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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要待在自己身边,围绕着自己,呵护着自己。她若是生病了,谢哥哥必须非常非常紧张,必须细心地照顾她,一直到她完全康复,否则就是亏了师道。她若是不高兴了,谢哥哥必须马上哄她开心,否则就是虐待生徒。她若是想出去玩,谢哥哥必须立即将他那驾逐日旭光舟牵来,带自己去海边去山上。她若是……
多么美丽的书院生活啊!龙薇儿简直迫不及待地要开始了!
所以,当她看到自己的宿舍只是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子时,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忍受的。就算小院子里还有几座房子,那也好像没什么。即使她的房子中还有两张床……咦,难道还有人跟她住在一个屋子里?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不过……谢哥哥啊,师道啊,逐日旭光舟啊……算了,这也没有什么不可忍的,将她们当成侍女好了!
龙薇儿又高兴起来,打量着这座小小的屋子。嗯,这里可以放一个水晶盏,哪里该镶上云镜台……若是打整一下的话,这屋子会是很不错的住所呢!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李玄脸上挂着诡秘的笑容,低头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龙薇儿惊讶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李玄手中的物件仿佛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了。那似乎,是……手纸。
手纸!
龙薇儿一声尖叫,跳了起来:“你想要做什么?”
李玄笑容更加诡秘:“我想要在这里制造几颗阿拉神雷。”
龙薇儿几乎要晕过去了:“不行!这里不行!”
李玄没有理她,径直走到屋子的正中心,打量着周围,他似乎是在找一个最好的,最舒服的地点,让他的阿拉神雷制造得更大条一些。龙薇儿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李玄悠悠地看着她,道:“不让我制造阿拉神雷也可以,只要你能摆平我的麻烦。”
龙薇儿仿佛溺水得救一般,急忙道:“什么麻烦?我帮你!”
李玄道:“这世界上,跟阿拉神雷具有同样威力,什么麻烦都能摆平的东西只有一样。”
龙薇儿只求他不制造阿拉神雷,别的什么都肯答应:“你说!”
李玄道:“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钱啊!你不觉得我这颗受伤的心灵,需要很多钱来安慰么?”
钱?龙薇儿脸上露出迷惑之意,她嗫嚅道:“钱是什么东东?”
李玄简直要跳起来了,大吼道:“你不知道钱是什么啊?还是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龙薇儿波浪鼓一般摇着自己的脑袋,李玄叫道:“就是金子啊!银子啊!有的话就统统拿出来!”
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只有搞点钱,才能够多买酒;只有多买酒,他才能多灌醉阿长;只有多灌醉阿长,他才能想什么时候溜出去就什么时候溜出去。反正龙薇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穷人,又欠了自己这么多情,不敲她敲谁?
龙薇儿道:“金子?我有啊!”
她从头上拔下一只钗子来,道:“你看这只钗子是不是金子的?我就只有它是金子的啦!”
李玄眯着眼睛,仔细地看去,在屋内不算太明亮的光芒中,那钗子似乎还有些闪烁的黄光,瞧去不是铜的,那就是金子了。反正金子长什么样,他也没见过。只是这钗子太普通了,又有些旧,什么装饰都没有,只在钗头上印着个不知是什么的字,看去太丑怪了。这样的钗子能买到什么钱么?李玄有些疑惑,但有总比没有好,他有些嫌弃道:“那就是它了。”
龙薇儿道:“可是……你真的要拿走么?这是我……我……我妈妈给我的呀。”
李玄看她那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但若是此时不忍心,以后还想溜出书院么?大不了带上她一两次好了。想到此处,狞笑道:“你就拿过来吧!”
一把向那只钗子抢过去。
他的手才沾到那只钗子上,忽然就觉心神一阵恍惚,似乎有一段忧伤沁入了自己心房中,让他莫名地有些感慨。他抬起头,看着龙薇儿,就从龙薇儿的眼睛中也读到了同样的感慨。顷刻之间,现世的一切全都碎成了碎片,在这个纷繁的宇宙中崩塌,坠落,剩余的,只有那一片永恒而浩瀚的洪荒,在两人身周横亘着。
他们两个握住的似并不是这小小的钗子,而是时刻,是岁月,是年华。
是当岁月没有了模样,我无法想象你白发苍苍。
巨大的震惊从两人心房中绽放,轰炸开。炸得两人目眩心迷。
李玄轻轻将钗子抽过来,那感觉倏然消退。他惊讶地看着这只钗子,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强大的幻觉。
一个声音淡淡地自他背后传过来:“这里是不是女生宿舍?”
