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我话就至此。」兰珀叹口气,转身进门。
被留在门外的范冰冰满脸的不甘心,气愤地跺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确定门外的人终于离开后,兰珀看着桌上铺好的宣纸,又想起刚刚伊祁顺民的一席话,他忿忿地将墨石往地上砸,什么好心情也没了。
漠玥痕正聚精会神地摇着酒瓶,眉紧皱起。
大白天就酗酒当然不成体统,可他酒瓶里装的东西可不简单,这可是化了「依存」的药酒。
他趁乱到兰珀的药房去翻出「依存」,拿了两颗出来,但现下又开始有些犹疑了。
记得兰珀说过这东西他没找人试过,自然不知道药效如何,但要是没效,他也就不用白忙一场了,只是要找谁试呢?
是觊觎他后面贞操的方威,还是下给伊祈顺民大报老鼠冤呢?为此,他猛摇着药酒,想了一早上。
但还没决定,他的小丫鬟就冒冒失失地跑进来。
「那、那个……」姬儿跑得满头大汗,一脸不知所措。
漠玥痕轻吁口气。这个小丫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老杞人忧天,什么小事都成了天一般大,像早上人家来闹场的事,他不是三言两语就清场送客了吗?现在看她又慌慌张张的。
「什么事?」
「兰、兰主子来、来了……」她紧张地道。
「来了就来了,紧张什么?」
「可、可是他……」
「好生气」这三个字还来不及讲,就见兰珀大步跨了进来,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
漠玥痕眼睛一亮,漾着笑迎上去。
「主子?你怎么来了?」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谁那么有本事惹得兰珀这尊菩萨生这么大的气?莫非天要下红雨了不成?
「我……」兰珀的怒气几乎要冲口而出,却又硬声忍住。看着笑吟吟的漠玥痕,他蓦地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他与小玥之间也没什么承诺,他会向那两人这么说也无可厚非,但是他听了就……
感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
见他有口难言,漠玥痕的眼睛益发熠熠生光。
没办法,趣事永远不嫌多嘛!
漠玥痕看着兰珀一副闷葫芦样,突然窃笑了起来。
「说不出口是不是?没关系!一醉解千愁!」他转身向姬儿交代:「去叫人拿几壶烈酒来,我跟兰主子要好好地喝一场!」
他又是一贯的海派。
姬儿从没见过兰珀生气,一时间就乖乖照着漠玥痕的交代去办,而漠玥痕那句一醉解千愁也打动了兰珀,因此他也没拒绝。
看到姬儿领下人去搬酒,漠玥痕笑得很灿烂,等会儿就看他怎么从兰珀的嘴里套话出来,看看闷葫芦心里藏着什么让他这么介意。
看着漠玥痕的灿笑,相衬自己心里的烦闷,兰珀更是烦躁得想起来走动,却又觉得突兀,突然间桌上的酒瓶映入眼帘,兰珀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抢了下来,一饮而尽。
漠玥痕一时因惊恐而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放下一打鸡蛋了。不会吧?那是他、他放「依存」的……药瓶耶!
兰珀皱眉,觉得这酒味道怪怪的,有些熟悉,但随之而来的昏眩让他想不了这么多,头一倒,便趴在桌上了。
这突发的状况看得漠玥痕完全无法反应。
「主子怎么了?」命人搬酒进来的姬儿看见主子趴在桌上,大声惊叫。
「没……没事,妳快把酒放下便出去,兰主子只是累了,这阵子忙桃花宴的事,他都没时间合眼。」
漠玥痕飞快地找一个理由搪塞姬儿,并挥挥手也让所有下人都出去。见人都走空之后,他把椅子往兰珀身边拉。
「这个药怪狠毒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吞口口水,漠玥痕的心里猛打鼓。
在经过像是一千年那么长的时间后,趴着熟睡的人终于有动静了。
「怎么样?有哪里怪怪的吗?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漠玥痕义薄云天,豪迈地道,但心里却还是很心虚。
兰珀眨眨眼,看见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蛋,猛然像有响钟撞入心里。
为什么他总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呢?早在他裹足不前时,就眷恋于这张美丽的脸庞以及豪迈的作风了,漠玥痕毫不做作地大笑与嗔怨,深深地打动他心中的软处。
是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迷上的?还是他其实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为了未知的他而等待?
