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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崖道:“如此甚好,多谢了。”接着又问马可波罗,“马大哥,你可有地方住?若没有的话可愿意与我同住。”
马可波罗道:“我能和陆兄弟在一起最好不过。我一直对中原的武功很有兴趣,我想和陆兄弟学一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传授。”
陆崖欣然道:“传授武功不敢当,因为师门的武功是不外传的,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擒拿格斗之术,将来防身倒是绰绰有余。”
陆秀夫又举杯道:“那恭喜马可波罗先生得遇良师啦。”
马可波罗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大家同饮此杯。”众人皆举杯畅饮。唯独谢三安和陈一华只顾着吃菜。
这时吕chun想起一事,问王孝道:“大人,听说此次大会的擂主不单是选出蒙古第一勇士,还有就是有位郡主要选擂主来确定自己未来的夫婿,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王孝笑道:“这事千真万确,若吕大侠得了第一名,当真是一夜间飞黄腾达啊。”
吕鹏问道:“但不知道是哪位郡主?”
王孝道:“是平南王伯颜之女。”
陆崖闻听,心中一动,问道:“伯颜有几个女儿?”谢三安和陈一华也停下筷子,静静聆听。
“只有一个女儿,”王孝道:“伯颜的女儿能歌善舞,武艺也很好,而且各种乐器无一不jing,那琴声简直能夺人的心魄啊。”
陆崖心想,原来是向南招亲,我与她相识一场,那倒应该去看看这位未来的骏马爷究竟是谁。虽然他这样想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有酸酸的感觉。
吕chun对别的事不感兴趣,一听招婿这件事来了jing神:“伯颜的女儿好看不?”
王孝笑道:“我也只是在祁州时见过一面,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郡主,说实话,真的是倾国倾城之貌。不过听说脾气不太好,咱们之中若有谁得了第一,恐怕将来还要吃她的苦头呢。”
陆崖心想,王孝这话倒是不假,道:“那先预祝吕chun、吕鹏两位比武夺魁了。若是真的得了第一,小弟一定道贺。”
谢三安大笑道:“怎么恭喜两位?难不成那一个郡主嫁两个丈夫?若真是如此,你也该恭喜我,我也去参加,向南我可真的看中了。”
王孝也笑道:“谢兄,你恐怕是没这个福分?”
谢三安道:“为什么我就不行?我武功可也不错。”
王孝道:“武功不错是不假,可身有残疾者、相貌丑陋者、品行不端者、有过案底者,都是不能参加打擂的。”
陆崖闻听大喜,对谢三安说道:“那就好了,我不必担心你去打擂了。”
谢三安气道:“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什么郡主。回盘龙岭随便找个老妈子过一辈子去算了。”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都哈哈大笑。
当晚席散后,陆秀夫单独留陆崖在醉太白相聚。陈一华、谢三安、马可波罗则被安排去了秀苑。
等到众人都走了,陆秀夫把陆崖叫到房间内。
陆秀夫把墙上烛台扭动一下,房内的书柜反转闪出一间密室,二人走进密室,陆秀夫道:“崖儿,我不是陈掌柜,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他还不确定陆崖是否记得自己,故有此一问。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陆崖心情已然平静下来。站在原地只说了声,“爹。”
陆秀夫再无犹豫,将陆崖一把抱在怀里,“真的是你,原来你还没死。刚才人多,我不能与你相认,你要原谅爹爹。”
陆崖道:“我……明白。”心中感慨万千,泪水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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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中)终相见父子重聚
陆秀夫松开陆崖,“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陆崖平静地站着,父子虽然相认,陆崖本来有千言万语,可此刻竟觉得无话可说,因为头绪纷乱,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谈起。
倒是陆秀夫仍然激动不已:“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你们母子。”
提起母亲陆崖顿时觉得伤感,“我有一件事,必须当面问清楚,否则我心绪难平。”
陆秀夫推开密室的窗子,面对着夜幕低垂的大都城,轻轻地说道:“是想问我为什么杀了她吗?”陆秀夫口中的“她”自然指的的陆崖的母亲。
陆崖道:“不错,既然你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不妨直说。”
陆秀夫沉默了半晌,道:“崖儿,你过来。”
陆崖来到窗前,陆秀夫用手指着前方,问道:“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陆崖向着陆秀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灯火通明,亭台楼阁尽入眼底,时不时有人来回走动,看起来极为庄严,可在那周围却是漆黑一片,宛若深渊一般。陆崖道:“那是皇城?”
