少年!
白玉堂大喜,就要上前招呼,那少年却伸腿弯臂,打起拳来。这下倒不忙了,定睛细看,方看几式,不觉坐起。
只见在任何人看来都会认定无法施展身法的窄狭空间,少年劲瘦柔韧的身体,翻腾跳跃,游走自如,这一招一式,纵是白玉堂师出名门,也看不出来历。
少年打了会儿拳,忽停住,跃出亭来,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物,托在手中。白玉堂凝神细看,似只小雀,想是从树上落下的。
那少年抬头看看,也不见他运势,只袍袖若有似无地微微一抖,身形便陡地拔地而起,悄然飞上官道旁的大树顶,单足立于树梢,随着树梢起伏,仿佛飞鸟停歇。腰一弯,将手中小雀放入巢中,就见两只大雀喳喳叫着枝头急跳,却不敢靠近。
少年突地又展袖一挥,身躯微微飘起,继而双臂一展,朝另一株大树飞去,看似要落在另一株树上时,他又倏地挥袖一振,居然继续往另一株大树飞去。就这样飞越了七、八棵树后再飞回来,中间完全没有借力。
白玉堂越看越是心惊,此等轻功,世所罕见,自己如尽全力,或许能够飞过此等距离,但若毫不借力,却是不能!
少年练了一会儿,停住身形,竟从树梢尖慢慢的、稳稳的一步一步下来,似脚下有阶梯一般。
白玉堂惊骇之余,忽然想起一桩旧事:六年前,师傅考较轻功,结果自己竟和师傅比了个平手,师傅很得意,夸自己奇才天纵,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假以时日,江湖上将少有人能及。忽捋须沉吟道:“不知那人可有弟子?如有,想也是出色少年,有缘玉堂或可与之交个朋友。”自己追问,师傅不答。撒娇使赖,缠得师傅无法,方说:“玉堂,为师许诺别人不能多说。这江湖中为师只服一人,就是风二先生,他武功高绝,生性淡泊,虽大有来头,却不为世人所知。为师因缘既会,得与他为友,有幸见他独创轻功‘青云梯’,竟能虚空中一步步如走石阶,上下自如。实乃天下一绝!为师自叹弗如。”言罢长叹,再不肯多说。当时自己就有些不服,思量今后闯荡江湖定要想法见识见识这“青云梯”。出师之后也曾向人打听,可上到江湖元老,下至四位哥哥也不曾有谁听说过风二先生这个人。
收回心思,就要上前问个明白,却不见了人。远远传来一声马嘶,原来自己出神间,那少年竟骑上一匹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黑马驰的远了。
白玉堂跺脚直道可惜,几年的谜底有望揭开,一疏忽就失去机会。四下一瞧,也不见白马,呼哨一声,那马甩着尾巴从前面道上露出头来,方想到那少年马儿定也在河边休憩,却被弯道掩了形迹。
有些扫兴,拉马缓行,经过长亭,见亭角一堆纸灰,上前用剑鞘拨了拨,有未烧尽的纸屑,捡出辨认,残存的字迹显示正是苗家借契。
想起昨夜快事,心情一舒,想道:这江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缘自会相见,愁他则甚!大步出亭,飞身上马,一抖缰绳,疾驰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有农夫荷锄走来,闻声抬头,见白衣白马一少年,翩若惊鸿,迎着朝阳消失在官道尽头。
'鼠猫'今宵未眠(上) 之三 雪夜陷空岛
正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陷空岛望江亭中,一少年白衣胜雪,独倚危栏,把酒临风。星目凝望片片飞雪从彤云密布的天空翩翩而下,坠入松江中,立无踪迹。照这雪的密度,若是不停,明早陷空岛必是银装素裹。
少年心中兴奋,抛去手中酒杯,提起玉壶,余酒滑过红润双唇,尽入腹中,一阵热辣穿喉而过。猿臂一挥,酒壶倒在桌上,白影一闪,人已落在亭外空地。“呛”的一声长吟,名剑出鞘,密密轧轧的剑光绕地而起,转瞬间已掩住少年潇洒的身形。
“五爷!”一个青衣小童手持油伞,出现在山顶。
剑光一敛,少年静立如松。值此逸兴湍飞之时,蓦然被打断,那俊美的面庞笼上一层怒色,上挑的眼梢透着凌厉:“何事?”
小童不禁心中一抖,避开主人目光,恭谨道:“大爷叫小的请五爷到聚义厅去,柳爷来访。”
少年听罢,也不答话,大袖一挥,既去数丈,顷刻间消失在漫天飞雪中。只余小童在身后喊:“五爷,伞!伞!”
拂去身上落雪,少年踏入聚义厅。厅内炭火熊熊,温暖如春。抬头一看,众位兄长都在,点头招呼一声,转首向客人嘻嘻一笑:“柳兄好久不见,一向去哪儿逍遥?怎的今日得闲,想起我们兄弟!”
客人锦衣白面,中等身量,面目端正,正是江湖人称“白面判官”的柳青,素与陷空岛五鼠交厚。闻言也不计较,轻笑一声,道:“五弟,江湖上只知白玉堂行事阴狠毒辣,却不知你这嘴更是不饶人啊!”
白玉堂哈哈一笑,转身坐下,自有家仆奉上热茶。
卢方道:“五弟莫这样说!柳兄弟前阵子送柳伯母上京求医,三日前方回。”
蒋平接道:“柳兄家中刚安顿好,就来岛上,还不是知你小性儿,怕你挑眼儿!”说完看着白玉堂,就等他回嘴。
白玉堂听了,也不反驳,面容一肃,起身抱拳,恭声问道:“柳兄,伯母身患何疾?可已安好?”
柳青忙回礼道:“已经大好!此病说来原无大碍,当初无非是庸医误人,白白让家母受了许多罪!”
徐庆抢过话头:“既然伯母已好了,我们聊点儿别的吧!弟兄们好久不见,柳青,你此去汴京两月有余,可有什么稀罕事,说来听听!”大嗓门震得众人耳朵嗡响。
蒋平一听,忙道:“此地不是闲聊之所,大家去花厅吧!边喝边聊,有些日子没聚了,好好乐乐!”
众人纷纷道好,起身去了花厅,围桌坐下。
卢方吩咐家丁先烫几壶好酒上来,又问柳青要吃什么。
白玉堂笑道:“问他作什!这岛上从小到大他不知来了多少回,门槛儿都踏破了,算不得客。只管捡可口的做也就是了!”说完摆手示意家丁退下。众人闻言皆笑,柳青摇头无奈道:“五弟啊,五弟……”也没了下文。
饮了几杯酒;柳青把此去汴京见闻拣有趣的道来:相国寺的庄严,汴河的繁忙,市井的热闹,十月朝时家家户户老稚团圆,浅斟低唱……他口才原好,只听得卢方、韩彰、徐庆专心致志,蒋平捻髭微笑。再看白玉堂,低眉垂睫,不时转动手中玉杯,间或啜上一口,声色不动,竟似兴趣索然。
忽听徐庆问:“过往客商都说开封府尹包拯是个难得的好官儿,百姓呼之‘青天’,可是真的?”
柳青笑道:“说起那包大人,虽是天子信臣,却刚正不阿,开封百姓无不称赞。说来也巧,我这次去京,随母闲逛,巧遇有人拦包大人轿伸冤,包大人非但不怪罪,还亲自下轿询问,虽是当朝大员,却和颜悦色。看那行止,倒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
韩彰好奇:“哦,是什么样人拦轿,伸什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