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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夏君诺让厉胜男吃了一惊,她想也没想地直接拉过夏君诺的手,将手指搭在他的脉上,零乱的脉象让厉胜男忍不住眉头紧皱。
肩上停着一只乖巧的鹰,赵白满脸紧张兮兮地看着厉胜男,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盈满了泪水,似乎只要厉胜男说出一句不好,他立刻就会哭出来。
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零乱脉象让厉胜男头痛无比,而且夏君诺的情况明显是被不知名的外力重伤了五脏六腑,更何况厉胜男向来精通的只是毒药,而不是医术,在这种情况完全不明的时候,厉胜男不敢随随便便地给夏君诺输入真气,害怕这样不仅救不了夏君诺,反而会让他的伤越来越重。
放下了夏君诺的手,厉胜男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泪眼朦胧的小童,她压低声音问:“夏大夫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这样?”她必须先了解之前的情况,才能知道如何应对。
厉胜男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倒是让一直强忍着泪水担惊受怕的赵白再也忍耐不住,他惊慌失措地看着厉胜男,忽然哇一声,直接大哭起来。
赵白震天动地的哭声让厉胜男不由得眉头一皱,她看着哭得稀里哗啦、满脸眼泪鼻涕口水的赵白,不得不咬牙再重复一次刚才的问题,“夏大夫到底遇到了什么?”
回应厉胜男的是更加嘶声竭力的哭声。
“夏大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刺耳的哭声让厉胜男黑着脸,说话间隐隐带着磨牙的声音。
听不见厉胜男说了什么,现在的赵白已经完全不会思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还不小心噎到了自己的口水,在大哭之后又咳得撕心裂肺。
厉胜男看着赵白整张脸咳得通红,又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抽出腰间的秋水长剑,寒光一闪,唰一下深深地扎在地上,将一条悄然接近他们的毒蛇刺了个通透。
一把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利剑,一条被直刺七寸不断挣扎、扭动、吐露红信、色彩斑斓的毒蛇,看得刚才还哭得嘶声竭力的赵白倒吸一口凉气,一张小脸从通红变成煞白。
受到厉胜男身上戾气的牵引,原来还立在赵白肩膀上的鹰早就识相地展翅,飞上高空,很没良心地将自己现在的小主人丢给前主人处理。
厉胜男见赵白虽然停止了大哭,但却仍然一脸茫然,哽咽着说不出原因,知道自己现在问也是白问,还有可能再一次让赵白大哭不休,厉胜男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不过唯一让她松口气的是,这个爱哭的小家伙总算是收了声。
“夏大夫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也没有把握,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最好是先离开再说。”厉胜男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扶起了夏君诺。
赵白看到厉胜男的动作,立刻用袖子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泪,也急忙过来帮忙,合着厉胜男一起,将夏君诺扶起来。
扶着夏君诺起身之后,厉胜男倒是没有多犹豫,直接弯腰将夏君诺背在背上,这样的举动却让赵白吃了一惊。
身上霍然增加的重量,本就让厉胜男的身形有点不稳,她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接近,现在却不得不背着一个大男人,两个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感觉让厉胜男很是不自在,更不要说赵白看着她时那吃惊的表情,厉胜男心生不悦,她不由得沉下脸,恶声恶气地呵斥赵白,“看什么?难道你想你家先生没命吗?”看着赵白瞬间变得闪亮亮的眼睛,厉胜男的口气变得更差,甚至还迁怒于又小心翼翼飞下来的鹰。
接受到前任主人的死亡视线,小鹰战战兢兢地展开翅膀,又飞向高空,仔细地探查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可疑人物。
被小鹰抛弃的赵白却却毫无所查,反而一脸崇敬地看着厉胜男,心中敬佩不已。
背着夏君诺,厉胜男黑着脸向山下走去,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走路的速度和力道,尽量不让夏君诺感觉到颠簸,厉胜男一边留心观察前方的道路,一边尽自己所能保持脚步的平稳,但厉胜男的脸色还是因为赵白时不时关切、敬佩的话语而变得越来越黑。
“厉姐姐,先生会没事吧?”眨巴着一双泪眼,赵白可怜兮兮地问。
背着夏君诺的厉胜男咬紧唇,小心避过一个可能造成颠簸的障碍,本来就阴沉的脸变得越加可怕。
“厉姐姐,你累不累?要不然让我来背先生。”瘦瘦小小的七岁小童怯生生地提议。
背着一个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子,厉胜男抿紧唇,眼中燃起点点怒火。
“厉姐姐,你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厉姐姐一样,能够背得动先生。”赵白看着厉胜男即使背着一个人,仍然是气息平稳,健步如飞,不由得两眼放光,话语间有掩不住的崇敬。
“闭嘴!”阴森森带着寒气的话让赵白打了一个寒颤,再也忍不住的厉胜男偏过头,冷冷地瞪着赵白,语气中夹杂着忍无可忍的愤怒,“你是不是想留在这里?”