李玄回头,就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静静地站在房门口。她一身劲装,将苗条而健康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来,若不是脸上的神情太冷,那就会是一位大美女。她似乎是番邦女子,并没有蓄着长发,头发只有一寸多长,额头上挽着一只细丝金环,将头发竖起,随意地绽放着。这让她看上去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帅气。
李玄点头道:“不错,是女子宿舍。”
那女子得到肯定后,俯身拾起地上那个巨大的包裹,轻松地提在手中,向屋里走去。在经过李玄时,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既然如此,那你这臭男人为什么在这里?”
李玄大怒,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道冷风猛地扑面而来,他就感觉一只拳头狠狠轰在他面上,跟着,身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将他直踹出了屋外。
李玄摔了个狗啃矢,大骂道:“你……你敢打我?”
就听那女子冷冷的声音传出:“记住,我的名字叫石紫凝,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大姐大!”
大姐大?李玄瞠目结舌,屋内的龙薇儿忍不住咯的一声笑了起来。看来坏人还是要坏人磨啊。
这一拳一脚几乎将李玄的筋骨都打折了,使他就算想报复,也没了能耐。李玄忍气吞声道:“你等着!”只好恨恨地走了。
而摩云书院中那多姿多彩而又诡幻离奇的生活,便从此时真正地展开了。
注释
③ 古代考学的人分为两种,生徒,乡贡。生徒是在国家所设的学校中读书的学生,比如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等。乡贡则是通过府试、州试考上来的人。
④ 号就是宿舍的意思。
⑤ 摩云书院的课程是根据唐朝国子监化来的。“国子”原指公卿大夫的子弟,他们有优先的入学权。国子监下设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算学、书学。各学都并立博士。四门学需要解释一下,旧学宫內讲课的地方称明伦堂,取“以明人伦”的意思,也就是讲授道德伦理、人格修养的课堂。明伦堂有四门,故称四门学。律学不是法律,是音律(音乐诗歌)之学。算学的内容涉及天文、物理、建筑,相当于理科的内容。书学不是现今的书法(写字),是指一切记载下来的事物,所谓“书者,五经六籍总名也。”(《史记礼书索引》)。可见唐朝国子监的学习内容大体上相当于现在的文史、数理、音乐、伦理等有关的内容。
摩云书院的课程详细安排如下:四门学身、家、国、天下。
律学雅乐、燕乐、四夷乐。
算学天文、地理、术算、格物、禽兽、草木、金石。
书学经、史、子、集。
术法、阵、器、御神(驯生、甦死、咒降)、幻身。
剑式、实、势、视。(剑式、剑实、剑势、剑视。)兵道、天、地、将、法、器。
第三章 十方龙战顾逡巡
第一节 相见时就要杀死
第三章 十方龙战顾逡巡
李玄很郁闷地向回走着。他实在很不爽,很不爽被石紫凝揍了一顿,也很不爽被龙薇儿笑了一顿。
他李玄是什么样的人,连紫极老人、谢云石都不敢轻慢,这两个小小女人,竟然拿他不当一回事?且让她们记着,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想到这里,李玄不由得冷笑起来。一千种计策从他的脑袋中冒出来,每一种都能将石紫凝狠狠整治一番。
那时候,她就该知道,武功剑术,并不是唯一的东西了。想到此处,李玄郁闷的脸终于松了一些,重新换上了笑嘻嘻的面容,向他的号 走去。
李玄已经给自己的号起了个很好的名字,叫“太牢”。因为每个号住三个人,简直就跟要祭祀给上天的猪牛羊一样。摩云书院规矩这么大,像他这种脾性的人,早晚会被煮熟丢给老天吃的。其实他已经收敛了很多,他本想起名叫“天牢”的。
明天,他要刻一块木牌,将这个名字赋予给这所房屋。他相信这所房屋也会高兴的,因为它即将有了自己的名字。人们在称呼它的时候,不会再用跟别人一模一样、不带有丝毫敬意的“那所房子”,而是用它独特的,不被别人所掠夺的尊严:“太牢号”。
那是跟人一样的尊严啊,这所房子说不定会幸福地哭了。
李玄哼着小曲,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太牢号前。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了地方,因为本来冷清的地方,竟然站满了人,起码有五六个。
一个又丑又猥琐又胆小如鼠,这家伙李玄认得,是沾了他的光才进入摩云书院的封常青。救了他虽然是很自豪的事情,但李玄并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另外四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连脸上的笑容都几乎一样,看来是四胞胎的兄弟。不过四胞胎的兄弟也很罕见了,所以李玄多看了他们几眼。
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还有一个人似的,但又似乎只有这五个人。李玄仔仔细细找了好几遍,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人。如果不是有李玄这双专攻对眼的锐眼,还真发现不了他。这家伙随便往哪里一蹲,就跟不存在一样,毫不起眼,甚至引不起人的注意。
李玄摇了摇头,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他转身向自己的太牢号走去。
四兄弟一起微笑着拦住了他:“足下留步。”
李玄留步。
四兄弟笑道:“从今日起,咱们就是同学了。”
李玄点头,不错,是同学。四兄弟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扬扬自得。能进入摩云书院的人,当然都有资格得意。
四兄弟道:“既然成为同学,那就有一件大事,就是分配号。”
他们指点着众人道:“玄冥常傅说过,每个号住三人,先入门为大,就请足下挑选两人同号,我们好分配下面的。”
李玄笑了:“你知道先入门为大?”
