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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自言自语道:“这贼家倒真是有财,竟修了座寺院堵住了入口,咱们转来转去,竟似乎仍在原处。”
戒心眼前一亮,道:“到了那姓金住的地方了?”他看着四周的参天树木与怪石道:“刚才好象是来过这里,你绕来绕去的,绕得人头晕,这里是一座佛寺,难道你那仇人竟也是个和尚。”
玉玲珑瞪了他一眼,戒心并不生气,想着既然到了那姓金的地方,找到他也不是难事,不管他们到时怎样,自己不日就可以拿到“天山之水”回念叶寺,他掐指算来这一路已走了十余天,他现在轻功已大有长进,加上回程,最多二十余天可回到念叶寺,那火毒有三月之期,三哥定可保全性命,心里自是高兴非常,竟盼着玉玲珑尽快找到那姓金的。
他们寺里寺外都走遍了,戒心见玉玲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不免着急,道:“他真是藏在这个寺里吗?”
玉玲珑道:“任凭他费尽心机,我也定能找到野狼谷的入口。”
戒心惊道:“野狼谷!这里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野狼谷,这里……真的有狼么?”
玉玲珑斜瞥了他一眼,道:“你怕了?”戒心岂能让她小看自己,道:“狼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念叶寺的山上也有狼。”玉玲珑冷笑道:“你们那的狼怎能与野狼谷的狼群相比。”戒心听得头皮发麻,道:“什么?狼群?”玉玲珑道:“野狼谷的狼个个嗜血如命,穷凶极恶,连我也颇为忌惮,你这种蠢物若遇上,立刻便成了那狼群的腹中美餐。”
戒心心中害怕,却不愿让玉玲珑觉察,便道:“你既敢去,我怕什么。”
玉玲珑岂能看不出,笑道:“不怕就好。”她见日已西沉,便道:“先在此歇息,明日再做打算。”戒心也只得依她,两人在大佛寺后山寻了一处平坦之地,分开合衣歇息。
戒心找了一棵大树靠着,在大树底下想了一会戒痴,又想了一会桃红花,也无心再练功,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耳边有人低声对他说:“小和尚,快起来。”睁眼见月光下立着一个细腰女子,穿着一身道袍,挽着发髻,竟是一个道姑,戒心心中一怔,道:“你……”忽然明白她还是玉玲珑,便道:“这么晚是去哪里。”
玉玲珑示意他噤声,戒心不明就里,只觉脑后一紧,已被玉玲珑抓住后领提着跃上树去,他抱住树干不敢出声,不多时,从那大佛寺后传出脚步声来,深夜里四周极为安静,这脚步声听得很清楚,他循声望过去,见远处出现一点亮光,似是一个人提着灯笼由寺里出来,沿着小路向山后走去。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七节
他们相距颇远,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在月光下看他穿着,倒不象是一个出家人,戒心心中大为惊奇,这深更半夜,此人是谁?他又去山后做什么呢?戒心看了看玉玲珑,在月光下见她容貌秀丽,风姿楚楚动人,与桃红花的娇艳妩媚相比,竟自有一种风流韵致,心道:“这莫非便是她的真容”,忍不住又多看她两眼,玉玲珑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内心倒也欢喜,佯怒道:“小和尚看什么,还不跟我走。”戒心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心中连念了几十遍阿弥陀佛。
玉玲珑提他由树上下来,蹑步跟上,戒心也想去看个究竟,屏住呼吸,提气尾随。
深夜中那烛火忽明忽暗如同鬼魅,那人未察觉身后有人,自顾自地左转右拐,顺着山后一条羊肠小道往山中腹地走去,约摸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戒心顺着烛光望过去,见他已来至一座山洞前,一眨眼,不见了那人身影。
山洞之中复又亮起,山壁上影影绰绰地显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来,玉玲珑与戒心寻了洞前一座大石头藏身,靠近再看,见那山洞原来是一座不大的洞窟,窟内烛火通明,他们在窟外黑暗处将那窟内看得极为清楚,见那人背对着他们,右手握着一支毛笔,左手另提了一座烛台,在石壁上画着什么,看了半天,戒心见他画的都是一些佛像,才恍然大悟,想那人必是寺院里画经变佛像故事的画匠,寺院中常雇有这种民间艺人,大多并不是出家人,只因擅画些人物,便被寺院请来,终年在寺内洞窟画一些佛经故事赚些糊口的钱粮,他深夜来此作画,想是白天人声燥杂,此时可潜心作画不受干扰,想到跟了这半夜又是白忙一场,不由一阵泄气。
他见玉玲珑仍望着洞窟内,眉头微蹙,心想:“她不是佛门中人,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也罢,待她明白了,再乘机奚落于她,一路上总让她欺负,这回可有机会让她难堪。”当下也不言明,就地等着。