兰珀看着漠玥痕美丽的倩影,茫然的伸出手把他搂个正着。
漠玥痕惊叫了声,被他搂个满怀,他抬起头,漆瞳璀璨地望着兰珀。
兰珀也看着他,凄然地勾起嘴角,「为什么?为什么要他们来帮我作媒?」
「作媒?」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漠玥痕倾着头想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们……」
他失笑地摇头,搞什么!他要整的是太叔望耶!没想到那些人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吃,竟然都去找兰珀的麻烦。
「告诉我,为什么?你希望我快点娶亲?」
兰珀低哑的声音让漠玥痕回过神来。
「不是。」漠玥痕笑嘻嘻的,「其实我是希望他们替太叔望作煤。你也知道太叔望竟然敢整我,摆了方威这步棋,又拖我下水,我气得要死,所以我也要回敬回敬他。」
半迷蒙的兰珀听不清楚漠玥痕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红唇不断地动着,洋洋洒洒的辩白使他的脸孔显得娇憨又可爱,眼中的光芒有点狡黠,却又带丝魔魅,唇瓣时噘时埋怨的……
他好像见着甜糕,好想尝……
才刚这么想,兰珀就俯下唇,霸气地覆住那正在辩解的小嘴。
漠玥痕傻了,有好段时间脑筋里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作了场怪梦,梦见老实的兰珀在轻薄他,但是唇上的触感又这么的清晰。
他才一个不留神,唇缝就被人撬开,黏腻的舌探了进来。
兰珀的动作不似平日的温和,他处处带着侵略性,舔遍了他口腔中所有的贝齿,缠卷着有点怯懦的小舌,把漠玥痕的小舌诱出洞口,还轻轻地用牙啃咬它。
嗯……不对的……
在迷蒙间,漠玥痕这样想着。
他被吻了……这是不对的,更不对的是……他应该是吻人的那个,但他的身子好热,好想要……是兰珀口中的酒气还是情欲的煎熬,他已经分不清了,只得软下腰任由兰珀对他放肆。
兰珀终究是个君子,在贪婪地索取对方一切的甜蜜后,他稍稍地放开他,目光清明地望着他。
「我喜欢你。」说这话时,兰珀知道自己的脑筋很清楚。
倒是漠玥痕懵懵懂懂的,眼中还有些湿润的雾气。
看到他迷迷糊糊的娇态,兰珀再说一次:「我喜欢你。」
这次这句话像春雷般打醒了漠玥痕,他惊恐地回神,退出他的怀抱。
「你、你……」
喜欢他?为什么?他又没有特地去勾引他!他可是露出自己的真性情,豪迈得一点风情也没有!
那为、为什么说喜欢他?
「我从来不认为我能找到心灵上的伴侣,所以我也抱着孤寂一生的打算,但你的出现让我燃起了一线希望,你特别得让我想要紧紧握住你的手。」兰珀说的话句句肺腑真诚,但听在漠玥痕的耳里,就像是在心湖里投下大石。
他没做什么让他误会的事吧?那兰珀的感情何来?难道是喜欢……真正的他?