注意到厉胜男眼中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凶光,赵白本能地猛摇头,他怯生生地看着厉胜男黑着的脸,终于委委屈屈地闭紧嘴巴,再也不敢多言,只是闷头赶路。
总算让这个聒噪的小家伙闭了嘴,厉胜男冷冷地勾起嘴角,但是没过多久,厉胜男就笑不出来了,心情甚至变得更加糟糕。
没有了赵白的聒噪,厉胜男更清晰地感觉到夏君诺现在正与自己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隔着衣服传过来的热度让她的背微微僵硬,她甚至能感觉到夏君诺的呼吸正喷在自己的颈出,浅浅的震动在无声的环境中变得越加明显,与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这么接近,厉胜男越来越不自在,她甚至开始想念起赵白的聒噪了。
只可惜,对厉胜男又怕又敬的赵白根本不敢违抗她的命令,他只是睁着一双闪亮亮的眼睛,担忧地看看夏君诺,又敬佩地看看厉胜男,乖巧尽职地做着闷葫芦。
阴沉着脸,厉胜男强忍着身上的不自在默默赶路,冷不防,厉胜男忽然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触感滑过她的侧脸,这让她浑身一僵,整张脸阴沉得吓人。
救治(中)
厉胜男的身上背负着一个比自己高大得多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回头,只从刚才突发的状况,她不用看也能猜想得到,夏君诺和自己靠得到底有多近,她如何会不知道刚才究竟是什么浅浅地滑过她的侧脸,即使她明白这些都怪不得夏君诺,但厉胜男还是忍不住咬紧唇,眼中闪过阴霾。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然,让一直担忧地看着夏君诺的赵白瞧得一清二楚,这个平时老是迟钝迷糊的小家伙,此刻却忽然变得聪明起来,至少,刚才还一直用崇敬的眼光看着厉胜男的小家伙,现在就很敏锐地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赵白好似受到巨大的惊吓一般,霎时收回了原来注视着厉胜男的目光,他很努力地睁大眼睛,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瘦小的身体微微地发抖,看起来可怜无比。
赵白这样小心翼翼的反应,让厉胜男的目光变得更冷,她阴沉着脸,却无法对人发作,咬咬牙忍住,她只能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但是很明显,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面目全非,明确地显示着她的愤怒。
赵白战战兢兢地跟在厉胜男身后,看着她走过的草地上,泥土翻飞,一片狼藉,好似被无数道剑锋划过,七零八落的草地没有一块是完整的,看得赵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更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竭尽全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在厉胜男无言的冷厉以及赵白的战战兢兢之中,两人总算是走出了山谷,抬头看着近来眼前无比熟悉的小村落,再看看轻巧落在肩上的鹰,赵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个晚上他担惊受怕,又不得不强忍着疲倦难受紧跟着厉胜男的脚步翻山越岭,以赵白瘦小的身体熬到现在早就已经吃不消,他最后也不过是凭借着一股子韧性才勉强坚持到现在,等到他们穿过乡间小路,回到夏君诺的小院子,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小家伙浑身的力气一泄,疲倦地软倒在地上,动都动不了了。
小家伙虽然已经站不起来,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夏君诺,深怕他家的先生出事。
掏出怀中的火石弹指点亮烛火,厉胜男很小心地将夏君诺移到床上躺好,坐在床沿,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夏君诺,再一次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诊脉,不过这一次,厉胜男并不是单纯的听脉,而是将自身的真气很小心地渡入夏君诺体内,一寸一寸地探查,但是因为现在夏君诺的情况实在太危险,厉胜男只能集中所有的精神小心地关注他的每一点变化,只要发觉稍有不对劲,厉胜男就会立刻撤回自己的真气。
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赵白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张大了嘴巴,眼睛闪亮亮地看着厉胜男,脸上既有敬佩,又有着担忧。
厉胜男催动自身的真气,在夏君诺的体内小心地游走了一遍,良久,烛火轻晃,屋内半明半暗,厉胜男缓慢地收回手,她微低头沉默着,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从厉胜男诊脉开始,赵白就一直屏着呼吸,很认真地注意着厉胜男的表情,现在他看到厉胜男脸上难看的神色,心知不好,赵白不由得瘪了瘪嘴,差一点又哭了出来,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的哭声会打扰到厉胜男的思考,他只好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整张小脸憋得一片通红。
厉胜男思考了很久,看了看夏君诺,她回过头想寻找赵白的身影,却发现赵白雾蒙了一双大眼睛,狼狈至极地坐在地上,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哀求,赵白的样子让厉胜男的心中隐隐滑过一丝黯然,她不由得默然下来,就算她现在死了,恐怕也不可能有人会这么关心她,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厉胜男的心中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另一种刚强压下,她是厉胜男,就算无人关心又如何?
