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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衔书之邪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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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柳雪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纤细的身驱不禁摇摇晃晃。他竟然……
  不,她一定是听错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吗?
  啪!一巴掌硬生生地落在他那如玉的颊上。他闪得过的,但却不闪不避,是想借着这一巴掌断了两人之间的情份吗?
  “为什么不闪?”她怒声质问。
  “这是我欠你的。”
  “你……”原来这巴掌是偿还她的情吗?从此今生再也无缘了是吗?
  未语泪先落,一颗心空空荡荡,宛若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可她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感受那种疼了。
  苍白的脸上,泪水划开浅痕,她面无表情的说:“你用这巴掌买断了我们之间的情份,也用这巴掌让我不得不替你做这最后一件事是吗?”
  “我求你!”双膝一弯,竟然就要跪下相求,柳雪钵见状却快速地闪开。
  心结成冰,她无福承受他的跪拜。
  真正有爱的人,不该如此对待。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曾有的情感在令狐孤的手中,只是一份足以驱使她的筹码,否则他怎么忍心?
  “不必你求,我会嫁的!”银牙紧咬,她终究应允了。
  这一切太过荒谬,她却没有选择,不单单是因为对他的情,也因为他曾经施予她的恩惠。
  “一个月后,令狐魄必然踏上川蜀之地,我也会去令狐家接回我娘,我希望到时我娘的病和她身上的毒都已经治愈,一旦我接出她,咱们两个纵使在路上相逢亦是陌生人。”话落情绝,柳雪钵傲然回身,即使必须费尽身上的每一丝力气,她都要自己挺直腰杆。
  只是那步伐一步沉过一步,终于,她瞧见了门扉,咬着牙挺着气,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拉开门,闪身而人。
  厚实木门被重重阖上之际,所有佯装的坚强全都像是破了个口子的皮球似的,瘪了!
  她全身无力,只能任由自己坠落……
  “很丑,你知道吗?”讨人厌的身影,讨人厌的声音,讨人厌的笑脸……透着迷蒙婆娑的泪眼,望着那个讨厌的人,她不想被他瞧着她的脆弱。
  啪!柳雪钵一掌挥出,她原意是为了驱赶令狐魄,没想到那巴掌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颊上。
  红红的掌痕浮现,她却笑了。她今天是打人打上瘾了呵!
  “你……”生平第一次被人甩了巴掌,狂怒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全身劲力凝于掌心。
  可愤怒来得突然,去得也很突然,一颗晶莹的泪珠彻底夺去了他的目光,怒意霎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晓得的情绪。
  是怜惜吗?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泪在他的心里勾出一种带着微酸的疼。他步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柳雪钵却用她哭得沙哑的嗓音喊道:“你要我是吗?来啊!”话声才落,她使劲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片红艳的抹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那是任何男人部无法拒绝的诱惑。
  令狐魄是男人,亦觉得心动。
  但他却褪去他的披风,朝着她兜头罩下,那绣着腾飞大鹰外衣衫牢牢地将她的狼狈掩去。他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在怀中。
  “哭吧!我帮你挡着,不会有人瞧见的。”说完话,他闭上眼,然后将她那细碎的哽咽尽数收拢在他的心间。
  这一次,向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他,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开口问她究竟怎么了都没有,只是静静地伴着她,任由她的泪透湿他的衣裳,也钻进他的心坎里。
  骗人的吧!
  铜镜中那两坨可怕的红肿直接否决了她的想法,心蓦地沉入无底深渊。她真的做了那么丢人的事,竟然拉开自己的衣襟,请他……侵犯自己!
  喔,她真的没脸见人了!双手捣着双眼,暗暗咒骂自己毫不知耻,往后,只怕那个卑鄙的男人有得说嘴的了。
  几记敲门声响起,她微微一凛,心知在这偌大的府邸中会来找她的,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了。
  像是鸵鸟似的,她将启己的头埋入双膝之间,硬是不理。
  门外那人像是弹琴似的,想到就敲个几声,耐性十足。
  那不断响起的敲门声活像是要逼疯人似的,最后柳雪钵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走上前去,一把拉开门,急吼吼地道:“我不回应就是不想理人,你……”话还没说完,她的红唇已然被封住,辗转吸吮,令狐魄似乎是尝她尝上了瘾。
  今日的吻回异于往常,本欲抗拒的柳雪钵一时之间被他的轻狂给震住了。
  昨夜的一切选在这时候浮上心头,她的心思一乱,竟然傻愣愣的任由他轻薄,而没有丝毫反抗。
  “咱们成亲吧!”他笑得活像是偷了腥的猫儿,好不满足。脸上神情少了往日那种令人憎恶的邪魅,多了一丝孩子似的顽皮。
  “我……”明明知道自己该答应,毕竟她承诺过令狐孤,可是,那个“好”字到了唇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成了亲后,我带你回川蜀。”
  “告诉我,为什么明知道我心中有别人,还执意娶我?”他的答案很可能只是“好玩”二字,也知道自己听到这个答案会被他气到吐血,可偏偏她就是有一股冲动想问。
  “因为……他不懂得珍惜,可是我懂。”出乎意料的答案,却成功地拨乱了她的心弦。他怎么可能会懂?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意的人,怎么可能懂得“珍惜”二字?