那人画得极为仔细,又等了一会,那人转过身来取墨,烛火映出半个脸来,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戒心见烛火中那中年男子面色白晳,一副美髯垂于胸前,虽一身灰旧长袍,长身而立,便隐隐有仙风道骨于其中,心中不由赞道:“此人好个相貌。”
只听得玉玲珑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他。”一纵身,已立于洞窟之前。
戒心从石头背后现身,跟了出去,听见洞窟里的男子朝洞外说道:“两位一路跟来,且进来观摩观摩。”原来他早已察觉他们行藏,戒心一阵脸红。
两人步入洞窟之中,见窟内只有一条石桌一个石椅,余下全是散落与各处的颜料,石壁上禇红浅绿画满了佛、罗汉、飞天与僧俗瑞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倘若真人立于壁上,呼之欲出,戒心不禁拍手叫绝。那男子见他们一男一女一道一僧,略露愕然之色,道:“两位面生的很,既是方外之人,也算半个同道,深夜来访,倒也难得。”
玉玲珑击节叹道:“昔日吴带当风舞,今有卧佛壁上生。卧钟臣,你这画艺确实已堪化境,只是不知武功可有长进。”
那男子见这道姑年纪轻轻却毫无礼数,微一皱眉,道:“我久不涉江湖,武功于我已无大用,今生唯愿我佛垂怜,乃借此拙艺弘扬佛法慈悲,你是哪个门派的后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玉玲珑道:“你们真是奇怪,一个个的都想作个佛门中人,小和尚,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见过卧先生。”
第十八节
戒心被石壁上那些菩萨罗汉像深深吸引,他自幼在念叶寺长大,见到这些佛像心里说不出的亲近喜欢,而画他的人此刻即在眼前,这位卧先生长身玉立,星目朗朗,仪态丰伟,虽是初见,顿生钦慕之心,听得玉玲珑让他行礼,忙双手合十道:“小僧戒心,见过卧先生。”卧先生捻须颌首,算是招呼。
玉玲珑道:“今日来不为别的,我问你,金满堂在哪里,让他从野狼谷里滚出来,弄这些玄虚花招,他难道不敢见我?”
卧先生笔头一点红墨滴落地上,双目中射出一道寒光,道:“小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所骂何人,我原该替尊师教训你,且念你小小年纪不懂事,我若打你也有失身份,你认个错,我饶了你。”
戒心心头一震:“他称那姓金的为尊师,难道这卧先生竟是那姓金之人的徒儿?”
玉玲珑冷笑道:“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家的一品侍卫,西夏早亡了,一群亡了国的奴才还这般盛气凌人,单是这点,已个个该杀,卧钟臣,你不要在那里倚老卖老,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玉面狐狸吧?”
卧先生画笔落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惊道:“你是……玉玲珑!”
玉玲珑恨声道:“亏你倒还记得,十六年前,金贼负了我,叫我无脸再回天山,我无处栖身,只得在回疆大漠四地流浪,又靠着易容之术一次次躲过一品堂的追杀,五年前西夏灭国,我才得以偷生,你知道这十六年里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想当年,我玉玲珑被视为西域绝色,多少王孙公子将军富商想娶我为妻,中原各大门派的英雄侠士后辈俊才以能见我一面为毕生之幸,我正眼都不曾瞧他们一眼,而今我落得这般田地,都是拜那贼人所赐,这些年我苦练神功,此次前来,定要亲手杀了他,向他讨回这笔帐。”
戒心只知他此次来找那姓金的寻仇,却并不知究竟,此刻不禁心头一动:“原来是那个叫金满堂的人有负于她,她气不过,才来找他寻仇泄愤,怪不得她对那姓金的恨之入骨,连那姓金的身边的人也讨厌至极,这卧先生是那金满堂的徒弟,那三哥呢,他与那金满堂有什么干系?她一个女人,十几年孤苦一人无人照料,居无定所还要躲避追杀,倒也着实可怜,我常觉得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十分可怜,比起她,却还有个三哥疼我照顾我,想不到她的身世比我还惨。”虽然一路上让她欺负的苦不堪言,现在听她言罢,便不恨她,倒有几分同情她。
只听那卧钟臣缓缓说道:“尊师果然料事如神,十六年前,他念及确有愧于你,未伤你性命,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耿耿于怀不肯释怀当年旧事,尊师早知以你的秉性还会再来找他,故派我在此等你,自师父于十年前封山避世,我已在此作画六年,没想到今天,你还是来了。”
玉玲珑哼道:“他怎么知道我要来,既然知道,为何还不来见我?”