陆秀夫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四周漆黑一片的是什么地方?”
陆崖想了想道:“那是大都啊?”
陆秀夫又点点头,“那大都之外又是什么地方?”
陆崖不解其意,道:“究竟和我娘的死有什么关系?”
陆秀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刚才的回答,都对,可又都不对。”
陆崖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陆秀夫指了指皇城道:“那里本来没有皇城,皇城以外本来叫燕京,燕京之外本应是大宋的国土,可如今这漆黑一片的地方却被称作大都,大都之外都是蒙古人的天下,我们应不应该把它夺回来?”
陆崖沉默不语;心中却想,和这些长辈说话动不动就是大宋江山,争夺天下,除了这些为什么不谈一谈相见之情呢?
“当年我不救下皇上,恐怕连一点复国的希望都没有,如今皇上他长大chéng ;rén,忠义岛ri益壮大……”
陆崖听得有些烦了,打断了陆秀夫,“好了,一切都是为了大宋,难道没有了赵m就不能恢复大宋的江山,难道我娘真的就白白死了?你心中就不愧疚?”他这一问憋在心中十年了,话出口时,忍不住泪流满面,十年的委屈,今ri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陆秀夫正sè道:“当时事出紧急,你娘她若纠缠不休,我便不能救得了皇上,皇上救不了,我们全家都是亡国奴。我的确愧对你们母子,特别是你,你是我的亲骨肉,我也舍不得你去送死,不过如果重回十年之前,我依然会做出一样的抉择。崖儿……”
陆秀夫握着陆崖的手继续说道:“我也想要做个完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可这么做的话,我就不是一个好臣子,面对那样的选择我只能牺牲自己的亲人。”
陆崖把手抽出,问道:“对你来说究竟亲人和皇上哪个更亲近些,哪个更重要些?”
陆秀夫道:“亲人自然更亲近些,不过皇上是万民之主,更重要些。”
陆崖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了,爹。”
陆秀夫一把把陆崖抱住,“十年了,我终于又听见你叫我爹了。”说罢老泪纵横。此刻再多的话语也是多余,既然陆崖叫了自己爹,自然是原谅了自己。
可陆崖却推开陆秀夫,冷冷地说道:“今晚我要回去,这里有张伯伯给你的信,”说着把信递给陆秀夫,“张伯伯叫我来大都一切听你的安排,信中全有交代。我此次来大都全是为了公事,若有差遣就请吩咐,我改ri再来拜访。”
陆秀夫奇道:“崖儿,你不在这住下陪爹爹说说话吗?”
陆崖道:“要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告辞,陈当家。”说罢转身便走,只留下陆秀夫手中拿着信,呆立在窗前,他临走时又称自己是陈当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崖走后许久,陆秀夫才回过神来,将张世杰的信展开,从头到尾看了两遍,身后夜风呼啸而过,陆秀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陆崖来到城南秀苑之时已然是深夜了,本来想找马可波罗聊聊天,谁知他今晚去客栈收拾东西故此没来。又想找二位师兄解解闷,那两人早已经鼾声如雷,陆崖不忍打扰,只好找了间空房躺着。
这秀苑果然如陆秀夫所说,安静得很,除了静夜之中几声虫名伴着师兄的鼾声,再无其他声响。陆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回想起今ri与陆秀夫相认的情景,心cháo起伏,父亲所说的话既有道理又没有道理,赵m虽然被救下来,可他真的就是真命天子吗?凭借他就可以挽回大宋的江山?师父说这江山不是赵m的,而是天下百姓的,十年之间蒙古人在中原的基业根深蒂固,人心渐服,恐怕忠义岛难有回天之力。而陆秀夫舍弃妻子,换来的又会是什么?若是换做自己能否在危急关头做出和父亲一样的决定?恐怕很难,若是在江山和尹兰之间做出选择,那我又会选择哪一个?他辗转反侧,找不到答案。有时想起崖山海战,有时想起师父,有时想起尹兰,想起向南,又想到今ri与父亲重逢,将来究竟要怎么面对他?甚至想到了张,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猛然看见一个少年将军驱赶着一群草原狼,正在秀苑外耀武扬威,忽然一只狼越过院墙,直奔陆崖而来,陆崖还没回过神来,那饿狼对着他的咽喉便是一口,陆崖吓得立即坐了起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满身衣襟已然湿透,口中干渴,方才知道原来是一场大梦,只是觉得这梦好长,好累。
他推开窗子,向窗外看去,天空犹如墨染,几点繁星挂在天际,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陆崖心想索xing睡不着,不如到马棚看看大黄。想罢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大都的夜里风好大,陆崖被风吹了一下,觉得jing神了不少,来到马棚前,大黄似乎也在睡觉,一声也没有。
陆崖走过去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啊,今天我见到爹了,你知道吗?”