压下心中不自然涌起的莫名情绪,厉胜男微皱眉,看着赵白坦言道:“夏大夫现在的五脏六腑都受到重创,而且他身体的情况很是奇怪,夏大夫的脉象明明无比凌乱,但是呼吸却浅浅地若有似无,你老实告诉我,夏大夫之前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我……”厉胜男严厉的语气让赵白的脸一白,他猫儿叫般我了两句,眼泪忽然哗哗地往下掉,在哭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句哽咽的话语,“不知道,我、我不知道,先生、先生忽然就……”想到伤心处,坐在地上的小童哇哇大哭,满脸的鼻涕泪水。
赵白的说词反而让厉胜男稍微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夏君诺的伤是什么仇家造成的,如果是那样,他们现在留在这里就不再安全了,可是偏偏也只有夏君诺这里才有完备的药材,厉胜男心中的担忧微减,见赵白又哭得稀里哗啦,她不由得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一声冷哼带着骇人的杀气,早就见识过厉胜男厉害的赵白,立刻就停住了哭泣,只是一时间还收不住眼泪,直把整张小脸憋成了紫红色。
收回落在赵白身上的目光,厉胜男面色凝重地低声说着,“我现在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夏大夫医术高明,如果他能够醒过来,应该会比我更知道如何医治,我现在就将真气渡入夏大夫的体内,护住他的心脉,只要他能够醒过来就好办。”
厉胜男的提议让赵白眼睛一亮,他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微低的女声又再次响起,“但是,夏大夫现在身体的情况很复杂,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渡真气的时候,不让夏大夫伤上加伤。”
厉胜男看着赵白说出这一番话,意在让赵白做出选择,但是她却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眼中也有一丝隐约的担心一闪而过。
“厉姐姐,请你一定要救先生。”赵白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看着厉胜男,断断续续的童音中满是哀求。
“好。”厉胜男点点头,不再多言,她动作轻柔地将夏君诺扶起来,然后起身上床,盘腿坐在他的后面,厉胜男合眼运气,将双掌贴在夏君诺的背心处,掌下的热度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一顿,厉胜男立刻收敛心神,平心静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真气通过掌心渡给夏君诺。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赵白紧张地屏住呼吸,担忧地看着夏君诺和厉胜男,好希望下一刻先生就会睁开眼睛,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黑夜渐渐淡去,天色一点点变亮,原来屋内燃着的昏黄烛光,早就已经因为蜡烛燃尽而熄灭,清晨的阳光正一点一点地沿着窗户,悄悄地爬进屋内,床上,厉胜男整整给夏君诺渡了一个晚上的真气,而坐在地上的赵白通红着双眼,已经由一开始满怀信心地期望,变到最后只能麻木地等待。
渐渐地,随着阳光中的热度越来越高,从屋外隐隐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人声、鸡叫、狗吠,欢笑、吵闹、嬉戏,不需要细听,只从这些声音就能知道,宁静的小村庄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寂静,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安静逐渐被热闹所代替。
此时,厉胜男的嘴唇已经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她的额间溢出丝丝汗水,甚至连贴在夏君诺掌心的手也微微开始颤抖,忽然,她浑身一震,嘴角有血丝滑落,她合着眼,无力地侧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厉姐姐!”赵白一直在旁边专注地守着,现在惊见厉胜男吐血倒下,他不由得大叫,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也不管身体的虚弱,赵白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扒在床边,紧张地看着厉胜男。
就在赵白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暗哑却不失温和的声音响起,让赵白瞬间睁大了眼睛,“赵白。”
赵白呆呆地回过头,正对上夏君诺温润的睃子,一身白衣的夏君诺虽然身上有些凌乱,却仍然无法掩盖一身温雅柔和的气息,看着双眼大睁一脸惊喜的赵白,夏君诺温和浅笑,温柔的笑容带着浓浓的安慰,温暖心田。
“先生!”赵白眼圈一红,惊喜地扑了上去。
救治(下)