卧钟臣道:“尊师说的没错,你为人自视太高,气量却太小,若当年心性宽些,也不致落得今日这般地步,当日你虽黯然离去,尊师料你必不肯就此罢休,一旦武艺有成,定会再来找他,他老人家自十六年前那一役后,早已心灰意冷,近年更少问世事,你今日来,又会让他想起十六年前的伤心事,这对他老人家未免太残忍了吧。”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九节
玉玲珑切齿道:“休要在我面前提他可怜,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快说他在哪,我要当面与他对质,他为何还要污我名声。”
卧钟臣将画笔由地上拾起,轻轻放回桌上,手提烛台凑至石壁前,用手摸着石壁上的那些画像,玉玲珑道:“卧钟臣,你这是做什么?”卧钟臣道:“你若不来,我这下半辈子便与这佛洞青灯为伴,磨炼心智,去除心魔,了度残生,可今日你偏来了,我也只能向师父复命了。”
玉玲珑道:“还等什么,快带我去见他。”
卧钟臣指了指戒心,道:“这个小和尚是你什么人,他也要去吗?我看他未必能去得那个地方。”
戒心连忙说:“我也不想去那里,玉玲珑,你马上就要见到那个姓金的了,这位卧先生说我去不了那个地方,你干脆在这里把解药给了我吧。”玉玲珑白了他一眼,对卧钟臣说道:“这个小和尚也会野狼谷的武功,还与那张啸天兄弟相称,我带他来,正好让他认认祖宗。”卧钟臣听她说这小和尚与那张啸天兄弟相称,竟十分欣喜,将他拉至一边道:“你是张三哥的兄弟?”戒心一听奇了,问道:“你怎么也叫他三哥,难道我三哥俗名真叫张啸天?”卧钟臣疑惑地望着他,戒心搔搔头,指着玉玲珑说:“我从小跟三哥长大,只知他叫戒痴,是她喊我三哥叫张啸天,卧先生,你也认识我三哥吗?”卧钟臣点点头,道:“想不到张三哥竟然已出家作了和尚,我与张三哥十六年未见过面,今天有缘见到你,看你眉目,倒与他有几分相似” 说至此想起旧事,双目含着泪花,将戒心又仔细端祥一番。
戒心初见卧钟臣,便由心里自然生出亲近之感,现在知道他竟是三哥的故人,心头也是一热,几天来的委屈恨不得一古脑都向他吐诉出来:“她还用焚心丹打伤了我三哥,又抓了我到这里,说等他找你师父报了仇,才肯给我解药。”
卧钟臣转身对玉玲珑道:“你把张三哥怎么样了?”
玉玲珑道:“你难道没有见识过我的焚心丹,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他活不了多久。”卧钟臣双眉一扬,道:“你还用焚心丹伤人,这种卑劣手段叫人不齿,快拿解药来。”玉玲珑道:“你先带我去见金满堂,我答应过这小和尚,等我杀了金满堂,便把解药给他。”
卧钟臣十几年前便认得玉玲珑,知她素来如此,便对戒心说道:“小和尚,你不要着急,我带你去见尊师,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张三哥的。”戒心听他说那金满堂也可以救三哥,连忙点头应允。卧钟臣手拖着戒心大步走出山洞,回身对玉玲珑道:“你打伤张三哥的事,我且记下,要想入野狼谷,就随我来。”
玉玲珑抬脚纵出洞窟,见卧钟臣已拉着戒心顺着山上一条羊肠路大步奔去,瞬息间已剩下两个黑点,玉玲珑提气追赶上去,戒心被卧钟臣拉着,不至于太过狼狈,只觉躯体轻了许多,再施展“天马行空”一点也不吃力,倒也能勉强跟上,只觉得耳边呼呼生风,他好胜心大增,甩开大步竭力跟上卧钟臣,卧钟臣面露笑容,道:“小兄弟的轻功不错,不愧是张三哥调教出来的。”
第二十节
明月当空,三人各施轻功向山顶疾行,戒心不时转身看看玉玲珑追上来没有,见玉玲珑一直与他们相差四五十步的距离,心中想道:“若没有卧先生抓着我,恐怕身上早又挨了她的藤条了。”
卧钟臣牵着戒心前转后移,忽左忽右,捡路前行,趁着月色戒心见这山中小道纵横交错,沟壑遍布,四周均是些高大树木,若不是有卧钟臣引路,恐怕让他转上一年也转不出去,难怪白天与玉玲珑总是迷路,原来这进山的路也有玄机,戒心早已转得眼花,哪记得住走过的路,只任凭卧钟臣拉着向前行进,再回头看玉玲珑,见她倒似乎不紧不急,徐徐跟来,不知道她有没有被这棋盘一样的道路弄得晕头转向。
到得山顶,卧钟臣指着山对面的一个山崖说道:“过了这座悬崖,即是野狼谷了。”戒心才看清脚底下正是一座悬崖,对面山崖离此处有几十丈远,再远处影影绰绰地显出一些山的轮廓,他从地上抱了块石头,扔下崖去,崖底下好半天传来石块刮割树枝的声音,便再无声息。