大黄鼻子里发出突突突的声音,马头连连点动,就好像它听明白陆崖说的话一样。
陆崖接着说道:“可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虽然我不愿意叫他爹,可今天我还是叫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爹,我怨恨他,却偏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也遇到过两难之时,比如尹兰,你记得吗?”
大黄又突突地点点头,陆崖接着说道:“尹兰有难之时,我却去救了张伯伯他们,那作恶多端的和尚我又放走了他,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难选择。”
大黄嘘溜溜地叫着,似乎在安慰着他。
陆崖又道:“所以这次我选择原谅了父亲,可却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原谅又能如何,他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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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下)城隍庙狼迹迷踪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狼叫,大黄后蹄猛蹬地面,口中突突突的声音更大了,陆崖赶紧伸手揉了揉着大黄的头,“大黄别怕,那些狼不会过来的。”心中却想,现在天下太平,蒙古人为何在教军场里面养狼,不知道张又要去对付谁了。
陆崖正想着,一个黑影从房上跳下,夜幕中看不清面目,身材不高,动作迅捷,陆崖喊了声,“谁?”
那黑影头也不回,向西南方向的月亮门跑去,陆崖赶紧飞身上马去追。那黑影好快的身法,几步来到门前,跃墙而走,大黄也神骏异常,一个冲刺将门板撞飞,静夜中咔嚓一声,那门板飞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前面那人一听便知,身后这是一匹宝马。当下提气飞奔,专找些拐弯抹角,偏僻狭窄之路来走。大黄在后面紧追不舍,堪堪要追上之时,黑影一纵身越过一道墙,便又走了。陆崖只好催马绕路去追,如此这般,过了有盏茶时间,那人忽然不见踪影。
再往前追,荒无人烟,尽是些残垣断壁的荒僻小路,追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距离却是不短,回头看看秀苑已经淹没在黑夜之中,眼前则是一间破旧的城隍庙,虽然还未出大都,可这里却是异常的荒凉。除了几捧衰草,几棵歪脖树,便只有这间残破的庙宇。
陆崖心中惊疑不定,下马来到庙前,见庙门紧闭,庙前两只石狮子,一只已经坏了脑袋,陆崖小心翼翼推开庙门,吱呀呀门轴响动,听起来格外yin森可怖。
门一推开,一股血腥之气扑鼻而来,陆崖伸手捂着鼻子,借着星光向里观看,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隐隐约约见供桌上似有圆滚滚的一物,不知道是什么。
陆崖迈步进去,觉得地上又湿又粘,走了几步也是如此,他来到供桌前,把眼睛闭了一会,然后再睁开,借着外面这一点点的光亮,陆崖看见了自认为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恐怖的景象。
面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下面用四根筷子支撑着摆在自己面前,那脖颈处尚在向下滴血,脑壳已经没了半边,蜈蚣、蝎子、蛆虫正从那伤口处一只只地爬出来,那头颅的一只眼睛向上翻着,另一只眼睛却看着自己,陆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飞起一脚将供桌踢翻,只见供桌下,白骨森森的断手断脚散落一地,像是被什么野兽舔干净了一样,接着一副肋骨跌落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却已经被地上的血染红了。
就在这时,庙门被风一吹,咕咚一声关上了,陆崖隐约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自己,陆崖定了定神,似乎听见野兽的喘息声,又听见大黄在庙门外跺着蹄子的声音,似乎非常不安。
就在这时,腥臊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股劲风由下而上升起,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已经就在他的咽喉附近,陆崖虽然只能看到这么多,但是他此刻也知道自己定是遇见了什么野兽。在京城,如此繁华的都市之中居然能遇到野兽,陆崖做梦也想不到。
此刻不容他多想,迅捷无比地向后一跃,躲过咽喉处致命一击。他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在黑暗中,赤手空拳与一个看不清身形的野兽相搏,这简直是自取灭亡。须得尽快走到外面,方能料敌之先。
就听呜嗷一声,那野兽又向他扑来,陆崖赶紧闪身,不想被地上的肋骨绊倒,陆崖此时已知,袭击他的乃是一头饿狼。
陆崖看不见,饿狼却看得见,见陆崖摔倒,它一跃而起,把陆崖肩头按住,利爪深深刺进陆崖肩头,接着张嘴又向陆崖咽喉咬去。口中唾涎滴到陆崖脖子上,又湿又黏。陆崖虽然武艺不凡,可与狼打架还是头一次,心中不免惴惴。便是在鱼柳帮独自面对那么多水寇也未曾有今ri这般害怕。
一股热浪迎面袭来,陆崖把头向旁边转去,躲过咽喉上的致命一击,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手更为敏捷,抬起左腿用膝盖向上一顶,那饿狼哀嚎一声,向后飞去。
陆崖顺势站起身来,只觉得背后汗毛竖立,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喊道:“畜生,我陆崖今ri岂能被你吃了?”
