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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白莲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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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担心,”“摩柯”发出一声阴鸷的冷笑,“自然有比你更好的人选!”

    刹那之间情势百变。

    姒檀匆匆赶到时,白莲花正用汗巾捂住心口。

    所谓镇魂术,即是施术者以一魂一魄进入受术者体内。妖帝极擅此术,摩柯又修为受制,被他操控实属必然。

    但是摩柯必然要反抗挣扎,且她的魂力因为悲愤而越来越强大。

    方才在瞬息之间,妖帝之魂压过摩柯,终于得以操控她化气为刃。白莲花拿捏得极好,虽被气刃扎入心口,却其实伤得不重。但是他闷哼一声,避开三分的同时,先是弹指射出之前敛在手心的两滴泪,随即又往她脑神处灌入一股法力。

    脑神是神魂之门。那两滴泪甫一接触摩柯额头即化为水气,瞬间侵入她神魂。

    源自她本身的情性之物让她本就失控的情绪更加激进。别说是她,就是只兔子,被仇人操控着杀死自己的儿子和男人,也会暴走,会歇斯底里,甚至会癫狂。

    被逼到绝境的常人无法忍受的惨烈之感,以及跟妖帝之魂的剧烈撕扯,都让她痛苦万分。她用力捂住头,惨叫着,哀嚎着,在雪地上来回翻滚,所过之处,尺许厚的雪迅速融化。

    她身上沾满泥泞,肩膀处的布料却腾地燃起了火,继而是手臂,胸前,后背,大腿……很快的,她全身都着了火,就连七窍里也有火焰泻出。

    她就像一块剧烈燃烧的炭,可是赤红如血的烈火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能把她湿漉漉的衣服烧成飞灰,却连她一根汗毛都没有烧掉。

    待她天灵猛地泻出一道火光,她顿时现出真身,却也随即厥了。

    妖帝的魂魄没有被逼出,那么就是它被摩柯之魂摧毁。既然摩柯身上阳炎大泄,可见她终于在被逼入绝境之际绝地反击,受禁的修为大爆发,加之有白莲花强灌给她那股法力相助,瞬间便冲破禁力。

    她,已恢复修为!

    “哈哈!太好了师弟,果然成了!”非礼勿视,姒檀大笑着扭过脸去,这才发现白莲花指缝里不断有血淌出,已经染红他半身白衣。

    “你挨这一下倒也值了。”姒檀一惊忙要救治。

    白莲花笑道:“无妨。你放心去战。”

    姒檀一想了然,遂丢给他一瓶药,当即去了。

    白莲花不急着自救,急忙上前探视那只庞然大物。那是一只脚指甲都有尺许长的六翼火凤。它身上烈火熊熊,它却倒在泥泞里,动也不动。

    “晏璃醒醒!”白莲花这声唤使了神通,同时他冰凉的手掌伸入烈火,印在火凤前额。至阴寒气自它脑神灌入体内,它登时打个激灵,缓缓睁眼。

    它狭长的眼睛迷茫又惶惑,双瞳是金色的,有些不确定地轻声唤道:“白……莲花?”

    “是我。”白莲花正色笑道:“恭喜你恢复修为,晏璃。”

    它爬起来站定,惊奇地把翅膀举到眼前,看完翅膀又转着头看它身体别的部位。然后它抖了抖火红的羽毛,鲜亮的羽衣有神光护佑,没沾上一点尘埃。

    “我是……在做梦吗?”它颤声问道,微微歪着头,从几丈高处俯视着白莲花。

    “唔。”白莲花沉声笑道:“你的确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些足以激发你潜能的事情。现在梦醒了,你已经恢复修为。”

    “……是么?!我被妖帝操控,杀了明亮和杳云,还杀了你……这些都是做梦?”它简直难以置信,忽然挥动翅膀,如刀般锋利的羽翼带出破空之声。

    白莲花从容避开它的碰触,站定之后笑道:“我觉得,你这个样子不适宜摸我。”

    白莲花招了招手,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半天的两个小鬼随即飞跑过来。

    “母亲!”明亮一下抱住它的脚腕。它的脚腕太粗,明亮的胳膊勉强能环抱。

    它抬起脚,把挂在它脚上的小鬼头举到眼前看了又看。

    “真是我儿么……”它一时也分不清是梦是醒。

    “母亲,是孩儿我呀!被您杀死那个我和杳云,是爹爹造的血人。”明亮从它脚腕跳下,落地之后幻回真身,欢欣雀跃地扇着翅膀,围着它飞跑转圈道:“母亲您看,我长得跟您像不像?”