戒心对着卧钟臣说:“难怪卧先生方才说我未必去得这地方,原来是有这悬崖挡着,我的确越不过去。”
卧钟臣抓着他的手,道:“你既是张三哥的兄弟,以后不要再叫我卧先生,我们也以兄弟相称如何?”戒心忙点头,心中自是十分的愿意,卧钟臣一只手伸入他的腋下,足下轻点,展开宽大的灰袍,象只大鸟一般飞过崖去。
玉玲珑赶至崖前,见两座山崖铁斧削出一般,崖上无桥无索,也无半点借力之处,卧钟臣在崖对面大声道:“尊师让我告诉你,他今生本不想再见到你,你若真要见他,过得了他设的‘破虏三阵’,他便见你一面。”玉玲珑道:“他以为自己是西夏皇帝吗,弄这么个破阵吓唬人。”
卧钟臣说道:“方才我引你过了第一道关,乃是谨遵师命,他老人家曾嘱咐我,若闯阵的人是你,可引你过得第一关,以示当年之愧。”玉玲珑哼道:“假心假意,我不会领情的。”卧钟臣道:“尊师知你心高气傲,自不必你领情,你且听好了,此崖名叫断骨崖,你若过得此崖,我在前方‘铁石阵’等着你。” 也不理会他,携着戒心扬长而去。
戒心耳听得背后玉玲珑骂声不断,走得远了也听不清她嘴里骂的是什么,他惦记着她身上的“天山之水”,怕她过不得崖来,他无法讨要解药,所以心中倒盼着那玉玲珑快点过来,但这些心事却不敢对卧钟臣说。
卧钟臣拉着他的手,缓步前行,询问他与张三哥这十几年是怎么度过的,戒心便把他与戒痴如何相依为命,戒痴如何被玉玲珑使焚心丹打伤,自己为讨解药被迫跟玉玲珑至此地等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于他听,听得卧钟臣一阵唏嘘一阵叹息,道:“没想到这些年,张三哥受了这么多苦,现在竟还有性命之忧。”摸着戒心的脑袋说道:“小兄弟,你也受苦了。”
戒心问道:“卧大哥,玉玲珑为了什么要找那金……金老人家寻仇呢?”
卧钟臣一怔,道:“此事说来话长,也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容我有空再为你详说。”
戒心点点头,又问:“那他老人家设这么个阵,难道他知道玉玲珑要来寻仇,不想见她,他怕她吗?”
第二十一节
卧钟臣笑道:“尊师虽不愿见她,倒也并不怕她,这阵也不是为她所设,十年前,蒙古铁骑攻打西夏,夏神宗仓皇逃至凉州,发密旨请尊师率一品堂众高手诛杀成吉思汗,彼时尊师早已看破红尘,只愿隐迹谷中,不愿出山,夏神宗无奈离开凉州回中兴府,将皇位传于德旺太子,想不到短短几年蒙古军便占领了西凉府,直逼中兴府,尊师再施援手为时已晚,蒙古军活捉了德旺皇帝,西夏就此亡国,一品堂十的余部见救国已无望,个个心灰意冷,有些余部感念当日尊师教导之情,追随尊师又回到这天梯山中,尊师不愿臣服于蒙古人,便将投奔而来的一品堂众弟兄和野狼谷旧部重新整编,以四年之心力,在天梯山山门处修建了大佛寺,他老人家武功精深,又谙熟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便又在野狼谷入口设这‘破虏三阵’以抗蒙古大军,六年中蒙古军十余次率大军来犯,皆因无法参透阵法之玄妙神奇,连野狼谷入口也找不到,只得做罢。”
戒心叹道:“连蒙古人的大军也奈何不了,看来这阵果然厉害。”
卧钟臣道:“这野狼谷是一座天然峡谷,背靠祁连山脉,北接天梯山,想那祁连山绵延数千里,山顶常年积雪,人迹罕至,天梯山山陡崖高,古树密布,纵是你有千军万马,到得这山中来,也一样无用武之地,尊师的‘破虏三阵’倚仗祁连、天梯两大天险,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方才我们走过的乃是第一阵,那阵名叫‘迷踪阵’,是尊师依五行之术演化出来的,尊师在天梯山上修凿了一百零八条羊肠小路,每条小路又虚设了数十条分支岔路,各路曲折纵横互相交错连接成网,又依山势修些亭台、丘壑、树林、溪泉穿插遍布山脉周围,若不明其中玄妙,纵是有几万大军,走上数月,也只能在原路转圈,若侥幸出得迷心阵,又有断骨崖挡在前面,此崖非借轻功方能飞越而过,能过得此崖者,轻功自须十分了得,那些蒙古兵长于骑射,不擅中原武功,所以能过这第一关者已是廖廖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