刚说过的话,四兄弟倒也不必置疑,就点了点头。李玄道:“既然先入门为大,那我就是大师兄,你们都该听我的。”
他指点道:“你们两个,把里面的床抬出去,剩下的号你们爱怎么分怎么分,我要自己一个号,谁也别想跟我瓜分。”
四兄弟一怔,道:“这……这怎么可以?”
李玄悠然道:“为什么不可以?你们是亲生兄弟么?”
四兄弟一齐摇头,道:“不是!他是卢长涣,我是卢长龄,他是卢长适、卢长庄。”
李玄皱眉道:“你们既然不是亲生兄弟,为什么名字这么相象?”
卢长龄道:“我们是堂兄弟,只不过是同一天出生的。所以,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还有这种事?李玄笑了:“那你们想必不愿分开住,是不是?那最好,你们就从我这边搬一张床走,四个人睡一个屋子里,不是很好?我想你们也不怕挤的。”
卢家四兄弟齐齐怔了怔,然后摇头晃脑地道:“如此……如此也似乎甚有道理。”
他们果然从李玄号中搬了张床,四兄弟挤在了一个号中。李玄迅速给他们的号起了个名字:“太庐。”
然后,他用凌厉地眼神逼视着封常青,封常青脸色苍白,一言不发,转头进入了另一号中。而那个一不小心就看丢了的同学,也低头跟着他进去。李玄很满意地为他们的号起了个名字:“太素”。
他同样很满意地回到了太牢中,门都不闭,脚也不洗,就躺在了床上。有了可欺负的对象,这个书院生活才像是有了点姿彩,好玩多了。他满意地进入了梦乡,但他实在没想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就被整个地从床上掀到了床下。
他头晕脑涨地爬起来,就见三位少女手叉着腰,竭力装出恶狠狠的样子来,盯着他。只是她们都挺娇媚的,恶狠狠的样子怎么装都不像,何况夜已经很深了,李玄很困,所以他不想多费口舌,从地上爬起来,想回床再睡。
哐啷一声,他的床被砸成了稀烂。李玄陡然吓了一跳,完全清醒过来。他这才意识到,来得不是三个弱女子,而是三位煞星!
三女显然很满意他的反应,冷笑开口:“你就是李玄?”
李玄苦笑:“三位女神又是谁?”
三女一齐开口:“崔蔼然!”“崔嫣然!”“崔翩然!”
李玄笑得更苦了:“你们是三姊妹?那你们应该去隔壁太庐啊。”
崔家三姊妹显然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娇斥道:“快说,你是不是李玄?”
李玄摸了摸脑袋:“好像在外面挺多叫这个名字的,但在书院内,就只有我一个。”
崔家姊妹一齐大喜,道:“那就找对了!”
倏地剑光闪动,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掣出一柄宝剑,向李玄杀了过来。李玄大吃一惊,想不到她们说动手就动手,躲闪不及,被崔嫣然一剑刺穿了袖口。若是此剑稍微偏上一些,李玄这条手臂就算废了。这下不由得李玄不逃,急忙一转身,向太牢外跑去。
崔家三姝显然联手已久,见李玄逃跑,三女一声呼哨,大姊崔蔼然提剑直追李玄,招招都向他的双脚招呼,二姊小妹崔嫣然崔翩然左右双双抢上,宛如两只舞花蝴蝶一般,向李玄前路截去。李玄一见这阵势,不由得暗暗叫苦,崔家三姝显然经过高明指点,这等分进合击之术,对付比自己强之人都绰绰有余,不用说对手是一点武功道术都不会的李玄了。
幸好李玄别有妙招,被崔蔼然一脚勾翻,就地一个打滚,已然翻出了号舍。但随即三柄宝剑齐齐指住了他。崔蔼然笑道:“跑啊,只要你能跑掉,就算你胜,如何?”
