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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一错,左腿一曲,右腿跨前一步走上前来。吴仲达见状,附在李少岩的耳旁叮嘱了一句,少岩听罢点了一下头。但见那老头左手回缩右掌击来,掌未到风已到,少岩霎时只觉得劲风及体,全身顿起寒冷之意。这时突觉背后一股暖流自肩井**缓缓流入,慢慢遍及全身四肢百骸,只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李少岩知道是吴仲达用手掌抵在自己的后背**位上把内功注入了自己体内。当下依照吴仲达的话照旧是用刚才的掌法来对付那老头,也是一掌出一掌缩,两掌相交,那老头只觉得像是一掌击在一堆棉絮之中,急撤右手左掌击来,同时一个鸳鸯连环腿朝李少岩下身连踢数次。少岩曲身用掌,接了那老头数下,手掌之中自有一股涓涓细流缓缓涌出,只是稍稍用力一托就把那老头几次凌厉的攻势化去。那老头见势不奏效,性急之下,免不得全力以赴,只见他腿来掌去,吆喝声不断,把三花聚顶掌法一一施展开来,端的是凶悍凌厉变化无方。当年全真七子之一丘处机就是用此掌法与江南七怪过招比试,把江南七怪打得人人心惊。此老者内功虽不及当年丘处机精湛深厚,然一施展出此掌法来,气势仍是夺人。李少岩只觉得一股劲风吹来,寒意自脸上竟慢慢浸至胸部,又慢慢朝双腿浸去。吴仲达心中也是暗暗吃惊,心随意转,手臂微震,内功自掌心加速外出输入李少岩体内,把那股寒意尽数驱除少岩体外。李少岩心中一暖,随即就觉得那股输入自己体内的气流忽大忽小忽强忽弱,带动自己的手臂前挡后遮,绵绵不绝。围观众人但见风声飒然,尘起衣飘,都不由得后退几步,圈子竟渐渐大了起来。众人看去,见三人在场子中转来转去打得难分难解。只是李少岩和吴仲达站在原地只随着老头稍微一转,即能出招把来势化得烟消云散。渐渐地那老头头顶缓缓飘出热气,心浮气躁,越打越是心惊,实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怪招瞬间就把自己的招数化去,更不敢相信只听传闻未曾亲见的“隔物传功”的打法竟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老头见堪堪打完三花聚顶掌法中最后一式“紫电穿云”却仍奈何不了这一老一小,心中一凉,两手一垂,不由喟然一声长叹:“唉,罢罢罢,在下今日输得心服口服,实在佩服!”吴仲达见那老头罢手,样子极是颓然,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当下也施礼道:“老兄的掌法端的是出自全真教的嫡传,若是老兄的内功再要强些,在下岂能左右得了?”那老头听罢,知是对方有意宽自己的心,也不说破,嘴上呵呵一笑;但觉此人心胸宽阔,确是性情中人,心存感激,上前一伸手拉住吴仲达的手道:“老兄不但武艺高超,更见的是虚怀若谷,若不嫌弃,就到舍下坐坐,小酒一杯不成敬意,如何?”吴仲达本就随和,听罢呵呵一笑,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走!”一旁那位少女见两位老人兴致极高,高兴地开口道:“爷爷,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又抬手朝李少岩招了招笑道:“你也来呀,别忘了带上你的那两个同伴呢!”说完走在吴仲达和那老头的前面,蹦蹦跳跳带路去了。李少岩转身还没来得及跟霍小环和洪秀葵打个招呼,霍小环和洪秀葵早跑了上来。霍小环一伸手就拉住了李少岩的手,笑道:“师哥,别愣在这了,走吧。”