    它低头看着只有它三分之一高的小火凤。唔,确实从头到脚都跟它像极了。只是她是六翼,明亮只有一对翅膀。

    杳云不甘落后,也幻回真身。自然,杳云唯恐烧了那一身白毛,可不敢离它太近。于是它在被一只小火凤和一只白虎转晕之前,彻底跳出那些惨痛之感。

    “真的是做梦?真的是做梦么?我没有做那些事,没有失去你们?哈哈!”它简直喜极而泣,不禁跳着脚仰天清啼。两个小鬼也学它的样子。

    一时之间,鸣啸声响彻九霄。

    原来一切都是做梦!它没有失去生命中最要紧的两个人,还恢复了修为?狂喜之下它情难自禁,六翼扇动,一飞冲天。两个小鬼紧随其后。娘仨儿直上云霄。

    跟着母上又是叫又是笑地飞了须臾,明亮忽然叫道:“哎呀坏了。我们虽然都没事,爹爹却是真受伤了啊!”

    它一惊抑住心绪,这才想起重点。

    娘仨儿匆匆赶回苍山时,白莲花还站在雪地里,姒檀正在跟他说话。

    想是妖帝见阴谋败露,他自忖损了一魂两魄,有操控法力不当之虞,遂不敢恋战,只虚晃几招便遁走。姒檀别说过手瘾,兵器都没握热,就又收了回来,因而极度懊恼。

    白莲花却隐隐有个疑虑。妖帝为人虽然阴狠,却并非无胆鼠辈。他既敢孤身前来,岂会轻易就灰溜溜遁走?虽有疑虑,白莲花一时也想不通,遂暂且抛开。

    听见鸣啸声,两个白衣男人一齐仰头注目。

    一大一小两团火光照亮半个天空,流星一般极速坠落。

    迎着白莲花的目光,它当先落到他面前,深深垂首看他。他胸前还在淌血,虽然他一直用汗巾压住伤口,整个前襟也都被血染红了。

    “你……你觉得怎样?!姒檀你这臭猴子,你就这么眼看着么!”它有些手足无措。它还不习惯精确使用这么大且这么多的“手”,只能瞪着眼,伸着翅膀,干着急。

    “反正一时死不了,我懒得管。”姒檀摊手做无奈状。

    “岂有此理!”它又气又急之下懊恼跺脚,雪地上登时被它刨出一道鸿沟。

    杳云站得不巧,嗷一声掉进沟里。白莲花则被震得踉跄一下。等它吃完一惊,杳云已经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明亮则幻回人身,扑到白莲花身边扶住他。

    “小梨子!”姒檀上下看了看它,喜得哈哈大笑,一下跳到它背上,却“哎呀”一声又蹦了下来,捂着屁股道:“你爷爷的,我记得当年没这么烫人啊……”

    它愣是没躲过这一骑,一时更加懊恼。

    “晏璃,”白莲花唤住似要暴走的妻子,歉然笑道:“不要怪我心狠,我只是坚信,你一定能度过这个坎儿。而你果然度过了,前方便是海阔天空,一片光明。你……”

    它打断道:“少废话!教我怎么才能变成人。”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干了……你不能光管着捅他,还得负责给他包一包嘛。”姒檀说着把两个小鬼唤到身边,一手揽住一个的肩膀,迅速走人。

    待闲人退散,白莲花一指下去,它化成人。然后,他被她扑倒了。

    它打断道:“少废话!教我怎么才能变成人。”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干了……你不能光管着捅他,还得负责给他包一包嘛。”姒檀说着把两个小鬼唤到身边,一手揽住一个的肩膀,迅速走人。

    待闲人退散,白莲花一指下去,它化成人。然后,他被她扑倒了。

    它打断道:“少废话!教我怎么才能变成人。”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干了……你不能光管着捅他,还得负责给他包一包嘛。”姒檀说着把两个小鬼唤到身边,一手揽住一个的肩膀,迅速走人。

    待闲人退散,白莲花一指下去,它化成人。然后,他被她扑倒了。
第五四章
    接下来几日血奴过得极为逍遥快活。

    身边有个神通广大的男人,还有个活泼顽皮的儿子,醒时无忧无虑没烦恼,不用疑心这个,顾虑那个,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戒备这个,警惕那个,血奴觉得非常安心。

    杳云跟明亮一样爱粘人,却憨实内向,没多少话。血奴从她那箱金银珠宝里挑出一块刻着百无禁忌四字的虎头金符,挂在杳云脖子上。

    除了陪明亮玩,装模作样地做表面功夫,血奴都是拖着白莲花在房里练功。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白莲花都把血奴侍弄得舒心之极。血奴待他如胶似漆,他却绝不纵欲,每天只修一次和合之术,其余的空闲时间用来指点血奴各种她感兴趣的功法。

    等到非淮母子该去人间采购这日,血奴睡醒后身边没人,枕畔倒有两枚内丹和一小包竹米。守在门口的杳云告诉她,白莲花父子已离去。

    昨夜被折腾太狠才没赶上道别,血奴心里空落落的,回房坐在床上愣了会儿神,从小包里抓了点竹米解馋,余下的收好,然后以灵光摄精术吸食那两枚丹。

    铁蛋子的内丹小得可怜,不一会儿就被血奴吸食殆尽。非淮的丹也只有翟轩的一半大,血奴行功到傍晚,领着杳云去给屠不评添乱道:“师父,这么晚了非淮母子还不回来?”