  这绝绝对对是他请君人瓮的谎言,可是望着他那认真的眼神,她的心竟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你骗人,我不会上当的!”心底的警戒,让她毫不迟疑地戳破他的谎言。
  连一向深情如斯的令狐孤,都会为了他的责任,而残忍的切断那真真切切的情感,玩世不恭的他又怎么可能懂得?
  “你可以认为我骗人,我无所谓。”反正他被人误会得很习惯了。“不管我是不是骗人,反正你答应他要嫁给我,也答应他要带我回川蜀的不是吗?”
  “你知道?”原来昨天他听到了一切,也看到了一切。
  那么不堪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
  该死的!分不清是谁该死,柳雪钵只知道现在的她有股想要杀人的欲望,而他刚好该死的就在她面前。
  昨日的好感全都烟消云散。
  明知自己不敌,但她仍是运劲于掌,恼羞成怒的想要好好教训令狐魄这个可恶又该死的男人。她都还没行动,一块镶着翠玉的项链已经戴上她那纤细的颈项。
  “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看我将它交给了我的媳妇。”没有华丽的词藻,却软了她的心!这是他头一次提起他的娘,也是第一次他脸色认真,没有一丝轻浮。
  “你真的要娶我?”
  “真心诚意。”
  “即使明知道我别有所图?”
  “不过就是要我回川蜀之地嘛!”那些人太烦人,早早回去解决也好。
  “你明知道我心中尚有别的男人,依然坚持娶我?”
  “那种没用的幽魂,怎么胜得过真实的我呢?不用多久,我保证你的心里只会有我一人。”只要他愿意,这世上没有啥事是他办不到的。
  更何况就他昨日所见,更认定令狐孤不过是老狐狸教出的一颗棋子,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雪钵这种灵巧聪慧的女人呢?所以只要他想,即使是向来讨厌自己的她,迟早也会将他放进心坎里,然后就像对令狐孤那样,对他绝对的忠心、绝对的奉献。
  “你……”真是自信过了头!她想出言讥笑,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倒是自己的一颗心为了他的笃定而乱了拍子。
  “别再犹豫了,顶多我承诺你,要是我不幸英年早逝,我让轩辕不降罪于你,还有这一幢宅子也让你娘养老,这样总行了吧!”听他那种说话的语气,柳雪钵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开来。
  这人真当成亲是在做买卖吗?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在说亲!
  昨夜他无声且温暖的怀抱突然浮现她的眼前,原本有些犹豫的心更乱了。其实,他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坏吧!一个真正的坏人,不会有他那么温暖的怀抱。
  “真的要我嫁给你?”她再一次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只是在问他,也在问她自己。
  “废话!”一双狭长的凤眼猛翻白眼,一副很想揍人的模样。
  敢情他刚说了那么多,只是在浪费口水吗?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直接捆了她,掳去拜堂了事算了。以往的他,或许真的会那么做,毕竟他向来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偏偏对她,他就是不愿这么做。
  只消想到她昨夜的泪,心中的揪疼就蓦地窜起,他不忍啊!听着他那粗鲁的咒骂,望着他那没耐心的神情,柳雪钵却笑了。
  “走吧!咱们成亲去。”在方才的一刹那,她感受到他的真心,这个男人用他的方式帮助她。
  或许,他真的不像她以为的那么可恶吧!
                  第六章
  龙风烛,鸳鸯帐,人目的除了一片喜气的红,还是红。柳雪钵透着珍珠帘子屏息以待,唯有那搅成麻花辫的十指透露她的紧张。咿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她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僵住不动。他怎么来得这般快?男人成亲不都应该在前厅被灌得烂醉吗?“你不该答应嫁给他的。”是谁?