李少岩见霍小环拉着自己的手,稍微一挣,竟没挣脱,也就任她拉着,只觉得她的手柔软细滑,温热如玉,不由侧脸细看,她也正看着自己,见她两弯细眉犹如新月,眼横秋水顾盼生波,心中一动,不敢再看。耳旁但听得霍小环不迭声的说道:“师哥,没想到你的功夫这么强,一招就把个大水牛打倒在地,改天也教教我吧,好不好呀?”李少岩听得有趣,笑道:“好呀,改天教你一手,能一掌把个老虎打倒在地呢,你信不信呢?”霍小环听罢,兴奋地道:“好呀,我信我信。哪一天教我呀?”李少岩笑道:“这一招我可是不随便教人的,须得挑个吉日净手上香拜过天地之后才可教你这一招。”少岩说这话本是出自无意的玩笑之语,但霍小环一经听到“拜过天地”四字之后,心中一惊,殊不知少女之心本就敏感,虽以前拜师学艺,或在家时都遇到过上香拜过天地之后才可有长辈授业的经历,然此话却是出自一个丰神俊爽的少年之口,一旦触及少女隐秘的心事,她怎不思想。但见霍小环桃生两腮,红晕灼灼,手一松放开了李少岩的手,横移几步竟拉开了她与李少岩之间的距离。李少岩见霍小环松手离自己远了,心中也不为意,只管朝前走去。霍小环见李少岩浑然不觉,心中这才稍定,她站住脚步想等身后洪秀葵上来一并前行,一回头见洪秀葵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全没一点精神气,心中生气,迈腿就走。原来洪秀葵见霍小环拉着李少岩的手走在前面,说说笑笑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暗暗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好不容易能与霍小环单独相处,却不想又来了个同龄的李少岩。心中无奈,这才变得拖拖拉拉无精打采。正当无趣时,他见霍小环突然不理李少岩,站住等着自己,心中一喜,正待赶去,霍小环却转身走去。于是洪秀葵忙紧走几步赶上霍小环,正要开口说话,侧目见霍小环秀眉微蹙,愀然不乐,便讪讪的闭了嘴,只得默默地和她并肩走着。
一行人转过一处拐角,又沿着一处两旁堆积着木柴的小道走着,但见木柴上蹲着好些红冠金毛的公鸡正在引颈长鸣,走不多久进了一处柴门。只见是一处极大的院子,院子中两株粗大的槐树之间勒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刀剑等兵器。这里显是主人平时练武的场地。那老头殷勤的将吴仲达等人让进了房中。众人一一厮见,才知那老头名叫田在农,那少女叫田秀姑。见过之后,大家才去注意这房子。只见这房子并不宽敞,四壁萧然,却干净整洁,显出农家朴实敦厚的气象来。后墙上有一处小窗,两扇打开,可以看见是处收获庄稼用来打场的所在。吴仲达一见倒是觉得有些单调,指着窗外的空场摇头晃脑的道:“这里好是好,但如是赶在秋末,那倒真是见好了。”言罢,又捻须吟道:“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田在农接道:“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两人念完拊掌大笑,神情畅快无比。四个年轻人见两个老人如此兴趣相投,心中均是高兴。少女田秀姑更是喜形于色,见她跑前跑后,不一会就端上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酒杯和竹筷。田在农见一切就绪,忙请众人落座。吴仲达等人也不客气,呼啦啦围着桌子坐了大半圈。酒席上只有两个老人饮酒,余众均是年轻人,都不饮酒,只是用竹筷挑些自己喜欢吃的。留着双髻的田秀姑见李少岩只是喜欢吃些浅盘中的素菜,便伸筷从一青瓷深盘中夹了一根鸡大腿送到了李少岩跟前的盘子上,有些腼腆地开口道:“适才少岩哥体力消耗甚大,不若吃些鸡肉恢复的快些。”