    白莲花教给血奴一门法术,能从吸食到的内丹中感应到它主人的记忆。血奴拿来练手的是翟轩的记忆。

    翟轩在位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给非淮母子都喂了毒,每月须服解药。非淮母子去凡间采购有固定去向,也有固定时间。这个规矩一直沿用到如今。

    屠不评却不知道,这毒在霄霜混进血池时,就被无照给解开了。

    屠不评早已命人去修罗天入口查问,没发现异常又命人去凡间探看,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等消息。

    “师父,徒儿和二毛都要饿死了……”

    见血奴揉着肚子有气无力状,屠不评没好气道:“你这吃货,回屋等着去罢!”

    血奴回房不多时,有妖兵奉来几个果子。

    果子长得难看,冰凉冰凉的,却有一种异于食物的馥郁芳香。

    杳云在边上眼巴巴看着,分给它也不吃,血奴就自己独吞了。吃完只觉浑身清凉,仿佛白莲花的体温带给她的舒适之感,是夜她却辗转难眠,索性打坐静心。

    翌日血奴盥漱之后自己梳头。白莲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教会她挽发,但她只会挽一种发式。

    在头顶挽起一个尚算整齐的发髻,血奴把莫失莫离簪在上面,去给屠不评请安,得知非淮母子在集市上采购东西时,被一道人看破妖身。

    母子打不过道人,也逃走不迭,被强夺了内丹,双双毙命。一凡间屠夫将母子两个开膛破肚,砍下头颅,尸首挂在一棵歪脖儿树上喂老鸹。

    凡人对妖魔怕极也恨极,对待落难的妖魔,一概都是手段凶残。非淮母子之魂没有找到,屠不评推断,它们定是被太阳一下山就出来夜游的冥府鬼差拘走了。

    叹白莲花做事谨小慎微,滴水不漏,血奴对屠不评沉痛自责道:“徒儿本就拖累人,不料竟连累非淮母子遭飞来横祸。”

    屠不评好言宽慰血奴几句,却忽然话锋一转道:“非淮照顾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师自要替她母子报仇雪恨。那道人的来历一时查不出,且容他多活几日。等陛下养护肉身的日子到了,就拿那屠夫及他同村众人下手!”

    血奴心下大惊,嘴上却大为赞同道:“师父所言极是。只是还要麻烦师父再找个厨子。”

    屠不评捻须沉吟:“能进修罗天侍奉陛下的妖灵全都不食五谷,唯独你天天要填五脏庙。厨子一时也难找,为师先教你吸风饮露。”

    血奴顾虑道:“徒儿只怕忘性大,师父一次一次教烦了。”

    白莲花假扮非淮时,每天向屠不评禀告都说血奴忘了什么什么事,或者是她自己费时想起,或者是别人提醒她才想起。加上她偶尔真忘一次,偶尔则假装忘一次,屠不评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健忘症已经减轻很多。

    “无妨。”屠不评当下就传了吸风饮露的口诀,然后睨着血奴头上那个歪歪斜斜的发髻,打趣道:“今日倒是难得,徒儿你都会梳头了。”

    血奴不紧不慢道:“师父见笑。徒儿总不能披头散发的不成正形,只好自己鼓捣一下。哎!徒儿心不灵,手不巧,自理都不能够,的确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徒儿不必妄自菲薄。”屠不评笑眯眯道:“你提那件事为师请示过族长,他帮你留神许久。昨日修罗殿中死了一名妖姬,族长想拿你去替补。往后你日日贴身服侍陛下,若是有心,你那件事多半能成。为师明日先给你找个懂事的人,教教你规矩礼法。”

    血奴措手不及,面上欣喜之极,心里又惊又疑。告退回房血奴问杳云:“你说他们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眼见就到三月底,白莲花未必想得到会祸及那些凡人。而血奴若不带杳云逃出去,根本无法跟白莲花传讯。那些凡人又该怎么解救?