那饿狼瞪着眼睛在原地徘徊踱步,此刻它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吃的,它低着头,眼睛死盯着陆崖,正在寻找下嘴的机会。
那狼一身漆黑,唯有两只眼睛反shè的光陆崖能看得清楚,只见两个绿点,忽明忽灭,陆崖现在也只有牢牢地盯着那一点点光亮,不敢妄动半步。谁知,那绿光忽然消失不见,真仿佛鬼火骤灭一样,陆崖正奇怪怎么没光了?忽然感觉身后有湿漉漉的气息传来,陆崖不由得一惊,这匹狼居然这么聪明,定是把眼睛闭上,然后绕到我的身后偷袭。
等他刚想明白,身后呜嗷一声,那狼的前爪已经攀上他的小腿,接着小腿肚一阵剧痛,显然已经被那狼紧紧咬住。
陆崖举起拳头对准狼头,一阵猛击,打了十余拳,那狼也不松口,口中呼噜呼噜地直叫。此刻那狼的眼睛睁开,正瞪着陆崖,陆崖竖起食指,猛地向它左眼戳去,这一下那饿狼可受不了,惨叫一声,终于将紧咬着的利齿松开。
陆崖一纵身,飞起一脚将狼踢倒。那狼哀嚎两声,转身向庙门跑去,那庙门本来是向内开的,想不到它竟然用前爪将庙门拨开。就听远方呼哨声响,那狼也顾不得大黄就在面前,向哨声响处逃之夭夭,陆崖此时已知道有人搞鬼,可现在却再也无力去追。
大黄在风中伫立,不安地踱着步子,陆崖经过方才与狼一战,现在也是瑟瑟发抖,他满身的血水和汗水被夜风一吹,顿时觉得好冷,颓然坐在石阶之上,回想一下也觉得后怕,逃走的狼足有小牛般大,莫非成jing了吗?真的是张所养?可那黑影身材矮小,又不像张,这狼、这黑影与张又有什么关联?用筷子支着的死人头又是怎么回事,狼怎么会自己支筷子呢?那黑影的身材与王孝相仿,莫非是他?向南曾见过他押送饿狼,可他为什么押送这么多狼来京城,比武大会将近,这一切的幕后莫非有什么大yin谋?
此刻天将破晓,可城隍庙的周围仍然又黑,又冷。
远处,一个黑衣人站在高坡上,静静地向这边看着,口中喃喃自语:“再有一个国师就要练成了,真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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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上) 奇兵器惊梦之雷
陆崖回到秀苑天sè微明,他把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把血衣褪去,塞在床下。此刻平静下来,只觉得伤口疼痛,周身疲累,倒在床上,各种思绪纷纷涌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崖才沉沉睡去。这一次倒是没再做噩梦,一直睡到下午。
仿佛半梦半醒中听见庭院内啪的一声巨响,陆崖坐起身来,推开窗子,却见马可波罗正在院内忙活着什么东西。
陆崖昨夜被狼袭击,好在只是皮外伤,他年轻力壮休息一夜,便觉没什么大碍,只是小腿还隐隐作痛。
他穿上衣服起身来到院内,见地上放着一堆竹管,马可波罗身前还有火药,硝石、铁弹之类的物品。陆崖问道:“马大哥,你几时来的?”
马可波罗正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