李少岩忙伸筷接过,道:“多谢秀姑妹妹的好意。”本来田秀姑见李少岩同自己一样小小年纪,却能身怀绝技,心中既是羡慕又是佩服,只是存了这样的念头,才在宴席上比对别人多了一份殷勤。这本没什么深意,然一旁的霍小环见她只是一个劲地拿眼对李少岩瞟来瞟去,心中早不受用,又见她用筷子夹着鸡肉送到了李少岩的跟前,更是不乐,随即也站起身来伸筷夹了一块鸡肉送到了洪秀葵的眼前,语带讥讽地笑道:“葵哥,你也尝尝小妹给你夹得的鸡肉香不香?”洪秀葵见霍小环给自己夹肉,心中受宠若惊,一听霍小环的话,稍稍一愣,便张口就吃,边吃边点头嘟嘟囔囔地道:“香,真香!”田秀姑一见之下,不由得两颊泛红,再不敢朝李少岩多看上一眼,只用竹筷挑了一点米饭放在嘴里低头坐下慢慢地吃了。李少岩少年心性,一见此景,已是惊觉,心中说不出是惊是喜,一时只觉得心潮泛起,竟是难以明白自己心中想的是何念头。当下四人各怀心事,都默默无语。本来四个少年男女应该嬉笑玩闹,此时却是一言不发,缄默噤声。只是在这片沉默之中,自有一种旖旎柔和的风光。
两位老人却浑不觉适才这些少年男女之间的事,只是一个劲的喝酒畅谈。只听吴仲达道:“田老兄,我只知这偏僻的山村没什么高人,实不知还有老兄这等武学高强之人,恕我眼拙。适才你的那套掌法端的是全真派正宗的掌法,只是这套掌法你是如何学得来的?”田在农笑道:“吴老兄来此已久,想必早已知道这个村子的名称吧?”吴仲达道:“此村叫做清净村,我见它似是与世隔绝,倒是清净得名副其实。”田在农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村子的确是清净得很,但清净二字又绝非取其本意,它还是取自于一个人的别号:清净散人,老兄这下明白了吧?”吴仲达笑道:“呵呵呵,原是取自全真七子孙不二的名号,我明白了。我们所住的客店名字叫做不二,想必也是如此。”李少岩一听,这才恍然。记得自己和母亲初次投店,见客店名字别样,心中琢磨半天仍是难以索解,不想竟从两位老人的谈话中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田在农一听笑道:“正是。当年孙真人在金莲堂出家后,王重阳授之以天符云篆秘诀和全真武功,后又修道于洛阳凤仙姑洞。一次孙真人云游到此迷了路,误入此村。那时这个村子才有几户人家,远远没有现今这般规模。她见这几户都是以种地为生的忠厚老实的本分人家,常年无端受到周围树林山野中狼群和野兽的侵扰,于是就将三花聚顶掌法传给了一户人家,用来对付恶狼。就这样一辈辈传将下来,到了我这里就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了。”吴仲达听罢,捻须笑道:“我明白了。全真派始到今日已是风雨飘零,几殆丧尽,没想到我竟能在这偏僻的山村里见到了正宗的全真掌法,真是三生有幸呀。我想全真派祖师王重阳若是在天有灵的话,也当欣然快慰了。”田在农接过话头道:“正是。”说完两人举杯一碰,一饮而尽。之后两人转过话题,又去谈全真派的派别和近年来的一些情况。李少岩四人不感兴趣,纷纷起坐离去。但见霍小环和洪秀葵并肩走出,转过屋角旁的一条甬道,径直到了屋后的空场去了。李少岩见别处没什么好玩的,也跟了过去。田秀姑刚想迈步跟去,似是想起一事,愣了一愣又翻身回屋去了。
到了屋后的空场,李少岩见霍小环和洪秀葵正窃窃私语,不便过去,只得远远地站下。这时只听得吴仲达俯窗招呼他们进屋,李少岩三人不知何事,忙匆匆走回屋里。吴仲达见三人进屋,开口道:“自今日以后呢,田家姑娘也跟着你们一起练武玩耍,总之你们把她看作妹妹就是,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也要叫上她。”说完转头看着田秀姑,开口道:“我说的是这样么?”但见田秀姑低头拭弄着衣角,一脸的腼腆羞涩。田在农见状呵呵一笑:“我这孙女就是这样,只要不摇头,就是同意了。”田秀姑一听,不满的瞅了爷爷一眼,脸一红头垂得更低了。