他才刚起了这念头,立刻就被自己摇头否决。
漠玥痕不觉得真实的自己有什么好,他不像雪痕那样纯真可爱,只有满满的心机与染血的双手。
「我不想逼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复好吗?」兰珀握住他的手,漠玥痕因为发愣,没有推拒。「若你能接受我,我以性命起誓,一辈子忠诚待你一人!」
这是兰珀能给的最神圣的誓言了,但漠玥痕却没有心思搭理,一径被刚刚听到的话惊得心中猛打鼓。
看着漠玥痕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兰珀苦笑,眷恋地摸摸他秀致的脸蛋,便起身离开。
夜阑人静,月娘也走到了西方,整个雪娥坊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下。此时此刻,大家理应都躺在床上正好眠,却偏偏有一人辗转反侧,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一下傻笑一下又唉声叹气,直到自己再也受不了这愚蠢、毫无意义的行为后,他爬下床套上外衣,走到另一座宅院,一脚踹开别人的房门。
因为是独栋的宅院,他也不怕吓到别人,但却吓到了熟睡的可怜虫。好梦正酣的家伙被这么一吓,人从床褥上跌了下来。
「三更半夜谁还来这儿又吵又闹的!是哪个没家教的……」未完的话在看到来人时,非常识时务地吞了进去。
揉揉眼,确定是漠玥痕那克星后,左宜祥拉长着脸上前。
「小玥,这么晚了还不睡,是睡不着?」左宜祥的口气、态度是绝对的温和,他怀疑自己简直可以去做店小二了,如此狗腿。
「废话!就是睡不着才来你这儿。」
可惜冷面美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但是没关系,打小培养的奴性让他愈挫愈勇。
「那小玥来我这儿做什么呢?」左宜祥只差没脱口而出说有没有他能服务的地方了。
「要问你件事。」漠玥痕看着他。
「请说。」他丝毫不敢怠慢,给漠玥痕倒了杯冷茶,然后乖乖地站在一旁等人发话。
「上次问你的事,你想清楚了没?」
「什么事?」左宜祥一下子摸不着头绪。
「我上次不是问你桃花宴的那些女人之中你有没有看中谁?到底想好了没?」
左宜祥扯的笑脸,「小玥,才几天而已,我哪有注意这么多?况且你不是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吗?现在才第几天而已。」
漠玥痕看着他,冷不防撇撇嘴道:「没有半个月了,你只剩现在。」
「什么意思?」左宜祥张大了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来不及了!」漠玥痕也懒得解释,掏出袖中的黄金桃花就往他手上塞,像是强迫中奖,「恭喜你要负责我的下半生。」
左宜祥傻住,看着手上的烫手山芋。
他根本没敢逼问小玥三更半夜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他只想远离这灾星阿!
他知道小玥一定又要他蹚什么浑水了,就怕他这次会死得很难看。
「记得好好收好,给谁夺了去,我就……」漠玥痕做了一个「去势」的手势,吓得左宜祥赶紧护住自己的宝贝。
「你、你不能这样子!这跟我们当初说的不一样!」呜……他怎么这么可怜,为什么要遇到这煞星?
「我就是这样子!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漠玥痕抬高下巴,傲然地看着他。
「就、就是知道才……」才避之唯恐不及啊!
「反正你也别想能在这里找到美娇娘了,我跟他们说了,得主子先娶亲,我才愿意跟了他们,那些男人现在都急着帮太叔望跟兰珀找妻子,而那些女人目光也都放在他们俩身上,你以为谁会注意到你这小角色?」漠玥痕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要给我期限?」
「当然是纯粹耍着你玩呗!我做事向来缜密,哪会让你有逃脱的机会。」漠玥痕说得理直气壮。
左宜祥哭丧着脸,看着漠玥痕得意的样子,他认命了,但是却突然有感而发。
「小玥你还是一个样,伪装起来的时候飘逸纯真,但真面目却很糟糕,你还是多顾些形象,不然我看全天下没一个女人敢嫁给你。」
漠玥痕恶瞪了左宜祥一眼,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算是发泄。
「少啰唆!记住,我们可是热恋中的情人,在其他人面前你敢露出破绽的话,看我怎么整死你!」
这个死小左讲的话还真是踏中了自己的死穴!害他又想起昨天兰珀奇怪的举动。
一开始听到兰珀说喜欢他,说实在的漠玥痕有点心喜,不是为了兰珀身价不凡──他是男人,什么身价不身价的他才不介意──他在乎的是……
原来有人喜欢真正的他。
为了安抚他哥哥雪痕的自尊心,漠玥痕在漠雪痕面前总是一副柔弱需要人保护的模样,因为他不想看到哥哥自责的表情,但在其他人面前,漠玥痕却总又奸巧得过分。已经好久,他都忘了自己是怎样的人,而今,兰珀竟然会喜欢毫不遮掩的自己?这让他不知所措,却又难抑开心。
可冷静了一晚上,漠玥痕又觉得不对劲了。
喜欢他?这怎么可能!