  伸手拨开珠帘,只见一位蒙面黑衣人,柳雪钵猛然一愣,虽只看得见眼睛,一种既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她的心里回荡,但她真的不认得他。
  “你是谁?”
  “我是要来杀你的人。”薄抿的唇衔着一抹冷笑。
  晶亮的双眸带着浓浓的警戒,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依然能够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为什么?”她不曾和人结仇,他又为何要闯进这戒备森严的令狐府杀她?
  “因为我不能让你与他成亲……”话声未竟,一把利刀已经在她的颊畔划出一道血痕,那刀势来得又急又猛,让她几乎连闪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与不与他成亲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什么时候她的亲事和每个人都有关系了?令狐大哥是这样,眼前这个黑衣人也是。
  “当然很重要,我十几年来的复仇计划,只怕因为你而功亏一篑,你说关不关我的事?”那人扬声冷冷地说。
  “计划?!什么计划?”关于令狐魄的吗?
  为什么?十几年前,令狐魄不过是个孩童,这仇恨究竟从何而来?脑中的思绪在电光石火间快速飞转,该留下他,或是不该留下,以他那深沉的恨意,一定会对令狐魄不利。
  但,她能吗?以自己的武功,只怕难以逃过这一劫。
  但她只要撑到有人发现这厢的躁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我花了将近一辈子的时间,盘算着大计,眼看就要功成,我万万不能让你破坏这一切。”言语益发冷冽,攻势也益发凌厉。
  柳雪钵是柳家唯一的传人,绝对有办法能够延续令狐魄的生命,依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一旦少了绝神丹的牵制,将无法藉由他身上的秘密得到令狐家的宝藏。
  “你究竟是谁?”听他说得似乎对这一切了如指掌,他的身世着实令人好奇。
  要解绝神丹的方法有二,一是用她身为柳家之女的鲜血喂食中毒者七七四十九天,另一种方法则是以自身之阴气调合中毒者之阳气,再加上一套不外传的独门内功心法,方能解开中毒者体内的毒性。
  此两种方法,不论何种,对于解毒者的身体都会有极大的伤害,所以这一直是柳家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日,当令狐魄再次向她提到成亲一事时,她之所以会答应,除了对于令狐孤的表现感到灰心之外,也是因为自己曾经承诺过会替他解毒。
  “我是谁并不重要。”这人浑身上下就是一个冷字,若不是他会讲话,她会以为他是用冰块给雕塑出来的呢!
  想到这里,柳雪钵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刻意地朗声一笑。
  “你笑什么?”他眼中突然冒出怒火。
  “笑你这个贼人只能畏首畏尾的躲在暗处,甚至连名号也不敢报,应该是忌惮令狐魄,怕他来找你报仇吧!”激怒他也许会伤了自己,可是却能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也为令狐魄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会怕他?”他显然对于她的说法很光火,眸中杀意更盛,手中闪着寒光的剑直指她的心窝。
  “你当然怕,要不然……”一边继续撩拨,一边在心中暗暗寻思脱身方法。
  突然间,一抹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响起。
  一仰首,映入眼帘的竟然令狐魄与闻人翻云那一对哥俩好,不知什么时候窜上梁,做起了梁上君子。
  “呃……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诧异地望着眼前飘然落下的男人。令狐魄几个大步上前,伸手将身着艳红嫁衣的柳雪钵给搂进怀中。
  “你是我的娘子,今儿个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来谁该来?”虽然脸上带笑,可是他的双眸冷然地对上眼前的不速之客。他简直不敢想象,他若是没有听从闻人的猜测,那么等到他进了新房,瞧见的会是怎样的景象。一想到雪钵很可能死于这个黑衣人之手,他心中的怒气便冲上天。
  “你究竟是谁?”迷离语气让他那宛若刀雕斧凿的脸上,更添一抹阴邪之气。听黑衣人的语气,彷佛恨极令狐家,甚至恨极了他,为什么?