    “多半是想利用您,做不利于男主人之事。主人今晚可去修罗殿探探风声。”杳云跟白莲花学会不少东西,这正是它被留在血池的缘由。

    吸风饮露也分三六九等。有白莲花在前,血奴可不屑屠不评所教。她把剩下半枚内丹吸光,施法感应丹中记忆。

    非淮母子的丹八年前就已易主,血奴感应到的都是霄霜父女的记忆,结合翟轩的记忆,足以还原她这八年在血池的遭遇。可是这些遭遇让她怨恨的同时,也让她有个非常离奇的想法。

    等天入夜血奴脱魂,跟着屠不评去修罗殿。

    几日没来修罗殿,血奴看到妖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

    喜怒不形于色的妖界至尊今晚看来有些忧郁,醉意阑珊的样子让他倍添妖冶之感。

    许是因为,往日总被妖帝抱在膝上的白狐不见了,血奴瞧着他看来有些空虚寂寥的样子。可是她转眼就看见,修罗殿下面躺着一团白绒绒之物。

    是那只白狐!

    白狐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似乎它是……是从修罗殿顶跌下去。

    血奴暗叹福祸无常,此狐能伴在妖界至尊身边,实为万幸,不料它短命,竟是一失足活活跌死。

    心念一动,血奴觉得在她翻腾的心绪当中,除了怨恨,厌恶,忌惮,还有一种微妙却强烈的感觉雀跃着,急于跳出她的压制。

    回神才发现,她已经紧紧附在酒碗上。冷冽的酒气瞬间侵蚀她的魂,让她不禁想起曾经尝过的这酒的甘甜,甚至飘飘然的有些沉醉之感。

    妖帝惨白的手端着酒碗,赤红却温柔的眼睛看着碗里的酒,好像那纯净到透明的液体就是他心爱的女人。

    近在咫尺地望进这个天下至邪的男人眼中,以至于附魂在碗上的血奴有种被他凝视的错觉,口干舌燥之下,她竟然生出一丝匪夷所思的……期望。

    “呵!”妖帝叹了口气,温热的唇附在碗沿上,轻轻啜饮一小口,然后微微颦眉喝下一大口,好像喝下的酒纵然美味,却有蚀骨穿心之毒。

    随着他修长颈项上喉结滚动一下,血奴觉得心里那些东西像是脱缰野马,咻的一声都跳到嗓子眼,堵得她心慌意乱,气都不敢喘,却麻酥酥、酸溜溜的舒服之极。

    比以往强烈百倍的诡异感觉吓了血奴一跳,她刚仓惶离开酒碗,就岔了一口气,瞬间回魂。等顺过气,血奴瞧见杳云蹲在床头上,微微歪着头,疑惑的审视她。

    白莲花父子走后,杳云时刻跟在血奴左右。脱魂之前血奴命杳云去门口望风。它会进来,是耳尖的听见主人喘息不畅,唯恐有什么意外。

    “主人,您很热?”见只是岔了口气,杳云放心了。

    血奴下意识摸脸。脸很烫,身上却没来由地沁出一层冷汗,她窘然无措了一瞬,就势抹一把脸道:“的确很热。”

    “不应该啊。”杳云担心道:“您昨日吃了阴灵果,纵是在极且月里也不会觉得热。可别是一早一晚冷暖交替,您着凉了?”

    “无妨。”血奴扶额打岔道:“什么是阴灵果?”

    “是阴气极重之人以精元所化的果实,能中和您体内的元气,让您不那么燥热,还能增加您的修为,一颗相当于百年功力。此果对您有利无害,您不必多虑。”

    阴气极重之人……血奴其实知道阴灵果。白莲花传给她那一摞字纸提过此物。

    精元是生命之本,修行之根基,耗损过多会让身体衰竭,不易弥补。

    翟轩和霄霜的记忆都表明,血奴吃下的阴灵果是妖帝所化。每年三月初三她被洗脑,昏厥不醒时,都会被喂下阴灵果捣成的浆,直到九月,她身上的清凉之感才会渐渐消散。

    算上今年五颗,她一共吃下四十九颗阴灵果。今年晚了这么多天,定是妖帝误食炎之灵后精元受制,元气受损。而今能够化出,看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

    一颗阴灵果相当于百年修为,血奴百思不解,妖帝前前后后为她耗损这么多修为,一定不仅仅是为让她清凉度夏。

    “主人探得什么没有?”

    杳云之问让血奴颇为汗颜。刚才不慎着了妖帝的邪瞳蛊惑,竟是连正事都耽误了,当下再度脱魂。飞到修罗殿见妖帝已去,鬼使神差的,她溜进了承风殿。

    妖帝正在宠幸欲奴。

    似乎,妖帝是真的有些醉了,对待欲奴的手段更加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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