虽然这样说很瞧不起自己,但是他怎么瞧,都觉得自己缺点很多、优点没有,兰珀怎么可能爱上真性情的自己?
所以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那瓶该死的「依存」!
没错!就是那瓶让人迷失心性的药酒在搞鬼!否则人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讲出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来?更何况……自己还真没有半分值得他喜欢的长处。
当然啦,也不能说他没有长处,起码他漠玥痕杀人时谈笑风生、行为恶劣难搞、说话刁钻苛薄……如果这些也能算是令人喜欢的优点的话。
想到这里,漠玥痕心中突然有点不满。虽然说兰珀会这样是自己不小心害的,但今天一整天他坐立难安。兰珀是说者无心,但他是听者有意,他可是烦恼了一整天,时嗔时喜地都不像他漠玥痕在江湖上冷酷的名号了,弄得他无心思考别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决定从根本上解决这问题,反正兰珀哪天清醒了,也会发现喜欢他只是违心之论,那他干脆先弄一个谎言来停止自己瞎想的心。
第六章
兰珀这阵子心情很差,只要天一亮,总会有几个固定班底在门外等着他,包括不死心要说服他娶亲的伊祁顺民与方威,以及带着浓厚爱意的方嫣及范冰冰。
但这不是他生气的主因,让他烦躁的是,漠玥痕在躲他。
自从那次后,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漠玥痕,似乎只要他出现时,漠玥痕就恰巧离开。
怎么说兰珀都是主子,自然有资格命令漠玥痕过来,可他却不想这么做,毕竟他说了要给漠玥痕思考的空间,但漠玥痕这样躲他,兰珀还是心里为之一沉,不得不想──
小玥心中其实没有自己?
忍了五天,兰珀再也忍不住,向仆人打听到漠玥痕的去向,便来到了雪娥坊内的一座天然湖畔。
这座湖水是雪娥坊里出了名的蓝,它的湖色湛蓝、湖水透冷干净,所以接近这湖便有股冷然的寂静袭来。
不同于冬天的萧索,夏季的湖畔绿意盎然,沿畔正开着白兰及一些奇特少见的名花,湖水蓝意衬托着五彩缤纷的娇艳花卉,更显虚幻。
漠玥痕就蹲在一片白兰花海之中,手上正拿朵白兰。
这是一幅极美的图画,美人托着洁白的玉兰,若把这场景移到夜晚,增添上夜色的银光……绝对能比得上贵妃出浴图。
兰珀带着难解的笑容,蹑手蹑脚地接近,愈接近就愈听清了漠玥痕自言自语的声音。
「啧啧!这是什么种类的花?怎么这么通白!」漠玥痕嫌弃着白色的兰花,却随手拔起身边另一簇白兰,思索了会儿,倏地抿嘴扬起笑容,「没关系,反正笨蛋配白花也刚刚好。」
听到这里,兰珀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声,惊动了漠玥痕。
漠玥痕吃惊地转身,看见是兰珀后,神情立刻变得不自在。
「那是白兰花,你讨厌白色?」兰珀笑着,步步接近他。
漠玥痕悄悄退了一步,目光游移。
「也、也不是讨厌,只是这个颜色……很、很笨。」漠玥痕在心理暗骂自己没出息,连和他说句话都会结结巴巴。
很笨?