  以前的他,断然不理会这种仇恨,因为他无惧死亡,甚至是欢迎死亡的到来。
  可现在,深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柳雪钵身上,只消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再难重拾以往的那种不在乎。
  “哼,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守株待兔是吗?看来是他小觑了令狐魄。
  不过无妨,他要报仇,令狐家的每个人他都不会放过,而他该得的,他也不会放过。
  “想知道?不如回去问问你们令狐家的老爷子吧!”话声未竟,掌风已起。闻人翻云和令狐魄早见惯了这种场面,毫无惧意,屏气凝神,准备迎战。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原本被护在令狐魄怀里的柳雪钵却先众人一步地闪身而出。
  令狐魄伸手想要将她扯回,却已经来不及,眼看着那一掌就要袭上她,想也没想,他的脚跟一旋,用自己的身躯挡去了那强劲的一掌。
  黑衣人在击出那掌的同时,立即趁隙逃窜而出。柳雪钵出于本能的想要追上,一心挂着不能让那人逃走。不然,那人在暗,他们在明,难保他不会再冒出来放冷箭。她的身躯才灵巧地窜起,令狐魄那石破天惊的一吼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
  “你该死的究竟在搞什么?”止了步,她回首便瞧见冷狐魄铁青着一张脸,深幽的双眸黑泓还盛着满满的怒火射向她。他在发火,而且对象是她!她是哪里犯了天威,惹来这一声狂吼?
  “你在生气,为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你以身涉险,他舍不得。”看着好友的一脸怒容,和始作俑者的一脸无辜,闻人翻云很好心的开口解惑,可是他的多事却换来令狐魄的一记大白眼。
  “舍不得?!”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记忆中从来不曾有人为她舍不得过,心湖蓦地因为这三个字再掀波涛。
  “是啊!就是舍不得。”闻人翻云大嘴巴的说。
  想来好友这次是真的沦陷了,方才一听他说新房可能会有不速之客,他便啥都不管地随他潜了进来。以魄的性子,向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刚刚若非顾及柳雪钵的安全,那人只怕早成了瓮中之鳖。
  “你,出去!”恶狠狠的一瞪,铁青着脸的令狐魄下起逐客令。
  “喂,连兄弟的面子都不给吗?”调笑完好友后,闻人翻云倒是很识相地离开新房。只是临走前仍不忘回过头,笑颜灿灿地对着犹然盛怒中的令狐魄提出善意的建言。
  “我说你可别把时间浪费在生气上头,要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话声一落,回应他的却是砸在门板上的夜光翠玉杯。
  “啧,火气还真是不小,我看雪钵妹妹,你可要多担待了。”伸手掀开在她眼前晃荡得令她头昏的珍珠帘子,柳雪钵那双清灵的眸子依然盛着满满的不解。他的怒气究竟所为何来?真的如闻人翻云所说,是因为舍不得?
  怎么可能?这个男人向来玩世不恭,这世上有什么事是真的能令他挂怀的。
  就连这婚礼也是在他觉得有趣的情形下才拜的堂。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没头没脑的,他难得收起总是挂在捡上的轻浮笑容,很认真的命令。
  “我又没——”又没怎么样!那个黑衣人是个坏人,她打坏人又哪里错了?
  “你闭嘴!”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令狐魄心底的怒气就全打一处来。她真的当他是死人吗?
  这里可是令狐家,而她是他的女人,他不需要她来为他屠龙。
  “你究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柳雪钵试着跟他讲道理,可是每每话才出口就被打断。
  “你是今天的新嫁娘,记得吗?”
  “我……”记得啊!这种事谁会忘啊?就算她真的忘了,那满室满身的红,也会无时无刻地提醒她。
  “我想你应该是没忘,可你倒是说说,这天底下哪有新嫁娘碰到这种事会争先恐后的往危险里头冲?你该做的是乖乖待在一旁,然后让我来解决。”
  “可是……”
  “还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那人要不是忌惮我与闻人在场,早就取了你的小命。”呃,眼前这个男人真是那个总是慵懒得像只大懒猫的男人吗?以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而言,他会不会太过中气十足了一点?还好轩辕极天御赐的这间宅子造得好,要是稍微年久失修的房子被他这种吼叫声凌虐,只怕早就成了废墟一座了吧!
  柳雪钵的心里犯着咕哝,却也识相的没将心底的想法给说出口。毕竟,她不是笨蛋,知道在他盛怒下捋虎须可不是一件聪明的事。
  “下次不准你再这样了。”长长的暴吼后,终于有了结论。
  “怎样?”
  “当我是死人,遇到事就往前冲。”怒气虽减,但余怒犹存。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自己解决事情。”她小小地扬声抗议。打小,她的遭遇让她习惯了凡事自己来,就算后来恋上了令狐孤,很多事情仍是由她自己打理。她做不来柔弱无骨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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