夏君诺刚刚苏醒过来,在他的耳边响起的,全都是赵白充满惊喜的声音,无奈地看了眼自家小童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夏君诺只能低低地叹息,“我不是说过了,让你好好留在家里?”温和的声音清朗好听。
听到夏君诺温和的叹息声,赵白猛地收了声,在他的面上,惊慌的表情一闪而过,似乎想到了什么,赵白怯怯地往后缩了缩身体,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左右地乱瞟,却就是不敢跟夏君诺对视,满脸都是做错事的心虚。
刚醒过来的时候,夏君诺的意识还稍微有些模糊,所以,他只注意到了赵白熟悉而惊喜的声音,但等到夏君诺略微清醒一些之后,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至少赵白的神情很能说明问题,夏君诺顺着赵白怯生生的目光望过去,当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身边时,夏君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愕然。
一身夜行衣的美丽女子正侧倒在一旁,她嘴角溢出的血丝在唇边留下一条红痕,鲜红的血色触目惊心,昏迷中的女子眉间微拧,面色虽然苍白,浑身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刚强戾气,竟然是厉胜男。
夏君诺认出了躺在身边的人是谁,再对上赵白飘忽的眼神,以及心虚的表情,他立刻就明白了大概的前因后果,夏君诺不由得敛起了笑容,“你这是胡闹。”
夏君诺说话的语气并不重,声音也不大,他只不过是平静地看着赵白,简简单单地陈述这句话,但这样的态度却比板起脸来训人,更让赵白觉得难过。
拧眉看着赵白,夏君诺的脸上再无半分笑意,他眼睃中的温和被平静所取代,看着赵白的目光是波澜不惊的冷淡,夏君诺微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看到先生没有笑容的神情,赵白的心中就是一咯噔,看先生想开口,赵白顿时挎着一张脸,他瘪了瘪嘴,哽咽地问夏君诺,“先生,你是不是要遣我回谷里去了?”赵白吸吸鼻子,用袖子猛擦着眼泪,但他越是擦,眼泪却掉得越是多,大颗大颗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屋子中很安静,只能听到低低的哭泣声,过了片刻,响起一声轻叹,温暖柔和,“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送回谷?”
“真的?”赵白惊喜地抬头,看到夏君诺的眼中又有了暖暖的笑意,他也不由得咧嘴笑了。
“我是让你去把药箱拿过来。”看着赵白笑着落泪,夏君诺有些无奈。
“先生等等!”知道不会被遣回谷中,赵白一蹦三尺高,他猛地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就冲了出去,只听外面一阵乒乒乓乓,全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没过多久,赵白又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他小心地抱着一个药箱跑到床前,赵白笑着,很乖地捧着药箱送到夏君诺的眼前。
微眯眼定了定神,夏君诺没有接过药箱,而是直接对赵白说:“打开药箱,从第二层第三格取出一粒药丸,合着碧泉给厉姑娘服下。”说到这里,夏君诺忍不住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当他再次开口时,说话的声音变得比之前要低沉一些,“我的伤只是看起来重些,其实并无大碍,不用担心。”说完这些,夏君诺似乎已经撑不住,他的身形微微一晃,无力地倒下,好在这一次他并没有完全地失去意识。
看到刚刚醒来的先生又无声地倒下,赵白心中一慌,他连忙把药箱丢在一边,扒着床边紧张地看着先生,在他发现夏君诺并不是昏睡过去的时候,赵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先生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一向将夏君诺的话奉为圣旨的赵白,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小脸总算是又有了一点笑模样,他左右看看,拖了一床被子小心地盖在夏君诺身上,看着先生眼中温和的安慰,赵白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先生一定会没事的。
放心下来之后,赵白很听话地打开了药箱,从第二层第三格取出了先生所说的药丸,当赵白拨开外面的蜜蜡之后,药丸本身浅淡的香味以及那蓝得好似透明的外表,让赵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这竟然是!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药丸,赵白傻眼了。当然,就算赵白再惊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乖乖遵照夏君诺的话做,反正先生说的一定没有错。
将药丸投进碧泉当中,看到一汪碧绿变成浅蓝,赵白拿了一个小勺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