兰珀莞尔,上前拉住漠玥痕的手,漠玥痕则是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他温柔地一笑,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之前我说的事,你想清楚了没?」
「啊!」漠玥痕一惊,抬起头,看见兰珀目光中闪着宠溺的神采,一时间他又迷惑了,答不出话来。
漠玥痕这时真的很想拿个钟锤狠狠地敲自己几下,自己连果断地拒绝他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为什么话到了舌尖,就又滚了回去?
见漠玥痕不说话,兰珀心中益发柔软,正想搂他入怀,却愕然发现他胸口的黄金桃花全无踪影。
「桃花呢?你胸口的桃花呢?」
兰珀口气一冷,漠玥痕也回过神,低头一望,这才想起他已经把桃花亲自送出去了。
漠玥痕退了一大步,离开那扰乱他心湖的怀抱,强装淡然。
「我已经把桃花送人了。」
「送人!」兰珀大步上前,紧抓着他的皓腕,「送谁?」他眸中闪上一抹跳动的火焰。
漠玥痕轻轻地咽口口水,为自己打打气,然后吐出倒楣鬼的名字。
「左宜祥。」漠玥痕抬起歉然的眸光,「他是我儿时玩伴,他来到这里之后,我们才又相遇。以前我们就对彼此有好感,而他热烈的追求也让我再次心动,他说他要为我赎身,随他回塞外过好日子……」他说起谎话来一向很溜的,但却不知道为何这次有种心痛的感觉。
但漠玥痕告诉自己这样做没错,兰珀只是因为药性才喜欢他,而自己来这儿也只是为了要偷药,他们是小偷与苦主的关系,除此之外,他们不应该发生什么奇怪的感情,他终究要离开。
「左宜祥?你爱他?」兰珀心痛地看着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不愿相信。
「是,我……」
「小玥!你到底在干嘛?叫我在那边喂蚊子,自己在这边……」不识相的左宜祥终于出现,声音打断了这严肃的话题。
漠玥痕见他如看见救星,赶紧拉过他,随手把白花送给他。
「给你!我为了你特地摘的。」这话说的也没错,他来摘花就是为了演戏,而看见白花时,他立刻就联想到了左宜祥这单蠢如白花的性格,觉得这白色大大适合他。
倒是左宜祥接得很莫名奇妙,还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呜……小玥不是跟他说好,让他当男人的那种角色吗?为什么他会收到花?
所以他要抗议!
「小玥,基本上送花应该是由我……」
「你废话这么多干嘛!叫你收下你有意见啊?」眼下情况已经很尴尬,漠玥痕心情恶劣至极,却还有人不知死活,他大怒地瞪着他。
自然,左宜祥一颤,乖乖地收下花。
一边眨着眼眶里委屈的泪,左宜祥这才注意到脸色极为难看的兰珀。
「兰公子,您也在这儿?」这话纯粹是出自于他的迟钝,但听在兰珀耳里却不一样。
兰珀刚刚还以为漠玥痕只是拿个人来搪塞他,但看着两人间的互动,漠玥痕自然不做作地对左宜祥大呼小叫,正是把他当作自己人的象征;而左宜祥也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小玥身上……
原来是真的。
兰珀勉强回以一笑。
「我出来散步刚好遇到玥痕,请你不要误会。」
「误会?我一点都不会误会!」谁想要这冤家,他免费赠送都来不及!
但在兰珀听来,却觉得他们感情之深已无任何人能介入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退。」
他吐了口长气,转身离去。
「兰公子怎么怪里怪气的?」左宜祥搔搔自己的脑袋,不解地坐在花海之中。
「你才怪里怪气的!」漠玥痕冷道,目光还未离开那独自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烦闷不见舒展,反而愈来愈浓密。
不要再烦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