………【第十一章苦练内功】………
第十一章苦练内功
平白无故地郑一凡的队伍里突然先后增加了李少岩和田秀姑,使这些少男少女原本就有些绞葛复杂的儿女私情变得更加的繁杂和琐碎。(看小说到顶点。。)吴仲达和田在农除了教给他们功夫外,就是相伴喝酒聊天,或是外出闲逛一趟,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所以这群少年男女之间不时产生的误会和摩擦往往是自产自消,实难细说。
转眼之间已是夏去冬来,渐渐地已是到了年末岁终的时候。偏偏这一天天上下起了雪,起始撒降下来的是细细的雪屑,密密地,后来渐渐地变成鹅毛大雪,从彤色的天空中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霎时间天地一片素裹,变成了一个粉妆玉琢的世界。这时间吴仲达和田在农都不在客店,李少岩等人正在客店楼上凭栏观赏,众人指指点点心中甚是兴奋。突然郑一凡叫道:“走,下楼打雪仗去呀!”这一喊立时数声应和,但见他转身下楼,霍小环、洪秀葵和田秀姑也随他噔噔噔地下楼去了。只有李少岩扶栏远眺,没有跟去。此时他正想着心事:堪堪已是年底,却没有母亲的一点消息,不知家里情况如何?每一想到这,总是不免挂怀,悒悒不乐。平时他也去想,只是转瞬即逝。如今岁末,这份思乡念家的心情变得渐渐地重了。正自神思之际,但见客店前的空地上郑一凡四人早已打开了雪仗。雪球飞来飞去,不时打中其中的一人,笑声便起。这一阵阵的笑声中,只听得霍小环的声音最是悦耳,似是银铃般清脆。李少岩突然想起那次和郑一凡打架之后,听到霍小环唱的曲子来,如今单听的这笑声已是这般动听。心中暗想,秀姑妹妹腼腆温柔,绝不会似环妹这般放声大笑,但听得笑声中她莺声燕语般的低笑,却自有另一种风味。李少岩正自愣神之际,突见霍小环在楼下朝自己招手,李少岩本就没有心绪下去,只得伸手摆了摆,示意自己不去。楼下郑一凡看见,走到霍小环跟前低声笑道:“环妹,还是让秀姑妹妹叫他吧,咱仨人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人的面子大呢!不信么?”说着郑一凡转身早走到田秀姑的身边,笑道:“秀姑妹妹,你再招招手,师哥才会下来的。”田秀姑没有多想,抬手又朝李少岩招了招。李少岩看见又有人招手,怕别人误解自己架子大,何以一请再请,即使在师哥的位子上也不可托大,只得走下楼来。霍小环见李少岩果真走下来,心中暗暗生气。她又是个不会掩饰,性子爽朗之人,拔腿气呼呼地从李少岩身边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进店去了。李少岩不知道郑一凡附在霍小环的耳旁说些什么,只当她平时也是这般脾气,心中没有多想。郑一凡和洪秀葵瞧在眼里,心中暗暗高兴。田秀姑心思细腻,略一思忖,心中已是明了,她脸皮子薄性子柔顺,怎好意思说破,只得装作不懂,转头朝别的事物看去。众人见霍小环赌气离开,也都消了原先那股劲头,再打一阵雪仗,郑一凡也离开进店去了,余下众人见走了两个,也就停了下来,不多时便也陆续的进店去了。