三柄剑宛如三条玄冰,将李玄三面冻住,李玄很想跑,但是又能跑到哪里去?他苦笑道:“三位,到底跟李玄何怨何仇,非要杀李玄不可?”
崔蔼然道:“仇是没有,我们姊妹听说你是本届摩云学院最出风头的生徒,连雪隐上人跟大日至尊者都为你出山,所以特意想来见识一下而已。”
李玄道:“难道当日在甄选大会上你们没见过我?”
崔蔼然懊恼道:“咱们姊妹赶到的时候,已是昨日。没有见到两位天魔亲临的盛况,实在衰透了。不过幸好你还在,咱们姊妹最景仰的就是英雄好汉,你赶紧露两手,让我们见识一下!”
说着,三姝眼中一齐放光。她们没见过自己出手?李玄心念电转,傲然昂首,道:“你们不怕我一出手就是上古绝学,将你们打成飞灰么?”
崔蔼然与两位妹妹对望一眼,不由齐齐退了一步。眼前这个人,可是让雪隐上人跟大日至尊者同时出手的人啊!李玄见她们恐惧,不由心下暗暗得意,袍袖轻抚,更是一副世外高人之气度。
崔蔼然缓缓点头道:“是我们大意了。就请前辈赐教。”
她倏然伸指,在剑锋上一抹,一道血痕自剑锋上灼现,一闪就不见了。那柄剑顿时整个都变得通红起来,一声苍茫的啸吼自剑身上发出,那本来冰冷的剑锋,陡然变得如火一般烫了起来。崔嫣然崔翩然齐齐出手,顿时三柄剑同时燃烧。三姝拱手,娇声道:“咱姊妹练成了一套灵犀剑,就请前辈斧正。后学末进,不敢单打独斗,前辈见谅了。”
说着,三人又是后退了一步,剑招层层叠叠地自手下生发而出,带着炽烈之极的剑风,向李玄连绵压了下来。剑风刺空,倏忽之间便是十余招飘过,但没有一剑是刺向李玄的。李玄更是恐惧,什么样的剑招竟然需要这么烦杂的起手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知道越是威力强猛的剑招,起手式便越是烦杂,而像崔氏三姝这种明显的三胞胎,彼此之间心灵若有感应,联手施展一套剑法,威力更是倍增。那么,他如何接这一招?
剑气冲天!
李玄明知道应该抢在三姝剑招未完成之前攻击,是最佳机会,但光是这起手式发出的剑浪,他就抵受不住,还哪里说什么抢前破招?猛地就听一串娇声响起:“前辈,接我们这招吧!”
剑气滚涌,宛如一大团火烧云般,猛地将周围两丈内全都包住,跟着,云内亮起了一道闪电,向李玄飞溅而去!
这一招,蕴含了崔氏三姝的全部功力!
剑光照亮了李玄的脸,这张脸已完全惨白。
突地,有人沉声道:“不可!”
一道黑影倏然自空中插下,向那道矫电般的剑光迎去。李玄大喜,一声“谢师兄”还未出口,那人掣出一柄乌沉沉的宝剑,丝毫风声都不带起,向崔氏灵犀剑光上迎去。
此人竟然不是谢云石?李玄一怔,却见那人行动虽然缓慢无比,但剑式沉凝,灵犀剑光才触及他那柄乌沉沉的宝剑,便立即炸开,重新还原成三道剑光。那人身子轻巧地退了一步,左手突地击在剑身上,双手合力,猛地一股强霸之极的力道发出,将三姊妹全力发出的一剑硬挡了下来!
三姊妹美目一齐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那人毫不动容,反手将宝剑挂回腰间,道:“同学之间,岂能私自斗殴?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他穿着还是普通,一袭黑衣,已经破旧不堪,瞧去没穿了十年,也该穿了八年了,看来不是他父亲留下的,就是从估衣摊上贪便宜买来的。他武功如此之高,家境却是如此之穷,真是令人浩叹。他岁数看上去比李玄大不了多少,但沉稳老练之极,站在那里,身形纹丝不动,倒像是位在江湖行走了多年的老剑客。他手中的那柄剑也老旧之极,本色也不是黑的,只是布满了铁锈而已。
这么一个又穷又苦的剑客,却显然引动了崔氏三姝的兴趣,她们目光如火,烈烈地盯住他:“名字?”
那人淡淡道:“我名郑百年,咱们都是同学。”
三姊妹齐道:“荥阳郑百年?”
那人点了点头。三姊妹咬牙道:“怪不得排名在我们之前!不过你也不要得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