李少岩等人刚刚走上二楼,突听田秀姑惊奇的叫道:“看,远处有人来了。”李少岩等人扶栏回望,见远处茫茫的雪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渐渐地大了,只见一人腿上带伤,一瘸一拐地由另一个人搀扶着,正慢慢地走近。田秀姑眼尖,失声叫道:“快去,是师父和爷爷。”李少岩洪秀葵一听,忙下楼迎了上去。来人果是老小孩吴仲达和田在农。但见田在农腿上受伤,虽是绑缚着布条,血渍仍是浸出一片,受伤不轻。李少岩等人忙扶着田在农走进店来,店里那厨子正拢着火盆坐着打瞌睡,见众人呼啦啦进店来,忙起身让座,把田在农扶上一张竹制的躺椅上躺下。但见吴仲达一脸的严肃,开口道:“伤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看的清楚?”田在农叹口气道:“此人说话尖声细气,形貌消瘦,若不是被兵丁缠住,他岂能伤得了我?”田秀姑见爷爷伤得如此重,心疼地蹲在田在农的跟前,眼含热泪暗暗忍着,只是没有流下来。田在农见状,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田秀姑的秀发,笑道:“这些日子我和你师父玩得很是开心,玩着玩着竟玩到了开封府巡抚大人的衙门里去了。咱们庄稼人靠天吃饭,缺粮少银。巡抚大人的那些珠宝钱银既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们取些正是应拿应得。只是你师父常来常往,不知拿了多少次也没被人发觉。这一次我自告奋勇前去,没与你师父同去,结果竟被人发觉。其实那些兵丁算什么,没成想巡抚衙门里竟豢养着江湖中高手,才吃了亏。看来是爷爷大意了,若是你师父陪着岂会这样。唉!”说完兀自摇了摇头,脸上竟有颓靡的神色。吴仲达见状,忙安慰道:“老兄不要这样沮丧,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去,看看李仙风这老儿手下到底有什么样的高手,等兄弟把他抓来让你出气,你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好不好?”田在农听罢,见吴仲达说话孩子气,笑笑道:“老兄说的是,等我好了,自会再去的。”田秀姑在旁见爷爷从没这般神情黯然过,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这时霍小环和郑一凡也一前一后走下楼梯,见众人围着受伤的田在农,刚才那些不愉快早就丢在了脑后,忙上前询问事情端的。霍小环一瞥眼见田秀姑正自暗暗拭泪,忙上前伸手拉住田秀姑走到一旁,轻声细语安慰起来。
接下的日子,除了田秀姑要时时去照顾田在农外,剩下的李少岩等人仍是那样除了天天去土坡前的空地上练习功夫外,就是和他们一起嬉笑玩闹,倒是过得舒服而惬意,除了心里要时时提醒自己不要得罪了霍小环之外,性子倒也放得开。田在农的伤势眼见得是好了起来,能慢慢地踱到街上去走走了,相应的田秀姑的心情也轻松舒展起来。看看又是一年的初夏到了,李少岩再也按耐不住归家的那份期盼,正想抽个时机告诉吴仲达一声,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有一天却被吴仲达单独的叫到了一旁,李少岩不知何事,正要开口想问,却见吴仲达昂头朝天正呆呆想着什么。李少岩见吴仲达只是一个劲的朝天观望,也随他抬头看去,但见蓝天白云外,实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李少岩知道吴仲达顽童脾性,正不知在琢磨什么好玩的东西,便弯腰从地上拔出一根小草,正待偷偷伸过去在他耳朵上撩拨一下,却见他脸上严肃端正,并不似平时那般行为散漫,落落拓拓的顽皮样子,便停下手来,耐心等着。又等片刻,只听吴仲达道:“兄弟,我和你田兄多次说起你的武功来,觉得你的外家功夫渐进已大,内功修为却是全然没有。”说到这吴仲达略一沉吟,又摇头道:“可又不全是这样,记得初次见面你能用内力指弹飞子,石子一触及我的手指我既能感到力道甚大。起初我以为你必懂内功,只是后来我教你一些拳脚刀剑上的外家功夫时,随手和你扯过几招,虽觉得你力气甚大,但却并非那股内力出自丹田,而是你脉络中自然存在的一部分。你田兄和